慌乱之下果然容易出错,我捂错了,我应该捂自己的!

“真美。”拉姆瑟斯低低地呢喃一声,像是叹息一般,然后他再次低头压了上来。
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在我,我避无可避,只觉得刚刚感受到唇上火热的触感,就有什么更加湿热的东西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中辗转舔舐,一次次地撩拨我脆弱的神经,我似乎飘了起来。
“唔…”全身好像被火烧一般,与拉姆瑟斯相触的地方烫得吓人,我只觉得口干舌燥,甚至连挣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感觉到我被抱了起来,更贴紧了跟前这散发着侵略气息的人。舌尖被卷住,不断被拉扯搅动,时而被卷入对方口中,仿佛要被吃下去一般。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也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我之前…想说什么?…我…好难受…

令我夺回神智的是正揉捏着我的左胸的手。那微微刺痛和战栗的感觉让我先前体会到的各种奇特情绪如潮水般迅速散去,我瞬间清醒过来。
此时,我也意识到情况有多么糟糕。
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姆瑟斯已经抱着我到了床上,此时我正仰躺在柔软的亚麻床单上,上方是眼神有些迷离的拉姆瑟斯。他的手覆在我的胸口,缓缓按压着,于此同时,他的舌头不断带动着我的,激起我一波波的陌生渴望。而我,竟也在迷离中圈住了拉姆瑟斯的脖子。

我惊出一身冷汗,体内涌动的莫名激情瞬间冷却下来。
如果不阻止接下来会…我心里一慌,来不及深思,手已经快于我的思维使劲一推。
只听咚的一声,全无防备的拉姆瑟斯就这样被我推下了床。

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服,我连滚带爬地从另一面下了床,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
然而,我刚跑到门口,身后忽然响起拉姆瑟斯的声音,还带着细微的喘息,听起来沙哑而性感。
“乌鲁丝拉的力气,还真是大呢。”

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我还记得先把门打开了,有了退路,才转身瞪着已经站起了身的拉姆瑟斯,忿忿骂道,“你这个色狼!”
要不是我清醒得早,现在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对于我的指控,拉姆瑟斯却好似混不在意,甚至还很开心的样子,“对自己的未婚妻做这样的事,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我再就未婚妻这一话题反驳他的话,又会回到之前那胶着的状态的吧?
我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终于能平静地开口,“我知道了,我投降了。”见拉姆瑟斯眉一挑似是意料中的表情,我忙又开口,“但是,结婚之前不能碰我!”
是的,我怎么能忘记,这个婚是结不成的呢?就算现在答应下来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反正最后这场婚礼也不会顺利的。
我想到了我交给王太后的东西,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来。他要娶夕梨的婚礼,因为夕梨惹下的麻烦而被打断,这次换了我,难道就会不同么?——不,结果会是一样的。

拉姆瑟斯嘴角噙笑,无声地望着我。
我紧张地与他对视。
毕竟,他要是不答应,我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哎呀呀,真令人觉得挫败呢。”拉姆瑟斯无奈地说着,一边向我走来,“好吧,就听乌鲁丝拉的。”
我戒备地看着他慢慢走过来,即使已经听到他说的话,却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那么现在就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真是无情。”拉姆瑟斯摇着头,叹息着说。我忙退开一些,让出出门的路。

“不要这么紧张。”大概是我紧绷的神情太过明显,拉姆瑟斯浅笑着企图缓解我的紧张。我没理会,仍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拉姆瑟斯忽然极快地侧头,在我唇上轻啄了一口。我一惊,暗骂一声骗子,正想推他,他却出乎我意料地很快站直了身体。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哦。”他似乎满足地笑了笑,不再停留,大步出了门。

“小姐!”
“乌鲁丝拉!”
一直守在门外的亚娜和斯奈夫鲁一起迎了上来,担忧地看着我。然后,我发觉他们的神色很是奇怪。
他们果然看到刚刚那一幕了吧?
想到我现在应该是衣衫凌乱的样子,想到他们可能误会发生的事,我顿时觉得一阵尴尬。
“我没事,我先睡了。”我快速地说完,也不理他们听到我这话的反应就紧紧地关上门,趴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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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在下表示,吻什么的,好难写T T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色情尺度超了
H的话,我觉得我写完就会shi的…不,前戏中就该shi了…你们、你们千万不要逼我去shi…
这章我有突破了,真是憋得我蛋疼orz 大家要悄悄的哦~
去底比斯结婚 ...
第二天早上,我正因为前一晚的辗转反侧而补眠时,亚娜忽然进来叫醒了我,然后在我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带了一群人进来。
“什么事?”我皱眉问着领头的女人。就算我没有起床气,睡得好好的被莫名打扰也是会不爽的。
“将军让我们来给小姐做衣服。”领头的女人匍匐在地上,短短一句话说得有些战战兢兢的。
“…起来吧。”想到昨天的事,我心里就一阵抑郁,但这些人是无辜的,我没必要迁怒于他们。

接下来,就是我作为一个木偶被摆布的时间了。
我半眯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顺从地听从着这些人的话。他们要我伸手我就伸手,他们要我抬脚我就抬脚,完全不用思考。
因此,当某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并且冲到我面前说话的时候,我被惊醒了。

“乌鲁丝拉,我都听说了!”聂芙特目光闪闪地抓着我的手臂,硬是把我身边的一个女人给挤了开去,“真是太好了!”
“别激动,你打扰他们工作了。”我挣开她的手,看了眼见聂芙特到来都下跪等候的众人。
“啊?”聂芙特大约是被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惊到了,愣愣地松手。
“你们继续吧。”我对着这些仆人说。他们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聂芙特,最后互相看看,在我不耐烦之前又重新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乌鲁丝拉,我就说我哥哥想娶的人是你嘛。”聂芙特的情绪稍微冷却,却仍旧是满脸兴奋。
“嗯。”这回我没反对,淡淡地应了声。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以一起上街,一起游玩,一起睡觉!”聂芙特似乎特别激动的样子,一脸沉浸于未来的梦幻表情。

“我亲爱的妹妹,你这是要跟我抢人吗?”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抬眸望去,只见拉姆瑟斯抱胸靠在门旁,嘴角噙笑,视线却是紧紧地投在我的身上。
脑中忽然闪过昨天的画面,我脸上一烫,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哥哥,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聂芙特的语气在我听来实在是有些哀怨了。
“打扰别人甜蜜二人世界的是要被马踢的哦。”拉姆瑟斯没理会他妹妹的怨怼,半是威胁地开口。
“…好好,我走就是。”聂芙特的语气甚是无奈,“乌鲁丝拉,等哪天我这讨厌的哥哥不在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哦~”
“聂芙特,我可还在你面前,你就说我坏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哥哥你最讨厌了。我走啦!”
聂芙特走得倒是干脆,但忽然安静下来的感觉真是让我觉得窒息。这些仆人从拉姆瑟斯进来之时起就大气也不敢出,甚至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底比斯。”一片宁静中,拉姆瑟斯忽然开口。
“知道了。”我淡淡地回答着,表示我听到了。
“乌鲁丝拉这么冷淡,我可是会伤心的哦~”拉姆瑟斯慢慢走过来,一边捂着胸口略有些夸张地说。
“哦。”伤心死吧。
我不想理会他,却发觉随着拉姆瑟斯的接近,这些仆人都停下了手边的活,低着头跪下。
“拉姆瑟斯,没事的话就请离开吧,你在这儿,他们连动都不敢动。”

“我刚来,乌鲁丝拉就要赶我走么?算了,我过来只是要个…”说着,他上前一步,托起我的下巴,轻啄了一口,“早安吻。”
“你答应过我的!”我回过神来,倏地退后一大步,质问道。
“是这样没错。”拉姆瑟斯嘴角带笑,没有丝毫的愧疚,“但是,乌鲁丝拉难道不明白,男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么?婚礼前,乌鲁丝拉总该让我消消火的。”
太邪恶了…这种纯粹属于成人间的话题,让我这个生理上早就成年但心理还有待磨练的人有些招架不住。我极力撇开视线,不去看此时拉姆瑟斯脸上充满了暗示意味的笑。
“…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乌鲁丝拉真是可爱呢~”拉姆瑟斯爽朗地笑着,而随着他的远去,笑声也逐渐听不到了。
我正要松口气,忽然想起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场。——也就是说,刚刚拉姆瑟斯和我说的话,都被人听到了。
“…你们,继续该干嘛干嘛。”我硬着头皮说着,纠结了半天,“刚刚的话你们都当做没听到”这种欲盖弥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就当是…补偿。

婚礼的准备进行的很顺利,虽然新娘的人选临时换了,但除了那件拉姆瑟斯家族代代相传的新娘礼服需要做一些小改动,又找人给我另外做了几套礼服外,其他的东西都没必要变动。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自从拉姆瑟斯宣布他的新娘人选是我起,我就没见过夕梨了,这令我一度怀疑她已经逃回了西台。好在派去调查的斯奈夫鲁告诉我,夕梨就在将军府的另一边住着,只是很少出来。
…她不出来也好,说实话,现在要是看到她,我还会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即使知道之前她是把和拉姆瑟斯的婚礼当做去底比斯的借口,现在换了我她说不定还会高兴,但让我面对她,我总有种别扭的感觉。

然而,第二天在半强迫的一个早安吻之后,登上去底比斯的船的时候,我在猝不及防下看到了夕梨。
——居然坐同一艘船么?拉姆瑟斯到底在想什么?

拉姆瑟斯似乎没有感到我被他拉着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不容拒绝地拉着我到了夕梨面前。
“夕梨这次会扮作你的侍女,跟我们一起去底比斯。”
我看了眼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夕梨,又侧头看了看似乎毫无所觉的拉姆瑟斯,在片刻的沉默后微微扯起僵硬的嘴角,淡淡笑道,“我知道了。”
连拉姆瑟斯为什么忽然在法老面前说要娶我,临时改换了新娘的事我都没有问他,这件小事,我就更没必要知道原委了。
反正…到底比斯之后,一切都会结束的。

那之后,虽然气氛稍有些不自然,但好在大家都没什么聊天的欲望,各自回房休息了。
然后又是三天。
旅途总是极其无聊的,这就直接导致拉姆瑟斯在我身边的时间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清醒时间。而某些亲密接触,我也由原来的气愤到后来的无奈最终到了现在的麻木。
只要别太过分,被亲一亲摸一摸也不会少块肉,作为一个来自先进时代的人,我不该太过纠结的。

这天,是船上旅程的最后一天。早上,我换上了那件新娘礼服,花了许多时间梳妆打扮了一番,在邻近底比斯的时候和拉姆瑟斯一道站到了船的前方。
不得不说,这身新娘装真是非常漂亮。细腻柔软的细亚麻布服是整套衣服的主要材料,一部分制成合体的长裙顺着我的身体曲线该凸则凸该凹则凹,一直延展到了脚背,另一部分则和恰好盖住我前胸的项圈连在一起,成为拖地飘逸的长披风。因为是正式的接见,我还不得不套上了齐肩的纯黑色假发。
看向身侧的拉姆瑟斯,我不禁有些怔楞。此时,拉姆瑟斯上身穿着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的足足覆盖住他整个肩部和胸部的缀满雕饰的类项圈圆形上装,一个手掌宽的流苏在微风中不断抖动,为他平添一份潇洒的贵气。而他的下.身围着块光滑柔软的细亚麻布,用一根不知名植物做的腰带固定住,并别上一柄短剑,透出十足的英气。他的金色短发用一块白色头巾包裹住,这使得他那一金一褐的异色双眸更为突出,而头巾的两头挂下来,柔顺地垂在他的肩上。
他的高大身材和英俊相貌,再配上这一身华贵的穿着,真令人着迷。看看那些在底比斯港口看热闹的女孩子眼中所闪现的倾慕,就知道我身边的男子有多么吸引人了。
——而站在他身旁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我,又是多么令人嫉羡了。

“乌鲁丝拉在想什么呢?”拉姆瑟斯嘴角带着疏离得体的笑,牵着我的手向船下走去。
“不,我什么都没想。”我摇了摇头,专心地走起路来。这样正式的礼服虽然我穿过几次,却总也不习惯,要是不专心一点儿摔倒,可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真是令人失望的答案。”拉姆瑟斯一边微笑着向四周的人有意无意地瞥去视线,一边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我以为乌鲁丝拉正在想我呢。”
我一窒,有种被戳穿的尴尬,决定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不予回答。

好在拉姆瑟斯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
迎着各种不同的声音,我们在人们的围观下,最终到达了王宫内。
这个我还算熟悉,此时再来却又觉得有些陌生的大殿。
法老,王后以及王太后高坐于殿前,高贵而威严。

随着侍卫的通报,我和拉姆瑟斯走到了三人面前,低头行礼。
法老微笑着,抬手让我们起来,“巫瑟尔·拉姆瑟斯将军,作为埃及的重要人物,你的婚礼,真是一件偌大的喜事啊。虽说你的未婚妻让我稍有些惊讶…祝福你们!”
“臣感谢法老的祝福。”
我知道这个场合我用不着多话,自然是乐得当一个花瓶,任由法老和拉姆瑟斯眉来眼去。

忽然,我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视线,而那视线来自左前方。
那里坐着的,是王太后。
我想,拉姆瑟斯要娶的人是我的消息她一定已经知道了吧?而我之前没有向她解释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她一定是对我产生怀疑了。

“将军选人的眼光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呢。”王太后意有所指地开口,尖利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位于西台同样位置的娜姬雅王太后,“我曾经说过,要将我的女儿纳莉雅衣嫁给你,你难道就这么看不上她?”
王太后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我微微低头,不愿意对上她的余怒。
“王太后,我怎么敢?只不过,我不想让王误会,以为我对王位有兴趣。”拉姆瑟斯的声音比平常稍高,他那平淡的语调中,有着鲜明的不屑和傲气,让人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是吗?”王太后忽然瞥了我一眼,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那是自然。”拉姆瑟斯微微颔首,“那么,十天后的婚礼,请法老,王后以及王太后务必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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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因为某些原因来不及更新,直到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写文的心情,于是现在补上…
我知道女主个性很不讨喜,纠结来纠结去,顾虑太多,但正因为这个人设,才有个这个故事,换了个人发生的事必然是不同的。所以这是属于我家女主,属于我自己的故事,我不会随意因为什么言论而修改这种设定,当然都进行到这里了想改也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多谢诸位一直支持我到如今【真像是完结感言 】
建了个Q群,群号为:54125499,现在除了不理世事的群主和我自己,十分之冷清,想加的就加吧,不要客气~
现在是凌晨…唔,那么今天晚上【或者第二天凌晨】会有第二更…鞠躬退下,晚安~
一切那样进行 ...
见过法老等人,我本想先回家一趟。但想到结婚的事那么突然,回去后我要怎么向我的父亲和哥哥说明?在大殿上的时候,我就假装没看到他们,目不斜视地做一个标准背景,心里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考虑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先跟着拉姆瑟斯去他在底比斯的府邸。那个我曾经熟悉的地方。
刚回底比斯,拉姆瑟斯要做的事似乎挺多的,没时间待在我身边,因此我也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
从见了王太后起,我就忽然意识到我的思绪似乎被一层轻纱笼住了,只靠着一股子怨气在行事,完全失去了关于利益最大化的考量,甚至只凭着一股冲动在做事。然后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开始回忆从…从瑞拉德为我而死后我的行为。

…这段时间,我到底做了什么?
越想,我越觉得害怕,越觉得…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伪造拉姆瑟斯叛国的罪证交给王太后?我明明知道漫画中画得清清楚楚,王太后斗不过拉姆瑟斯的,之前即便是想虚与委蛇,也只是在一些不甚重要可有可无的事情上去讨好王太后,可为什么偏偏在这最重要的事上却犯糊涂呢?我这是被妒意冲昏了头脑么?
难道…难道我真的已经无可自拔地…
——不,现在的我根本就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
伪造的罪证已经交给了王太后,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但看王太后今天的态度,却又似乎没有要马上行动的意思。如果要将拉姆瑟斯定罪的话,在大殿上——甚至我们一到底比斯王太后就能马上行动,而不需要等待。毕竟,与漫画中不同的是,漫画中是因为夕梨惹的麻烦,继而导致拉姆瑟斯被抓,在这里,是我弄的伪证,而那伪证早就到了王太后的手中。
王太后现在不行动,难道是因为她觉得现在时机不对,还再等待最佳时刻?
我想,我是不是该在王太后行动前,就告诉拉姆瑟斯我所做的事让他提早做好防备,以此作为赔罪呢?
但是…我要怎么说?就直接说我从成为安克帝克将军养女起就归顺了王太后,我所做的事都是在王太后的授意下?直接说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将他的情报泄露给了王太后知道?直接说我潜入他的书房,拿他的印章伪造了能治他个叛国罪的书信?…我怎么能说?我又怎么说得出口?
况且,说了的结果…又会怎样?

以拉姆瑟斯的个性,像我这样一开始就不怀好意接近他的人,是不会被原谅的吧?

思考了许久,未果。
第二天早晨,拉姆瑟斯早早就出了门,而让聂芙特陪着我,说是提前见识一下神庙。而作为我的侍女的夕梨,自然也跟着去了。
之前在底比斯的时候,虽然几座神庙有远远地瞥到过,但因为本身对神没什么兴趣,我没有好好地近距离看过这些神庙。所以这一趟出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街上很热闹,就如同曾经我每次经过时看到的那样。当然,没有时代都会有不和谐的东西,比如说我视线中可见的这些流民。或许以后我可以想办法改善一下他们的生存条件,但现在,我是没那个心情和精力管这些事的,我也无从管起。
我们这队人马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只有些许好奇的视线会落在我们身上,但很快又会无趣地移开。
这里是埃及首都底比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阵仗没出现过?民众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依稀间记得漫画中夕梨是在集市上惹了麻烦,才给了王太后借题发挥的借口。但现在,王太后手中的证据已经充足,我想即使再发生同样的事,结果应该也是会不一样的,因为王太后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柄,不需要额外的了。
然而,眼见着我们的旅程快到了尾声,仍旧没有发生任何的事。也就是说,不知道是因为路线的不同,还是蝴蝶的一振翅,有些事不一样了。
我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隐隐的不安。
——虽然对有些剧情很是模糊,但除了我从哈图萨斯逃出来以外,每次脱离了剧情的发展,总没有好事。

就在这时,前方一阵骚乱。
我心下一紧,忙派斯奈夫鲁过去了解情况。
不一会儿,斯奈夫鲁就从人群中回来汇报了。他说,几个旅行艺人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争执,正闹成一团。
我心里一松,挥挥手让奴隶们继续前进。
还好不是。

但谁知,还没走出多远,轿子前忽然冲出个人,扑倒在地。
看那身形,像是个女人。
轿子不得已停下,最前面开路的士兵上前似乎是要驱赶那个人。
一种违和感从心底升起,我正要提醒斯奈夫鲁注意一下四周,轿子边忽然窜过来一个人,风一般就到了我身旁。
——当我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

“好久不见。”男人看着我笑,用披风挡着的短剑却横在我的腹部,散发出摄人的寒气,直透我的五脏六腑。
我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我是在做梦。
然后,我轻轻撸了下假发,侧头笑了,“在底比斯能看到你,还真是难得呢,伊尔邦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