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十五听他们这话,摇头对他们说:“姨父,姨,我想娘亲,我要跟着十哥回家。”那男人瞧一眼冷着脸的林小十,又飘一眼低垂头的倪妮,眼中明显是瞧不起他们的样子。他笑着对小二十五说:“小二十五,你瞧我带了几个小厮,你别担心要走路,明天就让他们抱着你走,一步也不用你自个走。”
林小十和倪妮自是听懂他这带威胁的话,小二十五手抱紧倪妮的胳膊,望着他说:“我妮姐姐不会随便让人抱走我的。”倪妮听后,轻笑着伸手摸着他的头说:“你是林家人,自然跟着林家人走。再说他们说是你姨和姨父,我和你十哥可从未见过你姨和姨父。别是有心人,见到我们家小二十五长得可爱,想拐带回去。十哥和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倪妮说完这话,不管那对男女的脸色,一手拉起小二十五,一手拉起林小十,说:“我有些累,我带小二十五回房休憩,你也回房休憩吧。”她说完就往房内走,那男人脸黑沉起来,站起来手一伸,他后面跟着的小厮就挡上前来。林小十见到后,脸黑沉下来,对那妇人说:“有你这样做姨的人吗?由着别人这样对自家姐姐的孩子。”那妇人拿着帕子擦拭着泪水,哭泣着说:“我夫君只是想留小二十五说一会话。”
倪妮一听头大起来,弯腰抱起小二十五,两闪三闪就到自已房门口,她回头对院子里傻眼的人望一眼,对着还站着林小十说:“十哥,你进来陪我们说一会话。”林小十笑着走过怔在院子里人。三人关上房门后,小二十五捉住林小十的手,轻声音说:“十哥,这姨和姨父两人都很奇怪,我不去他们家中住。”
林小十听后点头,想想轻声音对倪妮说:“我听五婶说过她的妹子,说她性子单纯性情娇弱可人。听上去是一朵解语花,我怎么瞧,怎么觉得这女人心眼特别重。”院子里那对夫妇,不甘心的大声音叫着:“小二十五,我们是你的姨和姨父,林家是这样教你们待长辈的吗?”倪妮伸手捂住小二十五的耳朵,凑近他轻声说:“有十哥在。”
第一百五十九章闹剧(2)
林家三人想着不管小二十五的姨家如何闹,他们身为晚辈,只能躲闪起来,不能出面同长辈们去争执。三人窝在房中,听着外面那对男女咆哮着。小二十五脸红的瞧着兄姐,小声音慢慢解说:“我娘亲来时同我说,我这个姨性子极其柔和,以前在家中常受气,虽说是庶妹,可是从小就爱在我娘亲面前打转。
我娘亲想着她成亲多年,一直未曾生子,她一时心软,才应了她,让我到她家呆些日子的事。娘亲说,她不会亏待我。”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听小二十五这话,瞧着他红透了的小脸,想起林五少夫人是林家这一辈里面,算得上是最不管事的夫人,她上面有能干宽容的嫂子,下面有体谅的弟媳。
林五老爷的性情也是林家兄弟中最温和的一个。他们小家庭中所用的下人,全是由林家带过去的人。就这般情况下,林大少夫人还时不时会上他们家做客。林小十瞧着微微皱眉头的倪妮,笑着再添上两句话:“五婶是家中嫡次女,听说性情特别好,从小家人喜欢她,是娇养长大。”
林小十不必说完全部的话,倪妮听着外面妇人断不了根的哭诉。便明白五舅母的确是个命好之人,能嫁进没有妻妾是非的林家,嫁的又是林家性子最好的男人。好在小二十五的娘亲,性情的确是温善纯良,也知晓别人待她的好,懂得体贴家里上下的人,在林家算得上人缘好,妯娌们也喜欢她不过多计较的性情。
那妇人对听到动静前来的人,哭泣着说:“我们原本好意赶来接外甥回家,到了这院子里,水都没喝上一杯。这凳子还未坐下去。我家小外甥给他的两个兄姐,强拉着回房。可怜我家外甥年纪小小,这一路给他的兄姐压抑的小脸瘦得不能见人。”
倪妮听后拉住跳起来的小二十五,凑近他问:“你这姨几时瞧过你?”小二十五一脸气愤的摇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嫁人后,从来没回过京城。哼,明明十哥和妮姐姐待我好,我几时瘦过啊?我去同她说去,不能由着她乱说下去。”
林小十半靠在榻位上,冲着小二十五说:“不用出去。我客栈里面住的都是商队的人,这一路上我和妮对你如何,大家都有眼睛瞧着。你一个晚辈出啥头,由着她去乱说,清者自清。”那男人听自家娘子如此说,深觉得有理,对身边小厮说:“去给爷拍开房门,叫他们出来好好说话。这林家还说是世家名门,连一般人家都不如,那有对长辈持这种家规?”
林小十和小二十五的脸色全变了,两人跳起来就要冲出门,给倪妮一挡笑着说:“你们两人都给我半靠在榻位去,装出疲软的样子。你们以后要出来行走,行事不能让捉住不是。对付这种人,还是让我出面。”
林小十和小二十五两人自然不肯,林小十小声音说:“你亲事还未定下来,名声要紧。还是我出去同他们理论一番。”小二十五脸红着说:“是我家姨不着调,还是我出面挡挡。”倪妮轻笑起来,对他们两人小声音说:“那有男子出面同别人吵嚷的理,再说那女子闹起来,拉着你们两人哭诉,你们两人到时如何下台?你们两人赶紧躺卧榻位上去,装出刚醒来的样子。”
林小十听倪妮这话,赶紧把榻位上的被子扯开,拉着小二十五坐在那里,倪妮轻身拉开床上的被子,伸手弄毛自已整齐的头发,这才去把门拉开。正巧那小厮伸手拍门的空隙时,瞧到打开的房门,差点手放往倪妮的脸上招呼去。
这下不用多说啥话,小二十五直接冲下榻位,叫嚷着说:“我昨天一夜不敢睡,好不容易哥哥姐姐说白天可以瞧着我睡一会,你们就来吵我。十哥,妮姐姐,你们陪我回家。我要娘亲。”小二十五年纪本来就小,他长相可爱,这些日子在商队,他性情乖巧得让个个都夸林家会教养孩子。
他这话一出,进院子瞧热闹的护卫们,当场就有人直言对走到门口的林小十说:“林爷,你弟弟受惊吓过度,这亲戚家就不要再去,你赶紧带着他回去。这在自已爹娘身边才能好好安睡。”林小十听这话,点头说:“多谢。我们瞧着弟弟一夜未睡,心里疼爱他,再说想着这也是他的亲姨,心里一定会疼爱他。
愿意让他趁着大白天,心里不害怕可以沉睡一会。何况我们做兄姐的两人,都会好好的守着他在房内,让他不做恶梦,可以静神安睡一会。大约是我们同长辈们商量时说的不清楚。我弟弟这亲姨,自小未曾见过我这弟弟,也不知他的习性。我们进房本来是守着弟弟睡,可是这些日子,我们担心着弟弟,自个不小心也睡沉,这醒来听到这大动静,还有些不明白,这亲家姨和姨父,为啥会如此生气?”
倪妮听林小十把所有该说的话全说完,她把门拉开后,让院子里所有的人,瞧到榻位上打开的被子,也瞧到床上打开的被子。做护卫的历来眼利,自然瞧得清楚里面的。王护卫这时也在人群里笑着说:“这兄妹三人是守礼的人,我们这一路陪在他们身边,他们举止有礼,行事端雅大方。
做兄姐的两人特别爱护这个弟弟。那事情发生时,两人争着挡在弟弟面前。大家都瞧到事后,兄姐两人衣裳上面全是狼血,只有这弟弟是一身清爽。大家伙儿不要听这两人乱说话,当时我们可是个个都是一身血污,那般情况下,他兄姐两人还记得要拼命护周全他,又怎会错待这个弟弟?”
院子里的人,听后个个点头,有人直言说:“我瞧着这两长辈不地道,那有来瞧别人,把家中的小厮带进院子里来的。虽说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则要守,可是做长辈的这点还是要懂,院子有花俏年华的女子,陌生男子还是不要进院子来。那有打开院子门,把我们这些粗人全迎进来。我们快闪吧,一会云大师回来,瞧见这情景,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院子里一哗啦走掉一大批人,王护卫站在院门口,笑着对内说:“林爷,倪小姐,你们两位连恶狼都不怕,这里就用不着我们这些人,你们有事要帮忙,吱一声音,我们一定过来。我们还惦记着你们的恩情。”林小十笑着说:“多谢各位爷给面子。”倪妮笑着点头。
林小十拉着小二十五出门坐到院子里桌边,倪妮合上房门,把榻位和床上收拾整齐,再把头发重新梳起,才打开房门,缓缓过去坐在林小十和小二十五特意留出的中间位置。那男人早示意小厢们跟着退出院子。倪妮过去时,他正朝林小十笑着说:“林爷,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场误会。林爷,你们世家名门出来的人,历来大人大量,也不用同我这种性子的人,多去计较,毕竟大家是亲戚,以后还要常来往。”
那妇人在男人的眼光下,笑着走过去,在小二十五对面坐下来,说:“小二十五,今天这事,是我这个做姨的性子急,做得不对。我这也是太关心你,这一时心急就心乱,做出这等糊涂事。唉,我都没脸去见你娘亲。小二十五,你瞧在你娘亲的份上,这事别跟我和你姨父计较。”小二十五只是抬眼瞧她,并未开口说话。
林小十三人瞧着这对夫妻两人前倨后恭的态度,他瞧一眼小二十五,想想对他姨父说:“今天这事情,大家有误会,谈开就行。你们毕竟是我弟弟的亲戚。我们也多谢你们来看小二十五的心意。只是小二十五这回不能跟着你们回家。他这几个晚上都做着恶梦,我还是把他送回五婶身边为好。”
那妇人深瞧一眼那男人的眼色,她擦拭着眼角,对林小十说:“林少爷,你对小二十五的用心,我们也明白。我姐姐想来已在赶来的路上,不如就让小二十五回我们家等他娘亲,这样免得耽误林少爷的正事。再说他来家这事情,我们早早同家里长辈们说好了,要接他回去住些日子,这要是没接到人,我们回去也不好交待。”
那男人在一旁搓着手,笑着点头,小心翼翼说:“我们一家人都会待小二十五很好。”如果没有先前的那些,林小十也会认为这两人打心里为小二十五着想。可是现在瞧一眼这夫妻两人,一个故作娇弱,其实心眼特别重,一个粗鲁做作,为达目的无所顾忌乱行事。这两人的脸色转换之快,令他更加不放心把小二十五交到他们手里。
小二十五这时扯紧倪妮的手,倪妮对林小十轻语道:“云门在事发时,已发快信到京城,提醒人们近期没有大事,最好不要往这一路过来。”林小十听后眼一亮,笑着对面前这对夫妻说:“我家人接到消息,绝对不会允许我五婶上路,他们就是已上路,现在也会让家里人追回去。想来让我送小二十五回家的书信,这两天就会送到我手里。”
第一百六十章算计
云锦和解挺、白雅正三人傍晚时回来,三个男人各有各有风采,自是胜过平常人家的男子。他们三人瞧到院子里多出来的男女,只是淡淡的一点头。院子里本来稳坐如江山的那对夫妻,瞧到他们三人进来后,跟着林小十三人不由自在的站起来。云锦眼光往那陷在痴迷里妇人的脸上淡淡一扫,再瞧一眼小二十五,就知来者是何人。
解挺进到院子里,第一眼就往倪妮那张望,瞧到她脸上格外云淡风轻的笑容,就这么粗粗一瞧,分明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解挺瞧后却眉眼稍暗沉,暗自叹息着,转头对身后的白雅正示意。白雅正瞧一眼院子里多出那对的男女,和他们身后站着的三个丫头,再想想院子外面壮实的小厮,他向着解挺了解的轻轻点头,悄悄的走出院子。
云锦就着暗起来的光线,再望一眼那对夫妻,对他们再点点头,不发一语往房间走去,解挺跟在他的身后。云锦走了几步后,停了脚步,在那对夫妻渐起喜悦的神色中,他头不回的说:“小十,我已叫人送沐浴水过来。杜大人叫酒楼送上一桌酒席给我们,一会你同掌柜的说说,让他们直接送进我们院子来。”林小十听后笑着应:“姑父,我全记下了。”
云锦只是微微点头,继续走至房门处。他再次停在房门处,那对夫妻一直站立瞧着他,两人本来已失望到极点的神色,因为又停下来的云锦,再次交换起欣喜庆幸的目光。云锦还是头也不回,淡淡开口说:“妮,你进来,我有话要和你说。”他一说完话就进房间。那两夫妻见到云锦一直未曾回过头,这时两人同时重重的坐下去,眼光望向走过去的倪妮,各种意味杂陈其中。
倪妮跟进云锦的房中,林小十出了院子。那对夫妻瞧着云锦打开的房门,失落无神的坐了好一会,也没心思去吵同样坐下来的小二十五。夜色再深些,小二十五瞧着面前两人,轻语:“姨父,姨,你们对我的用心,我回去会同爹娘细说。现在天色、、、”小二十五终究年纪小,不好把话说得明白。
那男人这时笑着小二十五打听说:“那叫你姐姐问话的人,是你的姑父吧?这风貌就是与一般人不同。”小二十五经这一下午后,对自家的姨和姨父,已彻底的失望。他只是想着自已的娘亲,不得不应酬这夫妇两人。他听这男人意有所指的话,只是淡淡的点头。
这一个下午,林家三人陪着这对无良的夫妻,闲坐着无法动身。这男的在后面是一直陪着小心笑着说话,每句话里都透出要打听林家事情的意思。女的是见到他们三人一直冷淡的表情,便拿出帕子哭泣着对小二十五,重提从前与他娘亲相亲相爱的姐妹情。
小二十五望着眼前的妇人,想着自已的娘亲,咬牙不得不安抚她两句,结果这一安抚,这两人顺着坡就下来,静坐院子里不挪身子。林小十跟着自家爹爹,这两年自是见过一些不要脸的人,可是他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赖皮的夫妇两人。
不管林小十是直言,还是百般暗示,希望他们离开。这两人愣是装做听不懂,坐在院子里。男的时不时摆出长辈的架势,对小二十五指点一番。女的时不时借着姐妹情深,流一些眼泪,对小二十五言说一番。林小十和倪妮两人担心小二十五应付不了他们,到时反而让这无良的两人算计去,他们不得不耐着性子,陪着他们坐下去。
想来那两人也觉得他们两人分外的碍眼,希望他们两人那儿凉快闪那去,好让他们静下心,好好哄幼稚的小二十五改变心意。男人笑嘻嘻的对林小十和倪妮说:“林爷,倪小姐,有些事情还是让我们自家人商量决定。我们毕竟是小二十五的娘家亲人,无论如何不会害了他。”女人一脸温柔的瞧着小二十五说:“小二十五,让你兄姐去休息,你陪着姨和姨父好好说话。”
这一路林小十已习惯帮着倪妮和小二十五应对这些事情。林小十以一挡十的作法,轻飘飘打发出去:“亲家姨和姨父,你们太客气。我是小二十五的哥哥,这在外面,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我自是他最亲的亲人。再说这女子出嫁随夫,我五婶是林家五主母,而亲家姨也早嫁进姨父家。我相信你们不会伤害他,只是他年纪小,又受惊吓。你瞧他一直握着我们的手不放,还是我们陪着他,一起接受长辈们的教训。”
林小十说完话,还特意把小二十五握着他的手,举起来让这对男女瞧一眼。倪妮听林小十的话,暗笑在心中,林小十语气里明显的暗示出来,姐妹们各嫁各家,早已是两家人,只有舅家才能称得上是娘家。那两男女自是听明白林小十这话,只是林小十年纪不大,又一直笑得坦荡面对他们。他们两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瞧着他,男人握紧手,又想起护卫们说的话,只有脸上再次浮现笑意,继续纠缠他们三人说着费话。
倪妮进房时,云锦已坐在桌边,正端杯喝着水。倪妮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换来他皱眉头的扫一眼。倪妮赶紧重新端雅坐直,笑眯眼的瞧着云锦问:“师傅,你累了吗?”云锦瞅着她的笑眼,放下杯子轻摇头说:“外面是怎回事?那两人来了多久?”
倪妮听云锦提起外面那赶不走的两人,笑眸低垂下来,分外不高兴的对云锦说:“那是五舅母的妹子夫妇。师傅,我从来没瞧过样的人,开始时瞧着我们三人年纪不大,男人威胁我们,女人哭泣着帮着腔。我们进房后、、、我从来没有见过换脸色这么快这么自然的男女。”倪妮自是详细诉说给云锦听。
云锦听后略微笑起来,伸手点向明显流露出气恼神色倪妮的额头,说:“你啊,以为自个见过多少人?在京城几个月,你这性子也没改过多少。幸好小十性情稳重,遇事沉静,知晓挡在你的面前,没有让你随着性子冲出来应对他们。小十很会处理这些事,你就不要拖他后腿。”
云锦想想后,又对倪妮感叹着说:“你外祖父和外祖母看人的眼光,向来不错。你个个舅母都是她们家中最好的女子,只是她们的家人,还是不要提。你五舅母没有嫡亲的妹妹,想来也是庶出的妹子,借着她是林家夫人的名头,心里有些别的想法。如果你的舅母们娘家人好相处,林家这些孩子们的亲事,会让人挤破头。
算了,我不同你说这些事情。反正你历来无太志向,一心只想做懒散不算计的人。我和你师娘自是由着你,只是你这性子还是要改一改,遇事不能再冲动。你经这件事,只怕名声已传出去了。唉,人算不如天算,你以后行事还要再低调三分。你这次回去后,多陪你祖父祖母一些日子,顺便静静你浮躁的心。”
倪妮听后小心瞧向云锦,轻声音说:“师傅,你生气了?”云锦笑瞅她一眼,沉声音说:“没有。你从小就不是省心的孩子,我和你师娘已习惯了。你从来就有那本事,你性子不太爱惹事,可是那事偏偏要找上门来让你惹。你说这样情形,我们如何能再生你的气。”
云锦说到这里,想起来有些好笑起来,再瞧一眼郁闷中的倪妮,笑着说:“官府明天就会有人过来通知你们,你们有些人已允许自由出入。你明日上街去买这地方的特产,叫小十和小二十五顺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我已通知云门,让有空位子去京城的车,弯到这里,顺带把小十和小二十五送回家。
我原本担心对不住小二十五姨家人的心意,刚刚瞧那两人神色不对劲,现在又知晓是如此人家,我也不用多说啥话。这事算定下来了。”云锦说完后,顺手从怀里拿出一小包碎银递给倪妮。倪妮忙摇头说:“师傅,我身上有很多的银子。师娘给我的没有用完,大师兄又给了我一些。我要回来时,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们舅母们,不管我如何拒绝,他们个个都塞了银子给我。”
云锦瞧着倪妮一脸怕银子多的样子,笑着还是把小包塞给她,说:“好,我们妮去京城一趟,成了家中的小富婆,那银子你留着自个慢慢用。这次买礼物的钱,师傅师娘出。以后你管起家中的店铺,有多的月钱后,就自个出钱买礼物。”
倪妮听后只得接过小包银子,微微皱眉头说:“师傅,那我有中意的东西,我也要用这银子买。”云锦听后笑着点头。倪妮瞧到他疲劳的神色,笑着退出房说:“师傅,水送来后,我过来同你说。”云锦笑着点头。倪妮出了房间,瞧到进院子的林小十,对他招手后,进到自已的房间。
那对男女最终未曾带走小二十五,他们求见云锦时,云锦在房内淡淡说:“不必面见。你们以后好自为之。”那两人听云锦这话,赶紧带着人灰溜溜走掉。第二日傍晚云门的车到客栈。第三天一大早上,林小十和小二十五坐着车回京城。而倪妮跟着云锦和解挺回到云门。
林家五少夫人经此事后,对家中嫁出去的精明庶妹们,不敢再同从前那般亲近,毕竟大家大了,人心同从前也不同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原因
倪妮回师门,回家的欢喜劲还没过足,在第二天早上带着小宝去给云锦夫妻请安,多说两句话后,就觉察出云锦和林荫清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云锦夫妻两人历来恩爱,是恨不得时时粘在一块的有情人。有时他们两人同徒弟们说话的间隙,也会去察看对方的神色。
倪妮初初见此情形,误以为是自已离开多时,感觉出现错误。可自那日始,云锦还是同从前一样,同倪妮和解挺两人说着话,在停顿时,眼光照旧扫向林荫清。按平时,林荫清就是低头做事,也会笑着抬头对向云锦的眼光,笑着轻点头。可这些日子,林荫清对手中衣物分外的用心,她一心低头仔细着针角,不再如从前那般抬头望向云锦。
倪妮在五天时,带着小宝去请安,笑着同他们说着小宝的趣事。细瞧到他们两人的笑脸,两人都笑得若有所思。云锦那天当着倪妮和小宝的面,向林荫清寻问一些事情时,林荫清是抬头瞧着倪妮和小宝两人,才说上一句。倪妮再粗心,也明白这两人有事情发生,师娘的脸上明显是因为有她们在一旁,才不得已挂上浅笑。而她简陋答复云锦时,倪妮自是瞧清楚云锦眼底的无奈。
面对这般情形,倪妮不得不佯装起知心女儿的样子,小心的向林荫清打探,说:“师娘,你这些日子不高兴吗?”林荫清听着她的打探话,轻笑着拍她的肩说:“妮,师娘没有不高兴。只是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睡好,有时会显得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