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听小二十五的话,同时听到院子里痛哭泣的声音,他的脚步缓下来,站在院门外听院子里林小十痛哭的声音。他回头示意跟在身后的解挺停下来,一直等到那哭声音停后,他才牵着小二十五的手,问:“你妮姐姐有没有哭过?”
小二十五听后仔细想想说:“姑父,十哥本来一直都是笑着的,我以为十哥一点都不害怕,可是他刚刚却哭了。妮姐姐醒着的时候,也一直是笑着的。可是她睡着时,我看到她流了好多泪。我同她说,妮姐姐还有些不相信自已会哭。”
云锦听后眉头深锁起来,在小二十抬头瞧他时,他眉眼已舒展开来,他牵着小二十五往院子里走。解挺跟在他们身后进到院子,他瞧到倪妮轻扶林小十的双肩,把林小十往房内轻推。小二十五这时已高兴的大叫起来:“十哥,妮姐姐。我把姑父和两个哥哥接过来了。”倪妮对要回头的林小十轻语:“有客人,你冼一把脸,搬两张凳子出来。”
倪妮自已转身笑着奔出去,快冲到云锦的怀里时,她停下来望着云锦说:“师父,你来了。”她说完眼圈就泛红起来。云锦瞧她一眼,伸手把她一拉,轻抱入怀后,拍她的肩说:“嗯,我来了。”他轻笑着再松开手,望着移开身子的倪妮,取笑她说:“你大了,这几年都不同我亲近。”
倪妮听云锦这话,眼圈也不红了,她笑着瞅一眼云锦,跺脚叫嚷着:“师父,我都这般大了,要让人瞧到,我还喜欢赖在你和师娘的怀里,别人会羞我,说我长不大。”云锦听她的话轻笑出声音,说:“你在我和你师娘的心里,不管以后多少年,你一直是我们长不大的孩子。”
解挺这时从云锦的身后出来,对倪妮行礼叫着:“六师姐。”倪妮稍稍侧过身子让过他的礼后,笑着点头说:“七师弟陪同师父一起过来。”解挺望着她脸上淡淡笑意,眼神稍稍一暗说:“嗯,云门接到消息,师父带着我赶紧过来,在城门外才知道你们在这个商队里。”
倪妮望一眼他有些疲劳的眼神,又瞧一眼风尘仆仆的云锦。赶紧拉着云锦在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来,对站着解挺说:“七师弟,你也坐一会吧。”她有些好奇的瞧一眼,跟在解挺身后的年轻男子,解挺瞧到她的眼神,连忙说:“六师姐,这是我的朋友白雅正,他这些年住在这城里。”倪妮望着那男子笑着点头说:“白少爷好。”
白雅正一直注意着解挺的神情,这时听倪妮的问好声音,忙说:“倪小姐好。我和几个朋友听到消息,今天一早去城门外,原是想碰碰运气,未曾想到会接到挺少爷。”倪妮听明白他话里最后的三个字,可是在京城这些日子,她也不是白呆的,她轻笑着点头说:“嗯。”
解挺一直注意着倪妮,瞧到她的不经意,他眉眼间略微泛起些冰意。偏偏倪妮想起年节时,他让人备下的礼物,刚巧抬头瞧到他眼里的冰霜。倪妮的心沉了沉,记起那张同解挺极其相似的姿容,同样出色的笑脸,一样瞧上去待人笑逐颜开的样子,眼里却是冰霜一阵阵。
倪妮转头瞧向云锦,问其:“师父,城主大人有没有帮你安排住处?”林小十这时已搬来两张凳子,一张放在站着的白雅正身后,一张放到小二十五的身后,他放下凳子,面对云锦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瞧着云锦,摸着头说:“姑父,对不起,刚刚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云锦笑意盈然抬头望着他点头,说:“小十长大了,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林小十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云锦笑着对倪妮说:“我听说你们在客栈里面,便没有要城主安排,我们还是同你们住在一起。”倪妮听他的话,笑起来蹲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腿笑着点头说:“好。师父,院子里还有房间,师父住我旁边的房间,今晚我要好好陪你说话。”
林小十听倪妮这话,‘卟哧’下笑出来,对云锦说:“姑父,明明是妮害怕,还要说是想陪你说话。”倪妮瞅一眼林小十,沉声说:“十哥,快去叫人送温水来,叫人来打扫房间。师父要沐浴更衣。”林小十笑着要走开时,望着云锦又问:“姑父,我们还有三个空房间,是不是全用上?”
云锦瞧一眼解挺,他赶紧说:“师父,我朋友可以同我一个房间。”云锦听后对着林小十点头,见到他往院子后面走去,白雅正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云锦轻拍没有端庄样子,蹲靠在自已腿上的倪妮,说:“这一路上,这些事情都是小十打点?”倪妮听后抬起头,不好意思的伸伸舌头,说:“师傅,是不是觉得我太懒惰了?”
她说完直接趴在云锦的腿上,脸轻轻擦拭下他的袍子。云锦瞧着她小女儿的样子,轻拍她的肩,笑着说:“妮,我可是一身的尘土,你还要继续趴吗?”倪妮笑嘻嘻的就是不抬头说:“我好久没见师傅,这一路上我又懒,什么事情都叫十哥做。师父,你要是想骂我,现在骂吧。反正我不去瞧你的冷脸。”
小二十五瞧到倪妮的德性,轻轻对云锦说:“姑父,原来妮姐姐在姑父面前,是一个会赖皮的人。”倪妮听他的话,抬头怒瞪他一眼,冲他举举拳头说:“快改口。”小二十五跳下凳子,跑到云锦的身后,笑着说:“姑父会帮我的。”倪妮听他这话,对云锦说:“完了。师父你来了,我做不了好姐姐。”
第一百五十七章嫁人
夜色更加深浓起来,店家送来外用院墙烛火,挂在院子的四周,照得院子里通明。院子里坐满了人,正说着那日事发时,各人的所为,各人的感受。倪妮和小二十五两人因夜深,早已让云锦劝回房间,房间里面的两人,一个躺卧在床上,一个躺卧在榻位上,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音。小二十五喃喃私语几句,渐渐睡沉下去。
倪妮听着外面人说起“听说昨晚狼又狂叫不停,城主大人不许官兵出城查看。”云锦听后只是淡淡一句:“你们当日的衣裳,全要用火烧掉。狼是非常记仇的动物,它们能闻得出它们自已的血腥味道。”倪妮听后欣慰的想着‘还好,他们三人把那天所穿着的衣裳,全交给店家处理。’倪妮在外面话语声音中渐渐的睡沉。
第二日早上,倪妮是给开门声音,和小二十五的尖叫声音吵醒。她迷糊的拉被围着半坐起来,云锦和解挺这时已冲进房间,林小十跟着进房。云锦一眼瞧见倪妮满脸的泪水,见到她怔愕的神情。倪妮瞧着他们冲进来,小二十五这时扑上榻位,扯着她说:“妮姐姐,你昨晚又哭了一夜,你的布枕全湿透了。”
倪妮听小二十五的话,伸手摸到脸上的泪水,怔忡的说:“明明我在梦里是笑着的,怎会又哭起来?”云锦这时已拿过布枕,瞧着湿透的布枕头,再瞧瞧怔忡中一脸不相信的倪妮,他眼神暗了又暗,轻笑着上前去,轻拍倪妮的肩头说:“妮,醒来了,就穿好衣裳出来,陪我一起用早饭。”他示意房中的人,跟着他出去。
房门合上后,倪妮想起昨夜的好梦,她又见到那对少年男女,只是他们两人都长大不少。倪妮瞧着他们两人跟着众人上了一条船上,那船非常的壮观。那女子脱离男子的身边,独自坐在船头,笑眯眯的望着远处。倪妮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仿佛中听到她心里轻快的歌声。
倪妮一直微微笑着瞧她,羡慕的瞧着她随意的坐姿。一会有一个英俊男子过来,坐在这女子的面前,双手撑脸,一脸苦恼的瞧着好心情的女子。那女子笑眯眯的问其“怎么啦?你不是同我弟弟在一块说话吗?他的朋友惹你生气吗?”
那男子轻摇头对女子问:“我在你心里是一般的朋友吗?”那女子听后惊讶的回头瞧他一眼,点头说:“你只是我认识的一个人。”那男子听这女子的话后,笑开脸说:“那这样,我可以同你弟弟做好朋友。”那女子听后还是一脸平常的表情,她略微点头说:“只要我弟弟愿意,我是不反对他多一个朋友。”那男子高兴的退下去。
长大后的少年男子出现在船头,他过来坐在女子身边,伸手轻抱着女子说:“妮,对不起。”倪妮听到那女子也叫‘妮’时,更加瞪大眼,细瞧他们两人的表情。只见那妮轻拍他的手,笑着摇头说:“弟弟,这不关你的事,我的弟弟样样出色,连男人都深受你吸引,身为你的姐姐,我为你感到骄傲。哈哈哈,你这男女通吃的运气。”
那长大的男子听那妮这话,又见到她笑得趴下去,一时气极站起来,说:“枉我一腔好心,跟着他出来。原来你根本对他没有心。哼。”那妮笑着点头说:“旁人介绍我认识他,认识第一天就撞见你,我瞧你们两人说两句话,他的眼神盯着你不放,就知又没我的戏。他神通广大知晓我们出来玩的日子,我还以为你慧眼识石头,相中他做朋友。哈哈哈。”
妮的弟弟听她的话,又瞧到她大笑不止,明显是不介意的样子,想想大笑起来又坐回她的身边。一手抱着她的肩,一手拍着地,笑说:“妮,看来我还是要多努力挣钱。你这么差的男人缘,以后嫁不出去,还不如安分留在家中到老。我以后养自已老外,还要多准备一份钱,等姐年纪大时,让姐也能安稳养老。”
那妮顺势靠在弟弟身上,笑着点头说:“好。不过妈那里,你要帮着我说话。我现在烦死了,只要是男人,妈都会让人介绍给我。”那男子笑着点头说:“不怕。我瞧你也没对谁用过心。哈哈哈,上次表姨介绍的那个人,不是瞧中了老爸吗?哈哈哈。”
妮怒瞪着他说:“那是旧闻,上次妈跟着去,那男的瞧中了妈。现在家里没人敢陪我去相亲,他们改成遥控操作,我单独去同男人见面。”做弟弟大笑着抱紧姐姐的肩,笑着说:“姐,我从来没听过别家有这么好笑的相亲,我朋友最喜欢问你相亲的事,他们说走遍天下,只有姐在这方面是真正的高人。哈哈哈。”
倪妮其实听不太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只能感觉到这姐弟两人感情真好。她是一直在旁边笑着瞧他们两人。小二十五在外面轻拍门,叫道:“妮姐姐?”倪妮应答‘嗯’后,再摸下自已的脸,实在想不起来,自已为啥会掉泪不止,明明在梦中都是笑嘻嘻的。
倪妮走出房间后,走到背对自已面向院门坐着的云锦身边,瞧一眼他的神情,蹲在他身边,同小时犯事后一样,把脸轻靠在他的腿上,小心的擦拭好几下,抬起来笑着说:“师傅,我没事,你别担心。”云锦轻拍她的头说:“起来,吃饭吧。”倪妮笑着站起来,就着他身边的空位坐下去。
倪妮坐下去后,瞧到对面解挺打探的眼神,又见到那位白少爷一脸惊讶的瞧着自已的神情,她略微皱眉头对解挺说:“七师弟,你有事要问我吗?”解挺听她这话,仔细瞧着她,问:“六师姐,你昨夜做的是啥梦?”云锦听这话后,也仔细的瞧着倪妮脸上神情。
倪妮想起昨夜的梦,心里觉得暖意丛生,笑着说:“我梦见一对年纪相近,穿着奇装异服的姐弟在一起说着话。我记得我明明瞧着他们姐弟笑得开心,我也在一旁瞧着笑得高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醒来为什么会哭?”倪妮说到后面,转头瞧向云锦。
坐在桌上的几人,人人瞧见倪妮一脸疑问表情。云锦伸出两指,按住倪妮放在桌面上手,一会后他对解挺说:“你也来号号你师姐的脉相。”解挺站起来过来倪妮身边,伸手按住放在桌上的手。过一会他走回坐位,对云锦轻摇头说:“师傅,六师姐思虑太重。”他这话一出口,倪妮傻眼的望着他,说:“我会思虑重?”解挺对着她点头。
云锦瞧一眼倪妮,在心里暗叹气,面上笑着说:“回家后,你去陪你祖父祖母住一些日子。”倪妮听这话,转头不相信的对着云锦,说:“师傅,你也认为我这些日子,思虑重了些?”云锦望一眼明显要答案的倪妮,轻轻点头,说:“我知你的性子,遇事不爱想太多。可是你的脉相,的确是思虑过深。想来是那些梦境,让你多思起来。”
林小十和小二十五端着点心进来,瞧着坐在桌前的四人,各有各的心思。林小十放下东西,走到倪妮身边坐下来,伸手扯扯她问:“你们大家怎么啦?”倪妮回头瞧一眼他说:“正在说我思虑重的事情?”林小十听后‘卟哧’笑出来,说:“我就没见过比你这懒人,还没心眼的人,你这样的人会思虑重,我看是惊吓过重才对。”
一桌人中只有小二十五跟着他笑出来,跟着说:“我娘亲也说妮姐姐性子好,可惜就是没一点心眼,这以后嫁人,最好是嫁进自家来,以免不小心给人害了。”他这话一出口,一桌上的人全瞧向倪妮。倪妮恼羞的脸红起来,对他小声音说:“小二十五你乱说话,舅母不会同你说这话的?”
小二十五对着她摇头,再三说:“我没有骗人。我中午睡觉时,三伯母过来同娘说话时说的,我在一旁听得很明白,三伯母也说,妮姐姐最好嫁到自家来。我也想妮姐姐嫁进来,以后我可以天天找妮姐姐玩。”林小十听小二十五这话,他的脸跟着慢慢红起来。现在林家男子中,只有他年纪同倪妮相近。
解挺在桌下握紧了双手,白雅正细瞧一眼解挺,低下头思索起来。云锦是满眼深思的打量着倪妮和林小十两人。倪妮这时轻笑起来,说:“我同师娘说过,以后要陪在师傅师娘身边,京城距离云门太远。再说自家人不能嫁自家人,别人会说不好听的话。”
林小十听后也松一口气,笑着对倪妮说:“也是,现在家里只有我同你年纪相近,我只要想着要娶自家妹子,我的头皮都要发麻起来。小二十五是睡糊涂了,听错了话的意思。肯定是家里人,都想着妮嫁京城的人家。”倪妮在一旁肯定的点头说:“嗯,小十是我的亲哥哥,小二十五是我的亲弟弟。”
小二十五瞧瞧林小十,又望望倪妮,对云锦问:“姑父,是我没睡醒,听错了话吗?”云锦笑对他点点头,小二十五一脸失望的说:“以后妮姐姐嫁到别人家,我就不能随便找她玩。”
第一百五十八章闹剧(1)
一大早上,云锦他们三人跟着官府人出去,院子里只有林小十和倪妮、小二十五三人。到中午时,客栈掌柜亲自送来小二十五的阿姨一行人,在院子里闲坐着的三人起身迎接。那跟在掌柜身后穿着精致的年轻女子,进来后卷起一阵香风,她身后跟着的三个丫头,同样是浓香一阵阵。
她们三人一进院子里,那年轻妇人一眼瞧中小二十五,她奔过来用力抱住他,就开始痛哭起来。吓得小二十五苦着脸,向着林小十和倪妮两人伸出手。年轻妇人身后跟着的三个丫头,见到自家主子的感怀,跟着拿出帕子擦拭着眼泪。站在一旁的掌柜,瞧着这动静,对着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微微行礼,便快快的退出院子。
林小十和倪妮瞧着这主仆架势,两人悄悄的连退三步。可惜两人同时望到小二十五在年轻妇人怀里求救目光,很是不得已,林小十用目光示意倪妮把小二十五解救出来。倪妮瞧瞧小二十五挣扎的样子,想想上前几步,把哭泣成水一样的年轻妇人扶起,轻轻带离小二十五身边。
轻扶着她在小二十五身边坐下来,笑着说:“这亲人平安后相见,自是感伤万分。只是小二十五年纪尚小,怎能让长辈如此伤怀,请你坐下来,你们两人慢慢的说一会话。”那妇人听倪妮这话,拿出帕子擦拭干净脸上泪水,把小二十五扯着坐下来。
倪妮转身过去端来一杯水,放到桌面上请她喝水。那女子一双滴水的眸子,抬头盯倪妮一眼,淡淡开口说:“你是那个倪家女子?”倪妮微微点头,正要笑着客气两句时,望到那妇人不屑的眼神,她微微一怔愕,没有张口说话。那妇人这时已转去打量起小二十五。
倪妮缓步走近林小十,见到他眼中气愤神色,倪妮微笑着对他轻摇头,瞧着林小十望着那妇人轻皱起眉头。那妇人这时已笑起来对着小二十五问寒问暖。林小十和倪妮两人见到妇人眼里只有小二十五,笑瞧一眼对方,正想着找个借口闪开去,好让他们亲人之间,可以放心说些亲近话,顺带安抚下小二十五受惊吓的心。
小二十五这时打量四下,笑着开口问妇人:“姨,我姨父没有陪你同来?”这不过是一个孩童面对亲人的正常问话,谁知那妇人听这话后,又拿出帕子印上眼角,说:“怎会没有同来,我们听到消息后,两人便匆匆赶来。你们客栈这里已没有房间,他去找我们今晚的落脚。小二十五,一会你同我们一块过去住。你瞧你住的地方,身边连个贴心服待的人都没有,我坐了一会,这热水都没一杯端上来。”
倪妮听她这话,瞧瞧自已端来的那杯凉开水。妇人身后的两个丫头,这时直接望向倪妮,两人眼光中有着明显的鄙夷。林小十瞧见后,他的眉头微微沉下来,笑着对妇人姨说:“亲家姨,这天气热,我们在客栈里都是喝着凉开水。家里长辈们在我们出来时,已说过想我们长点见识,受些磨练,不许我们身边跟着人。我们做小辈的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那妇人半抬眼,笑瞅一眼林小十,见到林小十端正的容貌,她微微一愣的瞧多几眼。倪妮见到她瞧美色的表情,伸手轻抚自已眼眉处。林小十这时已低垂下眼睑,那妇人见林小十淡漠的神情,她再次拉着小二十五哭泣说:“姐姐要是瞧见我们小二十五的瘦脸,想到你受的苦、、、、。”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听后,相互打量对方一眼,两人微微低垂下头由着这妇人一路数落下去。
好不容易在妇人的哭泣中,迎来小二十五的姨父。林小十和倪妮两人站起来迎接他,那男人身穿一身花袍大步进来,身后跟着三个壮实的男子。他一眼瞧到院子里俏丽的倪妮,他眼神明显一亮,冲着倪妮奔过来一步,稍转头瞧到林小十的冰冷的眼眸。
他停下步子,往那抹泪的妇人走去,他眉头皱起来,明显一脸不耐烦的说:“你怎么又哭上了,这天天都哭不停,你那来这么多的泪水。小二十五平安,是高兴的事要笑才对。”这妇人身后的一个丫头,赶紧迎上前去,笑着说:“老爷,夫人一向心善,这瞧到林少爷一时感伤。”
那妇人听后连连点头,站起来迎着男人说:“夫君,我这是心喜才落泪。”那男人这时已拉起凳子直接坐下,冲着小二十五说:“你姨就是心善之人,听说商队出事,她都没停过眼泪。”林小十和倪妮两人瞧一眼妇人一丝不乱的头发,再望一眼妇人精致的衣着,两人同时互望对方一眼,对小二十五去他姨家的事,同样怀着忧虑。
那男人坐下后,笑着同林小十招呼道:“是林家十少爷吧?多谢你送小二十五过来。”他再瞧向倪妮,一双眼盯着倪妮不放,嘴里笑着夸:“这位小娘子容貌美丽,是倪家小姐吧。”那妇人自然是瞧到自家男人的眼神,她的目光如刀样瞧向倪妮。林小十上前一步行礼,正巧遮住那男人赤裸裸的视钱,林小十笑着说:“你们来了,正好陪陪小二十五。我和妹子有事出去一会。”
林小十一说完话,拖着倪妮出了院子门。他们走远一些,林小十黑着脸对倪妮说:“我要写信回去,小二十五我要带着回京城。五舅母的妹子怎会是这般人,那男人更加不是好人。我会同五叔说,以后这样的亲戚,还是要少来往些。”倪妮想着那男人令人格外不舒服的目光,再想着院子里的小二十五,扯着林小十说:“我们回去,不能留小二十五陪着这样的人。”
林小十对她轻摇头说:“还是等一会进去,小二十五机灵着,吃不了亏。”话是这么说,两人却不敢往院处走,只敢围绕着院子来去。林小十和倪妮再次转到院子门口,听到那男人大声音嚷嚷说:“这客栈里面,茶水都没一杯,只能喝白水啊。小二十五,倪小姐有没有订亲啊?”而那妇人听这话叫嚷起来:“你又一眼瞧中她,她那狐媚样子、、、。”
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听这话,两人直接黑着脸进院子。两人过去直接拉开凳子坐下来,小二十五从自个坐着的凳子跳下来,跑到倪妮的身边坐下来,伸头对林小十说:“十哥,我跟着你回家找娘亲。”林小十听他的话,笑着点头说:“好,等官府说没我们的事,我们就走。”
那对争吵中的男女,听到这兄弟两人的对答,两人转脸同时反对说:“小二十五是来我们家做客的,怎能由着你又带回去。”林小十听这话,冷下脸沉声说:“他受惊吓过度,我做哥哥的带着他回他自已娘亲身边,有何不可?”
那男人瞧一眼林小十冰着的脸,眼神明显是不悦起来,那妇人不依的带着哭音说:“我因为想念小二十五,才令姐姐让人带他过来,陪我一些日子,岂能由你又带回去。夫君,我们明日一早一定要带小二十五回去。”那男人听妇人的话,点头说:“他年纪这么小,自然同事件无关,有事也是他哥哥惹的事。我们明天带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