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还想往哪儿逃?”
“哼!”
躲在被子里,又是紧紧抱着,怎么倒似不那么羞臊了…
“秋儿,”
“嗯,”
“不如…就有孕吧,啊?”
我一怔…
“嗯?”
“…嗯。”我轻轻点头。
明亮的月儿终于再承受不住羞涩,悄悄躲进了老槐里,留下房中的人儿忘记了日月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写H,凑合看吧
第九十九章 他乡遇“旧识”
凌晨的时候胤禛起身去上朝,走的时候嘱咐我再好好休息,说定会早早回来。送走他后,我却也没再赖床,明天就要走了,很多事情需要准备。
一个人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很快,再看时辰已是正午时分,原想等他回来一道吃午饭,却没想到只等回了他的传话人,说是公务太忙要傍晚才能回府。这样一来,我竟有了多余的时间,匆匆吃了两口饭,想想看,觉得是时候见一见即将与我朝夕相随的戴侍卫了。
“奴才戴铎见过张姑娘!”高大的他竟然又在我面前俯身行礼。
“戴侍卫!您,您快起来,往后,往后断不能如此!”我被惊得手足无措。三等侍卫,武职京官正五品,相当于外省一个知州,给我一个无官无职无名无分之人行礼,这幸而是在东书院,要是在宫里,我死几回也不够了。
“戴铎是四爷的家奴,本该尊您一声主子,是爷吩咐怕您不自在,奴才才斗胆称您张姑娘,如今已是大不敬。”他并不起身,恭敬得实实在在,诚心诚意。
“戴侍卫,您快起来,我,我当不起。”
他站起身,足足比我高出一头多,却仍是谦恭地小心不让自己直视我。
“张姑娘,几日前奴才已从熙春园三爷处领回了您要带去西洋的书稿典籍,全部装了箱,明日要用的车马也已经都预备好了。姑娘看还有什么吩咐,奴才这就去办。”
“有劳戴侍卫,没什么要紧的了。只是…”
“张姑娘有话请讲。”
“戴侍卫,这一来一去,要走一年,一路上,不光是在大清境内,大多时候我们是在彼岸的法国,您若总是如此,恐怕…”他这样见面就打千儿下跪,张口奴才闭口奴才,实在让我头疼。
“哦,张姑娘不必担心。爷吩咐了,一路上,奴才全凭姑娘吩咐。”
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胤禛虽然派了这么个人,却没有把人之外的一切繁琐强加给我。“那好,往后每天都要在一起,这些虚礼全免了。一路上我着男装,你我兄弟相称,行吗?”
“奴才不敢!”他扑通跪地。
“戴侍卫!你,你快起来。”第一次有人如此频频给我下跪,我比他更惊慌失措。
“张姑娘折煞奴才了!”他固执地不肯起身。
“那…那你称我张公子,我呼你戴侍卫,这样行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又惹他做出什么“奴才”的忠心行为。
“姑娘叫奴才名字即可。”
“哦…那好吧。”
他这才站起身,我还想再说什么,可看他毕恭毕敬千里之外的样子,咬了咬牙,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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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胤禛匆匆回府直奔书院。最后的这一天因为突发的公务,再相聚时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晚上。晚饭时,他只是吩咐简简单单预备了清粥小菜,一张小桌,两双筷子,近近的,一起吃饭。
安安静静,偶尔对视一眼,间或说笑一句,平平淡淡,彼此碗中添一箸菜,盛一勺汤,平常夫妻,温馨淡然,仿佛明天又是一个我在家等他归来的日子,仿佛这样的日子,永远也不会结束…
夜晚,他在书案前处理未完的公务,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对面,铺好纸张,他把砚台轻轻推到中间,沾了沾笔递给我,自己又从笔架上取了另一支笔,继续书写。我也低头,在宣白的纸上落笔…
夜深了,站起身,为他再斟一杯热茶,拨亮烛花,看他依然奋笔而书,我轻轻将写好的纸张折好,加封。起身,静静地在一旁为他研墨。
“秋儿,” 他放下笔,轻声唤我。
“嗯,”
“来。”
走到身边,他将我揽进怀中,又顺手从桌上拿起了那信封,“这是什么?”
“给你的信。”
“哦?是吗?”说着他就要打开。
“别。”我轻轻握了他的手,“等我走了再看。”
他微微笑了,“天不早了,去睡吧。”
“我等你。”
“我还得一会儿,你先去睡。明儿要走了,别太累了。”
“我不累。”
“听话。躺那儿歇着,我一会儿就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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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十六的月亮依然大而明亮,只是这圆满,已是眼睛看不到的缺失…
明年今日,万水千山,风雨难料,我,人在哪里…
明年今日,槐香依旧,月圆如昔,他,是否还在盼归…
月影深处,蜿蜒的桂枝千年如初,树下埋藏着女人最心冷的传说。他曾说,阴阳两隔都要好过银河两岸,那么,广寒宫里遥远的思念,一定不如,斯人远逝…
门被轻轻推开,我立刻坐起身,伸出双臂。他赶紧走过来,将我接入怀中…
“还没睡?”抚着我的背,他的声音温柔得让我一阵心酸,埋在他怀里,竟想到了死去…
“秋儿,”他轻声唤我,“秋儿?”
老天,如果这一去,我丢了所有,那就让我消失在海上,不要再万里迢迢赶回来经受那剜心的痛…
“抬起头来,让为夫看看你。”
紧紧环着他,我不肯抬头…
“傻丫头,哭了?” 抱着我,他轻声劝慰,“不过一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一年短,一夜长…一年长,一生短…”泪是无声,心酸难忍…
他低头轻轻吻着我的发,“究竟是为何要走?”
“为了…再也不用走…”
“傻丫头…”
“你能不能…收回那句话?求你…”
“不能。所以,你要谨记。”
“若是…山阻石拦…前途无路…怎么办…”
“陆路不通,走海路,要忍得风高浪险。”
“若是…海上的风…翻了船…又该怎么办…”
“生出翅膀,飞回来。”
心被撕扯成千丝万缕,紧紧抱着他,卸掉了所有的坚强,“胤禛…我怕…我怕…”
“别怕。”他托起我的脸庞,轻轻给我抹泪,“为夫再送你一句话,你切记。”
“嗯。”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为夫都在。”
看着他深邃的双眸,我的心有些恍惚,“…真的?”
“嗯。”
“可,可我…”
“你先记住,往后,会明白的。”
“…嗯。”
偎在他怀中,泪水渐渐干了,心,慢慢暖了过来…
“秋儿,”
“嗯,”
“要走了,让为夫再好好疼疼你。”
“嗯。”
这一夜,月儿如水,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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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上了旅途。
吱嘎的车轮像碾在心坎上,紧握着拳抱在胸前,努力抑制想跳下车的冲动,每远离他一步,都让我不停地怀疑自己,是对,是错…
车马声中,离开了京城…
好在心绪的不宁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开始,我就迫不及待赶路,只有尽快离开,才能尽早归来!可是,人高马大的戴侍卫却完全不能领会,他骑马,我坐车,悠哉游哉,行进速度根本不像是在赶路,倒像是富家公子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每餐饭,也一定要正正规规坐下来,汤水,点心,一样不少;夜里住宿,也要尽可能地讲究。有时,我真恨不得和他一拍两散,可看他认认真真,恪尽职守,再想想他头上那“知州”的衔,我只能咬咬牙把话咽回肚子里。
三天后的傍晚,行至一个集镇。
“公子,今儿咱们就在这镇上住下。”戴铎在车窗边低声说。
“时候还早,再走一程吧?”看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我实在是对这样肆无忌惮地浪费时光有些忍无可忍。
“公子,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集镇,走远了,今夜就没有地方落脚了。”
“不妨事。我们可以在农户百姓家借宿一晚,实在不行,在车里将就一下也行。”
“恕奴才不能从命。”他恭敬地回话,却是不容反驳,“爷走时吩咐了,一定要公子在正经店家投宿。奴才刚才打听了,前面就是这镇上最大的客栈,咱们这就过去。”
“哎…”
我话音没落,他已经牵马前行。哼!还说听我的,他眼里除了他那位爷,哪还有别人??
三间门面的二层小楼在这小镇上已算十分宏伟的建筑,车马刚刚停下,小二就连吆带喝地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甚是热情。戴铎吩咐他将车马牵至后院安顿,而后小心护着我走进店中。
店里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尚未到晚饭时分,没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我正要找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就见楼梯上下来一个人,满面带笑迎过来,“小人是此处店家,赶问二位客官,可是从京城来?”
戴铎并不理会,只管安排好我,自己也在一旁落座,这才看着毕恭毕敬的店家轻轻挑眉,“怎么?你这里开门做生意,还要查问客人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哦,小人不敢。只是早些时候雅间儿来了位贵客,在此恭候京城来的张公子和戴侍卫,小人冒然相问也是不想客官错过。”
“哦?”戴铎的声音丝毫不起波澜,显然店家口中恭敬的“贵客”对来自天子身边的戴侍卫没有起到太大的威慑作用,“可曾有名有姓?”
“那位客官只说是生意人,到南边儿去采货,与张公子是旧识,他乡偶遇,叙旧而已。”店家小心回话。
我心里纳闷儿,走了三天了,在这么个僻静之处,怎么会有我的“旧识”?
戴铎看向我,“公子,您看?”
“去看看吧,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想想看,我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自从上路以来,我从未见过所谓的“险恶江湖”,所到之处,民风都很淳朴,虽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也没看到什么明目张胆欺压良善之事。这光天化日的,不过是在酒楼见个人,又有什么可怕?
“嗯。”戴铎也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好,奴才这就陪您去见。”
于是,我站起身,随在他身旁,一同跟着店家往雅间去。来到楼上,店家将雅间门打开,恭敬地退下。我轻声道谢,走进去。抬眼看,八仙桌后坐了一个人,淡淡水蓝色缎袍,华而不艳,贵而不奢,手中轻摇一把诗画扇,山清水秀,一派江南儒雅文人之态。看到我们进来,双颊绽笑,清新俊朗。
天哪!怎么会是他??猛然震惊中,我还没反应过来,戴铎已经大礼拜过。
“奴才戴铎见过九爷!!”
第一百章 意外的收获
尚在惊诧中,他已面带笑容走到了我身边,“累了吧,来,快坐下。”说着边给我让座,边吩咐小贵子,“去,带戴侍卫下去用饭。”
“喳!”小贵子答应着就去招呼还俯身在地的戴铎。戴铎站起身,向我看来,我正要反应,胤禟又发了话,“今儿不走了,让店家安排干净的客房。”
对胤禟的反客为主,戴铎眼中掠过一丝犹豫,却实在不敢在九爷面前再多一句嘴,略想了想,也只好退下。雅间门被轻轻关闭,不大的空间只剩下我和他。
胤禟一边给我边斟茶,一边微笑着说,“昨儿我就算你们要到了,等了一天,谁想到这会子才来。我还当出什么事了,正说要去迎你们。”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对我们的蜗行我无言解释,而对他的突然出现我倒是惊讶不已。
“哦,皇阿玛派八哥去南边儿办差,我随八哥去,你离京前我们就上路了。”
我接过茶,“那,你怎么…”
“八哥还有别的公务,一路上要经过官府,我一个人先往南边儿去,正巧路过这儿,知道你也要到了,想着不如一道走。”
“一道走?”这样的“顺带”实在让我始料未及。
“横竖是一路,多个伴儿总是好些,是吧?”他的口气轻松自然,不见半点尴尬,没有避讳他一直在等我,也没有闪烁一路同行的希望,八府中相处的半个月似将之前的一切重新消磨重新整理,曾经的亲近与痛绝都像不曾发生过,可曾经的熟悉与默契又被悄悄地留了下来…
“…我们走的慢,别耽搁了你的差事。”犹豫一下,我还是开口。
“不妨,我自己先到也做不了什么,总要等八哥来。”见我应下,他面色依然带笑,我却看得出他分明是松了口气…“走得不急也好,这一路风景甚是不错,慢慢走,一路赏玩也是乐趣,只别误了船期就是。”
我低头抿茶,没有搭话。早一天,晚一天,人人都觉得无关紧要。心中闷闷的,说不出的难以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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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我们又多了两个旅伴。有了胤禟,食宿自然变得更加讲究,行进的速度也更加快不起来。戴铎依然刻板地坚守自己此行的职责,虽然对尊贵的九爷、这位正经主子恭敬有加,可他所有行动的航标仍是以我为主。胤禟却似乎并不在意,还十分乐见,因此,一路上几个人相处倒也颇为融洽。
南方的秋天没有北方显现得那么早,可一路行来,道路两旁的嫣红翠绿也已经不似夏天那样张狂,隐约中有些残年的无奈。天,毕竟还是越来越短,太阳那看似依旧热情的脸庞也因为挂得太高,让人可以直视着品评它的光芒。
胤禟的兴致一直很高,农田乡舍,山间水边,他伴在车旁,聊着天,说着话。我虽一直郁闷于这让人抓狂的行进速度,可看着并不会拖误船期,也就不得不放下心来,随着大家一起赏赏秋景。
进了广东境内,距离海边还有不到三天的路程,眼看就要登船远渡,我的心开始兴奋起来。这天行至一个热闹的集市,人群在马车前后熙攘拥挤,几乎让我们寸步难行,胤禟提议不如干脆步行,一起赶赶集,于是大家下马弃车,兴致勃勃地随着人群逛起来。
每个摊铺前都挤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有买的,有看的,也有只是凑这吆喝热闹的。这可苦了小个子的我,即便踮起脚尖有时也不知道里面在卖什么,急得直跺脚,胤禟却是笑个不住。不过,这么热烈的场面在现代已经久不曾见,哪怕就是挤挤人,对我来说也是新鲜事一桩。
正高高兴兴地“挤”着,就听胤禟在耳边说,“你看那边。”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一个不大的地摊,简简单单一方蓝土布,上面零星摆了些东西。再看摊主,发辫盘在头顶,白如霜雪无一丝杂色,皱纹纵横如刀刻一般,让这张看不出年龄的脸写尽了沧桑。看他一身粗布短打不像是南方人,再看他悠然而坐,喧嚣中只管闭目养神。
“不是凡人吧?”我小声说。
“嗯,”胤禟点点头,“咱们过去看看。”
“好。”
走到近前,随胤禟一起蹲□,才看清这方土布上原来长长短短摆了几把刀。胤禟拿起一把,拔出刀鞘,艳阳下闪电般一道白光,看得人彻骨生寒。我虽是外行,却也看得出这是把好刀。胤禟向来对骑射兵剑兴趣不大,比划了两下,也就收入鞘中。正要随他起身离去,眼睛却不小心瞥到土布上靠近摊主处一把不足三寸的小刀。拿起来,仔细端详:雕花金属刀鞘阳光下闪闪耀眼,一把把金色的小箭羽,成扇形镶嵌在黑色的刀柄尾部,精巧别致。拔出刀身,银色小刃短短两寸,薄薄的刃面如镜似冰,锋利的光芒直刺人眼,看着它,从不舞枪弄棒的我竟然爱不释手。
“喜欢吗?”胤禟问。
“嗯。”我点点头,“这么小,好用吗?”
“这是难得一见的保安折花刀,别看它小,锋利无比。”戴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
“保安刀?”
“嗯。保安刀源于大禹治水的源头甘肃临夏,是保安族人的护身之宝,而折花刀又是其中极品,千锤百炼,刚柔相济。一把折花刀,工序百道,耗时数月。公子手中这把,我看若非技艺超群,若非置身世外,难有这样的传神之作。”
“哦?”听完戴铎的话,胤禟也来了精神,接过去仔细端详,“让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是稀世之物了。”
“公子,咱们买下来?”戴铎问我。
“嗯…”我犹豫着,倒不是银钱的事,而是我明白所谓兵器和乐器一样,都有灵性,尤其像这样一把刀,如果被我这么一个不通刀剑之人花了几个俗银买到身边,实在是种亵渎。下定决心,摇了摇头,“不要。”
“为何不要?我看正配你。”胤禟立刻接了话,“一路上虽有戴侍卫,可你也得有件防身之物。就买了!”不待我回答,他就转向摊主,“老人家,你这把刀卖多少银子?”
摊主早已睁开眼睛,气定神闲地看着我们几个。
“老人家,您这把刀卖多少银子?”胤禟又客气了几分。
“老朽只交朋友,不做买卖。这刀,只换,不卖。”他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一如他的脸庞,沉淀着岁月的沧桑,竟仿佛能隐约听到西北大漠的风沙声。
“换?”戴铎立刻应下,“好,我跟你换!”说着将自己腰间别着的一把小腰刀摘了下来递过去,“正宗英吉沙。”
摊主接在手中看了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递还过来。
看戴铎皱起了眉,我笑着劝他,“我又不会使,不要了,走吧。”
“我来。”胤禟说着就要递什么过去,我一把拉住他,“哎,不要了,真的不要!”
“我倒真想看看,这位老者要怎样才肯交这个朋友。”胤禟竟然上了劲儿,轻轻推开我,递了过去。
摊主拿在手中,我才看清是胤禟一直带在身边那把的小蒙古佩刀。鹿角刀柄由纯金镶嵌,却依然保留了自然的鹿角纹路,再配上极品鹿皮做的刀鞘,华贵中透着马背民族的野性十足。拔出来,锋利的刀身也是雕花刻纹,若不是这寒光逼闪,让人忍不住会想到这背后可能的血腥,实在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摊主眼中透出欣然,轻轻点点头,小心地收在了腰间,而后双手捧起那把折花刀高举过头,我一怔,被胤禟轻轻拉起,原来,摊主此时已是双膝在地…
我有些不知所措,胤禟接过刀递在我手中,“来,戴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别在腰间,小巧精致的腰刀,与我好像真的相合,开心不已。
“嗯,”胤禟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当真不错。”
“公子,这可不是配饰,也要小心着,别伤了自己。”看我如此不专业地摆弄,戴铎忍不住在一旁叮嘱。
“哦,知道了。”脸颊有些红,赶紧把刀插回刀鞘。
几个人辞别摊主继续往前逛,我不时地摸摸心爱的腰刀,又想起了刚才的一幕,问胤禟,“他刚才怎么跪下了?”
胤禟笑笑不语,戴铎低声在我耳边说,“九爷那把是藩王的贡品,不是民间所有,那老者怕也是识得的。”
“哦。”原来如此…
“这样的宝贝,值得公子一世珍藏。”
“嗯。”我忙不迭地点头。
正说着,胤禟突然将扇子一折,像猛然想起了什么,“那把刀先给我。”
“嗯?”我一愣,却也赶紧摘下来递给他。
胤禟拿了刀匆匆往回走,小贵子也急急地跟去。熙攘的人群,我被戴铎护到路边等候。过了没一会儿,胤禟和小贵子返了回来,一脸笑容。
“这刀我先借用一天,行不行?”
“…好。”我有些纳闷儿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