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安:“……”
“没咬到。”裴寂安拍了拍陆浓的背安慰她,确实没有咬到,她跑的比蛇可快多了,再说那只是一条菜花蛇,没毒。
“我不信。”陆浓觉得自己腿麻麻的,肯定被蛇咬了。
裴寂安无奈,“那你先下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陆浓犹豫随即摇头,她现在不敢下地,怕又碰到蛇。
裴寂安叹了口气,就这么抱着小祖宗。
过了一会儿,陆浓恢复过来,转了转脚脖子好像真没事哎,这才注意到自己和裴寂安的姿势不大对,裴寂安身上有股劳作过后的热浪混着雄性荷尔蒙朝陆浓扑面而来,她低头就能看到裴寂安完美的下巴和滚动的喉结。
男色惑人,陆浓吞吞口水,手不老实地摸着裴寂安硬邦邦的肌肉。
裴寂安:“……”
软香在怀,她还不知死活地撩他,撩完以后管杀不管埋,裴寂安差点气笑出来。
真就笑了出来,胸腔发出低沉的声音,两人只隔了一层衣料的衣服微微震动摩擦,陆浓低头吻住裴寂安。
裴寂安要是再忍得住他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他反客为主,唇齿相交,带着一股劣质的烟草气息,与陆浓的小舌嬉戏。
良久,裴寂安松开已经软倒的陆浓,在她头顶说了两个意味不明的字:“利息。”
陆浓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亏了好像又没亏。
嗯?恍恍惚惚她好像又看见王翠翠站在不远处。
不对!
王翠翠真的站在那边。
裴寂安显然也看到了王翠翠,不是很明显的皱了下眉头,拍了拍陆浓的背将她放下,“能站稳吗?”
陆浓眼睛还泛着潮意,嘴唇沾着水光,试着站直身子,然后……开始给裴寂安扣上扣子,扣到最顶层。
绝不能让裴寂安被别的女人看光!
裴寂安无语,却也任由她行事。
王翠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仅看了全程,看完之后还不走,不走就算了,这会儿她竟然朝着两人走过来了。
王翠翠脸色勉强道:“裴叔,饭都做好了你们还没回来,我爹让我来喊你们。”
裴寂安眼神冷漠看着她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把菜收拾起来就回去。”
王翠翠咬了咬唇,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最终说,“好,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后迅速转身离去,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会忍不住哭出来,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死心了。
王翠翠从没见过裴寂安露出过那么多的喜怒哀乐神色,他总是淡淡的,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成竹在胸,沉稳可靠,可他在陆浓面前是不一样的。
他会无奈、会急切、会满足欢喜……会紧紧抱着她。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她把心给了裴寂安,裴寂安同样把心给了另一个女人,从这一方面说,他们是一样的。
陆浓看着走得越来越快的王翠翠,摇头叹气,男色惑人啊男色惑人。
裴寂安对此异常冷漠,动作麻利地替陆浓拔她未完成的萝卜事业,拔完后收拾出一篓筐,背起篓筐往回走:“走吧,回去吃饭。”
“等等我。”陆浓怕再遇到蛇,连感叹都不顾,追在裴寂安屁股后面。
回到家,王翠翠脸上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桌子上摆满了硬菜,裴铮、顾淮乖乖坐在座位上等着亲爹后妈/亲妈继父回来。
老王班长热情地拿出鹿血酒倒给裴寂安满满一大杯,“兄弟,喝吧。”
“……”陆浓差点喷出一口水来,咱就是说,老王班长真是个人才,什么废话都不多说,喝吧兄弟。
裴寂安挡回去,“一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老王班长一噎,知道裴寂安做下的决定没人能改变,眼珠一转,“行,喝不了鹿血酒,喝鹿血总行吧?”
“给,鹿血!”他把鹿血酒倒给自己,给裴寂安倒了满杯的鹿血,“这回能喝了吧?”
裴寂安接过,倚靠着椅子,态度玩味,“我喝你不喝?”
老王班长“哼”了一声,“喝,怎么不喝?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裴铮瞧瞧他爹,又瞧瞧老王班长,怎么觉得有股火药味?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能吧,他一直跟王叔在一起,要他爹真跟王叔起了冲突他怎么不知道?
怪事。
陆浓抿嘴,觉得老王班长很可能知道王翠翠喜欢裴寂安的事情了,他朝裴寂安发邪火,裴寂安不接茬,两人很可能要杠起来。
果然,两人你一杯鹿血酒我一杯鹿血,谁也不认输。
别人要劝,甚至不知道怎么劝,大家都能看出他俩不对劲,可偏偏两人言笑晏晏,脸色滴水不漏,劝他们就像在挑拨一样。
陆浓干脆低头吃饭,裴铮和吴妈见陆浓都不管,他们就更管不了,两人也低头吃起自己的饭。
王翠翠看着她爹欲言又止,实在没忍住,扯了扯她爹的衣服,被老王班长一个眼神恫吓住。
一顿饭吃完,老王班长满脸通红,裴寂安仍旧面不改色。
到了,老王班长拍着裴寂安的肩膀说:“兄弟,你是我的兄弟,永远的战友,体谅哥哥……”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裴寂安心知肚明,他回握了老王班长,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场无声的硝烟和龃龉就此消散在酒中。
裴家人要走,老王班长给他们装了一后备箱的土特产,值得一提的是,里面有他先前承诺的鹿茸还有风干的鹿血。
陆浓:“……”不愧是你,老王。
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是想再往北走走,但他们在农场耽误太多时间,只好就此返回。
上了车,陆浓担心裴寂安喝了太多的鹿血身子不适,“没事吧?要是不舒服我们明天再走也行。”
裴寂安摇头,“没事,我不会拿你们的安全开玩笑,再说,不合适了。”
的确不合适,想必现在老王班长巴不得裴寂安赶紧走。
那边,王翠翠和老王站在农场门口,目送吉普车绝尘而去。
“已经走了,别再惦记了。”老王班长没看闺女,背着手严肃地说。
王翠翠倏然看向身旁的父亲,“爸?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老王班长吐出一口气,“我知道的还是太晚了,我要早知道我闺女有这个心思,打死也不会让裴寂安来。”
王翠翠咬唇:“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
“当然不关他的事,”老王幽幽地说,“要是关他的事,我打死他。”
“闺女,趁早死心吧,你们不相配。即便我不阻止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也降不住裴寂安。”老王班长说。
王翠翠不服气想要反驳,可反驳的话到口,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没有陆浓,她真的就能得到裴寂安吗?
想到裴寂安那一眼透骨冰寒的冷漠,王翠翠打了个寒颤,彻底死心。


第52章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夜色浓郁,月亮藏在乌云里,云朵飘过,偶尔透出一点真容,星星满天。
吉普车停在院子门口,陆浓从副驾驶座上跳下来,裴铮抱着熟睡的崽崽和吴妈从后车座下来。
吴妈怕吵醒崽崽,小声问大家:“我去厨房做点夜宵,吃面行吗?”
陆浓和裴铮都不是很饿,中午在农场吃的太饱,回来的时候还是裴寂安开车,他们只负责在车上睡觉……
想到这里,陆浓绕过吉普车,走到刚从驾驶位下来的裴寂安身边,低声问他:“饿吗?吴妈要下面,你吃一碗?”
裴寂安听到了他们三人的对话,声音异常低沉干涩地说:“不用,让吴妈休息吧。”
陆浓察觉不对劲,抬头想看他,被裴寂安一把捂住眼睛,低声在她耳边说,“别看,让他们先回屋。”
陆浓心脏一瞬间加速狂跳,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顺着裴寂安的意思,对吴妈和裴铮说,“干妈,你们先抱崽崽回屋睡觉吧,我和裴寂安收拾一下老王班长送的土特产。”
“哎……”吴妈觉得奇怪,大半夜收拾什么东西,明天早上再收拾不行吗?
不过她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问出口,转头看到月光下陆浓和裴寂安贴在一起的影子,吴妈顿住,想起中午裴寂安喝过鹿血……
吴妈偷偷捂嘴,笑过后顺着陆浓的意思,推了一把裴铮,“咱听浓浓的,先把小淮送进屋里,让他好好睡觉。”
裴铮:“……”怎么连吴妈都怪怪的。
小菜鸡裴铮低头看看怀里的弟弟,神色柔软起来,还是弟弟最单纯,唔,吴妈说得对,要让弟弟舒舒服服睡觉,此事最大,管他们为什么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陆浓听到开门的声音,吴妈和裴铮进了门,客厅的灯开了。
灯光照到庭院门口。
裴寂安没有拿开捂着陆浓眼睛的手,同时俯身吻住她的嘴唇,另,一手寻找她的手,交叉握住。
他的气息灼热,陆浓感觉好像有一团火燃烧时靠近她,被迫张开嘴,承受来自裴寂安的掠夺,陆浓有点疼,这是第一次裴寂安弄疼她。
吻了许久,裴寂安终于放开陆浓,“我饿了。”
陆浓:“??”你刚刚不是说不饿吗?
等等。
裴寂安不会是在说荤话吧?
陆浓在心里哼了一声,老色批果然是老色批。
她从裴寂安的怀里出来,结果腿软没站稳,又重新趴在裴寂安怀里喘息,气息不稳地问:“是不是鹿血……”
“嗯,喝多了。”
陆浓:“……”
您可不是喝多了,谁把那东西当酒拼啊,不过裴寂安也是真的很厉害,竟然真的忍了一路,到家才亲亲她。
陆浓都忍不住怜爱了……如果忽视一直抵着她的色色。
“我们回屋吧。”
裴寂安把陆浓抱紧进怀里,过了一会儿说,“好。”
一前一后走进客厅,客厅开着灯,陆浓转身想抬头看看裴寂安,没想到又被他捂住眼睛,“别看,上楼吧。”
陆浓:“??”
“你遮住了我的眼睛,我怎么上去啊?”陆浓无奈。
“啪”的一声,灯关上了。
陆浓:“……”可以的。
上了楼,刚一进卧室的门,陆浓就被裴寂安反握住手,抵在门上。
“可以吗?”裴寂安气息带着热意,在陆浓耳边询问。
陆浓觉得可以,而且裴寂安喝了那么多补品都不大行,喝了鹿血才得到一展雄风、扬眉吐气的机会,这次可能是他人生的巅峰了——再次怜爱。
陆浓要是不答应,裴寂安也太惨了,她自己也会错失最佳体验,以后都没这种好事了哎。
经过慎重思考,陆浓双手搂住裴寂安的脖子,用嘴唇摸索着亲了亲他的喉结说,“可以的。”
话音刚落,裴寂安抱起陆浓,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枕边鸦发散落,他俯身压下来。
和刚刚的急切不同,此时的裴寂安竟不缓不急起来,唇齿厮磨,厮磨到两个人的衣服滑落床下,厮磨到陆浓不耐烦。
陆浓:“……”大兄弟是真的很能忍啊。
月色浮动,月光透过窗帘,陆浓终于能看清裴寂安的脸了。
他的脸上倒没有什么不能看的,是眼睛,眼睛通红,仔细看竟能看到血丝,乍看起来有点吓人。
“怕吗?”裴寂安盯着陆浓的眼睛问。
陆浓:“……”小看我了不是?你尽管做,怕了算我输。
陆浓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裴寂安那方面先天不行,喝了鹿血顶多和正常人差不多,她不信自己应付不了一个正常男人。
“没事,”陆浓搂住裴寂安光滑的肩膀,沉迷手感,以至于把另外本不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你也不容易嘛……”
裴寂安微微皱眉,不解,他怎么不容易了?
虽然不懂陆浓的想法,但他总觉得陆浓嘴里的不容易会和他想的不一样。
于是裴寂安进一步进击陆浓的敏感处,嘴唇从唇向下亲吻,直到陆浓哼哼出声,裴寂安才不动声色地问:“我怎么不容易了?”
在裴寂安有意伺候下,陆浓脑子这会儿半浆糊状态,而且在她的观念里裴寂安知道自己不行,那么多人当着他的面说他不行也不见他生气,是个大气人,于是一股脑说出了心里话:“咱快点做,争取在鹿血功效时间内出来,不然又出不来就惨了……”
这个“又”字就很精妙。
裴寂安:“……”
“呃……”裴寂安一重,陆浓高扬起脖颈,终于清醒一点,睁开眼睛看向裴寂安,她怎么觉得裴寂安有点咬牙切齿?
不会吧?难道刚才的话很过分?
这不是每次裴寂安喝完补药都跟没事人一样嘛,她怕他这次又那啥,让他赶紧趁机会体验一把,没错啊?
陆浓仔细琢磨,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在床上戳穿他不行,裴寂安虽然大气,但他到底也是个男人,尤其裴寂安不行,对这方面会更加敏感。
自己还是要维护一下他作为男性的自尊,于是补救说道:“我的意思是鹿血功效太好了,憋久了伤身……唔。”
剩下的话没说完,因为裴寂安已经堵住了她的嘴巴。
陆浓被裴寂安陀起,又重重放下,整个过程她来不及再去思考怎么解释。
嗯……斥恩城死,混乱中陆浓想,他不行对自己也挺友好的,尼玛他要是行了,没命的会是她自己。
刚开始有点痛,但能忍受,她毕竟不是头一次做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儿,这种痛和其他感受并存,甚至能从中体会到某种快乐。
再后来,进入和谐时期,就很快乐,喝了鹿血的裴寂安龙精虎猛……嗯,虽然有点猛过头了,但是陆浓觉得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能接受,于是欣然配合。
陆浓这么一配合,两人意外合拍,彷佛天生契合一样,快乐双重叠加。
再有就是……嗯,不愧是鹿血。
再接下来,等到陆浓发泄了那么一两次,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了。
陆浓累了,她瘫倒在床上,长发散落半遮樱桃,玉脂肌肤在纯白床单下丝毫不逊色,眼角还遗留着承受不住时点染的星星泪迹。
像最纯洁的羔羊,又像引人堕落的妖女,令上首之人欲罢不能。
累了的陆浓开始琢磨,按照道理来讲,她自己都累了,裴寂安不得比她更累?
她都不行了,裴寂安不得比她更不行?
可现在的问题是,裴寂安为什么还行?而且……行的不得了的样子?
难道是鹿血功效太强的原因?
应该是,陆浓分析,裴寂安和老王班长拼酒,喝了那么多,而且他还忍了一路,一下子爆发出来,可不就太行了吗?
陆浓说服了自己,裴寂安继续,她没拒绝,勉勉强强又陪着裴寂安来了一次。
没办法,刚才说错了话,总要弥补一下裴寂安的自尊心,再说以后不是没这种大气层的体验了嘛,说不定顶多能在车库门口溜一圈就回来了。
完了以后,陆浓松了一口气,这回总可以了吧?
陆浓想推开裴寂安去盥洗室清洗一下,被裴寂安一把按住,“别动,先等等。”
陆浓:“……”又是这个让陆浓深恶痛绝的字眼,等你妹啊!
不等!坚决不等,这么想着,陆浓动动身子……
又来了!!
陆浓僵住,她恨鹿血!
这次裴寂安把她抱起来,新的姿势,新的体验,新的感受……想死。
恍恍惚惚陆浓想起最开始自己说什么来着?
哦……裴寂安要是行的话,她会死。
她没错,感谢老天爷让裴寂安不行。
这次完了以后,“不行”的裴寂安终于放过陆浓,他起身坐到床边,轻轻抱起陆浓,“去洗澡吗?”
陆浓迷迷糊糊点头答应,要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可她动不了,身体酸疼发麻,只好让裴寂安抱着她去盥洗室洗澡,没办法,不是她信任裴寂安,实在是没其他办法了。
洗澡的时候裴寂安很规矩,陆浓放下心来,看来鹿血buff时间终于过去了。
洗完澡,陆浓被抱回了床上,床单脏了,裴寂安把最上面一层的床单撤下来,然后把她放到床上。
陆浓脑子里一阵白光闪过,猛然意识到,某一天她喝醉酒,第二天早上吴妈进来她的卧室说帮她收拾床单,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什么一样,结果床单上什么都没有,吴妈大失所望,一脸对她恨铁不成钢。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陆浓大无语,干妈,您真的是保守的六十年代人吗??
“睡吧。”裴寂安像之前在庭院那样用手轻轻遮住陆浓的眼睛,陆浓的睫毛扑闪在他手心扑闪,他好像爱上了玩这个游戏,陆浓在心里吐槽幼稚的老男人。
睡觉之前,陆浓作为一个卷起来不偿命的学霸忍不住对这一天下了总结,委婉规劝裴寂安不要再喝鹿血,“别的事卷就卷了,爱爱这种事以后不要太卷了,身体会受不住的,万一过后不适得不偿失啊。”
她为了照顾裴寂安的面子,没有说谁的身体受不住,但这种事累不死田,只能累死耕田的,裴寂安又不傻当然听得懂。
裴寂安捏捏眉头,合着这一晚上过去了,她还是这种想法。
呵。
裴寂安翻过身来,重新压住陆浓,“是吗?既然是以后的事,与现在不相干,现在可以吧?”
陆浓:“……”!?我这张破嘴!啊……我为什么要多说一句话?老老实实睡觉它不香吗?
鹿血,我恨你,明天就全丢掉!!


第53章
裴寂安重重一击,陆浓就再也没有空闲想其他的事了。
月光痴迷,流连于他富有质感的背脊上,一滴汗水顺着他俊美的侧脸滑落……落入身下女子如玉似膏脂的肌肤上。
这一回裴寂安没有像之前那样深而重,而是慢慢研磨,配合“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手上动作,令陆浓上下不得。
陆浓实在太累了,但每当她想睡过去的时候,裴寂安都会抵达深处,唤醒她体内的水意。
到最后陆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满脑子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第二天,陆浓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色昏沉,天还没亮?
再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家伙,已经下午五点了。
陆浓:“……”欲哭无泪。
身体像被捶打过一样,压根起不来,不仅酸疼,还带着异样的麻酥感,动一动都会色色。
陆浓在心里狂喊“卧槽”,说好的不行呢?
鹿血的效果这么逆天吗?会让不行的男人行了一整夜??
如果说之前陆浓对裴寂安不行这件事半信半疑,最终在裴寂安的不解释下信了,那么现在她必须相信、不得不信裴寂安不行。
他只能不行。
陆浓死死咬牙,他要是行了,她陆浓浓浓就不行了。
呜呜呜呜呜整整一夜啊!谁能受得了?
想到做之前自己大言不惭说让裴寂安尽管来,陆浓恨不得穿回去捶死那个没点逼数的自己。
敲门声响起,陆浓移动脖颈转向门口,有气无力地说:“进……”
吴妈推开门,满脸春风喜色,和陆浓僵硬的丧批脸形成鲜明对比。
“我就猜到你快醒了,这不,熬了碗鹿血汤给你补补元气,你快起来喝掉。”吴妈把手里的杯盏低到陆浓眼前,捂嘴偷笑。
陆浓听到鹿血两个字,表情一阵扭曲,艰难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吴妈手里的鹿血汤像瞪着敌人一样。
吴妈瞧不上陆浓磨磨蹭蹭的样子,把鹿血汤塞进了陆浓的手里,“快喝吧,我给你收拾一下屋子。”
“!”陆浓大惊失色,“不用,干妈,不用您收拾,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啊,起得来吗?”吴妈撇撇嘴,从放脏衣服的篓子里扒拉出脏了的床单,满意点点头,把最后一点担心放进了肚子里。
陆浓绝望,先被老太太一箭穿心,又经历一回大型社死现场……
那边吴妈满意过后,开始展望未来,启动新的事业话题:“小淮一个人还是太孤单了,你们夫妻俩赶紧给他生个弟弟陪他……”
(裴铮:?那我走?)
吴妈觑了一眼陆浓不大好的脸色,顿了一刻,“生妹妹也不错,正好和小淮凑一个‘好’字。”
而陆浓经过吴妈提醒意识到大事不妙,她一点都不想怀孕,她可是立志要提前毕业的人,怎么能这个时候怀孕呢?
而且这个时代医疗水平这么差,万一怀孕难产,她小命不保怎么办?
陆浓抓抓头发,昨晚头一次陆浓还会有意识在最后关头不让裴寂安在里面,后面性质上头再加上被做到迷糊,次次都在里面,去盥洗室清出来那么多……救命,她不会中招了吧?
唯一能令陆浓有点安慰的事,昨晚不是她的易孕期,中招几率要打个折扣。
当晚裴寂安回来,陆浓仍旧下不来床,裴寂安关心她:“还不舒服吗?”
陆浓心说我舒不舒服你没点数吗?再想到昨晚不论她怎么哭着求他慢点,求他停下来,裴寂安不但没有停下来,竟然还……
越想越生气,陆浓“哼”了一声,慢吞吞转过身不想搭理裴寂安。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轻笑。
随即,一只大手放到了陆浓的腰上,陆浓一惊,以为裴寂安又要做坏事,连忙就要挣脱,结果这只手缓缓为她揉捏起穴位,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缓解了陆浓腰上的酸麻。
还算他有点良心。
陆浓放下心来,裴寂安做正人君子的时候堪比当代柳下惠,忍耐力一流,只要不惹到他一般不会出事。
“……”所以她昨晚为什么非要多一句嘴!?
果然,这晚陆浓安安稳稳睡了一觉,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裴寂安仍旧在为她揉捏腰肢,额,另一只手不怎么老实就是了。
假期过后,四个弟弟水生火热的警卫员生涯终于结束,陆浓说到做到,把考核表格贴到了告示栏。
好在他们四个提前预知到表格最后会被自家老头子看到,陷入疯狂内卷中,最后他们聪明的达成一致,谁也不比谁的小红花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皆大欢喜!
陆浓看出了他们的小心机,但鉴于他们四个表现良好,所以就随他们去了,没有戳穿。
还有个好消息是陆浓来了月事,她没怀孕。
当天为了庆祝自己没有怀孕,给自己和裴铮多安排了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以示庆祝。
裴铮:“……”我谢谢你!
来了月事以后,陆浓更松了一口气,自从开荤以后,晚上裴寂安的手再不复之前只拢红英,而是往下游走,陆浓装睡装的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又去喝鹿血,再一次她真的会谢。
是花枯萎那个谢。
……虽然风干鹿血已经被陆浓锁进了箱子里。
至于之前在农场放下的豪言壮语撩裴寂安这件事,已经被陆浓从脑子里打扫干净了,无欲无求保平安。
阿门、阿弥陀佛、无量寿佛……保佑。
陆浓这边安稳了,裴铮那边又出了事。
裴铮在学校里和舍友打起来了。
裴铮打架的时候,陆浓正在图书馆自习,程多多十万火急赶到图书馆把事情告诉了她。
现在裴铮和那位打架的同学都在教务处接受批评,因为事情涉及到了陆浓,陆浓也被通知要到教务室去。
陆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怎么就涉及她了?
她一边走,一边听程多多解释事情的起因经过。
事情起因很简单,裴铮某个舍友追求他们学院一位漂亮姑娘,但那位漂亮姑娘是个学霸,学霸会被学霸吸引,恰好裴铮从入学开始不搞外事,专心学习,又恰好裴铮长了张帅脸,篮球打得好,还会拉小提琴(求着陆浓教他)。
姑娘觉得裴铮这样有才又有貌还知道上进的青年才是良配,于是拒绝了裴铮室友的处对象请求,顺便告诉室友,她心目中的伴侣是能够和她共同进步共同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