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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婉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你们都到了,是我们来迟了。”
九福晋说道:“四嫂来的不晚,快请坐!”
五福晋笑着说道:“怎么不晚?她肯定是在摆郡王福晋的谱,应该让她自罚三杯。”
淑婉戳了她一下,“坏丫头,尽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五福晋:“怎么不利己?我看你喝醉了,我就开心了。”
九福晋坐在一旁笑着,心里有些羡慕。她也想有个说笑无忌的朋友。
九福晋笑道:“九阿哥说,今日是家宴,来赴宴的都是自家兄弟嫂子,很不必讲究男女大防。若是两位嫂嫂不介意,咱们六个人同桌吃饭,酒席就摆在花园里。”
四福晋和五福晋面面相觑,她们倒是不介意,不过九阿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时四阿哥和五阿哥也派人来传话,让四福晋五福晋不必拘谨,大家一起在花园用饭。
大家都没有意见,淑婉她们三个便起身往花园去了。
九阿哥的府邸是混搭风,什么元素都能在他宅子里找到。
淑婉在花园里看见了品相不错的菊花,还看见了一个战车,看样子是半成品。
九阿哥过来,拱手给嫂子们问好。
“嫂子们不要拘束,待在这里,就像待在自己家似的,千万别客气。”
众人互相见礼,丫鬟们端来热酒,还有大螃蟹。
九阿哥笑道:“这些螃蟹个头大,膏脂多,哥哥嫂子们尝尝。”
五阿哥比较实在,没那么多心眼。他让下人帮他拆蟹肉,一边对五阿哥说道。
“九弟,好端端的,你怎么请我们吃饭?你是不是遇到难处了?有难处就直说,你这样热情,这螃蟹我也吃的不安心。”
说完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蟹膏。
九阿哥无语,这什么哥哥,我还在铺垫呢!他就来拆我的台!
九阿哥想了想,干脆顺着五阿哥的话往下说。
“不瞒两位哥哥,我确实有些难处。我没银子了,不够花了。”
四阿哥用帕子擦了擦手,“需要多少银子?一万两万我可以借你。”
九阿哥愣了一下,心里有点感动。
他跟四阿哥关系一般,走动也不太频繁。他额娘跟德妃娘娘关系不好,没想到他刚开口,四哥就敢借他银子。
九阿哥抠抠脸,“这……我是开玩笑的,四哥不必当真。”
九福晋忙笑道:“多谢四哥好意,家里还没到捉襟见肘的时候,九阿哥也不是想借钱。说起来蛮不好意思的,我们搬出宫后,才知道一根针,一根线都是要钱的。刚开始花钱,心里没个算计。现在琢磨过来了,就想着开源节流。”
九阿哥接着说道:“就是这样,我想着做点生意,给府里添些进项。那个……”
九阿哥舔舔嘴唇,有些话更不好意思说了。
“那个……四嫂和五嫂的铺子,还需不需要入股啊?”
五阿哥愣住了,他直言道:“你可够不要脸的,那是我福晋的嫁妆铺子,你入股了算什么啊?娘家小舅子?”
九阿哥臊得脸都红了,他在心里埋怨五阿哥,嫌亲哥哥说话难听。
九福晋脸上也很尴尬,九阿哥跟她说,要跟两位嫂子讨教生意经,她才帮着九阿哥说话,没想到啊,九阿哥他想吃现成的!
“不是这样的!”九福晋给九阿哥倒了杯酒,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快喝点酒醒醒酒吧!”
九福晋干巴巴地笑,“四嫂五嫂别听他胡说,你们的铺子已经开了这么多年了,还在江南开了分店,很不必入股了。”
五福晋淡淡地笑了笑,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觉得九阿哥是想吃现成的。
她偷偷扯了扯淑婉的袖子,这事不能答应,答应了九阿哥,别的阿哥也想入股,她们怎么拒绝?
淑婉抿了口蟹黄,又喝了杯酒。
花园里气氛有些尴尬,淑婉想了想笑着说道:“九弟和弟妹不必觉得害臊,在商言商,商人逐利是本能,九弟想入股,也是正常。”
有人给台阶下,九阿哥长舒了一口气。
唉,他今天是想不要脸的,但他还是低估了亲哥哥的杀伤力。难听的话都被亲哥哥说了,他都没办法狡辩。
“四嫂心胸宽广,我敬四嫂一杯啊!”
说完九阿哥满饮一杯,还亮了杯底,示意自己把酒都喝干了。
淑婉笑道:“我不是在跟九弟说客气话,既然九弟提出想入股,那么此时此刻,你我还有五弟妹,我们三个不是亲戚,都是商人。”
淑婉严肃地问道:“作为商人,九阿哥为什么想要入股呢?你入股后,又能为凝妆阁带来什么呢?你必须拿出诚意,让我看到利益,这样才能说服我和五福晋。”
淑婉摆出商业谈判的架势,九阿哥也认真起来。
他确实有经商天赋,今年也开了两间铺子,说起话来也是言之有物。
“为什么入股?这很简单,因为想赚钱。两位嫂子的铺子我看了,投入太多,成本太高,虽然收益也高,但回报还是太慢。你们铺得太快,江南那边看着红火,其实还没回本吧?如果中间出了岔子,你们的银子就会出现问题,肯定会周转不开。
我入股后,可以分担压力,还能帮你们在全国各处开更多的分店。等到所有铺子成本收回来的那天,收益必定是突飞猛涨。”
五福晋心中一动,铺得太快确实是她们的缺点,不过这桩买卖是她和四福晋嫁妆,她决不允许别人染指。
即便需要别人分担压力,她也绝不会选择九阿哥,他不是一个好人选。
“九弟低估了我们的实力,我们铺子的账本不能给你看,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缺钱。你是自家人,我把目前的计划告诉你也不妨碍什么,我们正在招代理商,代理商会替我们把东西卖到外地,我们不用开分店,省了好多银子,还不用操心。”
九阿哥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五嫂也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淑婉笑道:“冒昧的问一下,九弟入股,能入多少银子?”
九阿哥以为淑婉感兴趣,他连忙答道:“两万两银子,如何?可以占三成的股了吧?”
淑婉为难地摇摇头,“对不住,只怕连一成都占不上。”
“什么?一成都不到?”
五福晋看了淑婉一眼,她领会了淑婉的意思。
“是啊!两万两银子投进来只能溅起一点水花。九弟,你是自家人,我不会骗你。我们的铺子,经过这些年连续不断的投入,大概用了十五万两银子。许多零碎的地方,我们都没记到账面里。”
淑婉附和道:“除了这些流水,还有固定资产没算呢!”
五福晋点头,“江南的铺子,伙计们的居所,作坊的房子……对了,我们产品的包装都是自己做的,做瓷瓶的烧窑是买下来的,也花了不少钱呢!这些都是固定资产。就是拿不走,也挪不动的东西。”
九阿哥难以置信,她们两个女人,哪来那么多钱?
“嫂子们不会是蒙我吧?你们哪来那么多银子?”
淑婉说道:“一边赚钱,一边往里面投钱,时不时地找你四哥,让他补贴。”
五阿哥看了五福晋一眼,“你不会拿着公中的钱,贴补自己的生意吧?”
五福晋咬牙,“没有!不信你回去查账!”
算什么男人!跟四哥比,真是差远了!
最后淑婉总结道:“九弟,如你所见,你的入股对我们毫无帮助。甚至会威胁到我和五弟妹在铺子里的权威。你是阿哥,我们是内宅妇人,出了问题,大家都想找你解决,觉得你人面广,做事比我们方便。你只投两万两银子,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老板,我们冤不冤?”
九阿哥点头叹气,“确实是,是我想当然了。”
四阿哥心道:你不仅想当然,你还心黑,皮厚,想捡现成的。
生意没谈成,九阿哥却不是很沮丧。他觉得四嫂五嫂真是女中豪杰,说话做事有条有理。尤其是四嫂,虽然拒绝了他,但也让他服气。
九阿哥又高兴起来,他招呼大家吃菜,还介绍起花园里的战车。
九阿哥喜欢西洋玩意儿,淑婉对这些也有些了解。
叔嫂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还说起了洋文,谈起了洋人的医术,别人都插不进话。
酒宴结束,九阿哥热情地送他们离开,还给四阿哥他们每人一个望远镜,招呼四福晋经常过来玩。
四阿哥当时就阴沉了脸,九福晋也气得咬牙。
等人都走了,九福晋气得揪住九阿哥的耳朵,也不管院子里的奴才有没有在看。
“你可真是出息了!你还想入股凝妆阁?你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你让我以后怎么跟四嫂五嫂相处?”
九阿哥捂着耳朵连连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那个破胭脂铺子这么贵,两万两居然都买不下来!我本来打算占个大头,以后我来打理,嫂子们吃现成的分红就行了。”
“呸!谁稀罕你那点分红!你再敢这样,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九福晋松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九阿哥揉着耳朵龇牙咧嘴,“嘶,都是跟五嫂学坏了,脾气越来越大!”
淑婉这边回到家里,四阿哥在她面前大骂九阿哥。
“猪油蒙了心,狗屎迷了眼,居然算计嫂子的嫁妆,把他能的!什么东西!”
淑婉浑不在意,“阿哥不要气了,我们都拒绝他了。”
四阿哥气道:“拒绝?你那是拒绝吗?好言好语,跟哄孩子似的,你当时应该严词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那样不好,他毕竟是你弟弟,皇上也不希望你们兄弟为了个胭脂铺子吵架。能好言好语地把话说开,何必结仇呢?”
淑婉拍拍桌上的望远镜,“你看,他被拒绝了,还那么高兴,还送咱们东西。”
“是,四福晋博学多才!洋文战车望远镜,什么都懂!”
淑婉抽抽鼻子,“哎呦喂,怎么闻着有点酸啊?难道是四阿哥吃醋了?”
“哼,谁醋了?一家子骨肉说话,我有什么醋的?”
淑婉笑道:“阿哥懂得一些西洋学问,但懂得不多,看见我跟别人聊得欢,心里就酸上了。”
四阿哥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跑回内室坐着。
淑婉笑着追了过去,“再醋一个!我就喜欢你在意我的样子!”
她坐在四阿哥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我为什么对九阿哥那么客气?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你们家这些男人,都有个臭毛病,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面前。不喜欢一个人,恨不得弄死对方。
九阿哥就是这样,他跟八阿哥好,八福晋那样的人,他也尊敬着。咱们并没有得罪他,但他完全忽视我们的感受。你看他对亲兄弟五阿哥也是淡淡的。
他是个重义气的人,如果他能把这份义气,放在你身上就好了。我想,你先跟他交好试试看,如果有用,你多一个助力。如果没用,就当咱们的好心都喂了狗。”
四阿哥搂住淑婉,在她后背拍了拍。
淑婉总是为他着想啊!
“以后拉拢人这种事,我来做就好。我不想让你为了帮我,说话都变得不硬气了。你做自己就行,还是像以前一样,想骂谁就骂谁。”
淑婉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好,明天我就去九阿哥府里,把他骂一顿,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四阿哥笑着捏她的鼻子,“我是不想你吃亏,没想让你得罪人!”
去九阿哥府上吃一顿饭,四阿哥和九阿哥的关系果然亲密了一些。九阿哥觉得四哥虽然老是板着脸很难看,但为人是没得说,可以交往。
四阿哥觉得九阿哥实在讨厌,跟他相处就是在强自忍耐。
到了九月份,皇上下旨处死索额图,说他是本朝第一罪人。
跟他关系密切的同党,或是被杀,或是拘禁,或是流放。功劳卓著的索额图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令人唏嘘。
这次索额图的案子中,三阿哥和八阿哥负责审讯。八阿哥在审讯的时候,招揽了许多索额图余党。对于这些人的过错,皇上不再追究。
八阿哥拉拢他们,有些人接受了,感谢八阿哥替他们周旋。有些人没有,还是继续忠心太子。
太子失去了索额图,做起事来更加不方便。他对皇上也是怨的,恨皇上封他为太子,偏又不肯放权。
朝堂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有野心的皇子都在暗自行动,希望下一次能把太子拉下马。
转眼到了十月份,五公主出嫁。她成亲的喜庆,将皇宫的阴霾一扫而空。
淑婉给五公主添了好些嫁妆,除了那盘桃子,还有两套头面,几件古董字画。
德妃见了满意极了,连着好几次请安都给了淑婉好脸看。
到了出嫁那日,德妃在宫里哭成泪人,淑婉留在永和宫里劝了好久,害得她都没有参加典礼仪式。
回门的时候,五公主气色不错,谈起额驸,语气中带了几丝甜蜜。
过了一个多月,马上要过年了,五公主突然来找淑婉,说想在她这里住几天。
淑婉诧异,五公主才成亲一个多月,正应该是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时候,怎么突然之间要来她这里住?
再者马上要过年了,五公主不应该在公主府准备吗?
虽然心里疑惑,但淑婉什么都没问。
“你来陪我那可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说话呢!”
淑婉忙吩咐宁嬷嬷收拾屋子,烧炭烧炕。又命人开库房拿摆件,好好布置公主的屋子。
五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我过来给嫂子添麻烦了。”
“瞧你说的,你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小姑子!”
淑婉热情地招待五公主,茶水点心菜品都是五公主喜欢的。
她就穿着家常衣裳,平时懒懒散散的。五公主来了,她拉着小姑子随便一歪,这样随便,让五公主觉得舒坦。
康宝和小宝没跟五公主见过几面,这两个孩子都有点颜控,看五公主长得好看,就黏黏糊糊围着姑姑转,拉着姑姑陪他们玩。
淑婉见状直喊阿弥陀佛,“好妹妹,求你陪他们玩吧!我都受不了我家的这两个魔星了!”
康宝小宝是自家孩子,虽然调皮,五公主也喜欢。
她对淑婉笑道:“嫂子真不知足,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还嫌他们磨人。”
淑婉神秘地笑了,“你觉得可爱,那就送给你玩。”
保证你陪玩一天就散架!
晚上四阿哥看见五公主愣了一下,他也没多问,只让五公主安心住下。
五公主心中感动,幸好哥哥嫂子都不过问她的事,不然她羞也要羞死了。
五公主在雍郡王府住了五天,前三天都还好,后面就觉得煎熬了。
刚开始淑婉和四阿哥在妹妹面前还挺矜持,说话聊天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后来可能是熟了,也可能是忍不住了,俩人说笑打闹,甜甜蜜蜜。
一张桌子吃饭,康宝小宝五公主是一边,淑婉和四阿哥是一边。
这边纯真童稚,另一边似乎有桃花盛开。
五公主吃饭的时候都觉得酸气冲天。
哪里来的酸气呢?
五公主:哦,原来是我在酸啊!
住了五天,五公主实在忍不了了,于是跟淑婉提出告辞。
淑婉不肯放她走,“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呢?”
五公主:因为实在是喝醋喝饱了,再喝下去,胃都要喝坏了。
五公主笑道:“出来住了好几天了,也该回家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不在公主府里怎么能行?”
淑婉拦着不许她走,“如果是额驸来接你,我二话不说送你回去。但是你来这里五天了,额驸连句话都没有,我便不能随便放你离开,必定要额驸低三下四的求你,我才许你回去。”
五公主叹道:“公主府里,没有我的传召,额驸不能见我。额驸恐怕都不知道我不在家。”
这个理由淑婉不能接受,“你们是新婚,五天没有传召,额驸都不想想原因的吗?再者他应该每天给你请安吧?五天了,中间还有一天是腊月十五,十五都不请安吗?”
淑婉连连追问,五公主没有法子,只能说了实话。
“我跟额驸吵架了,现在谁也不理谁。”
淑婉问:“为什么吵架啊?”
五公主扭头说道:“我都不好意思说,额驸娶我之前,就纳了许多通房丫头。”
淑婉怒道:“他好大的胆子!尚公主的人也敢有通房丫头?”
五公主无奈地说道:“宫里的皇子十三四岁就有通房丫头了,我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几个丫头而已,我不至于容不下。可是……可是他跟我说,要把通房接进公主府里,还让我把其中一个升为姨娘。”
淑婉气极反笑,“真是……天呐!”
淑婉大怒,“他是脑子被门夹了,然后又被驴踢了,最后淹在了水里吗?他人生经历挺坎坷啊!这种畜生说的话,他是怎么开的口?”
五公主被这一串骂人的话逗笑了,“四嫂说话太促狭了。”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我促狭,是你该进宫跟皇上和德妃娘娘说说这事。让皇上和德妃娘娘敲打敲打他,把他脑子里的水拍出去!给他脑子塑塑型!”
五公主犯起了倔,“我不回去,跟皇阿玛和额娘说了这事,很快满宫的人都知道额驸脑子不好了,我不想让人取笑。”
五公主未嫁前,大家都羡慕她,若是听说她嫁了这样一个额驸,肯定会嘲笑奚落她的。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不能为了面子,就放过额驸。你现在退缩了,以后他会变本加厉的。你别忘了,他是佟国维的孙子。佟国维多嚣张啊!皇上的旨意他都敢驳斥。我看额驸就是仗着佟国维的势嚣张惯了,忘了谁才是老大!”
五公主叹道:“四嫂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你怎么处理?晾着额驸,结果人家都不来接你。你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了,那不是助长了他的威风?”
这个道理五公主当然明白,但她实在不愿意让宫里的人知道她的处境。她还年轻,只想要面子上好看,不管里子破成什么样。
五公主打定主意,就是不肯回宫告状。
淑婉也没有办法,“快过年了,我是想一直留你在这过年的。可是那样就相当于告诉别人,你跟额驸出了问题。这样吧!等你四哥回来,让你四哥送你回去,顺便敲打敲打额驸,如果他肯改过,那自然好,若不肯,咱们再想法子。”
五公主笑道:“谢谢四嫂,四嫂你真好。”
淑婉瞪她一眼,“戴高帽也没用!我还是很生气!”
五公主笑了笑,眉眼中含了些愁绪。
“四嫂,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幸运,能嫁给一个知心人。多少王公贵族都是这样,今天爱这个,明儿爱那个。我遇不到良人,我认命。”
“啧!”淑婉叹道,“别啊!别认命啊!做人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额驸不是想让通房丫头搬进公主府,方便他睡女人吗?这也行,你可以答应他。但你要记住,公主府是你的私产,你的嫁妆,进了公主府,那些小妾啊,通房丫头啊,都是你的人了,必须写卖身契。
在你的地盘上,这些小妾是你的人,你可以怎么办?你可以玩女人了!这叫等价交换,我说的是不是特别有道理?
哎,谁养的小妾,谁可以玩!以前小妾养在额驸家里,那就是额驸的小妾,现在养在你家,那她们就是你的小妾。”
五公主:“……”大受震撼,受益匪浅,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
这时四阿哥走进屋里,他大声质问道:“你在教妹妹什么呢!”
第102章
淑婉:也许我应该有一个宗教信仰, 为啥四阿哥在这个时候出现?肯定是因为他虔诚地信佛,佛祖保佑他。
淑婉脸上有些不自在,“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四阿哥冷笑, “我再不回来, 妹妹就被你带坏了!”
四阿哥又对五公主说道:“别听你四嫂的,她满嘴胡话, 不能信她!你是女子, 又是公主, 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好好跟额驸过日子,养小妾玩女人那是你该做的吗?”
五公主抿抿唇, 脸色不太好看。
“知道了四哥, 刚刚嫂子在跟我开玩笑呢!你别生嫂子的气!”
四阿哥背着手, 像个老学究, “你管好自己就行,至于你四嫂, 我自会管教她。”
淑婉瞪他,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对妹妹这么凶!
淑婉心中不喜, 若是她的娘家哥哥敢这么说话, 她非得把亲哥哥拽到演武场,跟他单挑不可!
“阿哥说的也对, 妹妹是该谨言慎行。”
淑婉抿抿鬓角的碎发, 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才成亲一个多月,额驸就要把通房丫头接到公主府,坐享齐人之福。这一定是妹妹姿色不好, 笼络不住额驸。额驸还想让妹妹把通房丫头提成姨娘, 那一定是妹妹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阿哥, 你说是不是啊?”
四阿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不自在地呵斥了一句,“你少阴阳怪气,拿话堵我!”
淑婉想跟四阿哥杠到底,但考虑到五公主也在这里,为了给四阿哥留面子,淑婉装出一副贤良的样子。
“阿哥别生气。”淑婉柔声道歉,“我也是气得狠了,所以口不择言。咱们妹妹可是公主,额驸这个样子着实不像话。我心里替妹妹着急,所以说话难听了点,阿哥别跟我计较。”
淑婉示弱的样子很少见,四阿哥瞧着一愣一愣的。
五公主怕兄嫂因为她吵架,赶紧出面打圆场。
“四哥四嫂别吵了,我跟额驸拌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要为我担心。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回公主府,快过年了,我也该回去准备了。”
四阿哥皱紧眉头,其实在五公主提着行李过来住的时候,四阿哥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和淑婉背地里讨论过这件事情,淑婉让他不要多问。五公主过来住几天,做兄长的就急着问她为什么来,好像急着赶人走一样。
现在四阿哥有些后悔了,他应该早点问的,居然让五公主的额驸逍遥了这么多天。
四阿哥郑重地对五公主说道:“你是公主,养小妾玩女人是绝对不行的!皇家不可以有如此 yin 乱之事!”
五公主无奈又羞恼地说道:“四哥!我都说了!我和四嫂是在说笑话,我不是那样的人!”
四阿哥咳嗽两声,低声说道:“不过……你在公主府确实无趣,等你明日回去,我……我会给你送几个俊秀小太监。”
五公主:“……”
淑婉:???!你还有脸说我?你送小太监就比玩女人高贵很多吗?都是玩弄别人为乐的封资修毒瘤,咱们半斤对八两好吗?
五公主大为震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古板四哥嘴里说出来的。
“别的不说,四哥和四嫂真是绝配呢!”夫妻俩的思维都很奇特!
四阿哥舔舔嘴唇,心里发虚。他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只是护短而已。
“那个……妹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去,顺便见见额驸。”
五公主笑着点点头,“好,多谢四哥。”
“兄妹之间,不必言谢。”
一夜无话,第二天淑婉送五公主上了马车,四阿哥和康宝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五公主掀开车帘,看见骑在马上的康宝笑了起来。
“康宝今日不读书吗?”
康宝的衣着打扮很郑重,他正色说道:“姑姑回家,我和阿玛一起护送姑姑回去。”
“你还是个孩子,读书要紧,不用你送姑姑。”
康宝:“不!我是个男人,理应保护家中妇孺,这一趟我是必须走的!”
五公主抿着嘴笑了起来,康宝的话让她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