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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婉在一旁说道:“妹妹别管他,四阿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左右开弓射猎了,他是个男孩子,不能太娇气!再者他身上的衣服斗篷厚实着呢!冻不坏他!”
淑婉又对康宝说道:“你去公主府不是玩去了,记得给你姑姑撑场子!”
康宝冲淑婉挥挥手,“放心吧您呐!”
四阿哥骑马走在前面,“行了,别废话了,出发!”
四阿哥摆出郡王的谱,前呼后拥一大群奴才跟着。
淑婉看他们都走远了,才折返回府。
四阿哥一行人到了公主府,刚脱掉斗篷,身上的寒气还没散,下人就来通传,说额驸舜安颜求见。
四阿哥当场就黑了脸,舜安颜明显知道五公主这几天去了哪里,肯定也派人守在公主府,盯着五公主的行踪。
既然知道五公主在哪里,他却不去接人,可见他对公主有多么怠慢。
五公主看向四阿哥,“四哥,你看……”
四阿哥说道:“让额驸去待客的花厅等着,我和康宝身上寒气未散,还得烤烤火。”
五公主点点头,下人们连忙照做。
舜安颜被晾在花厅,让他等了半个时辰。花厅倒是不冷,只是连杯茶都没有,让舜安颜很不满。
他是佟国维的孙子,是皇上的外甥,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五公主不过是德妃的女儿,德妃早些年是他们家皇后娘娘的宫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干巴巴地等了半个时辰,四阿哥和康宝才慢悠悠地过来。
舜安颜只敢在心里抱怨,见了四阿哥连忙过来行礼,脸上挂着笑容。他虽然傲慢,但也不敢得罪一个年轻的郡王。
四阿哥没有理会舜安颜,他行完礼,四阿哥就把他晾在那了,让他拱着手,撅着屁股。
康宝也没有喊人,他大步走进来,等太监脱掉他的斗篷,又整理了他的衣裳,他才慢悠悠地喊了句姑父。
看他的派头,似乎比四阿哥还大。
四阿哥坐下来,免了舜安颜的礼。
“都是自家亲戚,你太客气了。”
舜安颜嘴上客气着,心里暗骂脏话。他撅在这半天了,现在说这话不嫌晚吗?
他又冲着康宝笑了笑,“大阿哥长高了,瞧着越发精神了。”
康宝摆摆手,“姑父过奖,我确实越来越精神。倒是瞧着姑父黑眼圈有些重,想来是纵、欲过度了。”
舜安颜:“……”
四阿哥淡淡地呵斥道:“康宝,怎么说话呢?”
他极其敷衍地替儿子道了个歉,“他写文章作诗都使得,就是不太会用成语,孩子太小了,童言无忌,妹夫不要在意。”
舜安颜哪敢在意,“大阿哥还小呢!慢慢学就是了!”
四阿哥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对康宝说道:“你又乱用成语,回去看我怎么罚你!再换一个词来!”
康宝手指抵在下巴上,细细想了想,“阿玛觉得,肾虚肾亏这个词如何?”
舜安颜:“……”不如和,更差劲了!
四阿哥骂道:“蠢材!蠢材!回去必定让师父狠狠罚你!”
舜安颜心情差到极点,他看明白了,四阿哥爷俩是来给五公主出气来了。
偏他还得低声下气地伺候着,“郡王别生气,大阿哥还小呢!咱们像他这样大的时候,还在疯玩呢!”
四阿哥冷笑,“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不这样!起码我懂得礼义廉耻和成语!”
舜安颜:“……”
得嘞!今天我还是别说话了!
他不想说话,四阿哥却不能饶了他。
四阿哥笑着问道:“妹夫在公主府可住的习惯?”
“公主府处处都好,自然是习惯的。”
四阿哥笑着点头,“毕竟是内务府建造的府邸。”
康宝附和道:“是呢!皇家出品,必是精品!”
四阿哥:“内务府盖的房子,最适宜居住。康宝说话童言无忌,但有一句话确实没说错。妹夫你黑眼圈有些重,很该好好调养身体。”
舜安颜像小鸡仔一样老实,“郡王说的是。”
“你还年轻,不能亏了身子,不然等年纪大了要后悔的。”四阿哥阴恻恻地笑道,“去请太医开方子吃点药,顺便给府里的人都把个平安脉。”
康宝:“阿玛所言极是,儿子听说,好多后宅姨娘怀了身孕,自己不知道,得了风寒还乱吃药,最后孩子都没保住。”
四阿哥呵斥道:“闭嘴!你是男孩子,男儿志在四方,心思怎么能放在后宅上?有这个时间很该多背书。”
康宝乖乖答应,“是,阿玛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舜安颜听的后背汗都下来了,他总感觉四阿哥他们在威胁自己。
他们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威胁他会让太医开堕胎药,堕掉他妾室的孩子吗?
四阿哥觉得吓唬得差不多了,他冲身后的太监点点头,让他去通知五公主准备饭菜,他跟额驸喝两杯。
席间他和额驸推杯换盏,好不亲热。额驸提着心吊着胆,附和着四阿哥,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翻来覆去琢磨一遍。
酒足饭饱,四阿哥领着儿子回家去了。
舜安颜还回不过神,琢磨着四阿哥这般忽冷忽热,隐藏的深意。
晚上,五公主派人去请舜安颜。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额驸,半句不提通房丫头搬来的事情。
舜安颜见了五公主又高傲起来了,“雍郡王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你去雍郡王府里到底说了什么?”
五公主笑不出来了,她是想给额驸一点面子。毕竟四哥刚敲打过他,五公主不想咄咄逼人。
但是看舜安颜的样子,明显是没把四阿哥的话放在心里。
“额驸这话我听不懂,我四哥不过是过来吃顿饭,我让额驸来招待,有什么不妥吗?”
舜安颜气急败坏地说道:“招待?我都快跪下了!四阿哥话里话外都在挤兑我,肯定是你去雍郡王府说了什么!”
五公主:“若是额驸行的端坐的正,别人怎么挑拨都没有用吧?额驸很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不就是我想纳妾的事吗?男人纳妾怎么了?何况那几个丫头跟了我那么多年,我连个名分都不给,那也太薄情了!”
五公主深吸一口气,你不能对丫头薄情,但为什么要对我薄情?难道我堂堂公主,连丫鬟都不如吗?你我刚刚成亲,你就要纳妾,我的脸面往哪里摆?普通人家的正妻也得进门一年半载,再说纳妾的事吧!
五公主冷声说道:“别的男人可以给通房丫头名分,你不行!你别忘了,你是额驸,我们才成亲一个多月!”
舜安颜冷声道:“那又如何?这是咱们家的事,轮不到雍郡王来指桑骂槐教训我!更不需要他家的大阿哥嘲讽我!”
五公主气得浑身打颤,她想现在就收拾行李,再返回雍郡王府去住。
她喊来嬷嬷,指着额驸恶狠狠地说道:“把他给我赶出去!让他滚!”
陪嫁嬷嬷也气得够呛,她拉着脸喊来两个力气大的太监,直接把额驸拖出去了,她还随手抓了块帕子,堵住了额驸的嘴。
五公主伏在案上,气得掉眼泪。
陪嫁嬷嬷心疼坏了,“公主,您就别要强了,还是回宫告状吧!”
五公主摇摇头,“算了吧!马上要过年了,这样喜庆的日子,我拿这点子乌糟事回宫去说,皇阿玛和额娘过年都不能安稳。再者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又是索额图,又是裕亲王过世,这一整年皇阿玛都不曾安稳,我不能替皇阿玛分忧,但也不能给皇阿玛添堵。”
嬷嬷叹了口气,“公主孝顺,想得比奴才周到。您不想回宫告诉皇上,那就跟四福晋说说吧!”
“罢了,等过完年再说吧!”五公主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自从四阿哥把五公主送回了家,他和淑婉就一直盯着公主府,看看额驸有没有改正。
公主府里没什么动静,淑婉派宁嬷嬷去送东西,顺便问问情况。
五公主只说一切都好,让四阿哥和淑婉不要担心。
听到五公主报平安,四阿哥和淑婉都放心了。
四阿哥还夸自己,“我办事向来靠谱,舜安颜就是欠教训,敲打敲打他就老实了。”
康宝也钻出来夸自己,“我说的两个成语占了一大半的功劳。”
四阿哥无情地把儿子推到一边去,“第二个词根本不是成语,小小年纪就会这些浑话,你是跟谁学的?是不是找打?”
康宝拱手告辞,“我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完像猴子似的,蹦蹦跳跳跑没影了。
淑婉笑着说道:“你们父子俩都有功劳,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一道大菜——疙瘩汤!”
她摘掉指尖的护甲,“五妹妹说没事,我就不担心了。夫妻之间还是得他们自己磨合,不可能一直靠着你吓唬额驸过日子。幸好这个舜安颜脑子还没有完全坏掉,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四阿哥笑道:“佟国维的孙子,家教还是可以的。我看他就是没转过弯来,娶了公主,还想像普通王孙公子那样大张旗鼓的娶姨娘?做什么美梦呢!皇阿玛对女婿向来大方,他当了额驸必定官运亨通。官运,女人,只能选一样,总不能便宜都让他占了。”
淑婉:“谁说不是呢!”
第103章
淑婉做的疙瘩汤乃是一绝, 那一个一个大疙瘩,咬一口外面是熟的,芯子是生的, 为食客带来不同的口感体验。
四阿哥咬开一颗含在嘴里, 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吐还是该咽。
康宝偷偷打量着阿玛的神色,舀出来几个大疙瘩放在弟弟碗里。
“弟弟, 你吃!你还小呢!多吃饭长得壮!”
康宝:这疙瘩汤我必不能吃, 吃完就得与恭桶常相伴了。
小宝像四阿哥一样皱眉, “怎么坏事总是找我啊?”
他奶声奶气地说:“吃了这个我会死的!”
淑婉气得在他脑壳上砸了一下,“怎么说话呢?这是额娘做的爱心疙瘩汤!”
小宝愣住了,眼里充盈着泪水。
“额娘……”他颤声问道, “咱们家落魄了吗?雇不起厨子了吗?”
淑婉:“没有哇!”
小朋友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呢?
“那为什么要让我吃这种东西害我?”小宝哭着质问道。
淑婉脸上挂不住了, 她难得下厨一次, 父子三人都不给面子。
“好啦!不想吃就不吃了!”
淑婉招手让春儿把疙瘩汤都收下去, 父子三个齐齐松了口气。
她小声嘀咕着,“我只是不擅长做面食罢了, 这都是白面做的呢!真是浪费!要不给狗吃?”
小宝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不要啊!额娘你饶虎头一命吧!”
淑婉:“……闭嘴, 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再哭就把疙瘩汤喝光!”
小宝飞快抹掉脸上的泪水, 不敢再吭声。
经过这次失败的疙瘩汤,淑婉决定退出面食界。
她本来想在除夕夜亲自和面包饺子, 但她连面食入门款疙瘩汤都做不好, 还是不要挑战高难度了。
大年初一,按照规矩,淑婉一家人进宫赴宴。
在永和宫里, 淑婉再次见到五公主。
德妃娘娘在跟偏殿的贵人常在说话, 淑婉拉着五公主的手, 小声问她。
“额驸改过了没有?”
五公主低头摸了摸脖子,她含糊着说道:“多谢四哥和康宝替我撑腰。”
“谢什么谢!他是你哥哥,帮你是天经地义的。”
五公主只是腼腆含笑不说话,淑婉总觉得她还有心事。
“妹子啊!今天是大年初一,这样好的日子,我很该说些糙话带坏你。你呢,挑拣着听,觉得有道理,你就照着我的话做。若是觉得没道理,你就当我在给你说笑话。”
五公主笑道:“嫂子有话尽管说,我最爱听嫂子说话。”
淑婉笑道:“咱们皇室的公主们都是极好的,一个个知书达理。如果一直在宫里住着,这样的品性自然是好的。可是公主们终究要嫁人,出嫁以后呢,就得柴米油盐,家长里短。
只是知书达理,那是不行的。你要知道,天底下什么人都有,不是所有人做事都要脸的!你用有脸,去对付没脸,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
淑婉恨铁不成钢啊!五公主可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她又没有远嫁蒙古,离娘家这么近,简直是公主里面的欧皇!若是她手握王炸,还因为婚姻生活而郁郁寡欢,那淑婉得呕死!
五公主噗嗤一笑,“嫂子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面团,哪会让人随便拿捏?”
淑婉挑眉,好像在反问她,难道你不是面团吗?
五公主脸上有些挂不住,她不是没脾气,只是好面子,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
“谢谢嫂子提醒,嫂子的话我都记住了。”
五公主道个谢,暗示淑婉结束这个话题。
淑婉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再给你出个主意,你闲着没事,多带些人去街面上逛。专门找婆子多的地方听闲话,听听人家是怎么骂人的。”
中老年妇女最会骂架,五公主很该受些熏陶。
五公主心里暗笑,她堂堂公主,跟婆子们学骂人,岂不失了身份?四嫂最会开玩笑了。
宫里的宴会无甚可说,吃完酒席,淑婉一家人坐马车回去。
四阿哥本来是骑马来的,但是宴会上喝了酒,不方便骑马,所以回去的时候他也坐进马车里。
他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双颊通红,淑婉摸摸他的额头,从车厢里翻出一个水囊递给他。
“喝点蜂蜜水,解解酒吧!水囊放在车厢的炭盆旁边,还不算冷。”
淑婉给四阿哥喂了点水,四阿哥低头喝了,闭上眼睛再次靠在车厢上,眉毛皱成一团。
淑婉伸手去揉他的眉间,“别皱眉,会长皱纹的。”
她笑着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很该注意保养了。再过几年,咱们俩三十岁了,我长得像十八,你长得像八十,人家该笑话你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四阿哥笑了起来,也顾不上生气了。
“你倒是会夸自己,凭什么你像十八,我像八十!”
淑婉把脸凑过去,让四阿哥摸自己的脸。
“我每日早晚认真洗脸,然后往脸上涂玫瑰露,润肤油,时不时地还得研磨珍珠粉给自己敷脸。我付出了这么多,有点回报也是应该的吧?不像你,每天只涂一点擦脸油,有时候忘了就不涂了。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脸,肯定比我老的快!”
四阿哥点头,“好,今年开始,我也跟你一样仔细保养,尽量老得慢些。”
他知道淑婉宝贝自己的护肤品,于是故意吓唬她,“就用你的擦脸油!”
淑婉连连摆手,“别别别,我给你准备一套新的!”
“怎么?”四阿哥虎着脸说道,“我不配用你的东西?”
“不是!你是男人,得用男士专用的护肤品,我的不适合你。”
淑婉:你当然不配用我的东西!你一根手指头杵进去,半瓶子护肤品就没了!将来你做了皇帝也不能用,凭你是谁,臭男人不能用我的宝贝护肤品!
四阿哥看见淑婉紧张的样子就想笑,淑婉觉得护肤品这个话题太危险了,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你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等回府以后让大夫看看吧!”
四阿哥叹了口气,好心情又没了。
“不必请大夫,我这是被气的!”
“谁又气你了?”
四阿哥:“五公主的额驸,舜安颜!”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还有老十四!”
淑婉挑眉,“他们俩怎么惹你了?”
“老十四那个吃里扒外的!明明知道我跟老八关系不好,居然还往老八跟前凑,好像老八是他亲哥一样!”
淑婉:这……
“十四弟还小呢!老八惯会哄人,十四弟可能是被他温文尔雅的样子给骗了。”
四阿哥怒道:“还小?再过两年就该成亲了,哪里小了!”
淑婉绞尽脑汁替十四阿哥找借口,“男孩子开窍晚,再者八弟说话温声细语的,十四弟倔驴一样,吃软不吃硬,正巧就吃这一套。你跟十四弟见面少,一见面就摆兄长架子,他又是叛逆的时候,觉得自己天纵奇才,将来必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你训他,他肯定不高兴。”
四阿哥冷笑,“他当自己跟小宝一样大吗?谁有耐心哄他!”
淑婉心里叹了口气,她是希望四阿哥能和十四阿哥和睦相处的。
四阿哥帮手太少了,母亲娘家借不上力,妻子娘家也靠不上,好不容易有个亲兄弟,还不乐意理他,感觉他就是在赤手空拳在外面拼。
如果十四阿哥肯理解他,帮帮他,那么四阿哥夺权就轻松多了。
可惜,想让十四阿哥帮忙只是淑婉的一厢情愿,肯不肯与亲哥哥合作,选择权在十四阿哥手里。
淑婉又问道:“十四阿哥就罢了,毕竟是亲弟弟,你也拿他没办法。五公主的额驸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舜安颜,四阿哥更生气了。
“他也跟八阿哥打得火热,好像八阿哥才是他亲舅哥。”
这可是新年的宫宴,这样的场合,皇室宗亲都在,五公主额驸这样做就是在明晃晃地打四阿哥和五公主的脸。
淑婉也跟着生气,“舜安颜这是什么意思?”
十四阿哥不甩亲哥哥就算了,虽然生气,但毕竟是亲兄弟,拿他没办法。舜安颜又算什么东西!四阿哥跟他可没有血缘关系!
淑婉怒道:“五公主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嫁给他,他还不知道惜福!”
四阿哥沉着脸说道:“看来我敲打那几句,他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淑婉小声骂舜安颜不识抬举,烂泥扶不上墙。
她只看到舜安颜下了四阿哥的面子,四阿哥看到了更深的一层。
舜安颜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佟国维的态度,舜安颜亲近八阿哥,那就是佟佳一族亲近八阿哥。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佟佳一族更看好八阿哥,不看好太子。
明明四阿哥才是佟佳皇后养过的皇子,佟佳一族却跑去支持八阿哥,这样四阿哥有些心寒。
这些年他待佟佳氏不算差,逢年过节该做的事一件不差,把佟佳一族当做娘舅家看待。佟佳氏瞧不上太子,那也该帮扶他啊!
四阿哥突然有点晃神,太子还好好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四阿哥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连忙把这个念头甩开。
淑婉骂了半天,心里还是不爽快。
她问四阿哥,“十四弟就罢了,皇阿玛和额娘还在呢,也轮不到你来管教。但是舜安颜那边总得有个说法吧?”
四阿哥无力地摆摆手,“能有什么办法?忍了吧!那是五公主的丈夫,难道我冲到公主府去质问他吗?五公主的脸面又往哪里摆?”
淑婉扁着嘴,暗自气了一会儿。
以她看,五公主就是太好欺负了,让舜安颜爬到了她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连四阿哥都敢瞧不起。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活在这世上,就该豁得出去。什么脸面,什么规矩,全都是狗屁,五公主就该回宫告状,让皇上狠狠整治了额驸,让他不敢再起别的心思,压制他一辈子才行呢!
她长出一口气,柔声劝慰四阿哥:“你别生气了,为了这种脑子拎不清的人生气,实在不值当。回去我给你煮醒酒汤,你喝上两碗,好好睡一觉,第二天精精神神地起床,什么烦恼都忘干净了。”
四阿哥笑着拍拍她的手,“好,都听你的。”
淑婉和四阿哥互相安慰,尽量忘记宴会上发生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一点堵。
另一边,五公主回到公主府,有小太监过来通风报信。
五公主听说了前面酒宴发生的事,气得拍桌站了起来。
“他好大的胆子!”五公主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四嫂说话果然是金玉良言,我本不想惹事,想给大家都留些体面。可惜有的人给脸不要脸,尽做那些没脸的事。我好心给脸面,让人拿起来往地上摔,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顾忌那么多呢!”
“难道公主要进宫跟皇上告状?”嬷嬷劝道,“大过年的,公主进宫告状,皇上心里也不舒坦。惹得皇上难过,这就是公主的不孝了。公主听奴才一句劝吧!再忍忍,再忍些日子,秋后算账不迟!”
“秋后?”五公主冷笑,“才刚过年,我忍到秋后,气都气死了!”
嬷嬷迷信极了,“哎呦,我的公主啊!大过年的,可不能说那个字,快呸几下!”
五公主让报信太监过来,“把教养嬷嬷好生送到后面喝茶,另外派人把额驸请来,我有话说!”
太监簇拥着嬷嬷,把她推了出去,嬷嬷急得满身是汗。
另有太监去请额驸,此时额驸正在跟小丫头调笑,听了太监传话,不耐烦极了。
“公主进宫一天,这么晚了,想来公主累了,我这时候过去,岂不是打扰公主休息?”
太监没想到额驸居然敢这般怠慢公主,连公主的传召都敢置之不理。
“额驸,公主传唤您,您不去可是大不敬!”
额驸大怒:“胡言乱语!我与公主恩爱夫妻,公主怎会因为我一次不去就迁怒于我,分明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乱传话,挑拨我与公主的关系!”
他冲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叉出去!”
太监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扔出了额驸的院子。
太监爬起来,冲院子门口唾了一口。
“呸!”
他在公主身边当差这么多年,谁敢对他这么不客气?连四阿哥四福晋见了他都乐呵呵的说话,还给赏钱呢!
这太监被叉了出来,怀恨在心,本来没想挑拨,这回也得跟公主告状了。
小太监一瘸一拐地回到公主院子里,宫女见他只一个人回来,就知道他差事办砸了。
她叹了口气,领着小太监进屋。
太监进屋便倒在地上大哭,“公主啊!奴才无能,没有带回额驸。额驸不肯应召,还肆意辱骂奴才,把奴才从院子里扔了出去……”
他哭得凄凄切切,身上顶多有几块红肿,愣是哭出了骨折的效果。
五公主闭上眼睛,深深地吐了口气。
“好啊!很好!来人,赏他银子,给他治伤。”
宫女过来问道:“公主,奴才是您的贴身宫女,让奴才再请一次吧!”
五公主压下心中怒火,“不必了,今日他若来了,我训斥几句,将来还能与他好好做夫妻,但他不肯来,此事决不能善了!大过年的,不好杀生,先纵他几日,我看他嚣张到几时!”
过年期间,大家走亲访友串亲戚。五公主很沉得住气,她去各个皇子家里吃酒,脸上还是温婉端庄的笑容,谁也没看出她跟额驸生气了。
额驸见公主没有发作,心里更加得意。
她是公主又如何,脸皮薄,心肠软,就是个普通女人。
额驸做起了美梦,以后他还可以更强势一些,让公主孤立无援,最后像普通后宅妇人一样,给他打理家事,帮他管教妾室。
到时候家中一片和睦,他妻妾成群,如此岂不美哉?
过完正月十五,这个年差不多就过完了,有那清闲的人,还可以继续玩乐,毕竟演个来说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个年才算是彻底过完。
五公主是等不到二月二了,到了正月十六,五公主就来到雍郡王府小住。
她到了兄嫂这里,也不跟他们客气,开口就是要收拾舜安颜。
“我是忍不下去了,从过年到现在,我和额驸一面未见。正月初一,我从宫里回来,晚上传他过去,他居然把我的传话太监扔出来了。”
四阿哥大怒,“岂有此理!他竟敢不把皇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