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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入狱的话,要遭的罪可就多了去了。
“岳将军!”吴普上前和岳飞打招呼。
岳飞转过身来与吴普对视。
吴普简单地介绍了一番这边的情况,邀岳飞跟自己一起回去处理一下伤口。
他也不知道在这边处理好了伤处,回去以后会不会好受些,但总不能让岳飞一直顶着一身伤。
吴普顺便喊五个士兵一起走。
五个士兵看到冷峻沉默、气势逼人的岳飞,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想到下令坑杀他们的秦国大将白起。
岳飞看了他们一眼,觉他们身上的兵甲十分落后,连片铁片都瞧不见,比之山贼流寇都不如。他没说什么,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的陈设。
吴普确认过馆内没人后,刚才直接就在一号馆把他们召唤出来。
一号馆内到处都是对岳飞他们而言非常陌生的陈设。
岳飞能屡战屡胜,并非只凭着一身悍勇。
相反,他少年时就手不释卷、酷爱读书,到了战场上总是能谋定而后动。
没有了解具体情况之前,他不会轻易信任吴普这个陌生人。
不过在刚才短暂的交流过程中,岳飞已经发现吴普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也许吴普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反应能力会挺强,但他到底不是见过血的士兵,很欠缺实战经验。
岳飞已经看出吴普的好几处弱点,若是吴普当真有歹心,他绝对可以一招擒下吴普!
吴普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岳飞脑海里模拟被擒好几回,他先领着五个士兵到西院住下,教给他们水龙头这些基础设施的使用方法,才和岳飞一起回去处理伤口。
吴普小时候偶尔会蹲他爸刑警队的大办公室写作业,时不时跑去围观队医处理伤口。
后来军训集体去军营住了一个月,吴普又因为有一定的急救常识而被军医看中带上他打下手,所以他对各种跌打损伤、外部创伤还挺有处理经验。
吴普替岳飞身上的伤口消了毒、涂了药,看他身上有几道伤口还挺深,有点担心会不会得破伤风。
吴普把破伤风杆菌感染的危害给岳飞讲了讲,询问岳飞的意见:“要不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扎一针?”
岳飞连上阵杀敌都不怕,自然不害怕扎针。他点头说道:“好。”
吴普最开始接触的是苏轼,现在接连碰上宇文恺和岳飞两个沉默寡言的人,一时还有点不习惯。
他只能让岳飞好好休息,自己也回房睡觉去。
岳飞躺在床上,想着今日这番不可思议的遭遇。
他从吴普嘴里得知自己即将遇害,心里不是不难受,但他更难受的还是大宋已经覆灭。
他死了以后北伐果然功亏一篑。
十年之功,毁于一旦。
岳飞痛苦之余又想到吴普的模样。
虽然头发剪得很短、衣服奇奇怪怪,但大体模样还是和他们差不多,说明他们的后代子孙仍然牢牢地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上。
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许是因为太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岳飞翻来覆去大半个小时,竟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北宋元丰二年。
一群乌鸦在外面嘎嘎嘎地叫了起来,响亮又嘶哑的叫声跟叫魂似的。
一大早就开始扰人清梦。
苏轼在狱中睁开眼,发现微弱的光亮从牢房高高的小窗外照进来,预示着天快要亮了。
苏轼坐起身来,只觉嘴巴里还留着点酒香。
他觉得自己昨晚一定做了个美梦,且在梦里喝了许多好酒,要不然嘴巴里剩下的那点酒香不会那么余味悠长。
苏轼是个乐观的人,虽然坐牢的日子很难熬,但他坐着坐着也就想开了。一想到自己做了那么一个好梦,心情一下子就快活起来。
等他下次馋酒了,再做一次梦就好!
苏轼苦中作乐地做了这么个决定。
他愉快地坐起来等着儿子给自己送饭,结果打开食盒一看,里面居然是鱼!
原来北宋坐牢时有个特别的制度,有家属的人可以由家属送饭过来,家属不在或者太穷送不起饭才由狱中补齐。
这是坐牢期间和外界联系的唯一方式了。
于是苏轼被关押前和儿子约定平时只需要随便给他送点肉菜,要是外面出了大事、风向对他很不利,就给他送条他爱吃的鱼作为提醒,好给他点时间写点绝笔诗文和亲友诀别。
苏轼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鱼,顿时悲从中来,再也记不得昨晚那场美梦的快活,只余下满怀痛苦和绝望。
苏轼伤心地趁热把鱼吃了,坐着叹了一会气,提笔给弟弟子由写了两首绝笔诗,惭愧地表示日后只能拜托弟弟好好照顾他的妻儿。
写到“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来生未了因”,苏轼不由得潸然泪下。
第33章
岳飞一向起得早,他看着吴普放在旁边的衣服,皱了皱眉,拿起来穿上。
都穿了这么久的朝服,岳飞也不在意穿上吴普这些奇装异服。
他上身活动了一下,发现行动起来还挺方便。
岳飞束起长发,打开门走出房门。
吴普为了不打扰许奶奶她们休息,把他的房间安排在比较远的地方,所以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没听出什么异常的动静,便抬脚走了出去。
“鹏举兄。”正在撸猫的吴普注意到岳飞起来了,隔着曲江池和他打招呼。
岳飞看向吴普面前那几只猫,不知这种毛茸茸的玩意有什么可爱之处,当初许多权贵都爱养上一只。
比起猫,普通人家还是更青睐狗,狗能看家、能打猎,可比猫儿实在多了。
吴普投喂完猫猫们,见岳飞目光落到了它们身上,就热情地给岳飞介绍了一番,介绍方法是“这个黑的不能撸”“这个橘的随便撸”“这个三花看心情给撸”。
岳飞:“…………”
吴普看出岳飞不太感兴趣,邀岳飞一起锻炼锻炼,看看岳飞有没有什么炼体秘法。
岳飞和苏轼的性格不一样。
苏轼那性格,一般是别人说一句“你会弹《水调歌头》吗”,他就麻溜接一句“来来我给你弹一遍”。
岳飞却是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有这种东西,都是在行伍之中锻炼出来的。
吴普也不失望,积极追问:“你可有写什么书留给儿孙?”
比如那本曾经在金庸武侠世界大放异彩的《武穆遗书》。
岳飞深深地看了吴普一眼,总觉得这年轻的后辈想要的不是什么正经答案。他摇着头说道:“我常年在外征战,何来写书的空闲?”
吴普也只是随口侃上一句,没真的觉得岳飞真写过传说中那本绝世兵法《武穆遗书》。
各种典籍中并没有关于《武穆遗书》的记载,岳家后人倒是给国家捐赠过一本据传是祖传下来的《武穆武术纲要》,但看内容并不算什么兵书。
到现在岳飞都没开始写书,剩下几个月估摸着是来不及写的。
吴普邀岳飞一起去吃了早餐,和许奶奶她们说了一声,就载岳飞去打破伤风疫苗。
考虑到岳飞身份特殊,吴普给他约的是骆家的私人医院,走的是骆薇的关系。
再考虑到岳飞可能抵抗不了现代花样繁多的病毒,吴普还让岳飞戴了个口罩。
岳飞不太习惯蒙着面行走,不过他戴上口罩后感觉呼吸还算顺畅,渐渐也就习惯了。
两人停好车,吴普领着岳飞去对应科室。
岳飞身上的伤不少都是刚上身的,还在二十四小时内,睡了一觉也没耽搁。
医生看了岳飞的伤口,忍不住问:“你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身上这么多伤?”
岳飞看向吴普。
他自己编的话可能会有漏洞。
吴普说道:“他习武的,而且师门比较传统,平时都自己处理处理就完事。也就这次伤得太严重了,我才把他压来医院。”
医生心里犯嘀咕,觉得这身伤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伤到的,倒像是刀剑这些冷兵器所伤。
不过吴普是骆首富的亲孙子,医生没把心里话说出口,检查过岳飞适合打破伤风抗毒素后就给他扎了一针。
岳飞第一次扎针,并没有什么不适。
他看了眼被医生扔进垃圾桶里的一次性针筒,觉得二十一世纪的医疗水平真了不得,小小的一根针竟能有那么大的用处。
别人不知道,岳飞可是知道的,过去不少士兵受伤后很多死于失血过多,即便熬过了第一关,后面还会有伤口溃烂、浑身发热,乃至于出现吴普所说的浑身痉挛、呼吸困难。
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吴普所说的种种病原体感染上。
只有足够强壮的人才能够活下来。
听说到了后世的战场上,一般已经不会有士兵因为这种原因而白白死去。
岳飞是个很爱惜士兵的人,这是古往今来许多名将的共性:他们把士兵当人看,与士兵同吃同住、同甘共苦,士兵们自然也愿意被他们差遣。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岳家军永远别损失一兵半卒。
“要是我们那会儿能有这些药就好了。”岳飞感慨道。
吴普说道:“别说一千年前了,就是七八十年前我们也还缺医少药,很多时候打一针青霉素就能就回一条命,可就是弄不到,甚至还有不少人用命去换药。所以建国之后,我们最想掌握在手里的就是技术,我们想要生产药物的技术、想要制造飞机的技术、想要制造武器的技术……凡是能学来的我们都想学,凡是能掌握的我们都想掌握。我们要把粮食、药物、武器统统抓在自己手里,才能够保证不会再蒙受屈辱。”
岳飞一路上听吴普讲过近代史,对于近代华夏的遭遇很有些感同身受。
岳飞点头赞同:“这等重要的东西当然都要抓在自己手里才踏实。”
两人边聊着边走下大厅,岳飞目光忽然停在某处,脚尖也一下子转了方向。
等吴普发现岳飞从自己身边消失了,岳飞已经抬脚踹向一个面相凶狠的男人。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那男人骤然飞出老远。
哐当!
一把水果刀摔出老远,锋利的刀刃在地上闪着寒光。
不远处,一个女医生惊魂未定地看着摔在地上的水果刀,又看看那男人,只觉背脊冷汗涔涔。
吴普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去看那男人的情况。
见那男人还有一口气,吴普也松了一口气。
他看得出岳飞这是见义勇为,但要是一脚下去就要了人命,难免会带来点麻烦。
保安这时候也赶了过来,合作上前制住那男人。
女医生终于缓过神来,走到岳飞面前向他道谢:“先生,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现在怕是已经躺进急救室里。”
她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即便岳飞听不太懂普通话也能猜出她在说什么。
“不必言谢。”岳飞言简意赅地回了四个字,连着摆手的动作意思倒也表达得很明白。
在附近值班的警察很快赶到,留女医生和吴普两人问话。
原来那男人是女医生的前夫,两人离婚两年了,女医生终于有了第二春,准备年底再婚。
前夫离婚后过得不怎么好,不仅找不到再婚对象,还欠下一屁股债。
他得知女医生要再婚后越想越不甘,觉得要不是她非要离婚他肯定不会这么穷途潦倒。
于是他揣着把水果刀混进医院准备对女医生下手。
岳飞听了吴普转述的事,发现自己那一脚踹轻了。
自己混得不好就见不得前妻好,还动了杀人泄愤的心思,这种窝囊废也配当男人?
岳飞手底下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见不得这种没用的家伙。
岳飞这是见义勇为,警察没有为难他们,只看着岳飞留下的名字调侃了一句:“你父母对你期望挺大。”
只要是华夏人,谁不知道岳飞的大名?
但凡对孩子没有信心的,都不敢跟着岳飞起名。
岳飞听了吴普转述的话,认真点点头。
他母亲对他确实期望极大,一心希望他能收复北地。
两人很快走出警局。
他们没走出几步远,女医生也追了出来,说是要和未婚夫一起请他们吃个饭。
岳飞看向吴普。
吴普想着左右是要吃饭的,也就答应下来。
有时候让别人欠着人情不让还,对对方来说未必是件舒服的事。
女医生的未婚夫这时候正好赶了过来。
吴普挑了挑眉。
竟还是个熟人。
以前他军训时遇到的那位军医,姓叶。
对方见到吴普也微微讶异。
“世界可真小。”叶军医觉得很稀奇,“没想到是你朋友出的手。”
吴普好奇地问:“叶哥你在休假?”
“对,算是吧。”叶军医点头。
他最近确实争取到了休假,只不过代价是接下来要跟进一场为期半年的封闭性训练。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开始休假就听到未婚妻差点被人捅了。
更没想到救了未婚妻的人居然和吴普认识。
叶军医给未婚妻讲了讲他和吴普的渊源。
当初他犯了点错被撵去看着一堆小屁孩军训,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吴普,把吴普拎来打下手。
果然,他选对人了,有吴普在基本没他什么事。
他舒舒服服地休了个长假。
“唉,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逮到过这样的好助手了。”叶军医唉声叹气。
吴普忍不住问女医生:“你真的要嫁这家伙吗?”
叶军医瞪他:“你这小鬼,胡说八道什么?”
女医生显然知道未婚夫的性情,只笑笑不说话。
吴普两人瞎扯了一会,话题才绕回岳飞身上。
叶军医说:“我路上看了你踹出那一脚的录像,你练过?”
吴普把叶军医的话转述给岳飞。
叶军医挑了挑眉。
岳飞言简意赅地回答:“练过。”
叶军医来了兴致:“要不我们来比划比划?”
吴普直接帮岳飞拒绝了:“他还有伤在身。”
吴普拒绝完才把叶军医的提议转告给岳飞。
岳飞没有说话。
他从叶军医出现那一刻起,就察觉这人同样是行伍中人,所以有意识地收敛起了身上的气势。
不过没想到这时代到处都可能留下录像,他在医院踹出的那一脚还是让对方看到了。
叶军医听到岳飞身上有伤,也没有勉强。
他看了眼吴普,笑着说道:“你认了个首富爷爷,也没出来正儿八经地露个脸,可真低调。”
“首富是我爷爷,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高调的?”吴普说,“何况我也不算低调,你看我的直播间粉丝都破百万了。”
叶军医懒得和他掰扯。
两边分别时,叶军医对吴普说:“改天我们去你们博物馆玩。”
吴普点头。
等回到车上,岳飞笃定地对吴普说:“他在怀疑你。”
吴普很光棍:“怀疑就怀疑,船到桥头自然直。”
吴普知道总有一天上面会注意到博物馆的不对劲,但他觉得上面不至于会对他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他一来没有破坏国家秩序,二来没有通敌卖国,只安安分分地开个博物馆,有什么好心虚的?
但凡是能拿出来的东西他都已经大大方方地拿了出来,就算直接把他剖开都剖不出更多东西。
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
相信上面就算知道了岳飞他们的来历,也只会帮忙保护博物馆并为他们保守秘密。
至于普通人的话,估计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知道真相。
吴普现在的打算就是见招拆招。
拆不了直接招!
躺平使人快乐。
岳飞见吴普一派轻松,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博物馆,宇文恺就找了过来:“则同兄你看,有人给子瞻兄发了消息。”
第34章
吴普拿过一看,是王小麟发来的,说是发现个小肿瘤,但发现得早,医生说切切就好,问题不大,就是最近不能过来玩了。
王小麟是个话痨,噼里啪啦分享了一通,还把上午拍的片发了过来,说是那小肿瘤的遗照。
接着他又吐槽了他哥一通。
他哥知道他要动手术,就找了两个护工来盯着他,又说不给他打游戏,又说要没收他手机。
要不是他据理力争,强烈表示心情好抵抗力才强,说不准就上不了网了。
吴普看着觉得虽然王小麟父母不太靠谱,他这个哥倒还挺尽职尽责。
看到王小麟刷了几页屏才发现苏轼没回,吴普笑了笑,帮苏轼回了过去:“他回家去了,下次他过来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王小麟一直闲着没事在看手机,见到吴普的回复后愣了一下,有些失落地问:“你是馆长吗?”
“对。”
王小麟很快收拾好心情,又问:“馆长,那个签文的事我可以和别人说吗?那天我加了两个人的好友,一个是失眠很久的妹子,一个和我一样被提示要去检查身体,我想和他讲讲。”
吴普说:“没问题。”他要是想彻彻底底瞒下来,就不会多此一举搞个签文了。
王小麟试探着问:“那我开直播能说这事儿吗?”
“可以。”吴普说,“不过有问题还是要去医院详细检查,这个结果只能提个醒,并不能代替正规的医疗检查。”
王小麟一听就懂:“我知道了,我就说博物馆的签很灵。等我好了,我再去集个‘尽情游玩’签!到时候我要是抢不到票,馆长你还能给我个内部票吗?”
“可以,等你好了和我说一声。”吴普顺手把自己的联系方式推给了王小麟,让他动完手术可以直接找自己。
王小麟很高兴地加了吴普。
王小麟和吴普聊完,又去联系那天加的新朋友,上来就给他发了自己的小肿瘤遗照,表示自己已经约好切肿瘤的时间,切切更健康,早切早安心!
那人本来没把博物馆的签文当一回事,看到王小麟发来的检查结果后惊了一下。
他立刻说道:“我还有年假没休完,这就去约个全身检查,正好我今年也没来得及体检。”
王小麟见对方应得认真,也就放下心来,又去找那个失眠妹子,问她回去后有没有好点。
王小麟才十几岁,对方对他没什么戒心,听他来关心自己就如实回答:“可能是昨天玩累了,睡得挺好。你给我发的链接我都存下来了,今晚要是再睡不着我就试试。”
“那就好。”
王小麟和两个新朋友联系完,又打开手机开了直播,和观众说了自己马上要住院开刀的事。
王小麟和粉丝关系一向很好,他年纪小,直播单纯就是爱好,从不和粉丝要打赏,不少人看他就像看自家弟弟似的。
听王小麟说自己要开刀,还把肿瘤片子放出来,不少人都担心得很,都让他别直播了,安心等手术。
“还是得上来和你们说一声,免得你们报警说我失踪了。”
王小麟和粉丝们说好停播的事,又给他们秀起了博物馆漂亮的签条,让他们要是抢到票的话一定要好好看签文。
这可就有点玄学了。
不过相对于“通过安检门就等于做了全身检查”这种超前的黑科技,玄学反而更容易让广大网友相信。
毕竟大伙平时看到张锦鲤图都忍不住转发一下。
可看到王小麟的建议,粉丝们要说的话就多了——
“道理都懂,但是什么时候我才能抢到票?”
“你的建议很好,可我没有票啊!”
“我单知道一天三百票,一周就算例行闭馆一天也有一千八百票。没想到这足足一千八百票里面,终究还是没有我的名字!”
“呜呜呜呜大王你是不是让东坡先生给你整的内部票?给我们也整几张当福利吧!”
王小麟见直播间里群情汹涌,很遗憾地把自己刚得来的消息告诉她们:“东坡先生回家去了,手机都没带,接下来估计和我一样得断网了。”
不少人关注清阳直播间就是为了苏轼,从王小麟这边惊闻苏轼以后不露脸的消息,都跑去清阳直播间找吴普问个究竟。
最近这段时间苏轼已经没怎么在直播间露面,可没有确切消息的话大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期望:万一下次苏轼来了呢?
结果王小麟说苏轼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出现了。
系统正分了一个程序给吴普当房管,察觉一大波人过来询问苏轼的消息,立刻和吴普说了这个情况。
吴普载着岳飞回到博物馆,腾出空来看了眼直播间。
今天的文物故事刚播完,观众们还没散去,都在讨论刚才王小麟传出来的消息。
吴普想了想,直接发布了置顶消息:“东坡先生已经归家,将来有缘再见。”
这消息一出,自然遍地哀嚎,痛斥吴普用苏轼把人骗进来就不管售后了。
宇文恺画图和文物故事交替出场倒也挺有意思,但画图过程没有互动也没有声响,看着难免枯燥;文物故事虽然生动好看,但终归比不得活生生的人。
更重要的是,苏轼这人浑身是梗,随便往镜头前一杵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哀嚎归哀嚎,直播间的粉丝数也没掉。
毕竟就算没有苏轼,每天的文物故事她们也是要追着看的。
吴普可是讲过了,这样的文物故事他们清阳博物馆有三十个!
“我们再关注馆长二十几天,要是馆长到时候还不思进取,我们就取关了!”
“对,看完这些文物故事,我们就走了!”
“馆长你不要不识好歹,赶紧再给我们整点新花样!”
“要再请新演员也行,不能比我们东坡先生和宇文总设计师差!”
看到直播间的群情汹涌,吴普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他怕被威胁吗?
他一点都没带怕的。
现在每天播出的文物故事都才刚开始在网上传播,要整什么新花样还是等热度发酵完了再说。
吴普收起手机,没再管直播间的那些讨伐。
“日后要是您在这边安顿下来,您愿意和我们的军队打交道吗?”吴普询问岳飞的意见,说完又随口扯淡,“据说您的后代已经有一百多万人,数量可真是惊人。”
岳飞:“…………”
这当然是夸大其词,估摸着是把所有姓岳的人都给算了进去。
不过岳飞一听就知道吴普的意思:他的后代还生活在这片华夏大地上,倘若将来真的有机会接触这个时代的军队,他愿意吗?
“现在还要打仗吗?”岳飞不答反问。
“要的。”吴普说,“世界还不算太平,边境不时会起冲突,周边各国更是战乱频起,还有个超级大国在大洋对面虎视眈眈。谁都知道落后就要挨打,所以谁都不敢松懈。”
岳飞点头赞同:“落后就要挨打,这话倒是话糙理不糙。”
吴普接着介绍:“我们的军队可是人民子弟兵,不管是战事将起还是大灾大难都得接受征调奔赴最前线,所以国家一直非常重视军队的培养。”
“人民子弟兵?”
岳飞咀嚼着这个词,想到当初北伐时不少百姓荷箪相迎的情景。
哪怕曾经被王师放弃,百姓们依然盼着王师北上。
百姓待王师如此,王师怎能不保护、不悯惜百姓?
“这个称呼倒是恰当。”岳飞感慨完了,才道,“千年过去,我熟知的那些兵法怕是没有用武之地了。何况军队这种要紧地方,我这样来历不明的人如何能轻易接触?”
要是随随便便就让他接触到真正的华夏精锐,岳飞会对军方的治军能力心生怀疑。
吴普说:“我也就是问问,若是您不愿意,肯定没有人会逼迫您。”
岳飞说:“一切都还早。”
他知道自己被关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但一时半会还没有办法考虑以后的事。
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兴许很愿意在这里定居,好好看看一千年后的世界。
吴普想想也对,一切都还早,连叶军医那边什么时候会过来都不知道。
吴普麻溜地打开手机和叶军医扯淡:“叶哥,你不地道啊,都订婚了还不和我说一声,是不是没准备请我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