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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慎面上无波,语调却轻快起来。
两个暗卫在他的指示下重新隐匿起来,冉少棠瞄了眼宋敖,看他受伤的地方又渗出血来,劝道:“你回吧。我无事。”
宋敖在刚才亲耳听到她说自己是她的人,放下心来。
此时,冉少棠让回,他也没反驳。转身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只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跟着。
宗政慎与冉少棠穿过一条游廊,再跨过一座小石桥,就能到关押骨万槁的院子。
冉少棠一路上沉默着,她想不明白平日那么乖的终九趴为何会突然爆发出野性,如果不是她一脚踢开骨万槁,那家伙的脑袋就被终九趴一口咬下来了。
是什么刺激了它呢?
而骨万槁看到终九趴后,一副失魂落魄、做了亏心事的样子,更让人不解。
她一会儿见到骨万槁一定要问问他。
宗政慎望着月色下冉少棠若有所思的面庞,莹润娇嫩,扯动他的心弦又拨乱了一次。
他派人打听过冉少棠出生时发生的事,大概猜到冉问大将军为何要说自己这个女儿是男儿身。
他不知冉少棠何时才会公开女儿身,还是说一辈子就这样了?
其实,她不回高兮待在周饶,由他来保护她,那么她就可以做回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
转念一想,现在又不可以如此任意妄为。
毕竟,如果冉少棠的真实身份被父皇与大皇子知道了,对她来说是种危险。
想到此,他又告诫自己不可太自私。
有些事,要缓缓图之。
当下,他要在父皇面前立下战功,超越大皇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当太子是第一步。
程谓的忠告言犹在耳:殿下隐忍多年,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女子而坏了大事。
宗政慎停下脚步,望着冉少棠的背影,问自己:为了她,值得吗?
冉少棠察觉到宗政慎的异样,也停下来回头:“怎么不走了?”
宗政慎望着她如画的眉眼笑了笑,虽知她刻意把眉瞄画的又浓又重,仍是清秀姝丽的模样。
“你小师叔好像回了高兮,你可知他回去做什么?”
冉少棠派秦晓月去查,消息传回来,只说回修罗宫,至少做什么,还未收到最新消息。
看样子,宗政慎知道。
“你突然不走就是在想这件事?”
“这件事有点重要。所以,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冉少棠微微勾唇:“有多重要?”
宗政慎见过很多女子。
有比冉少棠漂亮的,聪明的,可爱的,活泼的,风情万种的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觉得不一样。
不知为何,冉少棠一次又一次骗自己,用一本《惑心术》戏弄自己,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她有趣。
可能在宫中生活太久,他讨论呆板、一板一样的女子,而冉少棠虽然喜欢骗自己,她却是鲜活的,充满着别的女子没有的那种顽强的生命力。
她爱财也好,她喜欢戏弄人也好,她那些赚钱的鬼点子,包括她给自己的那一本又一本《惑心术》,每一样他都欣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冉少棠就是那个要留在他身边的女子。
世上美若天仙的女子多的是,但是都不及她万分之一。
所以,对不起终九畴,为了追求属于本王的幸福,本王要先下手为强了。
他心思百转千回不过瞬间,再开口,便直接拿刀扎向终九畴背心。虽说终九畴不一定是他的情敌。但他不允许这事有万一。
“不知,时含章其人,你可有所了解?”
冉少棠听着这三个字比较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时含章?”
“对,她父亲是高兮国如今的宰相时熹。三年前她被轩辕峥扶上皇后之位,他父亲时熹抢了高卓的宰相位置。一年前轩辕峥驾崩后,时含章的儿子当了皇帝,而她做了九州大陆最年轻的太后。”
冉少棠的记忆拉回到第一世,她记得此人。
“提她作甚?”她不解。
第203章 男人心计
秋夜凉。
天上明月如水,映得宗政慎俊美的容颜苍白了几分。
他迟疑了片刻,终于把要说的话讲了出来。
“终九畴这次离开就是为了她。”
冉少棠面色如常,漆黑眸底却寒凉了几分:“哦?”她的声调打了个转,在安静的深夜里有一丝黯哑、单薄。
宗政慎盯着她的反应,虽鄙视自己的不厚道,却又觉得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为了扫平他与冉少棠之间的障碍,这个小人,他做定了。
“时含章是终少主的青梅竹马。她与轩辕峥的儿子四岁登基为帝,其他两位王爷不服气,有造反之意。终九畴此次回去,又是为了帮她平息乱局。”
冉少棠知道终九畴是时熹养子,觉得他那种性格回去帮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含章,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他跟我说过,时含章是他妹妹。看在他养父的养育之恩上,他也应该帮她。”
“他告诉你的?”
“有问题吗?”
“所谓异性兄妹都是情人间为了蒙蔽世人的眼,打的幌子。”宗政慎讥笑道。
冉少棠不知哪来的邪火,怼他道:“就算是情人也和你没关系,你一个大男人背后说别人坏话有意思吗?”
宗政慎听到她对终九畴的维护之意,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是和我没关系。但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操什么心?”冉少棠理直气壮的瞪着宗政慎。
宗政慎听了,一时又喜又疑。
如果真像冉少棠说的那样就好了。就当是他预感有误。
可是,当她听到终九畴是为了帮时含章而不告而别时,她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明明是无法掩饰的失落。
难道她是口不对心?
“但愿和你没关系。我是白操心一场。”
冉少棠冷笑:“你什么意思?”
宗政慎亦冷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冉少棠警觉地瞪着宗政慎。
她想起第一世,她身处后宅,偶尔听到阿父与阿母说起过,高兮小皇帝只是牵线木偶,真正掌权的是摄政王轩辕隐。
而且,这个轩辕隐与太后关系有几分暧昧……
现在想来,太后与小皇帝孤儿寡母,萧王与烨王左右环伺,虎视眈眈,若想生存下去,与摄政王有些瓜葛,反而是她的明智之举。
虽然她不赞同这样的有关系,但这两人与她无关,爱怎样就怎样,她何必操这份心。
如果太后与摄政王之间存在不正常的关系,那终九畴自然就是被时含章舍弃的那个了。
难怪前些日子终九畴一个人站在屋顶喝闷酒。
她提起太后与他的关系时他是一副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为此还凶了自己两句,什么“有些事可以开玩笑有些事不能。下次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些话”看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宗政慎有些奇怪,为何冉少棠突然牵起嘴角笑了笑。
这丫头在想什么?
“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管?未免管得太多了点吧。”
“这是为你好你不要看错人付错真心。”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劈在冉少棠心口。
她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
语气也冰冷起来:“宗政慎你说话别藏着掖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愈加怀疑宗政慎已经察觉到她的女儿身。
不知她若杀了他,会不会改写九州历史?
宗政慎在那一瞬间,竟窥到她眼里的一丝杀意。
心中一痛。
还待再劝却见东方突然传出轰的一声立时火光一片,厮杀声铺天盖地涌到耳边。
冉少棠也看到了那边的异常,惊叫一声“不好”,转身向关押骨万槁的院子跑去。
宗政慎也知出了大事,对着黑暗的夜打了声唿哨飞也似地去追冉少棠。
一直跟在两人后面的宋敖看着映红了半天边的大火,也不怕宗政慎发现行踪施展轻功朝冉少棠的方向而去。
宗政慎看着超过自己的身影,深潭双目眯了起来。
冉少棠赶到时院子里的大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虽然及时三七有序的组织人救火仍旧没有一点减弱的趋势。
“咱的人都出了吗?”冉少棠皱眉望着大火问三七。这绝对不是意外。
三七愧疚地垂下头:“对不起公子死了几个暗卫。有二十几个人闯了进来,咱们的暗卫刚刚挖完地牢,还在休整,这边留了四个人,被对方钻了空子。”
冉少棠心中微痛,这些暗卫可是她精心培养的,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她看了眼赶来的宋敖,问三七:“骨万槁呢?”
三七低声答道:“他被人救走了。”
“哼,对方有备而来。是我大意的了。”冉少棠望着不可一世的大火,只觉得整个人被火焰的热气炙烤着,心烦气燥。
三七心内十分不安,自己没把人看住,让人救走了骨万槁不说,还死了几个兄弟。真是无颜面对冉少棠。
宗政慎站到冉少棠旁边,感受着大火的炙热,皱眉道:“这不是普通的火,难道他们浇了火油?”
与敌人交过手的郭侠走上前说道:“不是火油,是火药。他们救了人后,点了早就放在墙角的火药。幸亏我和三七兄弟跑得快。其他几位兄弟正与他们的人缠斗,没来得及跑,以至于他们……”
冉少棠眸光凌厉,紧紧攥住了拳头:“你是说对方竟然不顾自己人的生死?”
郭侠的腿被火药炸起的碎石打中,还在淌着血,他用手扶住伤口,艰难点头:“是,这帮人拿人命当儿戏,若不是那几个人拖住咱们的人,那几名暗卫兄弟也死不了。”
宗政慎目光深邃:“看来,骨万槁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不惜用人命来换。”
冉少棠扭头对他冷嘲道:“你的五千大军呢?怎么保护你这个睿王的,竟然让敌人这么容易的就潜了进来?别是有内奸吧。”
宗政慎也是一肚子火,叫了声“来人”,孟德立即上前听令。
宗政慎一句“去查”,孟德称是,退下。
大火丝毫没有减弱之势,反而向旁边的院子舔舐过去。
冉少棠让三七去组织救火,这才发现旁边站着的郭侠脸色苍白,已经摇摇欲坠。
第204章 虎伤
王福及时上前扶住要晕倒的郭侠,对冉少棠说道:“公子,他受伤了。”
冉少棠已经看到郭侠的大腿外侧正泊泊的向外淌着血。
她立即掏出随身带着的止血药丸,递给郭侠让他服了。
郭侠刚刚咽下,远处传来相葉的惊呼声。
后面还跟着丰让、凌菲、左岩溪等人。
相葉看到郭侠受伤立即红了眼睛,扶住他上下打量,连连追问有没有事,疼不疼,生怕有什么闪失。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郭侠不忍她担忧,忙开口劝慰:“我没事,一点皮外伤。不要紧的。哭什么呀。”
冉少棠看到他们二人的样子,心念微动。
曾几何时,她与那个混蛋沈惟庸刚刚成婚时,两人也是这般温柔小意宗政慎刚才说什么怕她真心错付,说来也是笑话。
她早就犯过这种错误。
看到眼前这对小夫妻的深情缱绻,不由心中暗暗祝祷:一对神仙眷侣,两颗白首同心。
她吩咐随后赶来的秦晓月:“带郭少侠与相女侠去治伤,多找些上好草药来。”
秦晓月看了眼大火,点点头,与王福一起带二人离开了火灾现场。
丰让问道:“是不是姓骨的被人救走了?”
冉少棠点点头,目光扫向丰让身后的左岩溪。
此人十分自觉,惶恐地摆手:“别看我,和我没关系。冉盟主,骨万槁定是被仇无病救走了。你赶紧派人去抓他回来,也许还来得及。”
冉少棠深深地看他一眼,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左掌门这么肯定人是仇无病救走的?”
“不然还有谁?”
冉少棠按在他肩上的手掌用了力,左岩溪的身子瞬间斜下来,哎呦直叫嚷:“别,别冉盟主手下留情。此事和在下无关啊。”
“有没有关一会儿就知道了。”冉少棠把左岩溪推给王福,“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左岩溪脸色大变,额头冒出汗来,身子虽被人一左一右架住,嘴巴还自由,一句接一句的为自己辩解着,眼看辩解没有用,他恼羞成怒骂起人来。
“小王八蛋冉少棠,别以为尊称你一句盟主就能任意妄为,明明是你的人看护不力,致使人被救走,凭什么赖在我头上。”
“老子一直在睡觉,有人证在。凭什么诬陷我,凭什么抓我?冉少棠你个混蛋。”
宗政慎实在听不下去,走上去点了他的哑穴。登时,左岩溪的嘴巴开开合合,完全发不出声来。
宗政慎回过头,一脸无奈看着冉少棠:“你还真听的下去?找到证据了?”
冉少棠没回答他,摆手示意王福把人带下去,丰让不放心,也跟过去,临走时嘱咐冉少棠:“一会儿来师祖这儿,跟老夫说说怎么回事。”
凌菲对丰让说道:“你去看着左岩溪,我在这儿帮少棠。”
丰让想了想,点头:“你们注意安全”转身走了。
冉少棠这才面对宗政慎:“查获过他给外面的飞鸽传书。不过,写的含含糊糊,没有收信人。本想放长线钓大鱼,谁知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她略一沉吟,又说道:“即便不是左岩溪所为,此人也不是好东西。乱世之秋先关起来再说。”
宗政慎看了眼四周,闲杂人等太多,便没有深究,安排人帮着救火,又让人把山庄加强岗哨。
“人都救走了,还有何用?”
冉少棠嘲笑道。
宗政慎却说:“不是还有左岩溪吗?”
其实,他早就安排人在山庄周围巡逻,这次出事,山庄内部一定有内鬼里应外合,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冉少棠让三七隆重安葬死了的暗卫,并给他们的家人丰厚的抚恤金。
黎明时分,大火扑灭。
冉少棠看了眼黑乎乎的废墟,脱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院子。
谁知,刚进房间,就觉出哪里不对劲。
终九趴竟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虽然它平时也这么懒,但每次冉少棠回来它都会抬起头,对她对视一眼继续睡。
今天,它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呼吸也十分微弱。
冉少棠三步并两步疾步跑到它跟前,发现它嘴已经黑了,而且脖子下面还有黑色的血迹,显然已经干涸。
“它中毒了。”
冉少棠向三七伸手:“快拿药箱来。”
她竟然大意了。
在地牢里,终九趴本意是要吞了骨万槁的脑袋,他用手臂挡了一下,终九趴一口咬在骨万槁的小臂上。
吴言说过,骨万槁的这双手是拿毒煨出来的。
手臂上一定剧毒无比。
她刚才被接二连三的事牵绊,竟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忽略了。
冉少棠抱着终九趴,它的大脑袋躺在她的怀里,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来,眼睛无神的望了她一眼,里面的光一闪而过,又慢慢合上了眼皮。
“终九趴,小白,你坚持住。坚持住。会好的,我会救活你的。”
“三七,药箱。”她吼道。
三七连滚带爬把药箱放到她面前。
冉少棠先往它嘴里塞了一颗解毒药,想想,恐怕药量不够,又塞了两颗。
拿出小刀在它毛茸茸的身上比划了几下,一时犹豫不决不知向何处下刀,最后它狠狠心,在靠近它心脏的位置划开一条小口,有黑色的血立即涌出。
冉少棠随即取出银针,开始施针治疗。
虽然动物与人体区别很大,但冉少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眼看终九趴已经奄奄一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期盼奇迹发生。
也许是神灵护佑,也许是终九趴命大福大,在冉少棠的胡乱操作下,终九趴身上留出的血颜色渐渐变成鲜红。
冉少棠用袖子擦擦汗,为防止它不听话乱动,仔细帮它缝合好伤口,敷上止血药,做完这些,她这才想起重要的一事。
她把银针递给一直在旁边打下手的三七,问道:“吴言呢?他知道骨万槁练习毒掌用的何毒,让他把毒物都写下来,给我拿来,我要给终九趴配制解药。”
三七眸光闪了闪,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冉少棠看了眼地上的血,自己的身上和终九趴皮毛上全都是血污。
第205章 失踪
冉少棠闻了闻,屋里的空气全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她把终九趴拖到干净的地方,拽了条被子给它盖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新鲜空气,带着寒露的清冽扑面而来。
她贪婪的深吸了几口气,又回到终九趴身边,轻轻摸着它的脑袋说道:“等着我。”
她去打了盆热水,回到屋里,拿布巾沾了热水小心翼翼给终九趴小心擦着身上的血污。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九趴才变回那只雪白的小白虎。
它吃了药,又清出了毒血,神智恢复,看到冉少棠在旁边守着它,伸出舌头轻轻地温柔地舔着她的手。
冉少棠照顾它这几年,早把它当成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今看它终于有了点生气,这才放松了紧绷的心弦,看着它趴在她怀里可怜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来。
三七进来时,正看到冉少棠的脸埋在终九趴的大虎头上。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是该进去,还是退回去。
冉少棠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人呢?”
三七皱眉垂头,低声说道:“吴言不见了。”
“不见了?”
“是,他当时跟我一起去安排骨万槁,敌人来时,我只顾着骨万槁,没注意吴言去向。眼下,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可能被打伤,没逃出来,死在大火中。”
冉少棠没说话,眼神晦暗。
三七接着说道:“也有可能跟骨万槁一起被人带走了。”
空气凝滞下来。
半晌,冉少棠才又开口:“先去废墟上仔细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晓月不是派人去追查此事了吗?看看有没有吴言的消息。吴维那边先等等再告之他。”
吴维刚找到儿子,要是再丢了,她心里也真是过意不去。
三七一一记下,想了想,又说出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公子,宋敖也不见了?”
“什么?他也不见了?你在庄子里找了吗?”
“找了,各处都找了一遍。不知他是不是也……”
冉少棠说道:“不可能,大火烧起来那会儿,他跟在我后面,没有走远。也许……”
也许,宋敖跟终九畴一样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不告而别了吧。
三七等了一会儿,冉少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斟酌着问道:“公子那是不是也派人去寻一样宋敖?”
“不用了他武功高强,人也机敏应该没有事。”
冉少棠看了眼地上的终九趴,对三七说道:“帮我把终九趴抬到床上。”
地上凉不利于它养伤。
还好终九趴自己能动,冉少棠与三七只微微使了些力气,就把它安置到了冉少棠的床榻上。
三七看了眼地上刺目的血渍和污水,唤人来清理房间又捧来两炉上好的檀香放置在屋子里通风处,这才提醒一直坐在床榻边,给终九趴梳理皮毛的冉少棠去换身干净衣服。
冉少棠低头看看身上的污渍,点点头,与终九趴附耳低语了两句又让三七给它准备些新鲜的生肉和烧鸡,这才去梳洗换衣服。
等她收拾好回来后,屋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
得到消息的丰让与谢迎刃正站在床榻不远处看着终九趴喝水。
秦晓月坐在榻边端着终九趴的专用水瓮喂它喝水。
听到冉少棠的脚步声,终九趴不喝了又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歪倒在榻上。
三七与众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家伙是不是装的?
刚才吃烧鸡时,可不是这般无精打彩。
冉少棠看了终九趴的可怜样,立即上前,又是摸又是哄,终九趴的大脑袋在她掌心顶来顶去。
“师祖,您看它的余毒要怎么清?”
冉少棠担忧的问丰让,生怕终九趴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生龙活虎的样子。
吴言若在,还可以对症下药,现在只能摸索着来了。
丰让早在她换衣服的功夫,看过了终九趴的中毒情况。
这老虎的脉象也不是他能看懂的,只能看了看它的状态和眼睛。
“你扒开它的嘴看看舌苔,中毒有黑气。如果黑气散了,就证明你那法子有用,继续治疗就行了。”
冉少棠想想也是,怕怕终九趴的脑袋,商量道:“让老子看看,还有没有毒素残留?”
终九趴抬了抬眼皮,寻思了一下,不但没张嘴,反而把嘴闭的更紧了。
任冉少棠怎么掰,都掰不开。
丰让呵呵笑了两声,“看这架式,毒清的差不多了。”
冉少棠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是灯下黑,竟然没想到它这边固执有力,定是没有刚才难受了。
“师祖,把你带来的那颗千年人参拿出来给我使使吧。”
冉少棠话音还未落,丰让立即瞪起眼来,转身就要走。
想把他送凌菲的东西给一只老虎吃,他可不同意。虽然这只千年人参是这只白虎从黑森林叼来的。
这也不能给。
冉少棠就知道他小气,跟他要东西,定是跟剜他肉一样,忙急急解释道:“不是给终九趴吃,是给郭少侠。他也受伤了。看样子不仅伤到大腿,很可能被火药的气流伤到肺腑了。不然以他的武功,不可能止不住血。”
习武人有内力,只要点住大腿周围的穴道,血便能止住。
她观他当时气色十分黯淡,估计受了内伤。
本来想回来就跟师祖讨人参的,因着终九趴突然中了毒,事情耽搁了。
她心里过意不去,急着把人参讨来给郭侠送去。
丰让听到是给郭侠,心里的防备松了松。
这孩子武功高,学医术也认真,关键还有耐心陪着自己说说江湖事,这一点很难得。
他受了内伤,就没有人陪自己玩了。
“好吧,一会儿让晓月去我那里拿。”本来打算找时机送给凌菲哄她开心的。
冉少棠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在他后面说道:“等回境山我让终九趴给您老人家多弄几棵来。”
丰让回头看了眼终九趴,哼了声,回自己院子了。
冉少棠给秦晓月递了个眼色,秦晓月立即跟在丰让后面,去取千年人参。
宗政慎短暂休息后,暗卫来报,说有骨万槁的消息了。
第206章 求亲
骨万槁死了。
暗卫们追到一处密林,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立即进去察看。
骨万槁的身体坐靠在一棵大树上,脑袋垂到胸前。
可怖的是,他的两只手被人砍了下去。四周围找了个遍,没有发现断肢。
更可怖的是,地上一滴血都没有。
胳膊断口处齐齐整整的,看似被人一刀砍下。而且用刀之人武力定是惊人。
令人感到不解是的,为什么这么大的创面,会没有血滴出来。
按理说,一刀下去,血液会喷溅出来。
听了暗卫们的描述,冉少棠与宗政慎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方费这么大周章把人弄出去,难道就是为了杀死他?”宗政慎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
冉少棠坐在椅子上,四根手指在如弹琴一般,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
有些地方始终想不明白。
敲击声突然停下。
“他们如果想要骨万槁的那双手,完全可以看到他时就砍下来带走,这样比带个人走更省力。除非他们想从骨万槁那知道什么秘密。不得不带走他。”
冉少棠谨慎分析着。
宗政慎停下脚步,看着她:“那他们既然杀了他,是不是说明骨万槁已经把他们想知道的都交待了?”
不等冉少棠回答,宗政慎又继续说道:“可是,你觉得骨万槁会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吗?出来后就把秘密说了?这不是明摆着找死。”
冉少棠说出自己的想法:“万一对方是他最信任的人呢?说出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