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起身,紧闭的书房门忽然被敲响。
贺斯梵僵了秒,面色不显去打开。
光晕暖橘色的走廊上,林惊鹊已经洗漱过了,披着件和他平时同款的睡袍,领口有点微松垮,依稀可见纤瘦身子裹着洁白的蕾丝,明明没露什么,却仿若沾了点儿L靡丽的氛围。
她见书房内未亮灯,唇角浅浅的笑着:“忙完了吗?”
贺斯梵此刻感觉她姿态似乎软下来了,连带望着他,都是含情脉脉的:“嗯。”
林惊鹊将衣带一解,睡袍如水滑落至脚踝前,先踮起脚尖,去吻他。
那晚贺斯梵回想起来,觉得哪怕带着狂怒情绪,也招架不住林惊鹊勾勾手指头,轻易就能把他满腹怨气抚平,做得很彻底,连套都不戴,是她默许的。
结束后,在漆黑一片的主卧内,贺斯梵手臂搂着她,覆在那微凉耳垂,嗓音浸透着低哑的情绪说:“今天十七号,能怀上话,我们下个月十七号就做父母了,等回泗城,我问问二叔哪天是领证的黄道吉日……贺家重这方面,可能还要拿你的生辰八字与我的给长辈过个目。”
林惊鹊枕在他肩头,安静地垂着眼,听着他自作多情憧憬半天。
她没说,饭后就已经服用了一颗紧急避孕的药片。
贺斯梵细细地抚过她眉眼唇鼻,又低声询问会不会难受?
毕竟连最薄的那层都舍弃了,他那个血性的冲动是在所难免的,没忘过程中,林惊鹊好几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提醒他注意点分寸。
林惊鹊乌发下的雪白耳根不知何时发烫着,很轻很轻地说:“还好。”
贺斯梵沉默片刻,话锋一转:“你爽吗?”
许是黑灯瞎火的,他都这么久了,才敢这般直白问。
林惊鹊显然不愿破坏气氛,柔软的唇溢出一抹悦耳笑音:“堂堂贺总这么不自信?”
贺斯梵在这事上栽过跟头,就算她叫得烈,也难免会怀疑有没有演的嫌疑在里面。
林惊鹊抬起纤白的手搂紧他劲腰,光溜溜的,肌肉线条的手感极好,随即,轻声慢语地,在他耳旁吐着气,说着舒服到的细枝末节。
她看似寡淡如水的性子,实则要近距离接触了才会恍然发现,烈如火,能将他魂魄都烧没了。
*
*
纽约出差这半个月里,贺斯梵就仿佛陷入了林惊鹊编织的一场甜蜜美梦里,她对他暗恋多年的情感还在,每日陪着他,心情好了还会给他做个三菜一汤。
他看过贺南枝是如何炫耀谢忱岸,于是也照搬过来学起来,偶尔发一张家常小菜到长草的朋友圈去。
底下点赞的人不少。
有生意上的合作人,也有一些发小圈。
霍清川会给他点赞,念在他精准猜出是谁的厨艺。
贺斯梵难得行事坦荡,没有将他拉入黑名单。
最为震惊的是贺南枝:「师姐做的???梵梵,你把我师姐拐卖到纽约去了???」
贺斯梵忘记屏蔽她了,还没回,手机上就显示出对方已发来视频邀请。
他想,贺南枝恐怕是晚上光顾着对谢忱岸那张脸犯痴,都没跟自己新婚丈夫多聊些事,不然他都已经跟林惊鹊到了即将有孩子的地步了,她怎么一脸茫然的样子?
视频通话的十分钟里。
贺斯梵看着贺南枝那张极为漂亮的脸蛋满是控诉,语重心长说出最后一句:“我和你师姐要有孩子了,你准备好当姑姑。”
贺南枝猝不及防又被震惊住,红唇微微张着。
下秒。
视频里,另一只呈冷调干净的手出现,慢条斯理地点了屏幕,将通话挂断。
贺斯梵隐约听到谢忱岸在那边跟贺南枝说:“他在做白日梦。”
白日梦么?
贺斯梵冷笑,只觉得谢忱岸在嫉妒被弯道超车,于是毫不留情面地将他踢出了港城千亿群。
…
回到泗城之后,两人的关系跟半透明公开没什么区别。
连戏团的成员都听说了,林惊鹊随便逮了个人问,兰悦心思单纯,叽里呱啦的就把贺南枝给出卖了,她纤指轻轻扶额,坐在老榕树旁边许久。
过了会,柳成竹过来给她递了杯清神茶,逆着日光的俊雅面容几许模糊,嗓音却是清晰的:“上周他派了个秘书前来谈起文东小区作为戏团宿舍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林惊鹊握着陶瓷的茶杯,垂眼没有西湖生。
柳成竹半响,抬起手掌拍了拍她纤背:“师兄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留在戏团,便照顾你一世,倘若你寻到意中人,就别像师傅那样清苦一生守着这儿L。”
林惊鹊素净的侧颜看着他,扯了扯唇角:“我不会走。”
自始至终,她都犹记于心自己是是继符心洇之后,非遗昆曲的第七代传承人。
师傅传承下的东西。
林惊鹊是要守一辈子的。
……
嫁入豪门这种人人羡艳的事 她心底未曾奢望过 从少女时期暗恋贺斯梵那刻起 就知道必然是自讨苦吃的 身份悬殊 使得她像患上了哑语症 能默默地喜欢他就足够了。
后来贺斯梵跟季家订了婚 林惊鹊就更不能吐露出心思了 她藏得一身狼狈 唯恐被察觉到 却殊不知周围的人早已看破 连符心洇临终之前 在深夜里拽着她的手低语过:“我与小鲤儿L的母亲这么多年下来有几分交情 惊鹊啊 你跟师傅点个头 对那位 是不是真——”
符心洇没把话说全 仿佛在顾全她的感受。
林惊鹊一身素白衣裙衬得背极柔弱 双膝跪在床前 泪水早已经将眼底浸透得微红:“他的未婚妻叫季茵茵 与他门当户对 贺家长辈们都同意了这门亲事 师傅 别问,我不喜欢他 早就不喜欢了。”
符心洇紧紧握住她手腕 咳出了朱砂般的鲜红 神思涣散想了很久:“是师傅病糊涂了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我养大的传承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惊鹊。”
“惊鹊啊……把他忘了吧 你是个心思通透的好孩子 会遇到珍惜你的良人。”
“惊鹊!”
*
*
林惊鹊从梦中惊醒时分 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 窒息的难受滋味让胸口都在发疼 她一直在哭 哪怕贺斯梵把她唤醒 又手足无措地抱起她颤抖的身子不停地低问:“怎么了?”
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剔透的泪珠自睫尖滚落不止。
一声不吭 连细碎哭声都是压抑的。
贺斯梵从未见过林惊鹊情绪能崩溃成这样 又问不出所以然 只能亲吻她泛着苍白的唇:“我会陪你 惊鹊 别哭……我会一直陪你。”
哄了很久 连外面浓稠夜色逐渐被微亮天光取代 昏暗室内也清晰了起来。
林惊鹊哭声停了 单薄的背部骤然僵在几秒 半响后 推开了抱紧她的男人。
还未说话。
贺斯梵本能嗅到不好的预感 先一步再次紧紧抓住她 骨节匀称的手指力道极重 薄唇字字溢出:“如果我在梦里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 惊鹊 你好歹也得给现实中的我一个赎罪机会 嗯?”
林惊鹊看向他 透过半暗的光线 莫名地觉得贺斯梵神情比平时冰冷僵硬不少。
她是迁怒了 语气寡淡:“我不能宣判你死刑吗?”
贺斯梵下意识要说不能 又感知到这样太强势 于是企图让她心软:“念在我们有孩子的份上 你也该给我个缓期。”
林惊鹊笑了 泪水又沿着透白的脸颊流淌了下来:“贺斯梵 你好天真啊。”
贺斯梵已经被她驯化到 自动能听出讽刺意味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林惊鹊大发慈悲地教他认清事实 别做白日梦:“成年人不带套就会有孩子吗?我就不能提前吃了药?”
第96章 番外:林惊鹊X贺斯梵
清晨六点,林惊鹊初见贺斯梵眼底有猩红血色,也是头一次见他掀开被子下床的动作僵硬到,如同戏台上的提线木偶,将搁在沙发上的衬衫西装整齐穿上。
浮着薄雾的光下,男人线条精实流畅的背部一闪而过,随着他系好纽扣,那股上位者锋利的严肃感又无缝衔接上了。
这才是他。
林惊鹊心想。
贺斯梵转过身,望着坐在被子里纹丝不动的女人,打破沉默气氛:“我当你还在梦魇,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先冷静一下。”
他最后戴好色泽冰冷的腕表,径直地离开安静的公寓。
林惊鹊原以为贺斯梵带着暴怒情绪走的,会将门关得惊天动地响,却只是轻轻一带,很快连脚步声都彻底听不见,她躺了回去,贴着面颊的湿发衬得肤色犹如被泪水狠狠洗过一样透白。
*
贺斯梵整个心肝肺都被早上这一出刺激得生疼,来公司时脸色堪比刚下抢救室似的,端坐在桌前,越想到林惊鹊说的那些话,极为深邃的眉骨就皱得厉害。
这时倪秘书兢兢战战的进来送文件,递到桌上后,就想撤离气压极低的办公室。
贺斯梵却叫住了他,沉声问:“我脸色很难看?”
倪秘书迟疑着停下了脚步,仿佛在掂量着怎么完美回答才不会被扣年度奖金。
贺斯梵又说:“不会扣你奖金。”
倪秘书:“略有一点点,您是不是跟林小姐吵架了?”
贺斯梵静了瞬,嗓音低得几乎不闻:“嗯,给她甩脸色了。”
倪秘书内心是被震惊到的,八卦驱使着他不要命地问下去:“啊?”
“她玩弄我的感情。”贺斯梵拿起黑色金属钢笔在文件签下字,神色冷漠道:“我不会轻易被她勾勾手指头就哄好。”
倪秘书其实不太信这说辞,又不敢冒着丢年度奖金风险忤逆自家老板那摇摇欲坠的尊严。
依稀记得上次不知是谁忍了三日没去找林惊鹊,后面在出差之前,又暗地里买了一堆东西,学着电视剧里的田螺姑娘想塞满公寓的卑微求和行为,倪秘书更不可能提起,权当得了间接性失忆症。
一整天里贺斯梵都没有去看手机消息,像是变回了那个对工作严苛挑剔到无情的资本家,分不出半点闲心去管赚钱以外的事情,他把时间安排得很紧凑,下了班,也选择去酒局应酬。
恰好遇上了已经复出的季茵茵,她还是那个光鲜靓丽的女明星形象,一袭香槟色的高定长裙将身段勾勒得极其妩媚显眼,身边从不缺献殷勤的追求者,但是跟贺斯梵相比之下,就少了点滋味了。
季茵茵最恨就是没拿下这个极度禁欲人格的男人,酒局期间,也试图主动跟他搭讪。
哪怕旧情复燃一次也好。
贺斯梵却依旧那副正人君子的嘴脸问她:“我们哪来旧情?”
季茵茵被哽几秒:“我好歹也是你前前任未婚妻。”
贺斯梵极冷调的音质道:“所以你是我未婚妻时,我都对你没兴趣,你是怎么觉得不是未婚妻了,就能对你有兴趣?”
季茵茵明知是自取其辱的下场,依旧是不甘心,眼角处泛着点委屈的红晕:“贺斯梵,无论是雷家那位,还是你近日好上的林惊鹊,她们都不会全心全意爱你,只有我把你当唯一。”
旁边的倪秘书听得浑身凉飕飕的,心道,这位季家大小姐真是没眼色啊。
贺斯梵今晚不打算想林惊鹊,却奈何有人非得提,摩挲着高脚杯的长指略顿了许久。
季茵茵还在靠着三分假的演技,咬着艳色唇强调着:“在林惊鹊心里,你恐怕连号都排不上,她最在意的是戏团,是你宝贝妹妹。”
贺斯梵也不知哪里的耐心,全身透着冰冷的孤寂气息,坐在这里听季茵茵言语尖锐地讽刺了他作恶多端诸多罪行快两个小时,旁人敬酒也没理会,等酒局近乎要散场时,他说:“我这么过分,林惊鹊厌恶我也情有可原。”
季茵茵一口酒都没咽下去,就差点原地呛死。
贺斯梵已经起身,拿起工整熨帖的西装外套离席,全程眼角余光都没再给她。
四十分钟的路程。
回到公寓时。
贺斯梵早晨是怎么穿戴整齐走的,夜晚就怎么将衣物和腕表都一一解了下来,先确定床的那边侧躺着女人纤细的身影,才摸黑去卫生间洗澡。
林惊鹊听到水声也懒得假装醒来,睫毛柔软闭着。
直到男性的冰凉躯体也钻进了被窝,寒冬腊月的温度,他是用冷水洗,修劲有力的手臂隔着睡衣面料,理直气壮地往她腰肢一压,不抱,却必须紧紧挨着。
随着时间如水流淌而过,林惊鹊能维持一个姿势不动,睡到后半夜,很明显就被当人形抱枕了。
贺斯梵手指非常修长而微烫,当无声息地从衣领想探索进去,停顿几许,又沿着边缘一寸一寸地往下移,直到握住,能清晰地察觉出她心跳声失常,是醒了的。
室内昏暗,唯有窗台外的微弱月光,以及远处接到偶尔快速行驶而过的汽车声音。
而贺斯梵力道,握紧到恨不得在最嫩的地方留下淤青指痕。
林惊鹊偏就不吭声,后来他又往下,将她睡裙内的东西拽到了脚踝,
空气瞬间凝滞。
几秒后。贺斯梵在她耳畔,嗓音伴着很重呼吸说:“这样确实不会怀孕,喜欢么?”
林惊鹊柳眉蹙了蹙,只觉得搂紧她身子的这个男人已经无耻到极致,泣音生生地往喉咙里咽了回去,憋足了倔犟劲儿,不愿意在他手上求饶一句。
…
…
床头柜的灯被揿亮,却调到了最暗的光。
贺斯梵翻身懒洋洋地坐起,扯过两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中指和无名指,向来把重度洁癖刻到了骨子里的他,连被旁的女人似有似无碰一下手背都要去洗手消毒,如今倒是在林惊鹊这里,全然没了这种规矩。
侧首看她纤瘦的背缩在被子里不动,盯了一会,才随口似的说:“早上我不是故意给你甩脸色,林惊鹊,扪心自问你有时候说话是不是也不考虑我感受?”
林惊鹊转过来,语气平平静静:“我求着你到这受气了吗?”
贺斯梵怒极反笑::“我犯贱不行?”
林惊鹊微怔了下,显然被这话回击得措手不及,看似一直掌控全局,却在分秒内被贺斯梵夺走,他此时跟以前那般高贵冷艳的姿态像极了,薄唇极其缓慢地问:“我本来就是个唯利是图的无情资本家,在你面前装正人君子装久了,是不是真觉得我很好说话?”
林惊鹊没回答,而他也不想听。
贺斯梵接下来的安排尽显资本家强势,几乎是做了主张的语调通知她换个公寓住处,天亮后,会有秘书上门搬家,就搬到景区隔壁的独栋别墅富人区,他会安排司机早晚车接车送,以及一切照着贺家主母享受的待遇,每月给她卡里打入上千万的生活费和该有的珠宝首饰衣服。
“以前考虑这些东西会让你觉得被羞辱。”
贺斯梵话顿一秒,盯着林惊鹊说下去:“现在你都不顾我感受了,也别怨我。”
林惊鹊细白指尖掐紧了手心,半响,极力地控制情绪说:“贺斯梵,你疯了。”
贺斯梵强势地俯身过去,骨节明晰捏住她脸颊,咬着她唇角:“惊鹊,我想对你好,却无论做什么你都不满意,那不如顺我心意来,别拒绝,不然我更疯。”
林惊鹊也不知道他又从何处学来的这套,接下来无论是怎么出言讽刺他,就跟能提前感应到,自动屏蔽一些不爱听的。
最直观的,她说我不爱你。
贺斯梵能活生生将那个不字生吞了,毫无羞耻之心强吻她,一次比一次的时长。
林惊鹊散开的素白衣下,都是旧的淤青被新的吻痕给覆盖,无一不是人为出来的,偶尔连膝盖窝都能在她不知情时,烙印出明显是男人的指痕。
贺南枝约她泡温泉时,不巧看到都怔了好几秒,忍不住皱了皱眉尖:“梵梵怎么回事。”
怎么能把她冰清玉洁的师姐弄成这样???
林惊鹊靠在池边缘,被热腾腾的雾气笼罩着,表情清淡如水:“他现在禁欲和变态两者之间收放自如,一不顺心也不装绅士风度了,小鲤儿,上次我看他手机跟谢忱岸聊的很频繁,或许你可以回家问问。”
贺南枝有种预感:“我家那位,好像也有这种变态癖好来着。”
泡完温泉后,贺南枝就回到思南公馆去查谢忱岸的手机。
当晚,贺斯梵这边就发现了微信上退群消息,以及他那个心肝宝贝妹妹发来了一篇小作文字字谴责他不要脸欺负林惊鹊的行为。
贺斯梵眉目微微敛起,简单粗暴地给她回了几个字:「谢忱岸没教你,别人夫妻的事少插手?」
贺南枝:「???」
什么叫别人???
他是准备把自己从贺氏族谱除名了吗!
贺斯梵沉默片刻,也意识到态度重了点,又补充一句:「你最近看上什么珠宝首饰?」
想花钱消灾么?
贺南枝红唇弯起凉凉弧度:「晚了。」
她发起脾气来也是很可怕的,不允许谢忱岸再给贺斯梵出谋划策,至于那位容二公子,贺南枝哪怕做不了主,好歹也得把自家老公给约束住了。
反观谢忱岸淡定自若,亲着她漂亮的小嘴巴:“你师姐最擅长用精神胜利法,贺斯梵看似占上风,实际上还不是跪着求着林惊鹊?”
“他性——”贺南枝想说,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虐待。”
谢忱岸淡淡的笑:“谢太太,你要一个健康成年的男性每晚忍住不碰与他同床共枕的心爱女人,是不可能的。”
“什么啊。”贺南枝撇开他攀到腰肢的手掌,想下来。
谢忱岸却抱紧她,同时覆在耳畔低语,顶着这张祸国殃民的俊美面容,说着下流的话:“同理,我每晚那样对你,你会觉得厌恶吗?”
贺南枝在这种事上,与他还是很和谐的。
谢忱岸漫不经心继续笑:“你师姐不抗拒贺斯梵的触碰,又怎么算虐待,情侣间的情趣罢了。”
…
…
偶尔贺斯梵也能从林惊鹊面前得到好脸色。
比如下班过后,他心甘情愿地给她戏团当免费财务秘书,一晚上功夫就做出详细规划方案,用平时接触上亿生意的脑子,去给她管理几十万的投资。
贺斯梵搂着她坐在宽敞华美的别墅客厅里,翻着页,跟她讲解该怎么把戏团的资金周转开。
毕竟林惊鹊日后想要把非遗文化发扬光大,不是苦练功力就够的。
她收留那些清苦家庭的孩子学艺,在贺斯梵这种资本家眼里堪比做慈善,不收学费,还管人家一日三餐,以及日常用度,也难怪戏团永远都是属于没钱状态。
谈完这些,贺斯梵不经意地提出:“我借几个人给你。”
林惊鹊默许了,淡红色的唇轻启:“谢谢。”
贺斯梵搂紧她,眉目间愉悦的很:“那给我个吻做谢礼。”
他要求得理直气壮,林惊鹊也索性懒得挣扎,红唇敷衍似的碰了碰,在气氛逐渐要往某个方向发展时,又及时起身,慢悠悠的落下:“我去剧院一趟,你自己解决吧。”
男人那套拔吊无情,都被她玩明白了。
*
林惊鹊摆明了态度,同居可以,你爱送那些价值百万的珠宝首饰和打多少钱进卡里都无所谓,她分文未动,眼眸下的情绪是清冷麻木的,当是一行普通的字数看待了。
离年底除夕还有半个月左右时,她以非遗传承人的身份受邀出席电视台大型晚会。
在明星云集的现场,林惊鹊穿了一袭茶白色的长裙出席,看似素雅打扮,懂行的人都知道,她单单手腕间不起眼的玉镯都是极品。
恰好季茵茵也受邀前来,许久未见,两人的身份已然天差地别。
她曾经多瞧不起林惊鹊的身份,或许以后在豪门顶级圈哪天碰到,就是她仰望林惊鹊的份了。而不管是盼着季家能超越贺家地位,还是指望以后联姻个比贺斯梵更位高权重的家主。
两者的可能性都几乎为零,只也让季茵茵神使鬼差地,故意往林惊鹊身边座位一坐,极低说了句:“没有强大的家族撑腰,费尽心思嫁进去也只会沦为豪门弃妇。”
乍然听到她这话,林惊鹊眼眸抬起,看向姿态依旧高傲的季茵茵:“等到了哪天,你再来说风凉话也不迟。”
暗色灯光下,季茵茵提起裙刚想走,忽而想到什么,又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