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发现了,怕是明白正如夫人说的,这一点点的馒头也没有得吃了。
他到无所谓,跟着主子到处争战,也不是没有挨过饿,可是几个小的,还有夫人,哪个也不能不吃啊。
“夫人,要不然属下出去试试,万一逃掉了,到也能寻些吃的偷偷送给你们。”乌恩犹豫的开了口。
“这跟本就行不通,你就是逃掉了,他们就会把这里看守的更紧,怕是更难,到不如你逃出去直接去寻了你的主子。”只是里外都有人把守,真能逃得掉吗?
“那还是算了。”乌恩歇了心思。
他逃不逃得出去还不把准,要是真把贤王惹恼了,到时受苦的还不是夫人几个,主子那边也不好交代。
何况就把夫人和几个也孩子扔在这里,他更是不放心,主子也不会放心,不管怎么样,他在这里,万一真有什么动静,也有拼上一拼。
“如此便算了。”其实有乌恩在,她也能放心些。
这个时候,有个男人在身边,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她也发过了脾气,也不会再过来了。”伍元坐回到柴草上,面上不敢把心里的担忧表现出来。
这几天她的奶水果显少了,要几次才能把孩子喂饱,好在孩子是个乖的,并没有吵闹。
可在少下去,孩子吃不饱,一定会哭闹,到时可怎么是好。
陶妈妈也叹了口气,拉着夜叉坐下,“把棉衣穿上吧,趁着白天,好好的睡一觉,也省着晚上难熬。”
夜叉靠在陶妈妈怀里,也不说话,到是听话的闭上眼睛,丫丫咬着唇,紧紧的抱着怀里的棉衣坐在柴草上低着头,不多时到是也睡了。

第三十六章:辱骂(下)
正房里,赛罕被贤王搂在怀里,她一脸的哀怨,打从柴草房回来,近一个时辰,发着小脾气,贤王见哄了还不好,也失了兴趣。
冷着脸坐了起来,“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与老二之间的事情本王也不多过问,本王也不是那小气之人,只是事情有轻有重,因为你一时之气,失了大局,本王可不饶你。那母子几人深得老二的心,本王想好了,等老二来,就让老二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母子几人的,到时没有了老二,一切还不是本王的,所以那母子几人,你还是歇了心思,等成了本王的大事,还不是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赛罕见他恼了,也不敢在闹了,可是想到在柴房里伍元的嚣张,就恨的不行,眼前又不得不低头哄着贤王,只能强挤出笑来。
“真是冤家,人家不过是心里不舒服,你这就生气了,还说将来成了大业让人家当汗后,现在看来,只是在用话敷衍人家呢。”赛罕妖媚的靠上前去。
贤王冷哼一声,主动投怀送抱,怎么能拒之门外,大手直接奔着怀里的两团山峰而去,不多时屋时就传来娇媚的**声。
夜色下,正房里的灯也灭了,除了在房檐下巡逻的侍卫,整个别苑里都很安静。
一队隐隐行走的人马跟本没有人发现,借着夜色就跳进了别苑里,其中有一道身影最为强壮,正是旭日干,只见他双唇紧抿,避开巡逻的侍卫,独往留着灯光的柴房而去。
里面的说话声也淡淡的传进了耳里,一颗提着的心终是落了下来,当知道贤王一行人到了别苑,甚至把别苑给包围起来,要不是被将士们拦着,他早就带人冲了进来。
“娘,弟弟睡醒了,他还对我笑呢。”夜叉笑着看着瞪着眼睛的弟弟。
他的一句话,也将陶妈妈惹来了,陶妈妈也笑道,“可不是,看看这模样,跟咱们大少爷可真像,这才是真正的亲兄弟。小样子跟大少爷小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听话,从来不哭闹。”
“我小时候就这样吗?”
陶妈妈一脸的温馨,“可不是,那个时候,还是在村里,条件很差,不过大少爷的身体可强壮了,也不怕冷,到也没有生过病,真是让人疼的孩子。现在大少爷虽然长大了,可是也懂事的,我就是去了,也放心了。”
夜叉扑到陶妈妈怀里,“嬷嬷,夜叉也养你。”
这样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呢。
乌恩也笑了,他多年在杀戮里,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这几天跟夫人关在一起,看着懂事的小主子,难怪能让主子一心惦记着。
丫丫被孤立在一旁,抿着小嘴,“我小时候也很可爱,父王很喜欢我的,你小的时候,父王抱过你吗?”
她的一句话,就让屋里的气氛变了,连外面的旭日干脸色也是一愣,眼里闪过不忍,却又有痛苦。
“父王小时候没有抱过我,可是父王说了,我是男子汉,所以要不拘小节,在说现在父王能教我骑马,交我功夫,能教你吗?”夜叉扬扬得意,“我是女孩子,将来还能带兵打战,能统帅将士,你呢?只能在家里绣花吃饭,然后等着嫁人。”
他的一番话,让伍元很是诧异,这些话绝对不是她教的,以旭日干的秉性,也更不是他说出来的,可是这样的话他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陶妈妈先是一愣,后来笑了,“少爷说的是,就是这个理。”
“妈妈,你怎么能教他这些。”虽然赞同他的话,可是看到丫丫要哭的样子,伍元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姐,小少爷长大了,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可不是奴婢教的,可见是小少爷自己想到的,小姐该高兴才是。”
听了陶妈的话,伍元才知道这真是自己才五岁的儿子说出来的,也高兴,招手让夜叉到自己的身边来,“事是这个理,只是你妹妹小,以后你要多让着她,她是女孩子,男孩要让着女孩,知道了吗?”
“我不用你假好心,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告诉父王。”丫丫在那边喊着。
她一喊,到吓得伍元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夜叉一看就气着冲到丫丫身前,伍元一边哄孩子,又一边着急,“夜叉,还不回来。”
“娘,她吓得弟弟哭了。”
“听到了没有?回来坐着,天晚了,过来睡觉。”伍元难得对儿子冷言冷色。
夜叉委屈的咬着唇退回到母亲身边,狠狠的瞪了一眼丫丫,也不抬头了。
当着丫丫的面,陶妈妈不好多说,乌恩更是没有资格说话,一时屋里的气氛越发的沉默了。
旭日干在外面,将里面的一切看的真切,心下对这个女儿是真的失望了,看来只得寻得旁人好好管教才行,放在班姬身边,只会让大家之间有矛盾。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旭日干将身子掩藏到屋檐下面,待人走近了,借着来人手里提着的灯笼,看清是谁之后,脸上的杀意一闪而过。
赛罕打了个冷战,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一翻,除了巡逻的侍卫,没有他人之后,心略松了一下,刚刚明显感到了杀意,莫不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左右打量没有人,赛罕才在柴房门口停下来,“你们都退下吧,我有几句话要说。”
侍卫不敢多问,听命的退了下去。
赛罕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伍元正往孩子身上盖棉衣,讥讽的冷哼一声,“果然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在这样的环境里也活得下来,还知道保暖。”
“不过是人的本能,到是没有听说过有哪些穷人冷了也不穿衣要光着身子的。”伍元反唇相讥。
“看这话说的,看你怀里的小儿也不大,在这柴房里怕受不了,不如让我抱回去帮你照看,这样的好事,你也不会拒绝吧?”

第三十七章:受伤(上)
赛罕的话刚落,伍元本能的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冰冷的眼神让赛罕打了个冷战,却又不服输的回瞪过去。
“怎么?怕了?我这可是好心啊,柴房里这么冷,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你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骨肉就这样冻死在自己怀里是吧?念在与旭日干的情份,我到是愿意揽下这个责任,也算是做一件善事吧。可是看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满我说的话,怕我的好心要浪费了。”赛罕笑意的依依扫过屋里的众人。
“赛罕,你不要乱来,那是可汗的子嗣,若有一点伤害,可汗定不会放过你,你虽然与贤王在一起,可不要忘记了你父亲还在汗庭里,他是可汗的部下,虽然有从龙之功,可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到时因你一人,而牵连到满门,你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乌恩现在连郡主都懒得叫了。
带着一身的伤,踉跄的拦在赛罕的身前。
原来赛罕在旭日干那里受了伤之后,人就跑了,她深知贤王与旭日干是死对头,然后就跑到了贤王那里。
贤王贪色,可旭日干当上可汗之后,贤王没有了立足之地,逃跑又不能将府里的侍妾都带着,赛罕年轻美貌,有这样的人主动投怀送抱,贤王怎么能不高兴,而且还身份 高贵,自然是宠爱有佳,又因赛罕的父亲在旭日干那边,总想着有招一日若真到了决路,自然可以利用一番,一石二鸟,左右说对他都是有益处的。
赛罕被恨迷了眼睛,可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乌恩是知道内情的人,眼下也故不得那么多了,今日他是一定要护住小主子的。
“贤王真成就大业那天,也不会立你为后,你不过是贤王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等贤王成就大业,你就是叛臣之子,第一个就会杀你而起到威慑的作用,若贤王败了,第一个绑起来的也是你,因为你父亲是大汗的部下,用来威胁你的父亲,以来保存自己,左右都没有后路,除非你回头是岸,离开贤王,不在做恶事。”
“你用不着吓我,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孩童吗?让你这个下人来吓我,你也太小看我了。贤王早就应下我了,只要他当上大汗,我就是汗后,是突厥最尊贵的女人,你如今不过是嫉妒我过的好,你以为只有你的主子能成就大业吗?真是笑话。”赛罕心里听进去了,面上死不承认,转身又对着伍元道,“你是不是觉得旭日干很在乎你们母子三人?那咱们打个睹怎么样?就看看旭日干愿不愿意为了你们而放弃汗位放弃一切,成为一个阶下囚?我真是很期待啊,早点见到那一幕。”
哪怕旭日干真的愿为眼前的女人放下一切,她也决不会允许这个女人活着,她要让旭日干失去一切,让他明白当日那样对她是多大的错误,让他悔恨一生。
夜叉和丫丫都是孩子,可多多少少听明白了这些,夜叉一脸愤然的瞪着她,同气仇敌,到是丫丫有些埋怨的看向伍元,最后低下头。
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只认为他们能有今日这样,都怪李姨,要不是李姨,他们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丫丫小小的举动,眼里的恨意并没有让伍元忽略,到是让她心底最后一丝的怜悯也没有了。
伍元对赛罕的话,连回话的心思都没有,说那样不过是程一时的口舌之快,她相信旭日干不日就会将她们都救出去,没有任何一刻让她相信那个男人。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了,夫人并不是你想像中的肤浅。”乌恩冷笑。
赛罕却似疯了一般,“怎么?怕了?连话都不敢说了吗?那好吧,我就把孩子抱走吧。”
语罢,绕开乌恩,赛罕就要抢孩子。
“你要做什么?”
赛罕跟本不理会乌恩的大吼,狠狠的甩开他伸过来拉自己的手,“自然是帮你家的主子好好的照顾你的小主子。”
“你现在恼羞成怒,无非是因为我不开口不是吗?你既然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你想看到的不会看到,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们,你现在可满意了。至于我的孩子,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们,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贤王拿我们做筹码,若是我们有个万一,你也活不成了,我们死了无所谓,反正旭日干会好好的,还有无数的年轻女子能陪在他身边给他生孩子,照样活的快活。”伍元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陶妈妈也拦在身前。
“呵,你是在告诉我,伤害了你让自己死了,也报复不到旭日干是吗?果然狐媚子就是会算计,既使是那般又怎么样?我享受不到的,你也别想享受到。”赛罕一巴掌打向拦在前面的陶妈妈脸上,“不知死活,滚开,敢胆本郡主的路,真是不要命了。”
陶妈妈与伍元在一起多年,伍元都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岂容被人打?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赛罕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堪又能怎么样?”赛罕笑得得意,“现在这种境地,还不是本郡主一句话的事?知趣的把你这孩子给本郡主玩几天,不然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气。”
在外面偷听的旭日干眼睛冷的可以杀人,要不是顾及大局,他早就冲进去将赛罕千刀万刮了。
“噢?是吗?”伍元绕到她面前,淡淡一笑。
眼睛却瞬间又冷了下来,只见她腿一抬带着风就对着赛罕踢去,突来的动作跟本没有让任何有人准备,赛罕更是被这一脚踢倒,伍元紧接着又是一脚落下,正踢到她的脖后,赛罕嗯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其他人错愕不忆,到是外面偷看的旭日干勾起唇角,这才是他的女人,就该这样做才对。
“将人拉到门外。”伍元淡淡一笑,“万事有我担着。”
乌恩拉着人往门外拖,“夫人放心,若问起,属下担着。”

第三十七章:受伤(中)
乌恩将门一推开,外面就有守着的侍卫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赛罕微微一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从乌恩手里接过赛罕顺势拖了出去。
待门一关上,乌恩背过身子,勾起唇角,刚刚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看到了主子的暗号,原来主子就在外面。
“夫人、、、”
伍元看向乌恩,见他一脸的激动,神情一凛,抱着孩子站起来,“可是真的?”
乌恩用力的点点头,他的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伍元险些落下泪来,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来的,决不会仍下他们。
夜叉看一眼乌恩,又扫一眼自己的母亲,不懂两个人之间是何意,可看母亲高兴的样子,他眼睛闪闪发亮。
“娘,是不是、、、”
夜叉不等问出声,就被伍元使眼色拦了回去,夜叉高兴的眨着眼睛,自己捂住自己的嘴,还一边用力的点头。
是父王来了,一定是父王来了,不然母亲和乌叔叔不会这么兴奋。
陶妈妈也是聪明人,一看也猜到了,笑着从伍元怀里接过小夜班,“夫人还是好好歇着,到时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
却不是明说,也知道姑爷来了,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伍元笑意的点点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却没有发觉,与旭日干相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注意自己的外表。
不待他们多做猜测,外面喝然吵闹起来,随后是兵器的打斗声,喧闹声不绝于耳,柴房里的几个人却如临大敌,门被从外面踢开,旭日干大步走了进来,却是第一时间将伍元搂在怀里。
伍元压下激动的心情,“孩子们还看着呢。”
旭日干朗声大笑,“好,那过会咱们两在说。”
暧昧的话让伍元忍不住瞪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旭日干却早已蹲下身子,将夜叉搂进怀里。
“父王,我就知道你会来。”夜叉一脸的兴奋。
“好孩子。”旭日干看儿子小小年岁,就如有胆识,亦是一脸的骄傲,他一手拉着心爱的女人,一手拉着儿子,“走吧,回汗庭。”
趁乱,在护卫的护送下,旭日干带着妻儿终于出了别苑,坐上马车往汗庭而去,别苑里却是灯火辉煌,到处是打杀声。
一夜惊心,坐在马车里,伍元却紧紧的抱着孩子靠在旭日干的身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醒来时却是被儿子的哭声惊醒。
“孩子饿了。”旭日干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伍元打量了四周一眼,还是在马车里,一边把儿子抱在怀里,“我睡了多久?”
看样子外面的天都亮了,马车跑了一晚上了,伍元见他不说话,抬起头看他,才发现他正笑意的盯着自己,脸色却有些苍白。
“你受伤了?”
“没事。”旭日干动了动唇,“这几天让你们担惊受怕了,早知道就该带着你们跟我一起,也不会受这样的惊吓。”
想着有可能失去眼前的这个女人,旭日干那时恨不得直接杀进去,可他知道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危险,度日如年终于明白是什么感受了。
“伤到哪了?让我看看。”伍元伸手拉他。
“先喂孩子,不过是小伤,等一会儿看也不迟,也没什么事。”旭日干不无温柔的看着她。
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伍元慌乱的点点头,专心的喂儿子,等儿子睡了,放回马车上的被子上,这才又问起伤口的事,旭日干见瞒不了,才把衣袍拉开,只见胸口上有一刀口,看样子该是伤了好一阵子了。
“怎么回事?”看这伤口的位置,不是亲近的人跟本伤不了。
“没什么?”
“你还有什么瞒我的,不说就算了,到显得我唠叨。”
见伍元扭头生气,旭日干苦笑,“我这不是也怕你烦心,前阵子有汉人送信到汗庭是你父亲的人,说是你父亲已到了郡府,我见是你父亲的人也没有多想,不想喝酒时中了他一刀。”
“你、、、”怎么这么傻。
伍元又感动不已,能让他放下警惕,那是因为他把她的父亲当成了自己人,却不想正是因为这样才受了伤。
“放心吧,你父亲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情,人怕是你那个堂兄派来的,你也不必多想,我看信上的字是你父亲的笔迹,信里的内容到是不假,等定妥了,我在寻机会接你父亲过来,如果你父亲愿意的话。”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父亲守了一辈子的郡府,怎么可能来这里呢,不过内奸这事,我定会让父亲给你一个交代。”伍元帮着他把衣服整理好,“伤口还泛着红,可见是没有愈合好,这次又扯开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这次回去先把伤养好了吧,贤王那边可有消息了?”
能将人安全的带出来,想来处理贤王也不必留后顾之忧了,眼前的男人又天生是个王者的料,想来一定处理的很好。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在留给他还击的机会。”旭日干拿过皮毛给她披上,“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我信你。”伍元笑着抿起嘴来,“你、、、可有怨过我?”
若不是为了她,他已经坐稳了大汗的位置,甚至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何,伍元面对他时,竟有些心虚。
“有了你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班姬,你心悦你,你可心悦我?”旭日干这样的冷酷男子,问出这话时,竟带着小心翼翼。
这是在表白?
来的太突然,伍元先是一愣,脸慢慢的忍不住烫了起来,“长不羞,孩子都两个了,还说这些。”
却是扭头不在看他。
旭日干激动的拉着她的手,“班姬,你亦是心悦我是不是?”
“是啊是啊,别把孩子吵醒了。”伍元轻轻的往回抽手,见他不松开,也就任他握着了。
旭日干笑的合不拢嘴,“你放心,我定会对你好一辈子。”
“可不是在骗我?我可是很小气呢,看不得自己的夫君有侍妾,你要想好了,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你要是做不到,今日的事就当做没有说过,我亦不会怪你。”伍元强压下心底的羞涩抬起头来。
都是两个孩子娘了,两个人又相识这么些年,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到显得自己太娇情了。
“携手终老,同子同袍,我定不负你。”旭日干说的认真。
双目含情,伍元被他看的心一慌,羞涩的咬着下唇,“我信你。”
双手被紧紧的握着,对方的体温亦慢慢的传了过来,粗糙的大手却让伍元的心砰然而跳,忘记了呼吸。
直到马车的颠簸才让她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这里离汗庭多远的路?夜叉他们没有闹着找我吧?”
“孩子很懂事,放心吧,折腾了一晚,这时怕是还没有醒来,一会儿让人停下来熬些粥给你们吃,这几日你们也没有吃东西,先吃点粥,烤的野味过会儿在吃。”旭日干不说还好,一说伍元才发觉自己真的很饿了。
肚子甚至也叫出声响来,旭日干痴痴的偷笑,伍元也不好意思说他,到是听他对外面吩咐停车,一停下来,那边夜叉就跑了过来。
“娘,这有点心,你快吃,这样弟弟就不用挨饿了。”
伍元接过儿子递来的点心,“好,你吃了吗?”
“吃了,不过嬷嬷说不能吃太多,等一会儿还有好吃的。”夜叉回头往四下里看,眼睛一亮,“娘,我去找父王。”
不等伍元开口,夜叉就跑开了。
伍元坐在马车门口,看着不远处旭日干抱起夜叉,父子两个欢笑的场面,也勾起了唇角。
陶妈妈这时也走了过来,“昨晚姑娘睡了,姑爷没有惊醒姑娘,让奴婢带着小少爷去另一辆马车,奴婢可看得出来,姑爷是真的疼爱姑娘。”
伍元的脸微微一红,“他是个好的。”
却也不在多说。
陶妈妈见姑娘想透了,也高兴,“按理说,就差一件事了,给夫人补个婚礼才是。”
“妈妈,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到是丫丫那孩子,还在睡吗?”按以前,早就跑出来玩了。
“哪有,醒着呢,也不知道在和谁质气,躺在车上也不说话,到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昨晚姑爷让我带着他们两个却另一辆马车时,她睡着了,今儿早醒来后,看到换了地方,就独自己生气呢。”陶妈妈说起这个来也是有火气,“好日子就怕有人磨,姑娘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安排丫丫,别到时因为她,弄的你和姑爷之间有了间隙。”
这个伍元到是不怕,丫丫性子怎么样,旭日干也能看得出来,而且眼下刚刚安排稳定,她就急着让旭日干处理丫丫,到显得她太小心眼,不过一个孩子,大不了不看她,她甩脸子自然也是白甩了。

第三十七章:受伤(下)
每次谈到丫丫的问题,总会让众人的心沉重。
吃过了粥暖了胃,上路前又吃了坏烤肉,伍元总算是饱了,寻思着也不会怕没有奶了,果然在天黑之前,奶够吃了,不管还有多久到汗庭,伍元也不担心了。
至于贤王那边,有人留下来备后,将贤王及部下都生擒,在路上还没有到汗庭,旭日干就收到了消息,虽没有表现出来,可见他还是高兴的。
晚上在马车里,旭日干跟伍元聊天,“赛罕的父亲这次也算利了大功,我带人回来能进汗庭,全是他父亲在里面呼应,他只求我放过她女儿,我当初不知道赛罕对你们这般就应下了,虽然应下了,但也不一定就要做到,一切都听你的来。”
“你现在是突厥的王,应下的事岂能反悔,赛罕虽恨极了我们,可有贤王在,她也不敢做些什么,不过是让她嘴上快活了些,你既然应下了,就按你说的办吧。”不管怎么样,对于旭日干这样争求自己,伍元心里很舒服。
“我就知道你是个体贴的女子,有你相伴一生何求?这是我的福气,当年我不受父汗喜欢,母妃更是早早的去了,一个人被追杀逃到了郡府,是子夫救了我,被安排在她家的别苑里,后来直到一年后母妃身边的侍卫找到了我,我才回到庭汗,几年后我去寻过她,向她表露心声,她拒绝了我,就在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两国交战,在路上才遇到她,然后就是后面的事情了,你也都知道。这些事情我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和别人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现在说给你听,不管以前发生了多少事情,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间隙。”
眼前的男子回忆着过去,可看着自己时却是一脸的痴情,伍元不感动是假的,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爱着的男人对自己敞开心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