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延闿可怜兮兮的道:“夫人,你已经有很久没有理我了…”他抓住世芸的手,带着他伸向他那火热之处,让他越来越坚硬,继而对付她。
世芸靠在章延闿的肩膀上,由着他为自己揉着腰:“你轻点。”
“好好好,我帮你揉开了就舒服了。”
世芸扶着腰,难受的道:“就是你,非要弄那个什么,都说了不舒服的。”
章延闿培笑着道:“是,是我不是,我帮你揉。”方才那个姿势让她受了点苦头,让她累着了。做错了事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赔礼,若是媳妇生气了,日后不让他上床可怎么办?到底是他错了。
世芸好服的感受着章延闿的揉捏,是很舒服,不过只是一会儿她又想睡觉了,眼睛再次睁不开。
章延闿看着世芸昏昏欲睡,将她放下,为她盖被子:“累着你了,再睡一会儿,我继续给你按摩。”
章延闿贴着世芸,细细的为她揉着腰,妻子的肌肤那么细滑,指腹上的感觉格外不一样,他轻轻的在妻子的腰部,在她的腰腹部上打着圈儿,继续滑向了她双腿之间。
世芸收紧腿,看着不怀好意的章延闿。
他越发的贴向她,不留一丝的间隙,一面亲吻:“夫人,我今日不开市了。”
“爹爹,娘,起床了!”就在这时,湘儿那甜甜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世芸一紧张赶紧推开章延闿,抓起方才被甩出的衣裳赶紧的穿着。
章延闿本在兴头上,一丝防备也没有,叫世芸这么一推,在炕上打了个跟头,一屁股掉下了床。
章延闿摔的是龇牙咧嘴,偏偏外头的小丫头听见了,忙冲进来看。这哪里能叫孩子看到,他什么都没穿呢,他一把扯了衣裳随手穿着,一面穿一面道:“湘儿别进来啊,别进来。”
可是小孩子哪里晓得是这个,听见屋里头碰地一声响,继而又听见父亲的吃痛声,哪里肯听话,用力的推开门便冲了进来。
“你上来…”世芸赶紧示意章延闿快上床来,这么着…眼看着不行了,她随手抓了身边的一床被子扔给章延闿。
可是这已经晚了,被子只盖住了身体的一部分,袒露的胸膛暴露了事情。紧跟着湘儿进来的簇水一眼就瞧出是什么事,她忙红着脸将头调向另一边。
湘儿却是什么都不懂,好奇的看着跌在地上的章延闿:“爹爹,你为什么在地上睡觉?”湘儿又看着章延闿拿被子遮住露出的肩膀,又道,“爹爹,你睡觉为什么不穿衣裳呢?冻着肚子的,会生病的。”
章延闿哪里能回答啊,支支吾吾的半日回答不出来。
湘儿问了章延闿几句,见父亲都不回答自己,也就算了,转面看着世芸,见母亲满面通红,只觉得奇怪:“娘,你觉得热么?为什么脸上红红的?
两个大人被个孩子问的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哪里能回答她这些,一个个扭着脸。簇水知道这样不好,忙招呼着湘儿:“大姐儿,咱们出去,林嫂子做了你最爱吃的皮蛋粥,快去吃吧。”
湘儿点点头,她虽然同意出去,却对父母今日的表现感到奇怪,这是怎么了?
湘儿一出去,世芸忙过来看章延闿怎么样:“怎么样?让我看看。”
章延闿这一日是没办法出去帮人写对联赚外快,躺在炕上,由着世芸给他揉腰,揉了好长时间,他仍然直不起腰。待他扶着腰从屋子里出来,家里的人见到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都笑。
钱师爷笑着对章延闿道:“大人,我这里有上好的红花油,让夫人给你揉揉,保管你到了晚上又是神勇无比。”
“是是是,先生,这个红花油真的很有用的。”
章延闿挑眉看着在一边搅合的方进:“小子,你用过了?”
方进摸摸鼻子:“腰是没用过,别的地方到是用过,真的很有用。”
孟账房到是很客气,没有什么奚落他的,也不笑,面上很认真,很严肃的道:“大人,你也太不小心了,这腰对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因为年轻就…哎。”
章延闿被说的半日不晓得要说什么,要说不是,可自己先头那个样子叫人看见,难道要同他们说自己不是因为那个伤着腰的,而是自己被老婆推下来的,他们肯定要问世芸为什么要推他下床,到时候还是回归原点,他只得就这么算了。
老来子几个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取笑他,只敢背着脸吃吃的笑着,章延闿指着老来子他们:“笑什么笑,再笑你们就给我去扛大包去,累断你的腰。”
几个人到是老老实实的低下头,章延闿只当他们怕了,冷哼一声,扶着腰艰难的走着。哪里晓得老来子突然大笑起来:“大人,我们不会累断腰的,我们还没要媳妇,我可不敢把腰伤了。”
章延闿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治治这些无法无天的人,哪里晓得林嫂子居然端了一锅汤过来:“大人,趁热喝,虽然熬了没多久,但是很好的,很补地。您一定要喝,多喝些对身体好。”
章延闿被他们说的半句话也没有,只得道:“你们这么闲,肯定是没事干了,也好,快到过年了,南边很多般进京,朝阳门码头那边需要不少的人,我看你们几个都很有力气,又没有事做,那你们去那边赚钱过年好了。大人我官儿小,俸禄又少,养不起你们这些大神。正好,大人我今日又把腰伤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以后也不能摆摊了,所有争气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嗯,每个人一日交二两银子好了。
“大人。”二两银子,大人也敢说的出口,在朝阳门码头扛大包,就算是他们没命的抗,他们几个一天也挣不开二两银子,明摆的是讹他们。
章延闿无所谓的揉着腰:“我不管,我每天都做些事的,我一日要写十两银子的字,你们五个正好。”章延闿转动着眼珠…如果你们嫌人少也好,看你们能说动谁,让他们帮你啊。”
钱师爷顿时跳开:“不关我的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小方来来来,你不是说要参加二月的会试么?我正好找了几本书,对你一定有用的。”
方进亦道:“是啊是啊,我昨日做了一篇文章还要要先生帮我看看。”
钱师爷同方进一面说着一面往屋里走。
老来子忙又把脸转向了孟帐房。
孟账房不住的咳起来。
这个时候还能指望老态龙钟的孟帐房么?
老来子愤慨的看着钱师爷他们,取笑的是他们,怎么倒霎的是他们不该这样,不能这样。
林嫂子却是一点也不怕,依旧把汤往前送:“大人,这汤…”
“你也想去赚那二两银子?我不介意多点人的,多赚钱好。”
林嫂子笑道:“大人,我说这汤是给夫人的。我到是想去赚钱,只是夫人最近身子不大好,我要留下来照顾夫人的。”
“怎么了?她身子怎么了?”
林嫂子转了眼珠子:“你们顺儿媳妇好了,她天天跟着夫人的。”
簇水忙摆着手:“我不晓得,我不晓得。”
章延闿忙往屋里去,却瞧见已经穿戴好的世芸,世芸一见到他脸不由红起来,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夫人,你哪里不好了?”章延闿直骂自己,他是想钱想疯了,怎么世芸不舒服都没看出来。
“我没事,我好的很。”
“林嫂说你…”
世芸不由的红了脸,指着肚子:“是他啊。”
章延闿立马醒悟过来:“真的?””
第二百一十章 又陷牢狱
章延闿的腰依旧直不起来,外面的天依旧很冷,直不起腰的章延闿依旧出摊了。要赚鸡汤钱,要给世芸补身子,又要日后孩子有奶水吃,又要攒钱养孩子,更要......如果是女儿,就要攒嫁妆,万一是儿子,他就是累断了腰也要挣线留着给儿子娶媳妇涌。街市上的人都认识了这个腰直不起来的写字先生,这么诡异的姿势总要被人问上几句。老来子他们是好心肠,声泪俱下的述说他的不容易,为了怀孕的妻子能吃碗鸡汤,白天写,夜里写......也许是老来子他们的鼻涕起了作用,也许是章延闿的腰实在碍眼,这一日的生意要比平常好一些。
不过生意好不代表平安无事,他生意好了,有人的生意就差了,那些个出来给人写字的书生也是穷书生,就指望这几日摆摊为人写字赚些钱好过年,可是有人用了这种法子抢了生意,没了生意他们怎么办?
年都过不下去,还能怎么样?
读书人下定决心的事情真的很可怕。读书人不同一般的人不用脑子,只凭一股子蛮力干些砸场子,掀摊子的暴行,读书人自然是不一样。
“要写字?您要写什么字?这家先生是举人啊,有位举人帮忙写字,您家里一定是文昌,您要这个?招财招包招福气?这个也好。”
学子假扮的买客自然不同,要求也不一般,看了这个看了那个之后摇摇头:“这里都没有我要的。”
老来子头一遭叫人以没有他要的为拒绝理由拒绝了,他哪里能放过生意:“没有我们先生可以给您写。我们先生是举人,举人,学问好,学识渊博,什么样的对子都能写的出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其实呢,我想要找人写付好对子,招招喜气。”
拖到章延闿跟前:“你说给我们先生听。我来研磨。”
“我呢,听人说要把自己的期望写在对子上,这样满天神佛就能看见,到时候就能帮着实现,所以,请先生大笔一挥,也为我招些喜气来。 ”
老来子笑笑:“如果要是这个,这对子的价找就要高一些,比较是不同他人,又独具一格是不是?”
“钱的问题好说。只要写的出来,我家里满意,保佑我家时来运转就行。”
章延闿笑笑:“是,您请说。”
“这对联是为我岳父家求的,我岳父有十个闺女,却没有一个儿子,所以这个事就由我来办。我不识字,还要请先生您.....是这样的,我岳家颇为艰难,可我岳父说了,是因为我岳母一连生了十个闺女,挡住了家里的才气,要换换运气。”
这到是有些难了,又要说实情,还要将愿望写出来。这种对联确实不大容易,对写对子的人也是一种考验。一般人只求福气迎门,家财兴旺,很少有人直接要求对子里面的内容,这个人到是不一般。
“你能不能写啊。要是不能写,我就换人家了。”客人的耐性相当的不好,不过是一会儿,章延闿觉得根本就没给他考量的时间,只是一愣的工夫,就说对方不行。
章延闿瞧着这个让他在写一副对子的人。再看看这个人,趾高气扬,面上带着淡淡的讥笑。这人像是很急,急着说他不行,似乎他不行他就很满足。
章延闿笑了笑,随手写了一幅对子送了上去,也不说内容是什么,只是道:“那您看看这幅如何?可满意?”
那人看着对子,突然皱了眉头:“先生,你没听清我方才说的是什么么?我岳父的要求是要把家里情况告诉老天爷,这里面还要包含了我岳父的愿望。你看看你写的是什么啊。这算是什么东西,枉你还自称是什么举人,你这举人是怎么考的?你看看这个,也不对仗,也不押韵,就是才蒙学的孩子也比你强。”
他刚才那副对子不过是这么一测试,章延闿已经明白了这里头的名堂,这明明是个识字的,还是个水平还不低的人,却要假装不识字,要他写对子。明显的是来闹场子的。再看看受到这人大声嚷嚷而围上来的人,这明明就是陷阱。
章延闿笑笑:“您别生气,既然您不满意这个,那我重新帮您写。写到您满意为止。”
那人道:“你有时间,我还没时间。我来一次也是不容易。你既然不能写,也就不要勉强了。”
章延闿笑道:“那请你再等一下,我就再写一次。你若是不满意,我......主动搬离这里。”
他看人下菜地效果很快便显示出来,那人显然对自己的条件表示满意,欣然答应。
“大人,这怎么能行啊。”老来子忙劝着章延闿,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写一次不满意就要搬离这,如果那人故意说不满意怎么办?哦,他晓得了,这人是故意的,是来闹场子的。
章延闿当然不打算就这么耗下去,他这开门做生意,一天只接他一个人的生意,那他赚什么钱?不赚钱他跑到这个地方来。
章延闿笑道:“您再说一遍您方才的要求,我没听清。”
那人面上顿时露出不快的神色:“到底是不是在做生意,没听见人的话,那你给我写什么。不能写就不要出来做生意,耽搁我的事情。”
章延闿哪里能让他走,他走了,他这名声就坏了,哪里还有人来写对子。他往哪里嫌钱去。
“你能不能写啊。不能写就走!”
“不要在这里欺世盗名!什么举人,举人哪里有上街上写对联的。”
“就是就是!”
人群里很快有人闹了起来。越是有热闹,就越多的人围着看。一时,章延闿这个写写字摊子被人围成了人山人海。
章延闿看着这么多人,心中淡淡的窃喜,他不怕人多,就怕人少,人越多才越好。这么多人。若是都能吸引过来,他不是要赚发了?打定主意,章延闿挥笔而就,恭敬的送到那人的面前:“您看看这个,这个可满意?”
已经有人大声的将章延闿书写的对联说了出来:“家有万金不富,膝下五子无儿。横批,孤家寡人。”(引用,引用~)一语结束,到没有多大的应彩声。显然很多人没有明白他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只能解释给众人听。
“这位大哥,我照着你的吩咐,这里面要有您岳家的实情,还要说出愿望。尊岳家有十位闺女,闺女为千金,十位为万金;常言,女婿为半子......,”
“十个半子合在一起不就是五子了么?老董,这还真是你岳家的写照啊!”
一有人解释,大家立即明白,纷纷叫着好。大家都叫好了,那人也说不出其他的来,只得给钱走人。只是走的太过于慌忙,连对子都没拿走。
老来子忙叫住人:“哎,这位大哥,您的对子,您的对子还没拿呢。十文样,谢谢惠顾。”
那人涨得满脸通红,匆忙的掏出了钱,急急忙忙的闪开。
章延闿这里闹了出大名堂来,来寻他写对子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些应付不过来。这腰好像是越来越疼了。再坚持一会儿好了。
“哎,让一让,让一让。章大人。”五城巡城御史突然出现在章延闿的面前。
“哦,何大人,怎么今日是你巡这里?哎,我这里忙,一会儿咱们再说。”
何御史一把按住章延闿的手,不让他写字:“章大人,你这生意怕是做不下去了。”
“何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张纸......”何御史按住章延闿的手,一笔字没写好,大大的在纸上画出了长长的一笔。好好的纸全都给毁了。
“章大人。”何御史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章大人,您是官身,本朝律令,官员一律不得在外从事其他营生。”
“何大人,我这是帮人写对子,是不要钱的。这钱,人家是不好意思叫我白写硬是要塞给我的。我当时就跟他们说过了,钱,我是不能收的。收了就出大事了。可是他们真的是太热情了。”
何御史道:“章大人,你就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已经盯了你好几天了,虽说不是日进斗金,到也算不错。章大人。”
章延闿被何御史点破,却依旧是同他打着花枪,这怎么能认下:“我都说不是了。”
何御史也懒得再听,直接招呼着人端摊子:“章大人,我这个人嘴笨,我晓得是说不过你的。这样,咱们到衙门里慢慢的说。”
何御史直接锁了人,将人拿到五城巡城御史衙门去了。
“哎,我这不是没法子么。我媳妇有了身子,我又病了大半年,朝廷的俸禄自然是没有我的了,我只得道外头摆摆摊子。混口饭吃。总不能让我一家喝西北风吧。哎,念在大家同僚一场,你就手下留情,我媳妇还等着我回去呢。就放我出去吧。别这么死心眼好不好?”
何御史道:“章大人,你想出去也容易,不过,要等一个人见了你之后才行。”
章延闿一听要见人,不由道:“见谁?哎,你说清楚啊,你不说清楚我告你啊!”
何御史不理会叫嚣的章延闿,背对着章延闿坐下。
他在等人?等谁?谁要见自己?
第二百一十一章 消息
章延闿待在巡城御史衙门的小号里,巡城御史衙门的牢房也就是暂时羁押犯人用的,所谓的牢房是上不封顶,四周不围墙,冷飕飕的风透过栅栏。章延闿冷的缩手缩脚,可恨的何御史却在那里慢里斯条的喝着热茶,边喝还边抱怨着什么水太烫了,喝不出茶香味。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章延闿招呼着何御史:“哎,我不怕烫的啊,你送过来让我吃口啊。”
何御史不由笑了:“章大人,你可看过有当官的给关在这牢里的人送吃的?”
“有啊。送行酒嘛!”章延闿张口就来。
何御史见章延闿这么轻松,笑了:“章大人,你就不怕?”
“你都喝了那么多了,要死你早就死了十几回了,还能有闲功夫在这跟我说话?你还是喝你的孟婆汤吧!”
“难怪人家都说不能招惹你,果然是个赖皮膏药,贴上了扒都扒不下来。”
“哎,我只是要口热水喝么。
你那么小气做什么,难不成你给我喝口水,你也成了我的同党了?”
何御史笑却不应章延闿的话,站起身走到外头去。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章延闿的肚子咕咕的闹起来,也怪,他中午就没吃东西,叫人拉到了这巡城御史衙门。哎。也不晓得世芸怎么样了。她怀着个孩子,身子本来就不好,自己被人抓了过来,她肯定会急的,若是....章延闿顿时想到了在郧县的那次,孩子就是因为世芸为自己入狱的事操劳没的,这次......娘的!老子跟你有仇啊!老子才有点好事,就把老子捞进来。
章延闿愤慨了两下,倒也平静下来,要死要活也要等来人出招他才能应招,还是先暖和暖和自己,省得人家还没出招了,自己先冻死了。
章延闿在巴掌大的牢房里,又是踢腿又是甩臂,却又不敢多用力,这腰还是不舒服。哎!只能慢慢的活动,顺带活动活动腰,活动一会儿身上到也暖和了,只是这肚子有些饿了。哎!
他安抚着肚子:“耐心等,总会有吃的,不会被饿死的。只是晚一点,待会可以多吃点。省得牢饭难吃死了,你又食不下咽。”
章延闿在牢中自娱自乐,到让在外头观察他的人哭笑不得。
“你到是好兴致?”
章延闿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心烦,他打算当做没听到这令人厌恶的声音,继续做着自己的动作。
郑浚晓得章延闿听到了他说话,也不管他,直接说道:“我听说尊夫人有好消息了?”
章延闿有模有样的做了个手势,饥讽的道:“侯爷,您不会是为了恭喜我,才把我叫到这来的吧。到是有劳你大冷天的到这里吹冷风。”
郑浚道:“我不是没法子么?好酒好菜的请你,你不赏脸,我只得这么着了。”
章延闿道:“我也好言好语的说了。我要一家子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
“章延闿,我这是在跟你好好说话!”
“侯爷,我也在跟你好好说话!”以为黑了脸,沉下声音说话就行了?你会,我也会的。论起气势来,他们谁也不比谁差。
章延闿到没打算继续同郑浚扛.这么对视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
章延闿轻视着郑浚煞人的目光,若无其事的坐下,缩缩肩膀,两手麻利的往袖口一伸,窝靠在墙边:“我晓得了。我是不答应侯爷的条件,侯爷就不放我走去了。好好好。我晓得了。我就待在这了。”
郑浚也不含糊:“你想待在这就待在这儿。既然你不打算回去过年了,那我就请了夫人到我府上过年......”
郑浚以为章延闿会暴怒,却不想,自己的这把火点到了湿柴上:
“那就上你那过年好了。你那人多,条件好,吃的也好。我放心了。
正好,也不要我准备过年的钱,到也省了不少。有劳你了。”章延闿
说着,还做出一副十分感激的模样,冲着郑浚拱拱手。
郑浚也好说话:“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只好这样了。”郑浚无所谓的拱拱手,他一天不应,他就关他一日,看看谁坚持的久。
郑浚转了身子,招过何御史:“老何!”
3楼
何御史忙上前赔笑:“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郑浚道:“没什么。只是大冷天的,你还要守在这儿,辛苦了。
也没什么好的,每人二两银子。另外。我叫人端了一桌酒过来,你们就在这吃了。!”
郑浚的一席话立马赢得何御史的喜色:“多谢侯爷体贴卑职!”
郑浚招呼着人,让他们赶快把席面端过来:“就在这吃,快吃了!”
何御史到没好意思就在这吃,这吃酒有什么意思,外头那么冷,这还是穿堂风,只是郑浚既然这么说了,少不得要听从。
郑浚帮着叫了锅涮羊肉,浓郁的热汤在冷风的吹残下四处逃命,香味直接窜逃至章延闿的口鼻之中。
好香的涮羊肉啊!
章延闿的肚子似乎更饿了。他不由的解开裤腰带,再次系紧,这样就不饿了。
众人吃的欢,一口酒一口酒地干着,快活的了不得,当了那么多年的晚差,就没今天吃喝的那么舒服。
正吃着,外头的一个衙役进来了:“大人,外头有个妇人要见您。”
何御史小心翼翼的瞧了郑浚一眼。不用说对方的来历,他也晓得是章延闿的夫人,只如 ...哎,这是姻亲啊,怎么姻亲还能闹成这个样子?
郑浚站起身来。
他这一站起身来,就没有人敢坐下继续吃酒,一个个都站起来,人虽说是站了起来,可是眼睛却还盯着桌面。
“我回避,你们同她.....”
“侯爷?”郑浚的话还未说完,世芸就带着人闯了进来,她一进来便瞧见鹤立鸡群的郑浚,她往郑浚面前站定.突然捂住脸泣不成声,“侯爷也听说了?这可怎么办啊?”
那些个衙役都是很有眼力的,一见到是这个样子,忙退了出去。
何御史也想退出去,可是世芸根本就不放过他:“御史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二爷到底犯了什么事?”
何御史看了郑浚一眼,见郑浚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意思,只好道“章太太,章大人今日在街市上摆摊卖字......”
“他卖字犯了什么事?”
“我朝律例,官员不得.....”
“律例?犯了律例的你抓了谁了?那么多贪污受贿的你不抓,他给人写对联,靠自己赚钱你为何要抓他?你说?好,做官的不能做旁的赚钱,那翰林院那些个学士,哪一个不是靠润笔赚钱的,你怎么不去抓他们?合着你是看我们是穷官,是小官好欺宜是不是?”
何御史被世芸突然厉眼的模样吓了一跳,好凶悍的女人啊!
“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是告上金殿也要跟你问个明白!”
何御史被世芸逼得退后了一步,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彪悍的女人。何御史愣住的这一刻.世芸又对着他冷哼一声。何御史慌乱的退后一步,只是那一步退的太大,退的太慌,直接朝后倒去。
这一摔,摔的何御史所有的思路都畅通了,他顿时想起这个章太太是谁。这不就是那个有名的河东狮?难怪侯爷见到她也畏惧三分。
这个时候他怎么逃得出去?哪里能说是郑浚让他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