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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梦圆
“我去找汝昌谈,走,咱们到你家去。”魏隆拉起萧月媚的手往外走。
萧月媚使劲甩开魏隆,皱眉道:“有什么好谈?孩子都死了。”
她房间中到处是沾了麝香的物品,吸了这两日,那孩子早死在肚子里了吧?萧月媚这样一想,猛然间才觉得腹部沉沉坠坠的,隐隐的闷闷的绞痛很难受。
“你把我的孩子弄死了?”
把人惹怒了,小狗也会变成雄狮,魏隆的眼神狰狞可怕,萧月媚几乎要被他冰冷的要杀人一样的眼眸冻住,不过,从不知示弱屈服为何物的她,迎着魏隆凶恶的眼神大声道:“是,弄死了又怎么样?我又没打算嫁给你,怎会给你生孩子?”
嚷出这么一句,萧月媚往门外走,她刚走得几步,背后一股大力冲来,魏隆捉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用力,握得她手腕生疼,萧月媚想大骂,眨眼间已被魏隆狠狠地甩到地上,他扑了上去,眉眼扭曲,凶神恶煞地看着她:“你把我的孩子弄死了?你跟我好,只是玩我?是不是?”
那最后的是不是三个字几近咆哮,震耳欲聋的声音几乎震碎萧月媚的耳膜,她刚才被甩到地上时整个身体震荡,腹部的闷痛更难以忍受了,萧月媚一双杏眼蒙上一层薄雾,痛得说不出话来。
萧月媚润湿的眼睛惹得魏隆心头一软,问道:“月媚,孩子还在对吧?你刚才是气我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放低了,厚实地嘴唇轻轻颤动,大眼涌动着柔情,萧月媚心里害怕去了,余了恼恨,大声嚷道:“别做梦了,早死了。”
真的死了!
魏隆周身的血往脑海里冲,“嘶嘶”声响起,萧月媚大红洋绉上衫被他撕开了。
“魏隆,你干什么?”萧月媚愤怒地大喊,侧脸见魏隆的小厮慌慌张张往门外跑,急忙喊道:“别跑,回来……”
那小厮跑得更快了,魏隆那样子像疯子,他得赶紧找老太太汇报。
没有帮她,萧月媚挣扎着要起身,魏隆手一扯,萧月媚的嫩绿色抹胸被他扯了下来一拧,当绳子把好两只手拉到头顶捆住。
“魏隆,你放开我……”萧月媚愤怒地大叫,却只是徒劳。
“我不会放开你,你弄死我一个儿子,我要让你再给我生一个。”魏隆疯了,他像一只狂怒的狮子,萧月媚榴红色盘锦镶花绵裙被撕成碎片,松花亵裤扯成几片。他拉开萧月媚的双腿,就在地板上,在没有任何爱抚的情况下,捉起自已紫-涨的东西对准,如利剑前行毫不怜惜,狂暴地进入萧月媚的身体。
“魏隆,想我给你生孩子,你妄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萧月媚大声咒骂,她的身体很疼,被刺穿和撕裂般的疼痛。,太痛苦的感觉使她骂得更畅快了。
被轻视的感觉让魏隆更加生气,征服的欲-望高涨,他更狠地折磨着萧月媚的身体,像嗜血的魔鬼,一双手在萧月媚身体各处揉搓,留下斑斑伤痕
“魏隆,我哥不会放过你的……”萧月媚叫骂不绝,身体拼命扭动。魏隆胸间的怒火更甚,更疯狂地进出着,随着他肆虐,两人连接处鲜血淋漓而出,萧月媚的叫骂声渐次弱了,魏隆已经疯了,得不到回应使他更愤怒,萧月媚两腿间狰狞罪恶的血红他看不到了,往常听过的一些折磨女人的招数在脑中浮现,他翻转萧月媚的身体,带血的东西凶残地冲进萧月媚的后xue.
“哥,哥你快来救我……”萧月媚发出一声尖嚎,绝望凄厉,她的身体朝前缩,使尽气力挣扎,换来魏隆更狠绝的穿刺。
“说,你要不要给我生儿子?”魏隆逼问着。
萧月媚软瘫成一团,已经没有力气尖叫没有力气说话,迷迷蒙蒙间觉得魏隆的东西抽了出来,才刚松了口气,下巴被捏住,又有东西塞进她嘴巴,咸腥恶臭……
魏老太太得到小厮的报信赶回家时,看到的是萧月媚像破布娃娃一样没有生机地躺在地上,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淌了一地,她儿子的东西在凌虐萧月媚的嘴巴。
喝止住儿子,魏老太一摸,萧月媚已经没了气息。
“娘,你说什么?月媚死了?”魏隆整个傻了。
魏老太瞪了儿子一眼,很冷静地走了出去,吩咐人去唤女儿女婿,等待女儿女婿的时间里,她招了心腹丫鬟,给萧月媚擦洗穿上洁净衣裳,扶着已死的萧月媚,替她梳好发髻戴上簪花,敷粉匀脸抹唇红,仔仔细细地上了妆。
于是,萧汝昌初见已死的萧月媚时,便是一个颇为正常死亡的妹妹,公堂之上因而没有提出异议。
魏老太做好这一切,魏隆的姐姐与蓝兆容也过来了。
“我要把人当活的送回裘家,如果侥幸进了裘家门,后面能脱身,固然是好,若是不能脱身,兆容,你要替隆儿顶罪。”
“娘,这样兆容受罪了,能不能跟萧汝昌直说算了?”魏隆的姐姐看了看蓝兆容,低声道。
“糊涂,萧月媚是萧汝昌的掌中珠心头肉,这样去跟他直言,你弟弟还有活路?”
“那若是送回裘家,我们家就没事了对吧?萧汝昌不敢找裘家问责,是不是?”蓝兆容问道。
“如果能当活人送进裘家,我们家自然没事,裘家?”魏老太摇头,道:“顾不得了,裘家家破人亡,总好过咱们家破人亡。”
“得等黑天了才送人过去顺利些吧?”蓝兆容问道。
魏老太点了点头,天黑了送过去,才不易看出来。
“若是顶罪,不知是什么情况,小婿想回去先跟爹娘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蓝兆容不需说什么便答应顶罪,魏老太自不会连给他见爷娘一面都不同意,点头答应了。
魏老太精明一世,却因不知蓝兆容与裘家薜梦瑶的瓜葛而失算了。蓝兆容听说萧汝昌会令裘家家破人亡,不愿裘家败落,薜梦瑶再一次陷入困苦无助的境地,回了房间后,飞快地写了报警的信,揣在怀中出了魏府。
因着魏老太的谋算在先,魏牢免了牢狱之灾,然而二十多天过去,魏隆每天直挺挺躺在床上,不停地思索着萧月媚的死,什么也做不了了。而这些日子里,萧汝昌先是被妹妹死了的消息打击住,后来看到妹妹的惨况时,当时几乎想冲到魏家把魏隆寸寸凌迟生吞活剥。
把尸体抬回家后,莫语晴雨和楱儿给萧月媚换寿衣,解开衣裳擦拭身体时,看到萧月媚身上的一片片青紫时,三人还只是有些害怕,及至擦背部,萧月媚的后xue惨状把她们吓得哭了起来。
看到那些伤痕,萧汝昌气疯了,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魏家在上公堂之前,已暗中收买了验尸体的忤作了。
若是那时看到妹妹身上的伤痕,他一定要把魏家告倒,现在迟了,尸体抬回家了,人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了。
“魏隆,我萧汝昌发誓,不把你魏家整垮,誓不为人!沈青珞,我妹妹因你之故而亡,我必不放过你!”
萧汝昌在酝酿着阴谋,一个将魏家除掉,又除去沈青珞的阴谋。他在等着沈青珞小产的消息传出来,他妹妹价值连城的陪嫁,沈青珞不接触则已,接触了,她肚里的孩子便保不住了,那个时候,便是他施计的好时机。
香衾梦圆
因担心裘世祯的身体,沈青珞和裘世祯没有急着赶路,在客栈住了下来,两人也不外出,呆在房间里不停地说话,你说完了我说,晚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睡觉,恨不得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分开。
裘海没事可做,白天便到外面瞎逛荡,这天在街上听到一个消息,他三步并两步跑回客栈。
“爷,太太,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沈青珞心头一沉,裘世祯正在给沈青珞剥香果皮,闻言却是神色如常,手指没停,把皮剥开将果肉喂进沈青珞嘴里,方回头道:“毛毛躁躁的,下回稳着点,别吓着太太,什么事?”
“爷,太太,阳江那边出大事了。”
阳江?沈青珞默算了下时间,阳江的瘟疫在她与裘海出凤都时便差不多暴发了,近一个月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治下了才对啊!难道苦町叶不管用?
“阳江出什么大事?”裘世祯问道。
裘海跑得急了,气儿不顺,喘息着道:“阳江发生瘟疫。”
“什么?”裘世祯变了颜色,阳江离他们现在住宿的清阳仅一百多里地,“套马车,马上走。”
“爷,不急,已经治下了。”裘海气儿顺了,说出重点:“瘟疫治下了,清阳不用担心,听就连阳江,也开禁允许百姓出城了。我要说的是晏宁,晏宁的珞宁商号在瘟疫中大出风头了……”
若是奸商,必定等瘟疫暴发时间久些,阳江城里死了不少人,人人惶恐时方运着苦町叶到阳江,那时便能卖出更高价钱。晏宁性情温厚,虽是为了避嫌被疑下毒等等没有提前到,也在瘟疫发生的第五天便到了阳江,然而那天阳江已封城,晏宁在城外求见龚放,龚放不见他。
晏宁直等到疫病发生半个月后朝廷钦差到来时才把苦町叶能治瘟疫的事说了出来的,本来他身份卑下,见不到钦差的,那么巧,此次奉旨前来解决疫病的,却是应远非。晏宁也没有以商人身份求见应远非,直接以友人故交身份请通传的。
“龚知州不及时接见晏宁导致死了几千名百姓死于疫病,圣上大怒,撤了他的职,应公子治疫病有功,尚未回京,圣旨已下,官升三品,提拔为户部侍郎了。”裘海兴奋得两眼放光,应远非的升官,裘府的地位无形中也上升了,上次丧礼,应远非代主人答礼致谢,与裘家的密切关系不用说人人都知道了。
不因这件事,应远非也会官升侍郎,沈青珞没有意外惊喜,笑问道:“晏宁呢?”
“晏宁这次出的风头,不比应大人小,皇上要给他封官,他拒绝了。这次商号赚了多少银子不知道,只是听说有一商号要买下珞宁商号与町州那些农户的所有苦町叶收购协议,出价黄金十万两。”
沈青珞暗赞,这个商号的东家反应很敏捷,经此次疫病,苦町茶很长时间中会被人们当灵丹妙药般不停饮用,而唯一能种出苦町的地方所有农户都跟晏宁签下协议了,旁人难以再分一杯羹,这人出十万两金子,看着多,若是黑心不似晏宁温厚,不出几年赚上几百万两的金子不成问题。
晏宁性情谨慎不敢自专,想必还没有答应。
“世祯,晏宁可能还在阳江,我们绕路过去,再一起回京吧。”
“那边刚发生疫情,你怀着孩子……”裘世祯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咱们不进城,只找人进城去喊了晏宁出来,那些苦町叶收购的协议,我想交待晏宁卖了。”
“做什么要卖?”裘海大叫,“那可是聚宝盆。”
沈青珞微笑不语,连裘海这等不懂生意经的人都知是聚宝盆,其他商人更不用提是看得清楚明白的,他们必是眼红心热着。珞宁商号刚刚掘起,靠着投机倒把做了上次雪灾与这次疫病两宗生意,没有什么根基,大熙随便拎一家商号出来,都可以把珞宁压死,那些协议是聚宝盆,也是悬在珞宁商号头上的一把利剑,不只不能留,还必须尽快出手卖掉。
裘世祯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了,不再反对,吩咐裘海准备,三人这日中午便离开清阳前往阳江。
出十万两黄金要买珞宁商号手里的收购协议的,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商号,这家名为昌盛的商号,幕后东家其实是萧汝昌,昌盛商号的成立,跟济州等萧家的商号一样,是萧汝昌为从庆丰钱庄借贷耍阴谋搞垮庆丰而成立的。
萧汝昌是从龚放处知道阳江的情况的。龚放早年进京赶考,到凤都时贫病交加,无处栖身,机缘巧合得到萧汝昌的资助,后科举得中,虽做了五品知州,也算高人一等,却不忘萧汝昌早年的恩情,一直与萧汝昌有书信往来,两人成了知交好友。龚放此次失职被贬,当了几年知州囊中银子不缺,却还是上凤都投奔萧汝昌而去。
萧汝昌听了龚放的诉说,惊疑妒恨交加。雪灾抢先布署,此次疫病又是如此,珞宁商号显然是在用天时谋财。
沈青珞的财产,也是裘世祯的,照这个发展趋势下去,不出五年,裘家的财力便远在萧家之上,若是正在谋划的计策不成,以后再与裘家对抗便难了,萧汝昌失了镇定。
苦町茶在此次疫病后的商机,萧汝昌自然看出来了。苦思了一晚后,萧汝昌去了魏家,找魏老太索赔。
“……我妹妹死时的惨状,相信老太太是知道的,萧家要五万两黄金不多。”萧汝昌单刀直入,冷冷地看着魏老太道。
魏家的家财在裘家之下,与萧家更没法比,魏老太一个妇人苦苦支撑着家业,守业不易开拓更难,虽拿得出五万两黄金,却不想拿。然而萧月媚确是被她儿子折磨死的,虽说人死了这许多日子,证据不在了,萧汝昌若是拼了命要治死魏家,以萧家的财力,魏家却是没法抵挡的。
“请萧公子给老身一些时日准备。”魏老太用了拖字诀。
“在下急用银子,等不了你慢慢准备。”
“萧公子说笑的吧,以萧家的财力……”魏老太捧上高帽子。
“我妹妹的嫁妆已用去萧家的大半家财,这次确是急需,在下要买……”精明如萧汝昌,当然知道从魏老太口袋里拿银子不易,他本来的打算也不是真要拿魏家的银子,只是要把魏老太缚到一条船上,然后这条船在行驶途中却出了意外,整条船沉没,魏家财微败落必然,而以萧家的家财,他却不用愁的。
不需萧汝昌粉饰,珞宁商号手里的收购协议,任一个有点眼光的商人都可看出是取之不竭的聚宝盆,魏老太心动了。
萧汝昌接着又淡淡道:“此事等不得了,在下是先得到消息,再等得三五天,各地商号都知道了,慢说十万两黄金,便是二十万两,都不定能买到。”
夜长梦多,商机稍纵即逝,魏老太何曾不知,魏老太很想拿到其中的好处。
魏家没有单独吞下的财力,魏老太想与萧家合作,分得一杯羹。
魏老太提出,魏家拿了五万两黄金给萧汝昌,不算赔偿,与萧家合伙做这单买卖,只是虽然出了一半的银子,魏家却愿只占二成红利,萧家得八成。
这个提议看着吃亏,其实精得不能再精,魏老太简直是急人所需狠宰不手软,插-手这一宗买卖,能兼到的不知多少个五万两,萧汝昌在心中冷笑,面上却爽快地应下。
沈青珞裘世祯两天后抵达阳江,应远非还在阳江处理疫病后的一些后续事情,同时暂替龚放的职责,等着朝廷派新任知州。而疫病的恐慌虽压下了,人们购买苦町叶的疯狂劲头却没消,珞宁商号的人还在继续卖苦町叶,晏宁也没有离开。
“世祯,你没死,太好了。”
“哈哈,死不了。”
应远非与裘世祯拥抱在一起,拍着彼此的背部,拍着咚咚响。
“青珞,听说发生了很多事,还好吧?”晏宁见到沈青珞也有很多话问。
“都过去了。”沈青珞含笑道:“事情都还顺利吧?”
“顺利,赚了很多银子,简直不敢想像……”晏宁说起开销及进帐,沈青珞摆手止住他的话,笑道:“这些以后再说,听说有人要买咱们商号的那些收购协议?”
“已经卖掉了。”晏宁压低声音道:“应公子跟我说,皇上的圣旨问过这件事,他觉得有些不妥当,让我赶紧把那些收购协议卖了,我本来要等你定主意的,听了他的话后就卖了,十万两金子出手的,然后应公子让我捐出五万两给朝廷,我答应了,已经捐出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沈青珞听了晏宁的话一阵心惊,这是朝廷要插手苦町种植了,商号与农户的协议合理合法,皇帝无法干预,想必会巧设名目找拥有协议的商号的麻烦。
赶紧卖掉,再捐出部份银子,消去皇帝的忌恨,方能保珞宁商号无灾。沈青珞抹了一把汗,赞道:“做得好,咱们应该多谢应公子。”
“这么说,买收购协议的商号会倒霉?”晏宁问道。他就如裘世祯所说的,是个忠实的执行者,却不是眼光快狠准的决策人。
“当然。”沈青珞点头,悲悯地道:“那个买协议的商号倒霉了,皇帝为不落人口舌,又为免除后患,也许会找一个可以抄家灭族的罪状,将那家商号满门灭了。人都死了,财产自然充入国库了。”
“什么?”晏宁吓得跳起来,叫道:“就为这么一件事,不会吧?国库里也不会差那么十万两黄金,花银子买回来不就得了?”
“国库里是不差这么点黄金,可是,咱们十万两卖出的协议,转眼间便会炒作到几十万两,朝廷控制苦町种植,又不能像商号那样高价盈利,花几十万两黄金,怎会愿意?”
“是呢!”晏宁愣了愣道:“我昨日卖给昌盛的,今早听说有人想跟昌盛买,出了二十万两了,我还想着,卖得低价了,不知你会不会怪我呢!”
沈青珞舒出一口气,晏宁性情温厚没有主见,实在是好处,若是固执之人,只怕未必肯听应远非的劝说。
暖酥腻云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会不会被河蟹,直接放作者有话说了,此处是正文,下面正文内容请大家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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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远非让裘世祯等着他办完差事一起回京。
他让裘世祯沈青珞同路回京,其实除了一路有个照应外,还因为他现在已是三品大臣,此行又是钦差,地方官员少不得接待,裘世祯跟他一起与那些官员碰个面,无需他说什么,以后地方官员多少会对当地的庆丰钱庄略作关照。
官场上的事,裘世祯没有应远非敏锐,他想的是与应远非同路,住的便是官驿,比住客栈清静方便多了,心爱的人可以休息得舒服些,不会那么累,只是想着阳江疫病刚过,若是在阳江住下等应远非同路,沈青珞有孩子容易染病,委实不放心。
沈青珞心细,看出应远非的良苦用心,暗暗感动,看裘世祯担心疫病不想答应,笑道:“咱们来的路上不是经过景阳山么?离此才约十里地,回去那里找山民家借宿几日,捎带着到山里玩吧。”
裘世祯觉得不错,点头应下,扶了沈青珞上马车,眼角余光瞥到角落里装羊脂白玉瓶的箱子时,眉头一皱,那箱子虽不大,摆在角落里他总担心沈青珞不经意间碰到了箱子的棱角。
“远非,这个箱子放你那里吧,由你捎回京,里面是个羊脂玉瓶子。”裘世祯跳上马车把那个箱子抱下,递给应远非。
“好。”应远非接过,转手刚想递给身边仆从应试凡,忽地僵住,皱眉问道:“世祯,这箱子怎么有香味?”
“有香味?”裘世祯没有注意,抱了过去闻了闻,道:“没有啊。”
那香味儿很淡,裘世祯讨厌脂香腻粉,沈青珞因在家时焦氏刻薄,没有用过香粉什么的,对香味也不敏感。应远非却不同,侯府中他爹的妾室很多,个个熏香弄粉的,在香味中长期熏陶,不用也有些了解。一闻之下,竟像是麝香,心里便有些发急,他爹的小妾们斗来斗去,早些年,侯府里他老爹的孩子在姨娘们的肚子里接二连三没了,不是死于麝香,便是红花。
应远非走开十几米,把箱子搁到地上,打开包装的绸缎包,打开盖子,没有看见瓶子,秦明智心细,担心路途遥远颠簸,包了好几层软缎,箱盖打开,那香味便非常清晰了,及至把软缎一层一层打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应远非勃然变色,他已经确定,这是麝香的香味。
“世祯,沈青珞接触过这个瓶子吗?这几日她有没有不适?肚子疼不疼?”
沈青珞没接触过,她信得过秦明智的眼光,让秦明智挑选完后装好,裘海直接拿上马车的。她这些日子,暂时也没有什么不适。
“你们先别走,应凡,你马上回府衙,把翁太医请来。”
等待的时间是那样漫长,几个人一言不发,沈青珞咬唇暗悲,那晚着急想赶快见到裘世祯,故而拿了萧月媚的嫁妆,若是因此着了萧汝昌的道,孩子保不住……
“不会有事的。”裘世祯安慰道,见沈青珞白着脸泪光莹莹,跳上马车放下车帘,心疼地把沈青珞搂进怀里,亲了亲脸颊,笑道:“咱们还年轻,即使这个孩子没了,往后再怀上就是。”
“我……”沈青珞很想放声大哭,前世那时,裘世祯也说过差不多相同的话,他说没了这一个,他们还可以生很多个,可,后来,她却再也没能怀上孩子。
“你不会是担心我没能力吧?”裘世祯故作轻松,为了让沈青珞开怀,还拉了沈青珞的手放到自己裤裆间,顶了顶,嘻笑道:“夫人无需担心,为夫定能让夫人一年一个孩子,为我裘家添上十几房儿孙。”
“一年一个,你把我当母猪啊!”沈青珞破涕为笑。
有时候悲伤很容易消逝,当身边陪伴的人一心一意只想让你笑时,那些悲伤找不到生长的土壤是无法茁壮的。虽然它未必消失,但却会被眼前的欢笑排挤到角落里。
裘世祯甜言蜜语哄着,倒不觉等得多焦心了。
“侥幸侥幸。”把过脉后,翁太医花白的胡子颤动,连声道侥幸。“夫人兴许没有用香的习惯,身体对香味不敏感,又发现的早,闻了香味不久,胎像虽有些许浮躁,却无碍,服药可不服药亦可,若想安心,我开三剂安胎药服下也罢。”
“青珞,你不用担心了。”裘世祯闻言咧嘴大笑,双目炯炯发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不担心。”沈青珞抿唇,将眼里的泪珠逼回,有裘世祯如此重视珍惜她,即便没有孩子又如何。
应远非笑着道别,扶了翁太医上马车,裘海坐了他们的马车进城抓药,应凡拉起缰绳,马车哒哒走了。
裘世祯一脚踏上马车踏板,又退了回去,小跑着追上应远非的马车。
“还有事?”沈青珞等他上了马车,不解地问道。
“有事,大事!”裘世祯嘿嘿一笑,把沈青珞抱进怀里,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吮了一会,低声道:“大事!让夫人能爽的大事,翁太医说,你身体很好,三个多月了,也不需得很避忌,喝了那三剂药后,为夫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便是这两日,不要太激烈也是可以的。”
“你……”沈青珞脸红得想埋掉自己,“刚才那马车里那么多人,你就问这事?”
“这有什么?”裘世祯厚脸皮,不以为然地笑道:“哪对夫妻不做这事儿?”
“我不理你了。”沈青珞整张脸红得滴血,推开裘世祯扭头侧身。
“夫人不理我,那为夫要哭了。”裘世祯不要脸地假哭,在沈青珞耳边哼哼,沈青珞装不了生气了,捶着车厢板笑得喘不过气来。
“青珞,上次在马车里没做完,我一直想着……”这么一番调笑下来,裘世祯的呼吸急促了,把沈青珞捞进怀里,咬着她的脖颈喘息着道:“青珞,海子去拿药,一时半刻不会回来,咱们把上回在马车里没有做完的事做了吧?”
“别……”沈青珞急了。
“怕什么?车帘子放下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马又拴在大树上了,不会乱跑。”裘世祯想起上一次在马车里,沈青珞激动快活的表情,憋不住了。
沈青珞听得悉索声响,羞赧地转头想阻止裘世祯,入眼却是一具光溜溜的壮硕的身体,只这一眨眼功夫,裘世祯的衣裳已除了个干净,浑身上下不着片缕,一根棒子饱涨发红,帽子中间的小孔淌着晶亮晶亮的粘液。
“你……这光天化日,又在室外,忒不要脸了……”沈青珞羞得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