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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就坐在男人的身边,虽然她始终都是不发一言。
但听到这句话时,她落在膝盖上的手还是紧紧地攥住了。
墨时谦沉静得波澜不惊,“如果我喜欢的女人只能一辈子当见不得光的情一妇,那么作为一个男人的喜欢,未免太廉价。”
池欢偏过头,看着自己身侧的男人。
劳伦斯混浊而锐利的眼也盯着墨时谦,那眼神如黑洞,没有温度的黑洞,让人莫名的战栗和胆寒。
突的,他笑了下,“你上次问我,连自己所爱的女人死了都不知道,我的权势用来干什么了?”
墨时谦抬眸,静静看着他。
劳伦斯缓缓的哑声笑着,“就因为我权势不够,所以才有人能把叶子挡在我的眼前,让我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他看着年轻的男人微微变化的脸,拉长了苍劲的声音,又愈发的淡漠了,“你以为,我不让你娶她,你能保护得了她?”
………
劳伦斯走后,墨时谦速来深沉淡静的脸上有池欢都看出来的紧绷和压抑。
她抿着唇,低声问道,“你现在这个关头离开,真的没关系吗?”
男人将她的手捏在手掌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们不会因为少一个我就运行不下去,何况,我没有对他们负责的义务。”
“Clod—Summer最近的情况好像很不好…其实,你现在想回去或者暂时去趟巴黎,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回来,我也没意见的。”
墨时谦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沉沉的道,“接手了就甩不掉了,除非Eleven还活着,你想看着我娶别的女人吗?”
如果说墨时琛活着的时候,劳伦斯只是不接受池欢这样的身世做他的儿媳妇,那么身为继承人,他就必须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稳固家族地位。
何况现在因为总裁的过世,集团股票大跌,形势很差,最是需要其他势力维稳的阶段。
池欢默默的摇着脑袋,“不要。”
墨时谦将小女人抱到了他的腿上,手指将她垂落的头发拨到耳后,“答应我一件事。”
她仰着脸蛋,“你说。”
“他拿我没办法,只会从你身上下手,无论出什么事,你都要跟我说,明白?”
池欢点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了句,“温薏怎么样了?”
“她父母跟哥哥过来了,人还在兰城。”
池欢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
“怎么?你担心她?”
“她老公没了,孩子也没了…而且我觉得她,还是很爱墨时琛的。”
墨时谦摸着她的脑袋,淡淡的道,“老公死了,对女人而言,留个遗腹子也未必是好事。”
留着这个孩子,自然是有利于温薏在劳伦斯家族站稳脚跟,但她是温家的千金,自己的能力也过硬,并不需要母凭子贵。
当然,如果是出于爱…那失去这个孩子,的确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
墨时谦的交接工作因为墨时琛飞机失事的事情而耽误了下来,虽然手续已经在办,但还没批下来。第二天上午他去公司走最后的手续。
然而他在办公室收拾东西时,一帮警察就直接推门而入。
他抬眸,淡漠的实现自他们身上扫过,将抽屉顺手关上,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就率先淡淡的开腔了,“准备给我安个什么罪名?”
“墨时谦先生,根据举报,你最近负责的一桩钻石交易中有大量的假钻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假钻石?
墨时谦唇角掀了掀,“知道了,不过在跟你们走之前,我有权打电话给律师。”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可以。”
墨时谦拾起桌面的手机,直接把电话拨给了岳霖,“替我打电话给风行,让他看着池欢,你来趟警局。”
“警局?你怎…”
没等那边的话说完,直接将电话掐断了。
……
别墅的客厅。
池欢,风行,岳霖坐在沙发里。
岳霖拧着眉头,表情沉重,“这个事情很麻烦,都是Clod—Summer内部捣弄出来的,那笔合作案也确实是时谦签字负责的,买钻石的公司是Clod—Summer的长期合作对方,说不定双方已经合作好了,自己把钻石换成假的,劳伦斯不惜自损利益来栽赃时谦…”
池欢咬着唇,“会怎么样?”
“时谦没跟我说他准备怎么处理,从法律的角度来看,如果这个案子成立的话,他至少得在里面待个一两年。”
“可是这事跟他没关系,难道没办法查清楚吗?”
岳霖摇头,“如果公司内部全都指正他,基本没什么办法。”
风行修长的腿翘着二郎腿,一根烟夹在手指间,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岳霖踹了他一脚,“你特么吭个声儿,这事儿怎么弄。”
风行懒洋洋的瞥他一眼,“什么怎么弄?”
“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啊。”
他淡淡的,“看着池欢就行了。”
岳霖皱起眉,“什么意思?”
风行弹了弹烟灰,看向池欢,“你知道劳伦斯为什么这么做吗?”
“为了逼他妥协,回去当继承人,跟我分手。”
风行指间夹着的烟摇了摇。
池欢一怔。
“让时谦妥协是一件很困难,可以说不可能的事情。”
池欢抿唇,喃喃的笑,“所以,他是在逼我。”
风行吐出一口烟雾,意味不明的问道,“如果时谦真的要坐牢,你准备怎么做?”
怎么做?
池欢茫然的看着他,下意识的道,“他不会的…”
风行盯着她,不急不缓的吐出四个字,“你想清楚。”
“我…”
她怎么做?
她能怎么做?
妥协?
还是…
风行低低的嗓音里覆盖着一层略带邪意的嗤笑,“你不会还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等他个几年?”
她摇摇头,轻轻的道,“劳伦斯不会让他坐牢的。”
“你清楚这点就好,Eleven死了,他就这么个儿子,栽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让他坐牢把他给毁了。”
第281章:墨时谦先生说他不愿意见池小姐
池欢垂下眉眼,紧绷的神经虽然松弛了几分,但始终还是说不出来的惶惶。
就像上次的游轮事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她抿唇问岳霖,“我可以去看他吗?”
岳霖看了眼风行,点点头,“我们明天上午一起过来接你,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哪里都别去。”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
风行看上去不太担心,她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她始终无法安心。
一整个晚上,她醒醒睡睡的等着天亮,甚至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真的睡着。
天一亮,她就起床了。
上午九点,风行和岳霖驱车过来。
前面是安珂开车,岳霖跟池欢一起坐在后面。
后面的风行开的是自己的车。
原本以为手续会很麻烦,或者说劳伦斯会让人卡住不让她见墨时谦,但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不过一次探监只能见一个人,所以风行和岳霖在外面等。
她一个人坐在会客室。
等了足足十分钟,狱警才从里面出来,以一种很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抱歉,墨时谦先生说他不愿意见池小姐您。”
她眼睛蓦然睁大,人一下就站了起来,“不可能。”
狱警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池小姐,您请回吧。”
池欢手撑在桌面,坐着时惴惴不安的脸在此刻显得冷艳而咄咄逼人,她落字清晰,一字一顿的道,“他有权接受探访,我也有权看他,你们凭什么不准?”
她冷冷一笑,“被人授意么,公职人员违反法律规定,要不要试试看闹到媒体跟前,你们会不会被问责。”
她这么说,虽然有施压的成分,但也的确有几分虚张声势。
狱警无奈的道,“池小姐,您有权探监没错,但墨时谦先生他也有权拒绝看您,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您就是带律师过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不可能不见我。”
狱警耐心的道,“他只是不愿见您,但他说,如果今天您不是一个人来的话,他可以见陪您来的人。”
池欢瞳孔微微放大,咬住了唇。
她没办法,出去跟风行和岳霖说了情况。
风行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起身站了起来,单手插入裤袋,淡淡的道,“我去。”
于是池欢跟岳霖坐在原地等。
岳霖低头看了眼她坐在自己膝盖上动来动去,一看就知道是神经紧张不安。
他出生安慰道,“你别担心了,你见他跟风行见他都一样,能见到就行了。”
“他为什么不见我呢?是不能见,还是劳伦斯不让我见,还是…他真的不愿意见我?”
岳霖皱了下眉,“可能是劳伦斯不想让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有交流的机会。”
她喃喃的道,“希望只是这样。”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风行出来了。
池欢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他冲了过去,“怎么样?你见到他了吗?他怎么样了?”
风行神色自如,看不出什么异样,低头看她一眼,嗯了一声,“见到了,没事,说起来他虽然很多年没进过监狱了,但也不是头一回,走吧。”
他这么说,池欢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就像是想开口说什么,但又找不到台词。
“他跟你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叫我盯着你照顾好你,别他一个不在又出上次游轮的事情。”
她有些失落,“哦。”
没有再多停留的理由,池欢只能跟着他们暂时回去。
可是见不到他,她心里还是空空的。
池欢今天穿了一件超大的军绿色棉服,帽子上的毛蓬蓬的,腿上是过膝的长靴,全身裹得很厚实。
因为现在是最冷的时候,也为了见他的时候不让他觉得她不会照顾自己。
一出警局的门,岳霖就顺手把帽子给她戴上了。
她跟在他们的身后,双眼几乎无神。
才踩下第二级阶梯,她的脚步就停住了。
天还是下着雾蒙蒙的小雨。
风行走在这冷湿之中,岳霖撑着一把伞,伸手的罩过她的头顶。
见她停下,岳霖挑眉问道,“怎么了?”
风行比他们快两步,闻言也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们。
池欢直直的看着他,“他是不是受伤了?”
风行的表情告诉她,她猜对了。
池欢转身就往回走。
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扣住了,阻止了她的动作,“池欢。”
她用力的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放开我。”
“他不想见你,你进去也没用。”
风行有些头疼,女人太蠢让人烦,可希望她蠢的时候,她偏又聪明起来。
“不愿意见我?受伤了就不愿意见我?”
池欢深呼吸一口,调整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让我知道他受伤了,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是不是可以见了?”
风行眉头拧了起来,淡淡的道,“他不见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乖乖听他的话,嗯?”
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的意思就是明知道他受伤也要忍住不去看他?
因为她身上很大的棉衣,将女人的身形尤其是脸蛋反衬得更加娇小,皮肤在湿冷的风中有些木,“我不是傀儡,可以做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想让我担心,可我看不到他,只会更担心,何况有时候,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更恐惧。”
就比如此刻,他不让她见他,她只会想象着他到底伤的多严重。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劳伦斯不会不留余地。
料峭的寒意。
风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见面,对你们更好。”
“那只是你们认为的。”
这个你们,也包括了墨时谦。
虽然有些违反规矩,但在岳霖的安排下,池欢还是见到了墨时谦。
当然,这一次,他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没有再拒绝。
会客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看清楚他面容的那一刻,即便是想象过也预料到了,但池欢还是觉得自己胸口的心脏,被蓦然之间,狠狠的捏住了。
生疼得窒息。
只是幸好,眼泪没有掉下来。
因为不能哭,于是忍住了没哭。
第282章:池欢,你是觉得我们应该分手?
墨时谦伸出手扶住她的脸,低低沉沉的道,“想哭就哭出来,不用憋着,”顿了片刻,他才又淡淡的补充道,“这些伤原本就是故意想让你看到,所以才打在脸上,实际上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轻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嗯?”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冰冰凉凉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上他的唇角,忍着哭腔低声问道,“你打架不说很厉害么,怎么会被人打伤?”
墨时谦皱起眉,握住她温度过低的手,淡淡的笑,“赢当然是我赢了,只是他们人多,所以挨了几下。”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劳伦斯在他被关进来之前,就先把一批退伍军人安排了进来,就是因为知道他从小跟着养父学武,后来又混迹黑道,一般的混混和犯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眼角眉梢都是心疼,嗓音里也净是心疼的味道,“擦药了吗?我明天…不,我待会儿去买药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风行会安排好的。”
她哦了一声,泪水一再的模糊视线,抿着唇,还是小声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男人捏着她的手指,“也许很快,也许要很久。”
“那我只能干巴巴的等着,什么都不能做吗?”
他嗓音低低淳淳,很平缓,没有半丝的狼狈和慌乱,“他在消磨我们的耐性,欢欢,你能为我做的最多的,就是干巴巴的等着。”
干巴巴的等着,现在说起来容易。
如果它成为一场持久战,时间越长,身在局中,就越接近煎熬和崩溃。
池欢两只手把男人的大掌握在手里,拉着他贴着自己的脸蛋,低头看着桌子,神色安静,双眼像是在出神。
墨时谦多了解她,一眼看出她神色的异常,剑眉无声无息的拧起,“欢欢。”
她没有看他的眼睛,“墨时谦。”
他不动声色,“嗯?”
“你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墨时谦看着她低垂着眉眼的模样,“你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声带,“我在想…如果你父亲卯足了劲,非要逼我们分手,就像之前温薏和…墨时琛走之前说的那样,除非他死了,否则不会罢休,就算我跟你不肯妥协,我们不分开,可我们之间…能好好过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突然之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他们在一起,只会给彼此带来灾难,那么坚持…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不应该是…在一起比不在一起更幸福吗?
她说完后,他没有说话。
池欢抬头,却看到男人冷寂淡漠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
她心莫名一慌,双手更用力的握着他的手,“墨时谦,我不是…的意思。”
他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她想解释,却一时找不到解释的话。
她闭着眼睛,喃喃的道,“我只是害怕。”
害怕…
她害怕这只是个开始,她怕他会受更多的伤,她也怕…自己会熬不下去。
男人波澜不惊,“你是觉得我们分手后更好?我回去继承劳伦斯家族打拼了几百年的商业帝国,娶个有家世有能力的女人,你继续当你的明星拍你的电影,再找个爱你的,能娶你的男人结婚?”
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很冷漠,但凛冽的寒意渗透每个字眼。
任谁都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池欢拼命的摇头,“不是…我不这个意思,我没这么想。”
墨时谦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回来。
“他不惜自损利益来给我扣罪名,花大力气安排人在监狱打伤我,这些根本无关紧要,我受过比现在更重的伤,你觉得我在在意?”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冷静而清冽,清俊的眉眼间笼着一层薄薄的讥诮,“池欢,他做的太多,也没有你一句话有杀伤力。”
“墨时谦…”
“现在才一天不到,你就考虑分手了,究竟是这点伤让你承受不住,还是你担心这场战役无止境的拖延下去,会耽误你的青春?”
池欢没忍住,一下就站了起来。
她呼吸急促,“不是,我没这么想,墨时谦,你不要这么说。”
他静静看着她的视线,像是有穿透力。
清明又冷静,看得人心慌。
池欢起身,绕过桌子走了过去,俯首抱住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她埋首在他的肩窝,往常娇软的嗓音在此时缠绕上细细的颤抖,“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受伤了还不能去医院…你觉得不在意,可是我很难受,你本来可以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受罪。”
墨时谦还是反手搂住了她的腰,“什么才是更好的生活,我比你清楚。”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低淡淡的道,“但如果你因为这个要离开我,我可能就不清楚,我会怎么做。”
“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
池欢在他的怀里点点头,闷闷道,“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墨时谦这才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自己说的话,不要忘记。”
“我会乖乖等你的。”
“就算你忘记了,我也会记得。”
“哦。”
“好了,让风行送你回去。”
时间的确是差不多了,池欢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要离开。
“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墨时谦眸底聚起几分暗色,但语调仍然很淡静,“你以为这儿是宾馆,想来多少次都行?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我就满意了,嗯?”
……
岳钟和风行一起送池欢回去。
还在车上,她包里的手机就震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眼屏幕。
没有备注,但她莫名的猜到了是谁。
手指一点,接了电话。
她没主动的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那边果然还是出声了。
“池小姐。”
这声音不似以往苍劲得有底气,犹听得出虚弱,但即便如此,仍然威严。
劳伦斯淡淡的笑着,“我很好奇,不知道你现在是感动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第283章:没了他,大不了我再换个男人
他这话一说,池欢就知道他知道她去警局看墨时谦的事情。
或者,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下。
池欢用力的咬着唇,指甲也深深的没入她的掌心,只有以这样清晰的痛楚,才能勉强克制她心头的怒火。
她闭着眼睛,然后睁开,把情绪从声音里抚平,“当然是既感动,又心疼,”
她的语速很缓慢,冷然的一笑,“用伤害自己儿子的方式,来逼另一个女人心软妥协,你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做父亲的资格?还想让他做你的儿子,牺牲自己的女人去继承你们的家业?呵,可笑。”
劳伦斯淡淡然的道,“你只要有心软,就迟早会妥协,何必把战线拉长,折磨的是时谦,也许还有你自己。”
也许是因为这话说的轻描淡写。
而轻描淡写在很多时候,都比信誓旦旦更有冲击力。
池欢的是怕的。
因为她太清楚在Clod—Summer董事长面前,她一个人的力量有多单薄和渺小。
池欢再度闭上眼,绯红的唇间溢出冷笑,“你就真的不怕遭报应么?”
她一字一顿,几乎是极尽了恶毒,“哦,可能已经遇到报应了,你这一生,看似风光无二,可是,年轻时丧失挚爱,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哦,还有没能出世的孙子…你有没有想过,对不起的人太多,也许死都不会安宁。”
岳霖坐在她的身侧,闻言都愣住了。
他偏头看着身边拿着手机的女人。
她一张精致俏美的脸此刻冰凉的寒意,冷艳得能起刺芒。
池欢在媒体面前高傲美丽,但她在墨时谦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个娇软的小女人,以至于岳霖一时间无法适应这样的画风。
“我告诉你,你就磨吧,别以为我会怕了你,伤了我别说墨时谦不可能接受你那点遗产,现在你从小栽培的大儿子没了,他要是恨上你了,Clod—Summer说不定都没法保住——你年纪大了,已经生不出儿子,你根本不能没有他,可我不同,没了他,大不了我再换个男人。”
说罢,她就把手机给挂断了。
岳霖看着她用力的闭着眼睛,呼吸剧烈。
握着手机的手指更是极端的紧绷,关节泛着阵阵的白。
“那老头怎么刺激你了,你这么怼他。”
池欢俯首,把脑袋埋入自己的掌心。
岳霖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压力这么大,这些对时谦来说不算什么,他硬的很。”说是这么说,但他眼底还是酿出了担忧。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时谦太硬,所以劳伦斯才把所以的力压在了池欢身上。
……
池欢回去后,接连着几天都没有出门。
墨时谦让她等,她除了等也什么都做不了。
至于其他的…她也没有心思和精力。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直到有一天,宋姝找来了别墅。
宋姝跟温薏的气质有某种程度的类似,但温薏的气质看上去更温柔,举止更有名门千金的气度,骨子里却又更果断利落。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大衣,仍然跟她第一次见她时没什么区别,“池小姐。”
池欢看着她,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声色,“特意来找我,是有事跟我说?”
“自然。”
“你说。”
宋姝微微一笑,很是无奈的模样,“这件事情,董事长不让我告诉你,我前两天问墨总…他也拒绝了我偷偷带您去看他的提议,所以今天来,是我擅自做主…”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希望如果墨总问起,你就跟他说…你是托其他的朋友查到的。”
池欢的脸色还是变了,“他怎么了?”
“伤的比较严重,在住院。”
……
在住院…
去医院的路上,池欢抿着唇,淡淡的问,“劳伦斯限制他的自由跟通讯吗?”
所以他没有告诉她?
宋姝静了静,苦笑,“这个不用限制…他现在也没法自由走动,至于通讯,墨总联系过他朋友了,应该没有吧,限制他的话,他不配合治疗,董事长也没办法。”
池欢闭上眼,觉得喉咙被人掐住了,“他伤得这么重?”
“我想…池小姐应该不想知道这些。”
池欢红唇抿出几分凉薄的笑,“你真的不想我知道吗?”
宋姝笑了笑,“好吧,也瞒不过池小姐,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条线会被拉长…你看不到不心疼,但我是真的不忍心。”
“你说。”
“车轮战,跟墨总关在一起的都是退伍兵,也有因为重大过错而被开除军籍的特种兵,他们每天都要打架,你知道的,血肉之躯,再厉害的人也经不住这样不间断的攻击,对方被打伤了,可以换新的人继续,可墨总的伤只会累积,甚至得不到好的医治,这样持续下来是什么情况,就应该不用我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