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轩但笑不语,两眼静静的看着白麒嘴角的酥皮沫,心里不禁一软,这个小土包子真的是又笨又倔,丝毫没有梦林的一分仪态,但。。。此刻看来,却比较可爱。梦林要是…
“行了,我愿意买给你吃。”顾逸轩的眼睛一下子涌满了柔软的宠溺,“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白麒发现自己又被顾逸轩的话套住了,说来说去,他对自己还是有不轨之心。
车子又开动,顾逸轩将白麒送到家门口。
白麒抿着嘴,有些不甘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币,重重的搁在车上,然后飞快地下了车。
母亲见白麒回来,很是担心。
“小麒,怎么样了?妈担心了一天。。。看,艾下雨了,没凉着吧。”
白麒摇摇头,只想快点回房躺在床上~
“对了。”母亲笑笑说,“今天你韩大哥打来电话。”
、
白麒立刻回头。
“哥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母亲笑笑,“我说你上班去了。”
白麒赶紧回房,想回个电话给韩肖杰,却又没有勇气,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两脚却不自觉地跺着地。
“小麒。”母亲探头进来,“你韩大哥的电话,快来接。”
白麒一怔,随即立刻小跑到客厅,拿起电话。
韩肖杰是不太打电话过来,除非是些重要的事情。
电话那头出现了白麒日思夜想的声音,相比白麒略显憔悴的声音,韩肖杰的声音却带着一些风采。
“最近还好吗?”
白麒点点头,不敢出声。
“你在听吗?”
“我在,我在的。”白麒急忙说。
韩肖杰在那头笑起来.
“我最近还行,不用担心。”
“嗯嗯”白麒很紧张.
“对了。。。”韩肖杰笑笑又说,“前天有封邮件,你看了吗”
指的就是那封让白麒如堕冰窖的邮件,白麒几乎是不敢回想那些字。
“那是个恶作剧,别人闹的。”
白麒的脑子豁然开朗,心情像雨后天晴一般。
“什么?”
“没什么~”韩肖杰不想多解释,只是很轻柔地说.“你这小家伙,可别胡乱生哥的气,没的事。”
白麒终于是放心了,原来一切不过是个闹剧罢了,像是破涕为笑的孩子,他顿时觉得脚下踩着小乐符,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哥!哥!”急切的语调。
“你最近在做什么?还好?”
韩肖杰淡淡地说了点自己的事情,但没有说自己正在为何应钦做事,以及何灵媛的事情。
白麒很认真地听,又是像个孩子一样将自己近日来开心有趣的事情挑拣着说。
韩肖杰“嗯,嗯”地听。
“你想我吗?”
白麒突地一愣,两颊飞上了小红霞。
“当然想。”
“我也。。很想你。”
“什么?”白麒没听清楚似的。
“只说一遍,没听清楚算了。”韩肖杰有些赖皮。
白麒终于听出帐在逗弄自己,挠挠头,嘴傻笑,随即又想到什么,硬着头皮问:“哥,。。。到广州后。。。有没有…”
“什么?”
“你有未婚妻吗?”白麒豁出去直问,但几个字仍说得非常拗口。
“没有”’韩肖杰两字说得很坚决。
白麒像是要跳起来一般。
“和你说了,那是个恶作剧,你不要理会,我亲口说的难道不信?”韩肖杰这是第一次很耐心地向白麒解释。
只是不想他误会,也不想他难过,韩肖杰想到白麒,心里一阵柔软。
夜晚的迷药(修改完毕)
韩肖杰的电话对白麒来说简直是一贴良药,挂下电话,白麒小跑回自己的房间,猛地一卞扑在床上,连翻了好几下。
太好了,他没有未婚妻,他没有嫌恶自己,白麒边想边痴痴地笑。
像是心里的小繁花又再度盛开一样,白麒望向窗外,月亮挂在花树上,泻下一地的光。
思念,甜蜜的思念就是这样的感觉,只活在自我世界的人很狭隘也很充实。
与白麒此时甜蜜的心情不同,但一样寄情于韩肖杰的何大小姐此时便是另一番心情。
何应钦敲着门,一边的菲佣蜷缩着身子,谁也不敢靠近何大小姐的房间。
“小媛,快开门!”何应钦蹙眉。
“不要,都不要来烦我!”房间里又一阵花瓶落地的玻璃四溅声,几个菲佣的脖子又是缩一缩。
“小媛!别任性!”何应钦的口气大了一些。
门砰得被打开,何灵媛一张哭花了的脸怔怔地看着父亲几秒,随即扑到父亲怀里。
何应钦立刻抚摸女儿的头发。
“怎么了?又是为了那个韩姓的?”
遣退了佣人,何应钦依旧安慰着女儿。
“爸爸。。。他不。。.
何灵媛抽泣着.
“咱们也不要他罢了。”何灵媛的哭声滴滴落在何应钦的心尖上。
“不。。。我要的。。。我要肖杰。”何灵媛像一个要不到布娃娃的孩子,无助地哭着。
何应钦垂眸,心里凄惶,自己怎么看不出女儿的痴情一片,一颗心全落在姓韩的身上,容不下第二人。
“行了,别哭了,先吃点东西。”何应钦拍拍女儿的背,柔声安抚,又吩咐佣人将晚餐端上来。
何灵媛勉强迟了点,表情依旧悠悠的。
何应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隔天,韩肖杰被叫到何家别墅,出乎意料的是何应钦态度柔和了许多,叼着烟斗,示意韩肖杰坐下,让佣人将最好的花茶和英式饼干拿出来招待。
“肖杰。”何应钦不知觉中改了称呼。
“何老爷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韩肖杰问。
何应钦也不绕圈子,手中的烟斗指指楼上。
“已经三天了,她整日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又哭又闹,你去看看吧。”
韩肖杰面色平静,忽的一笑。
“不太合适吧,何小姐心情不好应该另想办法。”
何应钦一听韩肖杰撇得很清,怒气上腾,勉强抑制下,正色道:“你应该知道小媛对你的感情,说句实话,我本来一点也不喜欢你,现在因为小媛我已经退让很多步了,你应该晓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
以为韩肖杰是欲擒故纵。
突地,楼上又传来一阵瓷器,玻璃撞击的声音。
何应钦猛然起,吹胡子瞪眼对着韩肖杰:“还不快上去。”
韩肖杰想了想,快步上了二楼。
何应钦有些颓然地坐下,默默抽着烟,心想这件事情远比自己早先想象的要棘手得多。
一刻钟后,韩肖杰快步下来,微微笑笑。
“何老爷,我告辞了。”
何应钦太未反应过来,韩肖杰便已径直走向大门,下一秒便没了影子。
何应钦急急地上楼,推开门,只见女儿正呆呆地坐在地上,白色衣裙曳地,两眼空洞,嘴唇微微动,一脸惊相。
何灵媛一声不语,只是两眼空洞,完全魂飞魄散的样子。
他有爱的人,他爱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而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男人。
何灵媛脑子一片空白,木然地倒在床上,何应钦看了大急
酒吧。
打着黑领结的黎同正在调酒。
递过一杯马丁尼,韩肖杰一口气喝了半杯,口中全是琴酒和辛辣的苦艾酒滋味。
“还是觉得你傻。”黎同笑笑。
“什么?”
“何大小姐,你当真不要?”
韩肖杰突然放声大笑。
“怎么?你也觉得我应该攀上何大小姐这条银凤,做何老头的乘龙快婿?”
非常自嘲的口吻。
“未尝不可。”黎同眯起眼睛,笑笑。
“算了,太累。”韩肖杰垂眸,淡淡的一句累将话题带过。
黎同突地凑近韩肖杰。
“你真的挺帅的,怪不得何大小姐为你痴迷到这种地步。”
“谢谢夸奖。”韩肖杰笑笑。
黎同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近看才发现他今日化了妆,眼皮上金粉的一层。
“你什么时候也弄这个东西了?”韩肖杰用手掸掸他的睫毛。
“你觉得奇怪?你不是喜欢男人么?应该见怪不怪了。”黎同含笑多情的眸子一直流连在韩肖杰有些敞开的胸膛上。
韩肖杰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不反对男人化妆,但你不适合。”
黎同没有尴尬,反倒是饶有兴趣地问:“我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些?”
韩肖杰点点头。
隔天晚上,黎同呈现在韩肖杰面前的那张脸完全的清汤挂面。
何何灵媛整整发热二天,挂了点滴,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几天,何应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菲佣们小心翼翼,噤若寒蝉。
“他妈的姓韩的!”何应钦扫下书桌上的文房四宝。
三天,何灵媛终于是退烧了,精神也没之前那样软。
“小媛,你怎么样了?”
“爸。”何灵媛轻轻地说。
“什么?说什么?”何应钦立刻凑头过去。
何灵媛虚弱的面上突然浮现出一个笑容,一个类似劫后余生的笑容,孤注一掷的笑容。
“我不会放弃韩肖杰的,爸,你要帮我。”
“好好好,小媛,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何应钦已经是心神疲惫,再也无能反驳女儿只字。
何灵媛打电话给韩肖杰的时候,韩肖杰刚洗完澡,光着身子出来。
“喂。”韩肖杰说。
“是我。”何何灵媛的声音没有之前的楚楚可怜,倒是有点持般,
“韩肖杰,我有话要和你
“什么事情?”韩肖杰边用浴巾围住自己的腰.
“你出来再说。”何灵媛叹了口气,“放心,就谈谈,我不会哭也不会闹了,我。。。已经想通了,我无须为你这样一个男人放弃自尊。”
韩肖杰想了想,说:“你在哪里?”
韩肖杰又穿上衣服,披上大衣,出门前金容正坐在沙发上笑嘻嘻地啃着鸭爪子.
“这么晚,见谁呀?”
到了华辰酒店八楼的贵宾房,敲门便见一身素白长裙拖地的何灵媛,今晚的她特别打扮过一般,
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脸上精致的冷妆容无懈可击,悠然一笑。
“进来吧。”
韩肖杰跟着进去。
“你的病好些了吗?”
“你还关心我?”何灵媛冷笑。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吧。”韩肖杰移开了话题。
何灵媛不语,只是轻手轻脚走到冰柜边,拿出一瓶威士忌,又亲自放了冰块,递给韩肖杰。
“韩肖杰,我何灵媛也不是不要脸皮的人,死皮赖脸的事情我不想再做了,我算是清楚了,要死要活为的男人居然是个性向有问题的孬种,真是不值得。喝了这杯酒,我们两清,以后我绝不会再纠缠你。”
韩肖杰静静地看着何灵一脸高傲,举杯将:琥珀色的液体大口饮入。
何灵媛将空的杯子倒悬,未有一滴。
将酒递给韩肖杰。
许久后,韩肖杰接过酒,一边喝一边看何灵媛,何灵媛面色冰冷,蜜色的唇勾起一抹鄙弃的笑。
“好了。”韩肖杰将空杯子底面给何灵媛看。
“好,你要记住,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何灵媛声音冰而硬。
韩肖杰耸耸肩膀。
“无所谓。”
话毕,转身就走。
何灵媛的眼神陡然升上一抹怨恨。
还未到门口,韩肖杰突然觉得头晕目眩,体内一股燥热骤然上升,和房间里隐约的迷迭香混合在一起。
突然转头看何灵,她没有变,依旧矜持冷傲地站在那里,但眼里却是一片掌控在手的笑意。”韩肖杰还未说完话便撑不住身子,全身的燥热像要爆炸一样,血液上冲,终于倒下。
何灵媛冰冷的脸上露出笑容,像无温度的瓷面上的一道裂痕。
房间的内室突然出来两个女仆,一左一右地将韩肖杰健硕滚烫的躯体抬到大床上。
这床真的很大,桃色的床毯,桃色的枕头,枕头上是锦绣织成的鸳鸯戏水,一派绮丽风色。
“下去吧。”何灵媛冷冷吩咐。
何灵媛傲然地垂眸看床上这个英俊颀长,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男人。
纤纤玉手缓缓抚上他的胸膛,那灼热的温度几乎让她瞬间心跳不已,颤颤地解开他的衣服扣子,慢慢下滑,来到他的胯间,因为药性原因,属于男人骄傲的部分已经盎然挺立,何灵媛眯着眼睛,
几乎是沉醉在其申,十指慢慢地探入裤子里,慢慢地感受那傲然口的欲望。
韩肖杰微微蹙眉,气息急促,像强力克制却又难捱的一样,只感背上,胸口的皮肤灼热,下身更是滚烫和炽铁一般。
何灵媛缓缓褪去自己的白色长裙,露出粉色的胸衣,整个玉白的身子俯下去吻住韩肖杰的唇。
韩肖杰只感一阵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自己唇上摩挲,香风阵阵,瞬间抵住了自己的烦躁之情,像干旱的人沾了雨露,怎么也是不能抵挡如此诱惑。
药性在体内蹭蹭上窜。
何灵媛的纤细玉手慢慢解开韩肖杰的裤子,让人心仪的男人就在面前,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何灵媛垂眸笑笑,想起以前那些男性朋友说的至理名言,要男人喜欢你首先是要让他觉得舒服,身体舒服。
随即玉臂伸向后背,将粉色内衣拉开,赤裸的何灵媛白皙的肌肤上印上一层酒酡色的红,再将盘着的发髻轻轻一解,如瀑般的长发便流泻一般垂背,缓缓拉起床边的曳地流苏轻纱,褪下最后轻如蝉翼的内裤,便将自己融入韩肖杰的怀中。
长夜漫漫,隔着一幕轻纱,里面隐约起伏,纠缠的人影透出丽风光,鸳鸯枕上两人纠缠的黑
白麒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也许是房间太冷的缘故,他起身道窗口将窗帘拉上,打个哈欠继续睡,
又梦到第一次见到韩肖杰的情景,矮矮圆圆的白麒抬头看见古铜色皮肤的大哥哥,眼睛里顿时一亮。
和自己的土气不同,他的笑容,那么英俊迷人,他的身上有一股薄荷味,那么清新。
想着想着,白麒又笑了。
窗外的小鸟,从大朵大朵的山茶花边掠过,薄暮中透出一丝粉红色,再透进房间里。
韩肖杰微微睁,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自己身上何处。
下一秒,搁在自己胸口的那条玉臂让韩肖杰顿时清醒。
“醒来。”韩肖杰沉声道。
何灵媛的嘴角是孩子般的笑容,轻轻歪了歪头继续睡,“醒来。”韩肖杰顿时推开何灵。
何灵媛揉揉眼睛,像只懒猫一样。
“好困。。睡得好好的。。。”
下一秒,韩肖杰便伸臂握住何灵媛的下巴,两眼狠厉~
“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灵媛睁启媚眼,不紧不慢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肖杰握住何灵的手顿时加重了力道,冷笑:“原来你如此下贱。”
“韩肖杰!”何灵媛咬牙切齿,“你想赖账?昨晚你要了我。。
话音未落,韩肖杰的手顿时从何灵媛的下巴滑移到她白玉般的脖颈。
“做什么?!”何灵媛睁大眼睛,声音急促。
隐秘的销金窑
那细白的脖颈就被钳制在韩肖杰的手掌内。
何灵媛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满眼的冰冷,目如雪刃,浑身的寒气升腾,脖颈被钳制得很紧,窒息感随之而来。
“韩。。。肖。。杰”何灵媛的脸色苍白,瞪大美眸,纤纤玉手去掰韩肖杰的手掌。
猛地一下,一股强力,何灵媛被重力推下床,整个身子跌在柔软的红色地毯上,床边的小几一阵颤动,玻璃杯,水晶烟灰缸都零落在地上。
韩肖杰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地上口的何灵媛,她白皙,皎皎的肌肤泛上惧色。
“韩肖杰。。。你做什么。。。”何灵媛的声音颤抖,一看自己的手臂已经是被撞击的重力弄红,一阵钝痛。
韩肖杰自笑起来:“没想何大小姐为了我连脸皮都不顾,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说到头还是我占了便宜。
何灵媛心跳得很快,她从未看见韩肖杰的脸上有此刻般的怨恨,冰冷。
下一秒,韩肖杰整个人俯身,脸凑近何灵媛,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一字一字地说:“我就是不要你。”
几个字说得很轻,却带着浓烈的侮辱性,一小男人在事后不要一个女人,这对何灵媛这样的大小姐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韩肖杰冷冷笑笑,扣上衣扣便径直往门外走。
“肖杰!”
何灵媛几乎是嘶声裂肺地喊,急速挪到韩肖杰脚边,抱住他的大腿。
“肖杰,我。。。我爱你,你别这样…。
泪水泉般涌,何灵媛咬咬唇,抬脸看韩肖杰,眸子里是最后的希冀。
韩肖杰抬腿甩开了何灵媛的纠缠,打开门,一阵冷风,何灵媛整个身子一颤,迷糊的双眼前已经不见了韩肖杰的身影。
“韩肖杰!
隔着厚重的白色雕花门,廊道里还是可以听见何灵媛嘶声裂肺的哭声~
韩肖杰回到家,径直进了洗手间,看着大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垂,打开水龙头,水声细柔,他洗了洗脸,垂首,凌乱的头发被水打湿,头痛还是未解,想起昨天那丽的疯狂,他的心像是裂开一个小口子,
突然想到白麒,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急切的内疚感升腾,挡也挡不住,想到白麒干净清爽的脸,
一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像一只乖巧的小狗。
蓦地,一阵恶心,韩肖杰在水池里呕吐,吐出昨夜的酒,像掏空一般,缓缓进了浴室,将冷水开到最大,冲洗全身。
白麒这两天很是倒霉,辛苦完成的账单被滚烫的热水打湿,全部作废,坐电梯的时候突遇电梯故障,被关在里面整整一个小时。
老板,同事也不给白麒好脸色看。
白麒叹叹气,又回到办公室上低头算着账。
手机铃声。
是顾逸轩。
白麒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什么事情?”白麒先问。
“晚上带你去给地方。”
“什么地方?!”。
顾逸轩的笑容从电话那头传来。
“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你怎么样,带你去的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话毕,挂了电话,白麒蹙眉,心想什么地方?自己会喜欢?但不可否认的是顾逸轩这几天真的没来骚扰自己,就算偶尔过来也是要自己陪着吃个饭而已。
下了班,顾逸轩的车子果然准时地等在那里。
白麒低头想了想,径直走向那车,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好地方。”顾逸轩笑笑,又玩味地看看白麒,“你肯定会喜欢的。’'
白麒疑惑,自己喜欢的地方?顾逸轩要带自己去自己喜欢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
车子缓缓开到南郊,原来到的是一个会所。
金碧辉煌,很是庄重,毗邻的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教堂,白色的大蒜尖顶,很现静。
顾逸轩带白麒进去,在门口,顾逸轩出示一张黑色的金卡,一刷,验证了身份,侍员很有礼貌地邀顾逸轩进去,白麒也跟着进去。
“是哪里?”
白麒知道所谓的会所就是一帮上流社会的人娱乐,悠闲的聚集地。
“你说的就是这个地方?”白白麒看看周围青铜白玉的摆设,樱桃木的地板,低调奢华的气息流动,“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顾逸轩顿步,笑笑:“用钱堆砌的地方,你不喜欢?”
白麒撇过头,冷哼一下。
“走吧,等会你就会喜欢的。”顾逸轩按下电梯的按钮,金色印花的门缓缓移开,两人进去。
白麒双手插着口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都来了,有什么可怕的。
顶楼是供富人休闲,娱乐的场所,有桌球,有赌场,有健身房,一应俱全,除了先进设备,奢华的装修,其他别无特殊。
顾逸轩不语,只是带白麒到过道尽头的一间房间。
镀金的门打开,里面很是空旷,什么东西也没有,白麒疑惑,只见顾逸轩走向房间的最左边。
原来最左边还有一扇门,白色很是隐蔽,不细看会觉得是和墙色融合在一起。
顾逸轩拿出黑色的金卡,轻轻在上面的感应器上一刷,门便开了,白麒大惊。
“过来。”顾逸轩的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让你看看眼界。”
面别有洞天似的,粉色基调,莺歌燕舞,流光潋滟,竟是个巨大的场子,场子中心有个舞台,
周围零零散散地坐着一帮人,像是等着什么好戏开场。
“是一个隐蔽的销金窑。”顾逸轩站在白麒低低笑开,“一会你就会看见熟人了。”
“谁?!”白麒立刻问,直觉不是好事情。
“何必我说,待会你就亲眼可见了。”顾逸轩说完便找了一处离舞台近的地方坐下,立刻有衣冠楚楚的侍员端上清茶。
白麒四顾,这个场子装潢得极为奢侈,西班牙樱桃木的地板,意式的沙发,白色金光粼粼的穹顶,一堆一堆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灯,还有那个神秘的,光影悠悠的舞台,还没有被灯打亮,正沉寂着,不安分地沉寂着。
男人们正品着红酒,叼着雪茄,窃窃私语,周围一个个婀娜多姿,衣着性感的女郎正围着他们身边,巧笑倩兮。
白麒觉得全身都痒痒的,很难受。
白麒转头一看,这个笑脸盈盈的侍员满面白皙,金色的眼影熠熠生辉,显然是精心打理过。
“哦。”白麒点点头,随即走到顾逸轩那边。
“坐下~”顾逸轩笑笑,“这里位置好,待会可以看得很清楚。”
白麒坐下一看,这个位置果然离舞台很近,舞台前后左右都可以尽收眼底。
顾逸轩递给白麒一杯白兰地调戍的酒。
白麒不喝,顾逸轩也不勉强,只是自己悠悠地喝起来。
白麒吓一跳。
只见一个纤细的人影出现在舞台上,穿着豹纹的紧身衣裤,肩头,肚脐都是暴露在外面,这人慢慢从地上起来,扭动着身子,挑起如蛇般的舞。
白麒感觉眼睛一刺,那人转身的时候整个雪背全部暴露在外,在强烈的灯光下刺目得狰狞,也正是这片背脊的暴露让白立刻惊讶地发觉:这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柔软无骨,俯身,跳高,任何一个动作都带着大的诱惑,纤细的双手辗转在自己的胸,慢慢从胸口滑移到自己的肚脐,自己的腹部,自己的下体,着赤裸的'性挑逗。
转身的时候,那人的皮肤苍白如雪,画眉如,殷红如血的唇正欲启不启。
白白麒突然弹起身子来。
那个人,那个男人是蓝朗。
不会认错,绝对是蓝朗。
“怎么了?很惊讶?”顾逸轩悄然按住白麒的肩膀,
“坐下,好好欣赏。
白白麒怔住,几乎不能反应过来,颤声问:
“他。。。在这里。。。做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知道。
“你说做什么呢?”顾逸轩笑笑,指指周围的一群男人。
“你看看他们。
白麒缓缓转头,不知觉中,所有的座位都满了,有男人有女人,女人的眼神是鄙弃,男人的眼神则是一种色授魂与,他们睁开眼睛,张开嘴唇,恨不得用眼神剥光台上那尤物仅剩的蔽身衣物。
“这里已经没有蓝朗,黑色小尤是他的花名。”顾逸轩笑笑,“每日为他争夺的政要名流数不胜数,挥金如土,只为拥有他一个晚上。”
白麒突然起身,欲往台上走。
白麒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想将蓝朗从那里拉下来.
顾逸轩冷笑:“不用你同情,是他自愿的,他能当上这个场子的台柱也费了不少功夫。”
但那妩媚的笑容,纤细的身子,一颦一笑不是蓝朗又是谁。
白麒脑子里浮现另一个蓝朗,那是冬日里一起上培训班的蓝朗,一身黑色的高领毛衣,神情冷傲,隐隐地睥睨一切,细心地拿着簿子走到自己座位边请教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