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如果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他们不想要我怎么办?”
“没关系,我要你就好了!”真是的,女人的脑袋真的是天生就用来胡思乱想的。特别是他的思儿心思特别的敏感。
“阿砚…”思儿感动得又想流泪了。
“对了,刚才你为什么要跟你爷爷说我姓钟?”一说到她的亲生父母,思儿才回想起这个问题。
“因为,你的亲生父母有可能是姓钟的。”欧阳一砚给她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事实的真相是,五年前,他爷爷找人调查过思儿的身世,告诉他们思儿姓墨,爷爷马上就会知道了。
这个顽固的老头子今天都有点怀凝思儿了,看来他得把订婚这件事早点办好!反正想让他们同意结婚一定不会这么快的。
要不,他干脆带思儿到国外去结婚好了。
“真的吗?”思儿对欧阳一砚的解释没有怀疑。
“嗯,这个等事情得到验证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你,阿砚。那刚才你在门口怎么跟阿姨说的?”
“说什么?”
“就是刚才阿姨追出来问的问题啦!”
“你说那个啊?”欧阳一砚存心逗她,“我说我太老了!配不上你。你父母怕你嫁我吃亏!”
“胡说,你才不老!”思儿嘟着嘴嚷嚷道,露出今晚第一个开心的笑。
“虽然我是比你老一点,但至少我的体力没有老,放心吧,一定会满足得了你的。”见她笑,欧阳一砚更加起了逗弄之心。
都这样了,思儿怎么样也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了!
“阿砚,你真的老了!比我整整大十岁!”
“思儿!你嫌我老?”十岁的差距,确实不小。欧阳一砚想到她在英国留学时,那些洋鬼子们总是偷窥她,想来就让人不爽。
“阿砚再老,思儿也爱!”看到他好像有些气闷,思儿连忙安抚他。谁叫他总是欺负她呢?
“思儿,我们今晚不回公寓了!”欧阳一砚在经过路口的交流道时把车子直接拐到了另一个方向。
“回海岛?”思儿看到方向地往海边而去,想到刚才他在电话里跟陈之翔说明天早上九点有个会议的事情,他这样赶来赶去会很累的,“明天早上不是有行程?”
“不回海岛,就住船上。”
“住船上?为什么?”
“你看看外面的天空。”欧阳一砚降下车窗让思儿看得到那满天的星斗。
“今晚好多的星星啊!”
“对啊,所以我们要住在船上看星星,顺便…”欧阳一砚故意顿了一下。
“顺便什么?”不知他在想什么的思儿很快接了下来。
“顺便在甲板上做AI,让老天爷证明我没有老。”
“阿砚…”白嫩的脸蛋瞬间红成一片。
这个男人坏的时候,真的是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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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
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恋人离去,酒醉驾车,撞上了人…警局里,逼婚电话来至,烦燥地爬了爬额头发丝,无意间,眼眸凝定在某个戴着黑框眼镜,姿色平庸的女人身上。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她脚边。
“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吧!”
“为什么?”某女讶然惊诧,满面气愤。
“我缺一个老婆。”
“江萧,你跟我住手…”
“我住手了,你怎么替江家传宗接代呢?我妈可等不急了。”
“就一次。”
有了一次,会再有下次,然后,次次重复,频繁的夫妻生活成了夜夜上演的连续剧。
第十一章 少一颗豌豆,便不是公主(3)
带思儿回家一趟之后,为了怕家里那群人不相信他的话而来找思儿的麻烦,欧阳一砚让思儿暂时回到了海岛别墅。
然后他开始在没有告知母亲和爷爷的情况下准备他与思儿的订婚事项。十天之后,他在政治界的好朋友们,都收到了他和思儿订婚的邀请函,而他和他最尊敬的长辈——现任的总统府秘书长高天佑经过一番密谈之后,高天佑也准备在今天认思儿做义女。
思儿亲生父母那边的事情,他还没有办法解决,现在的思儿没有任何显著的身分地位,欧阳一砚就替她加上不输给任何女孩的家世背景。
如果高天佑这里还不行,那他再找唐奕帮忙,让她冠上道斯家族的姓。
他的目地就是要把思儿名正言顺的绑在身边,生米煮成熟饭后谁也拦不住他。
思儿站在穿衣间的落地镜前,上下打量穿着最新款白色香奈儿礼服的自己,不安地问着身后的欧阳一砚,“高伯伯会喜欢我吗?”
他握住她的肩,替她打气,“他知道你所有的事,也非常想见到你。”
“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当干女儿,他不会觉得勉强吗?”
“他视我如己出,我保证他一定也会非常喜欢你。”就因为高天佑有格调,欧阳一砚幸会成为他的忘年之交。
“阿砚,你对太好了,我…”思儿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为她做尽这一切事情。
“你别自卑了。”他轻吻她的颊,“我说过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高天佑住在东海岸的临海别墅区,那里的每一栋房子都种满了花树。
欧阳一砚把思儿介绍给高天佑认识了之后,便趁他和思儿相谈甚欢,并送她一只古玉镯子当见面礼时,悄悄走出书房,到庭院去散步,故意留下空间给他俩培养父女情谊。
膝下无女的高天佑因为怜悯思儿的身世,再加上他喜欢思儿温柔恬淡的气质谈吐,所以刚见面时就对她十分热络。
欧阳一砚站在庭院前,望着满园花树,在轻风中一片片落下来,那美丽的花瓣每一片都像是思儿甜甜的笑。伸手把落在肩上的花瓣掬在掌心,脑中开始盘算着订婚宴的细节。
听见外头有人按门铃,欧阳一砚不假思索的打开了门,看到来人不禁一愣,“爷爷,您怎么来了?”
欧阳泰怒气冲冲的推开他,大吼道:“那个女人在哪儿?叫她出来见我!”
他赶忙拖住欧阳泰,“爷爷,这里是高叔叔家,您别大呼小叫吵到别人。”
“要是等到你给我做完丢人现眼的事,我再吵就来不及了!你想瞒天过海娶她是吧?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的孙子!”亏他还是他们欧阳家族里人人称赞的长孙!
“我娶高天佑的义女有什么不好?”欧阳一砚嬉皮笑脸的道。
“义女?呸!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咱们欧阳家可容不下一个冒牌货!”真是气死他了!
在他收到很多人的贺喜电话,恭喜他欧阳家即将办喜事时,他才知道,那个最让他得意的孙子竟然瞒着家人要跟上次带回来的身分不明的女人订婚了。
他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幸好他动用了许多关系让人去查的事情也查到了。
他家宝贝孙子要娶的女人不是什么名门千金,而是五年前那花钱买下的那个女人。
看来这几年他真是费尽心思地去栽培这个女人,不但送她到国外读书,还花大价钱让她学这个学那个,怪不得她到欧阳家给他的印象是总是这么熟悉,原来他真的见过她。
拿着她五年前才十七岁的照片跟现在对比,真的是相差太多了,差点就让她蒙混过去了!
“爷爷,你说话可以不要这么难听吗?”
“我说话难听?阿砚,你瞒着所有人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去栽培一个风月场所出身的女人,根本一点也不值,她的身份怎么样也改变不了的。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休想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不会同意的。”
“接受思儿真的有那么难吗?”
而且思儿并不是风月场所出身的女人,但是如果爷爷知道了思儿亲生父母真正的身份,或许会更加恼怒。所以,他选择不对任何人说。
“那种女人再怎么漂白还是—样低贱!我们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她出身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几个干爹也不够的。
名门家族要求的是真正身分高贵与血统的纯正,思儿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它的根本没有哪一点配得上他优秀的孙子。
“爷爷,我不准您侮辱思儿!”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思儿是他打算娶回家过一辈子的女人,他不准任何人侮辱她,哪怕是他爷爷也一样。
这番争吵把思儿和高天佑从书房里引了出来,她静静的站在高天佑身旁,忧伤的保持沉默。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不准?!你不准?!我这个当爷爷的人,做事还轮得到孙子批准吗?”欧阳泰因为气急攻心,声音变得异常高亢。
“若是您讲理,我就不可能忤逆您。”
“说得倒好听!你不先知会我们这些长辈,就私自安排她认干爹,准备让她风光体面的和你订婚,就已经是严重的忤逆我了!”
“我和思儿的订婚宴,随便你们要不要参加。”欧阳一砚懒得和爷爷理论。他做事一向是先斩后奏,他这种行事作风以往还老是被爷爷称赞是做大事的人才呢!
“很好!你翅膀硬了,不用我这个老人挺你了,现在你已经在政界一帆风顺,就可以不听我的话。”
欧阳泰动摇不了欧阳一砚的决定,他心有未甘的朝思儿骂道:“你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这几年不但巴着阿砚不放,现在竟想高攀上我们欧阳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说出去以后阿砚要受多少人的嘲笑?我们欧阳家丢脸丢到天边去了!”
思儿觉得难堪却又不敢回话,只能低垂着头。
“爷爷,您非要我亲自送您回家吗?”欧阳一砚生起气来。
娶思儿的人是他,她会带给他的是幸或是不幸,也是由他承担,旁人岂有置喙的余地?
“我就不信我阻止不了你!”欧阳泰的怒火再度扬升。
“您尽管做!到时候看我认不认您这个爷爷!”
“阿砚,不要再说了!”思儿发现欧阳泰的脸色发白,急忙劝阻道。“你爷爷他好像身体不舒服…”
“不用你这个贱货假好心!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们家阿砚?”欧阳泰的炮火仍对准了思儿。
“泰伯!您别激动啊!这件婚事可以从长计议…”高天估加入劝和的行列。他太清楚欧阳家祖孙的性格,若没有人在一旁调解,怕是要斗得两败俱伤、反目成仇了。
“天佑,你不要收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当干女儿,啊——”欧阳泰突然哀嚎出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爷爷…”看到欧阳泰倒地,欧阳一砚马上过来扶住他,他知道爷爷的心脏病发了,急忙让高天佑帮叫了一辆救护车,和思儿一起将他送至欧氏金控旗下的私人医院。
医院外的草坪上,有护士推着病人的轮椅散步,也有探病亲属三三两两的坐着聊天。
思儿靠在长廊的柱子旁等待欧阳一砚,他正在医院里与欧圣源安排欧阳泰的住院和主治大夫等事宜。
没想到欧阳一砚为了娶她进门,竟然这般的费尽心思。
浓浓的感动和哀伤同时淹没了思儿,她不敢跟欧阳一砚进入病房,就是怕欧阳泰醒来看到她又会受到刺激。
欧阳泰那么讨厌她,她若离开欧阳一砚,就不会造成他们祖孙俩的困扰了。
但是,欧阳一砚自始至终都坚持要贯彻对她的好,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但如果一个男人肯为你做到这个程度,不是爱又是什么?
她岂能以逃避的态度来面对外界的眼光和阻力?
放是不放?真是—道难解的习题。

霍丁凡是马来西亚国际医药大学临床医学的指导教授,今天正好带着几个学生来新加坡这所著名的私人医院做实习交流。
霍家在马来西亚是有名的名门世家,他爷爷那一辈在政坛上更是有名的政客,到了父亲这一辈,遵照奶奶的愿望,不再从政,改为经商或其它。
经过数十年的经营,霍家俨然成为东南亚的花市大亨,华人首富,霍家出产的玫瑰闻名于世。
才三十五岁的他长得温文尔雅,年纪轻轻就深受学生的喜爱。这次过来除了做医术交流,他顺便还得完成父辈的交待,来寻找失踪二十多年的妹妹。
妹妹霍舞帆是母亲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下的,家里所有人把她当心肝宝贝一般疼爱。当年为了庆祝他从哈佛医学院毕业,他们全家人到新山岛度假。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洒满夕阳的傍晚,他独自还着妹妹到海滩玩沙子,然后在那里碰到了几个中学时要好的同学,他们正打算潜水,然后就邀请他一起。
霍丁凡除了功课一流,各种水上水下运动更是一流棒,难得碰上他,当然不想错过跟他一起玩一玩。
可惜,霍丁凡指着怀里那个满脸是沙子的妹妹笑了笑,说没有空。
两个可爱的女同学就争先恐后地说要帮他带妹妹,拗不过的他把一向听话也不认生的妹妹放心地交给了两个同学,然后跟他们下水了。
谁知道,当他们上岸时,两个像是等了很久的女同学哭红着眼告诉他,那个爬得很快的小妹妹不见了。
这是霍丁凡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他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玩竟然让妹妹不见了!
后来虽然报了警,他们也抱着一定要找到人的心里,可是,老天爷像是跟他们开玩笑似的,他们动用了各种关系就是找不到。
原本一个和谐快乐的家庭,在妹妹弄丢了之后,已经完全变了样。
父亲在工作之余,找尽关系日复一日的寻找妹妹;而一向开朗活泼的母亲,则整日以泪洗面。
他怨恨命运的捉弄!就因为他一时的贪玩让妹妹走丢了,他如何对得起父母?
这一次到新加坡来,是他在牛津大学任教授的伯伯给的信息,说通过朋友的关系查到妹妹有可能会在新加坡。
妹妹刚失踪的那前几年,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来新加坡找,可是,耐何当年因为金融危机导致政局也动荡不安,加上爷爷那一辈人与新加坡民主党代表有过不好的过结,他们没有亲自到新来找人。
虽然托了一些关系找,却没有找到有用的消息。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妹妹有可能在这里,他怎么能不来找?
站在办公室里的霍丁凡不经意的朝窗外望去,却看到了一个令他不敢置信的景象——
一对男女正沿着草坪的步道走出医院,那男人霸气地环住女人的腰,强烈的占有欲表露无疑,而那女人…
跟他母亲年轻的时候很像,非常像!而且年龄似乎很相似。
霍丁凡有些失去了平时的稳重与冷静,他急忙地冲出办公室。
不管那个女孩有没有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但他不能错过一丁点的机会。他得赶快追上她啊!急切和狂喜顿时交集在他的心头。
霍丁凡跑到医院正门外的步道上,拼命寻找刚才那对男女,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焦急得不得了,莽撞地前前后后跑来跑去…
忽然,霍丁凡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他正站在花园前赏花。
对了!他就是刚刚抱着那个女人的男人!即使只有瞥了一眼,他又高又酷的摸样已让他印象深刻。
霍丁凡顾不得什么礼貌,冒昧的扳过那男人的肩,强迫他面对自己。
“你做什么?”
欧阳一砚的浓眉不悦地皱起,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跟他岁数差不多身穿着白袍的医生,他好像不认识吧?他已经觉得够烦了,现在竟还有人不知死活的来烦他!
“抱歉!”霍丁凡满脸的歉意,“请问刚才在你身边的女孩到哪儿去了?”
他问这个做什么?欧阳一砚老谋深算地反问:“你若是想追她,也别当着她男朋友的面好吗?”
“不是的!我只是看到她跟我失去联系很久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她。”霍丁凡的口气里有着迫不及待的冲动。
故人?思儿怎么可能会跟这个男人认识呢?
欧阳一砚不禁开始仔细的端详他,他惊讶的发现眼前的这位医生眉眼间隐约有思儿的神采,连他哀伤的神情都有几分类似他心爱的思儿。
欧阳一砚的警觉心大起,他发现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冷冷的回答,
“她是我的未婚妻,满足完你的好奇心,你可以滚了吧?”
“她叫什么名宇?”
“无聊!”欧阳一砚轻啐一声,便大跨步离开。
“等等!拜托你让我见她一面!只要见一面就好!”
霍丁凡不顾尊严的跟眼前这位陌生男人请求,他满脑子只想找到那个女孩儿,而这个脾气不佳又冷漠高傲的男人是他唯一的线索啊!
欧阳一砚仍旧对霍丁凡不理不睬,自顾自的越走越远。
霍丁凡在情急之下,在他背后出口大叫:“先生,我是来自马来西亚的霍家。来新加坡是想寻找失踪多年的妹妹。因为那个女孩长得很像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所以我只是想见一见她,没有恶意。”
霍家!欧阳一砚心下一沉!没想到竟然来得这么快。欧阳一砚霎时停下脚步,慢慢回头凝视他,对着他满脸期待的面孔笑着,“先生,这个世上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长得像的人多的是。我未婚妻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因为我跟她,从她刚来到这个人世的时候,我就一直看着她长大的。所以,她不可能是你找的人。”
失望的阴影瞬间笼罩住霍丁凡,他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就颓丧的往医院里走。
马来西亚,霍家…
在霍丁凡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之后,欧阳一砚还在玩味着这几个字。
霍家人竟然找到新加坡来了。如果让他们找到思儿的话,那他们的之间更是横着一道难以越过去的鸿沟。
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思儿,对着在外头等她的欧阳一砚说道:“阿砚,我刚刚好像听到你有跟人在说话?”
“你听错了。”他笑盈盈的回答。
“可是,我怎么听到你在说我呢?”
“别胡思乱想,我们回家吧!”
“那你爷爷他…”
“爷爷已经安排好住院了,这里有最好的医生跟医疗设备,不会有事的。”
欧阳一砚把思儿送公寓后,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交待两个秘书,没有他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从以前曾任职调查局高位的私家侦探接过那一袋沉甸甸的档案资料袋,那是这几年来帮他调查到的结果。
“结果如何?”欧阳一砚并没有抽出来看,他深沉的问私家侦探。
“跟当初预猜的结果是一样!就差没有做DNA鉴定。要不要我们再进一步确定…”那私家侦探小心地问道。
“DNA鉴定的事情不急。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敢泄漏秘密的话,嗯…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属下绝对不敢!”尽管已经退出公职,他依旧附属於欧阳一砚暗中组织的谍报单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开好的支票,递给他,“记住我交代你的话。”
思儿如果只是一般的富家千金,甚至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百姓都好说,就是不能是马来西亚的霍家的人。
这不仅仅是两代人的恩怨,更是两个国家党派之间的矛盾。霍家虽然已经不再从政,但是欧阳家不一样。
比起思儿现在的身世,霍家小姐带来的震憾会更强烈,爷爷这个老顽固更是不可能同意了。
思儿过去的身世他不想让人再追查下去,也不可能会第三个人知道的。墨驭荣夫妇在把思儿偷偷抱回来之时并不知道她的真正身分,而且他已经让人把他们送离马来西亚,并且让人看着他们,不许返回新加坡。
那私家侦探恭敬地退出门外之后,欧阳一砚才深吸一口气,把袋子里的书面报告、证明文件和相片统统倒在桌子上,—张—张的审视。
他的视线飞快掠过这些资料,连些微的线索也不放过,他解读越多的讯息,表情也越发凝重。
霍丁凡,在看到那张今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男子的照片时,欧阳一砚凝视了许久。
这个男人,最好不要再留在新加坡了,要不然迟早总是个麻烦。
放下手中的资料,欧阳一砚马上拔电话。
“喂,欧阳,你不会怕我的人没有照顾好你们家的老太爷吧?”欧圣源的调侃的声音很快电话那端传过来。
“我问你,那个霍丁凡还要在你医院呆多久?”欧阳一砚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是问那个带学生过来交流的霍教授吗?”欧圣源想不到欧阳一砚问的是这件事。他一向对商界政界都没有兴趣,不过,对于马来西亚的霍家他却还算是比较熟的。因为霍丁凡是欧圣源医学院时的学长,他们的交情还算是不错的。
马上又是五年一次的总统大选了,这个时候,欧阳跟霍家会有什么交集吗?
“就是他。”
“这样的交流实习,至少三个月。你什么时候对医学感兴趣了?”欧圣源笑咪咪问道。
“三个月?太长了,有没有办法让他马上回国?”
“这个…发生什么事了吗?”欧阳的问题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什么特殊理由,他怎么好意思赶人?
“算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欧阳一砚知道欧圣源的难处,直接挂了电话。
第十二章 少一颗豌豆,便不是公主(3)
欧阳一砚挂了与欧圣源的电话之后,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着,脸上交织着焦躁不安和一丝恐惧的神情。
虽然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思儿与霍家的关系,但是真正的真相展现在他面前时,却还是使欧阳一砚感到措手不及、无从反应。
重新回到办公桌有坐下,拿起一张相片细细的端详,照片里的是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小婴儿,正坐在婴儿专用推车座椅里,由一个美丽的中年妇女推着走在一望无限的玫瑰花田里,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伸出座椅外在好像想摘那盛开的粉红玫瑰,纯稚的笑靥绽放在那张不知忧愁的小脸蛋上。
欧阳一砚眯起眼,着迷地看着照片里的小小的思儿。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小到根本不知人间疾苦,她是他所不认识的思儿,却同样的令他心动!
他看过长大之后思儿的乖巧,也看过思儿的泪颜,更看过她暗中压抑的自卑和伤心的自贬,只因为她因为自己身世的痛苦…
但他却没看过她这样的笑颜!
他多希望现在的她每天都可以为他而绽放这样的笑容。
如果思儿知道她自己的真正身世,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如果她知道在这世上,还有急着盼她回家的亲人,她也一定会非常快乐的。
他冲动得想马上把资料带回去给思儿看,和她一起分享喜悦。
但过了许久,欧阳一砚仍杵在窗前茫然而立。
午后的太阳慢慢转成了夕阳,余晖透过玻璃窗照进了办公室,他才突然惊醒。
事实上,他一点也不高兴,甚至非常后悔请人着手调查。
思儿竟然是马来西亚花市大亨霍忠杰的女儿,她的母亲季尘风则是全马来西亚排名第一的“风云”企业的独生女,而今天在医院碰到的医生霍丁凡,则是大她整整十二岁的哥哥。
他突然想放声大笑,若是爷爷知道他未来孙媳妇的真正身分,会不会破吓得心脏病再度复发?
她的身分配他实在是绰绰有余!能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可惜,不行。
这关系到几十年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这个问题对于从小出生在政治世家的他来说,再清楚不过了。
马来西亚作为新加坡最近的邻国,他们有非常紧密的历史和外交关系,新加坡曾是马来西亚联邦的一部分,但在1965年,由于政治上的分歧和种族关系之间的紧张(马来人和华人)及地区的动乱而导致分离。
但是新加坡不是自愿退出的,是被马来西亚联邦开除的。
被迫独立的新加坡一度经济窘迫,前途渺茫,失业率高达12,,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