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诅咒代落雨摔跟头有没有用…池迟想着,算了,管她的!反正心理作用很强大就是了,看现在心头无事,连理解能力都提高了!
嗯,那就这样,有空就诅咒她几次好了!
拿定主意的池迟,再次低头看起修炼法门来。
所谓·救世神
其实,池迟挺不愿意可以听懂“鸟语”的。
“脸蛋,80分;气质,偶尔及格;身材,90分;仙力…暂时为0;灵力,90分。”
一大清早,青鸟就醒了,然后照例开始每天对池迟的“扫描评判”,最后总结似的发言道:“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没有一代强啊!”
一番评价之后,百无聊赖地伸展开翅膀抖了几抖,倒像是在伸懒腰一般。
窗台边上半透明的池迟睁开眼睛,笑吟吟地眨巴两下,对着青鸟道:“仙力,是什么东西啊?”
青鸟扑棱棱地从钩笼的横木上飞到窗台边,上下左右地打量起池迟来,似乎不确定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是不是她。
池迟本来是笑吟吟地颇为自得,此刻见了青鸟的表情却不禁生气了,她微眯起眼睛,危险地打量了眼前的青鸟一眼,然后忽然出其不意地出手揪住了它的两个翅膀!
青鸟似乎是没有料到,扑啦啦地挣扎起来,孰料池迟倒捏得很紧,她就这么地把青鸟提溜到自己眼前问道:“喂!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啊?一副门缝里看人的样子!别看锦凰怕你,那是让着你,我可不怕你啊!哼,要不是看在你任劳任怨地将我载回茅山的份上,我就烤了你来吃。”
池迟故意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来吓唬它,孰料青鸟听了也不挣扎了,反而更加轻蔑地哼了一声。
“喂!你拽什么啊?就没见过你这么拽的臭鸟!”池迟挥舞着拳头,“我不是吓你啊,真烤了你吃!”
“三昧真火都烤不了我,你用什么烤?”青鸟照样斜着一只眼睛看她。
“…”池迟语塞,想了半天之后轻蔑地一笑说,“这年代谁还用火啊!我用电流!嘿嘿,就是雷电啊,上亿伏的,看你还牛不牛!”
“…”青鸟似乎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过它显然是知道电流是什么东西,此番倒是不那么张狂了,不过仍旧抬杠说,“上亿伏的电流一过,我就成灰了。你要是愿意,尽管吃吧!”
“…”这次轮到池迟无语了,皱着眉毛看它半天,想起它那个自恋的表情,忽然一笑,说道:“不知道黑糊糊散发着烤焦的味道的青鸟是什么样子啊!”
青鸟自大地又看了她几眼,忽然说:“唉,我不跟你扯了。办正事。我再测一遍,看看你是否有点仙力了?”
“对了,”池迟一拍巴掌,“你还没跟我说呢,什么是仙力啊?为什么我要有仙力?难不成我是仙女?”
青鸟也不理她,只是说:“你注意看着我的眼睛。”池迟依言看过去,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道细光从青鸟的眼睛里射了过来,直接从自己的眼睛进入了身体。刹那间,池迟觉得自己的身体僵住了,动不了。
直到约摸一分钟过后,青鸟才停止了“扫描”,却满脸都是奇怪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昨夜月华大盛,你应该是吸了个饱饱满满,都塑出了半个神体,按说仙力不至于是0啊!为什么会是0呢?为什么呢?”
池迟也不打扰它,由着它在那里冥思苦想。
“喂!你试试看将身体调到全透明。”青鸟忽然发话。
池迟试了试,果然半透明消失了,渐渐地踪迹全无,与周边景色混为一体。
“那你试试看将身体调到最清晰。”青鸟继续说着。
池迟努力,努力地将经脉里攒动的银色光芒流动到全身,并且集中到五脏六腑,却只清晰到了常人的八成样子。看上去是人形,但五官模糊。
青鸟想到她的身体还被代落雨控制着,想来这就是极限了,就要出声告诉她可以了。结果却惊讶地听到池迟闷哼了一声,然后停下手来,奔去了镜子旁边。
青鸟看着她清晰的侧脸,惊讶到目瞪口呆。池迟她!她居然凭空塑出了神体!天啊,这么说,这么说…
这么说她的仙力不是0,而是超过了自己能测算的上限!!!
不,她具备的想来不是仙力了,是神力!!!
池迟激动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形体,但是过了不多会儿,那身体又渐渐地模糊了下去,直到透明起来。
青鸟已经暗中张开了神力测算系统,然后呆愣愣地瞅着80的结果发傻。
她超过了80!她超过了80!青鸟的神色变得恭敬无比,它沉着声音恭声道:“青鸟拜见末代上神!”
池迟亦是目瞪口呆,半晌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上神?!我是神?!这个神,跟玛雅的神女差不多么?”
青鸟回过神来,听到池迟这么问,嗤笑了一声道:“神女不过是代位神,实际上不过是灵力高强的人类而已。神和仙不一样,神一共只有三种,一种是创世神,也就是盘古大神、女娲娘娘之类的神明;一种是上古神,就是与天地同生同存的神明;再一种叫做末代神,也叫做救世神,是天地大劫时由自然孕育而出的拥有上神神力的神明,而你,就是自然选择出来的末代神。”
池迟依旧是呆愣愣地傻在那里,半晌似乎是消化完了青鸟的话,问道:“你是说…你是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然后也不等青鸟回答,自言自语地说着,活了20多年,忽然有一天不是人了,这种感觉好怪…
青鸟赶紧打断她的话说道:“成神不是这么简单的…”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主持师太和监院师太走了进来,主持师太接过话茬说道:“成神不是这么简单的。起码有必经的两个阶段是灵犀顿悟和脱胎换骨。所以说,你现在还是个人呢!”
监院师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池迟,实在是很难想象,自己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一天忽然成了神明。
池迟忽然眼睛一眯,看向青鸟,手一挥,本来是要吓它一跳,孰料一挥之下,竟然将青鸟捉到了眼前来。
池迟也没多想,只问道:“臭青鸟,你说,你是不是诓我呢?这怎么可能吗?你是不是记仇了?我说烤了你吃是开玩笑啊?还有什么上亿伏的电流把你烧成灰什么的,都是跟你闹着玩呢!你该不会因为这个来诓我吧?那个,那个刚才你还检查了两遍呢,不说我的仙力是0么!连仙力都没有,怎么会是什么神呢!还是个什么救世神,一听就是用来牺牲的!”
青鸟着急地辩解没有骗她,池迟却依旧是不信。
过了一会儿,池迟才妥协道:“那好吧。我不是神么?看你说的那意思,我比代落雨厉害多了?那我要我的身体,你说吧,怎么把身体隔空抢回来还给我?我要能做到的话,那我就相信你,相信自己是个…神!”
青鸟摇摇头道:“你现在还不是神呢!刚才主持师傅说的对,你需要经历灵犀顿悟和脱胎换骨两个阶段才能真正成为神。脱胎换骨的地点就是在瑶池的月华水里面,但是灵犀顿悟还是要看你自己什么时候想通。只要你这两点做到了,别说是从代落雨那里抢过身体来,就是100个代落雨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啊,根本上不了台面!”
青鸟想了想又为难道:“不过难就难在这事情的顺序上面。你要先抢回身体,才能在月华池里沐浴来脱胎换骨,要不然身体都没有,脱的什么胎,换的什么骨啊!”
一边的主持师太和监院师太看着池迟和青鸟你来我往地似乎是在交谈,欣慰地相视一笑,心想池迟想要恢复身体似乎是有望。
池迟看向青鸟,犹是不信,想起《仙剑》随口问道:“你说我是神,难道是什么女娲后人?我的母亲是谁?”
青鸟略低了低头,还是诚实回答道:“你没有母亲。你是自然化来。”
池迟因为从小就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任何事,从出生就跟父亲在一起,而且读初中的时候,偶然发现了自己的领养手续,知道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但是一直装作不知道。她打定主意要听话上进,好好地孝顺父亲,只当自己是个弃儿,也没有追问过父亲自己的身世问题。没想到今日从青鸟口中,居然说自己根本没有母亲。
池迟大受打击,看着青鸟道:“你说我没有母亲,你是说我跟孙悟空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主持师太看她的表情很是担心,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监院师太拦下了。
青鸟赶紧更正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说的没有母亲,是说的神力承继上没有母亲,也就是说你的灵魂天生就是灵体。而不是说你的肉身。你应该听说过的,在我们神界,向来是只说灵魂不说肉身的。”
池迟的面色这才缓了一缓。青鸟为了补过,赶紧给她测算了一下,然后开口说:“啊,知道了,你的生身母亲名叫苏苏。”
“苏苏?”池迟呢喃着这名字,“你说我的母亲名叫苏苏?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不在世了。”青鸟摇了摇头。
那边里主持师太和监院师太听得明白,同时问道:“你说苏苏?”
“两位师傅知道苏苏?”池迟慌忙回头来问。
“苏苏是你苏师叔祖的女儿啊!”主持师太语出惊人。
啪嗒一声,《天耳通修炼手札》从池迟的怀里跌落出来。
瑶池·昆仑行
青鸟说,可以将月华池水装进它虚鼎里的葫芦中带着,然后找代落雨夺回身体后,再找一个月华大盛的晚上,沐浴就可以了。
于是,万事俱备,池迟终于开始了她的昆仑之行。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被誉为中国第一神山。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的摇篮,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之说。
据青鸟说,昆仑山中有个最大的不冻泉,山间云雾缭绕、泉边六月映雪,位于昆仑河北岸,世人成为“昆仑泉”,而我们要去的月华池就隐藏在这个不冻泉里面。
池迟听到青鸟的描述有些失笑,不晓得为何自己跟“寒地不冻之水”为何如此有缘。先是在南极的时候有个“不冻湖”,预言里的歌声“不冻湖飘着你的尸体”更是让人觉得吓人;现在又来了个“不冻泉”,她要到不冻泉里去探险,找到隐藏起来的月华池,然后再一步步按照指示找到由西王母收藏起来的地心熔炉。
相传,当年女娲娘娘正是用了地心熔炉炼化了天外彩石,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物质,补好了天的裂口。而现在池迟的确是从第13个水晶头骨的虚像图中取出了一块小彩石,想来在2012若果真是天地异变的时候,定然是有用的,只是如何使用目前尚不得而知。
青鸟的速度很快,池迟化为全透明的状态,现在不用青鸟来抓着她,她自己就可以在青鸟背上坐得稳稳当当,青鸟说这是因为她具备了塑体的神通,现在的身体是实体化的灵体形式了。
茅山到昆仑毕竟路途遥远,青鸟速度虽快,池迟还是闲的有些无聊,就和青鸟聊起天来。所谓的聊天,基本上都是池迟在说或者在问,青鸟简略回答而已。本来池迟有点不高兴,说青鸟是在敷衍她,但是青鸟一句话她就没词了,青鸟说,你觉得一只鸟边高速飞行边不停地叽叽喳喳叫唤很正常吗?
“青鸟啊,我听说昆仑山上有一种叫做沙棠的树,开黄色花朵,结红色果实,果实没有核,味道像李子。听说吃了这种果实就再也不会被水淹死,是吗?”
“青鸟啊,听说昆仑山上有一种草,形状像葵,味道像葱,吃了之后就可以解除疲劳,是吗?”
“青鸟啊,《海内西经》上说,昆仑开明皆有凤凰。你说我们这次能不能见到凤凰啊?青鸟你说,昆仑的凤凰跟锦凰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呢?”
…
青鸟等她问累了,落到一个高高的角楼上小憩,知道所谓的神界在她心里有很多好奇的东西,是一个巨大的谜题,所以稍事休息之后,倒也一一回答了她。
“沙棠树是有的,却只有沙棠王树结的果子可以给人一种神通,可以叫人在三日之内在水中自由呼吸。而沙棠王树三百年才结果一次,总共才得数枚。”
“那种解除疲劳的草,其实是一味仙药。”
“昆仑山上的凤凰都是赤凤,也就是火红的凤凰鸟,有个专用的名称叫做鹑鸟。《禽经》中说过:赤凤谓之鹑。”
这般飞飞停停、问问答答足有三日,终于到达了昆仑北侧山麓。
昆仑山的山峰海拔较高,终年积雪,山腰处有很多深绿色的云杉林,湖水清澈,雪峰皑皑,云杉葱茏,构成了一副绝美大气的图画。
眼前正是春季,山顶积雪刚刚开始消融,山涧中时常可以看到清冽的流水携着几块浮冰白雪汩汩而下。
青鸟载着池迟,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瑶池”湖畔,此时恰逢日落时分,斜阳映入湖中,正是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美景。
池迟站在湖边,放眼望去,青山白雪在目,晚霞红光遍天,冷暖色调的大气融合交汇,让人心胸中凭添了一种万丈豪情。
池迟指指瑶池水面,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起手脚来,边扭动着腕关节边问青鸟:“喂!给你取个名字吧,叫青儿行不行?听着我跟白娘子似的,呵呵感觉挺好。”
说完也不管青鸟同意不同意就喊上了:“青儿啊,咱们一会儿是不是得跳湖啊?你放心,大冬天跳海的事情我都干过,春天跳跳湖应该不在话下。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跳啊,你负责我的生命安全。”
看着青鸟一脸愤恨的样子,池迟赶紧解释说:“我够胆色了啊!你不知道,我就会两下狗刨,游泳不超过7米就没力气了,更何况眼前这可不是游泳池啊,而是湖啊湖,水都瞅着墨绿了,这深不见底啊!敢跳就好不错了,这是我充分相信你的表现。这样啊,一会儿呢你好好表现,力所能及的话呢,我也会适当帮忙,这总成了吧?”
青鸟忽然张嘴啾啾啾地干笑了几声,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池迟说:“的确需要下到湖底去,不过我不会去的,只有你自己去。”
池迟一听腿立刻就软了,刚才的豪情万丈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把抓过青鸟提溜到眼前来愤怒地说:“不带这样的啊。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啊!你不也说了么,我现在还不是神呢,不是神!”
青鸟似乎已经对她偶尔的抓狂习惯了,此刻被提溜过来,并不挣扎,只是照样一本正经地说着:“湖底圣地,我是进不去的。现如今,能够进到里面去的,只有你自己。”
池迟冷静地想了一下,松开青鸟问道:“具体该怎么做,你知道的吧?先说来听听。”
青鸟点点头,然后有条理地说道:“首先我要去取三件东西。第一,我先去山腹中取你提到过的沙棠果子,凡人吃了三日不惧水,你是灵体又是未来的救世神,吃了之后最少也有七八日的效果,足够你在湖底按照指示找到月华池了;第二,我要到山顶给你取一块缀腰石来,有了这个石头,你就可以随之一直下缀到湖底;第三,我要唤醒传音螺,你带着它可以根据它的提示一步步地找到月华池,然后让它汲满足够你沐浴用的月华水带上来,你呢再找到地心炉一起带回来。这样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那地心炉也是在月华池中吗?”池迟问。
“不知道,只知道在瑶池中。”青鸟回答。
“那传音螺知道地心炉具体放在哪里吗?”池迟再问。
“传音螺负责给出提示,是类似谜语的一种提示,你解开之后,自然就有进一步的指示。”青鸟说,“这湖中谁也没下去过,具体情形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还要靠你自己。”
池迟有点垂头丧气。一是为了前路艰险,二是为了孤身作战,三是听说要猜谜,对这个她还真没有什么信心。
而且自从父亲失踪之后,她讨厌极了那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境地。没想到还要在冰冷的湖底再次体验好几天。
池迟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看着青鸟问:“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啊?猜错了就一脚踏进了死门,再无生还希望的那种?”
“神界圣地,难免会有一些用于检查和测算的小机关,一般是为了识别身份而设的,你既然是未来的救世神,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青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池迟心中没来由地一紧。
“只是这看守地心炉的据说是开明兽陆吾神君,我与他往日有些过节,你见了他最好不要提起我来,免得他与你为难。”青鸟思量着嘱咐道。
池迟点头答应了,心里倒不甚在意,一听那叫做陆吾的,又是开明,又是神君的,想来不至于与自己为难。于是就对青鸟说道:“你快去将那三样东西取来吧,早去早回。一会儿要是入了夜,我一个人在山上,虽然透明着不惧什么蛇虫猛兽,但是一个人却孤单得很。”
青鸟安慰她说,这地界它熟悉得很,一时三刻就能回来,说完振翅欲飞。
池迟又喊住了它,嘱咐道:“青儿小心点吧,你在玛雅就旷日持久了,如今沧海桑田,变化万千,恐怕物是人非。”
青鸟点点头,然后飞到空中,回头又喊了一句道:“昔日西王母仙座,就是喊我青儿。”
池迟在湖边愣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自己叫它青儿,它这么说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
最后只好放弃纠结这些无所谓的问题,专心地盯着湖面思考起来。
不知道自己此行能否顺利,池迟看着深不见底的湖水暗暗心惊,暮色四合之下,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透出了莫名的神秘气息,包括脚下的这碧波万顷的瑶池。
从2010年的冬季茅山,再到2012年的初春。不知不觉两年的时间弹指而过。距离玛雅预言中那个末日到来的时刻,算一算还剩下10个月左右的时间。
到昆仑来的一路上,也搜集到了不少的信息。仅仅国内,两次大地震,无数山体滑坡、泥石流灾害,多雨的西南干旱,接着东北居然洪灾…再加上什么非典、甲流之类的传染性疾病的流行,似乎这个世界真的开始显现出它多灾多难的汤汤水水的一面来了。
假如2010年下茅山之前,那时候若有人告诉自己你以后会大冬天跳海,还去了南极,穿越到玛雅,做了一段时间的神女,接着被夺去身体,自己变成了灵体,又成了什么救世神,骑着神兽上了昆仑,还会跳下瑶池找神器,吃仙果碰上什么陆吾神君…
池迟一定会耐心地听人家说完,然后面带微笑地将之带到主持师太那里做个法事驱邪…
这个世界,究竟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
信使·小草帽
因为池迟指着青鸟辛苦取来的沙棠果说了句“这不是柿饼子吗?”而得罪了青鸟,所以青鸟本来还想嘱咐她点什么的时候,就索性闭起了嘴。
这让池迟跳湖之前有点担心,故意在湖边一二一一二一地预备了好久,跟跳远似的在那做着准备动作,无奈青鸟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她了。最后眼见没戏,池迟这才心一横,跳进了湖里。
掉进水里的那一刹那,跟真实世界里落水一模一样的感觉,池迟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一跳,手忙脚乱地扑腾了几下。然后池迟就慢慢地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最明显的就是可以呼吸。就像在陆地上的感觉一样,根本一点也不觉得窒息。池迟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柿饼子”的话略略有些羞愧,试着张嘴说了一句:“好仙果,了不起啊。”结果发现还真能开口。
并且在说完之后,池迟忽然发现,自己不仅可以轻松呼吸,而且可以清晰视物了。
池迟捏了捏裙带上的缀腰石,其实这是一块上好的玉,害的池迟一直以为是一块巨石。想起来昆仑山本是有名的和田玉的产地,心里就财迷起来,笑咪咪地很是开心。
接着池迟再次摸了摸怀里的传音螺,这可是她此次瑶池湖底探险之行的全套装备。传音螺里一个柔软的小脑袋探了出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这还没到湖底呢,怎么就把我叫起来了啊?”
池迟看着她笑起来,觉得她真可爱,不知不觉地就问了一句:“小家伙,你是女的吧?”
传音螺瞅瞅她,回话说:“虽然这拟人化的问法我挺喜欢的,不过我还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呢,我可男可女。就看到决定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如何了。”
“做女的吧。”池迟忽悠着,“你可爱啊。而且刚才你都在我怀里躺了半天了!”
“那么小的胸,我可没有偷看!”传音螺小声地嘟囔着,有点不好意思。
池迟黑线中:“没看你怎么知道小?!”传音螺无语。
“那个…”池迟没话找话,“我还没发育完全呢!”
“得了吧,”传音螺笑笑说,“都22了,还好意思找这借口!”
“你的壳很硬吧?”池迟忽然问。
“那当然。”传音螺得意洋洋地说。
“那就好了。”池迟答应一声,大力地捏起来。心里想着,九阴白骨爪!
“到湖底了!”传音螺声音正色起来,“注意看,将神力贯注到双目上,能不能看到瑶池水门?”
池迟凝聚目力认真地看过去,除了朦朦的水什么也看不到。
传音螺想起青鸟嘱咐的话,话锋一转着急道:“不行啊,快再看!要是到达湖底淤泥层的时候还看不到过不去的话,那咱们就再也出不来啦!”
然后传音螺喊完没几秒,池迟就哆哆嗦嗦地回道:“这回…看着了…”
说完也不等传音螺再招呼,就手忙脚乱地冲着写着“瑶池水门”的七彩水波回流形成的入口处游了过去。
传音螺无视池迟有点后怕的面色,在一旁窃笑不已。
池迟游到水门前才定了定神,问道:“直接进去就行么?”
“当然不行了,”传音螺阻止道,“要通报的嘛!”
然后池迟就按照传音螺的指示将腰带上的缀腰石取了下来,看看七彩水门的漩涡中心,再看看手中的和田古玉,一时之间还颇舍不得呢!
最后还是顶不过传音螺的催促,狠心放了进去。然后水门的波流就静止了下来,原先的水门竟然变成了石质的玉门,缓缓地打了开来。
池迟一步迈了进去,然后玉门缓缓地在身后合拢。
池迟要举步往里走的时候,忽然身旁传来一个似乎还满熟悉的声音说:“娘哎!终于找到你了!”
传音螺狐疑地望向池迟肩膀上的一个小家伙,然后立刻眉开眼笑起来,看着池迟问了一句:“哎呀!这是你和谁生的袖珍女娃啊?好可爱!”
池迟扭头,伸手将肩膀上半透明的穿着翠绿衣衫头戴草帽的小家伙拿下来托在掌心,研究了半天才问:“你声音,我好像听过。不过,你为什么喊我娘啊?别说我不是你娘,就算是,现在也是喊妈啊!”
传音螺郁闷地想,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小家伙嘿嘿一笑,然后从头上将草帽摘了下来,高举到头顶呵呵笑道:“看看这手工这材质,熟悉不?”
那真是一顶名副其实的“草”帽啊,因为就是用草编成的。
草编的?!池迟眼皮一跳,然后热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小家伙,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难道…哇!”
还没说啥就忍不住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问道:“是13么?是13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