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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带着这么多黑甲侍卫闯入他的私邸之中,将他从床榻上揪起来,甚至都不等他穿好衣衫就把他架过来,直接跪在地上,这样的架势,看来眼前的这件事很棘手啊…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夏侯懿一眼,心中便在盘算,紧要关头,该不该抛出他的事情来迁移一下太子的视线呢?如果这样做,胜算又有几分呢?
他这别有深意的一眼,早已引起了夏侯懿的注意,而夏侯懿不过微微一笑,那眼中的深意比他还要难测。
上官泰不欲与吴佑添废话,他只厌烦的挥了挥手:“抬进来。”
立时有人将搭着白布的木板抬进来,放在厅中,外头大雨滂沱,只听得上官泰淡淡的道。
“吴氏企图行刺皇太孙,让本太子抓住了,她自己什么都承认了,吴丞相,你们家的野心可真够大的,敢情你们背后做的这些事情,吴佳慧都不知道是么?她今儿撞破她亲姐姐的好事,接受不了,承受不住,就自尽了。”
黑甲侍卫将吴佳慧的尸首抬进来之后,又去把吴氏拖了进来,吴氏被粗/暴的丢在地上,吴佑添一看这阵势,一听上官泰的话,心口便是一凉,再看吴氏眼中的泪意悔意,不用上官泰细说,也大致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微微拧了眉,他早就预想过这样的情况,如果出现这样的事情,东窗事发时,要想做出抉择实际上并不困难,理智上应该做出的选择就是舍弃吴氏,保全自身,而感情上,这样做,几乎就是不顾父女亲情了。
他这一生就只有两个闺女,死了一个,另一个若是再死了的话,那他就真的是无人送终了啊…17FXl。
吴佑添在这里皱眉思索,那边的吴夫人看见两个女儿如此凄惨的境地,早就悲从中来,她万万想不到今夜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一向最最疼爱的小女儿居然自尽了,只要这么一想,便心疼难忍,扑在女儿的尸身上痛哭起来。
就在这当口,六部主事尚书都来了,上官泰见人到齐了,便让窦雅采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窦雅采从那个小宫女的事情开始说起,说的很是详尽,但是并没有说自己的疑惑,只一味的说是太子本人对这件案子产生的疑虑,也没有提自己献计的事情,只说设局。
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只是当场抓到了吴氏而已,要想证明吴佑添有罪,仅仅依靠这些是不够的,最关键的还是要看那个纸包,所以她才在上官泰最生气的时候撺掇着让他来查抄吴府,上官泰心中应该是恨透了吴氏一家人的,所以就算抄家违背了规矩,他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窦雅采说完,吴佑添看了吴氏一眼,那一眼让被堵住了嘴的吴氏心头一凉,便厅中所有的人,便听见吴佑添对着上官泰道:“殿下,此事老臣完全不知情,都是这个不孝的女儿背着老臣做的,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要处罚的话,就让老臣戴罪立功,让这个不孝的女儿给皇太孙偿命!这所有的阴谋都是她想出来的,与老臣没有任何关系啊!”
吴氏早已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叫。
窦雅采只觉得这一幕滑稽的很,这一家人果真是一家人,都冷血自私一脉相承啊…
“丞相,你口说无凭,你觉得殿下会相信么?”
窦雅采走到吴氏身边,一把拉下了堵着她口舌的破布。
绊倒吴家(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绊倒吴家(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破布沾满了吴氏口中被夏侯懿打出来的血迹,被窦雅采丢到一边,吴氏却不说话,只是趴在那里嘤嘤抽泣,混着雨声,很凄惨的模样。覔璩淽晓
窦雅采微微一笑:“你爹为了脱身,连你都能弃之不顾,真是罔顾亲情伦常,你有这么个爹,难怪你也是这样冷血绝情,也难怪你妹妹宁肯自杀也不愿意面对,更不愿意回来,回头你押赴刑部受审,你死了,你爹还好好的活着,你九泉之下,能安心么?”
吴氏呵呵一笑,冷眸看着窦雅采道:“你不用给我使激将法,若非是你,我们也不会出错。”
窦雅采又笑:“你们做了亏心事,迟早都会暴露人前的,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你们吴家就能逃过去么?你别忘了,你方才在东宫偏殿,已经说的足够多了!”
吴氏听了这话,眸光微变,只是冷哼一声,没再说话了,其实她心里岂会不知道?
吴家此番,已是大势已去了…
上官泰本就在气头,方才在偏殿听了吴氏一番话,又被吴佳慧自尽给刺激到了,忍到现在已经在濒发的边缘了,听了吴佑添的话也只是冷哼一声,带着杀意的眼眸看向吴佑添,吴佑添本来还想说话,但是被上官泰这么一瞪,他噤了声,不敢说话了。
实则,他脑门上的汗已经下来了,表忠心的话谁都会说,可是说归说,这府里头有些东西,还真是不能让人看见的,他向来谨慎的很,可却也自恃身份,觉得他是丞相,别人不敢拿她如何,结果…心下一叹,但愿能逃过此皆吧…
正在这时,那些一进来便四处赶人查抄东西的黑甲侍卫们已经将东西都查的差不多了,有人抬了个四四方方的黑木箱子进来,而那东宫侍卫长则拿了一样东西递给上官泰,抿唇道:“殿下,这是查抄出来的东西,还有将近四五十箱的金银珠宝搁在外头的长廊上,许多金元宝和银条都刻有国库银库的印记,不是丞相府该有的,而且这箱子里面是——殿下还是自己看吧!”
上官泰接过东宫侍卫长给的东西,没细看,只听到他说的那些话都像是要肺都要气炸了似的,吴佑添背地里究竟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事情,简直比他能想象的到的还要荒唐!
“你把本太子和父皇当傻子了是吗!你以为我们不能杀你,不敢杀你,是吗!?竟然如此猖狂!”
布口雨之顾。他将手里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盅的碎片弹到了吴佑添的额头上,碎片割伤了他,血流不止,他却不敢说话,俯低了身子跪在地上,想辩驳也不敢,生怕激怒了上官泰。
一旁的六部尚书见上官泰怒了,一个个也都跪在地上,求他息怒。
上官泰摔了茶盅,这才去看那放在厅中打开了的箱子,一看之下,怒火更炙:“吴佑添,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造反么!?”
那箱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违禁私制的龙袍皇帝服制,上官泰这下哪里忍得住,捂着胸口,怒极反笑,一连说了三四个好字:“好啊好啊,好你个吴佑添啊!想不到你竟有反心,难怪你这般心急,要本太子跟你的女儿成亲,娶她做正妃,只怕你早就想好了,将来要取而代之,取代我们上官家做皇帝了吧?要是我今日不来,将来我上官家的江山,岂不是毁在你吴佑添的手里吗?!”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不是这样的!外头的那些珠宝银子老臣承认是老臣的,可那都是下头的官员孝敬给老臣的啊!这私制的龙袍绝不是老臣的,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老臣的呀!老臣怎么会谋反呢?殿下,你不要听信谗言哪!”
“听信谗言?这东西都摆在眼前了,你说本太子听信谗言!?你不要巧舌如簧,不要砌词狡辩,本太子一定会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灭你全族!”
“啊!殿下不要啊,殿下,老臣绝对没有谋逆之心哪!”
吴佑添惊慌不已,不住跪地磕头,不管他有没有真的私制龙袍,这东西出现在他府中,被人搜出来,就是证据确凿了,他现在就算如何解释,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现在就算有什么玲珑心思,也使不出来了!
吴佑添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六部尚书里有两个是他的门生,三个是他的故旧,如今见他落难,都跪在那里求上官泰息怒,那礼部尚书是吴佑添多年好友,又曾为吴佳慧和上官泰大婚的事情费了不少的心,他也是看着吴氏和吴佳慧长大的,这会儿心里自然难受。
“殿下,臣担保丞相绝没有谋逆之心,还请殿下彻查此事啊——”
“闭嘴!”
上官泰断喝一声,唬的众人吓了一跳,那礼部尚书看见上官泰眼中的杀意,忙低了头,不敢再说话了,上官泰眸中皆是冰霜冷意,“你们谁再敢替他求情,一律杀无赦!”
众人噤声,无人再敢多言。
窦雅采看着吴佑添那模样,心中得意,先前他和吴氏合谋设计害别人,如今总算是尝到了被人设计谋害的滋味了,她也总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上官泰盯着那装着私制龙袍的箱子,足足有半刻钟,他本就身子不好,半夜不睡觉一直折腾到现在,他根本撑不住,还好之前吃了参片,还喝了药汤的,不过现在被这样一气,又一发怒,他便觉得胸中气血翻腾,若不是强行忍着,只怕又会吐一大口血出来,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眼前这事,还没完呢…
他沉默不语,兀自平息怒意,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稍好些,可想着吴佑添做下的这些事情,仍旧意难平,手握成拳微微收紧,忽而觉得右手有些异样,垂眸一看,原来是方才看箱子之前侍卫长递给他的一个纸包,还说是跟箱子和外头的那些东西一起搜到的,大概觉得不同寻常就拿过来了。
皱了眉:“这东西哪里来的?”
侍卫长答道:“回殿下,是从丞相卧房床榻上的软枕中找到的,属下觉得很奇怪,就拿过来给殿下看一看,属下事先看过,好像是些粉末,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17FXY。
说话间,上官泰已经将那扁扁的纸包拆了开来,正如侍卫长所说,里面确实是一包粉末,只是这粉末无色无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官泰根本不认得,当即将那东西递给窦雅采:“你看看,这是什么。”
窦雅采装作初次见到这纸包的模样,从上官泰手中接过来,放在手心细看半晌,又闻了半晌,望着上官泰道:“殿下,这不是药粉。”
“不是药粉,那是什么?”16605954
上官泰看了一眼吴佑添,这东西臧在软枕里,这般贴身,肯定是怕人发现的,料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便冷了眉眼看着窦雅采道,“你只管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本太子不会怪你的!”
窦雅采点点头,又望着粉末思索半晌,将旁边桌案上的青瓷茶壶拿了过来,倒了一点茶水在桌案上,又将手中纸包里的粉末撒了些上去,但见那白色的粉末浮于茶水之上,根本就没有跟茶水融合在一处,当即啊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又试了两次都是这样的情况。
她才望着上官泰道:“殿下,这是金刚石的粉末。”
“金刚石的粉末?”
窦雅采抿唇,忽而掩嘴惊呼一声,望着吴佑添道:“天哪!丞相大人,你真的是胆大包天啊,竟敢用金刚石的粉末谋害太子爷的性命!你还说你没有谋逆之心吗?这都证据确凿了,你还要在这里砌词狡辩!都怪我察觉的太晚了,都怪我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她内疚愧悔的捶胸顿足,将上官泰弄的不明所以:“瑞王妃,你说的什么?什么叫用金刚石的粉末谋害本太子的性命啊?”
窦雅采后悔不迭:“殿下啊,您几年前的大病,这根本就不是病啊!我之前还想不通呢,现在看见这个粉末,我完全都明白了啊!吴丞相他是从五年前就开始策划了啊!这金刚石,就是夜明珠,这夜明珠的粉末疏水亲油,当人服食下金刚石的粉末之后,这粉末便会粘连在胃壁之上,在长期的摩擦之中,就会让人的胃部出现溃疡,进而便是胃出血,然后便无药可治了啊,我从来只是听说,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慢性毒粉,没想要丞相这般歹毒,竟早就准备了这种毒粉来谋害殿下!丞相的伎俩如此高明,就连我们窦家的银针之术都没有察觉,真是高明之极啊!”
“你在五年前就给太子爷下毒,就是因为太子爷喜欢夜明珠,你用这个做掩护,安/X你的人在东宫,你把你女儿嫁给太子爷,其实都是幌子,你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取而代之,谋反称帝!你用这种伎俩让太子爷中毒,让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太子爷是病了,如今无药可治,时日无多,都是你们吴家一手谋划好了的!”
窦雅采铿然有力的声音在厅中回荡,所有人都被震住,竟无人答话,都沉浸在这令人惊异的真相之中!
吴家覆灭
吴家覆灭夏侯懿是最快回神的人,他起先还不懂,如今才知道,原来这纸包里是这个东西,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她太过冒险,这嫁祸若是玩的不够漂亮,只怕会引火烧身;好笑的是,满厅中的人,好像是真的被她蒙住了。覔璩淽晓
撩起眼皮,淡淡看着跪在那边的吴佑添道:“吴丞相,你可真是老谋深算啊!难怪这些多太医都没有诊出来,雅儿自负医术高明,竟然也没有想到你是利用夜明珠来给太子殿下下毒的,太子殿下的命都折损在你手里,你可真是阴狠!”
夏侯懿这话看似是说给吴佑添听的,实则这凉透了人心的话,是说给上官泰听的,窦雅采那番话是为了嫁祸给吴佑添,而他的话,则是为了气上官泰,他早就瞧出上官泰的样子很难受了,他前几日被气的吐血,方才吴佳慧自尽时是强行忍住的,这会儿怒极攻心难保不会再次吐血,他心中甚至盘算好了,如果上官泰就此被气死了,吴家定是在劫难逃了…
果不其然,夏侯懿这话音刚落,上官泰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唇角挂着血迹,定定的看着吴佑添:“你,你可真狠啊!本太子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吴佑添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懵了半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指着夏侯懿大叫道:“殿下,老臣绝对没有谋害殿下啊!老臣以全家人的性命起誓,老臣绝没有谋害太子爷啊!是他,是夏侯懿,是他干的!殿下您不知道,他是当年江南棋经案的幸存者,他是瑞家的人哪!殿下,您不能相信他的话,他是为了嫁祸给老臣的,他是为了报仇啊!殿下啊!您不能相信他,老臣书房里有证据的,老臣将刑部当年的卷宗都拿回来了,殿下可以去看看,那卷宗里有他的画像的,殿下要相信老臣啊!”
上官泰冷笑:“你是狗急跳墙,想冤枉瑞王,是么?”
吴佑添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当年的人都死光了,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
“当年案子是你经办的,不是你说无人幸存,可以结案的吗?若有幸存者,那你就是欺君罔上,你一样也要死!!吴佑添,你不要垂死挣扎了,你说的话,本太子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你自己难逃死罪,你就来诬陷别人,拉瑞王垫背吗?你别痴心妄想了!”
窦雅采在一旁听到吴佑添这话,原本得意泛滥的心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吴佑添会知道当年棋经案的事情呢?这件事不是没有人知道的吗?
她苦苦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走漏风声的,可现今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这事儿要真的坐实了,她所做的这些可都白费了,又听吴佑添说有刑部卷宗在此,她的一颗心就彻底的悬了起来,有卷宗在此,说明吴佑添早就做好了准备了,卷宗就是当年的证据,难保他不会靠着这个翻盘啊…
窦雅采下意识的看了夏侯懿一眼,却见他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有些纳闷,又见他暗地里对着自己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放心的意思,心里就在犯嘀咕,难道他真的有所准备,不惧吴佑添?之、梦。囵^坛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想到他这人素来谨慎的性子,必然是在派京墨来的那天晚上,在吴府动了什么手脚的,保不齐这私制的龙袍就是他放在这里的,不然凭着吴佑添的性子,不大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把私制的龙袍藏在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呀,而且,以她对夏侯懿的了解,他若要整死吴家,必然是会倾尽全力的,毕竟栽赃嫁祸,也不只有她一个人会啊…
想到这里,心倒是稍稍定了定,夏侯懿若是胸有成竹,那吴佑添定是没有逃脱的机会的。
早就有人去了书房,回来禀报说:“殿下,属下在书房,什么都没有找到!”
夏侯懿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窦雅采这一颗心也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吴佑添失魂落魄茫然若失:“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他真的是钦犯,是漏网之鱼啊!”
“够了!不要说了!”
上官泰终是忍不住了,怒道,“吴佑添!你如今这样,是诬陷瑞王!罪加一等!我们谁都知道,瑞王他是夏侯家的独子,朝中皆有官籍户籍可查,你别再这里信口雌黄了,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如此心狠手辣,本太子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本太子——哇——”
上官泰话未说完,又是一大口血喷出来,就这样昏死在吴家的正厅之中了…
他受不得刺激,更别说是这样的刺激了,吐血昏迷,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下子,场面当时就乱了,众人都围上去嘶喊,这一夜,是注定混乱的一夜…
而就因为上官泰这一昏迷,吴佑添说夏侯懿是当年棋经案漏网之鱼的事情,就这样被众人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有人再记起。
上官泰昏迷了三天三夜,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到了东宫,守在他床榻前三天三夜,窦雅采也一样,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救过来,上官泰就这么去了,众人都说,上官泰是被吴丞相气到吐血,然后气死的,吴丞相有心谋逆篡位,给太子殿下下毒,私制龙袍,各种传说纷杂而至,京城里传的是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
上官泰离世,上官恪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了,这一下,皇太子皇太孙都没了,对皇室的打击是致命的,事情的经过窦雅采夏侯懿还有六部尚书都是亲眼所见的,再加上东宫小安子及个个宫女太监的证词,上官桀知道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的。
上官桀这才知道,原来幕后的黑手竟然是他一直信任的吴佑添,这种被背叛的滋味让他生了大气,让他恨不得立时杀了吴家一家人,吴佑添私制龙袍,竟然从几年前就开始给太子下毒,竟然一直谋划,谋划了这么多年,原来他要的是取而代之,是要篡位谋取帝位,难怪他这些年都不肯告老还乡,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在刑部大理寺或者宗人府任何一个地方审理,在上官泰昏迷的第二天,上官桀就抓了吴家所有的人,说,如果上官泰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要整个吴家来陪葬!
结果上官泰还是没能救回来,还是去了,上官桀怒不可遏,根本就不审理了,直接下了圣旨,吴家众人,立时押赴菜市口,满门抄斩,不留一个活口!17FXY。
这个案子,本在京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太子殿下和皇太孙都被吴家谋害致死,这百姓们甚至都开始怀疑朝廷动荡了,而上官桀这雷霆一怒,将吴家满门抄斩了,这雷霆手段到底还是镇住了老百姓,也没人敢再胡说了,更不敢对朝中的形势妄加议论了。
明明是惷光明媚的三月,气氛却肃杀的跟寒冬腊月似的。
太子离世,皇太孙夭折,自然举国行丧,太子离世皇太孙夭折不比皇帝驾崩,按理,国丧一般是三天释服,稍作些哀伤即可,但上官桀犹为悲痛,他下圣旨,将三天延长为一个月,期间民间不得迎娶,不得娱乐,一切都得等过了释服期之后才行。
杜太后称病,整日闷在宁寿宫中不出来,她所有的筹谋希望全都没了,所有最初的期望都没有达成,上官泰去了,嫡系一脉彻底没了人,他们杜家还能靠什么东山再起呢?
本来还想着把蕊公主嫁给夏侯懿用来牵制她,可现在自己手中筹码都没有了,自己这边连个合适的继承人都没有,如何去牵制别人?
杜家,真是失势了…
杜兰湘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照顾杜太后,便越发不再人前露面了。
上官桀是皇帝,别人都可以无尽的肆意的沉浸在悲伤之中,可他却不能,为今之计,是必须要稳住朝堂,丞相没了,自然有人来顶上,朝廷还能照常运转,可储君之位却不能空悬日久,他几乎没有犹豫,也没有等朝中大臣们上折子,直接一纸诏书下到了骊城,命四王爷上官麟,速速回京。侯神祸被蒙。
朝中众臣自然嗅到了味道,皇帝属意下一任的储君,是四王爷上官麟。
且不说朝中的事情,只说上官泰和上官恪的灵堂就设在东宫正殿之中,每日来吊唁的人自然不少,停灵数日后,就很少人来了,命妇夫人们,也不过是看着时辰进殿,来这里哭灵一通,就看着时辰出宫去了。
窦雅采自然也是要按照规矩哭灵的,只是她心软的很,别人都是假哭,偏偏只有她,看见上官泰和上官恪的灵位,一时悲从中来,每每都哭的厉害,而夏侯沅更是执意要跟着来,也不说话,只是望着上官恪的棺椁,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噙着眼泪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
娘儿俩个这样了三四天,夏侯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更是担心他两个再这样下去会作践坏了身子,便做主给皇上说了,然后让他两个回府休息去了,本来这些时日,他两个就累坏了,如今不过硬撑着罢了,两个人却不肯听,到了时辰,别人都走了,只有他们二人,还在灵前跪着。
夏侯懿无法,只得亲自来劝。
心中一处隐隐作痛
心中一处隐隐作痛车子停在了一座别墅前,是一座美丽异常的建筑,别墅外被高大的棕榈树包围着,里面也是郁郁葱葱的一片,院子的正中间是一座巨大的玫瑰花形状的喷泉池,泉水正洋洋洒洒的喷着,水滴折射着东升的朝阳,美丽极了。而在房屋的两侧则是两个大大的花园,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话,白的,红的,紫的,蓝的,一阵风吹过来,鼻端萦绕的尽是花的香气。
一男一女两个身着传统泰式服装从房间里出来,走过来,舒暖听不懂泰语,但是从他们低头哈腰的姿态来看,想来是这里的帮佣,只见萧寒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便走了出去。
舒暖又四处看了一遍,由衷赞道:“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
萧寒笑笑:“喜欢吗?”
舒暖点点头,“喜欢。”
“你喜欢就好。”
萧寒说完,朝屋里走进去。
舒暖微微皱眉,跟上午,追问:“什么叫你喜欢就好,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萧寒没有回答,人已经走进里屋了。
舒暖刚坐下不一会儿,两个佣人进来了,手里拿着行李箱,见到舒暖笑着点点头,然后拎着行李箱进去了。
舒暖就四处打量起来,真真是一座融现代和传统于一体的建筑,甚至每一个角落的勾勒雕饰都可以看到两者叠
合的影子,屋内设计很是奢华,那些装饰材料虽然没有标价,但是只要用眼睛看一眼,就知道一定价格不菲,更不用提那些家具了,件件都是名牌中的顶级之作。
窗前的一个榻榻米,外罩是米白色,丝绸缎面的,雕印着浅浅的玫瑰花,阳光下像是有水有在上面滑动似的,
摸起来更是柔滑细致,泛着淡淡的凉意。
舒暖又会回头看了一遍,才发现无论是窗帘,沙发罩,茶几布,还是地毯,都雕印着浅浅的玫瑰花,每一朵都
栩栩如生,就像随时都会散发出迷人的香气似的。
舒暖正纳闷时,萧寒出来了,却是又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衣裤。
舒暖是第一次见他穿这样的衣服,阳光又正好从的身后射进来,在他的头上形成了一个光圈,他微微一笑,舒
暖顿时有种天使降临的感觉,就那么看呆了,脑海里立时蹦出了一个词语:倾国倾城。
萧寒噙着笑走到她面前,盯着她呆愣的模样又看了一会儿,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回魂了。“
舒暖回过神来,眨眨眼睛,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的瞪他:“我说了你不要这样碰我的鼻子。”
“为什么不能?”17FXl。
舒暖沉默了一会儿,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