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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瞧着花博文眼底弥漫的温情,扯唇俏皮笑道:“大哥若是觉得好,那自然就是好的,其实我也挺喜欢十四公主的,总觉得与她相处很舒服,对了,大哥与十四公主的事娘知道了么?如今大哥这边定下来了,只等着皇上的圣旨了,大哥也该与娘说一说了,免得娘提起来念叨,说姑娘的婚事她后来才知道,如今儿子的婚事她还是最后知道的呢!”
她这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却被花博文瞪了一眼,却意料之外没有被骂,花博文挑眉转身便走了:“我去跟母亲说一声,之前一直未定,倒也当真没有给过母亲准话。”
花博文走远了,花未眠还望着他的背影笑,身侧的人却将她的腰身搂住,她转眸看他:“重华,你望着我笑什么?”
“大哥的婚事是定了,将来要迎娶的是十四公主,他和府里都没有什么需要费心的事情了,眠眠,你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云重华眸光温柔唇角含笑,“你有什么地方想要去么?我陪着你去啊。”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更要好好珍惜,大概是二人在一起相处的最后一段时日了…他也不想花未眠再为旁的事情分心,自然是只要二人日日在一起就好。
“我想去看桃花啊,这会子的桃花应当刚刚开,很好看的,”
花未眠抿唇,二人相携往秋水小筑而去,她轻柔的声音飘散在春风中,“我还想去我们家在江州的几个茶园里摘茶叶,有几样春茶掺在胭脂里味道很好的,我想多做几样送人…”
她说了许多,但不论说什么,云重华都含笑应好,答应她两个人一起去完成。
就这么状似风平浪静的过了大半个月,在花未眠暗地里掰着手指算她的日子还剩下十五天的时候,慎言就带着苗妇回来了。
慎言出门一趟回来,瘦了许多,但是人显得更加精神了些,且也比未走之前老练沉稳了许多,花未眠让青芽带着慎言下去休息,然后内室之中只留了花博文云重华再有就是慎行浮白等几个亲近心腹之人了。
原本花未眠的意思,是想要苗疆老妇人休息一日再来帮她的,可那苗妇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不肯再休息了,她说解蛊要趁早,拖多一刻便有多一刻的危险,毕竟花未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耽搁的。
因这苗妇是花家茶园里的人,当年又得花未眠恩情,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早就从慎言处得知了花未眠的情形,且这苗妇虽能听懂汉话,但是会的汉话不多,因此也不必担心她会将这些事情外传,慎言将花未眠的情形告知这苗妇,也是得到花未眠的准许了的。
花未眠体内的茶蛊是苗妇制出来的,自然只有她知道如何解蛊,可这苗妇不会说太多汉话,又不能出去请懂得苗语的人来翻译,两边的沟通一时有些问题,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慎言不放心,怎么休息都觉得不舒坦,还是到了内室里来了,她是懂得医术的,又与苗妇相处了这些日子,能看懂苗妇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她一来沟通就顺畅了许多,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了。
“这是我们从茶园带来的鸡蛋,老人家说,不能找新鲜的,就得这样存了几日的才行,又怕咱们这边匆忙之间不好找,就一路带过来了,浮白姐姐,你得去把着鸡蛋煮熟,然后研成细末,加一汤匙清油,再把这个草捻碎加进去给二少奶奶喝下,”
慎言翻译着苗妇的话,加上她自己的理解,说给众人听,趁着浮白去做事去了,她望着花未眠又道,“二少奶奶这段日子可曾找过郎中把脉,身子可还康健么?”
慎言想问的,其实是花未眠腹中的孩子。
这时,刚走到门边的浮白却被云重华拦住,他在浮白手中的托盘里拨弄半晌,举起手里绿色的草回身问道:“这个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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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母亲
“回世子的话,老人家说,这是虎蔓草,这种药草种植不易,她这么多年也就只得了这些,而茶蛊最怕的就是这种药草,只要这种药材捣碎之后与清油混在一处让二少奶奶喝下,那茶蛊觉得不适,自然就想要从二少奶奶体内出来,到时候二少奶奶只需将茶蛊吐出来就行了,对身子没有什么影响的。”
花未眠所食为茶蛊之母蛊,若是母蛊一直在花未眠体内,将来十年之期到了,母蛊躁动想要控制主任就会噬主,到了那时,花未眠的性命也会有危险,这也是当时苗妇告诉过花未眠的。
而若是在这十年之内将母蛊逼出来,花未眠就无碍,而且逼出的时间自然也是越早越好,如今花未眠食下母蛊不过两月有余,母蛊还在花未眠的绝对控制之中,因此要逼出来是很容易的。
慎言回答了云重华的回答,云重华又瞧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沉吟半晌,又与一旁的花博文对视了一眼,才挥挥手让浮白走了,一转眼便看见花未眠对着慎言笑道:“我与世子爷刚大婚不久,又未满一月,这身孕不能声张,因此自你走后便没有请过郎中来给我诊脉,但我这几日吃得也好,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嗜睡,比往日更爱吃些酸的吃食罢了,既然你回来了,又问起这个,你就替我诊脉吧,也好让我安心。”
慎言闻言,点点头便开始替花未眠诊脉,云重华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
半晌之后,慎言才一脸喜色的将手从花未眠腕上拿开,笑道:“世子爷,二少奶奶和腹中孩子一切安好!”
这话一出,云重华终是松了一口气,花未眠也是一脸的笑意弥漫。
浮白很快便把所需之物预备好了,将冒着热气的碗端到花未眠身前,花未眠闻着那奇怪的气味,拧眉微微顿了顿,注视了那碗中黑乎乎的药汤片刻,到底还是将碗接过来,闭眼放到唇边,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胃中难受得一阵翻滚,她也没有停止,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一屋子的人都紧张的盯着喝完碗中药汤的花未眠,过了半晌,她的面色忽而很难看,就像是要呕吐一样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旁候着的苗妇神色焦急起来,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小的细细的瓷瓶,让所有人都退后,她却严阵以待的站在花未眠身前。
不过片刻功夫,花未眠难受得脸色苍白,忽而捂着肚子呕出黄色的一滩液体出来,顿时屋中便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液体中却有一抹绿色在移动,待那绿色的东西出现时,屋中忽而弥漫了一室的茶香,方才难闻的气味好似是错觉一样,就在众人怔愣之际,苗妇已将那细瓶打开了,将里头透明的水一股脑全部倒在那绿色的蠕动的东西身上,那东西一沾到这水,便立刻化成了一滩绿色的水。
这时候,苗妇才长出一口气,对着花未眠笑道:“好了,茶蛊没了。”
早有人将地上的秽物清理干净了,花未眠转眸看向云重华,苍白着脸微微一笑:“重华,你看见了么?那绿色的虫子,便是茶蛊,如今它没了,我也就好了,”
说到这里,她眸光一闪,转眸看向苗妇,“茶蛊虽没有了,但是它可会对我腹中的孩子有什么影响?我之前也曾对几个人下过蛊的,我没了母蛊便不能再控制他们,那几个人体内的蛊毒是否也因此被解了?”
茶蛊分为食心、食血、食命三种,当食命子蛊入体,此人当场便会气绝身亡,事后还看不出任何蹊跷之处来,花未眠也只在清和观的那一夜,用这食命子蛊对付过花雨霏找来的潜进她房间的那两个男人,因为那男人是必须要死的。
况且,若非不得已,花未眠是不会动用这食命子蛊的。
而芸烟体内和周氏体内都是食血子蛊,自从芸烟对她忠心耿耿替她办事之后,她就没有对芸烟起过杀心,原本她对芸烟下蛊,也是威胁多过于要他性命之意,所以芸烟基本上没有受什么折磨,虽有蛊毒在身,但是他一直安分,便也没有什么症状出现。
可当初她对周氏是起了杀心的,却又不能真的杀了她,这才在她体内也下了食血子蛊,她身上的蛊毒比之芸烟就要厉害得多了,这子蛊会慢慢吸尽周氏体内的血液,让周氏日日都承受蚀骨的痛楚,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花未眠怕伤及腹中骨肉,虽然周氏屡次三番的来害她,她也没有催动母蛊要了周氏的性命,而是凭借手段破了周氏的陷害,可周氏因为这蛊毒,仍是要日日忍受锥心之痛的。
赵家的也和李家的一样,皆是食血子蛊所下的蛊毒,只是她们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花未眠便不要她们的性命,只要她们日日受折磨就是了!
而花雨霏体内的却是食心子蛊所下的蛊毒,因为花未眠的恨意,她又有心要折磨周氏,因此周氏便要日日忍受心痛,待蛊毒完全侵蚀整颗心之后,花雨霏也就能被花未眠给完全操控了,就因为花雨霏的生死在花未眠手中,她才一直对花雨霏不屑一顾的,她那些手段也根本不在花未眠眼中。
可如今她为了腹中孩子将体内母蛊逼出来,也就无法再操控这几个人了,她担心这几个人失去挟制又会生乱,才会如此问这苗妇的,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若自己当真逼出母蛊而不能控制这几个人了,她也不会后悔,她是绝不会让腹中骨肉被这茶蛊所影响的!
苗妇听完,想了一会儿便对着慎言说了几句话,慎言与苗妇交流了几句,花未眠也是能够听到的,只是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便听见慎言对自己道:“二少奶奶,老人家说,茶蛊逼出之后对孩子就不会再有影响了,而且茶蛊在二少奶奶体内的时日并不长,加之二少奶奶下蛊的人并不算多,只会对二少奶奶本身有一些影响,而这孩子若能顺利度过前三个月,将来生下来之后照着这个法子再逼一次茶蛊,若是无恙,这孩子一生也就无事了。”
“老人家还说,二少奶奶逼出的只是自己体内的茶蛊,但是旁人体内的蛊毒并没有被逼出来,母蛊出体,只是说明二少奶奶再不可能对几个人造成伤害罢了,但是那几个人体内的蛊毒仍是存在的,而且该如何还是如何,除非二少奶奶用此法给他们解蛊,否则蛊毒一生也不可解的。”
花未眠一听这话,倒是松了一口气,要是当真将花雨霏和周氏的蛊毒给解了,她到底还是不甘心的,沉吟半晌,她才望着慎言道:“那虎蔓草可还有?还有,方才老人家将那茶蛊化掉的水是何物?”
“这个还有的,我们带了许多回来,”
慎言抿唇答道,“那是郁金水,也是克制茶蛊之物,只是比虎蔓草还要厉害,却不能食用,所以只能等茶蛊出来之后再将这郁金水把这茶蛊化掉。”
花未眠点点头,眸光微暗,对着浮白道:“将方才预备给我的东西再预备两份出来,一份给芸烟送去,一份给李家的送去,将他二人的蛊毒给解了,旁人就无需理会了,让他们不要声张出去,不过对他二人就说是他们做得好,主子降下的恩典罢。”
芸烟跟着她这些时日,忠心耿耿的替她办事,已经无需用蛊毒来牵制他了,况且如今花博文当家,赖明又将李家的和芸烟一家都安置的妥妥帖帖的,这二人已经不具备威胁了,李家的也很老实,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而旁人,她就不会再去费心了。
浮白听了这话倒是一怔,见花未眠眸光清幽的盯着她看,到底还是将想要劝说的话咽了下去,花未眠做出这样决定定是思虑过的,李家的自有人看守,倒也当真不必担心,她便答应一声,带着苗妇出去准备去了。
屋中便只剩下青芽还有慎言慎行三人了,花未眠对着慎言微微一笑:“你过来再与我把脉,若无事的话,你一路劳顿就下去歇息吧,这段日子你为我辛苦了,将来还有许多事情,我要倚仗你们呢。”
慎言忙言说不敢当花未眠如此说的话。
再次替花未眠诊脉,果真还是无事,慎言少不得又嘱咐了几句该注意的事情,看出花未眠似有话要跟花博文还有云重华说,便同青芽还有慎行一起走了。
屋中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花未眠眸光微闪,眼底含着一丝浅笑,盯着床边两个都是一脸关切看着她的男子,微微扯唇,手抚上平坦如初的腹部,喉间溢出轻叹:“大哥,重华,其实,我真的好想把这个孩子给生下来啊…我还没有做过人家母亲呢…”
低垂的眸光含着柔和,却在轻轻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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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无音讯
为人母亲,这是每个女子成人之后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也许,还是每个女子必会经历的一段过程。
偏偏对于花未眠来说,这却是一个很难企及的愿望。
她明明有了身孕,却不能够生下这个孩子,或者说,她必须要拼尽全力留下自己的性命,才能生下这个孩子…
一句话说的花博文和云重华二人心中一痛,眼前的女子极少暴露她的脆弱,可偏偏就是这样带着颤抖的轻柔声音让二人心中大痛,却不知如何安慰。
他们皆是凡人,又哪能改天换命呢?
花未眠当日被花雨霏残害致死,她想要改天换命,付出了这般惨烈的代价,如今这样,都是命里注定的,谁又能改变?
“等找到当年的道姑,她一定会有法子救你的!”
云重华深深看着花未眠,抿唇道,“眠眠,你相信我,我一定为你找到——”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听见守在外头的晶菁说话了,她的话打断了云重华的话:“大少爷,世子爷,二少奶奶,小楼来了,他说有要事要见世子爷。”
屋内三人一怔,唯独云重华眸光一暗,扬声道:“让他进来,”
立时又转眸望向花未眠,眸光亮亮的,“眠眠,小楼来了,他一定是找到了那道姑,你瞧,我就说我一定能替你找到的!”
找道姑的事情,在花博文凭着记忆将那道姑的模样画下来之后就全都交给云重华去办了,而这件事情云重华便只交给了小楼去做,旁人也都不知道云重华为何要找这个道姑,这件事也是在暗中进行的,而如今小楼这时候来找云重华,一定就是寻找道姑之事有了眉目了。
小楼进来后给三人见礼,也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望着云重华道:“世子爷,你让我去找那个道姑,我已经寻到了!那个道姑道号为无相,是清和观的道姑,是现在观主张道姑的师父!”
“张道姑的师父?”
小楼这话,倒是让屋中三人都是一惊,花未眠暗自思忖,心中只有惊奇,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当年见过花博文的道姑是清和观的道姑,更没有想到这无相道姑竟是张道姑的师父!
那张道姑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这无相道姑又该有多大年纪了呢?
云重华倒是不关心这些,一听说这道姑是清和观的,忙盯着小楼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若是寻到道姑踪迹,就速去将这道姑找来见我!如今怎么只有你一个,这道姑可带来了?”
他现在一心想着的便是花未眠续命之事,既然已经解蛊,如今只要找到道姑,将花未眠的性命延续,也就再无所求了!
“无相师傅是找到了,可是派去清和观中问无相师傅的人皆回来说无相师傅此时不在观中,”
小楼一脸的为难,“观主张道姑说,无相师傅将观主之位给了她之后,便四处云游去了,已有十多年没有回过清和观了,就连张道姑都不知道现在无相师傅在何处,我四处去打听过了,旁人也都没有无相师傅的消息!”
小楼顿了顿,似是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是迟疑了半晌,他还是说了出来,“且张道姑都已经七十多岁了,这无相师傅是她的师父,年纪一定比她还要大,如今杳无音讯,哪里能知道这无相师傅是不是还在人世呢?说不定无相师傅早就不在了呢!”
“你说什么!?”
云重华一听,心中犹如被刀重重砍了一刀一样,钝痛异常,若无相已不再人世,那他还有什么希望?!
小楼一见云重华如此,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悔不当初,忙不迭的请罪道歉,说自己不该说这话的!
“小楼,你派去清和观打听的人,可曾亲口问过张道姑?还是他们只是向观中的人打听的这些话?”
花博文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从未想过,要找这道姑竟是找不到的,难不成注定花未眠之事是一波三折,最后竟是一场空么?
他摆摆手,制止了小楼的请罪,抿唇又道,“你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你也是据实推断,没有什么错处的,世子不会计较这个的,你起来罢。”
“你们去清和观,可曾见到张道姑了?这些话,可都是她亲口对你们说的?”
不只是花博文发问,花未眠从小楼进来便没有出声,沉吟半晌,也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因为世子爷吩咐的是要暗访,我不敢擅自做主,这些都是让人从清和观里的小道姑那里打听来的,不敢惊扰了观中的人,自然那张道姑也是不知道的,我们也没有见过张道姑,只是一得到这些消息,我就赶紧来找世子爷了,究竟如何,还要世子爷示下的,”
小楼道,“旁的都可能有变故,但是这道姑的确是清和观的人,而且的确是张道姑的师父,这一点是确定了的。”
小楼说完就看向云重华,哪知他仍是怔怔的模样,眸底还有水光迸现,分明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里像是听到了小楼的话的模样呢?
花未眠见他如此,心底一叹,便转眸对着小楼吩咐道:“小楼,你现在就去清和观中,将张道姑请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不必说旁的了。”
既然无相是张道姑的师父,那么一定只有张道姑最了解她,再向旁人怎么打听都是无用的,不如将张道姑请来当面说话,再说了,她跟张道姑已经很熟悉了,她若问,张道姑一定会告诉她的。
这无相是清和观的道姑,不必到别处去寻,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小楼答应一声,便出去了。
花未眠转眸看向云重华,轻声道:“重华,你先不要着急,等张道姑来了再问她,无相是她的师父,就算无相去云游去了,但是她一定有办法能够联系到她师父的!”
她明白云重华的心思,找到当初的道姑于他来说是唯一的希望,若真是无望,那么十五日之后,她就再也不可能重见天日了…但岂知,她对这道姑也是极上心的,这消息对她来说,才该是晴天霹雳一般的存在,可她却只能将心痛的感觉深藏心中,若是说出来,只怕这两个男人的心要比她更痛…
越是心痛,她越是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她才微笑着去安慰他。
云重华却并未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分明是他的泪。
花博文见二人如此,心中长叹一声,他什么也没说,找了个由头负手退了出去:“我去外头瞧瞧,也不知浮白是不是将李家的和芸烟的蛊毒顺利解了。”
屋中只剩下花未眠和云重华二人,她对着他轻轻招了招手,抿唇道:“重华,你过来。”
她刚将茶蛊逼出来,身子还乏得很,又怕动了胎气,女子怀孕前三个月原本就该静养,方才慎言走时就嘱咐她不可下床的,所以她才招手让云重华过来。
云重华慢慢走到床边立着,凝视着斜倚在锦被上的女子,半晌过后,他才慢慢矮下了身子,眸光与她直视,一字一句慢慢地道:“眠眠,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离开?”
花未眠心口一酸,唇角轻轻扯起,伸手抚上他的面容,擦掉他颊边的泪,轻声答道:“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不需要做什么,我会拼尽全力回到你身边的…即便,即便道姑不能帮我们,我还有法子的,还有法子的!…重华,你信我,好么?”
她见过他好多次默默流泪的模样,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若真的到了伤心处,又怎么舍得心爱的人如此伤心呢?
“我不信你,”
他矢口否认了她的话,眼眶通红,“你骗过我了,我不信你的话!”
他根本不可能看着她去死,也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自己!
他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半晌,喉间哽咽道,“你让我做些什么好么?我不想这样,我怕我帮不上你,我怕——”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她用微凉的食指压住了唇瓣,剩下的话消失在嘴里,她伸出手臂环抱着面前的男人,在他耳边轻叹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怕什么…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重华,你帮了我许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好不好?…如果,如果你一定要帮我,那就帮我好好活着,不要受伤,不要难过,好好的活着,就好了…”
她知道他怕什么,他怕她消失,怕她离开,怕她离开后不再回来,怕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的不安他的忐忑,她都是知道的。
她抱着的男子忽而发力,紧紧抱着她,咬唇道:“花未眠,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做父亲!做你我孩子的父亲!”
他不会答应她的,他怕他答应了之后,她就真的不再回来了…
她一心想做母亲,他又何尝不想做父亲呢?
夫妻本为一体,而孩子是夫妻二人的结晶,为人父母,应当也算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吧?
亲爱的们,情人节快乐!元宵节快乐!么么哒~
所谓相术
花未眠听着他的声音,又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声音中的颤抖,还有他身子的颤抖,心底溢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重华,你就是孩子的父亲,即便我不在了,这一点也不会改变的。”
“你放心,我总会保住我们的孩子的。”
就像她之前与他将一切和盘托出时说的一样,她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即使道姑不能帮她,而她见了阎王之后,又不能再活着回来,她会用她那千年之后为人的机会换取她腹中孩子的生机,到了那时,云重华就能做这孩子的父亲了,他们父子团聚,就足够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花博文便已经挑帘进来了,见二人如此,心底一叹,清声道:“妹妹,小楼已经将张道姑从清和观接来了。”
小楼的动作倒是很快,他知道几位主子都等着见张道姑的,他是一路骑马狂奔而去的,到了清和观里,见到张道姑后,也来不及解释什么,直接带着她又骑马狂奔回来,因此花未眠等人见到张道姑时,都被她一身的狼狈给惊到了,但细细一想,几个人也就明白了其中内情。
花未眠忙让张道姑坐下,然后着人奉茶,待张道姑脸上那仓皇之色稍缓,花未眠才抿唇道:“张道姑,有些时日未见了,你可还好么?前番的事情,倒是多谢道姑出手相助了。”
她说的是张道姑替她弄出假守宫砂的事情,如今【‘文】她跟云重【‘人】华在京城【‘书】大婚是众【‘屋】人皆知的事情,自然也无需那假的守宫砂了,但张道姑能猜到其中内情却没有四处张扬,就凭着这一点,也足够她取中张道姑了。
而自上次她见张道姑的日子算到如今,也有一个多月了,日子倒是不短;自那两件事发生之后,在她心中,倒是将张道姑看做老相识一般的人了。
“贫道日子倒还不错,”
张道姑便将手中的茶盅放在桌案上,望着花未眠道:“贫道不知大小姐有何事,要叫人这般匆忙将贫道从道观中带来?贫道有心问了那小厮儿几句,偏偏他说的不清不楚的,只说了世子爷大少爷大小姐赶着见贫道,什么事情却没有说啊。”
瞧见小楼自报家门后说了句世子爷相请就急匆匆拉着她上马的样子,张道姑自然也知道此次让她来花府,一定是花府有大事发生要她来帮忙的,可是她无论如何却也猜不出究竟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