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让阿媛姐姐叫呢,你别吓她,阿媛姐姐还怀着身孕呢,不能受惊吓的!”楚檀画听出来隔壁那一声尖叫就是许媛,忙皱眉问安冉烨。
“大哥怎么这样疯狂的大笑啊?”安冉烨也皱眉望着楚檀画,正常人哪有这么笑的?
反正两个人都是要说的,楚檀画便窃窃笑道:“大哥不是喜欢逍遥自在么?那我就让他高兴个够,逍遥自在开心个够,我下了含笑逍遥散,他能就这么笑一个晚上,明儿早上药效一过就好了!狐狸啊,你怎么折腾他们的?你闹鬼吓唬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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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画儿她是不会知道的
安冉烨嘿嘿一笑:“本王才没有你那么无聊,本王就是派人把捉来的田鼠全都放进屋子里了,然后锁了门不让他俩出来,一地的田鼠也没地儿下脚,嘿嘿!”
楚檀画撇嘴,掀被子起来:“你这还不是无聊么?走吧,咱看看去。”
洛儿被迷倒了,因此这屋舍也没别人了,剩下的安冉烨的人也没跟进来,因此两个人穿了衣裳就走了出来,蹲在屋子外头看热闹,两个人往窗子里伸头一看几乎笑死了。
安炫之虽是在大笑,但是他头脑是清楚的,看着一屋子的到处鼠头攒动的田鼠,实在没有下脚站的地方了,许媛虽说平日里沉稳恬静的很,但是一惊之下哪有不怕这些东西的道理呢?于是就被大笑着的安炫之抱着蹲在屋子里的桌子上,那场面看着别提多可乐了。
楚檀画在一旁捂嘴窃笑半晌,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忙凑过来扯了安冉烨的袖子问他:“咱们这么弄,只怕他们俩一定能猜到是咱们的,阿媛姐姐只怕不能放我,狐狸,咱们明儿怎么办啊?”
“这是肯定会被发现的嘛,大哥又不傻,”安冉烨望着她笑,闪烁的眸光在黑夜里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狐狸,“所以嘛,咱们今儿夜里就得走,这儿的硬板床你睡着不习惯,而且这儿也没啥可玩的,咱们本来就是来送信的,这会儿大哥也拿到信了,咱们就走就是了。”
“啊?这么快就走?”楚檀画没想到安冉烨半夜就打算走,“你虽把信带给了大哥,可是还没等大哥回信呢!”
安冉烨勾唇一笑:“还等什么回信!难道你还想要以后当他们俩的信差么?前太子和前太子妃已经死了,粟贵妃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本王也只能做到这样的,大哥不会回信,而且本王也不可能给他带回信回去的,且回去之后,此事本王也不会再提,你不也跟粟贵妃说了么,下不为例嘛!粟贵妃是聪明人,不会想不明白的,走吧,本王在马车里铺了软垫,可比那硬板床舒服多了!”
楚檀画一想也是啊,狐狸说的有道理,反正该看的热闹她也看了,她还真是住不惯这样的硬板床,干脆回府去得了。
安冉烨便连夜把楚檀画送回了京城里,然后自个儿再去皇陵巡视了个两三天才回来,正巧赶在二十日的安怀五十一岁寿典之上。
今年也正巧是安怀登基的第二十个年头,因此宫中不止大宴皇族,而且还大宴群臣,大和宫内殿和外殿都坐满了人。
安怀一时高兴便喝的有些醉了,因此便借口更衣走了,这儿的宴席便交给安冉烨了。
楚檀画有了身孕不能喝酒,因此不过是跟众人说了几句话罢了,可是就算不喝,她也被殿里头的酒香熏的有些微醺,然后又嫌殿里头太过吵闹人多闷热,只想着找个地方清静清静,便悄悄儿的瞒着琥珀跑了出去,又见安怀更衣更了这么久都不来,必定是躲在他自己的阁里贪凉呢。
整个宫里谁都知道,就属皇上的东暖阁是冬暖夏凉了。
这会儿大和殿里头闷热,这外头蝉鸣的吵的人也头疼,且外头也不凉快,楚檀画想了许久,便找人要了一碗醒酒汤打算一路送过去,免得一会儿见了安怀,他又说她是没良心的小东西专门来乘凉的。
楚檀画慢慢的走过去,却发现这一路上连个人毛都没有,她心里头诧异的很,也就没有声张,端着这一小碗醒酒汤走的极慢。
好容易来到了东暖阁这边,见门帘关着,里头燃着一盏灯烛,压根看不清里头到底有什么,楚檀画见没人在门外守着,想必又是安怀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就把人都给撵下去了,这会儿门口连个人都没有,他这要是喝醉了贪凉吃了冰块可怎么好呢?从前倒是可以,自从病过之后,安怀的身子就不如从前了,这习惯也就不该有。
楚檀画想到这里便有些着急,紧走几步,刚要撩起那门帘进去,却听见里头好像隐约有哭声传来,她一愣,怎么好像在里头哭的是个男人呢?
她靠近了些听了一下,然后把画着岁寒三友的瓷碗放到一边,便坐在地上听里头的动静。
“你,哎呀,你怎么不早些跟朕说呢?别难过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难不成还忘不掉燕南双么?她当年与你绝然分开,你还看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她如今跟你住在一起,陪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珍惜她,好好爱她,别伤了她的心啊......”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楚檀画听的出来,这是安怀的声音,而且,她听到了燕南双这三个字的时候,才断定方才听到的哭声是庆王的,庆王何至于哭成这样呢?
难不成,想念燕南双想念到哭了?
她心里头震撼的不是一点点啊,庆王这样清冷的人哭的这样伤心,要不是她亲自撞见,谁说她都是不信的。
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以为安怀后头说的那个她指的是燕南双,可是,听到后头味儿不对了,安怀口中的这个她,在庆王身边,还住在一起?安怀还要庆王好好照顾她,好好爱她,别伤了她的心,她心念一动,难不成安怀口中说的这个她指的是楼姬说的南阁楼上的女人?
“我是想着早跟你说的,可是,这样的事儿怎么能开口呢?她不让我说,何况要顾及一个人的面子,根本不能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说出来太大,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是我今儿喝了酒心里头难受,我也是不会说的,她跟着我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我对她心里头有愧啊!”
楚檀画抿唇,这声音的确是庆王的声音,很明显声音都哭的沙哑了,庆王所说的这个她连安怀都不知道,可见庆王藏的如此之深,她心里头正好奇呢,这会儿碰上了,定要听个水落石出的。
“怪不得你今儿悄悄进宫来找朕喝酒,苏德义说你来了在朕这儿躲着喝酒朕还不信呢,朕便只得说更衣就回来了,外头虽说没人,你也别哭了,到底也是个驰骋疆场数年的人,就算心里头再苦,你也别哭啊!你既然跟朕说了,朕心里头也明白,这是你的私事,朕不会外传,她如今就住在你府里的南阁楼么?上次偶然听楼氏说起一句,怎么,她也见过?”
“楼氏哪里会见过?她是瞎掰的,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府里的人没有人知道,她也不知道听了哪里的道听途说来套我的话,你没见当时我没说话么?我不想搭理楼氏,也不想把她卷进来,我已经把她迁出了南阁楼,另给她找了一处住所,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楚檀画听了这段对话,皱眉想着,原来楼氏没见过那个女人啊,楼氏看来是不了解情况,不过如今听着庆王的话,他身边确实有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很爱他,如今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个发现符合她自己之前的猜想,实在是让她太兴奋了,果然庆王身边还有红颜知己。
“庆王爷啊,这事儿只能你知朕知,万不可再告诉别人了呀!你心里头知道就行了,日后酒醉也别在别人面前提起了。”
“皇上,我有分寸的,今日喝酒,实在是心里头难受的很,我一个人在王府里,脑子里全是从前的过往,从前的事儿就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挥之不去,你大可放心,这事儿只有老洪一个人知道,再就是你我,我知道你是怕画儿知道,你不说我不说,画儿她是不会知道的,而且,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她的,她如今很好,我何必又去告诉她这些呢?何况,她也是不希望我告诉画儿这些的。”
“嗯,那就好啊,来,喝酒,你方才一说,朕心里头也难过啊,情之一字,果然伤人伤己啊,其实画儿跟她真的很像,都当得起大玄第一美人的称号。”
“不,皇上,在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大玄第一美人,没有人再比她好看了。”
之到酒的。楚檀画原本只是在外头听热闹的,却突然从庆王口中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还亲切的唤画儿,这平常,他都是叫自己太子妃殿下的啊?tex0。
还有,为什么说她像南阁楼里的女人?这个所谓的大玄第一美人是谁?为什么这事儿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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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娘是不是没有死啊?(为月票过80加更)
楚檀画在外头心乱如麻,心里就是对这个南阁楼上的女人好奇的要死,以至于安怀后头说的话她就没有听见。97小说网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见里头庆王道:“皇上,我是悄悄进宫来的,这会儿夜深了,我也该回王府去了,前头宴席只怕还没结束,皇上缓缓再去吧。”
“嗯,朕知道,你自去吧,路上小心些,别让人看见你了,你今儿给朕说的话,朕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是老哥俩一块儿谈谈心,你也别再放不下过去了。”
“......嗯,我知道,皇上的意思我明白,这事儿除了亲近的人再没人知道的......我今儿告诉皇上也是为了图个心安罢了......”
庆王就要出来了,楚檀画没工夫再听下去了,她得找地方躲起来,否则庆王一出来就能撞上她,到了那时只怕事情想瞒都瞒不住了,而且她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怎么说。
。就在环顾四周的时候,才发现旁边立着一架白玉屏风,楚檀画忙端起冷了的醒酒汤去屏风后面,刚一在后头站好,庆王就挑帘出来了,楚檀画悄悄伸头瞧着他,外屋没有点灯,一点点月色透过大门照了进来,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月色打在庆王的脸上,那眸底一闪而过的泪光她看的格外的清楚。
庆王走了好一会儿,楚檀画还处在怔愣之中,那样清冷的中年男人,眼底一抹泪光,竟也觉得那眼泪是清冽的,她无端端想起他与燕南双的感情,想起燕南双与许易之的感觉,忍不住心里长叹一声,果然世事弄人,也不知还有怎样的情事,会让这样经历过世事苍茫的男子落泪痛哭。
她还在这里沉思,就见安怀也更衣走了,整个东暖阁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满心的疑惑。
等回到大殿的时候,见宴席也差不多了,她便坐下来喝了一大杯热茶,皱着眉头坐在那里,琥珀见自家小姐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自个儿也不敢问,便只得走到安冉烨身边低语几句,正在跟人说话的安冉烨回头看了楚檀画一眼,见那丫头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忙辞了人过来。
“画儿,想什么呢,这样出神?你不是出去透气了么?怎么啦?”安冉烨走到后头来,她坐的地方远离大殿的喧嚣,在这个角落里,他的眼里只有她,没有别人,看着她紧皱的眉,安冉烨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柔声问道。
楚檀画还在想那件事,忽而听见安冉烨的声音,抬眸一看他过来了,眸光柔柔的看着她,她顿了一下,才轻声问道:“狐狸,你知道大玄第一美人是谁么?”
“大玄第一美人,那不就是从前说你娘的话么!那时候本王还小,却依稀记得这些,你娘很好看,在当时就被誉为美人的,”安冉烨抿唇一笑,“不过本王也没见过你娘的模样,不过你跟你娘应该很相像,可见你娘多好看了。”
“什么!”楚檀画不时一般的惊讶,猛地站起来看着安冉烨,“大玄第一美人说的是我娘?”
这,这怎么可能呢?她娘都死了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南阁楼的女人是她娘韩霓裳呢?难不成她娘没死,不知怎地又跟了庆王,生了温嘉?难不成她还跟温嘉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天哪,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楚檀画想到这里,忍不住喊了出来。
幸而他们这里离的远,大殿里头喧闹的很,没人听见楚檀画的叫喊声。
安冉烨显然是被她吓到了,他还从未见过这丫头这样失态,当下皱眉道:“画儿,你究竟怎么了?你跟本王说说,你方才出去,遇到什么事儿了?你跟本王说,你慢慢儿说,别着急,有本王在,不会有事儿的。”
“狐狸,”楚檀画这会儿更是心乱如麻,叫了他一声,眼眶就红了,好容易平复了情绪,才抿唇道,“我刚才去了东暖阁,听见庆王在里头哭。”
“啊?”
在安冉烨诧异的神情之中,楚檀画把她方才的所见所闻都低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才望着他幽幽的道:“狐狸,你说该不会是我娘跟庆王生了温嘉,然后假死离开了我们楚家然后跟着庆王去了北地吧?你说我娘她怎么能这样呢?她为什么不要我跟我大哥二哥了?”
楚檀画脑子一团乱,什么想法的都有,要是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只怕脑子一热直接就冲到安怀还有庆王面前去问个清楚了,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至少还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的分析问题,即便做不到冷静,也不能自己先炸了锅,那样只怕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查不到。
安冉烨皱眉,安慰她:“画儿,你娘死了十四年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怎么可能是假死呢?再者说了,她跟庆王之间怎么又会发生事情还有了孩子?她有你们三个孩子,又怎么可能再跟庆王去生孩子?画儿,你说的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啊,当年本王虽说才几岁,对当时的事情记得不清楚了,但是你说的这些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那为什么父皇要嘱咐庆王保守这个秘密,尤其是不能让我知道呢?而且,他们还亲口说了,就是大玄第一美人,你不是说了,我娘就是大玄第一美人么?”楚檀画虽然也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直觉告诉她,事情搞不好就是这样的,不是说女人的直觉最是准确了么?她心里头就是怀疑这件事只怕跟她娘韩霓裳脱不了干系。tfog。
安冉烨见她这样,抿唇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声道:“画儿,这宴席快结束了,你先耐心等一会儿,等本王收拾好了之后陪你去一趟将军府问个清楚就是了。”
楚檀画现在心里乱的很,这事儿若要是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见安冉烨如此说,也只能抱膝坐在那里点点头,低声应了。
也不知安冉烨是如何安排的,宴席完了之后,所有人都先行离开了,最后是他们俩跟楚留应坐了一辆马车回将军府,马车是直接到了楚留应的院子停下来的,三个人一路都一言不发的,楚檀画是满怀心事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安冉烨则跟楚留应说有事儿得回府再说,因此这会儿到了院子里,安冉烨留下小顺子在外守着,才带着人进了屋子。
楚檀画喝了一杯热茶才稍稍清醒了些,见楚留应沉眉坐在那里,她才望着安冉烨道:“你怎么不把大哥和二哥叫来?”
这事儿事关他们亲娘,她一个人在这里总是不好吧?
安冉烨微微一笑:“画儿,这事儿还没闹清楚呢,你就把人都弄来不大好吧?毕竟这事儿还不能闹起来,不如你先问了再说,何况这事儿牵扯很广,不如咱们先问了,问清楚之后若果真如此,咱们私底下再说就是了啊,何况现在夜深了,也没人知道咱们在这里,就别把人都闹起来了,你说好不好?”
楚檀画敛眉,她真是急糊涂了,思虑的总是不够周全,幸而安冉烨在这里安排,否则她要是真的把楚粲和楚旸找过来,只怕这事儿不大她也给闹大了。
楚留应看着两个人,最后视线落在楚檀画的身上,眸光渐渐变暖,带着浅笑道:“这样晚了,你不回去睡觉,还到将军府来折腾什么?太子爷来说你有话要跟爹说,你快些说吧,说完了就回去睡觉去,这么晚了你撑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撑不住呢!”
楚檀画在楚留应身边坐下,看了他半晌,才咬唇道:“爹,我娘是不是没有死啊?”
楚留应一怔,然后一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画儿,你这大晚上的没事儿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你娘都过世十四年了,你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晚上做梦,梦见你娘了?你想她了?”楚留应说道这里长叹一声,“其实爹也常常梦见你娘,梦见她还活着,活的好好儿的,所以啊,你的心情爹能理解,爹心里头的想法跟你一样一样的。”
十四年前韩霓裳死去,楚粲才三岁,楚旸和楚檀画刚出生不久,楚留应在韩霓裳死后未曾续弦,连小妾也不曾纳,每年逢年过节,都要去韩霓裳的墓前看一看,陪着她过年过节,是有名的痴情人,如今楚檀画忽而提起这事儿,倒是勾起了他的心事,眸光也变得沉郁起来,眼底又凝着淡淡的光亮。
“爹,不是,我怎么可能梦见娘呢?娘不在的时候我才刚出生不久,根本不记得她的样貌,您说我像她,可我也不过是看我自己的样子想象她罢了,”府里原本有她娘的画像,可是楚粲解释说是爹怕看了伤心,就全都收起来了,可能原来那个楚檀画见过韩霓裳的画像,只是现在的她对韩霓裳压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不过这都不重要,她现在就是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爹,你老实告诉我,娘真的是不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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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留应一叹,起身进了内屋,在靠着他床榻的漆木柜子上拿了一个小匣子出来,走出去递给楚檀画:“这是你娘当年的药方,你本就是个大夫,你看看就知道了。”
楚檀画一把接下,迫不及待的把小匣子打开,大概是因为过了十多年了从未打开过,里头的药方纸张都有些泛黄了,而且还有股子陈年中草药的味道,不过这味道熟悉的很,一点儿也不影响楚檀画拿起来阅读。
楚檀画一张一张的看过去,脸色越来越凝重,这药方多是温补,药性全都是温和的,看来当初她娘得的是急性的病,怪不得一下子就死掉了,得了这样急性的传染性高的女儿痨死的人,连个尸身都不能留下,必得用火烧成灰,才能埋了,可能这在现代不算什么,可是在流行土葬的古代被烧成灰是很让人伤心的,怪不得楚留应不愿意提及。
见楚檀画一直凝着那几张药方,安冉烨在一旁有些担心,便低声唤她:“画儿,你在想什么呢?”
楚檀画抬眸,半晌咬唇将那药方装进小匣子里重新递还给楚留应:“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不是有意要让你伤心的。”
“你娘当年也是个会医术的,其实是去发瘟疫的地方救治病人,结果染上了这样急性的女儿痨,没撑过一个月就不在了,爹这些年心里头难受,爹就觉得不该让她去,爹本来可以阻止的,可是却没有,所以爹这些年来一直念念不忘,因此不肯续弦,含辛茹苦的把你们三个培养长大,你说,若是你娘没死,爹何苦瞒着你呢?”楚留应说起当年的事有些动容,不过毕竟过了这些年了,他只是眼眶红了,没有在楚檀画面前哭,只是定定的望着她,抿唇问道,“画儿,你究竟为了什么要问这个?你好端端的,这么晚了来找爹问这个,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楚檀画沉眸半晌:“不是有人跟我说了什么,是我去东暖阁给父皇送醒酒汤,听见父皇跟庆王在说话。”
楚檀画隐去了庆王哭的那一部分,简要的把安怀与庆王的对话内容说了一遍,没有对安冉烨说的那样细致,而且她不说庆王哭的那一段,也是有原因的,她想着,庆王那样的人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也会哭的那样狼狈的吧,安冉烨早已是与她一体的人,自然是什么都能说的,而楚留应到底是她爹,她觉得庆王哭了说出来对这事儿没什么帮助,也是一点儿私心,所以就隐去不说了。
“后来我问太子,他说当年大玄第一美人就是我娘,爹,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楚檀画完全没这些问题弄糊涂了,如果她娘死了,那这个所谓的大玄第一美人是谁呢?
楚留应听完之后本是沉吟不语的,可听到最后楚檀画问的那个问题,抿嘴笑了起来,虽是淡淡的笑,但是到底还是笑了,他看了一旁坐着的安冉烨一眼,然后才望着楚檀画笑道:“你还去问太子爷,太子爷当年几岁?这所谓的大玄第一美人的说法出来的时候,太子爷只怕还没出生呢!其实当年并不是这个说法,这所谓的大玄第一美人是说的韩家三个姐妹都出嫁了之后才给你娘的,事实上,你娘的容貌还在她两个姐姐之下呢!只不过后来呢,你娘还在京城,这大玄第一美人才这么叫了出来,从前说的是大玄韩家的三大美人!”
安冉烨见楚檀画看着他,便眨眼嘿嘿一笑,这是他还未出生时候的事情,他也是听传闻这样说的,自然是不准确的,所以扯了扯楚檀画的衣袖,叫她别生气,他自己心里头其实也是好奇的很呢!
楚檀画哪有功夫跟他生气啊,这会儿正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忙问楚留应:“爹,什么韩家三大美人啊,娘不是只有大姨妈一个姐姐么?”
她嘴巴上好奇,心里头更是好奇,韩如裳那模样,也称得上是美人么?不过岁月到真的是一把杀猪刀,陈亚薇其实是真的挺好看的,如果她不动那鬼心眼的话,这韩如裳年轻的时候倒也能称得上是个美人的。
楚留应一笑:“你对韩家才了解多少啊,不过也不能怪你,你小时候你娘一走,韩家就渐渐在朝中销声匿迹,专心研究医学,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韩家去了哪里,不过当初教你医术的医仙就是韩家的人,不过他们家很神秘,爹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历代大玄帝王都很器重他们韩家的,你娘这一代韩家一共出了三个女儿,只不过大姐韩如裳是偏房出的,你娘和你二姨妈是正房生的孪生姐妹,你大姨妈的事儿你也知道,她那算是给韩家丢了脸,因此也就和韩家断了关系,所以那时候什么三大美人就没有了,只是你娘和韩青裳很少在人前露面,不知道的人都以为她们俩是一个人,所以才有了大玄第一美人的事儿,其实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容貌。”
楚檀画眨眨眼,难不成庆王深爱的女人是韩青裳?可是,她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韩青裳?
“将军,可是,据本王所知,韩家在上一代只有过两个女儿,韩家的外孙女儿,就只有那个陈亚薇和画儿了,且韩家世代从医,如今又从朝中渐渐消失,这些年不见踪迹,韩家行事谨慎,若是有三个女儿,又何须怕人报复而不敢说呢?”安冉烨粗粗知道一些韩家的事儿,从前安怀就嘱咐过他,对于一些世族大家要多多留意,不必打入内部,但是至少要知道家族的具体情况,他最近才在看这些世族大家的卷宗,只是还没有看到韩家,因此也只是粗浅的知道一些罢了。
楚留应一笑:“太子爷想必是还没有看到卷宗,不知晓韩家三小姐韩青裳的事儿,不过没关系,我瞧得出画儿和太子爷都是疑惑的很,我便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这事儿别人是不知道的,也不让说,不过太子爷和画儿是也都该知道的。”
楚留应本要接着说的,楚檀画听见他这样说,便皱眉道:“那为什么父皇要跟庆王说这事儿不能让我知道?”tg0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