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等卫昭走了之后,皇后就问傅卿和:“他对你好不好?刚嫁过去有没有不习惯?想不想家?”
傅卿和一一回答,两人叙了半天的话。
说话的空档,皇后的手时不时拂过自己隆起的腹部,一副慈爱憧憬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如果是个女孩,能像阿和这样漂亮聪慧又善解人意就好了。”
“娘娘。”傅卿和心头一动,轻声问皇后:“您是想要个女孩子,是吗?”
“是啊。”皇后语气真诚,没有一丝掺假:“如果是个公主,就可以时时陪伴在我身边。我要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她长大了,我就挑了天底下最最优秀的男儿给她做驸马。”
傅卿和就道:“我却觉得皇子更好。宫中孩子少,皇子更少,多生一个皇子繁衍子嗣,不是更好吗?”
“可如果是皇子,三岁就要启蒙,六岁就要搬到自己的宫殿。天不亮就要去御书房听夫子们讲课,下午还要学习骑射。这些课程一学就是十年,等十六岁通过课考了,才可以不用去御书房。”
“娘娘,公主虽然好,但到底是旁人家的人啊。”傅卿和笑道:“公主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后总不好天天朝皇宫里跑啊。可皇子不一样,再忙,还是可以抽空来看您的啊。等皇子成了家,给您生一堆皇孙承欢膝下,那该多好啊。”
皇后腹中的孩子还没出世呢,傅卿和却连皇孙都想到了。虽然遥不可及,但皇后听了却很开心:“你这样说也对。”
张尚仪站在一旁却听出一点门道,傅卿和这样极力游说皇后皇子比公主好,该不会皇后腹中怀的是个小皇子吧?
张尚仪想到了,皇后也想到了。她拉着傅卿和的手问她:“阿和,我腹中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你能号出来吗?”
“能啊。”傅卿和点点头道:“其实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号出来了。娘娘,您腹中怀的是个小皇子。”
皇后还兀自在发愣,张尚仪已经欢天喜地的跪下去给皇后道喜:“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可是宫中头一个嫡子啊。”
皇后多年无所出,终于有喜,本就是一件幸事。如今知道皇后腹中怀的居然是龙子,那便是喜上加喜。
随着张尚仪跪下,坤宁宫中服侍的大小宫女、太监一律跪倒一片,齐声向皇后道喜。
皇后看着底下喜气洋洋的众人,还有傅卿和笑意盈盈的脸,心里又是喜悦又是失落。
喜悦的是腹中胎儿康健,是个男胎,她终于给皇家留了血脉,孕育了子嗣。失落的是,这偏偏是个皇子。如今太子之位空悬,她怀有皇子的消息一传出去,恐怕整个后宫跟朝堂都不会平静了。
皇帝亲政之前以及亲政之后的十年,她一直过着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平静的生活,恐怕会因为皇子的诞生而打破。
皇后怔怔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巧快到午膳时间,皇帝听说皇后留了卫昭与傅卿和用膳,就跟卫昭一起来到了坤宁宫。
在坤宁宫门口,卫昭看到宫里面乌压压跪倒的全是人,他的心不由一紧。该不会是皇后生气了吧?那阿和呢,皇后生气了会不会让阿和受委屈?
他跟在皇帝身后,虽然一言不发,却神色焦虑地朝宫殿里张望。
见傅卿和好好的坐在皇后身边,他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皇帝也看到皇后脸色不对劲了,他心头一沉,忙快走几步到皇后身边:“这是怎么了?”
傅卿和这才注意到皇帝来了,赶紧跟着人群向皇帝行礼跪拜。
皇帝叫了众人平身,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他虽然是问皇后,眼神却望向傅卿和。
傅卿和轻声道:“回皇上的话,我刚才跟娘娘说,她腹中怀的是小皇子,娘娘估计是太高兴了。”
“真的吗?”皇帝向来威严,听了傅卿和的话神色却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激动,他坐到皇后身边问她:“皇后,你怀的是皇子,是朕的嫡子,这真是太好了。”
皇后已经从一开始复杂的心情中反应了过来,特别是皇帝高兴的情绪,深深感染了她。是啊,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她跟皇上的孩子。
皇后的手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挂着充满母爱的笑容:“是啊,皇上,这是我们的嫡子。”
皇帝高兴的反而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神色欣喜地望着皇后。
过了好一会他才对傅卿和道:“阿和照料皇后与龙胎有宫,赏玉如意一对。”
又转过头来对宫殿里其他的人道:“你们服侍皇后有功,每个人都赏一锭金子。等皇后顺利诞下龙子,再论功行赏。”
众人有欢天喜地跪下去谢恩。
傅卿和却道:“皇上,有一个人您忘了赏了。”
“哦?”皇上疑惑地望着傅卿和:“是谁?”
“回皇上的话,就是皇后娘娘啊。能孕育龙子,娘娘才是劳苦功高之人。若论功行赏,娘娘功不可没当排首位。”
“你说得对,是朕疏忽了。”
皇帝望着皇后道:“皇后与朕是夫妻,与朕荣辱一体,已经赏无可赏。这份功劳朕牢牢记着,待日后有了机会再补偿给皇后,或者补偿给咱们的皇儿。”
皇后闻言,心中感动不已,眸中泛起水光。
帝后之间默默的温情让卫昭看着羡慕,他也会对阿和这么好的。夫荣妻贵,他要好好努力挣下荣华富贵,让阿和与孩子们一世无忧。
中午在宫中用了午膳,傅卿和就跟卫昭一起出了宫门。
傅卿和向来有午睡的习惯,坐在马车里不由有点困。
卫昭看着她眼睛迷糊的样子就样小奶猫一样可爱,心里就软的不得了。
他将傅卿和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卿卿,睡一会吧。”
被他抱在怀里,傅卿和觉得无比的安心,她闭上了眼睛。
卫昭轻轻拍着她,像哄孩子一样哄她睡觉。傅卿和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她闭上眼睛,嘴角绽放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很快就进入黑甜的梦乡。
傅卿和睡得很香,一睁开眼睛却发现马车还在走动,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问卫昭:“这是到哪里了?”
卫昭脸红红的,眼睛亮晶晶的:“哦,还没到,你继续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他的神色有些紧张局促。
傅卿和有些怀疑地望着他,卫昭眼神闪烁并不与她对视。
不待傅卿和疑问的话问出口,他就强行将傅卿和的头按到他的怀里。手继续拍着她,力度却比刚才大了很多。
傅卿和刚刚睡醒,哪里还有睡意,她睁着眼睛靠在卫昭胸前,越想越觉得卫昭的反应不对劲。
好像她自己身上某一处凉凉的。
傅卿和猛然低头,就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
她衣襟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不知道何时被解开了,连中衣的带子也开了,大红色绣并蹄莲花的肚兜的挂脖也被拉开。
雪白的两团在大红色肚兜的映衬下愈发诱人,随着马车的晃动,它们不安份地跳上弹下,好像要突破肚兜呼之欲出。
这大好风光令傅卿和自己都羞红了脸,她心跳如雷,慌忙用手捂在了胸前。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了。
傅卿和杏眼圆睁,脸色通红地瞪着卫昭。
旖旎美好的春/光被纤纤玉指遮住,卫昭心里大呼失望,下一秒就听到傅卿和咬牙切齿的声音:“卫昭!你…”
卫昭一把抱了她的头,趁她发火之前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好一番缠绵之后才松开。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卿卿,别生气。那里好大好白好软好香,我真的好喜欢你那里。你别生气,好不好?”
第166章 惊喜
他的呼吸喷在傅卿和的耳边,唇齿好似无意般碰触到她的耳垂,傅卿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卫昭对她身子毫不掩饰的留恋,她心里其实是得意高兴的。卫昭那样对她,她面上虽然生气,心里却是高兴的。
特别是卫昭刚才那么投入的吻她,她晕晕乎乎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这种羞耻的心理,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卫昭却以为傅卿和不理会自己是生气了,他搂着她的手更紧了,语气有些紧张:“阿和,乖乖,别生气。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好吗?”
傅卿和反手搂了卫昭,深情激荡地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几个字。
“真的?”卫昭神色惊喜,双眸命令地望着她。
在他的注视中,傅卿和想起自己刚才露骨的话,脸色再次绯红。她轻轻点了点头,几不可闻道:“嗯。”
“阿和,你真好!”卫昭已经大喜过望地搂住她,吧唧吧唧在她脸上好一通亲,就像得到玩具志得意满的孩子。
看着卫昭这高兴的样子,傅卿和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男女之间那点事,她也清楚了。只要卫昭喜欢,她也不端着。相敬如宾绝不是她的婚姻原则,她信奉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鱼得水的爱情。
而且就目前看来,这种感觉还很不错。
她轻轻挠着卫昭的胸口,吃吃地笑。
“卫昭,怎么还没到啊。”傅卿和突然意识到马车好像走了很久似的。
“小傻瓜,你看看咱们到哪里了。”
傅卿和撩了马车的帘子,就看到眼前是笔直宽阔的马路,路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显然,他们已经出了京城。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傅卿和疑惑不解地望着卫昭。
卫昭却神秘一笑:“马上就到了。”
卫昭贴心地松下了帘子:“有灰尘,当心呛着。”
他不说,傅卿和也不问,反正最后都是要知道的。只要卫昭在,她心里就有满满的幸福感跟安全感。
卫昭见她没有追问,就亲了亲她的额头:“卿卿,真乖。”
马车拐上小道很快就停了下来。
卫昭当先跳下马车,然后又扶了傅卿和下来。
映入眼帘的几株合抱粗的大柳树,柳树后面隐着一座朱红色大门的宅院。
卫昭走到门口,用钥匙开了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卿卿,请进。”
正对着大门口的是一个一丈宽两丈长的水池,池中做着一座一仗半来高的假山。
假山虽小,却五脏俱全。两指来宽的山路如玉带一样围绕着假山,山路上居然还有石头雕刻的小人。人也不过一根手指那么大,却五官精致,栩栩如生。
山上绿树葱葱,全部都小巧可爱。有一座寺庙因在花红柳绿的植被中,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山门前站着一个扫地僧人,圆圆的脑袋光光的头,迎着太阳泛着光。
山下一条小溪,一个闲云野鹤般的老人正坐在溪边垂钓。小溪流到下面,与洪流一起汇聚成一个瀑布,从山上倾泻而下。
瀑布下面就是水池了,水池里面种满了荷花,有迎着阳光娇艳地绽放的,有欲语还休半开着的,还有害羞的含苞欲放的。一朵朵花就像是小姑娘一样,碧绿喜人的叶子就是她们的舞裙。
傅卿和很喜欢这里,她欢快地朝水池边跑去。
瀑布上的流水倾泻而下,打在荷花上,凝成水滴,好似珍珠一样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趁着这个空档,卫昭将大门从里面关上。
等他关了大门过来,就看到傅卿和已经摘了一片荷叶顶在她的头上。碧绿的叶子映着白皙如玉的脸庞,眉目精致灵动,那盈盈的笑容竟比池中的荷花还要娇艳欲滴。
傅卿和笑着摘了一片荷叶,递给卫昭,示意他带在头上。
“阿和,我不热。”卫昭将傅卿和手中的荷叶接过来,当成扇子,给傅卿和扇风。心里却不由失笑,这傻丫头,恐怕不知道男人头上顶着一片绿是什么意思吧。
绕过假山荷花池,眼前豁然开朗。明快而又景色不俗的一个院子就出现在眼前。
傅卿和跟卫昭手挽着手,一起观赏这园中的景色。
三架五间的上房,布置的精致又舒适,让人一进来就不想走。
这里真好,风景这么漂亮,又没有别人,只有卫昭陪着,傅卿和觉得快活极了。
进入卧室,傅卿和扑到铺着锦被的床上耍赖:“卫昭,我累了我,我想休息一会。”
看着她毫无形象地扑在床上,娇软的身子软趴趴地落在锦被里,卫昭喉咙上下滚动,眸子亮得惊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压下内心的激荡,拉她起来:“卿卿,你要是喜欢,我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好了。”
“真的?”这园子非常好,傅卿和没有一处不满意的,在这里简直像度假一样舒服,她又惊又喜道:“真的可以住在这里过夜吗?”
“当然了。”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卫昭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是我们的园子,不仅可以在这里过夜。等过几天天热了,咱们就搬到这里来避暑,住上几个月,让你玩个够,好不好?”
原来是自家的别墅啊!
“好、好、当然好。”傅卿和大喜过望,搂着卫昭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卫昭,你真好!”
还没等卫昭反应过来,她就从床上跳下来,朝外面走去。
卫昭从屋子里追出来:“卿卿,你不是累了吗?”
“我现在不累了,我要好好欣赏自家的院子。”
“走,咱们到后面花园逛逛。”卫昭笑着道。
“还有花园?”傅卿和更惊诧了,难道这不是花园吗?
绕过正房,顺着汉白玉石铺就的九曲回廊走到后园,傅卿和的脚步就定住了。
她看到好多好多的玫瑰花。
不是一盆一盆装着的,而是直接种在地上的,估计有三四亩这么大的地方,种着上万株玫瑰。
大红色的,粉色的,紫色的,各种各样的玫瑰花种在花圃里,层层叠叠正在绽放。
绿茵的草地,如霞似锦的花海,那炫目的色彩令人着迷。
傅卿和直接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
卫昭拉着她的手,花海中间的草地小径上,轻声问她:“阿和,这些都是送给你的,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傅卿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玫瑰花,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拥有这么多的玫瑰花,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玫瑰花一样绚烂多姿。
卫昭摘下一朵大红色的玫瑰,簪在了傅卿和如云的发间:“名花倾国两相欢,我的卿卿果然倾国倾城。娶傅卿和为妻,卫昭夫复何求?”
在他深情的注视下,傅卿和缓缓闭上了眼睛。
卫昭搂着她的腰,落下重重的吻。
傅卿和内心激荡,深情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玫瑰花海中,他们忘情拥吻,傅卿和觉得这是世上最浪漫的事情。
可卫昭却不满足,他胳膊一个用力,已经托起她轻轻放到在地上。
动作虽然很轻,可他的呼吸却十分动情狂野。
傅卿和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她觉得这样不好,可嗓子却不受控制地哼了一声。
卫昭正在激/情之中,听到她的哼声,立马清醒了。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卿卿恐怕要不舒服了。
他抬起头却怔住了。
傅卿和洁白如玉的脸颊上飞上两朵绮丽的云霞,美丽的双眸已经闭上,长长的睫羽轻轻颤栗,嫣红的唇勾人魂魄。
原本端庄明艳的脸上因动情而妖娆万分,头高高昂起,露出雪白的脖颈与尖尖的下巴,一幅花开堪折直须折,任君采撷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卫昭哪里还能忍住。
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动作却比先前更加狂野。
睁眼眼睛看到的是是如洗的碧空,大朵大朵的白云似棉絮一样漂浮在头顶。
空中中漂浮这玫瑰花的香味,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爱人,卫昭。
傅卿和觉得自己彻底的沉沦了,她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像漂浮在云端一样,忽上忽下,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充实。
卫昭起身抱着她,朝庭院中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洗澡。”卫昭看着蜷在怀中如白羊一样柔软雪白的娇人儿,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满足。
激/情褪去,微风吹在身边,傅卿和觉得有些冷,她朝卫昭怀里偎了偎。感受到她的眷恋,卫昭眸中笑意渐浓。
卫昭抱着她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放了几架大大的屏风跟一个衣柜。
绕过屏风,傅卿和就愣住了。
屏风这边是一个超级大的水池,水池里装满了水,里面还冒着热气。
卫昭抱着她下了水池,然后才松开手。
第167章 终章
泡在水里好舒服,傅卿和趴在水池边,满足地哼了一声。
卫昭见她如猫咪撒娇一样,就从她身后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问:“舒服吗?”
“嗯。”傅卿和道:“洗热水澡,真的很舒服。”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听着她娇软的声音,卫昭再次动情。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
“好啊。”傅卿和刚刚应声,就觉得不对劲,她娇嗔道:“”卫昭,你坏死了!
“这算什么?还有更坏的呢!”
他的话刚落音,傅卿和就感觉到后面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原本轻轻搭在她腰的手力道也加大了很多。
意识到卫昭的企图,傅卿和头立刻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你这样放纵自己,太伤身子了,不可以!”
傅卿和义正言辞地拒绝。
卫昭却含了她的耳垂,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诱哄着他:“卿卿,我真的好难受,好想要,给我,好不好?”
如魔音一样蛊惑着傅卿和,这般软软地哄着她。傅卿和纠结了半天,没有说话。一方面是担心卫昭身体承受不了,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她自己也很想要。
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眼看着那个要拒绝的小人要打赢了,卫昭却毫不犹豫地用力将她抵在了池壁上。
傅卿和发出一声闷哼,两只手紧紧抓住池壁沿。她已经没有了反抗了力气,只能任由卫昭胡作非为。
池中的水有节奏地律动起来,水波打在池壁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不一会,傅卿和就发出如泣如诉的吟哦声。
吟哦声与水波声交织在一起,演奏出这人世间最华美的乐章。
好似不知疲倦一般,这音乐持续了很久很久,一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傅卿和如坠云端,吟哦不止。
卫昭意/乱情/迷,似呼唤似呢喃,一声一声叫着她的名字:“卿卿,卿卿,你好美,好美…”
终于到达高峰,卫昭一阵颤栗,发出一声低吼,奏出这乐章最后一个音符。
傅卿和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一曲终于结束,她软软地依偎在卫昭的胸前。
卫昭却抱了她上岸,用大巾抱着她朝正院走去。
傅卿和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满天星辉。
她将脸埋在卫昭胸前,掩饰内心的羞耻。她不介意白天,可这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晚上也太荒诞了。
卫昭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塌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点灯。
灯光瞬间照亮了内室,也照亮了傅卿和的脸庞。
见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毫无睡意,卫昭就笑着端了一盒点心过来:“累坏了吧,卿卿,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整整一个下午的缠绵,她的确很饿,接过卫昭的递过来的点心,一连吃了好几块才住手。
刚刚吃完点心,卫昭已经端了泡好的茶水送到她的唇边,傅卿和正吃得噎,见有茶水来了,便就着卫昭的手喝了几口。
她还想再吃,卫昭却拿走了点心:“稍微垫一下,吃太多了,等会吃不下晚膳。”
傅卿和乖乖点头,卫昭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把她按在枕头上,体贴地帮她盖好被子。
“你睡会,我去去就来。”
“嗯。”傅卿和把身体缩在被子里,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周围一片安静,只能听到遥遥传来的犬吠声与庭院里夏虫的琼音。
烛台散发着幽幽的光,照在床头的大衣柜上,投下浓浓的阴影。
陌生的坏境,又是她一个人,傅卿和突然生出几许惧意。
怎么卫昭还不回来?
她抿了抿唇,就想起身去找卫昭。
坐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完了!
她没有衣服穿了。
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而且贴身的小衣也被卫昭撕扯的不像样子,根本不能穿啊。
现在没衣服也没关系,可是明天怎么办?她总不能光溜溜出门吧?
傅卿和越想越急,就想赶紧找了卫昭来商量。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卫昭回来了,傅卿和心头一松:“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没有衣服穿了。”
话刚落音,她不由愕然。
来的人根本不是卫昭而是半夏,她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显然是给自己送衣服来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傅卿和不由一阵面红耳赤。特别是她现在寸缕未着,想想就羞耻的慌。
半夏也愣住了。
自家主子声音亲昵而娇软,显然是认错了人。不仅如此,她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乌黑的发丝松开摊在床头,模样旖旎又动人。
半夏立马就想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她的脸也是一热。
好在半夏稳重,她只怔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夫人,这包袱里面是大人让带的衣服。要我现在服侍你穿上吗?”
“不用,不用!”傅卿和连连摇头,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她哪敢让别人看见。傅卿和道:“我自己穿就好了,你到门口守着,等弄好了,我叫你。”
半夏走到门口,细心地放下了门帘,里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傅卿和这才发现,包袱里不仅有衣服,还有两双鞋子。她不由微微一笑,半夏真是贴心。好在她及时送了衣服过来,要不然自己明天恐怕真的要出糗了。
穿好衣鞋,她亲自走到门口撩了帘子,对半夏笑道:“半夏姐姐,请进来帮我梳头吧。”
傅卿和双颊绯红如霞似锦,额头光洁,红唇欲滴,乌黑的发丝陪着雪白的肌肤,感觉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半夏心里就了然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好容貌,不怪卫大人会把持不住,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也会受不了。不过如此也好,正好能将卫大人的心栓得紧紧的。抓住了夫君的心,自家小姐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越过越舒心。
半夏将傅卿和的头发梳起,随意地挽了个攥儿,就这样粉黛不施,不戴首饰,她也一样明艳动人。
等傅卿和收拾好出了内室,才发现厅堂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不仅仅是半夏来了,韩竟也来了,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仆人。
傅卿和心里不由一怔,她以为这院子里只有她跟卫昭两个,所以才那般肆意。谁知道居然还有别人,那他们在玫瑰花园做的荒唐事,岂不是被人知道了?
还有在浴池里面,那般颠/鸾/倒/凤…
对了,她去的时候,浴池的水是热的,而且直到他们洗好,水池的水都没有降温。也就是有人一直在朝水池里面供水!
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别人窥视,傅卿和又是羞耻又是生气。都怪卫昭,若不是他胡作为非,自己怎么会由着他胡来?
傅卿和对卫昭使了一个眼色,走进了内室。
卫昭慌忙跟上,进了内室就看到她脸色难看地坐在床边。
“怎么了?”卫昭声音温柔地握了她的手:“是不是累着了?我端了饭进来喂你,好不好?”
傅卿和满腔的气愤一瞬间化为乌有。
她小声道:“半夏跟韩竟,还有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人了你都不告诉我一声?”
卫昭知道她是害羞了,就哈哈一笑:“小傻瓜,他们当然是刚刚才来的啊。你放心好了,他们一直在外面的马车上侯着,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才开门放他们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