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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送了沈玉成与沈太太出了永定门,在永定门客栈叫了席面给沈玉成沈太太践行。
沈素迎的脸色有些苍白。
“素迎表姐,你刚才安慰我呢,这会子舅舅、舅母要走了,你也舍不得了吧?”
“我是舍不得,不过我刚才坐马车过来许是颠着了,觉得心口有些闷。”沈素迎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会不会是着凉了?”沈太太马上就要走,本就舍不得女儿,听沈素迎这样说,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你这孩子,总是这般毛毛躁躁,让人怎么能放心得下?”
“娘,你别说了!”沈素迎道:“人家正难受呢。”
唐一清在桌子对面坐着,也担心的不得了,想开口问吧,脸皮又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干着急,。
顾重阳突然心头一动,脑海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碍着人太多,没有说。
沈素娥就盛了一碗汤端给沈素迎:“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汤,趁热喝了,去去寒气。”
“还是大姐最疼我。”沈素迎接了鸡汤,准备喝,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第218章 。(~ ̄▽ ̄)~@110
“这是怎么了?”唐一清大惊,也顾不得有人在了,立马跑到沈素迎身边:“素迎,你…你哪里不舒服?”
“这…这…”沈太太与沈素娥是过来人,她们二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沈素迎的肚子上。
顾重阳已经抓了沈素迎的手给她号脉,脉象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心头一喜,高兴地对众人道:“舅母,表姐有喜了!”
“哎呀!”沈太太惊喜地叫了出来,一把将沈素迎搂在了怀里:“我的儿,你听到没有,你就要做母亲了,唐家要有后了。”
沈素迎呆呆地,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把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肚子上,喃喃道:“我有喜了?”
“是。”顾重阳为她高兴,脸上都是笑容:“表姐,你腹中已经有了表姐夫的骨肉啦。”
“我有喜了,我有喜了,我要做娘亲了!”沈素迎终于反应了过来,喜不自禁地看着唐一清:“一清,我有了咱们的孩子啦。”
唐一清一张脸涨得通红,激动地直搓手,只磕磕绊绊道:“是啊,你有喜了,我要做爹爹了。”
屋子里的众人都高高兴兴笑嘻嘻的,一时间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沈素迎腹中胎儿的身上来。
添丁进口是大事,沈素迎又是头一胎,沈太太絮絮叨叨交代了很多,才与沈玉成登上马车走了。
顾重阳打心眼里为沈素迎高兴,不仅说了禁忌事项,还给沈素迎开了一个安胎的方子。
唐一清接了方子,千恩万谢,那张嘴就要裂到耳后根去了。顾重阳看着,也不由笑了。
顾重阳人刚刚到家,庆阳侯府就送信来了,说正月十二,是大小姐顾重华出阁之礼。
顾重阳大吃一惊,忙问送信的丫鬟黄莺:“怎么大小姐突然要出阁了,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没有听说?”
正月初二走舅舅,正月初三走娘家。顾重阳几天前刚刚回了顾家拜年,那时候还没有听说顾重华定下亲事,怎么一转眼就要出阁了。
“老夫人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黄莺想起崔老夫人回来时难看的脸色,就道:“昨天上午,宁妃娘娘突然宣咱们家老夫人进宫,老夫人回来之后就叫了大夫人进去。过了一会,大夫人就出来了,宣布大小姐正月十二出阁。”
“就算是赐婚,也应该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才是啊。”顾重阳突然就想起顾重华向来与含山公主交好,不敢置信道:“难不成大小姐要嫁的人是二皇子?”
可若是皇子娶正妃,哪能这么仓促?从定下亲事到钦天监合八字、定日子、下聘礼,色。色样样都十分繁琐,这一套流程没有几个月是走不完的。
再说了,自打二皇子在储君之争上败给了大皇子之后,就开始百般逢迎皇帝,拉拢朝臣。他的正妃,必须是出自肱骨权臣之家,这样才能他大位之争带来益处。
若是从前二房大老爷顾占鹏还活着,没有被夺爵,顾重华尚且有几分希望。
可眼下,庆阳侯府早就没有手握重兵,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人。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顾重华都不可能嫁给二皇子。
除非,她是做侧妃!
顾重阳立马道:“大小姐要给二皇子做侧妃,伯祖母怎么会同意?”
顾家不是没有出过侧妃,可顾重芝是庶女,给周王做侧妃也不算辱没了顾家的门楣。更何况她现在生下孩子,已经被扶正。
顾重华就不同了,她是堂堂嫡女,又是蕊珠书院的才女。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是顾家女孩子的代表。顾家人走出去,提起这个大小姐都觉得脸上有光。
可她竟然要给二皇子做妾室,这不是生生打顾家人的脸吗?
“若是做侧妃,咱们老夫人也不会这么生气了。”提起来,黄莺也不由觉得顾重华可恶,她怒其不争道:“因为二皇子正妃还没有进门,所以,大小姐是不能以侧妃之礼嫁到二皇子府的,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嫁进去。”
顾重阳愕然:“那岂不是什么名分都没有?若是将来二皇子妃进门,一定会将大小姐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的。若是她不高兴,甚至可以压着大小姐,不许大小姐抬成侧妃!”
顾重华那般心高气傲,又怎么愿意受这样的委屈?就算自己吓唬了她,她想找二皇子做靠山,也完全可以先跟二皇子商量好,让宁妃给顾家透个口风,顾家自然就不会给顾重华说亲了。就是她想插手顾重华的亲事,也不能了。
顾重华怎么能用这么笨这么激进的法子呢?
难道说,顾重华失了清白之身,被二皇子碰了身子,所以不得不嫁?
顾重华如遭雷击,盯着黄莺问:“大小姐是不是做了给顾家丢脸的事?”
“四姑奶奶,您可真是聪明。”黄莺忿然道:“同样是做小姐的,大小姐还是才女呢,竟然会做出私相授受之事,还怀了身孕。”
怪不得顾重华会这么着急,等不到二皇子妃进门了。趁着肚子没有大起来之前,进了二皇子府,回头一句早产就可以将孩子的月份糊弄过去。
可这样岂不是让顾家丢脸丢大发了?
知道的是顾重华不知廉耻;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家为了攀龙附凤竟然卖女求荣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伯祖母一生骄傲,脊梁骨挺得直直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这个顾重华真是个祸天星,她都能想象得到伯祖母进宫与宁妃说话时所受的羞辱。
顾重阳的一颗心就玄的高高的:“伯祖母她老人家怎么样?有没有被气倒?”
“老夫人一开始的确气得不得了,后来就好了很多。”黄莺道:“我出门的时候,她老人家的情绪已经平复了,说大小姐是做妾,既无人迎娶也不能放炮,那顾家就不给大小姐准备嫁妆了。反正是一顶小轿夜里抬出门,也不需要什么排场了。”
“次房大夫人知道了哭得泪人一般,还写信请了临江侯府老太爷上门来给大小姐主持公道,临江侯老太爷只说: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更何况还是外孙女?他还说,老夫人这样做很好,说顾家丢不起这个人,临江侯府更丢不起这个人。”
黄莺补充道:“老夫人打算明天就去潭拓寺礼佛,等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还让我告诉您,千万不要回去给大小姐添妆。”
顾重阳只在乎崔老夫人的身体,得知她老人家无事,她的心也放了下来。
至于顾重华嫁给二皇子做妾,她才不会给她添妆呢。
顾重阳赏了黄莺几两银子,又开了一个药膳方子,让她带回去给崔老夫人调理身子,这便让阿敏送了她出门。
阿纳就问顾重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去让厨房准备。
顾重阳想了想道:“就按前天的来吧,我其实没有什么想吃的。倒是你,这几天胃口有些不太好,你想吃什么?”
王九郎不在的时候,顾重阳是跟阿敏与阿纳一起用饭的,有人陪着她吃饭,顾重阳总能多吃一些。
阿纳捂了心口道:“就是没胃口,总是想吃酸的。”
顾重阳听着眼睛一亮:“你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阿纳想了想道:“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我没有注意过。”
“你过来,我给你号脉。”顾重阳怀疑她是有孕了,又怕不是让她失落。
阿纳脸色发白:“小姐,我是不是病了?”
“别说话。”顾重阳沉下心给她号脉,她不由心头一喜,虽然月份短,但的确是滑脉无疑。
“快,去外院,请顾管事进来!”顾重阳大步走到门口,掀了帘子吩咐小丫鬟。
小丫鬟飞也似地跑了,阿纳脸色又白了几分:“小姐,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不是绝症!我的好阿纳,你有孕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给顾泰来生下孩子了!”
“真…真的吗?”阿纳那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几分不知所措:“这里,有了孩子?”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
“是的,我诊的,岂会有错。”顾重阳喜滋滋道:“你跟顾泰来成亲才多久,两个月还不到呢,竟然就有喜了,可真是有福气,这下子顾泰来可要高兴坏了。他终于不再是孤零零地一个人了,终于有骨肉血亲了。”
“阿纳!”顾重阳的话音一落,外面就传来顾泰来的声音,他腾腾腾几步跑进来,欣喜若狂地蹲在了阿纳:“阿纳,你有身孕了,我要做爹爹了,你要做娘亲了。”
阿纳皱了眉头:“你怎么不给小姐行礼?”
顾泰来这才想起来,面红耳赤地朝顾重阳行礼:“小姐,我一时激动忘情了。”
“没事,没事,你要做爹爹了,我心里为你高兴。”顾重阳笑呵呵道:“快扶阿纳回去歇着,这几个月就不用过来了,我会让九郎重新安排人过来。”
“这不太好吧。”阿纳道:“我只是怀孕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家那边怀孕的妇人一边怀孕一边下地干活,从来不躺着的。”
“多动的确对生产有益,但你月份尚浅,还是好好养着为好。相信我,快回去休息。这是大夫的建议,也是主人家的命令。”
阿纳埋怨地看了一眼顾泰来:“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怀孕?”
“是、是、是。”顾泰来笑眯眯的:“都是我的错,等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了,你要如何就如何,你且忍忍,这几个月就听我的好不好?”
那低眉顺眼有耐心的样子,让顾重阳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得顾泰来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
他们小夫妻两个走远了,顾重阳脸上还挂着笑呢,顾泰来也收获了自己的幸福了,这可真好啊。
第219章 。 (~ ̄▽ ̄)~@110
周王府派人送了喜信来,说顾重芝怀孕了。顾重阳忙问要不要她去看看,红菱笑着说不用,说顾重芝能吃能喝,脉象稳健,就是过来给顾重阳报个喜。
顾重芝是二胎,很多禁忌不用顾重阳讲她也明白,顾重阳也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为顾重芝感觉到高兴。
再生这一胎,三姐姐在周王府的地位便会稳若金汤了。
顾重阳觉得好像在一夜间,身边的孕妇就多了起来。
沈素迎、阿纳、顾重芝,就连顾重华也有了身孕。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憧憬起自己的与九郎的孩子来。
很快,顾重阳给王九郎为期一个月的针灸也结束了。
这一个月来,顾重阳每天都给王九郎施针,每天都给他号脉,关于他身边的变化,自然一清二楚。
王九郎双眸清亮地看着她:“重阳,如何了?”
顾重阳收回手,抿了抿唇道:“已经痊愈。”
话刚落音,王九郎就抱了她,将她扑倒在床上,狂热而激烈的亲吻就铺天盖地的地落下来。
顾重阳特别紧张,她闭上了双眼,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终于要来了吗?
那仿佛被撕裂的痛苦又要承受了吗?
她不禁瑟瑟发抖。
王九郎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愣了片刻,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小丫头很喜欢他的亲近,从不曾抗拒过,总是温柔地由着他。
这一次,怎么这般害怕?
他轻轻拍着她的胳膊,温柔地问她:“重阳,你是不是哪里难受?”
“没有!”
九郎这般照顾她的情绪,箭在弦上却又忍了下来,顾重阳又是感动又是自责,她翻了个身,紧紧搂住王九郎:“我怕疼。”
王九郎的手就放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她:“没事,你怕疼,咱们就不做了。”
“我没事的。”顾重阳更加自责了,她一把抓了王九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柔软上:“你别管我,每个女人都要经历这一遭的。”
她这样委屈自己,王九郎很是心疼,他抓了她的手腕道:“是我累了,我刚才坚持太久了,这会累了。睡吧,明天再说。”
“真的不要吗?”顾重阳不太确定。
“睡吧。”王九郎亲了亲她的头顶。
他是想要她,却不是这样强来,而是鱼水之欢,两相契合。他相信,他的小丫头,会在适当的时候,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任他予取予求。
帘拢低垂,绣着岁寒三友的窗帘换成了流云百蝠的图案,将明亮的光线悉数挡住。
顾重阳昨天累了,夜里睡得格外沉。
等她醒来,阿敏与阿纳将帘子打起来,她这才注意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懊恼又自责,吃过早饭之后就拿了压箱底的画册子看。
今天晚上,一定要给九郎一个交代。
到了晚上,她早早地去沐浴,换了新婚当天的大红色宫稠寝衣,脑海中那册子上男女紧贴各种姿势的画面不停地旋转重放,想着想着她感觉心砰砰跳,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等王九郎沐浴出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见他只穿了一条牛鼻裤,露出修长健美的大腿,结实精壮的胸膛,宽宽的肩、窄窄的腰…
她感觉脑中轰隆隆作响,脸烫得厉害,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津液,发出咕咚一声。
王九郎挑眉看了看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喂了她喝了一小口,然后自己喝了,唇齿相接渡到她的口中。
顾重阳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被点了一把火一样,那火从心里一直烧了身上,烧得她脚趾头就要燃烧起来了,烧得她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在阳光下暴晒,而王九郎就是她的清泉。
她手脚并用,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了上来,像吮吸美味一样叼着王九郎的唇。
王九郎手里还拿着茶盅呢,他轻轻推开她,让她重新坐回到床上。
顾重阳衣衫半退,露出圆润的肩膀、波涛汹涌的柔软,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因染了欲望而迷离妩媚,正渴望地望着王九郎。
那娇滴滴的红唇微微有些发肿。
王九郎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有些麻,不由叹了口气。
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这般热情,他又怎么能抵挡得住?
可她怕疼,她心里有障碍。
王九郎放了茶盅,将蜡烛吹灭,搂着她睡了。
顾重阳彻底冷静了下来,她窝在王九郎怀里,觉得又失落又委屈,心里跟身体都空荡荡的,充满了无所适从。
难道以后都要这样了吗?九郎以后都不会碰她了吗?可他们岂不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她其实很想给九郎生个孩子的,像九郎也像她。
她叹了口气,眼睛有些发酸。
王九郎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睡吧,明天我不去太子府了,咱们去徽园住一天。”
皇帝病了,刚刚康复,太医让皇帝静养。所以,目前还是太子总理朝政。正月百官放假,可王九郎与太子府的一众官员也不能闲,甚至比平时还要忙。
顾重阳没有说话,只朝王九郎怀里偎了偎,这一夜睡得都不踏实。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王九郎就醒了,他亲了亲她的脸蛋,唤她起床:“重阳,起来了。”
顾重阳昨晚没睡好,根本不想起床,闻言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王九郎见她睡梦中眉头还蹙着,就伸手替她在眉心捋了捋,然后拿了衣裳来给她穿。
他从来没有服侍过人,女子的衣裳有复杂,弄得他手忙脚乱。
顾重阳早就醒了,昨晚的事情让她心里难受,她甚至怀疑王九郎不要她,是不是因为不喜欢她了。
这个猜测让她心如刀绞,一夜都是很不好的梦。虽然知道梦里都是假的,可她依然有些迁怒王九郎。就是不想理他,任由他替她穿衣裳。
可看着王九郎对她这样好,她心里又不由自主地生起一股子愧疚,觉得自己又矫情又无用,九郎还对她这样千依百顺。
九郎再好,耐心总有用光的那一天,她不能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眼前这个人,她更要万分珍惜才是。
顾重阳想通了,就睁开眼睛对王九郎笑了笑:“我自己穿。”
王九郎见她笑了,心里也是一松。等两人上了马车,就又像从前那样亲密腻歪了。
到了徽园,天色才刚亮,徽园的下人做好了早膳,王九郎跟顾重阳吃玩了早饭,就在园中散步。
自打王九郎做了太子太傅,他便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忙碌,像今天这样两人手拉着手在园中享受宁静的二人世界实在是稀少。
顾重阳就问:“九郎,咱们现在已经打上了太子的烙印了,对吧?”
从尧山狩猎回来,皇帝病重。二皇子找了薛神医的弟子来给皇帝治病,目下皇上身体康复,龙颜大悦,对二皇子甚是满意。而自打新进宫的梅妃走失之后,原本冠宠后宫的二皇子之母-宁妃也重新复宠。
皇帝说二皇子与宁妃侍疾有功,特加恩封宁妃娘家哥哥宁宏亮为成安侯。
如今朝野上下,见二皇子圣眷优隆,都争相投入二皇子旗下,对二皇子交口称赞,情况对太子很不利。
王九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就揽了她的肩膀道:“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布置好了,二皇子是不会得逞的。太子会顺利登基,咱们也都会好好的。”
“那荣王呢?他是跟二皇子有勾结的吧?”
说到荣王,王九郎的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二皇子的确跟荣王有来往,我这边也派人密切监视荣王。”
这些事情或许不该告诉她,但王九郎想着,她虽然娇气,却并非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他若是不说,她胡思乱想反而不好。
“不过荣王十分狡诈,很难捕捉到他的踪迹。最近这两个月,他更是对外称病,闭不出户。”王九郎顿了顿道:“我怀疑生病不过是他的借口,或许他人已经来了京城。”
顾重阳心头一惊:“来了京城?你找到他了?”
前一世,荣王造反的时候,大军刚刚抵达京城,就有人开了门迎大军进去。荣王在京城一定是有内应的,可就算是如此,荣王也不用亲自到京城来啊。
亲王就藩之后,非诏不得离藩。皇帝正愁找不到把柄折腾荣王呢,荣王这个时候跑到京城来,一旦被皇帝知道了,那就是罪同谋反啊,荣王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亲自到京城来?
“目前还没有。这只是我的猜测。”王九郎道:“就算他跟二皇子有勾结,二皇子也不见得就知道他的行踪。我也派人在京城找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顾重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九郎既然这样说,绝对不会是信口开河,荣王为什么要到京城来呢?有什么原因逼着他不得不来呢?
王九郎见她小脸皱成了一团,就一把拉了她的手:“跟我来。”
她想起从前九郎说这话的时候,一次是教她嬉冰,一次是带她去竹林,还有一次是带她荡秋千…每一次都是满满的惊喜。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
她满心期待,任由王九郎牵着她来到一个院子。
二人走进屋子,顾重阳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明堂与旁边的起居室用帘子隔开,有白色的水雾从帘子那边冒出来。
王九郎掀开帘子,顾重阳这才发现西边的屋子里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此刻正冒着热气。
顾重阳大喜:“是温泉!”
她从前就想过若是有一个室内温泉,闲的时候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就好了。
没想到九郎还真的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
“九郎!”她正想跟王九郎说话,却发现不知何时九郎已经褪去衣衫,不着寸缕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第220章 。第 220 章
“轰!”顾重阳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特别是当她的眼光从九郎身上掠过的时候,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个她曾经施针的地方,她的心砰砰砰直跳,那种燥热的、不受控制的感觉又来了。
王九郎下到池中,热情地邀请她:“快下来。”
啊?顾重阳突然感觉有些局促,让她当着王九郎的面宽衣解带,她还真觉得难为情。
她左右看了看,见角落里放了一个屏风,便走到屏风后面。
屏风后面一应物件准备的十分齐全,还有擦身体用的软巾。顾重阳实在不好意思像九郎那样赤。条。条地走出去,就拿了一个软巾裹在了身上。
只可惜那软巾又轻又薄,还有一点点小,能遮住的地方实在是有限。
能遮一点是一点吧。反正等会到水里,还是要拿开的。顾重阳自欺欺人地劝了自己,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屏风。
王九郎坐在池中,温泉水漫过了他的胸膛,他靠着池壁,微微闭上双目,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听到动静,他的眼神倏然睁开。在这一瞬间,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明亮又专注,就好像是猎豹发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既火热又兴奋,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霸气。
他的目光在顾重阳身上扫来扫去,那玩味的、欣赏的、暗示的、露骨的眼神让顾重阳的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温润如玉一般的九郎,好像变了一个人,让她觉得有点害怕。
顾重阳的脸更红了,她突然止住了脚步,紧紧攥着软巾,不敢朝前走了。
王九郎站了起来,到池边迎接她,她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攻击性,顾重阳不由朝后退了两步。
“疼!”原本双目明亮,恨不能吞她入腹的王九郎突然脸色一变,抱住了自己的头。
“九郎,你怎么了?”顾重阳大惊,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温泉池,想要在王九郎摔倒之前扶住他。
却不料,王九郎突然身子一矮,然后如捕鱼一样,稳稳地将她捞入怀中。
“九郎!”顾重阳大怒,一拳打在王九郎的肩头:“你怎么能这样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你若是真发病了,你要我怎么办?”
她刚才是真的很害怕,怕王九郎有危险,怕她诊错了王九郎的病,怕自己对王九郎的身体束手无策。
她这么在乎他,他竟然这样吓唬她。顾重阳又是委屈又是后怕,一边哭,一边拿拳头打他。
王九郎抱着她,将她抵在池壁上,捉了她的拳头,就去亲吻她脸上的泪痕。
“是我的错,莫哭。”王九郎声音哑哑地说了这一句,就把双唇印在她的唇上。
顾重阳生气,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王九郎不为所动,只更加投入更加用力地亲吻她,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气氛突然就变了,变得缱绻温柔,热烈旖旎。
她好像掉入了温暖的棉花团上,那么软那么暖,想起来,却陷的更深。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身在何处了,只知道抱着他的人,是王九郎。
怀中的人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有热情的回应、忘我地索求,王九郎也不再客气,抱了她上岸,去了隔壁隔壁房间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