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声慢语的说完后,她才接过茶抿了一口。
一旁也有丫头扶了刘氏站了起来。
白老爷早就不耐烦了,“行了,送新人进洞房吧。”
喜婆的欢笑声这才又响了起来,桑兰就像空气一样,让所有人忽视了,她双眼盯着离去的新人,慢慢站起来,到没有觉得一点伤心,一脸平静的回了内院。
坐在屋里看着天慢慢黑了,她才叫了奶娘进来,“小姐呢?”
奶娘忙道,“小姐吃过奶之后就睡下了。”
“去把她抱过来”桑兰的话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
奶娘纵然想反对,也不敢开口,只能出去不多时就抱着沉睡的小孩进来了,桑兰伸手接过孩子,静静的打量了好一会,才又抬头看向窗外。
夜越来越深了,前院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到是左边院子里有了吵闹声,是正在闹洞房吧?
喧闹声也慢慢的安静下来,桑兰抱着孩子的手暗下才对着沉睡中的孩子狠狠掐下去,孩子就像受了惊吓一般,骤然大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奶娘慌乱的跑上前,又不敢再多近身一步。
桑兰也一脸担心的哄着孩子,暗下又狠狠掐了几下,孩子的哭闹声反而更大了,婴儿的哭声,在安静的夜晚显的异常刺耳。
桑兰抬头喝向奶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叫二爷,平日里二爷可是最疼小姐的,要是小姐有个万一,你担当的起吗?”
奶娘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脸的为难,可看着二奶奶阴毒的眼神,只能硬挺着头皮退了出去,一路出了院子,在左边的院门口盘玄了好一会,才上前去。
有两个婆子正守在新房外面,见人过来拦了下来,“今晚是二爷的洞房夜,你有何事?”
奶娘的脸哄的一下就热了起来,“小姐一直哭了个不停,奴婢怕耽搁了会出个什么事,想请二爷过去看看。”
这个小姐虽然不得老太爷的宠,可二爷却像心尖一样的疼着,两个婆子寻思了一下,也不敢断定,这才对着里面轻声道,“二爷,小姐好像生病了,正大哭不止呢。”
这样一来,定是要得罪这位新奶奶了。
果然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一开,出来的除了白松林还有新妇刘氏,“可请了大夫?”
两个人显然还没 休息,众人闹了洞房才退下,这才安静下来,就又被打扰,不过刘氏却像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还一边安慰。
“二爷,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白松林见她如此懂事,心下对她有了抹愧疚,可心里还是担心着女儿,最后还是点点头,“你进去吧,我去去就来。”
刘氏红了脸,轻嘤一声,看着白松林与奶娘离开,才折身回了屋里。
白林松一进院子,就听到孩子竭尽撕嚎的哭声,眉目也皱了起来,又大了几分步子,直接就进了屋,见桑兰正抱着孩子落泪,他那一点点怒气才消退下去。
“不是让你去请大夫吗?怎么打扰了二爷的好事?”桑兰看到来人,随后对白松林身后的奶娘喝道。
奶娘咬着唇,垂头不语。
白松林走过来抱过孩子,在怀里轻轻的哄着,说来也怪,孩子一进了他的怀里,不多时就不哭了,不过脸上还带着泪水。
桑兰一看孩子不哭了,忙抱过来,“二爷快回吧,这里有妾身就行了。”
态度异常的冷漠,白松林也知道她在气恼什么,到觉得正常也没有多想,只是才一转身,到了桑兰怀里的孩子又哇哇大声哭了起来。
白松林就又停了下来,抱过孩子哄了起来,来回反复几次,白松林叹了口气,摆手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告诉刘奶奶,今晚让她先睡下吧。”
外面有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而一旁的桑兰的唇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想和她斗,还嫩了点。
正文 白府事件(二)
白府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了,二爷晚上跟本没有新房,将新人一个人仍在了新房,这些话自然也传进了白老爷的耳朵里。
在新人敬茶的时候,白老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着自己的儿子,可新媳妇在跟前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冷哼了一声。
不过看新媳妇没有一点委屈的样子,白老爷的心里到是舒服了一些。
白松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看戏的样子,果然又惹 来白老爷一阵瞪眼,他收回视线,耸耸 肩,低下头品起茶来。
新婚三天,白松林自然要呆在刘氏的房里,可是每天晚上,孩子都会哭,以至于在第三天的晚上,白松林也厌烦起来。
“去,让人请了大夫去”无法控制的对奶娘吼道。
奶娘吓的身子一缩,这才回了院子,孩子一直哭到半夜,白松林也没有过去,桑兰愤然的将孩子丢到床上,果然男人最薄情啊。
另一边院子里,刘氏轻声劝着,“孩子还小,哪里懂得这些,二爷还是过去吧。”
白松林坐在床上,愤然的摆摆手,“不必了,俗话说哭不死孩子,小孩子多哭哭也没事。”
刘氏到是一脸的担心,“说虽这样说,可是这事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妾身呢,妾身到是无所谓,却不忍二爷被人传是个重色之徒。”
白松林一拍桌子,“我看谁敢乱传”随后拉过刘氏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让你嫁过来委屈你了,这两日又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却如此大度,更让我觉得惭愧啊。”
刘氏抿嘴笑道,“二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理解的,到是二爷这样说,让妾身无颜以对了。”
那快而亮的光在刘氏的眼里一闪而过,快的让白松林跟本无法扑捉到,甚至不曾发现。
白松林越发觉得这刘氏体贴懂人,也对她有了几分亲近,拉着刘氏的手往床边走,一边吹灭了烛火,刘氏的脸早红成了一片。
只是偏有人不随人愿,门外传来婆子的惊呼声,随后门被推开,桑兰抱着孩子闯了进来,让床上的两个人微微一顿。
“你这是干什么?”白松林喝向她。
刘氏也委屈的咬着唇,人躲进了纱帐内,这样的事情被撞破,还有众多人看着,换成谁也没有那个脸皮,何况刘氏虽嫁过来了,却仍旧是个姑娘。
桑兰冷冷一笑,“干什么?二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孩子病成这样,竟然还能如此悠闲的抱着女人玩乐。”
“放肆”白松林被她这话说的涨红了脸,“孩子病了,不是叫人去请大夫了吗?难不成要我每天晚上抱着孩子睡?”
桑兰面露冷笑,“是啊,是请了大夫,只是二爷难道忘记了当初的誓言了吗?什么专一妾身一生一世,可是现在呢?二爷不但娶了平妻,连我们母女两人也不管不顾了,看来是妾身错了,竟然相信了这个,真真是可笑了”
白松林动了动唇,“还不将二奶奶带下去?”
那些婆子刚动,就被桑兰一计冷眼给瞪了回去。
桑兰怀里的孩子仍旧在大哭,“不用二爷让人请了妾身出去,眼下这种境地,妾身也不会多打扰二爷的好事。”
哀怨而凄凉的看了白松林一眼,桑兰转身离开,竟让白松林的心跟着紧紧的纠了起来,其实桑兰这个女人很聪明,知道对着白松林的弱处下手。
而白松林向来是个心软的,此时被提到过去的誓言,也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了她,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的心情。
没有对身后的刘氏交待一句,转身也出了屋。
门口的两个婆子吓的不知所措,“奶奶、、、”
刘氏的声音淡淡的从纱帐里传出来,“关了门休息吧。”
听到新奶奶并没有发火,两个婆子才松了口气,心下对这位奶奶也同情了几分,这还是大家的小姐呢,面对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一句怨言,若换成普通家的小姐,只怕也早闹起来了。
只人无人看到的时候,刘氏的脸上才露出阴狠的神情,她冷然的坐起来,好个桑氏,自己原本打算进府还先不去招惹她,不想她竟然一次次的来挑衅自己。
其实这刘氏看着性子好,带人宽厚,其实性子与其母刘夫人一样的泼辣,而且还泼有心机,不然才进府三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她也不会如此的平静。
既然桑氏如此,那自己也不该在如此手软了。
当天晚上,桑氏回到屋后,听到人说白松林并没有在刘氏的房内休息,才得意的扬起唇角,一边将怀里的孩子将给奶娘。
奶娘心疼的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这是不是自己亲生的,自己还心疼呢,这位二奶奶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孩子到了奶娘的怀里后,吃过奶才慢慢的睡了过去,桑兰也累了,摆了手让她们下去休息,自己则躺到了床上。
她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只能让白松林彻底讨厌刘氏,可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得想个好办法了。
夜半,桑兰一身白衣的走在院子里,初春后,天气越来越暖了,只是她这一身薄衣还是要冷,但是这并没有让她退步。
她静静的站在墙根下,悠悠的叹了口气,直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才似喃喃道,“曾经的诺言,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把戏罢了,何况还在这里伤情呢。”
后面白松林的步子就顿了顿,其实刚刚他一时听了桑兰的话,也忘记了桑兰做过的那些事情,只想到两个之间那美好的一切,这才心有伤感。
待一个人在书房里静过之后,他才想起来忘记和刘氏打一声招呼,想到自己这样的做法,到底也是伤到了刘氏,心里也愧疚起来。
当初他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可不敢驳了父亲的意思,不想娶刘氏进府后,见刘氏的性子并不像其母一样,反而处处为自己着想,也就没有了那点疏离的想法。
不想正要往刘氏那边去,走过这里时,竟然听到妻子说出这么一句话,人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去刘氏那里。
不想再与妻子发生争吵,白松林转身欲走,不想这时桑兰正好回过身子来,两人的视线也就触到了一起,也不开口桑兰就先落了泪。
不像以往,桑兰忙转过身子擦泪,看在白松林眼里,到不忍心走开了。
“唉,我知道你怪我,只是这事你也该知道,要不是你闹的,父亲又怎么会这样做?”白松林无耐的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今至时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也不求得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不要再为我这种人伤情了。”
桑兰听他要放弃自己,心下一阵恨啊,可面上却苦苦一笑,“二爷快去刘氏那里吧,莫因为妾身而耽误了好事。”
这笑强挤出来的,看的白松林即使前一刻有那个心思,眼下也全无了。
桑兰转身慢慢的往屋里走,月光下她消瘦的身影,刺到了白松林的心,也正是这一刻,只见桑兰停下来,转过身子,“夫君,你许久没有来过我这里了。”
随后羞涩的低下头,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白松林拒绝的话终没有说出口,迈步走了过去。
次日,白府就传遍了二少爷睡在二奶奶房里的事情,只说原来二奶奶仍旧得二爷的心,只怕这位新进来的奶奶要受苦了。
这些话自然传进刘氏的耳里,今日又是三日归宁的日子,可是二爷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还没有起来。
手一用力,刘氏手里的木头梳子就断成两断,这个羞辱她一定要报回来。
桑兰躺在床上,温柔的趴在白松林的怀里,“夫君,你一定也是怪我的吧?”
白松林不语,他并没有忘记妻子以往的戳戳逼人,也不敢多说,不过看妻子心情很好,到是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该起来了”
桑兰可没有今日是刘氏归宁的日子,“可是人家舍不得你。”
白松林却不知该怎么办了,换成以前他也不会怎么办,可是现在不同了,还有一个刘氏,而且今日是刘氏归宁的日子,自己就这样做,岂不是落刘氏的面子。
果然男人还是不该弄那么多的女人。
桑兰看出他的为难,却也不挑破,“夫君,我与刘夫人闹过矛盾,暗下也打听过,刘家的女儿与刘夫人的性子一般,不过妾身见了才发觉看来是错了。”
话里有话,自然也让白松林多想了。
“夫君,你还是快起来吧,不然我真怕刘妹妹会生气”桑兰这时到是大方了起来,她要做的已做了,而且只差下一步了,只要等机会,就能让众人看到刘氏的嘴脸。
白松林这才起来,待桑兰服侍着穿好衣服后,才往刘氏那边去,进了屋子见刘氏并没有不高兴,他才松了口气。
府内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两人直接去了刘府,直到天黑了才回到白府,而按规矩来说,这时的刘氏该给桑兰来问安的。
正文 白府事件(三)
当天刘氏在用晚饭前去了桑氏那里,行过礼后,才坐了下来。
桑兰啜了口茶,才挑起眼皮看她,“妹妹可习惯府里的生活?”
妹妹这两个字让刘氏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姐姐挂念了,一切都挺好的。”
这语气,让桑兰更加肯定这个刘氏不是个就如此安份的,屋里左右无人,她就直说道,“怎么样?这三天可忍的辛苦吧?不过这才是开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还得继续忍下去啊,不然你的好形象被破坏了,这三天你岂不是白做了?”
刘氏冷笑,“是啊,为了这三天,我当然要接着努力了,不过我劝二奶奶还是适可而止,毕竟你这样的做法可不是长久之事,我相信二爷慢慢也会看透你的把戏吧?”
桑兰眯起眼睛,“我的性子众人也知道的*不离十了,到是你,不知道能忍多久,*那样的脾性,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姓桑的,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货吗?只要我稍稍动点手段,二爷就会马上厌恶你,你信不信?”果然这一刻,刘氏的脸上有了几分刘夫人的样子。
“怎么?就这几句话就恼羞成怒了?”桑兰笑了起来,冷冷看过去,“我告诉你,我们夫妻这么些年,他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你还差的远呢。”
刘氏羞恼的咬着唇 ,见左右反正无人,就冲上去,对着桑兰的脸就是一巴掌,桑兰不但不恼,反而大笑,气的刘氏又扬手下去。
不过这一次,巴掌落下之后,桑兰竟然哭了,“刘妹妹,你为何要这样呢?”
刘氏一见她变了嘴脸,暗叫一声不好,一回身,果然看到冷脸站在门口的白松林,心是彻底的凉了,“二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松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见两人迟迟不来吃饭,他才过来,就是怕两个人有什么差池,哪里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刘氏大打出手。
原先自己还觉得她与她娘不一样,这下是看明白了,果然是一样。
他也不并是傻子,刘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手,想必这也是桑氏的手段吧,换成以前自己一定不会相信,可是现在他相信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妻子,是个有心计的。
大厅里,白老爷还等着新儿媳妇,只见小儿子怒气冲冲的来了,“人呢?”
“吃饭吧”白松林丢下一句话,低头就自顾的吃了起来。
“你、、、”白老爷清空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大儿子看了一眼,才忍下下面的话。
大厅里,父子三人吃着饭,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白松林一落下筷子,“我要去营中,这些日子就不回来了。”
看着二爷子怒气的离开,白老爷才忍不住开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白松然挑挑眉,“你就真以为那个刘氏是个好脾气的,看松林的这个样子,只怕后院也没有好事发生。”
他的话一落,就见到有小丫头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后院二奶奶与新奶奶打到了一起。”
“什么?”白老爷怒气的站了起来。
白松然笑道,“看吧,我就说了。”
白老爷愤然的半响才坐下,对下人摆摆手,“让她们闹去吧。”一边又喃喃道,“难不成真的是我错了?”
“错到是没有,我看这样更好,这样府里岂不是更热闹了”白松然散了筷就往外走。
身后还能听到父亲的骂声,“你个不孝子,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你马上给我成亲,不然就给我滚出府去。”
前院白老爷发着火气,后院桑兰与刘氏却撕扯的难分胜负,四下里的丫头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两个主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刘氏这个气啊,她没有想到自己才保持三天的想象就被这个桑兰给毁了,而这一切全是桑兰设好的陷阱,难怪自己打她她都不还手呢,原来就是给别人看呢。
桑兰确高兴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目地达到了,至于白松林那里,相信只要自己慢慢的哄哄,他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白府二位奶奶打到一起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京城里,这话自然也传进了刘府,刘侍郎一脸的担心,只有刘夫人尽自的吃着水果。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偏要把女儿嫁进去,这下好了”
面对丈夫的埋怨,刘夫人到是轻轻一笑,“咱们女儿那么聪明,这些你不用担心,你等着吧,不出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出来。”
刘夫人的话果然不假,不出半个月,白府就又有传闻出来,说新奶奶终于在借着二少爷醉酒的时候,两个人合了房,这怎么说也算赢了一局。
又过一个月,再次传出来新奶奶有了身孕的消息,这下刘夫人可坐不住了,带着东西就去了白府,确认是真事后,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到是刘氏,一脸的落漠,自己一个大家千金,与自己的男人合房也只能在他酒醉的情况下,而且只那么一次,不过还好自己的肚子争气,眼下只盼着这是个男孩,这样自己就可以翻身了。
桑兰暗下却也动着手脚,她哪里会肯让刘氏生下这个孩子,只是刘氏的防范太紧,让她跟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这阵子白松林又在府中,她还要想着怎么哄回白松林。
就这样八个月后,也算是早产了,刘氏生下一子,这下白府又热闹了一回,白老爷大摆三开流水席,只要来人就可以在府外的席上随变的吃,而多是穷人。
白松林对这个孩子到是不冷不热的,唯一喜欢的还是那个女儿,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只是这一次,因为身后有白老爷,刘氏的身份在府里却越发的高贵起来,府里的大闹小闹自然不断,而白松林却两个人的房间谁的也没有进去过。
转眼白府的小小少爷白哥也有三岁了,白府唯一的小小姐也有五岁了,受各自母亲的影响,两个孩子也谁也看不上谁。
“你打我,我告诉爷爷去”白哥怒气的指着自己的大姐。
有八分模样的小女孩正是桑兰的女儿,到是不急,“你个肉虫,只知道告诉爷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
白哥是个小胖子,就像个小球,所以每次只要被轻轻一推,就会站不稳的摔倒在地,这小版的桑兰正借用了这个,没事时趁四下无人,就借手打他。
常常因为白哥鼻青脸肿,而白老爷对着小版的桑兰发脾气,这让桑兰也不管不顾的与白老爷吵起来,说他偏心。
最后弄的桑兰母女与白老爷的关系更僵,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白老爷看着这个不尊敬长辈的儿媳妇,数次让儿子休了她,却得不到儿子一句话,再多说几次,儿子就不回府,直到几个月才回来,如此一来,也让他再也不跟儿子提起这些了,只能暗下多多注意这唯一的孙子,莫在让人欺负了。
只是他一个老人怎么能总跟在一个小娃的身后,所以总会在这松手的时候,小孙子就会被欺负的浑身是伤,让他是又气又怒,却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那一方也是个孩子,难不成自己还要动手去打,让儿媳妇骂自己偏心?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是偏心,可是那个孙女,他是真真的一眼也看不上啊,连装也装不下去。
刘氏也是恨的直咬牙,也暗下想对那个欺负自己儿子的小女孩下手,可就是一次也没有得逞过,似乎桑氏看准了她的心思,每时每刻都不刻身边。
白府里是一片乌烟瘴气,两个女人斗来斗去,却连男人的影也看不到,这样的日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在桑氏的娇宠下,这唯一的女儿也变的张扬跋扈,在京城也小有名气,恶名早就传在了外面,小小年纪就得罪了不少的人。
最大的对敌就是将军府的三位小主子,似水火不容一样,只在街上碰了一次的面,就因为白姐的张扬而与将军府的小小姐产生了矛盾。
不过在府里向来占上峰的白姐,到了府外却一点便宜也点到,每次都要受了羞辱才能回来,一张小脸怒气的对着府里的下人发脾气。
弄的府内的下人看了白姐就像看了瘟神一样,避之不急。
桑兰整晚以泪洗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过这样的生活,想到南宫离,如今竟然成了京城内的痴情种子,温柔好丈夫。
若是那时自己在忍一年,那样是不是自己的日子就会不一样了?现在后悔终究是晚了,这样的日子连尼姑都不如,更是生不如死啊。
可是想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这才一直挺到现在,难不成自己下半辈子真的要这样过下去吗?
正文 姐妹如仇(一)
桑菊被赶出将军府后,手里有了钱,在最富的居宅街处买了一个两进的院子,家里同时也买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真正的过起了少奶奶的生活。
每日都打扮一番,坐着买来的马车带着一个丫头出去闲逛,加*动作轻拂一些,又打扮的好看,不长时间就招惹了几个富绅家的公子哥。
每日与这些人出去鬼混,跟本不管家里的孩子和丈夫阿史,有时几日不归一次家,这个家对她来说就像一个过往的客栈一般。
院子里只剩下阿史与一个丫头带着孩子,这丫头是穷人家的孩子,看着阿史如此,每日都会劝上几句,慢慢的让阿史脸上也有了笑容。
日久生情怕就是这样,慢慢的阿史从这小丫头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美,那种在妻子身上寻不到的,他甚至才配觉过来,这样的女子才能与自己过一生啊。
小丫头才刚刚十五,是个情窦初开的时候,阿史长的与京城内的男子不同,身上带着牧民所具有的野性,自然也慢慢的得到了她的青梅。
两个人一来二去的就暗生了情愫,只是谁也不挑破,桑菊又是心只想着结巴这些有权贵的男子,到时好去找上官清明报仇,心里一边又暗暗看不起自己这个只是个牧民的丈夫,自然没有把这点变化放在眼里。
后来连唯一的婆子也被桑菊带着出去赶马车,家里就只剩下小丫头与阿史,两个人就更加自在,没有外人时到像夫妻一般,你侬我侬的。
直到一次,两个人发生了关系,才算是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小丫头又是个机灵的,自己没有一直叫阿史负责,反而劝阿史不要着急,这样一来,更让阿史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
暗下也想着要怎么与妻子说,能要回丫头的卖身契,又能不让桑菊狗急咬人。
桑菊却在一日与一贵家公子出去游玩时,遇到了出府上香的桑兰,两人相见似仇人,愤外的眼红。
“妹妹怎么一个人?二爷呢?莫不是还在营中?”桑兰讥笑的抬袖掩嘴。
她身子一边靠到贵公子的怀里,一只手似有似无的在贵公子的胸前抚过,带着挑逗的意味。
桑兰嘲讽一笑,“哪个是你妹妹?莫抬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妓*子也敢乱叫姐妹,真是不知恬耻。”
“哟,我可知道一个笔划写不出两个桑字来,又是哪个当时到将军府去认我这个姐姐的?现在见我出了将军府,觉得配不上当你姐姐了?”
随后对身旁的贵公子道,“公子,你说这事道真让人心凉啊?”
引来贵公子一脸的*,手在她胸前乱抓了两把。
桑兰一看这场面,忍不住呸了一口,果然与妓*子没有什么区别,转身就走,可桑菊哪里会让她走,随口就道,“姐妹多时不见,妹妹这怎么急着走了?我听说二爷马上要娶平妻了?也不知道这是真假?到时妹妹可不要忘记请姐姐吃一杯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