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上官清明一拍桌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做些什么不成?”
真是不要命的狗东西。
那胖男人,抹了抹嘴,“小娘子果然一副泼辣的脾气,爷喜欢,不过你放心,跟了爷,让你天天过少奶奶的生活,岂不是比在那勾栏院里要舒服多了?”
正文 受伤(24)
上官清明再是傻子也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想到桑菊离开时那别有意味的眼神,心下瞬间冰冷一片,好个狠毒的女人。
“滚”上官清明眸子一眯,到了几分凛冽。
胖男人到笑的更开心,“果然够味。”
一只肥手已搭到上官清明的肩膀上,上官清明只觉一阵反胃,一把抓起桌上的盘子对着胖男人就打了去,男人一躲,手也离开了她的肩膀。
“你个小*,别不知好歹”四周传来的哄笑声,让胖男人恼羞成怒。
上官清明已离了坐位,与胖男人隔桌相对,“我告诉你,不要为了某些女人的话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这一次,上官清明是真的有了杀人的*。
胖男人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也不管身上还滴的菜汤一步步的向桌这边逼来,上官清明只能围着桌子与他相躲,看着店里只顾看热闹却没有上来相帮的人,心下也冷了。
随手拿起一块盘子,用力的打在桌子上,盘子破声而碎,捏在手里的那块带着尖锐的角,泛着寒光,直指向胖男人。
“你不要命,那就不要怪我了。”上官清明冷笑的看过去。
胖男人一愣,到有了几分惧意,可有这么多人看着,这时走又觉得没有面子,这才撸着袖子往前去,“爷还真不怕呢,到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上官清明也不躲了,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只等着他上前来,手里的破盘子也稳稳的拿在手里,待看到那胖男人一上前,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动作,那带着尖角的东西就狠狠的对着他肚子刺去。
胖男人哪里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真有这么狠的心肠,何况一个妓*子,他也不相信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直到肚子处传来一阵疼痛,他才惊呼出声。
四下看热闹的人也惊叫出声,四下往楼下散去,生怕招惹上官司。
那胖男人本能的还击,用力的捏住上官清明的胳膊,就狠狠的往身后一拽,上官清明整个人就往前扑去,他们吃饭的这位置,正好临着窗口,这一扑整个身子就直接窗口而去,连不急端住,身子就往下跌去。
“小心”身后传来一声震吼,随后她只觉得一阵风靠近自己。
可是一切还是晚了,当自己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后,两人双双的从窗口往下坠去,闷响声同时身体传来的震荡,让上官清明轻呼出声。
与坠涯那次一样,这一次上官清明又是被抱在上面。
待觉得自己无事她才看向身后的人,不正是一脸白色额角又带着冷汗的南宫离,虽然他脸上没有太多的神情,可是上官清明还是看到了他强忍的疼处。
整个人从他身上滑到路旁,“你怎么样?”
南宫离摇摇头,刚要开口说话,却只换来一句疼呼声,这下上官清明可真吓坏了,以前落涯,身上还有树枝拦着,而这一次却是直直的摔到地上。
早有侍卫也挤过人群进来,“将军、、、”
“快扶将军回府,宣太医。”上官清明慌不择乱的打断他们的话。
就有侍卫上前来扶人,被两侍卫架起来后,南宫离待喘了口气后,才用低而无力的声音道,“先送少夫人回府,还有把那个、、、”
“属下省得”侍卫忙接过话。
这时只见有两个侍卫已架着酒楼里的那个胖男人过来,胖男人挣扎的时候,肚子上还有血往外涌,“放开我、放开我。”
任他怎么叫,两个侍卫仍死死的架着他。
这时酒楼的掌柜的也挤过人群,扑通的跪到了地上,“将军饶命啊。”
在自己的店里发生这样的事,而自己店里的小二只顾着看热闹,也不上前阻拦,他问过了才知道是收了别人的银子,这不是要他全家的性命啊,也不看看对方是谁,这样的热闹他也敢看。
南宫离闷咳一声,只见嘴角就多了一抹红色,上官清明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时她才冷喝出声,“还不扶将军回府。”
转身又对一旁的侍卫吩咐,“将这个狗东西关起来,待将军好了听将军的吩咐。”随后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掌柜的,“你这样的店不开也罢,开却不能管,你说是不是?”
掌柜的连连说是,一边抹着额上的汗。
上官清明这才追着扶着南宫离的两个侍卫而去,独留下跪在地上的掌柜的和一群看热闹的人群,这时才有人诧异出声。
“那个是将军夫人?”
“不是说是一个结巴吗?”有人接过话。
“看来有些传言也并不是真的啊”众人感叹。
南宫离前脚进府,后脚太医就到了,屋里上官清明也紧紧盯着太医,心情也随着太医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大起大落。
老夫人这时也得了信,哭着进冲了进来,“离儿啊、、、”
待看到上官清明也在场后,似找到了亲人一样,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清儿啊,要是离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上官清明忙道,“老夫人还是莫哭了,太医正在诊着呢。”
这才让老夫人收了声。
两个女人紧憋着呼吸等着太医的话,太医收回手,看了两个一眼,才站起身来,“将军内脏受伤,怕要养个两年三年的了。”
老夫人还是先松了口气,“不碍的,不碍的,只要能养好就行。”
太医却摇摇头,“即使养好了,将军怕也不能像之前那前习武了。”
“这怎么行?将军不能上战场,那还怎么能是将军”老夫人这时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太医也一脸的为难。
上官清明听了心下却是一沉,自己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是因为自己,心下的滋味说不清是什么。
看着老夫人摇摇欲坠的身子,上官清明忙收了心神,扶住她,“将军怕知道了,毕谁都会难受,老夫人还是想想怎么劝将军吧。”
老夫人这才低呜出声,人走到床边坐下,“我苦命的孩子啊。”
顾总管已领着太医出去开药,上官清明站在老夫人身后,看着床上晕迷的人,那一张冷俊美的脸,不在有往日的冷酷与无情,平静的就像在安睡一般。
老夫人哭够了,才抹了抹泪,回身拉住上官清明的手,“清儿,现在府里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眼下就我一个老婆子,就当老婆子我求你了,留下来照顾一下离儿吧。”
“老夫人这样说可折杀妾身了,原本将军也是因为救妾身才受的伤”上官清明并不想隐瞒这些。
老夫人却一点怪她的意思也没有,“离儿因你受伤,也全是我们南宫离欠你的,理当如此,只是我年岁大了,不能有如从前一般的精力了,让下人照顾离儿我又不放心,只能求你这一回了,以前都是我的错,眼睛蒙了猪油,才那样对你。”
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楚楚可怜的求自己,想到自己也怀了别人的孩子,说起来这样的罪名,不管南宫家怎么对自己比起来,还是自己给他们的伤害大,毕竟这里是古代啊。
可是南宫离不但没有怪自己,甚至还愿意接受两个孩子,再看到老夫人这爱子的心情,上官清明的心软了,她只能对老夫人点点头。
老夫人这才露出一点笑意,只是笑里带着苦涩,回头看着床上的儿子,“唉,要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不然他也不用受这些的苦。”
她看的出来儿子在乎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能在合离后,还能亦无返故的去救人,这样足以说明了一切。
上官清明让人去丞相府送了信,这才松了口气的坐下来,这还是她头一次独处一屋,能如此平静的面对南宫离。
以往的一切依依的从眼前过幕,就像在放电影一般,再想起这个男人那霸道而又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的神情,她的神情也慢慢柔和起来。
自己和他还真是一对冤家啊,自己穿过来之后就想着要怎么逃离开这个男人的身边,经历了这么多,终于离开他了,最后却又自己回到了他的身边,说起来还真是个矛盾的女人。
眼角落到他腰间的一处匕手上,那不正是他们落涯那次她用的小短刀吧,记得自己是用来杀兔子的,不想却是他的珍爱之物,不然怎么能时时的带在身上呢。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转变了啊,只是她却没有看到,随后轻轻一笑,可能是旁观者清吧,当初白松然那样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出丑,最后他还不是没有像以往那样残忍的对待自己,从这一点上也该看出来了吧?
正文 大结局
南宫离醒来后,是在三天后的晚上,上官清明正坐在床边打着磕睡,柔和的烛光下,南宫离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是看到自己心心念着的女人坐在身边。
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自己醉了。
上官清明迷糊间只觉得一道赤热的眼神盯着自己,她猛的一个灵机,正对上南宫离那双深遂而略带着笑意的眸子,她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上官清明最后又加了一句,“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这三天里老夫人是怎么过来了?整日里以泪洗面,眼下都担心的病倒了。”
“那你呢”南宫离的*干涩,声音沙哑。
上官清明嗫了他一眼,“我可是吃的好睡的香。”
“这样你就睡的香?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么好养了”语气里满是调侃。
“看来你是真的没事,还有精神打趣呢”上官清明这下真的放了心,起身走到桌子那倒了杯水,拿过来,慢慢的喂他,“够了吗?”
见他点点头,她才将杯子送回到桌子上,“我让厨房弄碗粥吧。”
这才推门对外面的丫头吩咐了一声,随后进来时,手里已端着一碗汤药,床上的南宫离就皱起了眉目,上官清明看了好看。
“堂堂上战杀敌的将军,竟然还怕喝药?”她调侃他,一边吹着汤药。
南宫离就试着往起坐,坐了几次发现跟本坐不起来,他的剑眉就越拧越深。
“你刚醒,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太医说了,你伤了身子,要养个几年”上官清明打断后面的话,放了汤药过来扶他靠着软枕坐了起来。
南宫离到没有放在心上,自己上战杀敌什么伤没有受过,这才摔了一下就要养几年,定是太医太玄乎了,扑鼻的药味让他忙侧开头。
“趁药温着,快喝吧”上官清明又捏了一块酸梅,心下却叹了口气,那真相到底要怎么与他说呢?
南宫离撇了酸梅一眼,“你还真把我当成孩子。”
拿着药碗几大口就喝了下去,紧抿着嘴锁着眉头愣是没有动,上官清明笑着把酸梅递过去,“快吃了吧,我是不知道,不过这可是老夫人一直反复交待的。”
“我听说将军在军中也是如此的”
最后一名话,让南宫离不可羞乃的狠狠的吃了酸梅,又惹 来上官清明一阵嘻笑。
小丫头送来了粥,喂他吃了半碗,南宫离也累了,上官清明才扶着他躺下。
“丞相府那边知道你在这里吗?”南宫离忍不住开口问。
上官清明点点头,想起第一天时,父亲不满的冲进来对着床上的南宫离一顿言语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南宫离知道了父亲的这个举动,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孩子离了你行吗?”
看着他眼里的担心,上官清明宽慰道,“没事,有奶娘在。”
“其实你可以把他们抱进府里的”南宫离撇开眼神看向床顶。
上官清明笑笑没有接过话,待看到床上的人睡了,才轻手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久久也没有离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起身打开门,伸了个懒腰。
老夫人知道儿子醒了,早早的就过来了,拉着儿子的手,一直看到儿子睁开眼睛,她才忙抹了抹泪,“你这孩子,也太不让娘省心了。”
“娘,你身子怎么样了?”昨晚的话,他还是记在心里了。
老夫人红着眼睛摇摇头,“娘没事,到是你,可不能再让娘这么担心了。”
见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南宫离心里有了几分,不过他并不急于问出口,待喝了药又吃了粥,屋里只剩下上官清明一个人时,才开口。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听着他肯定的语气,上官清明拿着茶杯的手微顿,不过她很快就平稳了情绪,安静的走到床边坐下,认真的看着他。
“说吧,我承受的住”南宫离从她的神情也终于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太医说你再也上不了战场了”上官清明不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将军来说是多大的打击,说出来后,却也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神情。
屋里一片寂静,静的仿佛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其实除了上战场,还有什么多事情你都可以做”上官清明等不来他的声音,有些急了,忙出声安慰他,“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说是不是?”
见对方只盯着自己看,上官清明又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一切全是我的错,我却没有想到,你的后半生竟然让我给毁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一切,我也知道一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
这时一阵闷笑声,让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莫要这样?”
他该不会受刺激而疯了吧?
看着他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上官清明是真的怕了,“其实我想太医说的也不一定准,你要相信奇迹啊。”
南宫离平复下情绪,“我很享受你慌乱的样子。”
呃、、、、
上官清明瞪大了眼睛,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其实从打算与你在一起后,我就没有想过在上战场,也想着等你回来了,去圣上面前告长还乡,我不想让你一个人为我担心受怕。”南宫离无比认真的看着她。
这次换成上官清明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是说即使不受伤,他也打算为了自己请辞了?那也就是说受伤对他来说跟本没有什么关系?
南宫离拉过她的手,“其实我很高兴自己能因为你而受伤,想起以前的一切,虽然不能算是偿还,最起码我的心里还会好受点。”
怎么还来玩上感性了,上官清明扭开脸,“将军说出这些话也不觉得难以启齿。”
南宫离朗声大笑,“你又不是外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那双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让上官清明的心猛的跳动了两下。
有时话不用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个月之后,南宫离能下床了,上官清明也着实想自己的孩子,这才能回了府,不过也是答应了南宫离当天去当晚就回的。
她才刚一离开将军府,李贤就出现在了南宫离的房间,一双笑眼的看着他。
“这样的病,抱成我我也愿意啊”满语气里是调侃声。
南宫离斜看了他一眼,“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
“是啊,我想着让你英雄救美,却没有想到你是真的连命都不要了”说到最后调侃也变成了感叹。
南宫离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算了,既然决定放手,何必还一副苦楚的样子呢。”
李贤一拳打在他胸口,痛的南宫离捂胸直呼,“你要杀人啊。”
“谁叫你小子说的那么轻松了,哼,要不是看清儿心里有一点点你,而你小子又是痴情一片,你以为我会放手,还会让我儿子女孩为你为父?”李贤不无得意的挑挑眉。
想当初自己出了酒楼后,还是不放心,转身回去时,见将军府的桑姨娘正拿着银子让那胖男子去行凶,待听到要欺负的人是清儿时,整个人恨不得冲上去,可转眼看到角落里的好友,想了良久,才决定来个英雄救美。
可不曾想那胖子拿了桑姨娘的银子,并不打算去办事,而打算开溜,最后还是他出面威逼一番,那胖子才不得已上了楼。
却没有想到清儿会有那翻激烈的举动,而逼得那胖男人下了狠手。
“照你这话,我的女人还是你让出来的?”南宫离很不满 。
李贤挑挑眉,“你说呢?”
“你、、、”南宫离瞪着他,良久突然坏坏一笑,“不管怎么说,清儿现在是我的,不是吗?结局才是最重要的。”
李贤懒的看他小人得志的表情,要不是为了清儿的幸福着想,他以为自己真的会退出来?哼。
“那个桑菊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种女人,死才是便宜了她”南宫离眼里闪过阴狠,“我已让人去办了。”
“噢 ,你的办法就是让侍卫扮成强盗,强了她的钱财?”李贤暗下也听说了,“不过这样也好,如此没有了钱财,苦日这才开始,到要看看她还能怎么逍遥。”
“你还要回山里?”南宫离问他。
李贤佯装惊呀的瞪着他,“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放在你身边我可不放心,万一你、、、所以我还是看着点好。”
南宫离挑了挑眉,“这样不太好吧?”
“清儿到时都不会介意,你又怕什么,是不是?”李贤笑的很奸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
南宫离半响才冷哼道,“那我不得*防着狼?”
三个月后,将军府又举行了一声大婚礼,只见合离的将军与将军夫人,两人又重新拜了堂,与此同时,白府也举动了一场婚礼,正是白府的二少爷娶平妻,这平妻正是刘侍郎的独女。
一下子两大喜事,却又都与平时的正常婚事不同,让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一番。
那些背后的故事,却才刚刚开始。
正文 白府事件(一)
白府的二少爷大婚对于白府来说可大可小,大的说这娶进来的是一位平妻,还是侍郎之女,小的说毕竟二少爷已成了一次亲了,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一大早上,下人们就忙着起来挂红绸子,满府全是喜庆之色,偏后院有一处冷静的似无人一般,不正是原先的正房。
桑兰插着腰站在院门口,虎视眈眈的与抱着大红绸子的下人对侍,弄的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前的,可满府都布置了,偏这里还没有弄。
“滚,去告诉你们的二少爷,我还没有死了,还是这个府里的二奶奶,他不过是娶个平妻,照样我是大,她是小,还想把这些东西挂在我的院子里,莫不是瞎了他的狗眼。”
桑兰的叫骂声,让下人们冷吸一口气,哪有一个女子敢骂自己男人的?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真真的叫人不由得乍舌。
可他们的身份又决定了,一句话也不能回,又想想老爷交待的命令,左右为难起来,不知怎么办好。
桑兰身子往垂花门上一靠,冷笑道,“看着这时辰,你们的新奶奶马上就要进府了,还不快滚回去,莫担务了时辰,而在你们老爷那里无法交差。”
说完还不忘记呸了一口,真真的一副泼妇的模样啊。
下人们知道无法,只能抱着红绸离开,待一个人也没有了,桑兰才扭过身子抹了一把泪,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处在什么境地了。
生了个不带把的,那老头子跟本一眼也没有看过。
而自己的男人,竟然也从那个专情自己的人,到了现在娶平妻,自己的命怎么这般的苦。
只想着别人怎么怎么样,却全然没有想到白老爷子会讨厌那个孙女,完全是她后天造成的,若不是讨厌这个儿媳妇,又怎么会连带的讨厌这个孩子呢。
桑兰回到屋就看到正哇哇大哭的孩子,厌烦的对一旁的奶娘摆摆手,“抱远点,看着她我就烦。”
奶娘见主子脸色不好,忙抱着孩子出了屋,往一旁的厢房而去。
坐在桌旁的桑兰从屋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脸上不拧起一片阴狠,既然不让她好过,那么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正当想着如何刁难对方时,门被推开,白松林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仆人,怀里抱着大红绸子,不正是那群刚刚被她骂离开的下人。
“怎么?这点小事要劳烦白二爷亲自来了?”桑兰满嘴的讥讽。
白松林看了她一眼,转身吩咐身下的下人去院内布置,桑兰愤怒的手握成拳,恨意的瞪着他,白松林叹了口气,想说什么,终是转身离开。
身后传即使来一片东西砸碎的声音,他顿了顿身子,这回是亦无返故的离开,院内的下人也将红绸子挂上,不敢多留片刻,跟着二少爷大步离开。
桑兰步如千斤的走到门口,看着满院挂着的红色,对着垂花门处狂吼道,“姓白的,你不得好死。”
跟本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到,只用力全身的力气发泄着,那刺眼的红色,也全被她都给扯了下来,落地地上,她愤然的踩在上面,发泄着心里的恨意。
有下人偷偷的探头在垂花门,看了惊呼一声,转身快速的跑开。
桑兰回头狠毒的冷冷一笑,最好叫所有的人都来,那样才好呢,不过最后让她失望了,再也没有一个人来过院里。
直到听到前面的鞭炮响了,还有喜婆的叫喊声,桑兰才转身进了屋子,坐在铜镜前,细细上妆又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袍才出了院子,往前院而去。
今日府内办喜事,来了很多的人,众人一看到这位白府的二奶奶竟然穿了一身红袍出来,都避之不急的躲开,生怕像上次那次贵妇的聚会一般,而被牵扯上。
下人们也都能躲的就躲开。
桑兰进了大厅时,刚拜完堂,她一进来,让喧哗的大厅瞬间静了一秒。
白老爷坐在上面,笑意的脸一沉,“你来做什么?”
四下众人都看着热闹。
桑兰甜甜一笑,“妾身是来喝新进府妹妹的茶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她是小,我不来,岂不是让她没有面子。”
这话没有一点的毛病,让人无法驳她,白老爷冷哼一声侧过头。
厅内一双新人站在那里,与同样是红袍的桑兰相对,桑兰目光最后落到白松林身上,这个自己的男人,竟然是今日的新郎,她的心一阵纠痛,痛的竟无法呼吸。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心里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当初嫁给这个男人,也是看在他的身份和地位,难不成这几年间,自己慢慢中已爱上他了?
“行了,别站在那里碍事,”白老爷冷哼一声,随后吩咐下人,“给你们二奶奶摆椅子。”
桑兰一步步的与白松林探肩而过,坐到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意的看着两个人,“恭喜二爷了,恭喜妹妹进白府。”
话不冷不热,听着却让人及为不舒服,站在大厅的白松林也皱了皱眉头,这时有小丫头端了茶过来,走到新人面前,“刘奶奶请敬茶。”
这时盖着红盖头的刘氏才拿过托盘上的茶杯,慢步的走到桑兰面前,微福了身子,“姐姐喝茶。”
桑兰并不急着接茶,“这是行的哪般礼?咱们白府的规矩多着呢,”随后吩咐道,“来人,给刘奶奶拿个垫子,地下凉,别伤了腿。”
这跟本就是让人跪下给她敬茶。
众人里这时就有议论声传出了来,要说这娶的是平妻,敬茶也是可以不用跪的,不过让跪也挑不出理来,可这位桑奶奶显然是难为人的。
“桑兰”白松林看向她。
桑兰笑道,“二爷怎么了?难不成妾身说错了或者是做错了?”
白松林抿着唇,这时到是刘氏低柔的声音传了出来,“姐姐喝茶。”
不待下人拿垫子,人已跪了下去,与桑兰的刁难相比,这刘氏的大度,让上坐的白老爷满意的点点头,反过来看桑兰是越发的不瞬眼了。
桑兰冷笑,“我说妹妹啊,以后由你我二人一起服侍二爷,到时可就辛苦你了,咱们白府到现在还没有长孙,是我对不起二爷,到时可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