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天也不收。
桑菊以前在游牧民家,过的那种日子,哪有现在这般舒服,所以身子看上去娇弱,要比别人都要好,一年到头来也不会生病,这次若不是她站了半宿在大冬天里,也不会这样。
眼看算盘要落空了,桑菊也急了,每日见老夫人来看自己,心里焦急又不好多说。
还好这时她听说桑兰早产,这才有了借口,“老夫人,妾身的妹妹生了孩子,妾身想过去看看。”
老夫人想起了白府,微皱起眉,“你怀了孩子,还是等生产后在去吧。”
不想老夫人如此自私,只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桑菊笑道,“妾身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在京城里,妹妹就我这一个亲人,若是我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妹妹那次得罪了少夫人,而咱们将军府不让我去,到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了些。”
老夫人良久才点点头,其里却被这话引到若不让桑姨娘去,到时别人定以为将军府是那个*当家了,如此一来,她不是更被众人笑话。
桑菊垂下头,微微勾起唇角,她就是想让老夫人多想,这样才能达到她的目地。
“好了,等你病好了再去也不迟,这几日我让顾总管多准备些东西,毕竟可不能让外人看不起将军府。”老夫人已迫不急待的想离开。
桑菊点点头,乖巧的躺回床上,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小丫头们都惊呆了,不想桑姨娘如此厉害,几句话就让老夫人笑呵呵的应了她的事,而且还要给她撑面子。
这次可再也不敢小瞧这个柔弱的姨娘了。
上官清明一直没有出过自己的院子,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得而知,到是这几天南宫离到是每天都会来上一次,不过都是败兴而归。
甚至是怒气冲冲的离开。
开始的时候院里的下人还担心吊胆的,几次之后慢慢也习惯了,理解成似乎这就是将军与少夫人的相处模式。
直到桑菊要去白府那天,刘如娟来了,把府里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到老夫人如此为桑菊准备东西,不由得勾起嘴角,这个老妖妇是在做给别人看呢。
“这些日也不见八贤王来”刘如娟似无意的说起。
一边暗下偷偷打量着上官清明的神情,见她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悻悻的收回视线。
“不过白府喜得千金,确实该去贺喜一下”上官清明的话里有着幸灾乐祸。
不知道桑菊是怎么想的,想要在这个时候拉起姐妹感情来,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此时生了女孩的桑兰,对于她这样的大张旗鼓会反感,甚至起了恨意之心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怀好意呢,毕竟人家生的是女孩,而不是男孩。
正文 成奸
桑菊兴师动众的一路往白府而去,招摇若市的样子,果然引来了不少人的议论,大家都以为白府与将军府会水火不容,哪成想白府只是得了一个千金,将军府就如此重视。
不过又有人传言,将军府做主的是老夫人,这老夫人指怕是前些日子与丞相那里吃了亏,这才在这里找出来,而与少夫人斗气。
总之,是传什么的都有。
老夫人听了高兴,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白松然坐在酒楼窗口处,正好看着将军府的马车从自己的眼皮下路过,好笑的扬起唇角,老夫人又不安份了。
白府里,因为是将军府来人,不得不场开大门做迎接。
桑菊没有见过白老爷,直接被领到了后院,屋里扑鼻的药味,让桑菊微皱起眉目,掏出帕子掩着鼻子,适应了一会,才拿开。
“妹妹这是怎么了?”桑菊在下人拿来的椅子上坐下。
桑兰轻咳一声,冷扫她一眼。
见她的神情,桑菊一笑,“妹妹在做月子,有再大的心事也要放下,身子最重要。”
“你怎么这么好心?弄的兴师动众的,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桑兰讥讽道,“你是该来看我笑话,想不到我也有今天是不是?你一直都怪父母仍掉你吧?所以你心里一直记恨着我们,这下子才能让你高兴。”
桑菊微愣,苦笑道,“妹妹这能这样想也没有错,换成我也会这样想吧?只是我想妹妹真的想错了,如今我过的也不如意,又怎么会笑话你呢。”
手抚着肚子,双目迷茫的看向窗外,这样的神情让桑兰微愣,开始对她的那种抵抗也慢慢放了下来。
“妹妹是府里的二奶奶,生男生女还都是府里的主子,哪像我这样,不过是一个侍妾,明天会怎么样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妹妹还是放宽了心,待身子养好了想生男还不简单吗?”桑菊转过头,拍拍她的手。
桑兰动了动胳膊,最后终是没有移开,“想怎么样还不是自己争取的。”
她没有发现桑菊听到这句话时,那微微闪动的眸子。
“妹妹就不用担心我了,我就是这个命了,如今能这样,也算是老天对我的疼爱了。”桑菊叹了口气。
桑兰纵然恨所有南宫的女人,不过还是忍不住道,“就你这样,难怪只是当姨娘的命。”
桑菊低下头,也不接话,看不到她的神情,让人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行了,今*既然来了这里,就在府上住几日吧,我好教教你”自己今日受这样的罪,也全是那个*所赐,如此有了机会,自己怎么能放过。
正合了桑菊的心意,两人又聊了几句,桑菊才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客房,中午饭是自己一个人吃的,白府全是男人,自然不好出来陪她用饭,而桑兰又在月子中。
白松然在外面逍遥了一天,回府就直接拉过下人问,“将军府的姨娘在哪个院子?”
小丫头脸一红,“回大少爷,在二爷院子隔壁的客房。”
白松然桃花一笑,迷的小丫头低呼一声,手捂着脸跑开,这一幕正被白老爷看到,白老爷冷哼一声,“就知道在家里调戏下人,没出息的东西。”
“处处留情嘛”白松然一扬下巴。
白老爷一甩衣袖,“一个个不让人省心,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东西。”
父子两碰面又是不欢而散,当然不欢的只是白老爷一个人。
白松然晃悠到桑菊的屋外时,惊到了桑菊。
“大公子”男女有别,桑菊侧过身子问安。
白松然难得一副正八经的样子,只是下巴却高高抬起,“桑姨娘快起来吧,你有了身孕,金贵着呢。”
这话在正常不过,可听在人耳里就是别有异味的带着点讥讽,桑菊并没有惊呀,只是客套道,“大公子严重了。”
白松然然后围着桑菊走了几圈,最后才啧啧嘴,“桑姨娘身上果然有几分影子。”
“妾身不懂大公子想说什么?”桑菊微皱眉。
白松然耸肩,“其实你也该知道的,算了,这种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
他这种欲说做罢的样子,果然明知道他说的不是好事,也勾起了桑菊的好奇之心,难得抬起她向来不抬起的头,晃动着眼睛盯着白松然。
若说勾引,此时到有几分味道。
白松然眼里快而闪过的讥讽,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我就说了,到时桑姨娘可不要怪我多嘴,其实南宫的事,不知道桑姨娘知不知道,不过桑姨娘身上却有几分我们府里二奶奶的影子。”
桑菊神情微顿,最后一笑,“我与二奶奶是亲姐妹,相似到也正常。”
嘴上这么说,心里就不是那个滋味了。
白松然岂看不透她的心思,淡笑道,“我也这样认为,只怕别人不这么认为啊,特别是南宫,当年在边关的那段情,知道的人心里都明白呀。”
桑菊笑了笑,“若没事,妾身就回屋了。”
其实桑菊在屋里憋的慌,这才在院子里散了散步,哪成想在这里遇到白府的大公子,还听到这样意有所指的话,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翻云滚了起来。
“那再下就不打扰了”白松然握了握拳。
带着好心情,白松然走了,到是桑菊,回去后辗转反侧一晚也没有睡好,第二天去见桑兰时,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桑兰抬眼扫了一眼,“到真是将军府出来的金贵人。”
桑菊咬了咬唇,只转了话题,“妹妹怎么样了?怎么不见孩子?”
毕竟来了两天,连孩子的模样也没有看到。
“看她做什么”桑兰显然很不喜欢那孩子。
见她不喜欢说这个,桑菊才又换了话题,“二爷呢?”
这下子,桑兰的脸就更黑了,不过她动了动嘴,才道,“别的事你就别好奇的,到是你的事,我昨晚想了一下,有了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
正文 偷听
桑菊微呀的抬头,“妹妹,还是算了,毕竟少夫人对我来说也有恩。”
“你长的这是什么脑子?”桑兰点着她的头,一脸的恨木不成材,“对你有恩?对你有恩有天能容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吗?若是她生的是一个女的,你生的是一个男的,将军府的长子是个妾生的,你想她会容这种事情吗?”
“不、、不会的”桑菊惊吓的低下头。
只是一瞬间,那种惊吓又人脸上消失。
桑兰冷笑,“不会?你自己不是也不敢确定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收起你那外表,别人看不透你,我看的清楚。你既然能如此来白府,就该知道是在帮着老夫人与少夫人对恃吧?你还以为那个女人是傻子?你把她想的也太简单了。就说她结巴的事情,谁会想到一个结巴能变的不结巴?你也没有想到吧?她能将事情掩藏起来,说明白了什么?何况她一直闹着要离开将军府,那又为何又一次次回将军府?不还是有着报复的心?而你当初在她对你有恩时,抢了她的恩宠,你说她会放过你吗?”
桑兰的分析桑菊心里都明白,不过她还是惊愕的抬起头,一副被惊到的模样。
“行了,这里没有外人,我只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至于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桑兰躺回到床上,“我与南宫的事情你也该是知道的,当初你能如此容易的求到将军收留你,你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若想打败那个女人,就得借助我与南宫当年的感情,这是唯一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
来到白府,两天两次听到这个,让桑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好又是个能忍的人,看着面前这张不无得意的脸,她一定要赢,到时候她才能在所有人面前直接腰板来。
桑兰也不急,到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直到有丫头进来说二爷回来了,桑菊才站起来,“如此我就先不打扰了,下午在过来看妹妹。”
桑兰摆摆手,“行了,你好好想想吧。”
话因刚落,白林松就走了进来,一见桑菊在,就止住了步子,桑菊看了,忙道,“妾身正要出去,二爷请留步。”
很有眼色,这点到让桑兰满意。
白松林点点头,待桑菊走了,他才走到床边坐下,这些日子里来妻子发过疯之后就病了,而且自己来了也没有好脸色。
今日见她脸上有了笑模样,才笑道,“我和爹说了,满月酒时,定给晴儿办个最好的。”
晴儿是他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名子,一提到女儿,白松林脸上也是笑意。
桑兰到不热衷,“随意吧。”
“眼看着也近年关了,要不要派人去把岳父岳母接来?”白松林见她精神不好,也是突来了主意。
这到让桑兰沉思了一会,“还是等过完年再接吧”
毕竟没有在外家过年的道理。
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主意不妥,白松林呵呵的傻笑了一会。
“你这阵子都住在书房?”也知道丈夫是来哄自己的,桑兰受伤的心终于舒服了些。
白松林点头,随后想到父亲这阵子正给自己弄纳妾的事,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微怔之后才道,“教养嬷嬷已送回宫了,这回你就轻松了。”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夫妻多年,再不了解自己男人的那点神情,就不是夫妻了。
“哪有,你好好养身子,莫想那些没用的”白松林怕她在追问下去,“既然桑姨娘过来陪你,你们姐妹也难得相处,就让她多呆些日子吧。”
纳妾这事看来只能去求大哥阻拦爹了,想到这,白松林又嘱咐了几句,起身大步离开。
桑兰微眯起眼睛,信手招来小丫头,“去看看二爷去了哪里?”
小丫头应声追了出去。
白松林一路出了院子就打听自己大哥的去处,直奔书房,果然看到了躺在书房软榻上的兄长。
“有事?”白松然看来人,又闭上眼睛。
“大哥,爹要给我纳妾的事、、、”这是自己的事,来麻烦兄长,他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嗯,这几日可累坏了”
白松林不知道兄长为何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将京城内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可都打听了一个遍,才给你选出几个来”白松然撩起衣袍坐了起来。
“什么?”
“你这是什么表神?难道爹没和你说?”明显,白松然在调侃他。
“糊涂”白松林跺 着脚。
白松然一挑眉,“你就是这样和兄长说话的?难怪爹让再给你选门亲事,我看这门亲事也该选,不然你得被你那妻子教的一样,没有了规矩。”
白松林脸一红,却又一副不甘的站在那里。
“我看那刘侍郎家的女儿到不错,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福气能娶进门。”想到刘夫人的性子,白松然眼里闪着光芒。
那不是与妻子大打出手的刘夫人吗?别说自己纳妾,就是真同意的,而且进的人是刘夫人家的女儿,那妻子岂不是要闹个没完?
“刘侍郎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嫁出来做妾,大哥,你就不要和爹一起闹了,还闲这个家不够热闹吗?”白松林头已开始痛起来。
“哼,你到还知道,只是若爹舍得老脸去求,我相信这事也差不多,何况刘夫人怕因为上次的事还记着仇呢,将女儿嫁进来做平妻,相信她也会愿意”白松然别有意味的话,果然正中白松林的猜测。
“不行,我去找爹”
看着弟弟转身出去,白松然眼睛撇向窗外的一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有人想偷听,他当然要不怕累的多说些,反正到时不舒服的是谁,只有谁自己知道。
窗外偷听的人,正是桑兰派出的小丫头。
正文 设局(月票加更五)
不出多时,桑兰就听到了小丫头偷听来的消息,整个人全懵了,对与自己丈夫会纳妾这件事情,她是怎么也没有想过。
小丫头偷偷打量了主子一眼,又忙低下头。
“你下去吧”桑兰摆摆手,比任何时候都平静。
小丫头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怎么办呢?”桑兰躺在床上,双目直视床顶,喃喃自语。
男人纳妾再正常不过,自己又生了个女孩,又有什么理由阻拦,凭借自己与丈夫的感情?她冷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是感受不到丈夫的变化,两个人之间只怕也如薄冰了。
何况如今人家要娶的是刘侍郎家的嫡女,还是要做平妻的,人家出身高,就凭这一点,还有自己闹的这些事,就有理由让白府理由正当的娶平妻。
要如何才能拿捏住白松林,或者是白老爷,这样事情就能解决了。
事到如今,可不能变她心狠了。
桑兰想对策的同时,另一边白松林已到了父亲情的院子,自然又少不得一顿骂。
“逆子,你以为你还是香饽饽啊,你不想娶人家,人家还不一定嫁给你呢,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德行”白老爷骂的话却让白松林松了口气。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哪里有一点副将的样子?你说在手下面前你还怎么立威?”越骂白老爷心里越是气。
他也不是傻子,将军府能带那么东西来,连日来将军府内发生的事,也能明白定是将军府内的事把白府也扯进来了。
他怎么能不气啊,人家内院的事都扯进来了,这叫个什么事啊。
“行了,这事我到时会亲自到刘府去一趟”白老爷越骂越发的肯定要把这门好亲事定下来。
“爹、、、”白松林惊愕的抬起头。
“你要是在胡闹,我就没你这个儿子”白老爷一喝。
“爹,还是算了吧,而且现在兰儿刚生了孩子,这事以后再说也不迟”没有办法,只能往后推了。
“哼,原本还念着她能生个孙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是她自己不争气”想来这一年内,自己只恨没当孙子了,把人宠坏了,还生个女的。
白松林也有几分明白自己父亲的心情,只是他还的没有再娶之心,特别是边关打架回来之后,他对男女之间的情也看淡了几分。
有时想想,当年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若成熟一些,许现在就是另一番样子了,事到如今谁也不能怪,要怪只能怪自己。
“行了,别在这里招我烦”白老爷扬手。
“爹,其、、、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白松林头低的不能再低。
白老爷的身子一顿,猛的回过身,双眼直冒光,“真的?”
白松林点点头,“所以爹,这事我自己办吧,你就不必*心了。”
“你不是骗我?”白老爷有点相信。
白松林点头,他确实没有骗父亲,只是这事只怕要埋在心里一辈子的,而自己现在说出来,也是想拖住父亲。
白老爷笑了,这可是多日来难得看到的笑容
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膀,“好儿子,好儿子啊”
白松林松了口气。
白老爷已拉着儿子起来,“一个大男人,没事总跪着成何体统啊?”
跟本忘记了儿子一开口,自己就喝道跪下的话了。
“行啊,这才对”白老爷笑的合不拢嘴。
白老爷又好好教导了一番儿子,还细细打听了什么时候把人娶进门,看儿子脸红低头不语,笑的就更欢了,这才让儿子回去。
白松林将事情也算是解决了,才笑着回到了院子,见妻子正在吃东西,才笑道,“这几日胃口可好?”
桑兰笑回道,“夫君吃过了吗?”
“没有”
“正好我让下人备下了”桑兰一边吩咐丫头将饭菜端上来。
见妻子这么热情,白松林就让人将饭菜摆到了床旁,数月来,夫妻两难得有这么温馨的一面,让院子里的下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对了,桑姨娘虽是我姐姐,却也是将军府派来的人,我想了一下,晚上是不是准备一桌酒席,府里的人一起吃顿饭?”桑兰吃了口粥。
白松林点点头,“行,一会我去吩咐厨房,父亲那里我去告诉。”
现在父亲心情正好,一定不会拒绝,也难怪白松林答应的如此容易,而在桑兰的心里,丈夫如此容易的应下,定必是高兴要娶新人了吧?心下是又痛又恨啊。
算起来,桑菊到府里已两天了,白府才准备宴客,桑兰一边派人将一身新衣服送到了桑菊的院子里,想来也是好意,毕竟自己出来也没有带几身衣服。
其实桑菊是个好看的女子,是那种耐看形的,特别是桑兰送来的这身蓝色的衣袍,在大冬天里,穿 上异常的吸人眼光。
当晚,除了白家三个男的加上桑兰也来了,饭菜很丰盛,白松然看着父亲笑意的脸,心下疑惑,挑眉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这小子厉害啊,不知道使了什么话,竟然能让父亲同意了他的话,还能这般高兴。
“妾身只能以茶代酒了”饭吃了一半,桑兰才提杯。
“好好”这样的气氛,家里太少了。
桑菊一口将杯中的茶喝尽,最后才皱起眉目,火辣辣的,这分明是白酒啊,刚一喝完,身后就有小丫头又拿着壶过来满上。
如此在众人的面,桑菊也不好拒绝。
桑兰又提了几次杯,喝到最后桑菊的头也晕沉沉的。
白松然挑眉,这酒喝才喝了几杯,头就沉了起来,眼睛盯着杯中的酒,难不成这酒有问题?
“好了,你们年轻人慢慢吃,我先回去了”白老爷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先前他还喝了一些。
白松然眯起眼睛,“如此,我还有事,就不多相陪了。”
正文 怒指(月票加更十)
当晚,桑菊回房时,已完全搞不清方向,桑兰则扶着也醉了的白松然一同回了内院,在平静的夜晚,谁也不没想到会发生什么。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丫头的尖叫声和水盆的落地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平静。
桑兰穿着中衣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大呼大叫的,一点规矩也没有了。”
发髻还散着,只披了件斗篷,显然还没有起床。
跑到院中的小丫头脸色惨白,显然吓的不轻,跟本说不出话来。
“去看看怎么回事”桑兰说,又往隔壁的厢房走。
因为没有出月子,夫妻两要分房而睡,昨晚吃过饭后又很晚了,所以桑兰也就没有让桑菊回客房,只留在一个院子里。
进了房间后,桑菊身后的丫头也抽了一口气,只见床纱只落了一边,从没有落的那边正好能看到床上的情景。
红色的肚兜高挺的肚子,上面还搭着一只男人的胳膊,正是白松然的。
桑兰连连退了几步,被下人扶住,“这怎么可能?”
小丫头不敢回话,那一地的蓝色衣服,正是她昨天送去给桑姨娘的,她怎么可能认错,何况床上的女人还挺着大肚子,在府上能找出来的人,也只有这位来做客的桑姨娘。
桑兰摇晃着身子,“扶我到一旁坐下。”
显然人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从她那越发平静的脸上,下人们知道这位二奶奶正在气头上,不过也只有她身边的丫头,一脸的平色,并没有多大的惊愕。
桑姨娘能与二爷睡到一张床上,也正是她和二奶奶做的,虽然猜不到二奶奶想做什么,不过她相信马上就会知道了。
“来人,将院子门把好了,别让人进来,也不要让人出去,毕竟这有关白府一府人的生死。”最后一句话起到了作用,有哪个不想活的。
何况将军府的姨娘与白府的少爷搞到床上,还是在肚子的时候,传出去指怕白府就要完了,那他们这些下人也会受到牵连。
似那小丫头的摔盆声起到了作用,桑兰才吩咐完,床上的人就有了动静,第一个醒来的是桑菊,她揉着还痛疼的头,惺睡间发现肚子上的胳膊后,才尖叫出声。
随后看到屋内坐的人后,脸色白的不能再白,也只是一瞬间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她收住一声音,用异常冰冷的目光盯着桑兰。
在白府,又是在她的院里,昨晚她又将自己扶进了这个院子,除她还有谁能做到这些?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是好恶毒的心肠啊。
“姐姐睡的可好?”全然不理会她的冰冷目光,桑兰冷声开口。
桑兰一把将肚子上的胳膊甩下去,动作不便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边慢慢穿在身上,“我的下人呢?”
出来时,老夫人特意给她找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头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妹妹怎么好惊动姐姐的人,自然她们还在姐姐来时住的院子休息”桑兰眼皮微抬。
桑菊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索性直接开口,“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妹妹不明白姐姐的意思”桑兰一摆手,屋内的下人全退了出去。
桑菊扫了床上还没有醒来的白松林,回头看桑兰时,一脸的冷笑,哪有平日里的软弱,“你费劲弄了这么一场戏,不就是想拿住我吗?”
“姐姐误会妹妹了”桑兰撇了眼床上已动的人,声调一变,“姐姐,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让你如此记恨妹妹吗?”
白松林醒来时,听到的正是最后一句话。
只是自己的房间怎么会听到这个,他揉着作痛的头坐了起来。
“夫君,难道这就是你对兰儿的报复吗?”
面对妻子的指责,刚醒来的白松林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桑姨娘也在,不由得一愣,这样不合规矩吧?可看着桑姨娘那张冰冷的脸,又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