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慌了几分,还好自己以前就一直反对,不然定会让皇兄发现什么,皇上到还真的习惯了他这样的回复,无耐的摇了摇头。
李贤也不好再追 问下去。
夜色下,白府的后院里,难得桑兰今日心情好。
“夫君回来了”见进来的人,桑兰笑着起身迎过去。
从上次之事后,妻子就一直对自己冷着脸,今日见她如此反常,白松林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冷冷一笑,她果然还是这样。
桑兰高兴的可没有顾得看这些,“夫君,听说了吗?丞相与将军府的老夫人打到一起去了?”
虽然有意压着声音,但是还不如不压着声音,反而比平日里大了几分。
“这些别胡说了,难不成宫里的教养嬷嬷没有告诉你莫在背后议论事非的吗?”白松林冷哼一声。
桑兰心里不是滋味,“夫君这是在为谁报不平吗?教养嬷嬷是教这些了,只是也没有规定闺房当中,夫妻之间不能说什么啊?”
白松林懒的与她多说,起身一甩衣袖就欲往外走。
桑兰情急之下拉住他,“怎么了?被我说中心事了,所以就恼羞成怒的要走了吗?”
“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好不好?”白松林觉得烦了,他真要被这种日子逼风了。
桑兰声撕剧烈的喊道,“是啊,我就是要无理取闹,那又怎么样?你看看我,现在成了全成贵妇嘴里的笑话,哪有一个出嫁到夫家的女人,还要有教养嬷嬷的,而且这教养嬷嬷还是自己的夫君到别人那里求来的。”
“那还不是你自己闹的”见她只记得埋怨,没有一点反醒,白松林深呼了一口气。
“我自己闹的?要不是你、、、、”桑兰将话又压了下去,“我不管,总之你马上将教养嬷嬷送走,这日子我在也过不下去了。”
疼子一阵阵的估痛,桑兰托着肚子走到一旁坐下。
白松林看了动容几分,“你没事吧?”
桑兰抹着泪,“没事?你觉得我能没事吗?眼看着就要生了,可是现在还要天天的学规矩,我受的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得这样折腾啊,你若是真不想要这个孩子,只管告诉我,何苦这样折腾我们娘俩呢。”
白松林冷着脸坐下来,“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赶走教养嬷嬷的事情。”
“难不成我们夫妻之间的情份真的就如此吗?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那么恶毒吗?”桑兰眼里布满失望,豆大的泪不住的往下掉,“若是如此,妾身就在这里求夫君给妾身一纸休书吧。”
“胡闹”白松林烦躁的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跺着步子。
桑兰的眸子动了动,“都说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如今我一个人在这里,连个依靠的人也没有,现如今连府里的下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这样的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如此还不如先请休离去,也总比到最后让人休了要好。”
“我不会休你的。”白松林叹了口气,“你也不用多想了,教养嬷嬷的事情,我会去与父亲说一下,到底成不成我就不知道的,你、、、、也不必报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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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林对上妻子满是哀求和伤痛的眸子,实在不忍心拒绝,看来自己又少不得一顿骂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后,白松林才往父亲的书房走,一边寻思着怎么开口。
正好白松然一派慵懒的在府里晃,两人碰了面,“今日没去军营?”
白松林尴尬的点头,“大哥今日怎么在家?”
“没事”哪里敢说是听说府里的教养嬷嬷很厉害,想见识一下。
白松林点头,反正兄弟两都有不好说出口的话,分开的到也不拖拉,一个往前一个往后的走,白松然是边走边回头,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动,这才轻身一跳进了白松林的院子的墙头上,正好房角遮住了他的身形,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内的一切,而又不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要说这白松然的恶趣还真是难以启齿。
果然,没待久多,就见一个身才敦实的宫装妇人站在了院里,随后桑兰挺着大肚子也跟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白松然还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这几日教的是少奶奶妇德,只是昨日奴婢听到少夫人的喊叫声,说句不中听的,做为女子,夫就是天,自己要仰仗的,哪有大声说话的份,少奶奶莫不是忘记了奴婢平日里教的东西?如此一来,奴婢也不怕麻烦,还要重头再来教少奶奶一次了。”
桑兰一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我知道了。”
教养嬷嬷却当没有听到一般,“有些话不是放在嘴上说的,而是要做的,奴婢来府里也数月了,二奶奶一点规矩也没有学会,到时奴婢回宫也无法向太后交待,从今日起,除了三餐之后,二奶奶就跟着奴婢学规矩吧。”
以前一天只要四个时辰,眼下除了吃饭就不得闲,这不是要了桑兰的命吗?
果然,桑兰听了话后,身子晃了晃,“嬷嬷,妾身的肚子有些不舒服。”
“二奶奶到是金贵,奴婢才说了两句二奶奶就受不住了,看来奴婢也不敢在教二奶奶了,这就去回了老爷,省着到时怪罪到奴婢偷懒的份上。”
见教养嬷嬷转身就要走,桑兰怕了,忙伸出手去了,不想被嬷嬷厉声喝道,“这是哪里的规矩,哪有主子与奴婢拉拉扯扯的?”
桑兰慌乱的收回手,可身子刚刚毕竟太过慌乱,被教养嬷嬷一甩又没有站稳,身子就往一旁摔去,惊得一旁的丫头尖声大叫。
不过还好丫头都是在近身旁的,把桑兰接住了,可下一刻,看到雪地上的血色,丫头们这下可乱了,教养嬷嬷毕竟是宫里头出来的。
“都乱什么,不过是要生产了,还不去叫产婆”有了教养嬷嬷的这句话,丫头们七手八脚的将桑兰扶进屋,又有人跑去找产婆。
白松然撇撇嘴,就这样完事了,真是扫幸,身子落地时,正好遇到慌乱跑出来的小丫头,小丫头也被从天而降的大公子吓了一跳。
“大少爷?”
白松然全然没有被撞到而尴尬,“这么慌乱,是做什么去?”
“回大少爷,奴婢是去通报二少爷和老爷,二奶奶要生了。”
白松然点点头,“正好我要去书房,你回去吧。”
小丫头应了一声,又退了回去,白松然这才慢悠悠的往前院的书房走。
人走到书房时,在院外就能听到父亲的怒吼道,又走近了几步,听的更贴切了,“不行,不过是个教养嬷嬷,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委屈,何况是太后身边的人,你回去告诉你媳妇好好表现,莫到时惹得太后对白府的意见大起来。”
“儿子知道了”见父亲骂累了,没有再骂下去的意思,白松林也不敢再开口。
外面的白松然这才摇门走了进去,“松林果然在这里啊。”
似不知道书房内发生了什么一般。
“你没出去鬼混?”白老爷瞪了一眼。
“这不是二弟妹要生了嘛,正巧 我过来报个信”话才一说完,在上跪着的白松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白老爷也从书桌后站了起来。
“才的事”白松然好笑的看着两个人。
白老爷冷哼一声,大步出去,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孙子,白松林还不忘记道谢,“大哥,谢谢你了。”
转身跟了出去。
才一进院子,就听到桑兰的痛呼声,声嘶厉吼,听的人心微微发颤。
“老爷和二少爷不必担心,女人生孩子都会如此”教养嬷嬷在一旁道。
白老爷到是没有担心,反而是白松林听了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桑兰痛的几次晕了过去,又被产婆给掐人中弄醒,就这样折腾到第二天早上,白松林才在厢房的床上被下人叫了起来。
“恭喜二少奶,二奶奶生了一位千金。”小丫头喜气道。
白松林这才精神,“好,告诉总管,每个有赏。”
小丫头又福了福身子,这才欢喜的退了出去。
可另一边得到消息的白老爷脸上就不怎么乐和了,毕竟他喜欢的是孙子而不是孙女,所以听到消息后,也没有起来,继续躺在床上睡觉。
府里的下人都精明着呢,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桑兰累了一天一宿,早就晕睡过去,待晚上醒来时,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她皱起眉头来,“孩子怎么一直哭?”
“可能是饿了吧”小丫头小心翼翼的回道。
“奶娘呢?”桑兰喝了半杯的水,才喘了口气。
小丫头不敢隐瞒,“二爷出去一天了,怕是回来就找到了。”
哪里敢说人家一听说是白府的二奶奶生了孩子,跟本不来,有钱也不挣,生怕被这位二奶奶弄的为了挣几个钱,到最后命都丢了。
桑兰不满道,“平日里做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行了,去把小少爷抱来给我。”
小丫头连连应声,哪里会注意到自己主子话里的‘小少爷’三个字,转身进了内间去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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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抱着已哭的一脸通红的婴儿到了床边,桑兰接过来,一脸的母爱,轻声的哄着,小丫头在一旁道,“二奶奶,先吃点东西吧。”
桑兰看着儿子,心情大好,自己如今再次从府里能站起来,全靠怀里的儿子了,自己当然也要把身子养好了。
“去做些燕窝来。”当然要吃好的。
小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小丫头才端着热气的燕窝粥走了进来,桑兰也把怀里的孩子哄睡了,放在床里面,接过燕窝粥,慢慢的吃了起来。
直到天大黑之后,白松林才带着一个长相黑瘦的妇人走了进来,人低着头,一直让人看不清长相,就她那一身破衣服,就让桑兰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白松林坐在床边,又往床里面看了一眼。
眼显也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桑兰却对着站在那里的奶娘道,“抬起头来。”
一边把手里的碗递给小丫头。
奶娘听了才慢慢的抬起头来,胆小的样子,与又桑菊有几分相像,这一点就让菊兰厌恶的不喜起来,转身对一旁的白松林抱怨道。
“没有别人吗?咱们白府怎么请这样的人?”
也不管人就在屋里,就面就不满起来。
白松林显然心情很好,“这王嫂子人本份,挺好的。”
哪里说是这王家穷的想卖了这个生了女儿的儿媳妇,再听说白府高价请奶娘之后,才又换了心思,将人卖进了白府,自然是签的活契约。
想到妻子刚生完孩子,不好多说,怕影响了她的心情,“行了,你们带奶娘下去洗洗,再找身衣服给她换上。”
小丫头忙应声领了人下去。
桑兰也怕饿着自己的儿子,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待下人带着奶娘来,见她打扮之后,也是个干净的,虽然长的黑点,模样确也算是清秀。
正好这时孩子又醒了,桑兰让人抱了给奶娘到内间去喂,待奶娘出来后,才笑道,“小姐很乖巧,奶奶好福气。”
原本是好心,心想到了这里,自然要哄得主母高兴,不然若被赶回家去,不知道又被卖到哪里去,只怕到时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桑兰冷哼道,“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以后再把小少爷和小姐弄混了,仔细你的皮。”
奶娘一愣,想到自己刚刚换尿布时不可能看错啊,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想想这深闺大院,奶娘也不敢再多只。
到是白松林在一旁皱起眉来,“你、、、没事吧?”
难不成妻子看到是女孩受到刺激了?
桑兰看他,“怎么了?”
今天她没有比今日更精神不过了,自己生了儿子,也算是在这府里可以直起腰来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和自己说的话,惊得一屋的下人也失了色。
“奶娘,你先抱小姐下去。”白松林道。
奶娘忙应退,在小丫头的带领下退了下去。
白松林又消退了一屋的人,才郑重的开口,“我们生的是一个女儿。”
桑兰脸上的笑僵硬在脸上,“你再和我开玩笑吗?”
白松林无比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桑兰不相信的直摇头,“把孩子抱来我看看,我一定要亲眼看才会相信。”
前一刻还在天上,下一刻已到了地狱,难怪一直不曾见老爷来看孩子,原来如此。
桑兰突然大笑起来。
“兰儿,你没事吧?”白松林被她的样子吓到了。
桑兰只拼命的笑,就像是一只疯狂的疯子,不过还没等白松林想到要怎么办半,只见还在大笑的人眼睛一翻,一就晕了过去。
白松林还是松了一口气,只是这人还是要醒来的,若是还这样,要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并不如白松林想的那样,桑兰醒来后很平静,就像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安静的吃完饭,就叫人把孩子抱过来。
白松林不放心的坐在一旁,见奶娘抱着孩子进来时,妻子果然没有太大的反应,才松了口气。
“来,把孩子给我”桑兰开口一边伸手。
奶娘忙上前将还在沉睡的孩子递过去,只是这孩子一进了桑兰的手,就见桑兰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打开包孩子的小被。
嘴上还说着,“我不信,我不信,我生的一定是儿子。”
这可吓坏了胆小的奶娘,呆愣在那里没有了反应。
孩子被惊吓醒,哇哇大哭起来。
白松林愤然的抢过孩子,“你疯了不成?”
一边将孩子递给奶娘,“快抱下去,请大夫来开几副压惊的药。”
奶娘慌乱的退了出去。
桑兰还在那里撕吼,“一定是你们,你们见不得我好,才将我的儿子换走,我一定要把我儿子找回来。”
“疯子”白松林担心孩子,甩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身后紧闭的房门里传来桑兰痛心的嚎哭声,白松林皱了皱眉头,转身大步离开。
这事自然传进了白老爷的耳朵里,白老爷正在用中午饭,一把把碗摔到桌子上,“真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让人去看看小姐怎么样?”
怎么也是白家的血脉。
小丫头应声退了下去。
白松然到是正吃的香,那个女人生个女孩,也算是老天的报应了,若真生了男孩,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呢?
“我看你这阵子有时间,去打听一下,哪家的小姐好,给林松纳个妾吧。”这小姐指的自然是那些庶出的。
“松林会同意吗?”白松在挑眉,他到不嫌弃去跑一趟。
“由不得他同不同意,当然就是不容我的反应,才娶了那个女人进门,你看看现在府里被她一个女人闹成什么样?”
白松然还怕父亲不够生气,“一个女人就闹成这样?到时变成两个女人,那不更闹的慌?”
“你懂什么”白老爷一拍桌子,横了儿子一眼。
白松然到是笑了,这笑带着点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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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离虽然让府里的人压着事情,不许外传,只是还挡不住有个大嘴巴的白松然,何况他还带着一点不怀好意。
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整个将军府的下人可是提着心吊着胆的,这可不是他们传出去的,还好将军那边一直没有反应。
顾总管提着的心在随后的三天里,也慢慢的放了下去,不由得暗吁一口气。
老夫人此次可是又气又累,整个人就病倒了,在床上三天才能坐起来,发髻只简单的梳了一下,额上缠着一块布,像大病初愈一般。
这几日也只能吃些流食,何况当听到外面传将军府的老夫人对丞相大打出手,而丞相遵守道德不曾还手后,气的差点又晕过去。
随手碗扔到了地上,“这是哪个不长眼睛乱说的?”
把自己打成这样,竟然还说没有动手,甚至把错全推到了自己身上,那个可恶的老头。
小丫头不敢言语,蹲*子收拾着残局,南宫离从外面走进来时,正听到母亲怒气的骂声,“等我好了,定要上丞相府找那个老匹夫去。”
“娘”南宫离沉下脸,这几天上朝时承受着众人的异样目光,纵然没有敢当着他的面讲什么,也让他受不了。
“你这个不孝子,现在还在这里吼你的亲娘,莫不是真的被那个*勾了魂去?”老夫人又将怒火全向自己的儿子。
南宫离一摆手,屋内的下人忙退了下去。
他才开口,“娘,你闹够了没有?难不成也想像白府那样,让太后送一个教养嬷嬷给你?”
老夫人羞恼的瞪大眼睛,“要是这样,我就撞死在金銮殿上。”
都快要入土的人,还要被一个下人弄着学规矩,让她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既然是这样,娘,你就不要在闹了,我在朝堂上已和皇上主动请命了,先送你去西山呆几个月,等这事消停一下,再接你回来。”南宫离寒意的脸上带着愁容。
老夫人早料到会这样,冷笑道,“好啊,毕竟比起来,你那媳妇可是丞相家的千金,我一个老太婆怎么能比的过呢?不过我要带着桑姨娘走,我可不想南宫家的子孙无缘无故怎么没的,都没有人知道。”
南宫离皱起眉目来,娘明明知道这不是出去散心,带着一个姨娘出去,和不出去有什么区别,这不是给他找难题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老夫人眼里闪过精明。
自己养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就这样送到别人手里去,想将自己这个老太婆弄出去,他们过好日子,那也要看自己儿子的良心过不过得去。
南宫离最后终是点了头,“这样也让李姨娘去吧。”
到时若圣上问起,只说让家里女眷去诚心拜佛祷告,已示这次将军府这次没有规矩闹成这样。
老夫人脸色一沉,“不行,我只带桑姨娘。”
儿子不但没有挽留自己,竟然还将女人全送出去,可恨。
事情又与老夫人的预料不一样,让她心里像打翻了味醋瓶子一样,什么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娘,你不要在为难儿子了”南宫离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现在闹成什么样您知道吗?若你在这样闹下去,儿子只能请辞,然后归田去了,你若希望那样,儿子就不在多说了。”
老夫人恼羞成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离冷然起身,背过身子,“娘,你明白的,不是吗?”
说好听点是请辞,不中听的就是罢官。
老夫人愤怒的神情几经变化之后,终于沉了下去,她不是傻,眼前自己能这样的闹,是因为儿子将军的身份,若没有了这个仰仗,那自己什么也不是。
那样的日子,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她更没有人们那种势力的眼神有多恶毒,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一旁的南宫离见母亲怕了,暗下松了口气,只要有娘怕的东西就好。
南宫离不在多做停留,出去对顾总管吩咐了一番,才往后院走,正是桑菊的地方。
桑菊心不在焉的做着孩子的衣服,就听到将军来了,一不小心,针就刺破了手指,滚红的血流了出来,她放在嘴里吸了一下,起身往外迎。
迎的不但是一个男人,还是她多日来期盼的心。
南宫离一进来就落到软榻上放着的小衣服,眸子顿了一下,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将军,那件事情不是少夫人的错,都怪妾身没站稳才撞到了少夫人,所以将军千万不要怪罪少夫人,不然妾身真的不知道再怎么面对少夫人了。”桑菊想了几天,怎么样说对自己有利。
南宫离面色不变,到让桑菊猜不透他的想法,一时之间心也七上八下的。
看着那凸起的大肚子,南宫离只觉得刺眼,他移开视线,“老夫人明日要去西山理佛,她说要带上你,你准备一下吧。”
桑菊微愣,“妾身知道了。”
反正自己也快要生了,最多只在外面两三个月,她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有些事情往一处钻,你在身边时多劝着点。”南宫离又道。
桑菊心咯噔一下,“妾身知道了。”
是不是将军知道什么了?不然怎么会这样说?这说表面上像是没什么,可暗下的警告之意,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南宫将盯了她好一会,桑菊没抬头,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目光,心越发的紧绷起来。
“行了,你准备一下东西吧,有什么需要的让人去告诉顾总管就行了”南宫离话也点到,不在多做停留。
桑菊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竟然连衣服都打透了,掀起的帘子正好有一阵风吹进来,让她打了一个冷战。
让她劝老夫人,还是间接的告诉她安份点?
若是老夫人从西山回来后,仍旧还是这副样子,那将军会不会认为是她在背后捅咕的?想到这她又打了一个冷战,或许她该安份的留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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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马车和东西都准备好了,却来传桑姨娘病重的消息,顾总管见老夫人听了直奔后院,叹了口气,指怕是一时走不成了。
桑菊的咳声断断续续的从屋里传出来,老夫人一进院子就皱起眉来,“可请了太医过来?”
小丫头不敢多说,“已告诉顾总管请大夫了。”
老夫人不满的摆摆手,人一边往里面走,“去告诉顾总管,大夫怎么行?还有我们家的孙子呢,去请太医。”
小丫头不敢反驳,只能抬头看向后面跟进院的顾总管。
顾总管对她摆摆手,转身出了院子,一个姨娘要请太医,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还是去书房听听将军的见意吧。
如顾总管料想的那般,南宫离当场脸就沉了下来,“越发的没了规矩,太医岂是谁都能请的,你不用管,若老夫人问起,只管说我说的,不行。”
八哥在一旁叹了口气,心下却讥笑几分,不知道这桑姨娘又要玩什么把戏。
南宫离扫眼看了一旁的八哥,“你亲自跑一趟,看桑姨娘是怎么了?”
这一次,见主子是真的被惹毛了,八哥灵快的应声退了出去,一路往后院去,后院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桑姨娘的院子,下人进进出出,还有一个小丫头领着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往过走,定是请来的大夫了。
只是大夫刚一进屋,就被老夫人吼了出来,“不是说请太医吗?哪里弄个庸医来?”
这话让老大夫脸乍青乍红,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这将军府以后八抬大轿请他他也不会来了。
顾总管连连道歉,又塞了银子,还是被老大夫将银子丢在地上,怒气的离开。
顾总管也被羞红了脸,转身走到屋外禀道,“老夫人,将军说了,太医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眼下大夫走了,老夫人看是再请个大夫来还是让桑姨娘就这样先挺挺?”
老夫人张了嘴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连桑菊听了眼圈也是一红,“老夫人,咳、、、妾身没事,只是昨晚得了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只要拖着不去西山就行,虽然因为将军的冷漠心里还是不由得痛疼。
“行了,再去请个大夫来吧”老夫人只觉得脸烧的慌。
顾总管应了一声,起来时脸上松了口气,一边派人再去请大夫。
这样一闹,大夫再次被请来时,已近了中午,诊过脉之后,只说是风寒,只几记汤药就行了,开药的时候,八哥趁机问了几句,才离开。
回去禀报之后,见主子摆手,才退房。
眼下是冬天,得了风寒也正常,只是桑姨娘偏在这个时候得了风寒,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呢。
老夫人自然也没有走成,不过最担心的却是病床上的桑菊,她不惜晚上趁着丫头睡觉而一个人站在门口吹冷风,如今事情就这样落下了,那是不是要等她好了,然后再去西山?
以后的两天里,桑菊在喝药时,都偷偷打发走丫头,然后将药倒在花盆里,如此一来,病虽然没有大好,可也慢慢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