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安慰自己,这些就足够了,一边想到要如何让桑兰去对付少夫人,毕竟将军在这里,自己是不能有所举动的,将军那样的人,岂会看不出自己的小动作。
“姐姐还没有见过少夫人吧?”桑兰带起话题。
桑菊这下慌了,忙站起来,这才慢步向上官清明走去,半福着身子,“妾身不知道少夫人也在,没急时上前来问安,请少夫人处罚。”
语罢,身子就要往下跪。
她的话听在其她人耳里,觉得也正常,她低着头进来,就一直没有也抬过头,没有看到也是理所当然,所以说要怪罪到也不必。
只是上官清明并没有拦下她的动作,吹气拂了拂水上的茶叶,慢慢的抿了一口,桑菊咬紧了牙,才跪了下去。
看来少夫人是真的在怪自己了,以前的时候,自己行礼少夫人都是不允的,更不要说跪了,眼下这么多人在,少夫人竟然没有开口,可想而知心里是真的恨透了自己。
一边悲伤的同时,一边越发的肯定自己应下桑兰的决定是对的。
上官清明抿了口茶后,才一副惊呀的抬起头,好一会反应过来后,才将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起身将桑菊抚了起来。
“有、、有了身孕、就、、就该、注意身体”不理会四周惊呀的目光,上官清明淡淡的笑着。
她当然明白众人惊呀是因为听到自己是结巴,至于偷笑白松然和不屑的桑兰,她更是做给他们看的。
桑兰羞乃的抬起头,眼睛泛起水雾,“少夫人。”
上官清明扶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才又道,“莫、、、莫让外人、、笑话。”
桑菊眼里的泪才慢慢收了回去,羞涩的低下头,明白话里的意思是让自己注意身份,心下纠结自己刚刚是不是做过头了?
这下子,原本对进来时有些冷傲的上官清明不喜的贵妇们,这回可转了心思,没有想到堂堂丞相行金会如此对待一个妾侍,更没见有想到她的脾气如此温柔。
“哎呀,少夫人真是个温柔的女子”这嗓门大的是兵部侍郎的夫人。
性子泼辣,为人直爽,与之交好的人少之又少,她这性子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不过却很得上官清明的喜欢,所以她善意的回了一笑。
不过兵部侍郎的夫人打开了话查,其她人也开始与上官肖明搭起话来,上官清明的回话很慢又结巴,并没有招人大家的不喜,更多的反而是怜惜。
这与桑兰的计划可不相符,不过她并不急,听着众人说话的同时,暗下与身旁的桑菊也攀谈了几句,脸色也微微难看,想来是对于桑菊让她一人动手有些不悦。
聚会到一半,就被男人们的到来给打破了,有丞相与南宫离在场,这聚会反而越像京城里上层官员的聚会,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距离。
桑兰理了理衣襟,这才站起来,众人见了都停下说话看她,她福了个身子,“今日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不若咱们也来个赛诗会,是按个人来还是按各府来,大家自己决定。”
这是文雅人做的事情,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一翻后,决定抽签来分配,这样一来显的公平一些。
每两个纸条上的字是一样的,抽到一样的就分为一组。
最后众人坦开抽出的签后,与另一个配组,看着这样的组合,众人不由得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最让人津津乐笑的就是白老爷与丞相一组,上官清明与桑兰一组,桑菊与白松林一组,白松然与南宫离。
至于其他人家,也都尴尬不已,试想想平日碰面都不方便的女眷,今日竟要组成一组,不过毕竟是朝中大臣,越是拘谨反而越让人看不起。
白松然对上南宫离的寒眸,还不停的挑衅的挑动眉角,看着忍着火气的好友,白松然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来。
另一边白老爷更是一脸的不满 ,“还好不是在战场,不然与你一起,岂不是只能等着受死?”
上官清斜了他一眼,到是有些担心的看向沉默的女儿。
桑兰想做的事情,就是借着一做一念诗的事情,来让上官清明出丑,不想自己竟然好运的招到了与她一组,如此一来,到时她想不出丑都难。
白松然很快就发现南宫离的视线被引走了,寻视看过去,正是上官清明的方向,他勾起唇角,“南宫,莫不是担心清儿妹妹?”
南宫离冷冷扫了他一眼,听到桑兰的提议后,脑海里速度闪过什么,不过太快,并没有让他扑捉到。
要说这些年来,白松林还是了解一些自己妻子的,无缘无故的提出这个,定是有什么目地,看着她眼里的兴奋,心下没有了底。
“将军,属下有个不情之请。”白松然握拳道。
这话引来众人的侧目。
南宫离轻嗯一声,算是应允他开口。
“内人有孕,将军府的姨娘也有了身孕,不若咱们两组吊换一下,这样相信众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最后一句话,直接将众人的嘴给封住了。
正文 出丑(加更)
说句难听的话,官大压死官小的,人家将军战功赫赫,又是丞相的姑爷,他们心里对白松林的提议不满,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啊。
“夫君,这怎么行?妾身没事的。”桑兰见了,忙开口。
白松林不理会她,只看着南宫离。
而南宫离低头沉思一会,这个时间,桑菊衣袖下紧紧握成拳头,她此时很矛盾,一方面是希望南宫离同意,这要也能在众人面前,特别是少夫人面前,让人知道将军是心里在乎她这个侍妾的,不想让将军同意,是觉得今日难得有机会借别人之手让少夫人出丑,或许就能解决掉少夫人。
左右为难之间,南宫离才表了态,“有劳松林的一片心意了,就照你说的办吧。”
最后南宫离带着妻妾一组,白松林与妻子一组,如此便开始了赛诗。
桑菊的脸从南宫离开口之后,就一直红红的,虽然她没有抬起头,可看到她已红绣的耳根,也能让人猜到她的脸是什么样的。
上官清明到无所谓,兵来将挡,到要看看桑家这对姐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而白松然又有什么用意?
两人一组,有男子的则是男子做诗,女子念,最后众人来点评。
坐在椅子上,上官清明犯起困来,听着这文邹邹的诗,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每次一上课,她就会犯困。
南宫离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妻子的神情,那犯困的模样自然没有逃出他的视线,不过他的心思却在想另一边,想起他那天在溪边遇到的事情,自己被耍当然要报复回来,这样心里才能舒服,也让这小女人知道惹恼自己后果。
南宫离招来小斯,铺开纸张后,寻思了一下,占了墨之后开始落笔,那铿锵有力的字出现在视野里。
上官清明简体字还认得,斜眼扫了一下,见那纸上繁体字居多,最后偷看也懒得看了。
到是坐在另一边的桑菊好奇又不敢探身去看,只能垂着头会在那里。
谁也不曾见南宫离做过诗,见他动了笔,自然勾起了别人的注意,恨不能马上就能看到那诗,而桑兰则隐忍着坐在一旁,心里恨自己夫君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帮助那个女人,让她是又嫉又恨啊。
“将军既然写出了诗,不如现下就念出来吧”有大臣心急,自然是文臣。
白松然可不觉得南宫会如此热情的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更不相信他会有心情写诗,相信定是有什么目地吧?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少夫人代劳将诗念出来吧”桑兰声音一下子让四周静了下来。
白松林不满道,“兰儿、、、”
所有人都知道少夫人是个结巴,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念诗,岂不是让她出丑?想了昨日妻子的请求,又想到这些日子里的流言和妻子争吵的话,他在笨也慢慢明白了妻子的用心,心下对妻子如此歹毒的用意,恨不能当场就质问她。
白老爷脸上也闪过不悦,虽然平日里他与上官清斗来斗去的,可是两个人的感情也是最好的,那可是从出生到大就一直相处来的。
自己的儿媳妇之前在众人面前驳儿子的话,就已让他不满了,眼下又这样,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果然出自小户人家。
兵部侍郎夫人可不管什么留不留情面,“少夫人有隐疾,谁人不知,二奶奶这般,岂不是为难少夫人,我看不如让那小妾来,反正都不合规矩的带着出来了,也不差这一次。”
这噎脖子的话,落了白府的面子,给出个二奶奶欺人的话,又直说出上官清明是个结巴,还暗骂南宫离宠妾灭妻忘记了规矩。
这可急得与另一家夫人一组的兵部侍郎一额头的汗,自己的婆娘什么样他最明白,那是个有口无心,直肠子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得罪人。
上官清明抿嘴笑,这兵部侍郎夫人的脾气,她是越来越喜欢了,也明白这兵部侍郎是为自己报不平,只是方法和话说的不对,自然就不中听了。
自然聪明一些的,都听得出来她的用意,只是这话、、、
桑菊的脸则乍青乍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的场合她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妾怎么有姿格来,只是众人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没有直话罢了。
可是这一次,被直接说破了,指怕将军也会没有面子吧?会不会将一切怪到自己身上?
只是此时她连偷看将军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
“刘夫人这样一说,岂不是让人觉得我是在欺负少夫人,妾身不过是觉得夫妻要同心才好嘛,正如刘夫人说的,这时让一个妾侍出来,也有丢将军府的面子啊。”桑兰辩解道。
“刚刚二奶奶还引荐这位姨娘呢,现在又怎么觉得会丢将军府的颜面了?要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忌讳的就是在重要场合,不分轻重的连个姨娘也要引荐,这做妾的连半个主子也不算,不过是个奴婢罢了。”刘夫人丢了一句话。
这话不无道理,即使生了孩子的姨娘,在自己孩子的面前那也是个奴才。
桑兰的脸也乍青乍红,眼看着这架就要掐了起来,众人也不敢插嘴,毕竟最有说话权利的丞相和将军还在这里呢。
上官清明也看出来了,这桑兰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让自己出丑,既然如此,自己当然得要随她的愿了,至于这样做的另一方面原因,全出在南宫离身上。
南宫离竟然带着妾侍来,想必也是想也是诚心要看自己这个结巴的热闹的吧?竟然他都不顾将军府的颜面,那自己更不用管了,不让将军府成为笑柄岂不是让他们失望了。
上官清明扯了扯衣襟,站起来,“刘夫人与二、、、二奶奶不、、不必争论了,又、、、又不是什么、、、什么大事,即、、、即然将、、、将军没、、、没有意见、、、妾、、、妾身愿一试。”
南宫离看着还在继续装结巴的小女人,难不成她还真的不怕在这么些人面前丢脸?转念就明白了,她这是想让将军府丢脸?
哼,不过她到真料错了,自己即使这样做,就不已说明不怕将军府会丢脸。
正文 丢人
上官清明笑盈盈的走过去,别有意味的拿过桌上的纸,看着上面的诗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翻,最后又摇摇头,让众人更好奇了。
难不成这少夫人觉得将军的诗不好?
上官清明又看了一遍,才拿着纸到南宫离面前,指着纸上的字问道,“将、、将军,这、、这个怎么念?”
众人齐抽了抽嘴角,连字都不认识,这就是丞相府的千金?将军府的少夫人?
南宫离冷言吐字道,“春。”
“蠢?”上官清明故意听左了,又用不大不小刚好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道,“蠢、、、蠢去、、、、蠢蠢来?不、、不知何意?到、、、到是听过、、、春、、、春、、、去春、、、来。”
不知谁将喝到茶里的茶喷了出来,强忍下心底的笑意,面对众人低低的嗤笑声,桑兰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她就知道这结巴是个草包,这才只说了一句话,就露了馅。
白林松一脸的担心,原本一切起因就是因为自己息妻子,眼下若将军又怪到少夫人身上,他的良心怎么会安啊?
相对于坐在椅子上的白松然,则慵懒的摇着头,似在品着这诗句?可这诗唏,来句都不成了,更不要说成诗句了。
“故、、、国不堪、、、回首,只是、、、朱颜改,君、、不愁之。”将整首诗念完,上官清明啧啧嘴,“这、、这怎么像反诗。”
旷荡一声,这回不知道是哪个几手里的茶杯滑医学了,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桑菊也残白着一张脸抬起头来,少夫人难不成真的因爱生恨?如此陷将军于不义,这话若传出去,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桑菊狠下心来一博,起身走到上官清明面前,就跪了下去,“妾身知道少夫人在恼妾身,妾身甘愿受罚,只求少夫人莫因怒气而与将军疏离了。”
听听这话,多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啊。
上官清在一旁见桑菊出来,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白老头还不忘记落井下石,“我说,看来你的宝贝女儿在将军府过的并不如意啊。”
上官清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脸色反而更加难看,白老爷看了也不在玩闹,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由得则怪的看了自己的二儿媳妇一眼。
南宫离似这事与他无关一般,没有一点反应。
上官清明撇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桑菊,大惊道,“妹、、妹、、这、、这是何意?”
“求少夫人原谅将军,回将军府”桑菊睹一把,这样一来,自己在外人眼里,怎么也是个好的。
可却不明白,在那些贵妇眼里,越是这样的侍妾,越是做作,让人生厌。
上官清明难得面上露着冷笑,“你、、、一个妾侍,这、、、这些由不得你*心。”
桑菊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唇,不在开口,人也不起来,豆大的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四周没有人改开口,更没有人上前。
南宫离这时剑眉才慢慢有了反应,微微皱起,迎上那双倔强又小的眼睛,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一个猛的站起身,走过去将桑菊抚起来揽进怀里。
“夫人何来这么大的气,桑菊一向胆小,此时又有了身孕,你莫吓到了她。”冰冷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错愕掉了在场所有的人。
上官清明先是也一愣,触到那双寒而带笑的眸子时,她明白了,这个男人竟然以为她会吃醋?她一定不会理解错。
心下摇了摇头,这男人还真够自大的了,也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也不分清楚人,这举动实在太过幼稚。
桑菊也愣了,将军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难不成真的被自己刚刚的举动而感动了?泪流的就更猛了,只觉得似终于见到了出路,扑在南宫离怀里大哭起来。
那委屈的样子,任谁都想怜惜。
可上官清明却看到南宫离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这下更加证明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所以上官清明什么也没有说,只冷冷的扫了两个拥在一起的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往父亲上官清身边走去。
这一举动不得不说是落了南宫离的面子,被自己的内人就这样丢了脸子,南宫离原本的试探得到了证实,心下就很恼怒,眼下又看她这样的举动,搂着桑菊的手也重了几分,自己却跟本没有发觉。
不过毕竟是自己惹出来的,在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能忍下。
桑兰可没有多想,在看到南宫离将桑菊拦在怀里后,两只眼睛就直了,见两人还不分开,忘记了规矩出声,“将军和姨娘回坐吧。”
无意中给了南宫离台阶,让南宫离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气氛瞬间变成这样,塞诗会也不了而终,正好到了响午饭的时候,男女分开席而坐,这次没有了男人,桑兰的话又多了起来。
“姨娘今日真是露脸啊,指怕明日全京城的人就都会知道将军对姨娘的宠爱了。”酸味实足的话,听得一桌的贵妇一愣,不知道这气又是从何而来?
桑菊低着头,只怕要钻到桌底下去了。
桑兰斜了一眼只顾吃的上官清明,“少夫人心情还真好,要是我夫君如此宠妾灭妻,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见她的刺头向自己来了,真是欺人太堪,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摔到桌上,“二、、、二奶奶、、、这是何意?”
上午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桑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妾身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为少夫人报不平罢了。”
“我、、、我看你是吃醋。”上官清明丢出一句话,“莫不是、、、你、、你喜欢将军?”
这下子,桑兰脸上的血色全退下去了,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也没有发觉,最后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胡说。”
扫了桌上那一双双好奇的眸子,上官清明冷冷一笑,“听、、、听说二、、二奶奶与将军、、曾曾定过情。”
这下子,桑兰的脸色已白的像纸,看得出来是心虚了。
桑兰不想这种事情竟然能有被扯出来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面对众多的异样目光,她慌了,知道自己此时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只会让大家更加深信不疑。
所以下一刻,什么身份、什么文雅也顾不得了,直接将面前的一盘菜拿起来向上官清面丢去,嘴里的声音也异常的高亢,“我让你胡说。”
上官清明可没有想到她会动手,不过动作也相当的灵敏,身子往之前在花园时坐在身旁讨厌自己女子的身边一靠,轻松的躲过了那盘子。
不过桑兰甩出的方向也有点偏离,正好打到了刘夫人的头上。
带着热度,又是一惊吓,刘夫人尖叫出声。
上官清明是躲过了,不过还是被菜汤甩到了身上,还没有做下一步的反应,身旁的女子厌恶的跳开,还低声道,“就知道挨着一个结巴就会晦气。”
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她吧?从自己一进院子,貌似她就不是很友善,何况自己还不认识她,这到有点让人困惑了。
四下里的下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跟本没有了反应,就连桌上的贵妇们也愣住了,想她们在家里是当家主母,可也不曾如此粗鲁过。
最后还是上官清明掏出了帕子,递给了刘夫人,刘夫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菜叶和菜汤,阴狠狠的瞪向桑兰,那眼神似能吃了她。
“好个白府二奶奶,这就是白府的待客之道吗?还是你白府目中无人,跟本不屑我们这些没有身份的人?”刘夫人嘴动着,手也没有闲着,不顾头上还往下滴的菜汤,一只手已扬起自己面前的菜盘子甩了过去。
这彪悍的动作,在配*那浑圆有力的身材,只一眨眼间就将菜盘子甩到了桑兰的脸上,嘴里还不忘记补充道,“今日我就是不要了名声,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听听这话,这是要拉开战局了。
终于有反应过来的贵妇,忙过去劝架,“刘夫人莫气,身子重要啊。”
另有人去劝桑兰,不过责怪多说劝说,“二奶奶这是作什么?你这样一闹,岂不是连我们这些人的脸面都要跟着丢尽了。”
桑兰心里这个委屈啊,可又说不出一个理来,只能紧咬着唇,一边的脸颊上挂着菜叶,发髻上还往下滴着水。
狼狈的样子与刘夫人不分上下,上官清明没有因为这事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而有一点愧疚,只觉得还不够狠啊,应该再来点够力道的。
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桑兰像爆发了一样,将桌上能扔的东西,拿起来就往过扔,也不看准了,这下子,让四周无辜的人也受了牵连。
刘夫人不是个好欺负的,自然也不能就这样挨打,同样的回击,这下子,一桌子的菜还没有动几口,就这样在屋子里飞来飞去,那叫一个热闹啊。
贵妇们更是尖叫连连,都寻着地方去躲,可总归是晚了一步,哪一个都带了点彩。
上官清明早在桑兰发疯那一刻,躲到了桌下,看着上面飞来飞去的菜汤和盘子,看来这架也持继不了多久了,毕定已惊动了那些男人们。
正在上官清明等着男人们的到来时,庇护她的桌子,竟然动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躲闪,就被掀起的桌子从头顶盖了下去。
这可是实木桌啊,这一拍下来,上官清明的脑子是嗡嗡作响,只觉眼前有无数的星星,最后眼前一黑便没有了知觉。
心下大叫,果然戏不能白看,总要付出代价的。
这桌子是桑兰掀翻的,上官清明又是躲在刘夫人这边,所以她跟本没有看到下面压着一个人,还砸到了脑袋。
气喘吁吁的刘夫人却看到了,一声冷声指向桑兰,“二奶奶,这下出人命了,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办?”
战事告一段落,其他贵妇们也衣冠不整的喘着气,像跑了多远的路一样,平日里大步都不曾迈过的她们哪里受过这个,累个半死,零乱的发髻也顾不得了。
那边得了信的众男人终于大步走了进来,第一个进来的自然是白府的白老爷,屋内的场景一入眼,就让他紧皱起眉来。
在看看四下贵妇们的样子,三三两两的躲在一起,在角落里,中间两边是对恃的刘夫人和自己的二儿媳妇,眼睛在往下扫,瞪得如牛眼。
“清儿?”上官清不敢置信的推开前面的白老头,一个大步向前,又停了下来。
他是又惊又吓,不知怎么办了?
白松然却已大步冲上去,一把掀开桌子,直接将晕过去的人抱了起来,看着额角那里的血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笑也退了下去,只留下一脸的阴戾。
这时那名一直对上官清明有敌意的女子,脸上升起了哀怨之色,原来原因是在这里啊,可惜上官清明还是不知道。
南宫离也大步走了进来,却霸道而强硬的直接将白松然怀里晕迷的人往过抱,见对方不松手,他才看过去,深遂的眸子升起了笑意。
“还请白公子放开我夫人。”薄而性感的唇吐出的话,平淡而掩饰不住那样的霸气和寒意。
白松然眯着眼睛,不说话,手也不松。
“松然,还不快松手,让将军带着少夫人去后院请太医”前句是责骂儿子,后一句也没有给南宫离面子。
白松然的手这才放开,不过也开口道,“将军这边请。”
然后在前面引路,跟本没有让南宫离将人带走治疗的意思。
上官清这时也从震惊回过神来,心疼的走过去,看着女儿,却也不说一句话。
另一边的刘侍郎在也忍不住怒气,上前去喝斥自己的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刘夫人一脸的委屈,瞪向自己的丈夫,“明明别人欺负了我,你怎么吼起我来了?”
刘侍郎羞乃的瞪了瞪眼睛,“还不给我回府,在这里丢人没有丢够是不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在不斥骂几句内人,在外人眼里也过不去啊,平日里他可是出了名的怕内的,这下又冤枉了妻子,回去后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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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成这样,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其他大臣都带着自家的女眷离开,而大厅里只剩下了桑家姐妹和白老爷和白松林。
白老爷冷看向白松林,白松林低下头,自己的妻子闹成这样,这回在整个京城的脸面都丢光了,想想自家在京数代,怎么也是名门望族,哪里如此丢人过。
冷哼一声,白老爷甩着衣袖大步离开。
这下只留下白松林与桑家姐妹两人。
桑菊压下眼底的一抹情绪,福了福身子,“妾身去看看少夫人怎么样了。”
人就走了出去。
她当然不会留在这里,之前的赛诗会已经那样,如今在饭桌上又弄成这样,她还不知道将军会不会将这些怪罪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她紧紧的咬着唇,将军刚刚与白家大公子挣抢少夫人时,她不能不去想将军有多在乎少夫人,若是那个倒下的是自己,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那之前将军在众人面前做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也是做给别人看的?心不由得又痛了起来。
桑菊从下人那里打听到了南宫离的去处后,一路寻了过去,一进院子就看到陆续忙碌的人,见白家大公子递一位老先生出来,知道是太医。
感受到白家大公子扫来的目光,她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