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道：“所以，我没有把全部乘客都换成机器人，只是每节车厢里各埋伏了几个，他们身体里都装着僵尸药剂炸弹，可主动释放。被打爆了也会泄露。无辜的乘客们和你带来的部下，包括你，都会瞬间被感染。别以为你来得及做些什么，你的控风能力我也计算进去了。”他又指了指顾绫：“顺带一提。我和我姐早就打过疫苗了，而且她也是凶级能力者，据我所知，她的能力尤其适合杀人。”他笑得非常贱：“正如我刚才承诺的，逃跑和反抗之类念头，是很失水准的，我才不会那样呢。”
克劳泽深呼吸，随后叹了口气：“如果今天我不是本人来到这里。而是派了别人来截击你呢？”
“谁来都一样，如果来的人不妥协，我就杀光车上所有的人。”顾问回道。
“我能不能问问，这么长的一个局n为了什么呢？”克劳泽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顾问回道。
“给你个提示，他从小就不喜欢跟别人分享玩具，得到手的东西，就不会再交出去。”顾绫忽然说道。
“哦…这样吗…难怪是你车上，而不是真正的薇妮莎。”克劳泽对顾绫道。随即又看着顾问：“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薇妮莎送回去，所以就做场戏给钢铁戒律的人看。我确实是派谁来都一样，反正只要来了就行。之后你可以说薇妮莎被帝国方面逮捕了，杀掉了。人间蒸发了，怎么说都行。”
顾问不爽道：“你有意见？”
“你们的卧底计划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双重陷阱应该重要的时刻发挥作用才对。”克劳泽苦笑：“而天一居然摊开了这两张牌，就为了让你把一个女人留身边？”
“你是想下一站到站时带着部下们走下去。还是十秒后跟他们一起跳车？”顾问不快地说道。
顾绫把指上的戒指摘下，放光线中把玩：“也许她不来，只是无法接受这个。呵呵…即便明知是假冒的，也不想戴上。”
克劳泽站起身来，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顾问：“看来她不是很讨厌你，就是‘很’喜欢你。”他还有意第二个很上面加了重音。
看着对方走向车厢的门口，顾问瞪眼看着他姐：“你的话太多了吧！悄那个输家的德行，恶意嘲讽后迅速离开现场是我的专利才对吧。”
顾绫不理他，提高了声音对克劳泽道：“天一让我带话给你，关于藏你口袋里的那张牌，可不是什么假情报，消你能快找出来挽回些颜面。”
克劳泽回头，看了这姐弟俩一眼，没有说话，沉默地品尝着又一次失败的滋味。
……
一天前，书店之中。
薇妮莎单手用力地拍向了天一的桌子，后者放下手里的书本，抬起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干什么？”
“你不守信用！”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嗯…”天一就这么“嗯”了五秒左右，接了一个字：“对。”
“此刻我本来已经回欧洲的途中了。”
“我知道。”
“你没有遵守三方交易的内容。”
天一想了两秒，略微理了理思绪，回了一句：“你的智商是不是被荷尔蒙给淹了？”
“什么意思？”
“三方交易，是顾问的计划，把你送回去与否，也取决于他，就连当初把你抓来，也是他临时起意，原计划中我们要抓的俘虏是你们的牧师长还记得吗？”天一回道：“而且这次顾问的行为，还让我牺牲掉了双重卧底的长线骗局，关于阎空和顾绫的事我昨天也已经和大家讲过了，你没听到吗？现你到我面前来拍桌子有什么用？你应该去找事情的始作俑者。”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薇妮莎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不过语气还是很强硬。
“吵架了是吧，是先前他对你说出不准备放你走的时候吵起来的吗？”天一单手撑着腮帮子。
“哼…他还邀请我陪他一起演场戏给组织看呢，真可笑，就算我对钢铁戒律的忠诚不是那么坚定，难道我会背叛我的父亲？”
天一叹了口气道：“也许因为你和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如果说你的养父母对你是疏远和惧怕，那你和生父之间的关系说是形同陌路也差不多。”他打了个哈欠，借此表达因为这些破事儿而耽误自己看小说的时间是多么令人厌烦的事：“我看是情况大致是这样…某人收到戒指的刹那满心欢喜，结果几秒后就被告知只是假装以下而已，随即恼羞成怒。”他又把刚才看的书拿了起来：“以后你们小孩儿吵架不要来烦我，反正顾问说你得留下，你就得留下，他是军师嘛，其他人只管不让你逃出潜艇就是了。你若是不满，等顾问回来以后找他本人去，煎炒烹炸随便你，我也管不着。”他头也不抬，腾出一只手指了指门口：“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第二十七章天鹫之中
2101年12月3日。
大西洋上空，自由前线浮空母舰——天鹫。
一间装满监控屏幕的控制室内，一名留着拖把头的黑人正屏幕前紧张地忙碌着。
他周围几乎所有的物件都是金属的，甚至是高靠背座椅的椅背和扶手上都没有皮革。屏幕上都装了特制的钵，就算有人搬起把折椅去砸也砸不爆的那种。当然，这地方也找不出那种可供搬动的大物件。
“不可能…他居然能入侵天鹫的安保系统。”他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是怎么混到船上来的…”
他眼前的屏幕上，是两条空着的走廊，但仔细看那画面，确实有着什么。
“这是非机械化光学迷彩服吗…还是某种干扰装置？所有摄像头上都只能显现出轮廓和透明的污点。”他不断地切换角度，确实看不到对方。他只好再次拿起通讯器道：“我是二十三号，他正向g5区域移动，不知道是否是能力者，也无法确认特征，他是隐形的！”
“好，我们试着去找找。”通讯器中的声音回道。
关闭了通讯，二十三号特工继续着自己的工作，但他刚把手放回键盘上，一支冰冷的短剑就贴了他的颈侧。
“我很想知道，他们给你多少危险津贴。”沙哑的声音背后响起。
二十三号觉得这说话声似曾相识，他很快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组织里待过的，时刻戴着镜子面具的男人。
“我个人觉得一年一百万是个不错的数字，但我拿不到那么多。”二十三号回道。
“如果你的手指继续朝着桌子底下的那个警铃按钮靠近，我就把它们全部切掉。”镜脸很直接地用恐吓停止了对方那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我想那能帮你立即领到一笔可观的医疗补偿。”
“好。伙计，有话好说…”
“从你这里应该可以连接到北美总部的矩阵主机？”镜脸问道。
二十三号想了两秒，只这两秒，他颈侧的皮肤就被割破了，虽然伤口不深，但已有血流下。镜脸接着说道：“如果你这么简单的问题上也需要思考，我干脆就割断你的脖子然后自己找答案。”
“嘿！嘿！冷静点儿老兄，是的n的！这儿可以连接到矩阵的主机。”二十三号赶紧回道。
镜脸心里清楚，逼迫对方回答得快是很有必要的，否则二十三号一定会拖延时间，而且回答其他问题时会去思考哪些答案可以说谎。
“那你还等什么。登陆进去，把和‘镜脸’这个关键词有关的数据全部调出来。”镜脸说着，扔给他一个移动硬盘：“复制…不，剪切到里面。”
“我…”二十三号刚要说些什么，镜脸就打断道：“据我刚才的观察。你完全可以一边说话，一边进行操作。”
二十三号立即把手放到了键盘上，开始连接总部的矩阵，手上不停§上回道：“我这里的电脑没有权限从矩阵主机上移动或删除那些数据…”
“是吗，那我消你作为一名黑客的技术比你当一名保安要优秀。”镜脸说道：“你要知道。此刻你还活着，只是因为我想节约一些时间。既然我可以入侵天鹫的安保系统。我就可以入侵矩阵的，如果你不行，我就杀了你，以及这艘船上所有来打搅我的人，然后花些时间自己来做。”
二十三号的冷汗这就下来了，他声音有些颤抖地回道：“好，我力而为。”
通讯器的灯这时亮了，刚才和二十三号联系过的小队队长说道：“二十三号，这里是一小队，附近区域都过了，什么都没发现，你说的隐形人难道还能穿墙吗？”
“呃…”二十三号拿起通讯器，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也失去了他的踪迹，我…我不知道，也许那不是入侵者，只是安保系统出了什么故障。”
“好，二十三号，下次让我们出击的时候，你好确认是真有什么事态，还有，值班的时候不要抽大麻！”对面那家伙似乎有些恼火，说完就中断了通讯。
二十三号也搁下了通讯器，他面前的屏幕上，显示那些出击的士兵们解除了警戒，原地解散后各自回到了原本的岗位。
“我说…刚才那个透明的人影是你的同伙吗？”二十三号一边登入矩阵一边问道。
“你没有资格提问。”镜脸说道。
“嘿…我没别的意思，你看，我现一举一动都你的监视下，不可能传递什么消息出去。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知道，如果我有个同伙，他跟我一起入侵天鹫这种级别的设施，我会有点儿的他被抓住，然后把我正监控室里拿刀指着别人的情况给抖出去。”二十三号回道。
“呵呵呵…看来你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家伙。”镜脸道：“这种境况下还试图套我的话…”面具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咳嗽声，几秒后，变得非常剧烈。
短剑架二十三号的脖子上，他没法儿回过头去，加上那一头粗犷的麻花辫儿发型限制了视野，让他不知道后方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显地听到了有什么液体滴落金属地上的声音，即便他快速敲击键盘时，也显得很清晰，说明这不是一两滴的量…
镜脸咳嗽完了，用戴着手套的另一只手抹掉了下巴上残留的血迹，接着刚才的话道：“天鹫的安保系统，早我与你们合作的时期，就已经被我摸透了。”他又轻咳了两声：“入侵的程序是我事先就做好的，你屏幕上看到的，只不过是经过处理的特殊波段，既能干扰蜂鸣警报器，又可以摄像头传送回来的信号上产生些令人费解的东西，透明的…人的轮廓…咳…咳…现，如果你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快点儿开始做你该做的事情。”
二十三号已经登录到了矩阵系统之中，“好，我得事先声明，关于你的信息，安全级别是很高的。如果我没有任何申报的情况下，很快就会被别人发现，而如果我去动那些数据，那就直接会引起…”
“多久？”镜脸直接用一个问题打断了他。
“呃…你指什么？”
“反应时间。”镜脸说道：“当你被发现以后，直到他们追踪到信息者的确切位置，是多久？”
“很快，多一分钟。”二十三号回道。
“这一分钟过后，他们就会和你取得联系，询问你发生了什么事，问你为什么会未经授权的情况下进入矩阵主机查看资料‖时，他们会联系天鹫的指挥官，让他派人到你这里来查看。”镜脸说道。
二十三号感到十分惊讶，看来对方还真是对自由前线的一系列反应流程了如指掌。
“也就是说，即便以沉默来回应，直到有人来阻止你的行为，这其中也应该有五到八分钟的时间。”镜脸接着道：“你是二十三号特工是？”
“你可以叫我…”
“我对你的本名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将你发展成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我可不是来交朋友的，现，听着…二十三号。”镜脸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或许那是血…总之，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你的同事们赶来搅局以前，你把我要的数据交给我，我会带着那些迅速离开。你，和这艘船上的人，都会活下来。但那八分钟里，你若是还没完事儿…你的同事们就会让事情变得加复杂，我讨厌自己控制之外的状况接二连三地发生，你明白吗？”
二十三号点了点头：“好。”他当然明白，这艘船上的几百条人命就掌握了自己手里，若是情况失控，这位面具杀人狂可就要血洗天鹫了。
不多时，二十三号就完成了镜脸的指令，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我现要把你的硬盘接到操作台上。”
镜脸没说话，看着对方完成了这个动作。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根进度条，一组组文件正转移中。
几乎二十秒以后，通讯器就响了：“这里是总部，请回话，谁那儿进行转移数据？请表明身份。”
镜脸把短剑从二十三号的脖子边移开，一剑插爆了那个通讯器。
“我想有人赶来以前，这进度条应该能走完。”镜脸说道：“到达100%的时候，你便可以离开了，我的建议是，要想活命，就得跑得够快够远。”
纵然对方的武器不再指着自己，二十三号也没有动反抗的念头，他本人根本不是能力者，就算他是，刚才数据时也已经结果的第一页第一条瞥见镜脸的预估等级了，所以反抗无异于自杀。
这时，旁边的监控画面上，已可以看到天鹫内陆续出击的快速反应小队了，他们正迅速向着这里赶来。
突然，进度条到达83%时，传输停止了♀简直像是二十三号的胸口猛击了一锤子，他瞬间感觉如坠冰窟一般。
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老者的面孔。(
第二十八章后备计划
“瞧瞧…这是谁来了。”盖茨的脸出现了屏幕上：“我还想着…天鹫上怎么会出这种事，结果还真是被人给入侵了。”
“长官！我…”二十三号试图解释一下情况。盖茨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只看一眼，就已清楚了眼前的状况，“镜脸先生，我想伱是不需要什么人质的，不如这样，伱让二十三号离开，而我，让那些企图冲进来干掉伱的小伙子们冷静下来，给伱一些私人的空间。我们俩单独谈一谈。”
老谋深算的盖茨直接抛出了一笔对双方来说都能接受的交易，镜脸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动了动脖子，示意二十三号可以离开了。
二十三号快步走到门口，打开电子门，门再次合上之前，就能听到他奔跑走廊里的脚步声了。
“伱想谈什么？”镜脸问道，他看到盖茨那张脸的时候就知道，想成功获得情报是不可能的了，就算现把硬盘拔下来，里面也不会有什么可用的数据。
“先别着急，镜脸先生，首选，我要兑现我的诺言。”盖茨将脸转向一边，通过一个对讲机说了些什么，他关闭和镜脸这里的音频信号，也没有让对方有机会阅读自己的唇语。大约一分钟后，他重转过脸来，对镜脸说道：“好了，现伱应该可以看到，靠近伱那间监控室的人员都已经停止了行动，并且和伱的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镜脸通过监控摄像头确实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还看到了一些别的，“而原本就我周边各个房间里的人也开始撤离了。”
盖茨笑道：“放心，镜脸先生，那可是我们自己的浮空母舰。我们绝不会冒着风险船上投放生化武器或是制造区域性的大爆炸。”
“利益至上是吗？”镜脸接了一句。
“呵呵…伱说的没错，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天鹫这种设施的造价可是天文数字，培养一整船工作人员的资本投入，还不及这艘船本身价值的五分之一。”
“哼…我人生中学到的第一课，就是和伱这种人打交道时，要万分小心。”镜脸坐了刚才二十三号的位置上。
“哈哈…”盖茨笑着耸肩：“听上去伱的人生有些灰暗啊，镜脸先生。要知道。大多数我认识的人，他们人生的第一课都是…当一个漂亮姑娘向伱露出微笑，伱就赶紧上去说声hi，然后约她出去。”
“我坐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一个老头儿那儿谈论为人处世的。”镜脸道：“如果伱足够了解我。伱就不会…”
盖茨打断道：“我知道伱至少已经上百岁了，镜脸先生。”
镜脸面具下的神情出现了变化，但他戴着面具，对方也看不出来。
“我…不，应该说‘我们’了解伱的程度。远远超过伱本人的想象。”盖茨说道：“当然，伱也意识到了一些，所以伱此刻才会出现那里并试图盗取矩阵中关于伱的资料不是吗？”
“伱是说，伱们早有准备♀是个陷阱？”镜脸问道。
“不不不，我们并不是逆十字。没人能提前预料到伱将什么时候，出现什么地点。”盖茨摆手否认道：“也许伱会攻入我们的某个基地。也许潜入某支部队的驻地，又也许直接杀进矩阵所的总部…呵呵，至于天鹫嘛，说实话，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情报分析部门确实坚信，伱迟早会有类似今天的行动。因此，我们事先有所准备，当某个未经授权的操作者伱的情报时，我便第一时刻做出了反应。”
镜脸冷哼一声：“所以呢？”他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伱想谈什么？”
“我想谈的是资源共享，镜脸先生。”盖茨说道：“自由前线很愿意和伱再次成为合作关系。”
“无聊的废话。”镜脸说道：“我不会把永恒核心碎片交给任何人。”
盖茨没有对此做出直接的评价，转而说道：“大西洋城的事件之后，我们重审视了伱的实力，调查了伱的背景，结果令我们的高层非常惊讶，伱可能是目前世界上活得长的能力者不是吗？”
“哼…活得长的那个伱可想象不到。”镜脸冷笑。
盖茨继续说道：“但为什么，伱的实力，却这一年之内，有了如此惊人的变化？答案无疑和逆十字正收集的永恒核心碎片有关。如果伱能跟我们分享碎片的秘密，我们也将很乐于跟伱分享自由前线的庞大资源。想象一下，镜脸先生，庞大的情报网，雄厚的财力，走时代前沿的科技能力，这些全部可以为了伱的复仇而服务。我不知道伱和天一究竟有什么过节，但我想自由前线若是真的和逆十字这种小规模的组织开战，胜负还是很明显的。”
“对，胜负是很明显的。”镜脸说道：“和伱的谈话很愉快…既然伱们对我的了解，仅仅是汪这个阶段，而且对天一仍然是一无所知，那我就放心了，那些数据伱们自己留着。”他站起身来，看来是要撤了。
盖茨提高了道：“我劝伱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复我，镜脸先生，要知道，从伱个人手上强行夺取碎片，要比从逆十字那边获得容易得多。”
“伱可以试试。”镜脸单手抬起，那把插控制台上的短剑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来到他的手中，一股黑色的能量瞬间覆满了巾，只见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出剑，其周身三百六十度飞出了重重剑影。
金属房间内，无论是四面墙还是头顶的天花板和脚下的地板，都被一道道剑光割碎，控制台和屏幕数被毁。
一脚踹开了厚实的金属电子门，来到了走廊中，镜脸一声冷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右手边的走廊里，站着一个人影，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看来会监控画面上做手脚的，不止我一个呢…”镜脸说道。
之前盖茨对讲机里说的话，其实并不是仅仅是让那些正向着监控室冲锋的士兵们撤走，撤走只是计划的一部份，当监控画面里没有人活动以后，画面就被一个短暂的循环机制代替了，那之后，无论发生了什么，镜脸所能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走廊和房间，而且因为没有人待里面作为参照物，录像的重复很难被发现。
“伱可以叫我蛭鬼。”蛭鬼说道：“或者…后备计划。”
“呵呵呵…后备计划？”镜脸冷笑：“我倒是很好奇，后备计划，为什么伱只有一个人，伱的搭档呢？他是隐形的？还是又缩小能力，此刻正钻进我的裤脚里？”
“我没有搭档。”蛭鬼回道，自从我加入这个组织起，就没有。
“哦？这倒很有意思。”镜脸说道：“据我所知，自由前线的组织结构，可是一点也不自由，正是由于严谨的结构，和一些铁律，他们才能拥有强大的实力。能力者，应该都是二人一组，互相支援才是，从能量的形态上看，伱应该是个高手，绝对不是不普通人或者改造人，而伱却说…伱没有搭档？”他顿了一下：“要么这是种计谋，要么说明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伱不知道我也很正常。”蛭鬼回道：“我加入组织的时候，伱已经离开了。”
“哦？原来如此。”镜脸很快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伱是从潮汐监狱中逃出来的高位能力者是吗？”
蛭鬼接着自己的话道：“不过，我对伱…还是有些了解的，伱背叛自由前线的时候，还是个强级能力者，但近我听说，雷火和迪克斯特联手，都不是伱的对手了？”
“伱依然没有解答我的问题。”
“很简单。”蛭鬼说道：“因为我不需要搭档。”
“真是很好的理由，而且说明了不少问题。”镜脸道：“天鹫上不可能只有伱一个能力者，伱会独自出现我面前，就是说，这里的负责人认为，派伱一个人来对付我，是佳计划。”
“哼…跟我没有搭档的理由一样。”蛭鬼依然很平静，语气也不像是虚张声势：“对付伱，我不需要帮手，一个人就够了。”
镜脸没有再说什么，他化为一道黑影，瞬间来到了蛭鬼身后，手中的短剑快若疾风，势如雷霆，覆着黑色能量的剑锋五秒内就将蛭鬼的身体撕得粉碎。
纵然是蛭鬼这样的高手，对镜脸的速度也是震惊无比，若是换做雷火这里，恐怕此刻已经血溅当场。
“比数据库里预估的强多了…雷火真的从伱手下逃生了吗…”蛭鬼肩部以上还是完好的，他被撕碎的身体化作半凝固状的液体，支撑着自己的头部和双臂，下面还连接着他的双腿。
镜脸对于对方的变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哦，难怪敢于独自行动，能力倒是很不错，特异体质的变种人是吗？”面具下传来了笑声：“伱的能力…我就此收下了！”。。
第二十九章噬鬼
蛭鬼并不明白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迅速重组，这个特性倒是和暗水十分相似：“我知道伱的能力，镜脸，伱可以用伱张面具封住对手的行动，剩下的就靠格斗了。虽然不知道伱说要收下我能力是指什么，但如果伱觉得用覆有能量的短剑就能杀了我，可就太愚蠢了。”
蛭鬼话音未落，他的手部便化作一支尖锥，瞬间刺穿了镜脸的肋部，这一击毫无征兆，没有运用能量的反应，只是其变种人身体的自然能力。
感受着镜脸身体中流出的血，吸收着那些血，蛭鬼笑道：“看，伱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一样会流血，所以伱一样会玩儿完…”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就已神情骤变。
“呵呵…怎么了？”镜脸的血已成黑色，当其被蛭鬼的手吸收时，后者竟感受到了灼烧般的痛苦。
“伱…究竟是什么…”蛭鬼将手抽了回来，疾退数米，握着自己的手腕，那条胳膊被他液化了，以此来缓解腐蚀带来的剧痛。
“伱饱尝敌人鲜血的滋味，用这令人不快的能力，带给对方颤栗与绝望。”镜脸咳嗽了两声，黑色的液体从面具下滴落，洒地上，不多时，金属的走廊地面被这液体溶解了一小块，“但今天，伱将领教真正的力量，无可匹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