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了“缪斯”第一第二系列广告的人都会觉得,此刻少女身上的裙子,和之前相比,虽艳丽,却让少女原本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这时拍摄的人喊到少女的名字,少女提起精神应了一声,提着裙摆走上布景前。
但因为资历浅,许多表情十分僵硬,摄影师频繁锁紧眉头,镜头特写处,少女捏着裙摆的手渐渐握成拳头,形成一种让人心疼的僵直。
随即镜头一切换,是少女穿着最普通的衬衣短裤,在家里百无聊赖,撇过视线看着挂在自己房间内那个人为自己设计的裙子,她眼睛里盛满渴望,可是手一度伸出去,却又慢慢的,艰难无比得收了回来。
女孩在职场上频频不如意,逐渐有被冷藏的趋势,她害怕得躲在家里自己的床上哭,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直到少女接到模特公司的电话,她连忙赶过去,负责人把素面朝天的她带到换衣间,那一刻,换衣间挂在立体架上的婚纱让少女一脸吃惊。
她慢慢走过去,镜头随着她行走而推移,慢慢以第一视角靠近那条惊艳人眼球的纯白色的婚纱上,因为靠近,所以清楚得看见了婚纱上点点的碎钻,如同繁星洒落在银河上。
外头传来负责人的催促声,少女一愣,然后手忙脚乱得把裙子拿下来,走进了换衣间。
少女懵然走出拍摄现场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负责人满意地点头,带着她来到镜头前。
这件婚纱仿佛为她量身定做,尤其是腰线处的剪裁,惊人得恰到好处,设计者似乎明白要怎样做才能让她看起来更加纤细动人,每一处手工都写满了设计师的心思。
少女略施粉黛的脸,忍不住悄然生动起来。
摄影生情不自禁得拿起相机捕捉了这几个镜头。
今天的拍摄顺利得让少女不敢置信,临下台阶前摄影师甚至给了少女一个赞赏的眼神。
她来到更衣间,却迟迟没有把婚纱换下来,手指仔细抚摸过婚纱每一处做工,眼神缓慢地,不加掩饰得透露出眷恋。
男人是这个时候出现的,穿着白色衬衣黑色长裤,作为这条裙子的设计师,他进出这个摄影棚无需任何人许可。
“果然很适合。”
少女似乎不意外他会出现,回过头,她问:“你不是说,不会为我设计了吗?”
男人安静得看着她。
“谁说这是设计给别人看的?”男人双手插兜,说话的时候眼神孤傲,语气淡漠,“这是我为自己设计的。”
他缓慢走到她跟前,手掌抚摸过她腰间镶嵌的圆润的珍珠。
镜头已是一片雪纺白。
却慢慢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设计婚纱的女人。”
就在所有人为了男人醇厚的嗓音而心尖微颤的同时,画面变为一片黑色,然后两行钻石镶嵌的字体缓缓淡出。
——muse,forlove
给你独家打造的爱情
广告过后是c市各大新闻,屏幕被关闭,下一秒大厅的灯光重新打开,所有人都是一脸意犹未尽,沉浸其中的表情。
有人敏锐得察觉,刚才广告上婚纱腰部的做工,和袁宝婷此刻身上穿的纯白色礼服是相同的。
再想想“缪斯”的打造者,众人视线转而落在纪若白沉静的侧脸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缪斯”正是爱的本身。
袁宝婷还在为刚才的广告感动着,就听见纪若白的声音,低沉得在耳边响起,慢慢替代了刚才广告中男主角的声音:“相信到了明天,报纸推出后,全国都会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公私不分的男人了。”
纪若白说完这句话,才转过目光,低下头,看着袁宝婷的脸道:“不过他们的猜测,其实也没错。”他沉默片刻,随即道,“‘缪斯’三个系列——新纺纱礼服,私人订制,以及婚纱系列,都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纪若白没有告诉她,在排定第三系列的时候,他正在t市忙得不可开交,她不在身边,他连公寓都很少回去,但是当萧桓打来电话让他确定“缪斯”第三季主题的时候,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并且毫不犹豫得拍板了这个婚纱系列。
这个闷骚的男人,纵然连示爱都是那么不露痕迹,袁宝婷闻言后心底涨的满满的,嘴唇勾起,在众人的注视中,向纪若白伸出手去。
她眉目含笑,纪若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去。
舒缓的音乐缓缓响起,纪若白的领舞让气氛变得更随意,开始有人跟随着进入舞池。
“好大的胆子,在人前邀请我跳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纪若白把她搂在胸前,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执着她的手,低声道。
袁宝婷跟随着他的节奏,并未按着音乐的步子来,两人慢慢移动,一时之间,气氛静好。
袁宝婷枕在他的胸口,他的西装笔直,倚着的时候感觉很硬挺,但是他的怀抱又很宽厚,正如他给她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是无比安心的。听了他的话,袁宝婷笑着捏了捏他的手,道:“我记得有个人跟我说过,给我的就算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也是他能给我的最好的,怎么?那人不愿意了吗?”
想不到当初对她说的承诺她还记得,甚至还懂得拿来反将一军,纪若白眼中缓缓显出淡淡的笑意:“我发现,最近你愈发放肆了。”他伸手按住她的腰,眼神却和说出的话完全不一样,浓墨般的黑眸褪去冷漠,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显出柔意,“不过,某人心甘情愿。”
他的话语透过胸腔的震动传来,袁宝婷吐了吐舌头,却以余光扫到一张熟悉的脸庞,不由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纪若白说过的话,她忙抬起头,瞪大眼睛道:“你父亲来了!”
纪若白本来正低头吻着她的长发,她一抬头两人的脸离得极近,他没有动作,就着这个姿势漫不经心得道:“嗯。”
他这样说代表他一早就看到了,袁宝婷掐了他一下,骂道:“混蛋啊你,那你不告诉我。”
在别人父母面前秀恩爱什么的,也太不矜持了好不好!
“刚才还视若无人得叫人,还敢邀请我跳舞,现在怕了?”纪若白控住她,不让她挣脱,“如果他们有心,在来的时候就会过来,跳完这支舞,我带你见他们。”
他这样一说袁宝婷也不急了,她还没有忘记当初纪衍之对他们两人的事情的态度,不过如今大哥那一关也过了,纪衍之那边就交给纪若白了。
纪若白分明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不着急,紧拥着她跳完了这支舞。
音乐渐渐停下,新的曲子接上,纪若白才牵着袁宝婷的手离开了舞池。
袁宝婷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纪衍之,他正和一边一个穿着端庄的女人说着话,脸色不同当初和袁宝婷说话时的淡漠清傲,眉宇间的舒展和眼神可见他对这个女人的不同。
“父亲,母亲。”纪若白开口,为袁宝婷解答了女人的身份。
被纪若白唤作母亲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纪衍之这般英俊的模样也能看出是个俊美大叔,但是这个女人却丝毫看不出来是已经产下孩子三十多年的模样。
女人本来正漫不经心听着纪衍之说话,闻言微微抬头,精致的妆容让她容颜看起来盛极,袁宝婷这才发觉,纪若白长得这般俊俏是遗传了母亲。
纪衍之看着他们的时候表情已经转淡了,对纪若白点头:“我还以为我们要等到散场。”
袁宝婷忙道:“纪总不要怪他,如果我早知道你们已经来了,一定第一时间拉若白过来。”
她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对纪若白的肆无忌惮,纪衍之转而看向纪若白,随即敛眸:“现在还叫我纪总?”
袁宝婷闻言微怔,但兴许是不敢置信,她的脸有些薄红。
“父亲。”
这个称呼脱口而出的那一刻,袁宝婷的眼眶湿润了。
这个她从未唤过的称呼,第一次说出口,就让她嘴唇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说起情话来怎么看都有些闷骚
很多亲们都说很喜欢小白和小白兔这一对搭配啊
我也是~
以后固定更新时间为晚上8点,既是20:00,欢迎每天这个时候按f5刷新新章节!
第69章 相拥慰藉
纪衍之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些,然而下一秒纪若白的母亲便道:“我的儿媳妇看起来比我儿子笨很多。”纪若白的母亲转头向纪衍之道,“会不会影响下一代?”
周围顿时沉默了片刻,袁宝婷嘴角隐隐抽搐,刚才难得的一丝感慨也随着眼前这个美艳却满嘴毒舌的“未来妈妈”的金口一开而荡然无存。
纪若白则一脸认真地拍了拍袁宝婷的后脑勺,语气淡淡得道:“别欺负她。”
纪衍之低头笑了。
“不过再笨也没办法了,若白已经把戒指送出去了。”纪若白的母亲斜了他一眼,然后用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这么年轻就被套住了,我这儿子也不知道像谁。”
纪衍之低声咳嗽了几声,然后责怪得看了妻子一眼。
“宝婷,你家里的事情,我都听若白说了。”纪衍之安抚了妻子,待她去拿食物,他才转身朝袁宝婷说,“若白的事我从小就不管,更别说现在,其实你的身份在我看来并非是最好的,但是这一次,我选择相信若白的眼光。”
纪衍之看了纪若白一眼:“更何况你的母亲对婷宝是很满意的,既然以后是一家人,那么就多带她回家看看。”见纪若白轻轻点头,他才满意地看向袁宝婷,眼神慢慢变得柔和许多,“你的父母早逝,那么以后,可以把我们当做你的亲生父母,既然嫁给了若白,那么以后你也是我纪家的人,我们会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
宴会结束后,目送了宾客们离开,纪若白便拉着袁宝婷的手,坐在酒店顶楼的房间里,看着窗外一大阵的风雪。
这样的天气纪若白是不会让袁宝婷出去的,所以今晚破例,纪若白叫经理清理出自己常用的房间,带着袁宝婷到这里暂住一晚。
房间的视角很好,顶楼总统套房独占半边楼层,有大厅厨房和主卧,走进主卧,袁宝婷几乎就被半个房间打小的落地玻璃窗震撼了。
想象纪若白站在这些窗前,几乎是整个c市最高的位置俯瞰这座富饶的城市,袁宝婷笑得眯起双眼。
屋内开始暖和,脱掉了外套也不觉得冷,袁宝婷身上还穿着礼服,她也没在意,随意把带来的外套搁在房间沙发上,赤着脚走到窗前,看这个城市飘零闪耀的雪景。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打开,纪若白走到她身后,双手慢慢从腰间搂上来,把她抱在怀里,头靠在她的头顶,陪着她看这个城市罕见的白色的夜色。
袁宝婷顺从得让他抱着,然后忽然想起今晚和纪若白父母谈话的一幕幕,笑了:“你的母亲真有趣,看起来也很年轻。”
纪若白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用懒洋洋的语调“嗯”了一声。
“但是我很奇怪啊,虽然你的父亲为人清冷了些,但是你的母亲看起来并不冷漠,但为什么听二哥说你从小就是这个对什么都清冷淡漠的性子?”
纪若白闻言,用最简单的两个字解答了她:“天性。”
“其实,也有后天的因素吧。”纪若白的声音很低沉,因为在回忆,所以语速不快,却很清晰,听得人很舒服,“我的母亲性格虽然挺活泼,但是自我出生之后她就很少在家里,她的家族是中国晚清时候的正统贵族,母亲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没有什么自由,言行举止都被管束得很严厉。”
“大概是嫁给了我的父亲,才有所改变。她喜欢旅游,到不同的地方,父亲随着她去,所以在我有记忆开始,家里都只有我一个人。”纪若白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说,他早已习惯,并且觉得理所当然,“母亲摆脱了管束,因此不会管束我,她不会赞同和反对我做什么,任何事,所以我从小开始习惯自己思考,自己做决定,就连后来到郑氏工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大概给她说了一遍,袁宝婷就已经大致在脑海中勾勒了一遍他的童年。
一个天生就比普通孩子要安静的男孩,父亲常年在商场上打滚,母亲则喜爱四处游走,没有父母的陪伴,他便变得比更多孩子要早熟,习惯了自己思考利弊,在成长中慢慢变得如现在这般孤傲清冷。
袁宝婷有点心疼了,手抚上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那么我和你挺像的啊,小时候也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是我活泼,你别扭。”
她本来是有意转移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些,孰料纪若白把一半身子都倚在她身上,散漫得道:“嗯,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因为都同样孤独寂寞,所以能够在彼此相识后看清对方的寂寞,她像是阳光,把心底的空洞埋在阴影里,而他像是黑夜,本就沉默孤寂。
他们是最适合彼此的人,这一点,纪若白早清楚不过。
直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袁宝婷才如梦初醒一般从这样美好的气氛回过神来,她努力站直身子,感觉纪若白把她搂得越来越紧,这样一来他身体几乎有一半重量在她身上,她忙道:“你干嘛……”
可是话音未落,身后响起清晰无比的拉链声,袁宝婷一听寒毛都竖起来了,感觉他的手慢条斯理得把她腰侧的拉链慢慢拉到臀侧的位置,她忙回头,怒嗔了他一眼:“纪若白,你给我安分一点。”
但是回过头,却被他比往常更要墨黑清湛的眼神看得愣了愣。
他白皙俊美的脸庞此刻颧骨的位置染上了几缕薄红,眼睛比往常还要深邃,看着她的时候,眼底有毫不遮掩的*。
袁宝婷被他看得喉咙有点干咳,明白今晚他太过于来者不拒,兴许是醉了,忙道:“我不管,你别想借酒耍流氓……”
但是她的抵抗哪比得上他志在必得的掠夺,纪若白视若未闻得把右手从拉链的口探进去,手指触碰上柔嫩肌肤的那一刻,袁宝婷仿佛被烫到了似得,他的手掌很热,伸到哪里都似乎可以撩起燎原大火,她想转身,却被他左手按住腰身动弹不得。
纪若白把头俯下,埋在她的颈侧,时轻时重得啃咬她雪白的肩头。
他并没有马上褪掉这一件美丽的晚礼服,早在她穿上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象她穿着同款婚纱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宴会上一直隐忍,不知不觉喝了太多,如今酒气上涌,佳人又十分美味可口,纪若白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控制不住。
手紧贴着轻薄的布料,罩上一处丰盈,因为触感太丝滑美妙,纪若白一时控制不住力道,用力得揉捏起来。
他这下子可算是光明正大得在耍流氓了,袁宝婷被他揉得一下子胸闷气短,仰起头大口呼吸,身子想要往前,却被他顺势压在玻璃上,肆意掠夺。
玻璃的温度虽不至于寒冷,但是比人的体温还是要低一些,触碰到的那一刻,她浑身一颤,双手抵着玻璃细声娇吟。
窗外是c市一片美丽的雪景,窗内他们彼此拥抱,肆无忌惮。
他今晚比平常要狂热许多,有几次袁宝婷已经达到几次他还是不放过她,刻意拉长和加深她的感觉,感受着她一次又一次紧密的包裹。
但是有一些小习惯还是会保留,就是在她已经累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会浑身紧绷住,慢慢停止,直到她恢复状态,还有就是,他全程都极少说话,偶尔会有几声性感压抑的低喘,若不是他的眼神和平常不一样,袁宝婷一定会认为他在装醉。
半夜,她又迎来了一次,脚趾头绷紧勾住床单,好不容易回过一口气,彼此身上大汗淋漓,他还没释放,却停住了动作,用嘴唇亲吻她此刻水润光泽的唇,一阵吸吮啃咬后,他低声道,“今天,我真高兴。”
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这一句话,袁宝婷拍了他一下,却笑了:“知道了……困死了,不要了……”
她明白他在高兴什么,因为她也一样高兴。
第二天早上,自然是起不来的。
袁宝婷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11点了,肚子一直在叫,她迷糊中看见窗外的景色,顿时清醒了一大半。
雪后初晴。
袁宝婷坐起来,怔怔得看着这一幕,自己从来没有看过的景色。
对面是一座高楼大厦,冬日的阳光总比其他季节要清澈干净,洒在对面整齐的玻璃窗上,竟折射出一道美丽的彩虹,不远处的高楼每一幢都覆盖着白雪,但是暖色调的阳光照耀下,雪竟然白的纯粹无比。
有大片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房间深色地毯上,其余的似乎洒遍了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时候门被推开,纪若白走进来。
那一刻阳光就这样洋洋洒洒得照耀在他的身上,他颀长的身段和浓墨般的黑眸在她眼中仿佛成了一个剪影,在这个美丽的早晨,温暖她每一条血管。
“找一天打电话给你大哥,告诉他我们的婚事吧。”纪若白走到床边坐下,对着她道。
袁宝婷抿唇一笑:“才刚承诺不要我,现在就出事了,而且大哥还没说把我许配给你呢,你这样先斩后奏,大哥肯定会生气的。”
“有的事情早就已经注定的,再挣扎防备也不过徒劳无功。”说完他握住袁宝婷戴着戒指的右手,拇指在翡翠戒指上轻轻摩挲,“因为在我给你戴上的时候你没有把它脱下来,所以你以后就是我的人。”
说到这个袁宝婷还真的有点好奇了,她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无名指,问道:“这个戒指听你的母亲说似乎很重要?”
“嗯。”纪若白淡淡道,“这是我母亲家族传了上百年的戒指,晚清亡后虽说许多宝物都传了下来,但唯独这一个戒指不同。”
他凝视着她白皙指节上的温润绿色,道:“这是我母亲家族最早的一辈家主传下来的,传嫡不传庶,因此是我母亲这个家族身份的象征,戴上了她,就是这个家的主母,当年我姥姥把戒指传给了母亲,母亲在小时候就把这个戒指交给了我,而如今,它是你的。”
“这么重要的戒指你不早说!”袁宝婷心疼得看了看自己这枚戒指,“我还以为这是你在外面给我买的呢,要是弄丢了怎么办?”
纪若白捏紧了她的手:“弄丢就弄丢,对于我来说,重要的并不是戒指。”他看着她,“对于我来说,你是我选择的人,就算有没有这枚戒指,你都会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些章节可都是甜章!大家不给我撒花吗!
话说大家有没有被大白的母亲萌到?
反正我被萌到了!
第70章 准备就绪
中午吃过午饭后,纪若白把袁宝婷送到顾淮隼给她安排的别墅。
一进铁门就看到了昨天在机场保护袁宝婷的几个保镖,见到纪若白,他们都动作整齐的点头,但是目光却都没有几分善意,似乎对昨天纪若白当场把人带走十分敢怒不敢言。
袁宝婷对他们吐了吐舌头,然后走到门关处按门铃,不一会儿里头传来脚步声,打开门后,顾淮桑穿着长袖长裤出现在两人面前,似乎不意外他们的到来。
虽然已经停雪了,但是周围温度还是低,纪若白侧头看着袁宝婷被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子,目光略过她微红的脸颊,低声道:“先进去。”
顾淮桑倚在门边,似乎也不觉得冷,挑眉一脸玩味得看着袁宝婷小媳妇儿似得挤进来,她也没阻止,等袁宝婷站在她身后了,她才懒洋洋得道:“夜不归宿,也有胆子回来?”
袁宝婷闻言缩了缩脖子,连忙对顾淮桑一脸讨好得笑:“姐……”
“出息。”顾淮桑忽然伸手把袁宝婷的领子勾了下来,顿时脖子上的吻痕便没有了遮掩,顾淮桑啧啧有声,看着袁宝婷手忙脚乱得把衣服拉好,才转而看向纪若白,“纪若白,虽说人可以教给你照顾,但是也没听说过照顾着能把人照顾到床上去的,你还记得跟我大哥的约定吗?”
纪若白目光沉静,一脸坦然:“记得。”
感觉敌不过他的脸皮,顾淮桑冷哼一声,随即朝身后畏手畏脚的丫头道:“你给我先进房间去。”
袁宝婷巴不得她早点这么说,从小到大顾淮桑都是她最没办法的姐姐,大哥二哥宠她疼她,因此对大哥二哥袁宝婷总是多了一份肆无忌惮的,但是姐姐不一样,从小到大,顾淮桑虽然也宠她,但是却还是如同母亲一般的存在,让袁宝婷一直又敬又爱。
见袁宝婷朝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后就跑回房间,纪若白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同样在你看着自己的顾淮桑。
两人都是许久不见,而顾淮桑的脸色明显比之前要苍白许多,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身体的消瘦却瞒不过纪若白。
“婷宝答应和你结婚了?”顾淮桑这样问。
她当然没有忽略袁宝婷手指上的戒指。
纪若白也学她一样靠在门框的另一边,但是和顾淮桑懒散的姿态不同,即便是靠着墙壁,他都靠的笔直,对上顾淮桑的眼神,他淡淡道:“怎么,难道你们现在还在管她的终身大事?”
顾淮桑怎么会听不出纪若白话里的意思,她略略苦笑,道:“纪若白,你不用这样和我说话,的确,大哥的心思我和二哥是看出来,但是如你所见,他是我们的大哥,如果我真心不顾世人眼光,当初何必和你做那个买卖?你现在只是中了一枪,这个代价在我看来并不算太重。”
顾淮桑指的是当初她为了帮江淮岳而和纪若白做的交易,纪若白闻言脸色依旧冷淡,顾淮桑却看着走廊尽头的方向,道,“如果我没有心帮你,又怎么会先通知大哥把婷宝接回家,再暗示你从顾家下手?”她淡淡道,“你们要是想在一起,顾家和大哥是你们一定要跨过去的难关,婷宝太善良,和大哥一样,他们把彼此看得太重要,要得到婷宝,必须要有大哥的同意,而且,这也不仅是为了帮你们……”顾淮桑顿了顿,“……也是为了帮大哥。”
所以早在一开始顾淮桑就知道袁宝婷要离开,之后袁宝婷在国外发病,她第一时间通知了大哥,却又不忘给纪若白一个暗示,让他从顾家下手寻找并亲手查清袁宝婷的身份,因为她知道,要拯救大哥和婷宝,这件事情必须交给纪若白去做,也只有纪若白能做。
因此大哥的放手,在顾淮桑看来,是情理之外,却又是在意料之中。
“替我转告顾淮隼。”纪若白忽然道,“他的使命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时光,她由我来守护。”
顾淮桑微愣,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和大哥的约定内容。
——治好婷宝。
这是纪若白给出的条件,同样的,在婷宝能在下雪时走出家门的同一天,她将会成为他的人。
但原来一开始,纪若白就没打算把这个当做是交易。
他把这个当做是他的责任。
所以才会不顾约定的内容,在昨晚便要她,或许一开始纪若白就已经决定了,在袁宝婷回到他怀中,他不会放手。
不然以纪若白的自制力,若是他真的不要,是不会逾越的。
“你真是……连大哥都敢耍。”顾淮桑无奈得摇头,轻笑,“不过先斩后奏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和江淮岳呢?”纪若白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他找过我。”
听到这个名字顾淮桑的表情就淡了许多,在他面前什么情绪都隐瞒不了,因此顾淮桑并没有再强迫自己笑:“说他干嘛?”
纪若白抬手看了看时间,然后站直身子,状似随意道:“你认识江淮岳的时间和我差不多,我也不多说,你也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性子。”他看着顾淮桑僵住的脸庞,低声道,“他为什么取消婚礼,原因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现在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纪若白说话总是有种看穿一切的犀利和精准,顾淮桑沉默半响,最终还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