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阮婉松开手,侧头亲了下他的脸:“真走咯。”
“哦。”沈某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女盆友,一个脸颊吻实在满足不了他,奈何他们现在正在学校大门附近,人来人往的,他要真敢做点别的什么,她绝对分分钟挠他一脸血。
阮婉被某人可怜巴巴的模样逗乐了,站在车外的她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脑袋,一本正经地叮嘱说:“要乖,知道吗?敢做坏事的话,你就死定了。”
现在已经相当习惯“顺杆往上爬”的沈某人立即追问:“做得好的话,有奖励吗?”
“有。”阮婉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一边说一边说,“好了,不闹了,我真进去了。”
“嗯。”沈子煜也敛起脸上的赖皮样,认真地说,“自己注意点,遇事别勉强,还有我在。”
告别后,阮婉步履轻松地朝校门走去。
如今正是离别季,校门口到处都是离开和即将离开的人,她也即将成为其中之一。
走到校内时,无论她想不想,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大一大二的新生也许不认识她,但大三大四的学生对她是完全不陌生的——毕竟她曾经【被动地】引起了一些风浪,之后又骤然销声匿迹。
“…那是阮婉吧?”
“啊,真的是,不是说她退学了?”
“我倒是听说她是被开除的。”
“为什么?”
“说是未婚先孕…”

阮婉:“…”她整个人都无语了,逻辑呢?现在大学也可以生孩子的好吧!为什么她怀孕了就要被开除。不,更为重要的是,这些人说闲话还真够明目张胆的。
她顿住脚步,侧头朝那几个说话的人看去。两方对视后,心虚者火速溃败,灰溜溜地夹着尾巴离开。
阮婉没有太生气,当年因为某些人的不懈努力,她在学校里的名声原本就好坏参半,而且说实话,她也不在意这些。她重活这辈子,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这些人。
回到寝室中时,其余三人都已经在了,寝室里也空了许多,这与其他寝室堆满大包小包的景象不太一样,不过也正常。
她这两年里在这里住的少,日常用的东西也都陆陆续续地拿走了;蒹葭妹子家就住在学校,收拾东西也方便得很;至于莫北和钱钱这两个干脆人,提前几天就把用不着的东西打成一个大包邮寄回家了。
“哟,还舍得回来啊?”
能这么说话的,自然是钱钱妹子了。
阮婉笑着说:“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不回来。”
“…我去!”钱钱一把抱住自己的手臂,哆嗦了下,“阮婉你怎么变得这么肉麻恶心了?”
阮婉:“…”这一定是沈子煜的错!
“欢迎回来。”最爱看钱钱吃瘪的莫北帅气无匹地展眉一笑,三两步上前直接给了阮婉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
与三个妹子依次拥抱后,阮·人生赢家·婉问道:“你们都什么时候离校?”
“我明天就走。”钱钱说,“明天下午。”
莫北说:“我是明天早上。”
“我随时都可以…”
其余三人听完最后一句,全部看向夏蒹葭妹子——家住这里就是好啊!
阮婉倒并不失落,这不是因为她“无情”,而是莫北和钱钱都已经确定要去投奔她了——原本是说去年去投奔她的,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成行,好在只是推迟一年而已。莫北是纯粹不想回老家想到处看看,对此她的家人也相当支持,至于钱钱…咳,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家接受“相亲再结婚”的人生轨迹,打算逃去她那里而已。至于夏蒹葭妹子…阮婉也是一点不担心,因为之前她哥夏宁远已经和她打过招呼,说自家妹妹到时候可以会去她那里放松一下,让她看着安排,实在不行他来发工资也成。
所以,现在的分别纯粹只是为了之后的相聚嘛,她能伤感那才叫怪事。
…好吧,还是有一点伤感的,毕竟学业结束了。四年前她刚来到这里时,曾经以为能从头待到尾,却没想到中途会因为其他原因而“逃走”,不是没有遗憾的,只是…现在这样也并不算糟糕。
“就是说明天我和蒹葭要经历两次送别么。”阮婉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两倍的眼泪啊,都要缺水了。”
“得了吧。”钱钱“鄙视”地说,“你要真这么感性,就不会无情无义地丢下我们这么久了。”
“…”喂喂,这么哀怨的语气是闹哪样啊?
好在,虽然分别日久,几人间却没有产生什么隔阂,相处起来依旧轻松自在,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午餐时,“犯了大错”的阮婉非常慷慨地掏钱请其余三人吃了顿好的,饭后钱钱评价她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狗大户”。
虽说没多少离别的气氛,东西还是要收拾的。
下午主要就是钱钱和莫北在收拾东西,阮婉和夏蒹葭则在一旁帮忙。正所谓“女人的东西总是越收拾越多”,虽说已经邮寄了绝大部分回家,真收拾起来也是大包大包的…尤其是钱钱妹子,阮婉打开她的衣橱时整个人都无奈了,吐槽说“你一个季度的衣服也太多了吧!”,但在被反吐槽“你完全好不到哪里去好么?”的时候,她默默地沉默了,因为无言以对。QAQ
再仔细一想,她在这方面似乎也挺败家的…吧?
大约是因为心中一直有着这样的疑惑,下午沈某人打电话来时,她没聊几句,就问——
“我说…”
“什么?”
“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我有点浪费?”
“?谁说你什么了?”某人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一听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她自己能意识到的问题。
“你先回答。”
“不会。”沈二汪多机智啊,就算以前没经验,在和她相处了若干时间后,也清楚地知道这种时候——看似是一个问题,其实只是一个答案!
“真的?”
“真的。”欺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催眠,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沈子煜成功地把自己也洗脑了,霸气十足地说,“你花自己的钱卖自己喜欢的东西,谁也管不着。谁要是有意见——”
“嗯?”
“给我忍着。”
“噗哧!”阮婉不禁笑了出来,逗|弄某人说,“既然你这么有觉悟,之后要不要陪我逛街?”
“…”
事实证明,每个男人在陪女朋友逛街这件事上,都是战五渣。沈二少表示,哪怕是陪女朋友玩“你来追我呀…啊哈哈哈…我追上你了…”这类无聊的游戏,他都能表现出战斗力,但是逛街这种事…他就只能和路遇的各种座椅相亲相爱了。好在他家婉婉特别善良温柔,除了一次意外外,从来没有强拉过他去逛街。
阮婉被沈某人的沉默逗乐了,笑着说:“开玩笑的,你要不要吓成这样啊。”
“咳…”
“对了,钱钱和莫北明天就要走,晚上我们会一起吃离别饭,所以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阮婉接着说道,“你就自己解决晚饭吧。”
“好。”沈子煜很爽快地答应——虽说他以“晚上有朋友约吃饭”为由从老爷子眼皮子底下跑了出来,眼下却只能一个人吃饭有些可怜,但对于她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也没法拒绝。
“嗯。”阮婉不放心地嘱咐说,“别因为我不在就随便应付,晚餐很重要的。”
“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阮婉才挂断电话,才一挂断,就看到寝室人都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额…”她额头冒汗。
“很可疑啊。”
“的确很可疑啊。是吧,蒹葭?”
“…嗯。”
“所以说…”
三人逼上。
钱钱眯眸问:“说,是谁?”
阮婉怔了下,非常爽快地说:“男朋友。”
三人:“…”
几秒的凝滞后,钱钱很是干脆地问:“是杜锦年,还是其他人?”倒不是说她不在意阮婉的感受,只是她觉得吧,如若真的杜锦年,就说明阮婉和他和好了,她这么问自然没问题;而如果不是杜锦年,就说明阮婉已经从之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她这么说也没问题。
——到底是朋友,虽然阮婉从没有明说过,他们也大致能猜到之前发生的事情。
“后者。”
“我去!”钱钱震惊了,没人比她更明白眼前这人对杜锦年那家伙是有多死心塌地,她曾经是真的以为他们能打破“大学情侣必分手”的禁咒,携手前行,却没成想…她还以为阮婉这家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缓过来,可事实又打了她的脸,虽然这是好事吧,但她还是很好奇,“是谁?”
就在此时,莫北开口了,她说——
“是沈师兄吧?”
不知为何,她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阮婉点了下头:“嗯。”
钱钱:“…”
夏蒹葭:“…”
片刻的沉默后,钱钱感慨地说:“我今天算是明白一句话了!”
阮婉原本以为她会说“痴女怕缠郎”之类的话,结果这家伙居然说“只有不坚持的汪汪,没有啃不动的骨头!”,她顿时黑线——
谁是骨头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最近正是考试周呢,各种要好好努力哟哟哟哟哟~~~
感谢以下亲的地雷——
感谢小黑黑和小…爸爸(什么鬼名字啊喂!太占便宜了!)的地雷,么么么么哒~
谢谢大家!=3=

第199章

哪怕阮婉再辩驳,也没人信“她不是骨头”这件事,这让她很是无奈蛋疼,不过也没法子。
“约着一起吃顿饭?”钱钱问。
“不了。”阮婉摇头,“我们四个就够了。”一生一次的大学毕业离别宴,没必要变成“男友鉴别大会”,何况,之后有的是机会。
“不错,很识相。”钱钱听了这话,满意地点头,“恭喜你,阮婉同志,通过了组织给予你的考验。”
阮婉:= =||
当事人都这么说,莫北和夏蒹葭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随即四人在她们以前经常去吃的饭店中找到了个包厢,开始了他们的离别聚餐。当然,饭桌上阮婉完全没有被放过,她很有觉悟地把能坦白的事情都坦白了,至于不好坦白的…咳咳,打死也不招啊!
与此同时,沈二少正孤独地吃着晚饭,不过倒也没什么不习惯——毕竟就算他再黏人,他们也不可能一天三餐都腻在一起吃,总有孤单一人的时候。一边吃饭,他一边想到了中午吃饭时的事情。午餐比他所想的还要丰盛,人员也比他所想的还要齐全,除了老爷子外,即将回A市的大伯沈正一家也都在——大伯母杨怡、堂哥沈子明以及堂姐沈子梦。因为有不负责任的亲爹和没承担过责任的亲妈,他从小几乎是跟着老爷子以及大伯一家长大的,喊大伯大伯母“爸妈”毫无问题。堂哥沈子明和他关系向来不错,至于堂姐沈子梦…
沈子煜眯了眯眸,他两辈子都对这个向来亲近他亲生父亲沈游的堂姐不感冒,满脑子不切实际也就算了,还妄想来插手他的生活,简直是异想天开。不过就这个意义而言,她也算是两辈子如一日了。
不过这种小事,早就不被现在的他放在眼里。他比较在意的是爷爷的态度。老爷子毕竟人老成精,他还真不敢百分百确定不被看出点什么。不过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老人家若是不主动提,他也就装傻了。
而事实上…
沈家的晚饭向来比较早。
此时的沈老爷子已经用完餐在逗猫了,蛋黄和它的几个孩子经过这些年的洗礼,已经坚强地在沈家落地生根,成为了地位仅次于老爷子的“家中N霸”。
老爷子一边拿着逗猫棒逗猫,一边问:“老大。”
一旁正襟危坐的沈正放下手中的报纸:“爸?”
“你说小煜是不是有对象了?”虽然小孙子的表现表面看来与以往无异,但他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什么不对劲。
“!”
沈老爷子看着自家大儿子脸上露出的震惊之色,心中第无数次地觉得“这儿子真蠢!”,然后就听到对方非常激动地问——
“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样的女孩子?多大了?哪家的?”
沈老爷子顿时又牙疼又欣慰,牙疼之处在于他还想知道呢,欣慰之处在于大儿子还真的是把小煜当亲生儿子养,否则也不会露出这种蠢样。
“不对啊。”沈正突然又反应了过来,“小煜不是爱躲躲藏藏的人,要真谈了,肯定会直接跟我们说的。”他带大的孩子,他有这个自信。
“是这个道理。”沈老爷子也不得不承认这话,所以说,“要么他就没谈,要么他就是不方便说。”“没谈”这个选项姑且不说,“不方便说”那就…难道说?
“爸,照我说你也不需要想太多。”沈正很乐观地说,“小煜这几年越来越沉稳了,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我们也不用担心太多,信他就好了。”
“…”
“?”
“就你话多!”慈眉善目的沈老爷子难得地瞪了儿子一眼,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就走——老人家是绝对不承认自己在无言以对以后恼羞成怒了!
且不论沈正被亲爹瞪地一头雾水,但他的确达成了一个“神助攻”——助沈子煜成功“逃过一劫”,也算是可喜可贺。
相对来说,阮婉也算是“逃过一劫”。
当然,她显然对此并不知情,也无心去想这件事。吃完晚餐后,意犹未尽的几人又买了些凉菜和啤酒回去,在寝室内用椅子拼凑成桌,以席地而坐的形式又吃了一顿夜宵。毫无节制的后果就是…大部分人都喝多了。
几人中酒量最好的是莫北,几瓶啤酒对早已习惯晚上“啤酒+撸串”生活的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算是寝室唯一的清醒者;
次好的是钱钱,嗯,她这次也喝多了,然后…就开始嚎啕大哭,痛诉自己的小男友是多么的没良心——没错,他们终于分手了;
排第三的是阮婉,她酒量原本就只是一般,喝多纯属正常,好在她喝醉后没什么耍酒疯的习惯,只是背靠着一旁的柜子,双颊红透、双眼迷|离地看着寝室中其他人,时不时笑上两声;
至于蒹葭妹子…
嗯,已经去厕所吐了三次的人就是她!
莫北的精力也大部分都耗费在这可怜姑娘的身上了,好不容易把她哄回床上躺下,莫同学看着寝室里剩余的两位或哭或笑的酒鬼,只觉得头疼欲裂,她觉得吧,有时候人太清醒真不是一件好事,得收拾残局啊!
次日中午,当寝室的其余三人从睡梦中醒来时,莫北已经悄无声息地独自一人离开了,她那已经完全空了的桌子上,放着三份早餐以及一张留言。
浑身酒气的三人站在桌边时,眼中都有些泪意,虽说分开是为了更好的相聚,但别离这种事说到底还是会让觉得难过。
“早知道昨晚就不喝那么多了。”钱钱扶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头,低声嘟囔,“以后可都没人给我们带早饭了。”
“…嗯。”
“…”
可哪怕再不喜欢再不习惯,有些事,该发生还是得发生。
在车站送别钱钱后,阮婉和夏蒹葭再次回到寝室中,当两人将寝室的钥匙上交给管理处来人时,后者看着空空的寝室,终于难以抑制地低泣出声。
阮婉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将夏妹子哄好,并且送回家——到最后,唯一没有人送别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不过,无所谓了。
这种事总该有个人来做,是她比是其他人要好,更别提,她已经缺席了那么久,能以这种方式参与寝室最后的活动也挺好。
尤其…
看到那个站在楼下接自己的人时,她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想也不想地就冲了过去。
沈子煜倒是提了一把汗,在看到她提着小行李箱跌跌撞撞朝自己冲来的时候,他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她和她的行李们接住,这才总算放下了心。
“等很久了吗?”
“没有。”
“骗人。”她帮他擦了擦汗,低声数落着,“你就不知道在树下站着么?”说到这里,她的话音一顿,随即不禁笑了。
“?”
“你曾经站在那里过吧?”阮婉指着寝室楼下的那棵树,笑着说,“我在楼上看到过。”
“…嗯。”他的确曾经在那里站过,不止一次,期待又无望地注视着她。那时他可完全没想到还会有今天,所以眼下再回想,过去的一切都泛着甜,一切都是值得的。
“真是的,现在想来你的行为简直和痴|汉没什么两样嘛。”毫不客气地将行李箱塞进他手里的她双手抱臂,“抱怨”说,“我没报警真是太宽宏大量了。”
“…”喂,就算这是事实,也不用真说出来打脸吧?
“怎么?”阮婉“不满”地看着某人,“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吗?”
她不提“感谢”这个词还好,一提某人立即环视了下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故作踌躇地说:“如果你不介意人太多,我是没问题的。”
“…你想太多了!”阮婉都无语了,这家伙心中的“感谢”就只有那种方式么?…不,或者该说是自从她作死地解开了他的锁链后,他就义无反顾地朝着“越来越爱占便宜”的方向狂奔而去,一去不复返,真是让她时不时会流出悔恨的眼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啊啊,她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更纯洁的沈二,真的!
如今的沈某人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一见大事不妙立即转换话题:“婉婉,你知道我曾经站在这里时,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他这么一说,果然立即勾起了阮婉的好奇心:“是什么?”
她才刚这么一问,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阮婉一把捂住嘴,左右看着停下脚步来围观他们的人们,低声说“你别闹了!快起来!”,这家伙是想做什么啊?难道是想求求求求求…也太仓促了吧?她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啊!而、而且,万一他真的这么做,她到底要不要答应?拒绝的话他会不会超难过?…好歹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吧,笨蛋!!!
她满心慌乱,然后只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头…
指了指他自己的后背,说:“上来。”
“…哈?”阮婉愣住。
“我背你。”
“…”
于是乎,当阮婉趴在某人背上时,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这种情绪驱使她故意用力地勒着某人的脖子,直到他低声讨饶“婉婉,我要喘不过去了”,她才略微松了一点,鼓了鼓脸,磨了磨牙,心知他大约不是故意耍她,但还是伐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2333傲娇的心态就是这样的——我可以不答应,但你怎么可以骗我!【沈子煜:…并没有】
感谢以下亲的地雷——
感谢小喵喵的地雷,么么么么么~
谢谢大家!=3=

第200章

不得不说,沈子煜一边背着妹子一边拖着行李箱的造型挺引人注目的,路途中时不时就有人将目光投注到他们的身上。
好在两人都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倒是颇为自得其乐。
阮婉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想这样做?”
“没有为什么。”沈子煜单手轻松地将她往上托了托,步履稳健地继续向前走去,“就是想这么做。”
阮婉:“…”还真是简单粗暴、符合他“霸道喵”模式的回答呢。不过其实她知道…也许不只如此,只是既然他不想说,她就不问了。没办法,谁让她是这么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呢?
如此想着的她下意识抬起手,揉了揉某人毛茸茸的大脑袋,就像揉一只乖乖的汪君。
如若其他人敢这么对沈二哈同学,那他必然是会炸毛的,可谁让正这么做的不是别人,是他亲爱的女朋友呢?所以就忍耐…咳,好吧,其实是挺享受的。她的猜想没有错,他的理由的确不止告诉她的那一个,说到底——嫉妒心作祟啊。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对当年“杜某人秀恩爱被他看到”这件事耿耿于怀的,但是,真的很想也像现在这样背她一次啊。
“沈子煜。”
“什么?”
“心愿达成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他说,“不过,婉婉。”
“什么?”
“为什么你直到现在都喊我‘沈子煜’。”之前他就一直想说这件事了,却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能说出口。
“因为这样最顺口啊。”阮婉表示自己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说到底是你的名字太不好叫了。”哪像她,无论是“婉婉”、“阿婉”和“小婉”,都很好听!由此可见,取名字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有吗?”
“有啊!”阮婉振振有词地说,“你希望听到我叫你‘阿煜’或者‘小煜’吗?”
沈子煜:“…”听起来跟“阿玉”和“小玉”似的,长辈这么叫也就算了,她这么叫的确很奇怪。他反问,“那‘子煜’呢?”
“乍听之下很正常,但是吧,”阮婉直起身,将下巴磕在他头顶上,十分困扰地说,“但喊起来总觉得像在说‘我的儿啊煜啊’的感觉。”
沈子煜黑线:“你想太多了。”
“反正我是没法顺畅地说出口。”阮婉歪了下头,“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沈子煜’这个称呼最顺口了。”
“换一个。”他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不想要这么不亲密的称呼。
“喂…”阮婉颇为苦恼地皱眉想了下,突然就来了灵感,“那…‘沈二’怎么样?”
“…为什么是‘沈二’?”
“因为你排行老二啊!一些人会喊你‘沈二少’吧。”阮婉低低地笑道,“反正,‘沈二’、‘沈二少’、‘沈二汪’和‘沈二哈’这几个,你自己选一个吧。”
沈子煜无语了,如果说前两个名字还相对正常的话,后两个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决定没有?”她坏心眼地冲他耳朵呼了一口气。
某不争气的汪君身子顿时软了半截,腿软的结果就是两人差点一起摔了个狗啃泥,他在她的惊呼声中站稳后,“报复性”地说:“那我也要给你换个称呼。”
“什么?”
“‘阮阮’怎么样?”仔细想来,好像从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只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称呼啊,很不错的感觉。
“…刚才软腿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沈子煜却是越想越觉得不错:“‘阮阮’听起来多可爱,刚好是‘软软’的谐音。”软绵绵的,咳…
阮婉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威胁性地说:“你不会又想到什么坏事了吧?”
“…咳。”
“…”她就知道了!!!
怒气槽直接蓄满了的阮婉当即就对着某只色|狗一顿挠,沈某人一边躲一边低笑着说“软软,别闹”,弄得阮婉更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