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笙,我就在这里,我就在你面前,我回来了,我也没忘记你说过的话,你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回来…”
夜晚降临,楼漠白留在了竹笙这里,自然是脱离了进宫美人儿的身份,直接在凤君殿里成为了贴身伺候竹笙的人,在竹笙的屋子旁边就是楼漠白的小屋子,她和小叶一左一右,一旦有什么事情,也好来得及。
夜深人静,竹笙很早就是休息了,糟糕的身体状况让他很早就是有了倦意,在和小叶聊天的过程之中楼漠白也是知道,这三年竹笙过的是相当的辛苦。
小叶对楼漠白现在是好感倍升,一股脑的都是说了出来,楼漠白静静的听着,听着这个倔强的小男人这三年的所有。
三年之前,竹笙以自己为筹码换取了自己的一命,当回到宫中的时候,太女却是告诉他,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笙儿,你还是太单纯了。”太女这样说着,“你以为凭你真的可以换她一命?呵呵,虽然你在我心里有分量,不过她还是要死!在她出城的城门口,二妹守在那里,你说,她是逃的过还是逃不过?”
“楼不凡,你卑鄙,你无耻!”竹笙愤怒的吼着,身子一转就是要冲出宫殿,可是太女一个伸手就是牢牢的拽住了他。
“笙儿,你真的是有了她就能舍弃一切么?你的家,你的母亲也都是不要了?”太女轻飘飘的话语窜进了竹笙的耳朵,竹笙的心猛然揪紧,“楼不凡,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曾经喜欢过你,你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哼!别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分量,我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竹笙,你给我好自为之!想明白了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如果想不明白,我不介意送你们一家都去阴间陪她!”太女说完这些,就是黑着一张脸拂袖而走,只剩下竹笙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宫殿里面,一双大眼睛留着无声的泪水。
“漠白,对不起…对不起…”
没出几日,登基的太女就是举行了凤君典礼,不出所有人的意外,竹笙获得了这一桂冠,他原本是一心求死,然而太女始终拿竹笙一家的姓名威胁他,竹笙咬着牙挺了过来,老老实实的被扣上了凤君的名号,丞相大人也是心有酸楚,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儿子。
凤君大典举行完之后,自然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洞房花烛了,太女刚推门进来,看到喜床之上柔美的竹笙,太女的心头陡然一烫,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伸手就要将竹笙抱在怀里,竹笙却是猛然拿出一把剪刀,狠狠的抵在了自己脖子动脉的地方。
“楼不凡,如果你再碰我一下,我就立刻死在这儿!”
太女突然就笑了,“怎么?不要你一家人的姓名了?”
竹笙的黑眸闪了闪,他委曲求全就是不想让全家人因为他而死,不过他的身子只能是漠白的,他的清白只能给一个人!如果连最后的这些都要被玷污,他宁愿去死!
“那你就试试看!”竹笙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太女狠狠眯上了眼睛,纵然她可以强硬的占有他,不过丞相一家势必会反弹,现在丞相在朝野中的分量虽然不能够对她过程威胁,不过也有小部分的人在支持着,太女想了半响,终于是冷哼一声,愤怒的拂袖而去。
新婚之夜,喜烛还在燃烧,喜床上的竹笙立刻撕了身上所有鲜红的衣服,直到只剩下白色的里衣为止,小叶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看到了一脸痛苦的竹笙,当下就是跑了过来,“公子…”
竹笙咧开了一个笑容,泪水却是流了下来,“没事,我还是干净的…”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
自这一天开始,太女三个月没有再来过这儿,当她再来到这儿之后,见到竹笙的时候却是猛然吓了一大跳。
“笙儿,你这是怎么了!”竹笙已经整整瘦了一大圈,而且神色萎靡,自那晚之后,竹笙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一旦吃东西就是会吐。
竹笙懒的和她说话,也懒的搭理她,太女也知道是自己自讨没趣,不过心里还是担心竹笙,请了很多名医,不过都是治不好竹笙的这种状态,太女急了,这要是一直瘦下去,不出几个月就是要出事了啊!
终于是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用很多味养身养血的材料做成了药丸,入口即化,太女当即给竹笙送去,竹笙也是勉强吃了进去,这才保持了身体最基本的生命体征,虽然缓和了竹笙虚弱的速度,却根本没有扭转情况,三年的时间竹笙越来越瘦,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饭菜还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而每顿的膳食竹笙仍然是坚持吃,也只有小叶知道为什么自家公子如何坚持…如果不是和王爷的那个约定,自家公子可能就会这么去了也说不定。
竹笙瘦成了皮包骨,而太女第一年都是每隔几天都会看上一眼,接着是隔几个月,接着是不知道多长时间才会来一次,而最近这一年更是大肆征选美人儿,似乎已经见竹笙抛在了脑后。
竹笙也是乐的这样的状态,她不来是最好,竹笙也是盼着她来,对于太女的这个举动竹笙是无条件的支持,这可能是有史以来如此真心支持女皇纳夫的凤君了。
楼漠白听完神色一片晦暗,还好夜色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没有被小叶发现到,“墨声,凭你的姿色要获得太女的喜欢也不是件难事,不过看你好像没有这心思?”
楼漠白笑了笑,抬头看着夜空之中的那轮明月,没有说话,她这张脸既然入了宫既然被太女看到了,又怎么可能被放过?如果不出意外,太女虽然答应了让她留在这儿,也是会想法设法的将自己弄上她的床。
“啊…”很晚了,早点睡,对了,你能不能吹首曲子,就是那首凤鸣遥山…”小叶低声的说着,楼漠白点点头,小叶开心的笑笑,这才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楼漠白站在竹笙的房门边,不知道里面的人儿安睡了没有,她很想很想走进去,亲吻那瘦弱的脸庞,很想拥抱那副瘦弱的身体…
将玉箫放在唇边,楼漠白轻声的运气而出,凤鸣遥山的音律缓缓的自玉箫飘荡而出,漫步在这片苍茫无垠的星空之上。
这音律里面饱含着太多的相思、太多的思念和牵挂,楼漠白一边吹着一边在心里默默低语:竹笙,从来没有为你吹奏过曲子,现在你可是听到了?
楼漠白所在屋顶之上,静静的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那双和夜空可以媲美的黑眸呆呆的凝望着某处,耳朵旁是动人的音律,一下又一下撩拨着他的心弦。
轩辕空明伸出手缓缓的按向自己的胸腔,那里面是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有力的心跳,音律还在耳边环绕,轩辕空明忽然喃喃低语,“这里…怎么了…”
这一个寂静的夜晚,一只低低吟唱的凤凰绕着凤君殿,绕着那个在床榻上安睡的人儿在声声叫唤着,伴他度过这一个无梦安睡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竹笙很早就是起来了,昨晚他似乎听到了漠白的箫声,他一直无缘听到的箫声,那样的动听,那样的让他心有神往…”
小叶走进来扶持竹笙起床,竹笙坐在铜镜面前,“昨夜吹箫的可是柯墨声?”
小叶笑着点点头,“公子说的是,是柯墨声吹的,我以为公子睡着了呢。”
竹笙笑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漠白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小叶,你说漠白还会来找我么?”
小叶很是用力的点头,“公子要对王爷有信心,王爷会来的,一定会来找公子你!那个柯墨声不是也说过么,王爷一直都没忘了公子啊!”
竹笙听到这里,嘴角缓缓上扬,整张没有丝毫光亮的小脸在这一刻却煞是好看,“你说那柯墨声到底是什么人?他进这宫里是来做什么的?”竹笙想着想着,突然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进宫来当美人儿一门心思都应该花在太女身上,而且凭他的姿色想获得太女的宠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荣华富贵、至高权利也是尽在掌心啊,这样一个很有潜力的人却甘愿窝在凤君殿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子,小叶一直在想…柯墨声会不会…会不会是王爷派来的!”小叶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假设,这假设他也是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而铜镜里面竹笙的神色一下子都僵在了脸上,就连身子也是僵在了那。
“可能么…真的可能么…”竹笙的嘴唇细微的开合,喃喃低语着,小叶却是来了精神,“一定是这样的!柯墨声认识王爷,又是在这个时候进入宫里,一定是王爷派来的!公子,王爷很快就会来见你了!”
竹笙听到这里,小脸猛然焕发了一种光彩,似乎这三年的消瘦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变化,小叶看到这样的竹笙,眼眶不禁又有些湿润了。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就可以见到漠白了…不过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漠白一定不会喜欢…”竹笙看着铜镜里映出的自己,他太瘦了,瘦到脸部都是有些变形的地步,不行,他要努力多长点肉,不能让漠白看到这么丑的自己!
“公子现在这样很好啊…一点都不丑…”小叶笑呵呵的为竹笙插了一个发管,竹笙瞪了他一眼,“你这坏小子,就是一张嘴甜。”
小叶低声笑了起来,两人的气氛一下子高涨了很多,楼漠白静静的站在角落里面,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眼神悄悄的落在那个不断打量自己的男人身上,黑眸伸出是一片宠溺:傻竹子,你一点都不丑,你很美,一直都是这样的美…
竹笙打扮好了之后,似乎面色比以往的日子都是好看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精神了不少,楼漠白看着这样的竹笙,心里也是有了安慰,他能够好起来就是最好的。
“公子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楼漠白笑呵呵的说了一句,竹笙的大眼睛里面已经慢慢恢复了光彩,对着楼漠白淡淡一笑,“恩,因为想到了她。”
一个凤君在别人面前坦诚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这要是被有心人传出竹笙是要被处斩的,不过楼漠白所扮演的柯墨声在竹笙和小叶的心里,俨然已经成了楼漠白自己的代言人,也自当是不避讳什么。
竹笙每天的生活都是在这凤君殿中,没有像古代故事中那样时常有人来挑衅,一天就是连个请安的人都是没有,显然竹笙这个凤君已经淡出了所有争风吃醋男人的视线,也或许是竹笙表现出来动不动就砍人的个性,吓坏了那群娇弱的鲜花。
“公子为何动不动就是砍人?”楼漠白轻轻的问了一句,竹笙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小叶在一旁答话解释,“凡是叫公子凤君的人,公子都是要拖出去砍了的。”
楼漠白在心底忽然笑了一声,这竹子的个性果然刚烈,真的看不出来他还有如此暴利的一面呢,怪不得刚进宫的时候被经过的三件事做不得,就有一件事是不能随便来凤君殿,这要一张口喊错了称呼,下一秒就是要被砍了。
竹笙在此刻又是拿出了什么,楼漠白一见,身子轻轻一颤,那是荷包,一个还没有成行的荷包。
“公子这是要绣给自己吗?”楼漠白哑着声音问了一句,狠狠的将自己心底的那股激动压了下去,小叶在一旁噗嗤一笑。
“柯墨声,你是在和我们装傻是么?公子的荷包绣给谁的,你会不知道?”
楼漠白笑笑,竹笙也在这时勾起了微笑,“柯墨声,我也不瞒你什么,也不怕你对外乱说什么,我竹笙的妻主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不是当今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而是楼国的三皇女,逍遥王爷,楼漠白。”
楼漠白坐在那里,只觉得心头一阵又一阵的暖流涌了上来,有这样的夫如此真心实意的对她,她这一生也是没有遗憾!
“漠白这个人总是会弄丢我送她的荷包,我以前给她绣了两个,结果都是被她弄丢了。”竹笙一边绣缝着荷包,一边轻声说着,脸上的神情恬静幸福,似乎回到了逍遥王府的那座竹园里面,他坐在一边绣着荷包,而另一边则是一个一脸平凡的女人带着淡淡笑容一直看着他。
“公子是一年绣一个,等王爷来了,估计这腰间是要挂上好几个了!”小叶开心的说了一句,竹笙微微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一心一意的绣着自己的荷包。
楼漠白也是没再开口,这荷包是绣给她的,不管是几个她都会挂在腰间,这一次她不会再弄丢了,再也不会。
“总窝在这里也是对身体不好,不如出去走走。”楼漠白看着竹笙的身子,适当的运动也是有益于健康,尤其是竹笙如此虚弱的状态,照射点阳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是好的。
竹笙手上的动作是停了一会儿,终于是淡淡的恩了一声,再过了一会儿,竹笙绣缝的工作进行了一个阶段终于停下,小叶小心翼翼的将荷包收了起来,三个人这才缓缓步出了大殿。
楼漠白在一旁扶着竹笙的胳膊,感受着这个一掌就能够握住的细瘦胳膊,实在心疼的很…”快了,当她准备好一切,她会告诉他,自己回来了,一直都是在他身边。
三人步出凤君殿,缓缓的往前走着,暖暖的阳光照了下来,烘烤在人的身上感觉很是舒服,三人的心情也是不错,一路缓缓步行就是到了一处精致的花园之内。
“哟,这不是凤君么!快快快,快来给凤君殿下请安!”一个有些油腻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几个此起彼伏的声音,楼漠白抬眼望去,就看到了几个花枝招展的男人从花园的各个角落走了过来,齐齐的站在竹笙面前。
“臣妾给凤君殿下请安!”几个男人请安,微微俯下了身子,显得很是恭敬,竹笙脸色冷凝的站在那里,楼漠白能够感觉到这棵小竹子是越来越愤怒了,这帮男人倒是懂往人的伤口上一戳再戳。
“都起来吧。”竹笙异常冷淡的说了一句,几个男人听到之后纷纷起身,很是随便的样子,楼漠白看在眼里,原来这些主儿真是没把竹笙当回事。
竹笙想要转个身子去别的地方,一个男人就是迈步挡了过来,“凤君殿下啊,你说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竹笙脸色完全黑了下去,竹笙本性并不是那种阴狠个性,在面对这样的挑衅时候,他也不会轻易做出反击,尤其还是这帮为了楼不凡争风吃醋的男人,和竹笙更是一点关系都是没有,竹笙也懒的和他们废话。
“陛下怎么了?还请这位皇侍君直说。”楼漠白低声应了一句,这些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压根都是不知道,随便安了一个称呼就是这么唤着,说话的男人脸色一红,似乎是生气了。
“你算哪门子东西!也敢和主子这么说话!凤君殿下,你这手下的人是怎么调教的,都这么没大没小?”
竹笙冷冷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有功夫在这里斗嘴,我可没功夫陪你们一起,滚开!”竹笙看到柯墨声被人这么说,不知怎么陡然升起了一阵怒火,也许是柯墨声是楼漠白派来的人,间接的也是代表了楼漠白,竹笙就如一只母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挡在了柯墨声的面前。
楼漠白微微勾起了唇角,这小竹子发起狠来也是不赖啊…
“你…!”男人一听,气的更是面色发红,只不过身份的差距在那摆着,他想说什么也得咽回到肚子里面去,只能憋着一股子怒气退了下去,竹笙身子一转就是要离开,背后却是又响起几道犀利的讽刺,声音虽然很低,却是恰到好处的让所有人都是听到。
“哼,一副皮包骨的模样,丑成那副德行还是凤君?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竹笙的神色一动,身子轻轻一颤,他在意的不是凤君的这个位置,不过那男人的确是说中了一部分,他的确是在意现在自己的容貌,他的确是丑了毗如果被漠白看到,她会不会就此讨厌自己…
楼漠白看着竹笙眼底的痛苦,也是明白他心里在纠结什么,忍不住在心里说了一句傻瓜,身子却是猛然一转,朝身后的那几个男人走了过去。
一脸阴沉的楼漠白走了过来,那绝世容颜带着不可被侵犯的高贵,逼得这帮男人竟然微微有些退缩,“你这奴才,想要做什么?”
楼漠白忽然冷冷一笑,做什么?敢如此欺负她的男人,她自然是要还回来了!她从来都不打男人,不过这嘴贱的,必须是要狠狠抽一巴掌!
“啪!”一个巴掌又狠又猛的打在了说话男人的脸上,男人一阵错愕,直到半边脸肿了起来才恍然大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你敢打我!”男人捂着自己的脸,其他男人也是完全傻了,竹笙和小叶惊讶的看着楼漠白,也是被这突然的情况惊呆了。
“你敢如此辱骂我家公子,不该打么?”楼漠白冷声低沉的说了一句,男人立刻扬起手就要打向楼漠白,就在这时一一
“这是怎么回事!”太女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身黄袍的太女走了过来,那张儒雅的脸上却是带着几分冷色。
“陛下,他打我,他竟然敢打我,你看啊…”男人立刻梨花带雨的跑了过去,依偎到了太女的身边,让她看自己已经高高肿起的半边脸,太女皱了皱眉头,当看到竹笙的时候不禁一愣。
“笙儿,你怎么在这儿?”
竹笙冷冷瞧他一眼,没有说话,太女也是没有再问,当看到楼漠白的时候,太女的黑眸陡然划过一丝光亮。
“是谁打的你?”太女沉声问着,男人一听立刻更加卖力的抽泣起来,“就是他!”男人的手指头一指,直直的指向楼漠白,楼漠白看着太女,缓缓勾起了一抹笑,那抹笑彻底让太女看呆了,移不开眼神。
“陛下,他说的没错,是我。”楼漠白笑着,黑眸深处却是刺骨的冷意,太女,就让我和你过过招吧。
VIP 章五十二 吻你
楼漠白微笑的看着太女,太女那双温和却隐含犀利的双眼也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那个半边脸高高肿起的男人还依偎在太女的怀里,脸上眼中真是有着说不清的委屈。
“陛下,就是他,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男人装模作样的假哭了几下,楼漠白则懒的再说一句话了,只是将眼神移到别处,看别处的风景。
太女将怀里的那人轻轻推开,眼底掠过一丝厌恶之情,不过消失的很为迅速,“后宫之中,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男人都不知道消停一会儿?还有,你刚才对笙儿说了什么?”
男人刚才还假哭的脸突然间就苍白了许多,一双眼睛慌乱的看着四周,“没、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墨声能打你!”太女猛然提了一个八度,男人的身体猛的瑟缩了一下,身子迅速的跪了下去。
“陛下,臣妾没有…臣妾不敢啊!”
太女冷冷一哼,走到竹笙面前,竹笙微微退后几步和她拉开距离,太女见到脸上也没表示什么,“笙儿,你说刚才是什么事情?”
竹笙的眼神悠悠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语气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大家说说话罢了。”
地上的男人一听,立刻开口,“谢凤君殿下!”
这称呼让竹笙的脸难看了很多,就连悠闲散步的心情都没有了,冷着脸对着太女低语,“我回去了。”说完,就在小叶的搀扶之下往回走去,走了几步竹笙喊道,“墨声,还不跟上。”
楼漠白点了点头,身子对着太女盈盈行礼,就要走过去,路过太女身边的时候楼漠白的胳膊被太女轻轻的拉扯住,太女轻柔的嗓音飘了过来。
“我这次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
楼漠白听到,嘴角缓缓上扬,微微转过侧脸,一副倾城倾国的脸是异常诱惑的笑容,太女看的再次傻了眼。
“报答?呵呵,陛下,你觉得我这个人算不算得上报答?”
太女的黑眸伸出猛然窜起了一股火热,楼漠白笑笑,微微垂下眼睛,“陛下,我要回去了,如果跟不上可是要受罚的。”
太女缓缓的松开手,楼漠白就如一只蝴蝶斑翩翩走远,太女的黑眸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跪在地上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楼漠白远去的背影,猛然一咬嘴唇,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跟在竹笙的身后,三人一起往凤君殿回走,被刚才那么一闹,竹笙也是完全没有了再散步的念头,回到了偌大冷清的凤君殿,竹笙窝在软榻之上,还是认真的绣缝着荷包,一针一线的细细绣着,动作缓慢优美,楼漠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觉得就这么看着他很久很久,自己也不会觉得粘腻。
远在泉州的小柯这几日则是很忙碌,每天忙的天昏地暗看不到人影,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没见她这么忙过,小柯的夫郎和其他几位男人也都是迷惑不解,这一天天到底是在忙什么呢?
小柯家里的账目一直都是由专人看管,小柯肃然吊儿郎当,但是对于钱财却是异常的小心谨慎,都要做到自己心里有数,每个月都是要听上管家的一番报告,只不过最近这几天小柯却是天天往账房跑,往别的地方跑也就算了,这天天往账房跑,小柯的夫郎心里突然打鼓起来。
她不会是在外面养小爷了?小柯的夫郎这么想着,但又不敢轻易问,小柯的脾气也很不好,一个不高兴可是随时都能将他给休了!
小柯的夫郎这几天也是天天尾随在小柯后面,暗中数着她去账房的次数,在小柯最后一次离开账房之后,小柯的夫郎这才来到了账房,本来想查看一下账目,却遭到了管钱人的反对,说小柯有话,这些东西除了她之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
小柯的夫郎当下就是急了,我也是任何人?我可是她的夫,同床共枕的关系,也算不上任何人了!小柯的夫郎个性中本来就带着一些刁蛮和得理不饶人,仗着自己的身份硬是翻看了账目本,这一看可下好,让小柯的夫郎险些晕了过去。
小柯这三年以来的所有收入在这几天之间,竟然少了三分之一!泉州首富的财产少了三分之一,这么一大笔钱,难道她都给了别人?想到这里,小、柯的夫郎是不愿意了,这些钱可都应该是他的啊,怎么能是外面养的小爷的?不行,这件事一定要给她搅合黄了不可!
第二天,小柯夫郎就是一路尾随小柯除了宅院,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小柯也是想不到会有人跟在后面,虽然也很小心,但是终究没有太过在意。
小柯的夫郎跟着小柯在泉州兜了很多个圈子,有些受不住了,这养个小、爷也这么遮遮掩掩,敢情对方是天仙?
小柯的夫郎还是耐着性子跟了下去,小柯在兜了几个圈子之后突然出了泉州城,这让小柯的夫郎更是疑惑,难不成在泉州近郊买了大房子?想到这里,心里的火气又是上来了,小柯的夫郎紧随其后,也是出了泉州城。
跟在小柯的后面走了能有好一会儿,在小柯的夫郎满头大汗的时候,小柯终于是走到了地方,小柯的夫郎跟在后面也是将这个地方一览无遗的收入眼中,这一看整个身子都是吓的瘫软在地了。
什么养小爷,什么金屋藏娇,通通不是啊!这分明…就是个军营啊!这是一个驻才她很为隐秘的军营,士兵操练的声音也是很小,一切都显得极为隐蔽,而小柯在和军营外面的守卫说了几句之后就是进去了,小柯夫郎死死盯着小柯,她从怀里掏出的那叠东西是银票吧!
她这是…”这是在养军啊!
小柯的夫郎俏脸惨白,养军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有人要造反啊!而小柯是这个军营的直接供养者,也是下了这趟子浑水啊!
小柯的夫郎连滚带爬的赶回了家主,心中的那口气始终都别不过来,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小柯不像是会造反的性格,她养军做什么?看她和守卫士兵说话的神态,很明显也是一个做事的人,不是上位者,这也就代表,小柯是替别人在养军!
小柯夫郎里面的念头是一个划过一个,一个比一个让他担惊受怕,这要是被女皇发现,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