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离,楼漠白看着裴逸温暖的双眼,“我只接受我认定的人,明白吗?”
裴逸点点头,“明白了,我不会再提这事,五弟…他自求多福吧。”
楼漠白勾唇浅笑,将裴逸楼的紧了点,看着裴国皇宫的景象,“这裴国怕是要变天了…”裴逸黑眸也是望去,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王爷,我们回家见…”
楼漠白点点头,既然凤君已经见过,他们自然是没有理由在这里闲耗,也是该回去楼国了,那个逍遥王府里面可是还有等着她归期的人…
“王爷,我们该去见上官侧君了。”裴逸低低的说了一声,楼漠白笑笑,心里有继续复杂,是啊,该去见那个红衣了。
然而令楼漠白没有想到的是,来到上官绝在裴国的院落,迎接她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青衣冰冷五官噙着一抹笑站在楼漠白面前,眼神在裴逸和楼漠白之间打量,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开口说话的语气无不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
“王爷来了,可是要见主子?”
楼漠白耐着性子,“别挡我的路。”
青衣却是似没听见一样,挡住了楼漠白要进屋子的脚步,“我恐怕是要告诉王爷,王爷来晚一步了。”
“你说什么?”
青衣勾唇一笑,那双眼是讽刺,赤果果的讽刺,“主子先走一步,说是有事要办,留下一句话给王爷,要王爷安心等他就好。”
裴逸听后眉头也是不由得皱了起来,楼漠白脸色阴沉,静静的站在那里,手慢慢的在袖子里握紧,狠狠的握紧!
“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是半个时辰前吧。”
楼漠白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青衣在后面冷冷一笑,高声问道,“王爷就不问问主子是和谁一起走的么?”
裴逸上前握住楼漠白的手,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楼漠白握紧的拳头,一双黑眸看着青衣,“上官侧君就是这样调教手下的,一副没大没小的样子?”
青衣的神色微变,看了看裴逸,“呵呵,我只是替主子打不平罢了。”
楼漠白猛然转头,“青衣,你再吐一个字,我拔了你的舌头。”
青衣的眼眉挑起,却真是一句话都是没有再说,楼漠白看了看青衣身后的屋子,上官绝,你走了,你竟然走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只留下一句安心等着你回来,好好,你真是好样的!
一刻都是不想在这里呆下去,那抹红衣已经走了,悄无声息的走了,他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要离开,他不是应该在她身边么,为什么要走,而且…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
心里一点点的疼蔓延了开来,裴逸的手温柔的握紧楼漠白的,“王爷,上官侧君或许有些什么原因…”
“我知道,不用再说了。”楼漠白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将心中的疼一点一点的压了下去,深深的埋了起来,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结伴同行,而自己却被告知一句等,这感觉…呵呵…
“我们回去吧。”楼漠白低低说了一句,拉着裴逸就要走出去,却发现青衣却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楼漠白口气不佳的说了一句,青衣撇撇嘴,也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主子要我跟着王爷。”
心又是莫名痛了一下,楼漠白深深的看了一眼青衣,罢了罢了毗 第二日楼漠白就和裴国的女皇说明要回去楼国,裴国皇室发生这样一件丑事,裴国女皇自然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楼漠白这样的身份,所以也就很快的答应了楼漠白的请求,这些日子,东西也已经装备妥当,已经准备要启程了。
凤君又是找了裴逸几次,不过那个老家伙似乎也是知道裴逸这方面是说不通了,于是有一个消息传来,凤君的身体每况愈下,似乎是快要不行了。
裴逸这些天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神色并不怎么开朗,终于到了离开的日子,傅原和青沐然自然也是被放了出来,楼漠白坐着她的豪华舒适的马车,兰儿依然是那副沉睡的模样,自那次之后没有再醒过来,轩辕空明依旧似乎摆弄着他的那些瓶罐,谢绝了裴国皇室的护送人员,一行人离开了裴国,离开了这个有些令人伤心的地方。
就在离去后的第二天,裴国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凤君仙逝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裴逸的身子猛然一颤,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楼漠白抱着熟睡的兰儿悠悠的看向马车外面,一命换一命,也算是终了了。
赶路赶了几天,每天都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听着青沐然一路念叨的声音倒也不算寂寞,裴逸这些天的情绪也似乎缓了过来,每天看着医书,表情平淡,但是也没有多余的话。
楼漠白看着怀里始终在沉睡的兰儿,看了一眼轩辕空明,“拿到隐蛊救兰儿的机会有多成?”
轩辕空明抬眼,“十成。”
楼漠白松了一口气,回到楼国之后她可能要再走了,兰儿不能这么一直睡下去,要找到隐蛊,必须去苍国!
“王爷不要急,兰儿的身子一切安好,去苍国不是一件小事情,不能贸然前去。”裴逸放下医书,看着楼漠白,知道她心里很急,但是越急越是要冷静下来。
楼漠白点点头,她自然是知道不能贸然前去,况且回到楼国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是不知道,还有那个一走了之的红衣,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爷可还是在担心上官侧君?”裴逸低声问了一句,那双眼带着温暖的笑意,让楼漠白方才还在疼痛的心缓了下来。
“恩,他身上有伤…”
“王爷怕什么,有易小姐照顾着,主子什么事都是没有。”青衣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楼漠白根本就是懒的看他,裴逸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轩辕空明的眼神扫过去,青衣似乎是有些紧张,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毒圣的名号他自然也是知晓,尤其是这个和上官绝结下很多梁子的毒圣,一个不高兴,可是能够将他瞬间灭掉。
这一路上关于上官绝的话题就此打住,众人似乎也是能够感应到楼漠白的心情不佳,上官绝在这时就是一个敏感字眼,不再被提起。
一路赶路,终于是回到了楼国和裴国接壤的青龙镇,众人一路奔波都是有些疲惫,就算是坐在马车里的这些人也是有着说不出的累,既然已经回到了楼国,就干脆休息一天,明天继续赶路即可。
还是那家客栈,只不过只是包了几间房间而已,老板似乎还记得楼漠白,看到她的时候不禁一愣,楼漠白笑笑,“老板,几间上方。”
老板立刻咧开嘴,赶紧招呼起楼漠白来,似乎是和楼漠白不是第一次见,亲近不少,老板也是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客官可是从裴国回来?”
楼漠白点点头,老板亲自带着他们一行人上楼去,老板一听叹息了一声,“客官走的可真是及时啊,这裴国出大事了!”
楼漠白和裴逸一听皆是一惊,“大事?什么大事?”
“哎呦客官你是不知道啊,这裴国的凤君死了,五皇子那件丑事您也是知道吧,这可都是传开了!凤君死了,再加上五皇子的丑事,裴国女皇和武丞相算是彻底闹翻啦!”
楼漠白的眉头微皱,事情似乎发展的有些过头了啊…“现在又是如何了?”
“这闹翻了之后,武丞相就莫名成为了造反的人,反正是一片混乱啊,裴国也是到处抓造反的人,如果客官不是离开的早,恐怕也是要被抓起来了!这裴国现在就是一只疯狗,乱咬人啊!”
楼漠白和裴逸的神色都不是很好,楼漠白继续开口问道,“武丞相一家如何了?”
“还能如何啊?死了呗!女皇一个罪名扣下来,不死都是难啊!武丞相一死,百姓们不愿意了,也都要反了,乱套,乱套啊!”
楼漠白和裴逸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引起了这么大乱子,裴国这盘棋看来是完全乱了,“那如今哪家起来了?”
老板一听哈哈一笑,“客官你这话问的可真是通透,这武丞相一家一死,跟她对着干的慕容家倒是起来了,现在把持大权啊!”
老板领着一行人走到了二楼房间,“客官好生休息,远离是非之地是好事啊!”
楼漠白点点头,和裴逸走进了一间房里,两人刚一进屋,裴逸就伸手揭了面纱,一脸冰霜,楼漠白皱着眉,“真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
裴逸冷着脸,裴国乱成一团,他再怎么说都是裴国的皇子,只不过也是帮不上任何忙,楼漠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只觉得一道惊雷劈进了脑海,慕容晴那张脸闪了出来,楼漠白勾唇冷笑,“慕容家,慕容晴,还真是小看你了…”
“裴国内乱,慕容家把持大权…”裴逸喃喃低语,楼漠白看了他一眼,两人似乎心有灵犀,都是明白了对方所想。
“看来,这战争是要快来了…”
裴国窝里斗的激烈,楼漠白也算是及时抽身开来,只不过心却一直吊在裴国,上官绝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也被卷入这场混乱之中,他到底有没有事,然而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答案,上官绝去了哪儿,她不知道,他没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语,就连青衣也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或许知道不说罢了。
楼漠白一边揪着心,一边感到深深的无力,还有着被潜藏在心底的愤怒无处发泄,到最后,她想要将这些全部赶出自己的脑海,既然他要自己等,那她就等!
上官绝不会背叛自己,就算他和易念思在一起,他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样一个热烈如火的男人,那样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男人,又怎么会抛下自己令投怀抱?楼漠白现在气的只是上官绝的不辞而别,是被蒙在鼓里,只要那红衣回来,她一定要将他关起来,关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裴国的硝烟似乎并没有蔓延开来,新的势力变动是需要好一阵子时间来巩固,恐怕现在裴国女皇也是有些焦头烂额,慕容家的上台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赶路几天就回到了楼国的都城,当马车再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楼漠白的心已经飞走了,飞到了逍遥王府,飞到了那片竹园里面。
竹笙,我回来了,你知道么?
马车不紧不慢的往前行驶,裴逸笑看着楼漠白,似乎能将她心里压抑的那股激动看穿,楼漠白安静的坐在那里,然而随着马车的不断前进,她的心跳忽然就急促了起来,一下连着一下,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被无限放大,响在自己耳边。
终于,马车缓缓停了下去,没有人去掀帘子,楼漠白坐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忽然冒出了汗水。
“王爷,到家了。”裴逸低笑着说了一句,楼漠白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放下兰儿,缓缓的掀开车帘,走了下去。
“王爷!”管家早就等在了这里,看到楼漠白回来不免又是有些激动,楼漠白笑笑,眼神看了一下,没有那抹青色,那颗竹子不在这里。
心不免有些失望,她以为会在第一时间看到他,却没想到他没来。
“王爷可是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管家关切的问着,有着很多问题都想问,然而考虑了半天还是问了这个,马车上的人一个个下来,裴逸站在楼漠白身边,笑着说,“王爷是累了,就让王爷先去休息吧。”
管家一听也是立刻明白了什么,招呼着下人们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裴逸走到楼漠白身边,微微弯下身子,“王爷,竹侧君可是一直念着王爷,王爷不去看看么?”
楼漠白勾唇一笑,脚下再不迟疑,走进了逍遥王府,突然觉得逍遥王府里面的道路怎么如此漫长,楼漠白不耐烦的轻功而起,奔着竹园的方向而去。
VIP 章四十一 温柔的吻
楼漠白几个起落已经看到了那一方绿色,葱翠摇曳的竹子,令人心旷神怡的竹香远远飘来,楼漠白有些恍惚,似乎自己从未离开过这,似乎自己从未和他说过离别。
抬步跨入了竹园,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倒回,倒回到她初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倒回到初来到竹园来看竹笙的那个时刻。
那时,他是怨的、他是恨的,这棵小柱子执拗刚烈的性格让他就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竹笙,竹笙那张冷脸还有眼睛深处的怒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了,一切都变得自然、和谐,他们再没有那样怒火冲天相对过,反而相处的越来越平和,而那抹竹子也是悄悄的入了她的心,占据了一个位置,就那么静静的呆在那里,是一个最乖的孩子,不招摇,不吵闹,只是安静。
楼漠白轻声的来到了竹屋外面,透过支开的窗户,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心一下子就暖了,竹笙还是一袭青衣,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一脸的焦急,而小叶则是不停的忙前忙后。
“小叶,我的衣服行不行?要不要再多上一点妆,还有我的头发乱不乱?”
小叶始终噙着一抹笑,为竹笙摆弄好头发,又涂上了一点胭脂,看着竹笙的小脸,小叶笑的很是开心,“公子很美,王爷一定会惊艳的。”
竹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吗?我想让漠白看到最美的一面…”
小叶噗嗤一笑,“公子真的很美,不信公子这就去让王爷看看。”
楼漠白看到镜子中的竹笙勾起了粉嫩的唇,一抹甜蜜的笑挂在他的小脸上,“啊,忘了忘了,你快给我弄些头饰…”
小叶无奈的摇摇头,楼漠白噙着一抹笑容,轻轻的推开竹门,无声的走了进来,小叶看到楼漠白,一下子眼睛瞪大,刚要喊出声来,楼漠白把一根食指轻轻的放在唇间,小叶立刻领悟,对着楼漠白笑笑,将手中的头饰交到了楼漠白的手里。
小叶一脸欣慰的推门出去,不忘将门合上,给两人留下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竹笙坐在镜子前,似乎是有些急了。
“小叶!你快一点,漠白快要回来了!”
楼漠白唇角带笑,黑眸是暖,缓步的轻声走了过去,站在了竹笙的身后,竹笙在看到镜子中映出的人影时,小脸是一片错愕,神情也是完全僵在了那里,身子一动不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在镜面之上,生怕这是他的一时幻觉。
楼漠白看着竹笙的反应,轻轻的将头饰固定在了他的黑发中间,手指牵动着几缕黑发,看着发丝缓缓的自她掌间滑落。
“很美,的确是让我惊艳了一下。”
镜子里的竹笙略施粉黛,那双灵动大眼更是显得水汪汪、似乎能随时滴出水来,白嫩的脸颊染上的一抹桃红,而那唇更是粉嫩的想让人咬上一口。
竹笙咬住自己的唇,眼睛里似乎要蓄满水雾,静静的看着楼漠白,不肯出声,生怕这一切会被他的某个动作而被完全破坏。
楼漠白挑眉,“怎么?不高兴我回来么?”
竹笙的身体一个轻颤,感受到了楼漠白轻轻的搭在他肩上的手,确定了镜子里出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漠白!”一声饱含思念和压抑的呼喊,狠狠的扯痛了楼漠白的心,竹笙猛然转过身,张开双臂就将身后的女人拦腰抱住,小脸埋在她的腰间,低低的哭泣传来。
楼漠白也是抱着竹笙,手轻柔的抚摸在他的黑发上,一遍又一遍的抚摸,一股酸酸的、甜甜的感觉自心底疯狂的涌出,在她怀中不断哭泣的这棵竹子让她又爱又怜。
“好了,你该把你的妆哭花了。”楼漠白抬起竹笙的小脸,看着他精心上好的妆容有花了的迹象,手轻轻的点了下竹笙的脸颊,“看,都成花猫了。”
竹笙的小脸一红,然而还是不肯放开楼漠白,仍是抱着她的腰,将小、脸埋了进去,楼漠白笑笑,也任由他这么做。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乖乖听话?”
竹笙点了点头,抬起小脸,“都有都有,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漠白你看我都长肉了!”竹笙有些焦急的说着,楼漠白带着笑意的扫了竹笙一圈,很好,他的确是长了点肉,看上去也不像是随时可以被风吹倒的样子。
竹笙又将脸埋进了楼漠白的腰间,视线扫到了自己临行前为她挂着荷包的地方,看到了并没有荷包,黑眸不禁暗了下来。
“我送你的荷包呢?”竹笙抬起脸,问了一句。
楼漠白尴尬的笑了一下,“这个…”被人弄坏了。”
竹笙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什么,楼漠白皱皱眉,“在裴国遇到一条讨厌的花毒蛇,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将你送我的荷包弄坏了,我也很心疼。”
“漠白会心疼我送你的荷包?”
“恩,会,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
竹笙听到这话,忽然就笑了,一抹乌云被全然拨开,犹如太阳般灿烂的微笑绽放在这张小脸上,楼漠白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很满足。
“漠白弄坏了我的荷包,你…你要赔我…”竹笙想到了什么,低低的开口,小脸染上一抹可疑的粉红。
“赔?你说怎么赔。”
竹笙抬起脸,黑眸万分羞涩的看了楼漠白一眼,这眼神让楼漠白也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小竹子不会是要…
“漠白,亲、亲我一下…”竹笙细若蚊声的低语响起,楼漠白的脸突然就红了,她很想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然而气氛确是因为这一句话让四周刚才还温馨满满的空气变得很是暧昧。
竹笙红着脸坐在那,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这句话,在心中也是感到万分的羞恼,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是男人啊,怎么可以这么放荡!
竹笙在这边有些懊悔,楼漠白站在那里,脸颊上也是染上了淡淡的一抹红,看着竹笙红润的脸颊,楼漠白黑眸陡然沉了下来。
“漠白,刚才的还是…”算了吧。竹笙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人轻轻抬起,一张喝着温柔气息的嘴唇贴了上来,楼漠白平凡的五官不断的在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只看得见那双温情的黑眸在闪烁。
“闭上眼睛。”楼漠白轻轻呢喃,说话的同时两人的唇瓣在轻轻的斯磨,竹笙的身体猛的一颤,一双小手猛的抓上了楼漠白的衣襟,死死的攒进自己的手里。
灵动的双眼缓缓闭上,长卷的睫毛头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还带着细微的颤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音,越来越红的白嫩脸颊,竹笙就如一个等待被人采摘的甜美果实,在这一瞬间释放着自己所有的甜美、柔顺。
楼漠白的唇沿着竹笙柔软的唇瓣细细的摩挲,两人温暖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缓缓的伸出舌头,添上了竹笙的唇,楼漠白尝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
“嗯。”竹笙闷哼着,突然张开了嘴,小舌头伸了出来,缠上了楼漠白的,楼漠白黑眸一笑,缓缓的闭上,搂紧了竹笙的身子,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两人的唇舌交缠,竹笙发出了不断的轻哼,身子在不停的微微颤抖,他等了多久,盘了多久的人啊…终于在这一刻接受了自己,他盼了多久的那个梦,会不会实现呢…
竹屋的外面阳光高照,洒进了这个日渐火热的天地,竹笙坐在那里吻的忘情,楼漠白低着头,一手托住竹笙的后脑勺,嘴唇轻柔的亲吻着他,这个吻是温情的、是怜惜的,当这个吻缓缓结束的时候,竹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脸通红的再次埋进了楼漠白的腰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楼漠白站在那里,眼睛看着窗户外面的那一片竹林,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很久,竹笙动了动身子,“漠白,其他两位侧君还好吗?还有兰儿怎样了?”
楼漠白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抱着竹笙的手也不由得紧了一些,竹笙似乎体会到了楼漠白的心情,站起身子将楼漠白拉进了自己的内室,两人坐在楼漠白留在这里的软榻之上。
“漠白,发生什么事了?”竹笙满是担忧的问着,一双眼睛四下看着楼漠白的脸,楼漠白对着他微微一笑。
“要说事情,发生的还真是很多。”楼漠白苦涩一笑,把这一路上的事情都是对竹笙细细说来,竹笙静静的听着,神色也是越来越不好。
“就这些了。”楼漠白说了能有一段时间,终于是停了下来,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身体放松的倚靠在软榻之上,神情有些放空。
“上官侧君可能是有什么原因,所以才…”
楼漠白摆摆手,“不要说了,他有他的缘由我接受,我还能怎么做呢?”
竹笙看到楼漠白的样子,有些心疼,身子靠了过去,楼漠白微微一笑,手臂一个拉扯就将这棵小竹子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呢,这段日子太女有没有来骚扰你?”
竹笙听到这话,一下子乐开了,手轻轻的点了点楼漠白的脸颊,“漠白可是吃醋了?”
楼漠白挑眉,“怎么,我不能吃醋么?”
竹笙满是幸福的摇摇头,将身子更靠近楼漠白的怀里,“当然能,漠白这是第一次为我吃醋呢。”
楼漠白笑,手又无意识的把玩竹笙的黑发,她发现她的几位侧君发质都是极好,这一头墨发都是让人爱不释手。
“她自当是来过,不过都被我挡了回去。”竹笙低低的开口,楼漠白点头,她就是知道太女对竹笙还是没有死心,别看太女表面上温文尔雅、知书达理,说到骨子里也是一个偏激的女人,这一点倒是和二皇女有些相像了,果然是女皇的孩子,真是一脉相承。
“怎么挡她回去?招呼一下总是可以的。”楼漠白调笑般的说了一句,竹笙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挡回去做什么!难道让别人说闲话么?我可是漠白的侧君。”
楼漠白拥紧了竹笙,嘴角向上弯,一种悄然的满足再一次升起,“今天她还会来么?”
竹笙沉默了几秒,“会吧,你不在的这些天,她一回来就每天来此。”
楼漠白的黑眸刮过一丝冷意,太女这是怎么了,以前还是沉得住气,现在倒是越发变本加厉起来,更加放肆了?她不在这里,倒是天天往逍遥王府跑,都是来探望自己妹妹的侧君,这要是被传出去,指不定会被传出什么花儿来,以前她所顾虑的难道都不是问题了?还是说,以前碍着她的因素已经慢慢消失了?
“王爷。”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楼漠白起身,竹笙也是跟在身边,打开门,管家站在外面,“王爷,太女来了。”
竹笙的眉头一皱,楼漠白则是冷冷的勾起一抹笑,“来的倒是时候,我去见见。”抬步就要往外面走,竹笙却是微微拉扯了一下,“漠白,我、我和你一起去。”
楼漠白笑笑,手牵上竹笙的手,“好,我们一起去。”
管家带着两人走到正厅之上,楼漠白看到正厅坐着的太女,再看到太女身旁位置坐着的那个人时,不免眯起了眼睛。
“三妹,你回来了。”太女眼尖的看到了楼漠白的身影,对着她温和一笑,在看到一旁的竹笙之后,也是如此。
竹笙对着太女点点头,乖巧安分的站在楼漠白身旁,楼漠白对着太女一笑,接着眼神看向了一旁的人,“青衣,你可是懂点规矩?”
青衣缓缓的自椅子里起身,对着楼漠白盈盈一个拜礼,眼神放肆的看向了竹笙,上下打量了一回,冰冷的五官勾起笑容,“这就是竹侧君么?啧啧,王爷倒是惦记的紧啊,这一回府就是立刻奔去了。”
竹笙诧异的看了青衣一眼,不禁又看了楼漠白一眼,楼漠白无奈的笑笑,低声对着竹笙耳语,“他和我没关系,是上官绝的人。”
竹笙听到这里,嘴角甜甜一勾,“这位青衣公子,竹笙真是失礼了。”
青衣冷哼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太女站在一旁也是没有出声,楼漠白笑了笑,“让大姐见笑了,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名唤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