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初坐在床边,看着五皇子闭目的容颜,心底猛然窜起了一阵邪火,让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挡。
“好热…这是怎么回事…”武云初不断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希望可以让自己凉快一点,然而身体里面那股越来越难耐的燥热让她觉得即使脱光了也是无济于事,而床上那个静静躺着的五皇子,却像是一个冰块般,诱惑着武云初不断的靠近。
房间里的闷香还在不断持续,散发着一股被压抑许久的情欲气息,武云初冲到桌子旁灌了自己几大口冷水,然而燥热还是不解,反倒是一晃眼睛枯在了五皇子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静水,静水…”武云初喃喃自语,脸颊也是变的有些红润,朝着五皇子走去,直到摸到了他的脸颊,那如冰般的感觉让武云初不禁发出了一声叹息,心中的热浪猛然狂扑而来,让武云初差点淹没在了情欲的漩涡里。
“我喜欢你,静水,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武云初喃喃自语,看着五皇子沉静的睡脸,手下是他肌肤上传来的冰冷温度,再也压抑不住身体里的那股生猛欲望,双眼一红,身子一个跃起就是扑了上去。
女人急促的喘息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是被丢在床下的衣服,再然后床幔被一只手猛的扯下,遮住了里面的一片旋霓春光。
轩辕空明一路抱着楼漠白快速的向前飞进,只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人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楼漠白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你带我…去哪儿?别、别去找他…”
轩辕空明的眉峰一挑,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一个起落已经回到了楼漠白和裴逸的院子里,轩辕空明刚一落地,一袭白衫的裴逸立刻走了过来。
“师兄,王爷这是怎么了?”裴逸想要伸开手将楼漠白抱过自己的怀里,轩辕空明却是敏捷的一躲,让裴逸批了个空,手指点在了楼漠白身体某个地方,楼漠白一声轻哼就是晕了过去。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裴逸看着轩辕空明的动作,自然是知道轩辕空明不会对楼漠白怎样,但是有些不解。
轩辕空明没多做解释,只是迅速抱着楼漠白来到了房间里,将她放在床上,楼漠白此刻的脸颊有着深深的红晕,就连脖颈的肌肤也是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裴逸一见,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是…春药?”
轩辕空明抿着唇,“不,是蛊。”
“蛊?师兄可能解开这蛊?”裴逸有些焦急,在蛊这方面他的造诣远没有轩辕空明高,被号称毒圣的轩辕空明对于毒物的理解要远胜于裴逸。
轩辕空明拿出了一个通体白色的药丸,裴逸见到不禁黑眸一闪,“这蛊叫红丝,她体内被喂下了子蛊,这只是母蛊。”
轩辕空明将药丸放在眼前打量了几下,继续开口,“服下子蛊的人会产生强烈的情欲,能解这情欲的人必须是服下母蛊的男人,不然服下子蛊的女人与其他人交合,是会静脉断裂而死。”
裴逸的脸色瞬间一黑,“师兄可是从五弟那里找到的王爷?”
轩辕空明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裴逸猛然握起了拳头,死命的握着,手指的骨节都是泛青泛白,那张俊雅的脸也染上了一抹厉色。
“有没有办法将这子蛊杀了?”裴逸问着,不敢轻易靠近现在的楼漠白,只是那双黑眸里面是深深的忧心,在蛊毒之中,母蛊是没有多大毒性的,所以施蛊之人都是将母蛊寄养于体内,真正有极大危害的是子蛊,只要将子蛊杀了,母蛊就算留在体内,也是无济于事。
轩辕空明看了裴逸一眼,沉默了几秒,“有,交合。”
裴逸的脸忽然一下子红了,轩辕空明还是那张机械脸,脸部红心不跳的继续开口解释,“只要服下母蛊,然后和服入子蛊的人交合,在交合的时候,子蛊会游到胸口位置。”
裴逸静静的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出声,床上的楼漠白虽然被点了穴道,然而脸颊上的红晕却是越来越深,已经有些深到发紫了。
裴逸走过去,拿过轩辕空明手里的药丸就要往嘴里塞,轩辕空明挡了一下,“师弟。”
裴逸笑笑,将药丸吞了下去,“师兄,她是我爱的女人,虽然这种情况不是我乐见的,但是为了她,我愿意。”
轩辕空明的黑眸一闪,什么都没有说,眼睛看向床上的楼漠白,手指朝虚空中点了几下,接着身影一闪,已经没了踪影。
“唔…”楼漠白的身体可以动了,药效似乎也已经过了,开始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现在的楼漠白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身体内的子蛊如疯了一般的在作乱,似乎是感应到了母蛊就在附近,情欲的浪潮和钻心的疼痛同时像楼漠白袭来。
裴逸缓缓的退下自己的外衫,接着是里衣,然后是裤子,一副精壮的男性躯体显露了出来,修长的四肢,匀称的线条,裴逸的身子给一人一种舒适的美感,就像是优雅的天鹅身段,透着一种高贵。
腹部的偏下方那枚鲜红的点在昭示着这个身子的纯洁和干净,裴逸静静的走了过去,将床上的女人轻轻抱进自己怀里,楼漠白滚烫的四肢立刻缠上了裴逸的身子,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裴逸的大手温柔的开始剥离楼漠白身上的衣服,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件又是一件,衣服全都翩然飘落在了床之上,当楼漠白的整个身子呈现在裴逸眼前的时候,裴逸的黑眸沉了下来,这具莹白的身子此刻布满了淡淡的红色,就如一只煮的清莹剔透的虾子,美丽中带着甜蜜的诱惑。
“疼…”楼漠白低低的喊了一声,额头上也布满了细细的汗水,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要靠近裴逸冰凉的身体,仿佛只有他能解自己体内的燥热,然而身体里边那刺骨的疼痛让她无所适从。
“不疼,很快就不会疼了。”裴逸轻声说着,手轻轻的扯掉了床上的帐幔,外面的夜色被隔绝了起来,只留下这片小天地。
裴逸轻轻的伸出手,沿着楼漠白身体的曲线来回摩挲,想要减轻一下她身体上的温度,脸低垂了下来,凑上了楼漠白喷着滚烫气息的红唇,舌头缓缓的伸出、探了进去。
“唔…”楼漠白发出了一声闷哼,身子一个拱起,就完全贴上了裴逸的身体,裴逸的黑眸一暗,大手穿过楼漠白的侧腰将她的腰肢拖了起来,两人的身子密实的贴合在一起,悸动的地方也是紧密相贴。
“裴、裴逸…”楼漠白睁开了布满血丝和情欲的双眼,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是那个一直如仙的裴逸之后,身子立刻要离开他的身体。
裴逸放在楼漠白腰后的手一个用力,她刚要离开的身体却是又被压了回来,楼漠白只觉得两人相贴的地方一个紧缩,自己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最诚实的反应。
“王爷,要了我…”裴逸轻轻喘着气,呵在了楼漠白敏感的身体上,一遍又是一遍,楼漠白刚才还拉回来的一丝理智顷刻间就被这呼吸给吹的烟消云散。
裴逸的手指带着令楼漠白渴望的温度爬满了她身体各个角落,一遍又一遍的缓解了她身体内部的燥热,而那刺骨的疼痛也因为他的碰触而得到了些微的缓解。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轻的抬起,楼漠白微微睁开了早已经迷蒙的双眼,只看到了裴逸紧抿的唇角,还有那双温暖如春的黑眸。
“额!”一种被入侵的感觉自己身体的下方传遍了身体各处,身体里面的燥热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地方,疯狂的往那个地方涌去,而刚才还锥心刺骨的疼却是消失殆尽。
“恩!”裴逸也是一阵闷哼,冲入这个温暖的身体,他只感觉到一阵温暖将自己彻底包围,也是伴随着一丝疼痛,抬眼看自己腹部下面那个血红色的点,已经悄悄褪去。
“嗯、嗯…”楼漠白此刻已经被情欲彻底支配了一切,身子在不断的扭着,挣扎要爬到裴逸的身上,裴逸的眼中燃着点点情欲的光,手臂一个抱起,就将她稳稳的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而两人接触的地方也是传来了一阵令人悸动的感触。
“啊…”楼漠白摇晃着身子,感受着男人冰凉到让她舒心的体温,想要永远的缠上,一刻都是不想离开。
裴逸的黑眸渐渐的染上了一层迷雾,身体里的母蛊也是悄然发生了作用,一直被自己压抑的情欲之火疯狂的窜涌了上来,裴逸只想狠狠的要她,发狂一般的要她!
手摩挲着探向一旁,裴逸的手指摸到了自己冰冷的银针,维持着脑子里面那越来越稀薄的理智,裴逸一手稳稳的扶助楼漠白的腰身,着迷的看着她因为情欲而显得异常性感的脸庞,一只手拿稳银针,看向了楼漠白丰盈的胸部,手指迅速的将银针插入了里面!
“疼…!”楼漠白的身子因为裴逸的动作一个缩紧,裴逸只觉得一阵快感袭向大脑,然而手上的银针却是丝毫没有减轻力道,薄唇一个凑近,就将楼漠白的呼痛声音全部吞了下去。
“唔!唔!唔!”楼漠白挣扎着,想要逃离裴逸的大手,然而男人的手牢牢的钳住她的腰身,精瘦的腰间不停的摆动着,楼漠白的身子被顶的左右摇摆,一波情欲的浪头瞬间就是淹没了她的疼痛。
裴逸拿着银针不断的深入楼漠白的胸部,当银针的尖端碰触到一个东西的时候,裴逸的黑眸一暗,银针往下一压,楼漠白一个用力,竟然咬破了裴逸的嘴唇,而裴逸也是猛然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拔出了楼漠白胸口处的银针,看着涌出的血珠,心疼的低下头去用舌头舔了干净。
楼漠白的身体没有了子蛊的作乱只剩下情欲的洗礼,没有了那钻心的疼痛,更是迷失在了情欲的漩涡之中,裴逸的唇舌不断的挑逗着这具敏感的身子,将楼漠白柔软的腰肢紧紧的楼在自己的怀里,不停的摆动、摆动…
一波波的情欲之火不断的燃烧,没有任何熄灭的趋势,尽管裴逸想要的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他爱的女人,然而却也是没有选择…
清晨的阳光又是悄然洒了进来,一室浓郁的气息昭示着昨夜这里有多么的疯狂,床幔里面躺着两个相拥的人儿,楼漠白脸上的红晕已经悄然退下,身子攀在裴逸的身上,而裴逸似乎有些劳累过度,睡的很沉很沉,一双手臂揽着怀中的人半分都不舍得松开。
楼漠白动了动身子,向往常一样睁开了黑眸,在她看到裴逸的脸时,就忽然明白了什么。昨夜她可以说是迷失的,也可以说是清醒的,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硬是被硬生生的扯开,大场四开的被人看了个彻底。
她要了裴逸,这是事实,裴逸是她的男人,不管是名分还是身体,都已经被打上了她的烙印。
眼神往裴逸的腹部看去,那里原先还有的小小凸起的守宫砂,现在已经是没了踪影,楼漠白静静瞧着裴逸的脸,心中升起一种万分复杂的感觉。
“王爷,你醒了。”裴逸睁开眼睛,对上了楼漠白那双清澈的眼,声音混合着一种沙哑,楼漠白点点头,并没有立刻逃开裴逸的怀抱,而是任由他这么抱着自己,裴逸满足的收紧自己的手臂,薄唇轻轻的落在了楼漠白的额头上。
“王爷放心,已经没事了。”
感受着这暖暖的、让人安心的话语,楼漠白轻轻点点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楼漠白突然开口。
“裴逸,有些话我想我还是要说。”
裴逸听后,缓缓松开了楼漠白,对着她淡淡一笑,“王爷尽管说吧。”
“我曾经答应过上官绝,只会碰他一个人,但是现在看来这个誓言是要作废了。”楼漠白静静说着,裴逸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不怪王爷。”
楼漠白摇头,“我一直很矛盾,我一直在想人的感情真的可能分割成几份么?你、竹笙、兰儿,你们都在我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我在乎你们,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我谨守着对上官绝的承诺,但是我的心却是渐渐有了你们的身影。”
裴逸听着,嘴角的那抹笑平静而甜蜜,“王爷爱上官侧君对么?”
楼漠白点头,“爱,我爱他,他是第一个走进我心的男人,我也曾经以为他会是唯一的一个。”
裴逸的嘴角渐渐扩大,将楼漠白拥进自己的怀里,“王爷无需这样自责,只要王爷让我们陪在身边,我们就很满足了…”
楼漠白静静的听着,心莫名的在拉扯,上官绝、裴逸、竹笙、兰儿…头深深的埋进了裴逸的怀里,裴逸暖暖的声音飘来,“王爷的心里可会有我?”
楼漠白沉默了半响,终是点了点头,“有,怎会没有你…”
VIP 章四十 回家
楼漠白原本打算去找上官绝,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他的隐瞒还有裴逸的事情,然而没等她要离开皇宫,裴国的皇宫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全身赤裸的五皇子和武云初一大早被发现在躺在了一张床上,而五皇子身上消失的守宫砂也是证明两人做了什么,这件事情如野草一样在裴国的皇室传了开来,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而女皇则是大动肝火。
武云初为何会出现在五皇子的房间,做出这等事情的武云初除了死罪,或许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然而丞相只有这一个女儿,很是宝贝,虽然身为臣子应该接受这样的决定,然而丞相心中也是痛心疾首,很是不服。
五皇子对待武云初如何武云初那个傻子看不出来,然而她的母亲确实通透,所以这件事情上,丞相坚持以自己女儿的人品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想必一定是着了五皇子的道,也或许是五皇子勾引了武云初!
这想法归想法,但是却不敢说出来,女皇虽然恨的是咬牙切齿然而也是明白一旦断了武云初这个独苗,丞相这边可是就要反了,武丞相对待裴国一直忠心耿耿,做事也是黑白非命,在朝中也是有着一定威信,在平民百姓中更是有着很高的声望,这要是把武丞相逼急了,后果不堪设想。
动武云初动不得,然而自己儿子的清白却也是毁了,这件皇室的大丑闻现在也是传了出来,天下的人将怎么看待皇室,皇室的脸面还怎么保存!
事情突然就僵在了这儿,武丞相和女皇的关系也是不咸不淡,在政事上似乎也是出现了嫌隙,所有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这事情最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还真是不好说啊。
楼漠白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说到底这都是裴国自己的家务事,和她可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五皇子真是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对于五皇子和武云初的事情,楼漠白向裴逸笑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两个人干脆凑合着过得了。”
裴逸笑了笑,莹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爬梳过楼漠白的黑发,为她编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楼漠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这张面皮不怎么样,但是裴逸的手艺怎的不错,硬是给她烘托成能看上几眼的程度了。
“皇室不会咽下这口气,如果五弟真的嫁给武云初,无疑不代表皇室在向臣子低头。”
楼漠白听了,点点头,是啊,皇室向臣子低头这又是什么道理,裴国皇室宁可仰着五皇子一辈子,也是不会将他嫁过去的。
“武丞相现在也是尴尬,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闯进了皇宫,没问她杀头之罪,已经是不易了。”裴逸帮楼漠白整理好衣服,轻轻说着,楼漠白点点,头,对于这些,裴逸可是看的比她通透。
“三王爷,三王爷!”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楼漠白皱皱眉,扬声道,“什么事?”
“三王爷安好,凤君有请。”
楼漠白和裴逸都是互相看了一眼,楼漠白突然就笑了,裴逸则是宠溺的挂了挂她的鼻子,“知道了,我和裴逸这就去。”
外面的人走了,楼漠白对裴逸眨了眨眼睛,“你猜,他找我们去做什么?”
裴逸笑,大手理了一下楼漠白的发丝,“做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楼漠白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本来是打算去找上官绝的,但是现在看和…裴逸见到楼漠白的样子已是了然,“王爷可是在担心上官侧君?”
楼漠白转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啊,嗯,今天本来是要去找他的…”
“不如派个人送个口信过去,让上官侧君也不要担心王爷。”
楼漠白想了一会儿,终是摇摇头,“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尽在别人眼里,还是不要做了,凤君的事情办完,再去也不迟。”
想到易念思被上官绝留下,日夜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楼漠白的心就忍不住疼了一下,猛的呼出一口气,要相信他,要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
“我们走吧!”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楼漠白牵起裴逸的手,裴逸淡淡的笑笑,跟随者楼漠白的脚步就是走了出去。
“三哥,三哥!”两人刚踏出院子,就看到了一个人影朝这里狂奔而言,似乎有些失了齐瞰,楼漠白的神色有些不悦,不过也是停下了脚步。
“十弟,跑这么喘是做什么?”裴逸看到十皇子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十皇子虽然性格不怎么样,但是也没坏心眼就是了。
“三哥,你、你救救五哥吧…”十皇子气喘吁吁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在猛然呼吸几口之后,这才开口说了出来,裴逸和楼漠白一听都是一惊,救五皇子?
“他怎么了?”楼漠白将裴逸拉到自己身后,对着十皇子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十皇子看了看楼漠白,“五哥他…母皇要斩了五哥!”
楼漠白嘴角一弯差点没笑出来,裴逸狠狠的捏了一下楼漠白的掌心,楼漠白这才憋住,一脸平静的看着十皇子,心里是笑开了。
斩首?裴国的女皇真的下得了狠心?就算是真的能有如此狠心,还有一个凤君在,五皇子想死还真是不容易。
“十皇子,这是你们裴国的家务事,裴逸他帮不上忙。”
十皇子一听,神色一变,“关你什么事!要说外人也是你,三哥可不是外人!三哥,你要救救五哥啊!”
楼漠白听到这话倒是没怒,“你不是很讨厌他么?现在他被送走,不是应该高兴?”
十皇子的小脸一红,“你懂什么!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五哥,我就算…就算再怎么讨厌他,也不能…”
楼漠白对于十皇子的感觉倒是有了些感官,十皇子的心似乎还被这皇宫污染多少,起码兄弟之情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的。
“十皇子,他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楼漠白冷冷吐出一句话,这趟浑水她说什么都不能淌,裴逸和她的身份都是敏感,裴逸虽说是三皇子,然而却也已经嫁人的皇子了,况且昨晚没有轩辕空明出现,自己又将是怎样一种情景。
裴逸似乎也是想到了昨晚的场景,五皇子那样狠辣的个性就算是你救了他,想必也是不会领情,“十弟,这件事情我帮不上忙。”
“三哥,你…”
“十皇子,你应该去求的人是女皇,不是我们。”楼漠白牵着裴逸越过了十皇子,那条花毒蛇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她没有这个怜悯之心,去怜悯曾经要加害自己的人。
十皇子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楼漠白和裴逸离去的背影,低喃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
要我对人善,必须人先对我善。
被人一路引着去了凤君殿,这座气势恢宏的大殿总是透着一股阴柔,楼漠白和裴逸走入里面,凤君在内室等他们。
两人走入,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病怏怏的男人,裴逸的黑眸一暗,握着楼漠白的手紧了些,楼漠白温暖的手回握住裴逸的手,带着他走了过去。
“咳咳,是逸儿来了么?”床上躺着的凤君声音听上去几位虚弱,似乎已经是病入膏盲的样子,楼漠白挑眉,凤君这声唤的倒是异常亲切,亲切到连她都是忘了。
“恩,是我。”裴逸淡淡的应了一声,脸色有些复杂,看着床幔后那个男人,裴逸抿着唇角,很是不自在。
“凤君的身体应当好生休息。”楼漠白轻轻开口,又听到了一连串的咳嗽,“咳咳,王爷也在我这记性…王爷可住的习惯?”
楼漠白笑笑,“裴国地灵人杰,自然是住的很是惬意。”
“咳咳,王爷高兴就好…我想和逸儿说些话,王爷可否…”
楼漠白勾唇冷笑,“那是自然,我先出去。”裴逸的手一紧,楼漠白握了握他的手,轻轻的将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然后起身,无声的动着嘴唇:别怕,有我在。
裴逸笑笑,终于是缓缓松开了楼漠白的手,楼漠白笑笑,黑眸看向了床幔遮住的床,然后缓步走了出去。
坐在外室很久,凤君和裴逸也是谈了很久,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会以为凤君是有多么关心裴逸,楼漠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是一口都没有喝,就是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茶已经彻底冷透,裴逸从内室里面走了出来。
楼漠白上前,看着他有些苍白的神色,握住他冰凉的手指,“你先什么也别说。”
裴逸看了楼漠白一眼,点点头,“他是不是要休息了?”裴逸还是点点头,“那好,我们走吧。”说完,牵着裴逸就是离开了这里,也没有向凤君打招呼,两人就是走了出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楼漠白一手将裴逸的身子猛然一个拉扯,单手环抱住他的腰,脚下一个轻点,在裴逸的一声惊呼声中已经带着他飞了起来。
楼漠白没有说话,裴逸也是没有说话,只是手臂揽着楼漠白的腰间,将脸埋进她温暖的怀里,听着她浅浅的呼吸还有沉稳的心跳。
几个起落,楼漠白已经带着裴逸落在了一间宫殿的上面,松开裴逸就坐在了方形的屋檐之上,裴逸看着底下的光景,有些忐忑。
“坐过来。”楼漠白拉扯了一下裴逸的衣袖,裴逸小心翼翼的坐下,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裴逸有些怕会不会掉下去,楼漠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一笑,手臂一个轻扯,裴逸就有些狼狈的摔了过来,摔进了楼漠白的怀里。
“王爷!”裴逸唤了一声,楼漠白笑,手挽起他的几率墨发在手中把玩,裴逸也是缓和刚才的心绪,靠在楼漠白的怀里静静的坐在这儿,远眺着远方的景色。
“让我猜猜,凤君和你说了什么。”裴逸一听,不禁抬头看了楼漠白一眼,只看见她微微上翘的唇角,楼漠白目视前方,手把玩着那细滑的墨发,继续开口。
“他首先说了对你的歉疚,说他对不起你,说他的心里其实一直念着你,对否?”楼漠白低声问着,裴逸在楼漠白的怀里默不作声。
“接着,他又说,五皇子再怎样也都是你的兄弟,你不顾念其他,也要顾念一下你们的兄弟情分,对否?”裴逸继续默不作声。
“再接着,他会说,五皇子就算再怎样也罪不至死,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只要你和我说,让我收了他,即使做一个男侍也是可以,对否?”裴逸的嘴唇动了动,依旧没有说话。
“而你,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否已经准备妥协了?”
裴逸的身体一僵,抓着楼漠白腰间的手不禁一缩,“王爷…”
楼漠白依然是目视前方,另一只手把裴逸拥的更紧一点,“裴逸,我只说一句话,属于你的不要轻易拱手送给别人。”
裴逸揽在楼漠白腰间的手猛然一紧,身体更紧的靠了过去,两人的衣衫被风吹乱缠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他不会死,就算没有我,他也不会死,这点你不会不知道。”
裴逸的神色暗了几分,“那个老不死的一直在利用你,你自己还不明白么?真正把你放在心底的人,是不会想着利用你,你以为我会接受那条花毒蛇么?准备将我拱手相让的你,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恩?”
裴逸轻咬着嘴唇,楼漠白低下头头,看着窝在她怀里这个如仙的男人,缓缓的抬起他的下巴,柔软的唇印了上去,裴逸的身体一颤,手猛然抓着楼漠白的衣襟,死死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