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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在追逐于被追逐之间过的很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三人便到了后街。从屋顶上看,即便是到了夜里,却依然有守卫在看着街道的入口。后街上躺着许多正在呻吟、抽搐的病人。哀嚎叹息悲苦之声不绝于耳,让闻者无不心酸。
“混蛋,这些守卫的心难道被狗给吃了么这么惨的声音也能无视过去”金苓在房顶上恨的直咬牙,被白然拍拍背安抚。
“苓儿,你知道那少年在哪么?”辰逸看着整整一条后街皱了皱眉,这可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金苓闻言竟然点点头,指着一个打铁铺子道:“在那个铺子旁边,那少年是进了那个屋子之后就再也没出来了。”
如此,白然和辰逸对视一眼,运起轻功,轻飘飘的从屋顶落到了金苓所指的地方。而到了地点,金苓仅仅是一晃门,那木门就被推开了。这样的手法,让白然和辰逸都瞪大了双眼。
而当三人飞快的闪进屋内之后,还没来得及观看四周的情况,便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猛然响起:“你们是谁?”
抬眼望去,正是今天偷了小五玉坠子的少年。此时他虽蓬头垢面,手里却拿着一把镶嵌着红色玉石的精致匕首。而在看到这把匕首的瞬间,白然双眼爆出一阵精光,上前直接抓住那少年道:“这匕首的主人在哪?”
闻言,少年一惊,急忙想要收回手,却发现无能为力。就在他想喊出声的时候,金苓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叫,我们是来查赈灾款被劫之事的。同时也找了最好的大夫想法子治疗疫病,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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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
136经过
136经过
听到金苓所说的话之后,这个原本紧绷着身子的少年眼中闪过几分高兴而后又是些许的不信任。拉了拉金苓衣袖表示自己不会再叫,等金苓放下了手,这少年直视着辰逸道:“你说你们不是坏人,证据呢?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辰逸闻言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你这小子警惕有余智慧不足啊,我们要是真想杀人灭口,还会跟你浪费这么多唇舌么?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可才是那些杀人灭口的人的箴言。”
“不过既然你问了,看在你勇气可嘉的份上,我就给你个证据。不过,如果证明我们是好人的话,你可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不然我可是吃了大亏了。”
还没等那少年气鼓鼓的准备回答,辰逸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牌,递到了少年的眼前道:“你认识字么?”
那少年闻言先是恶狠狠的瞪了辰逸一眼,而后才仔细去看那金牌之上的字眼,片刻之后,双眼瞪的比铜铃还大,张着嘴愣愣的看着辰逸,一个子也说不出来了。
“呵呵,怎么,小子哑巴了?刚刚还胆子很大的不是?”见状,辰逸好笑的摇摇头,然后被金苓给瞪了一眼。
“你没事吓他作甚真是,连小孩子也欺负”说完,金苓不管辰逸委屈的样子拍拍少年的肩膀道:“你别害怕,传闻信不得的,逸王爷就是这个样子。”
而那少年直到被拍之后才反应了过来,不可置信捂着嘴呜呜直叫。双眼冒出兴奋至极的光芒,看的辰逸都有些紧张。
“逸王爷?逸王爷天啊,我竟然真的见到了大明最厉害的兵马大元帅、武功最高强、最爱民如子的逸王爷了”过了许久那小子才兴奋的低吼出声,而后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想了想又把屋里唯一的一个凳子搬到辰逸的面前硬拉他坐下,之后才郑重道:
“逸王爷,我要代河间所有受苦受难的百姓告那个可恶昏官”
闻言,辰逸和金苓对视一眼,前者点点头道:“你说,只要事实确凿,我定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少年闻言刚刚沉淀下去的情绪又变得有些激动,握紧了手深吸一口气后,才把自己所知道的、和这些天河间府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辰逸等人。
“我叫卢笙。十日前,我和家姐为了逃脱疫病从德州县城到了河间府。而在逃亡到沧州县城的时候,出现了一件怪事。那一天凡是要从沧州到河间的人都被堵在了县城内不让出去,卫兵大哥们给的说法是路上发现了一批山贼,知府老爷正派兵围剿。所以要等等。
那个时候大家虽然有些疑问,不过因为县城里免费提供水和粗面馒头,大家饿了一路,也就没有多问。之后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们才被放行。等我扶着姐姐走出了城门之后,就看见不远处来了一队很奇怪的官兵。”
“哦?如何的奇怪法?”辰逸挑眉道。
芦笙闻言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不过,我能肯定那一队人肯定不是沧州县城衙门里的官爷。沧州和德州的县太爷都是一个样子,他们的手下也一样没有强到哪里去。平日我在德州见到的衙役一个个都是仗势欺人、但本身并不让人觉着可怕的。而那天看到的那一队人,却让我在骨子里觉得发寒。而且,他们虽然是走成了一队,本身却显得很散漫的。”
闻言,金苓和辰逸同时露出几分疑惑思索的神色。之后金苓看着芦笙道:“你观察的很仔细,不错。那还有什么?你手里的这把匕首,又是怎么回事?”
芦笙听到金苓的问话后突然神色变得有些焦急,他对着辰逸道:“你们快点去救那位大姐她受了很重的伤”
“我和姐姐出了县城之后原本是打算和大部分逃荒的人一起走的,不过因为姐姐突然腹痛,我就扶着她走了小路。之后我姐姐在一块的大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大姐,因为我姐姐是医馆的学徒,所以当时就发了善心给她简单的止了血。等她醒来之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很自责。”芦笙看着手里的匕首,继续道:“这把匕首是她为了感谢我们姐弟而给的,不过那位大姐没有告诉我们她为什么成了那个样子,只是说事关重大,怕我们受到不必要的牵连,不过如果哪天有人问到了我这件事,那就告诉他们她在沧州的苍山上躲着。你们可以去找她。”
听到这里,金苓三人算是清楚事情大致发生的经过了。应该是一群武林中人设伏袭击了运银车,而且此事沧州的知府还参与了其中,至少也是知情者。而那个受重伤的大姐则是金苓外公手下的一名厉害的女将魏洁,此次就是因为外公认为她功夫好、心细如发才让她担此重任的。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只要去沧州的苍山外找到魏洁,就能知道更详细的情况了。
不过,金苓想了想转头看向芦笙,有些疑惑的道:“按理说这事该是要瞒着的罢,怎么我倒是觉得,你白天是故意偷了小五的玉坠子想引起我的注意的?”
闻言,芦笙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看着金苓道:“这位姐姐你蒙着面,我还在想你到底是不是白天的那位姐姐呢。”
“就算是我,你难道还认识我不成?”金苓挑眉。
芦笙摇了摇头:“我不是认识姐姐,不过我认识姐姐的玉佩。”
“玉佩?”金苓想了想,“是我腰间挂着的那个?”
芦笙点点头:“恩,就是那个,那是白家人才有的玉佩。我姐姐是医馆的学徒,曾经专门给我画过白家玉佩的样子。她说只要是白家的人都会有一块这样的玉佩,而只要是有这个玉佩的人,肯定都是心地善良、为咱们百姓着想的好人。所以我今天看到姐姐你的玉佩,就想着无论如何要让你注意到我,好解除这里人们的苦难。只是没想到,姐姐你竟然是和逸王爷一同来的,所以那位大姐的事我也就说了。”
“…这后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说给我听听。”微微感叹了一下白家在江湖上的影响力,金苓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到后街的事情。但凡是有眼睛的,都不会认为这很正常。
芦笙听到金苓的话狠狠点头,眼都有些红的道:“我听隔壁的二虎子说,这后街原本只是一条比较穷、比较乱的贫民街道而已,原本也是没有什么事的。不过在济南府洪灾瘟疫之后,就有不少人和我们一样从别处逃难过来了。虽然逃难里的人也有些贵族,但大都是向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从德州一路过来,身上的盘缠什么早就没有了,所以,我们也住不起客栈、买不起新衣。”
“我姐姐因为是医馆的学徒,所以运气好些的被前街的一家医馆给收了,而我则是到旁边的铁匠铺子打工。可前些天后街突然有个逃难的人染上了瘟疫,一条街的人都慌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从后街离开。可不知怎么这消息被知府老爷知道了,他竟然就直接派人把后街给封了起来,起初一天还让那些身子健康的人出去,可到了这几天,不知怎么变本加厉,根本不让人出去,还把一些得了疫病的人给专门抓到这里”
“怎么会这样?”金苓皱眉,这行为也太过分了些吧。
“这还不算,因为这里感染的人多了,不少人就接二连三的被传染,就算是大家伙冲着要出去也都被人给镇压了下去。就在昨天,衙役们押解了三四个没有感染疫病的人进来了,等问过他们我们才知道,这个知府竟然是想用这种法子来排除异己但凡是反抗过他的、对他有所威胁的,好多人都被强制的抓了进来。那知府竟然还说这是让他们来发善心照顾我们天知道他们进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被打的皮开肉绽,这样别说照顾我们,他们自身都难保了”芦笙越说越激动,最后看了看金苓道:“就是因为我们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了,觉得最后会死在这里,所以大家联合在后街的一个拐角处挖了个洞,我们这些健康点的孩子在因为身子小,堪堪能从洞里爬出去,之后我们约定一定要找到可靠的人救救整个后街的人,但是…所有人里,就只有我安然的回来了,其他的几个人,都是被抓回来的,还打了好几十板子。”
“我刚刚还在想,若是这位姐姐你看到后街的情况不来了,那我们这些可怜人要怎么办,好在老天有眼终于…终于…”说道这里,芦笙已经哽咽的不成样子了。
而金苓此时深吸一口气,看着芦笙神色坚定认真的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137玉之心
137玉之心
半个时辰之后,金苓三人回到了客栈,不过回去之后就就见到屋子里原来睡着的三三和小五已经醒了,而原本守着门的韩霄正低着头无语的听着白玉泉的训话。
一脚踏进窗户,金苓就被白玉泉给盯上了,直接被气得不行的白玉泉给从窗户上抱到床上坐着,眼看着就要被长篇大论的叨叨了。
“大哥大哥你千万别激动,我有重要消息要跟你说”金苓先是吃惊了一下白玉泉的力气,而后赶忙转移视线道:“我们查到关于劫银车的人马的消息,而且还知道为什么河间的知府一定要让衙役封住后街了。”
闻言,白玉泉确实被转移了注意,皱着眉头询问原因。
“先说后街的事。后街是最早出现感染疫病的人的地方,而且因为那里的人多数是贫苦人家,所以逃荒的人大都会在那里。之所以会封住后街,除了有不让疫病扩散的想法外,更多的则是河间知府想要私自打击异己所用。而且因为河间府距离顺天较近,为了想要造成洪灾疫病不严重的假象,河间知府故意扣押了许多逃荒的人。”
闻言,白玉泉勃然色变,在他们行医救世的医者看来,最不可饶恕的事情便是罔顾人命,而这个罔顾的原因还是为了粉饰政绩
深吸了一口气,白玉泉淡淡的开口:“这个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便会去找河间的知府一叙,让他把后街的人给放出来,就算是为了不扩散疫病,也不是光封就能解决的。…那运银车的事呢?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金苓点点头道:“我们恰巧查到了那失踪的女将的所所处地点,准备明日就动身去找,毕竟去的越早、找到她的希望越大。”
点点头,白玉泉看样子也是赞同。“那就这样罢,明日我去找知府,你们便快马赶到沧州,等五日之后我们在沧州的白家医馆分铺会和…辰逸王爷,我暂且就把苓儿交给你照看了,你该知道她对于我们白家和杨家的重要性,希望五日之后,我依然能见到一个健康的苓儿。”
辰逸闻言不爽的哼了一声:“你放心,对于小苓儿的宝贝程度,我比你们有过之而无不及。石头你就好好的在河间先研究一下疫病的情况再说罢”
白玉泉听到辰逸的话后低垂眼角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便直接把辰逸、韩霄两人给赶出了屋子,而小五也被的三三带着去了他们的客房,屋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金苓两人。
“大哥?”金苓有些不解白玉泉这突然的做法。
“无事,你睡吧,我在这守着你…呵呵,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粉粉嫩嫩的小小的让我都不敢抱着,现在,你长大了,我也抱不成,所以就像小时候那样守着你吧。那时候是怕你蹬了被子,现在、”白玉泉微微一笑,轻声道:“怕你乱跑到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再出什么让人害怕的事。”
听着白玉泉略微带些伤感的声音,金苓的心情一下子变的复杂,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上床睡觉。虽说白家人认为是他们亏欠了自己,但事实上,他们真正该补偿的却不是自己。而相对的,自己从另一个方面说,也是亏欠于白家的罢。这些关系想要一个个的理清实在是太难,不过如果可以,她还是想尽量的对这些关心着她的人,给予真心的对待和回报。
白玉泉的看着金苓那安然入睡的容颜,心中蓦然一叹。今夜的事让他一下子认清了两个事实。心情复杂难明。
当他半夜惊醒发现金苓已经不在屋中的时候,心中那莫名的惊慌和痛楚快要把他完全淹没,而在看到金苓从窗户回来之后,那种惊慌和痛楚才消去,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陌生的、让他不反应不能的感觉。看着认识多年的好友扶着金苓而后者竟然自然而然的接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妒。
可也就是在那一瞬,他更明白,自己的这种感情是无法说出口的,不光是他和金苓之间的那层关系,而最重要的,怕是金苓对于辰逸的感觉和态度。
或许她本人并没有多么深刻的认识到,但那样的态度已经可以说明很多。
抬手轻轻的给金苓压了压被子,白玉泉洒然一笑,罢了罢了,他此生原本就没有太多打算,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是因为医术,早已有孤老一生的打算,那还折腾个什么?只要他能守在苓儿的身边,看着她有了自己的幸福、平安一生,便足矣,足矣。
第二天一早,天微亮,白玉泉便带着白然杀到了知府府衙。也不知他对知府说了些什么,金苓只知道再去后街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守卫的衙役,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医馆的学徒、负责清扫大街的众人。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专门赈灾的粥棚,在给排着队的难民们免费的食物。
“苓儿?你来了?”正在指挥着人们清扫后街的白玉泉见到骑着白龙的金苓,轻笑:“苓儿何时学会骑马的?此去路上可要小心。”
金苓闻言抽了抽嘴角,心中郁闷但也不好说出来,只得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在这里也要多注意,千万别感染上疫病了,不然让家里一家人心疼不说,爷爷也会亲自前来的。”
“呵呵,苓儿放心罢,这疫病我现在已经有些头绪了,等处理好河间的事,再到沧州和济南确定一下、查看些情况,就算是找不出彻底根治的法子,至少也能找出法子不让它继续传染的法子的。”白玉泉一笑,心情显得还算不错。
“这便是最好了,那我们这就走了,咱们沧州再见。”金苓点点头正要拍拍白龙让它开始走,却被白玉泉喊住,“啊,我忘了说,这几个草药香囊是我夜里做好的,你们进山找人,带着这个倒是可以驱蚊驱蛇的。”
笑眯眯的接过香囊,金苓对着白玉泉挥了挥手,便跟着早已等在一旁的辰逸、小六还有韩霄离开了。小五因为太小被金苓强制的留了下来,而三三则是要帮着白玉泉,所以也没有跟过去。不过因为有韩霄在,所以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没有了小的弱的,金苓等人一路上便骑着马狂奔而去,说到骑马,金苓确实是依旧不会骑马的。但有一个词叫熟能生巧,前一段时间金苓没事就往白龙的背上爬,然后四处乱跑乱跳,想着至少能找一点感觉不被摔下来就好了,次数多了,还真让金苓找到了一个可行的法子——
她现在和白龙之间的默契可谓极大,只要她找个布条套在白龙的脖子上,权当做马绳了,然后让白龙自己发挥便可。反正只要是它去过的地方金苓只要说地点就可以,没去过的地方,跟着跑总可以的吧?而且这个方法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只要金苓抓紧了坐稳了,白龙跑出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
不过这样的情况,却让辰逸哭笑不得,哪有这样骑马的?偏偏他还反驳不了,这个也确实是现在最好的法子了。唔,不过日后还是要找个日子,好好教金苓骑马才行,虽说现在金苓已经快要掌握到窍门、骑马的姿势也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便宜可占的不是?
这边,金苓四人骑着马在道路上狂奔,而另一条从京师到沧州的小路上,也有一个神色冷漠散、发着人鬼莫进气息的男子在策马狂奔。
京师七王府。
“爹,您让蒙略那人去执行那个任务可行么?您不是说他对于这事很排斥么?这样会不会造成什么乱子?”朱宏炆神色有些不解的看着上座的七王。而后者闻言嗤笑一声,摇头道:“宏炆,凡事不要的想的那么死板。蒙略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吧?我一没对他说要杀的人就是那押送银子的女将,呵,谁能想到最后押送银子的竟然是个女子?二来他的性子是那种定然不会犹豫的,我能肯定只要他寻到了那个女子,定会一句不说的提剑杀人,这样一来,你还认为他能知道自己做了他不想做的事么?况且我只说让他尽力而为,并未要求他一定要杀人,日后即便他心有怨念,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哼哼,一个手上染了那么多鲜血的家伙,竟然也妄想改过自新?这辈子没可能了,还是等下辈子吧”
看着自家父亲的笑容,朱宏炆心中闪过几分震惊,而后又极快的恢复了平静,而他的双手,却慢慢的握紧。
“宏炆,这些天我放在逸王府的探子都未曾见到过辰逸那小子,若是他亲自下河间、沧州、济南查这件事,咱们只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你吩咐文家还有手底下那一竿子的人给我小心着些,别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篓子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好退路。哼,只要略儿顺利的把那个女人给杀掉,就算辰逸那小子有三头六臂,他都绝对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138夜遇
138夜遇
从河间府到沧州的路程马车要行两日,而快马加鞭的金苓等人,提早了一半的时间到达了沧州县城。
虽然沧州距离河间的距离并不远,可在此处,金苓等人目光所及之处虽不至于哀鸿遍野,也是凄惨满目。相较之下,河间府好太多太多。
“…竟会如此之惨,暂时先找一处住下吧,明日就去苍山寻人。”看着眼前的情景辰逸也没有再多说话语的意思,他此次出京是就是为了的调查银车被劫之事,倘若银车好好的运送到了济南府,相信此时虽然无法解决疫病之问题,但也能多少改善这样的情况。
“恩,随便找一家客栈罢了…咱们吃过饭就去找人罢,现在这样子我一刻都不想多耽误。”前世连电视上都很少见的灾难此时正鲜活的在眼前上演,金苓即便是心性再冷也抑制不住心中那种震痛哀戚,无助的哭声在耳旁响动、狼狈悲哀的面容在眼前晃动,哪一个都在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心中急切的想要改变这个悲惨的现状。
闻言辰逸苦笑着扯了扯嘴角,金苓这样的反应已经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了,若是普通的女子见到这样悲惨的景象,即便不会失声尖叫,也会哀戚流泪的,而这个自己放在心中的女子,虽然在目光之中流露出深切的哀痛,但她想到的更多的,却不是等待,而是行动。
忽然心弦再次被拨动,这样的女子会带给人温柔,同时,也坚强勇敢的可靠。
“恩,那就略作休息,然后便去苍山上寻人罢,今夜先在周围地势稍缓的地方找,明日再进入山中仔细寻着。”
小六闻言一点头,便骑着马向前找寻了一段,一会儿之后便回来,说前方不远有一家客栈还开着,可以暂时去那里歇脚。
于是四人便去了客栈,要了三间房并且在楼下要了一碗粥和一盘咸菜和几个馒头略略吃了,便再次牵着马出城了。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四人便来到了苍山之下,虽说这名为苍山,但也只是一个几百米高的小山罢了,倒是因为水分充足树木众多才名为苍山。
因为找人四人一起行动动静太大,而且搜索的范围还很小,所以几个人决定兵分两路。而分歧就是出现在这里。
“为何一定要是你带着苓一同走而不能是我带着她?我会比你更用心照顾着她不让她出任何问题。”韩霄瞪着双眼神色愤愤。
辰逸闻言叹口气摇摇头,大有语重心长的感觉道:“即便我相信你会比我更用心、更在意她,但问题是你不能保证她不会出事。夜间山中猛兽毒蛇凶猛,你照顾你自己都不一定全身而退,那我为何还要把苓儿交给你去祸害?”
“你”
“小子,我知道你最近学武学的很不错,心法练的也好,不过你知道你还缺少什么么?”辰逸眯起眼道:“那便是实战或许你不相信,我边塞的二十五万大军中的千人骑兵队里随便拉出一个都能同你打个平手,骑兵队百人小队长随便一个就能把你给撂倒,更别说我手下五大家将了,你若不信,哪日便可以随我去边疆试试,保准能把你的锐气给好好的磨磨。”
韩霄听着辰逸的话虽然非常不忿,但心中却清楚他所说的话是事实,即便是平日里练功练的再好,没有实战也不会有所成就的。而他虽然有时会和黑狼练习扑抓、和席飞对战,但前者勇猛有余却没有人的智慧与想法,至于后者,韩霄咬咬牙,表哥根本就是在故意放水,这样一来,根本无法真正的融会贯通所学内容,还会让他看不清自己的深浅。
“好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霄霄你和小六一起行动罢,你们两个路上各自注意一下,夜里山路难走。我会和辰逸一起,不用担心,两个时辰之后咱们在这里汇合,希望可以有所收获罢”
既然金苓已经开口,韩霄也不再多说,在心中定下未来一定要去军中比试见识一番的打算后,小六和韩霄向西、金苓辰逸向东,四人开始沿着苍山寻找那个失踪的女将。
夜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山路崎岖,半个时辰之内金苓已经连摔了五次,还好每次都被辰逸给提前扶住。见金苓摔的多了,辰逸有些不忍,想要背着或者抱着金苓却被后者给狠狠瞪了回去,不过让辰逸松了一口气的是,在连摔了半个时辰之后,金苓像是突然适应了或是悟到了什么一样,之后的一个半时辰内,也总共只摔了三次而已。
寻人的时候时辰总是过的很快,除了有一回辰逸在一条河旁找到了一件被撕的破烂的外衫外,两个时辰之内便再无所获了,而等他们回到聚合的地点之时,发现另外两人也没有什么收获就是了。
“怎么样?有么有发现什么?”聚到了一起,金苓便开口问到,无奈韩霄神色黯然的摇摇头,道:“只在一处山凹处发现了有烧过篝火的痕迹,便再无其他了,沿路也不见什么打斗痕迹,倒是让人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