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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站在门外半天都没敢踏进院子,直到邻居的牛二一脸佩服的走过来道:“金苓丫头啊,你说你从哪找来那么多厉害的工匠啊?那手艺和眼光真是好的没话说啊仅仅绕着房子周围走了几圈,就找出了最佳的开地窖位置,还不伤及外面一分一毫,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嘿嘿,你们也感觉到了吧?这宅子变得不一样了是不?”
见金苓等人点头,牛二叔更是两眼放光的道:“这可是完全推到重建了的老牛我见识过那么多能人巧匠,如此厉害的还是第一次见啊这屋子和原来的样子分毫不差,但却在许多地方被加固、装潢的更加精致耐用,格局上也做到了最好我说金苓丫头,那些工匠和你关系熟不?要是可以你牛叔也想…、呃呃呃三伯、三伯你干什么?”
正当金苓听着牛二的话僵着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牛三伯慢慢悠悠的走到牛二叔的身旁用手捏住了他的耳朵把人给拽走了,临走丢给韩霄一个眼神,让他休息好了就去找他,他要检查最近韩霄的功夫有没有落下。韩家的心法虽然厉害霸道,但也有着一蹴而成的风险,底子一定要扎实,不然,将来不会成大器。
这边牛二终于离开让金苓等人松了一口气,赶忙进屋看看,果然一切都变样了,虽然家具的位置都没有动,但材料一看就是上了档次的贵重物,甚至原本空旷的衣柜、首饰柜之中都被放置了许多新衣和首饰,在储物室之中也多了许多物品。
“唉…爷爷和外公他们还真…”金苓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梳妆柜上所有都是成对的、像是对比一样的首饰用具,心想在这个地方这两个老人又莫名其妙的攀比了起来了。不过让金苓觉得温馨的是,两位老人所放置的东西,每一个都是金苓喜欢的,不得不说他们下了大工夫。
等金家激动兴奋的看完新屋,一家就从后院里地窖的入口走进了地窖。
这地窖大约有两亩地那么大,而深度大约有五六米,或许是不远处就有一条河流的关系,地窖之中相当的凉爽,甚至在最深处,还有那么一丝的寒意。
整个地窖有二十多平米的面积被铺上了巨大的玉石,上面堆放着需要储存的物品,包括金苓要韩霄等人买的粮食。而其他地方都是普通的泥土地,有一个防水沟通向外面,在地窖石壁的一旁还有类似机关的拉绳。
小五好奇的让小四抱着把绳子拉下,只听见机关响动的声音,而后,不见天日的地窖之中竟然投射出了几道阳光。金苓有些惊讶,而后才发现地窖之上有几个圆孔,还有铜镜,这一系列东西经过巧妙的设计,竟然让地窖之中出现了根本不会有的阳光,其心思和用功之巧妙,让人叹为观止。
“苓姐这地窖太好了杨大伯真好啊”小四看着地窖整个人脸都兴奋的通红,直接在地窖之中奔跑了起来。
而金苓也感到非常满意,心中想着,到时候真要好好的谢谢大伯了。据说,那些工匠可都是工部最厉害的巧匠了。
有了新房、新地窖的金家一家之后几天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而在西街之上的金家蔬菜铺子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每天都有许多人大清早的就开始站在门前排队。
甚至还有许多贫民专门在一旁等待最后菜卖剩下、那些不是很新鲜的蔬菜。这是金苓怜惜那连续站在自己铺子前三天的一个女童的孝心,特别允诺的。只要是贫苦到无钱买食物的人家,都可以每天来此等候,根据情况无偿分给他们的一些蔬菜。
即便僧多粥少,金苓此举也让京师的贫民感恩窝心,或许每天这些菜根本就不够吃,但能让那些病入膏肓之人在痛病之下吃上一顿还算不错的饭菜,已经是他们不敢奢望却又存在的幸运了。而且,在那些乞丐贫苦人家聚集的街道、地方还隐隐有着一个玄妙的说法——似乎有不少乞儿去乞讨得那些蔬菜回来给亲人吃过后,原本病重的亲人竟然在一点一点的痊愈虽然痊愈的人很少,但减轻痛苦,却是真的。
所以,在金苓所不知道的地方、因着她不经意一个怜惜的行为,让她在这些贫苦百姓之中留下了非常好的口碑,甚至还有小娃儿和老人会崇拜、迷信的称呼她为‘仙子’,自然,金苓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僵着脸不知该怎么应对。
原本一切都是不错的。但在七月二十日这一天,同时有两个极为不好的消息传到了京师。
让金苓眉头紧皱、生平第一次如此焦虑的是——这两个消息无论哪一个都和她的亲人有关,而且,还关系重大,甚至,从各方面来说,危机重重。
送往济南府的赈灾银两在半路被劫,护卫者一百零一人死一百、失踪一人。
而济南府因为洪水致死上万人,洪水过后瘟疫横行,继续造成死伤无数。让人恐惧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大夫,能够彻底的治疗这种可怕的瘟疫。一旦沾上,那即便是拖的时间再长,一月之内也必然会死去。
为此,兵书尚书杨士奇忧心不已自认难辞其咎,而白家这个江湖上最具盛名的医药世家,也被迫的走上了风口浪尖。一时之间,风云变幻,不安的气息飘荡在整个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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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决定,动身
133决定,动身
杨府。
金苓坐在木椅上看着上座的外公一脸愁容,而另一旁被她拉过来的爷爷也是绷着一张脸。周围的小辈们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的,以至于大厅内的气氛十分压抑。
“爷爷,外公的身子怎么样?”无奈,金苓只好对着白老先开口。
白老闻言轻哼了一声,表情虽然不是很好,不过话语的意思还是很不错的。“这老东西没事,就是这几天有点急怒上火,你家的萝卜多送来点给他就好了。”
金苓闻言微微失笑,点点头:“爷爷放心,我会两家都送的。”
眼看着气氛变得稍稍好了那么一点,在一旁的杨国涛赶忙瞅准了机会开口道:“爹,运银的事皇上并没有怪罪于您,即便您自责,也不要急坏了身子才好啊。”
杨老闻言双眼一瞪,立马指着自己的大儿子道:“什么叫没怪罪于我?这原本就是我的失误明明那天逸王爷还专程告知我要多备着些人手,最后银两竟然还是被劫走了这叫我如何面对圣上的器重?到时候只怕有人还会说我老糊涂,连这些事都办不好了”
“外公、外公您消消气,别急别急,大伯只是想让您多注意下身子而已。而且,这事摆明了是有预谋的劫车,既然发生了,那肯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的督察院已经有人去追查此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的。”眼见着外公又要激动,金苓赶忙上前安抚,然后给白玉泉使眼色,后者见到之后苦笑不已,只好祸水东引。
“师傅,济南一带的瘟疫已经造成百姓人心惶惶、不敢出门了,有些人家连田地也被废弃,甚至还有举家往京师这边迁移的人们,您看?”
白老闻言对着白玉泉一瞪,直到后者低头才慢慢道:“此事确实是一个问题,昨日刘太医登门了,想让我们白家处理一下这次的瘟疫,因为旁人都无法解决,为了安民心,必须要白家出面,并且一定要在一月之内解决此事…这也是皇上的恳求…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济南了。”
“爷爷?不是您要亲自去罢?”金苓闻言惊了一下,就算是白老的身子骨再怎么硬朗,以他的身份地位还有重要性,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重灾区的。如果他要去,自己可要想方设法的把人给劝住。
白老闻言看向了金苓,见自己这小孙女一脸担心焦急的样子心中一暖,摇摇头道:“唉,爷爷老了,虽然想再尽点力,不过你母亲、奶奶他们都不愿,所以,这回要委屈玉泉了,你大哥跟随我多年,已经学了我九成的医术,这次瘟疫便要靠他了。”
闻言,金苓松了口气,不过转而又有些担心白玉泉,这人心肠极好遇见病患就医治,可到了济南不知能不能应付的来?而且此时半路定然不太平,这一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金苓抬头,看着白老道:“爷爷,您该不会让大哥一人去济南吧?现在这段日子不太平啊。”
白老闻言摸摸胡子笑道:“还是小瑶儿疼人。玉泉,我就说小瑶儿是定然舍不得你的罢?呵呵,乖孙女放心,我会让你白然叔叔和玉泉一同去,白然的功夫是二弟亲传,又会毒术,这一路会保玉泉平安。”
听到这里金苓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确实不错了。抬头看看外公和爷爷,金苓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转了转眼珠,金苓还是决定等回家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想法给付诸于行动。
在杨府吃过午饭,金苓坐着白家的马车回到了家,此时家中的几个都不在,金苓也乐得清闲一下,坐在院子里树下的摇椅上,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唔,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正喃喃自语之时,金苓忽听耳边有人道:“哦?苓儿想去哪里?该不会是想同我去一个地方罢?”
连头也没抬,金苓道:“你竟然要出京?哪里?…该不会是济南府?”猛的坐起身,金苓直接对上辰逸那双黑曜石般的瞳仁。
辰逸闻言嘴角上挑,懒懒的靠在旁边的树上道:“小苓儿你果然和我心有灵犀,我都没说地点,你便猜的如此之准了。…呵呵,莫非,小苓儿你也想要去济南府?唔,那让我来猜猜,是因为济南的瘟疫还是因为运银车队被劫?或者,小苓儿你想一并解决这两件事?”
闻言,金苓看了一眼辰逸没有吱声,这人算是猜准了她的想法,除此之外,她是闲的没事干了才会要主动跑到那个天灾人祸不断的地方去找罪受啊?不过让金苓在意的是,为什么这家伙出发前还要特地来找自己一下?
“你什么时候走?是去查劫银子的事么?”金苓抬头。
“下午便动身,我收到一个未知的情报,此次银车被劫怕是大有文章,只有督察府去追查怕是没法子在短时间内查明真相,而这事又万万拖不得,所以我便被皇上派出来当苦力了。”耸耸肩辰逸笑道:“不过我想着此事和杨家也有关系,再想想济南的瘟疫,便想着,小苓儿你会不会愿意和我一起去外面走走。谁知刚来就听见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要不要去看看,我说小苓儿,你是心里已经有这个想法,但是还不知到怎么行动才会这么说的吧?既然如此,你便大可以放心了,只要你愿意去,那其他的一切你都不用担心,只要跟着我离开就好了。”
金苓闻言挑着嘴角笑了一下,这人还是这么无赖之极啊,不过…这倒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而且她还能为大哥找到一个更强力保险的护卫者。
“我去。”
“当真?那赶紧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咱们就动身。”辰逸闻言眼神一亮,笑道。
“不过,我还要带一个人,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只好和他,两人,单独,去了。”
134河间之怒
134河间之怒(一更)
坐在马车上,辰逸真的不承认自己在吃白玉泉的醋,他只是很郁闷金苓会用那种话来变相的威胁自己罢了,明明是很正常兄妹一同去查找病源,却被金苓故意说成那样,真是…
而且,这还不是让辰逸最郁闷的事。最让他郁闷的是,他本意只是带上金苓一人去济南的,可现在在这个马车里坐着的,除了金苓和他之外还有一个他最痛恨的小不点,以及一个死守金苓的小丫头。
而马车之外,还有和小六一起驾车的某难搞的小子,旁边还有一个骑着白马的木讷冷漠的大叔。唉,他只是想苦中作乐找个佳人相伴而已,用得着这么多人来凑热闹么?
相比起辰逸的巨大怨念,金苓对于现在的情况也有那么一点无奈,原本想着此事自己一人去就可以了,谁知道和家里的几个一说,就一下子把人都给惊回来了,小五是抱着她的大腿死活不松手,韩霄一句话不说的就开始收拾东西,而剩下的三个,对视一眼,要求金苓必须带上三三。
因为二儿和小四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而韩霄和小五又都不会照顾人,所以,他们要求要带上三三,不然,即便是金苓不让,他们也会自己跟着去的。所以,金苓只好把三三带上。但这样一来人数确实有些超标,这还不包括在车外互相追逐晃悠的白龙和墨骢。看着辰逸那半黑不黑的脸,金苓心中有些歉意,可以预知,这一趟出门不会平静了。
从京师出发到济南,中途要经过许多县城和村庄,而比较大的几个府县则是河间府、沧州和德州。除了这三个城市必须要停留一下打听打听消息外,其余的时间,一行人还是以赶路为重。
毕竟,无论是白玉泉去济南府寻找疫病源头还是辰逸调查去往济南府的赈灾银两被劫一事,都需要抓紧时间。不然,后果是一样的惨重。
此时,已经是金苓他们上路第二天了,还有大约一个时辰的马车就可以到达河间府。因为现在距离济南府还比较远,所以即便是沿路见到有逃荒的人,数目也还算能让人接受。
“按理说河间府衙应该已经开仓放粮赈灾了罢?”看着路边沿路乞讨的难民,金苓沉声问。怎么会还有如此惨然的情况?
辰逸知道金苓问的是什么,当下也皱起眉头,伸出折扇挑起车帘,对着驾马车的小六道:“小六,河间的知府是谁?”
小六闻言立即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情不好,想了片刻道:“河间的知府是史古。为官为人既不特别好亦不算坏,听说此人非常赞赏中庸之道。”
闻言辰逸冷笑。“希望他分的清何时可以中庸,何时不该中庸罢,不然,他日后都没有可以中庸的机会了”
看着辰逸那难得显露怒气的样子,金苓心中暗自感叹,这人还是一个爱民的王爷,也不枉他在民间的声誉那么高、那么好了。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便到达了河间府。这里是赈灾银两押送休整的第一站,而银两被劫也是在十三天前的沧州郊外,想来,银两被劫之事发生的那么早,却过了整整十二天才传到京师,这河间府算是难辞其咎了。
小六驾车到了河间最大的一家客栈,定下了几间客房。因为此时疫病闹得人心惶惶,逃荒之人中有些家大业大的,便只住那些档次最高的客栈酒楼,认为这样比较保险。而如此一来,这客栈的价钱也被人为的抬高了不少,对于住进客栈里面的客人也检查的比较严。好在,没有漫天要价,而且客栈内确实干净整洁,众人也只能叹息一声不再计较了。
“好了,咱们就在这一家客栈住下了,我让影卫先调查一些事情,苓儿你们可以自由活动。”
金苓闻言看向白玉泉,后者皱眉道:“我要和然叔一起去这里的医馆看看,他们应该收集了不少关于疫病的资料,我先看看有没有收获罢。”
“既然如此,那我就带着小五和三三在街上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辰逸点点头:“恩,不过你们要注意安全,河间虽然也是大城,但现在时期总归是特殊。当心有意外出现。”
白玉泉也在一旁拿出一个鼓鼓的小荷包,递给金苓:“这是一袋子**,千万记得顺风洒,给你防身。”
金苓笑着接过荷包道:“你们放心罢,我又不是那种娇气到家的小姐,以前那么多大风大浪我都走过来了,不会阴沟里翻船的。更何况还有霄霄在,他现在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
金苓的语气轻快,让白玉泉和辰逸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各自看了看韩霄,点点头让他和金苓三人一同离开了。之后,两人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河间府衙。
“刘同知你这个消息可准确?朝廷里暗自派人下来巡查了?你可不要乱说话,这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而且,我并没有听说哪位大臣不在府中的消息啊。”史古此时满脸是汗的看着自己的同知(类似师爷),要知道虽然银两不是在他的地盘被劫,但也是河间府与济南府的交界处出的问题,而且这种能让朝廷震动的大事他拖延了十多天才上报,已经是重罪了。
那刘同知闻言苦着一张脸闷声道:“这种事我怎么敢乱说在下也担心自己的小命啊这种巡查之事定然会极其保密,咱们没有听说可不代表就没有人被派下来不管怎么说,这几天一定要让城卫密切注意来往的人群,但凡有些不凡的就要禀报。”
史古闻言用力点头,想了想道:“咱们城里前些天那几个闹事的已经修理了罢?可不要再生什么是非了”
“大人放心,那些人都被属下赶到后街去了,属下派人守着街口,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此时,河间后街街口。
守着出口的几个侍卫正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有些懊恼刚刚的失误。
而面对着他们的金苓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你们把所有有疫病的人集中在这里,说是为了防止疫情扩散这点我们无话可说,但是,这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有疫病的罢?刚刚那个偷了我家弟弟玉坠子的小子看起来就很健康的样子。不说他为何会偷我弟弟的玉坠子,但是你们至少要让那少年出来和我们对质一下,不然这后街我们是进去定了”金苓看着这些守卫冷冷的扔下这一句话便不再吭声。
这些守卫一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儿,在他们之前就有几个想要给这条街里的人送食物和水的百姓被他们给不由分说的赶了出来,而那些被送来的食物也是被他们敷衍的扔进了街道之内。看着街道里一群人争抢着食物的疯狂、悲切的样子,金苓感到有种从未有过的滔天怒气溢满了胸腔。
这些守卫们把百姓当做什么了?即便是他们染上了疫病,但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畜牲
所以,金苓才要见那个偷了小五玉坠子的少年,为的不是要回那坠子,而是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种情况是这里的知府所允许的,那么,金苓有一百个肯定,此人一定不会是一个好官,有一百零一个肯定,这个知府肯定知道关于运银车的一些内情
“姑娘,看在你是大家小姐的份上我们还是给你一个忠告,这件事是知府大人亲自批准的,你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也是没用的。那个小子确实命大还没感染疫病,不过在这里多呆上一些一日子也就会染上了。那块玉佩我叫属下去给你们拿回来,你们就快些回去,别看你这个护卫武功还不错,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知趣的,还是趁早离开罢”
“你们”三三闻言气得满脸通红,她身为一个医者,对于病人自然是心中存有怜意的,此时看到如此没有人性的场景,即便是性子再好,也恨不得狠狠咒一下他们。
不过金苓在看到这个守卫老大如此嚣张的态度之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毕竟这里面关了太多的病人,如果贸然和他们起来冲突,那就算是最后成功了,也只会让这些受尽苦楚的病者一下子暴动的冲出大街,这样,疫情就会扩散。
而且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即便是那个少年出来了,也会因为有这些守卫的存在而隐瞒些什么,所以,还是,找个适当的时机,来问问题、救人吧。
想通了这些,金苓便领着三三、小五和韩霄返回客栈。而回去之后意外又意料之中的是,辰逸和白玉泉的脸色也极为难看的样子,走到包间内金苓坐下,而后开口道:“我出门遇到件让人非常愤怒的事。”
“后街?”
“集体控制病人?”
辰逸和白玉泉同时出声,虽然说出的话不同,不过金苓却知道,他们也都知道了那件让她愤怒至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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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两更但是时间会比较晚,第二更估计要到1点多了,因为字数原因所以一会会上传一章重复的先顶着,等码完字之后会把内容改过来,对于造成的不便表示非常抱歉,实在是时间不够了。以上。
135夜探
135夜探(二更请一点过后再点)
辰逸和白玉泉一出声,两人便同时看向了对方,原来他们一见到对方都觉得对方脸色不好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还是同一个,真是巧合的让人愤怒。
而当金苓也在之后点了点头后,这种愤怒就达到了一个高点。不用说,河间府是真的有问题了,而且,还不是小问题。
金苓对屋里的人说出了他们遇到的事情,并且着重说了一下那些守卫的态度还有她的考虑,“后街的事情必须好好处理才行,辰逸你身份是不是需要先隐瞒一下,所以最好还是让大哥出面最好。这样既可以改善后街的情况也能安抚民心。等明天,大哥你便去找那个知府罢,说不定还能问出来点什么。”
白玉泉闻言道:“我没想到那些病人竟然是被如此对待的,想来,就算是那知府是为了不扩散疫病而采取的这种方法,却也有失天合了。更别说苓儿你所说的强制性关押一些没有疫病的无辜者、不让探病等等,明天,自然是要对那知府说些什么的。只是…玉泉人微言轻,恐不能让那知府重视。”
辰逸闻言却摇摇头道:“石头你此言差矣,此次你去济南探查疫病源头本就是一件功德之事,况且这也是皇上所托,如此一来,你也算的上是另一种名义上的钦差,只不过你没有那一柄尚方宝剑罢了。”继而又是一笑:“即便是你没有宝剑,那知府也不敢有任何怠慢轻视之意的,只要你跟他说疫病此事是皇上特意过问的,那他自然会明白怎样对你。”
白玉泉听了辰逸的话想了想也点点头,被这家伙一说确实是这个理。换做平日里他不会故意抬出皇上的名号吓人,但现在非常时期,也要非常对待了。
“那你们要如何处理后街胡乱押人的情况?苓儿你又要如何找到偷走玉坠的少年?…千万不要乱来啊。”想到这里,白玉泉突然有种金苓一定会乱来的想法,赶忙看向这小妹,发现她正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向辰逸,后者则是挑眉耸肩不语。
瞬间,白玉泉就炸了,猛的一拍桌子对着辰逸吼道:“你这个疯子混混强盗恶霸要是敢领着我家金苓去做一些什么危险的事那你就等着白家二老和杨尚书他们去太妃和皇上面前闹腾罢反正这次苓儿是被你诱骗出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就等着倒大霉吧你”
闻言,屋里所有人都抽了抽嘴角。
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玉公子竟然也会这么暴躁这么吼叫这么拍桌这么诬告…其实这算起来应该是金苓私自出去,顺路坐上了辰逸的车,而到了白玉泉嘴里就成了被拐,不用说,回去以后不管金苓有事没事,辰逸都会有事了。
“小白…石头,你不要这么欺负人好不?我这根本不是拐骗,而且,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我领着小苓儿做危险的事而不是她领着我去?更何况,你们家里的那四位…我还是敬谢不敏了罢,真是哪个都能要人命啊。”
白玉泉见辰逸这样感叹,心中稍定。走到金苓旁边仔仔细细的叮嘱了不能做危险的事以后,便和白然回屋研究从医馆找到的能够延迟疫病的草药了。
而等白玉泉离开,金苓的嘴角就上扬了几分,相反的,辰逸则是开始苦笑。
夜里。
金苓看着站在门口的韩霄轻笑不语,这小子应该是明明知道她要出去,所以才故意把着门的罢?一方面发泄自己的不满,另一方面,却是在掩人耳目。
此时窗户一声轻响,金苓轻推开窗户,便看见一身黑衣的辰逸对着她笑,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一身夜行衣,金苓忍不住挑起嘴角,伸手扶着辰逸伸过来的手,被他抱着便直接上了房顶。
不过,让两人无语的是,此时房顶上还有一个一身灰色衣衫的男子。转身,对着金苓道:“金苓,我要一同去。”
叹口气点点头,金苓知道这位叔叔也是关心,而如果不让他跟着,说不定他还会藏起来继续跟,那还不如现在三人一起去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