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遇的酒里,药效要比我喝的那杯,少得多。所以,我已经迷乱成了这副样子时,他的神志,其实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清醒的。
眼看我近乎饥/渴地吻着他,抚摸着他,还刺激着他下/身随着药效和我的磨蹭而变得越发地挺拔的炙热,他的黑眸眯了眯,抬起手来,握住了我的胳膊。
“宝贝…”他嗓音喑哑地,唤我,他喃喃地说,“你,你今夜,究竟是怎么了?”
我神志不清,我完全迷离,我根本就听不到,他说了什么。我吻着他的胸膛,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到了后来,几乎接近啃咬了。
我扯着他的衣衫,我不耐地,急切地,扯着。我一边用手在他身上狠狠揉/搓,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地说,“儿子,儿子…我要为你,生个儿子的…”
萧惜遇残存的神智,和那丝不安,与疑惑,在我滚烫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他的下/身时,烟消云散了。
【230】洞房花烛夜
洞房花烛夜。
我表现得,实在太过,太过主动了。
我的身体里,像是着了一团火,我的身子,软得像是一条蛇,我紧紧地贴在萧惜遇的身上,在自己被情/欲迷离了所有的神智的同时,也竭尽所能地,把他和我一起拉入情/欲的深渊。
萧惜遇起先,确实是比我要冷静上几分的,他一直都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哀伤,有些无措地,看着我艳丽迷离的脸。
到了后来,我那么卖命的努力,和取/悦,终于将他幽黑的眸瞳,变得恍惚了起来。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时,我的眼眶一酸,等到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那炙/热的硬/挺准确无误地挺/入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身体时,我的眼泪,瞬间就砸了下来。
萧惜遇的动作很大,也很用力,我知道,那杯酒里的药效,该是起作用了。他的身子,和我的身子,是如此的契合,以至于,我沉浸在他给我带来的欢/愉之中,险些失神了。只是,我还记得,我一直都记得,我今晚,是不想要累着他的,于是,在他抽/送了一番之后,我强撑着,将我们的姿势翻转了过来。
我摁着他的手臂,我压在他的身上,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喑哑地说,“我,我来…”
我骑坐在他的身上,开始咬着牙,上上下下。
这样的姿势,更加方便于我掌控力道和速度,我仔细地观察着萧惜遇的每一个表情,他一蹙眉,我就加快,他一抿唇,我就放慢。
我简直不像是在和他做/爱做的事情,而像是…而像是,专门为了愉悦他,而努力做出这件事情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我竭尽全力地,用自己的身体,去带给他最美妙的体验,我恨不得,自己能化成一团水,融进他的身体里面去,就好了。
那一夜,是春/色/无/边的一夜,是激/情/四/射的一夜,是我抛下了所有的羞赧和顾忌,全心全意地,只为取悦萧惜遇的,一夜。
一次次的,他在我的身体里面喷薄而出,欢/愉/灭/顶的时候,我吻着他的嘴唇,我低低地哀求:我不贪婪,我不求生,请赐我,一个儿子吧。
*********
我是在窗外脆生生的鸟鸣声中,醒过来的。
我醒的时候,萧惜遇已经醒了。他就趴在我的胸口,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小雨小晚听到我的动静,从外间绕了过来,想要为我更衣,伺候我起身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萧惜遇同我如此亲昵的场景。俩姑娘脸颊一红,忙不迭地退出去了。
萧惜遇看着我,近在咫尺地,目不转睛地,一霎不霎地,看着我。
我渐渐地从睡意中缓了过来,沙哑开口,“怎么了?”
他还是盯着我,他慢吞吞地说,“是你。你怎么了。”
我心尖跳了一跳,赶紧压下,我笑吟吟地说,“我能怎么?我挺好的。”
他薄唇一动,想要反驳,我哪敢给他时间,将他的脸从我胸口移开,我催促地说,“快起身了,得向父皇母后请安呢!”
我和萧惜遇穿上绯红色的华丽新装时,他还是在犹疑不定地看着我,他虽然没说话,可是眉宇间,清清楚楚地写着,他依旧觉得,我不够对劲儿的。
我垂下眼,我装作没看到。
去御书房请安时,萧惜遇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扯着我的。我以为他是紧张,我转脸看了看他,我朝他微微地笑了一下,“他不敢对你怎样,你别怕。”
萧惜遇怔了一下,而后轻笑,“我既然想娶你,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的。”
我和萧惜遇齐齐向我父皇见礼时,我能看到,我父皇的眉眼间,是绽放着又恼又恨,却又掺杂着几分冷笑的光芒的。他大概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我和萧惜遇,会如何地应验宿命,会如何地互相伤害,会如何地,由他将我杀了,他继而崩溃的。
我能看得懂他的眼神,所以我害怕萧惜遇看到了,会更加怀疑什么。因而,我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躲过萧惜遇的视线,就缩在袖子里,暗暗地,朝我父皇示意了一下。
我的意思很明确:我昨晚命人给你送来的那一颗,不过是解昨日的痛苦的。你别惹我。
他的冷笑,果然止住了。
接下来,不过是彼此说一些场面上的话,我父皇说,他如今只有两个女儿,青盈公主已经住在宫外了,若是我也搬出宫了,皇宫内势必会寂寞的。所以,他决定不再特意为我建造公主府邸,而是将先前萧惜遇暂住的、位置较为偏僻的、和后宫的妃嫔基本不会有任何接触的听雪殿,拨为我们的寝宫算了。
听到这些话时,萧惜遇看了看我,我笑,“挺好啊,能就近伺候父皇母妃呢。”
老狐狸。我在心底,暗暗地骂。
*********
【澈澈有话说】
鉴于大家都说这两天情节虐,送上三小段萌宝和鱼鱼的小剧场,这与现在的情节进度肯定是没太大关系的,但可以算是以后的预告,大家看一看,能看出什么的,就看出什么,不能看出什么的,只作调剂一笑就好了。
【萌宝鱼鱼小剧场1】
萌宝(从外面走进来,在书桌前站定,小小的身子还没书桌高,踮着脚,眼巴巴的):爹爹,您在看什么?
鱼鱼(头都没抬):书。
萌宝(探头瞅了一眼,撇嘴):爹爹,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鱼鱼(头还是没抬):问。
萌宝(揪衣角,突然眼眶就红了):爹爹,景阳叔父为什么说…说萌宝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鱼鱼(终于抬起头了,沉脸):宝宝莫听他胡说。
萌宝(眼眶更加红,大眼睛水汪汪的):那…萌宝的娘亲,她在哪儿呢?
鱼鱼(抿嘴,抿嘴,再抿嘴,很努力地想着措辞):是这样,儿子,你听爹说——liangliang-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CoM
话没说完,书一扔,抱起儿子小身子就往外走,眸中怒火狂暴:景阳那混蛋在哪儿呢?爹爹带你去揍他!
【萌宝鱼鱼小剧场2】
萌宝(从外面走进来,在书桌前站定,身子终于和书桌等高了):爹爹,您在看什么?
鱼鱼(立刻抬起头,特警觉):景阳又欺负你了?!
萌宝(点头,但是面色平静):他又说我。
鱼鱼(撸袖子,扯他小胳膊):走,揍他。
萌宝(赖着不动,笑):娘亲帮我出过手啦!
鱼鱼(顿住,回头,嘴角一抽):你又告诉你娘了?!
萌宝(理所当然地点小脑袋):当然要告诉我娘啊。爹爹揍景阳叔父,下手太轻,他不长记性。还是娘亲好,不光替我报了一年前他说我从石头缝里冒出来的仇,今天一出手,直接就把他摔湖里去啦。
鱼鱼(蹲下了身,扳住萌宝肩膀,眼神凝重):好儿子,听爹的…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告诉你娘了。
萌宝(懵懂):为什么?
鱼鱼(抚额):你娘如今不同往日,随便一出手,就能把景阳给废了的…
【萌宝鱼鱼小剧场3】
萌宝(拄着小下巴,面色苦恼):爹爹,我老觉得…您好像不够爱我。
鱼鱼(嘴角一抽,瞥一眼自家小大人似的孩子):…是你的错觉。
萌宝:那,为什么你能抱着娘亲睡觉,却不许她同时也抱着我?
鱼鱼(俊脸一红):…咱家床小。
萌宝(怒):爹爹住的还小,全天下没有更大的床了!
鱼鱼(淡定翻书,作道貌岸然状):你是男孩子,早些自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的。
萌宝(更怒):爹爹比我年纪大多了,凭什么您不用自立啊?
鱼鱼(沉下脸来,怒视小家伙):臭小子闹什么闹!你白日里时时刻刻缠着你娘,已经很让我窝火了,晚上还要和我们一起睡?拜托,那是老子的老婆!
萌宝(泪奔):5555…景阳叔父说的没错啊!
鱼鱼(咬牙):他又说什么了?
萌宝(拔腿就往外跑):都是他乌鸦嘴!不用您出手了,我自己去揍他!
*********
景阳:55555,我招你们全家了啊…
【231】质问
我和萧惜遇的婚后生活,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苦逼的。
嗯,大家应该能够理解的吧?首先,我是一个穿越人,我是死过一次的。其次,我从小就听过这么一句话,人固有一死。再次,也是最最重要的就是,在我低沉了、郁闷了、彷徨了、忧伤了好几天之后,我突然之间发现:那个神经叨叨的国师,他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啊,对,在我印象当中,我好像是个无神论者?
这么一想,我渐渐地,就释怀了。
萧惜遇刚娶我那两天,老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他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我看得懂他的眼神。他是在怀疑,我笑的时候,根本就不想笑的。
我那两天,其实也确实那样。可是等到第三天上,我就豁然开朗了。我虽然没有“我命由我不由天”那么高的觉悟,但是最起码,我觉着小鱼鱼是宁可杀了自己,都不会杀了我的。这么一想,我的世界,瞬间就再次明媚起来了。
我一明媚,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萧惜遇一见我又活蹦乱跳了,虽然对我前两天的古怪表现依旧心怀迟疑,但是渐渐地也就觉得,我是确实没有什么事,在故意瞒着他了。
他一这么想,我俩就相处得更加甜蜜了。
我和萧惜遇住进了听雪殿,可跫音殿也依旧搁置着,我可以随时回去串门儿的。
浩浩荡荡地搬进听雪殿那一日,我父皇出于基本的礼仪,还是赐了我们很多东西的。我指挥着宫女太监们布置装饰的时候,我母妃来了,两个人免不得就一起开始了浩荡的装饰工作。
我装饰着,装饰着,装饰着,突然想到萧惜遇好像不在听雪殿里。想到皇宫内可是龙潭虎穴般的地方,我对母妃说了声“我出去看一下”,拔腿就往外走了。
我没想到,我走出听雪殿没多久,没找到我要找到的萧惜遇,却看到了…一袭绯衣。
祁清殇就站在我的几步开外,俊美的面孔上,神情冷冷的,他那颀长而又挺拔的身形,更是活生生地,将我的前路全挡了。
很显然,他就是在这里堵我的。
我想要装作没看到他,可是很明显,难度系数有点儿大,我在袖子底下暗暗攥了攥拳,提醒自己,呼气,吸气,不要怕。
心理暗示完毕,我就朝他迎面走过去了。我笑得特别灿烂,简直有些缺心眼儿的嫌疑了,我非常HIGH地朝他打招呼,“靖王爷,这么巧啊。”
他冷着那张冰山脸,看着我,但是不理我。
我觉得不能冷场,于是我笑容不息,东张西望地朝四周看了两下,然后我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根本就没经过脑子思考的,“啊,你亲自出来散步啊?”
祁清殇那张脸,顿时就更加难看了。
我当时…真是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考虑到祁清殇在这里堵我,绝对不会是为了什么让我愉快的事情的,考虑到萧惜遇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于是,我主动提议,“啊,这边风光是还不错,你先散着。我还有点儿——”
“事”字还没出来,他往前迈了一步,劈手就将我的手腕给拽住了。
我当时十分立竿见影地就慌乱了起来,根本就不用感觉,我都知道他是要训我的。于是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抬起手来,去扒拉他的胳膊,“别,别这样,被人看到了——”
又是话没说完,被他截过去了,他嗓音特别特别冷地说,“你怕别人误会吗?”liangliang-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CoM
别人?别人我不怕,我怕我家那个看到了。
我心知是自己有愧于他,别的不说,最起码,那天晚上,是我把他给撂倒的。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我顿时有些窘迫,就一边想要甩开他的胳膊,一边磕磕巴巴地说,“这里是皇宫,我是公主,你是王爷,总归是要守礼度的吧?”
我自认为,自己的话足够有说服力了,可是祁清殇根本就不理会,不仅如此,他还一点一点地,手上加了力,将我的手腕攥得更紧了。
我有些着急,我真怕萧惜遇从哪条宫道上转过来,看到了,会误会我和祁清殇有什么的。
我着急,可是祁清殇不急,他的脸色很冷很冷,他的神情很不好看,他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处心积虑地把我弄昏了,就是为了,嫁给他?”
我心头一跳,又挣了挣,可我还是挣不开,眼角扫到宫道上隐约有宫女的身影出现了,我有些急,就非常迅速地说,“是,就是这样的!”
他凤眸一缩,手掌加力,“你那晚哭得伤心成那样…也只是,为了他?”
他说到“只是”二字时,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我眼一闭,豁出去了,“是,就是为了他!”
“你爱他?”
“爱!”
“不后悔嫁给他?”
“对!”
“那,”他狠狠地攫着我的手腕,嗓音冷冽,“为什么,你连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都不敢办呢?”
我被他的一语中的、一针见血噎住,眼睛猛然一睁,顿时没能说出话来。
祁清殇看着我,眸瞳灼灼地看着我,他很慢很慢地说,“宋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了?”
我身子一僵。
真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我正僵硬如死,身后突然传来一抹敌对而又凉薄的声音,“靖王爷不如说说,她知道了什么?”
我都不用回头,就在心底哀嚎了一下。身后脚步声响,萧惜遇走上前来,同我并肩站着。
【232】我们…在玩
萧惜遇面对祁清殇时的姿态,简直是敌对的。他漂亮的眼睛扫了一眼祁清殇紧紧攥着我胳膊的那只手,冷然一嗤,“靖王爷站不稳么,做什么扯着我家宝贝?”
他的这一声宝贝,着实让我虎躯一震。
犹记得,萧惜遇对我,一直都是没有称呼的。他第一次叫我宝贝,是在让我别闹了的飞鸽传书里,他第二次叫我宝贝…是在我们做翻/云/覆/雨的事情时。
而这一次,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当着别人的面儿就这么叫我,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简直就是赤/裸/裸地,在朝祁清殇宣示他对我的拥有权了。
果不其然,我虎躯一震的同时,祁清殇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要杀人一般的难看。
可是,这还没算完。
我家这位冷着一张白璧般无瑕绝艳的脸,他一手勒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去招呼祁清殇那只手,他一边凌厉出手,一边冷如冰锥般的说,“放开她。”
他今天表现得很是明显,他非常反感祁清殇碰我。
萧惜遇恼了,不代表祁清殇的心情好,萧惜遇的掌风刚刚朝祁清殇劈过去,祁清殇手腕一扯,就带着我一起往后避了避。
这一扯之力,险些将我从萧惜遇那只横在我腰间的手中,挣出去。
我当时就想到了,完了,今天这场架,怕是不打也得打了。
他们两个打架,这当然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更关键的是,他们交手,这我拦不住,那打就打吧,谅他们也不能在皇宫里杀个你死我活,可是他俩不管哪一次出手,不管发出什么招式,总有一只手,是要扯着我的。
东扯扯,西扯扯,左扯扯,右扯扯…我头上的金步摇,都要摇摇欲坠了。
我是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我以前的那些经历,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一次,才算是左右为难,无可奈何。
他俩原本就在斗着了,我根本就不敢出手,我害怕伤着他俩当中的任何一个。
祁清殇和萧惜遇的不对盘,似乎是由来已久的了,俩人打啊打的,扯着我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直奔花圃去了。我被他们扯着,根本无暇做出什么建设性的事情,眼角一扫瞅到原本精致至极的花圃被我们踩得不成样子了,我心头一跳,怒喊一声,“住手!”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有另一抹声音,与我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两个字。
但是那抹声音,要比我威严、比我愤怒得多。
萧惜遇听到我的怒喝,动作顿了一下,祁清殇听到那抹声音的怒喝,动作也顿了一下。他俩这么一顿,我终于瞅到时机了,也没工夫回头看身后那位敢训斥王爷和驸马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了,我往萧惜遇手上反手一抓,扯着他的身子,就和我一同往后急退了几步。
我堪堪扯着他站定,就听祁清殇嗓音里隐约带着一抹讶异,他声线沉沉地说,“清殇见过皇后娘娘。”
我这才悚然转身,一转身,就看到了一袭皇后衮服,浑身艳丽辉煌的六宫之主。那个时候,我居然还有闲心瞥一下被我们三个践踏得不成样子的花圃,我心想,完了,完了,这下才叫做是真的完了。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的表情,是万分愠怒的。她一脸愠怒加威严,目光扫过了祁清殇,扫过了萧惜遇,最后,眸光冷鸷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盯着我,却是训斥众人,“青天白日的,皇宫之内拉拉扯扯,你们是在胡闹什么?!”
我抿着嘴巴。
她正瞪着我呢,我当然不能乱说话。
我们这三个被训的人当中,就属祁清殇和皇后娘娘的关系最亲近了,所以我家萧惜遇也很明智,他拉着我的手,也低着头,也装得乖乖的,也扮木偶,也不说话。
可是皇后娘娘发话了,总不能让她冷场啊,于是祁清殇眸光愠怒地扫了不仗义的我和萧惜遇一眼,咳了一声,解释道。
“我…我们在玩。”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有些难以置信了,这这这,这是出了名的冰山王爷祁清殇说出口的话?!
我的淡定不能,很显然萧惜遇也感同身受了,他攥着我手掌的那只手,也微微地绷了一下。
祁清殇的一句话,已经让我和萧惜遇震惊成这样了,更不要说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很是惊诧地撩了自己外甥一眼,似乎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话从他嘴中说出来似的,红唇翕动几下,良久才怒道,“你们一个个的身份尊贵,找什么玩法不好,在宫道上拉扯着闹?!”
她抬手一指,怒意更盛,“还有这些!本宫特意命人栽的奇花异草,瞧瞧被你们踩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次,祁清殇不说话了,他就那么冷着那张脸,一脸的“又不是光我一个人踩的”不认账神色。
指望萧惜遇出声配合皇后娘娘,那绝对是痴心妄想,于是我不得不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我…我们补救好了。”
皇后终于等到我说话了,怒火一下子朝我撒了过来,“补救?如何补救?花草都被你们给踩死了!”
她的声音可真是大,骂得我有些受不住,萧惜遇撩起眼,瞥了她一下,淡淡地说,“踩死了,就再重栽好了。”
皇后朝萧惜遇怒目而视,他不退不避,再加上这件事里还有她自己的亲外甥,她忍了几忍,一甩袍袖,“天黑之前给本宫栽好了!”
皇后含怒离去时,忿忿瞪了祁清殇一眼,有些怒其不争似的。萧惜遇却是表情超自然地扯着我的手,“走,咱回家。”
我一愣,“要,要栽花啊。”
他嗤,“栽她妹。”
我嘴角一抽,靠,学会我了。
我嘴角再一抽,靠,他耍赖啊。
【233】你凌虐她
萧惜遇想走,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第一,祁清殇不会允许他溜之大吉。
第二,连我都不能同意的。
他拉着我往前走,我拽住他胳膊,急急出声,“等一下!”
他回过脸,俊脸上全是无辜和懵懂,“怎么?”下一秒,俊脸一垮,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不能再玩了,我们得回家看孩子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过自然而然了,我先是一愣,下一秒回过神来,我恍然明白他是在气祁清殇,嘴角不由地就抽了一下。
谁想,这还没完,他又影帝附身了。
他闲闲地撩了脸色阴鸷的祁清殇一眼,然后转脸郑重其事地看着我,他用一种特别特别平静的语气,贱贱地对我说,“诶,你出来这么久,临走之前喂他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生怕不够逼真似的,眼睛一直在往我胸口上面扫啊扫的,我脸颊爆红,嘴角抽得简直想要冲上去揍他了。
请注意,我是“简直、想要、冲上去、揍他”,而有一个人,是真的绯衣一闪,脸色狂暴得像是要吃人,想都没想地直接就朝他扑过去了。
萧惜遇那张俊脸的贱表情,顿时就敛住了,抬手格挡祁清殇的攻击时,他哼了一声,“我还真就怕,你不敢跟我打了。”
祁清殇掌风如刀,掌掌都狠厉至极地往萧惜遇的身上劈,一边攻击,他一边恨恨地道,“不敢打?本王连做梦,都恨不得把你给杀了!”
萧惜遇游刃有余地躲着,薄唇微挑,冷嗤一声,“你做梦梦到我?不是梦到我媳妇儿?”
祁清殇动作一窒,下一瞬,俊美的脸孔奇异地一红,瞬间就更加恼了。他的掌风愈发地狠厉,动作也更加地紧凑,眼看着一步步地把萧惜遇又要逼到花圃里面去了。
我拧眉看着,崩溃跺脚,“都已经闯出来祸了,你俩能不能消停点儿?!”
他俩听到我的话,也跟没听到似的,动作根本就没有停顿。倒是萧惜遇抽空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翘,“乖,快回家喂孩子吧,我揍他一顿就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祁清殇就冷笑一声,“揍我?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把谁打得满地找牙!”
眼看他俩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我是真的有些恼了,眼看不远处的宫道上已经有太监和宫女抬着一大盆的花苗过来了,我是更加地急了,我一提裙裾,准备朝突然间升至半空中的他俩掠上去,却见他俩齐齐低头看我一眼,居然心有灵犀似的飞速吐出一句,“宫外树林去比!”
就这样,我还没捉到他俩的衣角,俩人一个绯衣一闪,一个白衣一掠,就齐齐朝外墙的方向飞过去了。
我旋身落下,恨得直咬牙,正想着是不是跟上去看着比较放心的时候,就听身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皇后娘娘宫中的大嬷嬷唤住我说,“公主要往哪里去?皇后娘娘吩咐了,让您在这里栽花呢!”
我望了望祁清殇和萧惜遇消失的方向,皱紧眉头,跺了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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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我一口一声“笨蛋小鱼鱼”,一口一声“笨蛋祁清殇”的嘟囔中,我愤愤地、手脚很是不灵巧地,栽着花。
我本来就不擅长做这个,再加上心不在焉心神不属,把那些花,全部栽得歪歪扭扭的。
那些宫女太监们看到了,自然也不敢说我什么,少不得要将我栽过的那些,统统再加工上一遍。
金凤宫的大嬷嬷手拿巾帕在我身后站着,看我低头老实栽花,面现得意之色。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皇后娘娘真正想惩罚的,其实也就不过是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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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栽花的时候,在我所未曾在场的小树林里,萧惜遇和祁清殇打得山河变色。
季节正值秋季,原本树木上的枝叶就开始现出凋零的迹象了,被他们两个那么强劲的掌风劈来劈去的,更是加速了掉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