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了后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觉得,他好像在亲我的耳朵。
我被他亲得痒痒的,就低低地“唔”了一声,他的唇,立刻就衔住我的耳垂了。
他低低地说,“我以前,一直都一个人来的…”
我动了动身子,脑袋蹭进了他的怀里去。
他低低地说,“今天这里有你,我…我很高兴的。”
我也高兴。最新章节请登陆-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我的脸贴上了他光/裸的胸膛,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居然不自觉地,对着他的胸口,吮了一下。
他的胸膛颤了一颤,下一秒,他低吟了一下,声音瞬间变得很沙很哑。
他一开口,嗓音更加低沉地说,“以后…你总陪着我好么?”
我的脸贴上他的胸口,我喃喃地说,好的。
*********
我真的是太累太累了,那一觉,我直接就睡到了暮色四合。
我们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是晨光熹微,我和萧惜遇几番纠缠,好容易睡着了,等到睡醒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傍晚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萧惜遇已经醒了,他正趴在我身边,拿着我的头发玩儿。
我缓了一会儿,总算不那么迷糊了,我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声音哑哑地问他,“怎么还没追上来?”
他手上动作顿了顿,掀起眼睫看向我,“什么?”
我皱了皱眉毛,“宁城的人啊。”我抬手拍开他给我编辫子的那只手,“他们…这就放过我们了?”
萧惜遇嘴角一扯,哼了一声,“他们倒是想要追,那也得先找到这里再说。”
我先是一愣,再是一喜,“找不到吗?”
“没有人知道那个机关的。”他拉住我坐起身子,“除非那会儿看到了的景阳,出卖我。”
一听这话,我放心了,我倒头就要继续睡,腰却被他揽住了。
他说,“我饿了。”
他说,“快起来,去做吃的。”
我刚想抗议,他就加了一句,“景阳说,你是我女人,你得听我的。”
萧惜遇绝对是开玩笑。
他把我从床/上弄下来,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房间里,他指了指房间里面那个硕/大的浴桶,他对我说,“我帮你烧热水,你洗好了给我做吃的啊”,他转了身,他没等我回答就走了出去,他做这些所有事情的时候,我脑子里在想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萧,惜,遇,绝,对,是,在,开,玩,笑,啊。
只不过,这话我就在脑子里想了想,我没说出口。萧惜遇去给我烧热水的时候,我没有说,萧惜遇一桶一桶地把热水提进来的时候,我没有说,萧惜遇指着热气氤氲的浴桶示意我洗吧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萧惜遇特别好意思,根本没对我打招呼就脱光了衣服也跳进来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等他上下其手地占够了我的便宜,我俩洗得两张脸都又红又烫,满屋子的地上都几乎是水了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等他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两件干净的男装,一件自己穿上,一件递给我让我穿上的时候,我还是没有说。
等我披上一件完全不合体的衣服,一步一踉跄地被他拖进了充当厨房的那个房间时,我咳了一声,我终于说话了。
我很忸怩地说,“我…我不会做饭啊。”
萧惜遇身子一绷,十分警惕地扭脸看我一眼,他很震惊,“怎么可能?!”
我再次很忸怩地说,“我…我是公主啊。”
我是说,我是我爸我妈的公主,我从来没下过厨的…
萧惜遇不信,或者说,他是不愿意相信,他朝我指了指桌案上铺得密密麻麻的那些食材,犹带几分希望地问我。
“你好好看看,这里的东西,你全都不会吗?”
我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各种蔬菜,正要作羞涩状点头,突然想起来一样,于是我面带喜色,脱口就说,“我会煮面的!”
萧惜遇的嘴角毫不犹豫地抽搐了一下,很明显,他是不敢再相信我了,他颇为警惕地看着我,“那是什么?”
“方便面啊。有调料,有面饼,再加上一个碗,热水一冲——”
我的话还没说完,萧惜遇瞪我一眼,气哄哄地拔腿就出去了。
那一晚,我们吃的烧烤。烤兔子。
我咬着烤得香气四溢的兔子腿时,忍不住赞叹,“小鱼鱼手艺不错,真是美味啊。”
萧惜遇手上正在继续翻着正在烤的兔子,他的眼睛没看我,但是嘴巴里却是在嘀咕我。
“景阳说,女人都应该会做饭的。”
我把嘴巴里的兔子肉咽下去,含糊不清地抗议他,“你别听景阳胡扯。”
他扫了我一眼,眼睛里略微带了几分困惑,嘴里却是轻轻哼了一声,“我倒觉得,他这次应该没骗我。”
被他用那么澄澈清明的眸子看着,我的老脸微微有点儿红,但我还是强撑着说,“他是女人还是我是啊?他不懂,他是胡说呢。”
我说得很是理直气壮信誓旦旦,萧惜遇不由地就有些迷惑了。
眼看他将信将疑地瞅着我,我觉得有些心虚,于是下意识地就想加强一下自己的论证。我咳了一声,我说,“你看啊,不说别人了,你从小和萧如烟一起长大的,她会做饭吗?”
“不会。”
“就说嘛。”我得意地咧开嘴巴。
她当然不会。
她可是宁城城主的宝贝女儿,千人捧万人疼的,谁敢让她做饭啊?
我正得意着,就见萧惜遇皱了一下眉毛,他有些不解地说,“可,如烟会做点心的。”
我连想都没有想,我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儿都不带害臊,我万分笃定地说,“点心不算饭的。”
为了避免他不相信,我立刻加了一句,“有诗为证啊,你没听说过吗?”
“什么?”
“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是说做饭的吧?”
“是的。”我举起三根手指,作赌誓状,我特别诚恳地说,“我从小就是被这么教大的,绝绝对对是的。
“是吗?”萧惜遇瞥了我一眼,下一秒,眉尖就又蹙起来了。
景阳那天说萧惜遇笨笨的,还说逗他很好玩,我当时就恼了,可如今看来,逗起他来,是真的真的很好玩啊。
那一晚的晚饭,我一直都沉浸在逗萧惜遇很好玩的欢乐中,等到我吃饱喝足洗干净爬上/床了,他揪着我的胳膊说,“我还是觉得,景阳说的应该没错的。”
我服了。
我都乐够了,不想和他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了。好吧,我承认,我是怕再讨论下去我就哄不住他了。
我说,“你还是觉得我应该会做吃的吗?”
他点了点头,“嗯。”
我想了一下,然后我说,“那…我以后有空了学成吗?”
他刚点了一下头,立刻皱眉,“可你什么都不会的。”
这话我自己说可以,他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反驳,“那说明我上升空间有很大。”
他说,“是吗?”
我正想说是,他就朝我压过来了,特别委曲求全地说,“等你学会做饭,也太晚了。我还是凑合一点儿,先吃你算了。”
【198】裸呈相对OR坦诚相对
萧惜遇嘴上说是要凑合,可他一点儿都没凑合的。
那一晚,他比前一天晚上还要折腾我。他的精力之好,实在让我怀疑,他体内的媚药合欢,是不是还残留着。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我真是腰酸得要折了,累得都要挂掉了,萧惜遇趴在我的胸口,俊脸被窗外的月光照着,他微微喘着气,那张被细汗濡湿了的脸孔,美得简直恍若神祇了。
我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我,然后,他眼角的红蝶微微往上挑了挑,他哑着声音,笑容有些邪魅地问我。
“满意吗?”
我愣了一下。
下一秒,突然反应过来他说了句什么,我顿时就咳出声来了。
他替我抚着胸口,嘴里笑吟吟地说,“你激动什么?不是说好了,要补偿你的初——”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抬起手就捂住他的嘴巴了。
他拿眼睛盯着我,眼角往下压了压,该是在笑。他的眼神里,写着浓郁至极的调侃,和如愿以偿的愉悦。
我就是再笨,也看出来他是在故意逗我了,我鼓着脸颊瞪着他,我气鼓鼓地说,“你,你老欺负我!”
他掰开我的手,凑过来,在我嘴巴上吮了一下,他的吻里含着笑,“我那可是疼你呢。”
“是疼我。”我一巴掌拍在他光/裸的背上,“舒服的是你,疼的可就是我!”
“是吗?”
方才云雨事毕,他原本就还埋在我的身体里没退出去,如今见我说这话,顿时就往我的深处重重地顶了一下。
他这么一个动作,惹得我禁不止呻/吟了一下的同时,连脖子都微微地朝后仰了过去。
他一边抽送,一边在我耳畔低语,“舒服的,真的只有我吗?”
我倔强地咬紧嘴唇,不肯说话。
他不依,身下动作强硬不停的同时,一只手伸过来掰我的嘴唇,嗓音喑哑,语含命令。
“不许咬它。”最新章节请登陆-靓^靓^女^生~小说网BOoK.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他把我的嘴唇掰了开,我的呻/吟,立刻就无法藏匿了。
萧惜遇被我的呻/吟声触动,埋在我体内的他弟弟,顿时又粗大了一圈…
于是,刚刚结束的事情,再一次拉开帷幕了。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萧惜遇已经不在了。
我在床榻上挺尸挺了约莫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我一直在回想昨晚短暂的睡眠时间里,那个一直缠绕着我,令我不得安睡的梦。
在梦里,我看到魏凌辞…他站在几步开外看着我,他红着眼睛。
即便是在梦里,我也记着自己辜负了他的等待这件事情的,我很歉疚地想要对他解释,可是他根本不听,我快步上前想要拉他的手,可他特别悲伤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就大步走进了重重迷雾之中。
我想也没想,我拔腿就要追他,可是我还没有追上,梦就醒了。
我把这个梦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还是觉得难过,我心底钝钝的,像是被一把刀子缓缓慢慢地划拉着,明明没有流血,却是禁不住的疼。
我由着自己那么疼了好一会儿,这才扶着老腰,慢慢吞吞地起身。
我没想到,我步履艰难地走出了房门,居然会看到,在房屋前面的那片树林之中,离奇出现了一群暗紫色衣衫的蒙面人。
他们全部单膝跪地,面对的,是昨晚折腾了我将近一夜的,萧惜遇。
我皱了皱眉,原本下意识地想要走上前去的,可是我刚刚动了动,那群暗紫色衣衫的蒙面人忽然起了身,他们齐齐朝萧惜遇施了一礼,下一瞬,身形宛若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树林之中。
我抿了抿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里看,我抬手扶着门框,等着萧惜遇朝我走回来。
我看着他转过身,我看着他也看到了我,我看着他似乎怔了怔,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近,我看着他朝我翘了翘嘴角,微笑着说。
“醒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嗯”了一声,我没再多说,我等着他主动对我说。
说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可他没有说。
他像是自然而然地就忽略了那件事情似的,他十分落落大方地牵起了我的手,一边牵着我往厨房的方向走,一边恍若无事地问,“你不会做饭,煮粥…总该会的吧?”
我没说话。但我的眉毛皱了一下。
萧惜遇一直扯着我往前走,他没再看我,他微笑着说,“等吃过饭,我带你去树林里面,那里有个湖,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没说话。我的眉毛拧着。
他像是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似的,他继续说,“看完那个湖,我带你——”
“萧惜遇。”
我打断他的话,我的语速很慢很慢,我十分笃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我说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是陈述句。
萧惜遇转过脸,他朝我笑了一下,“没有。”
“有。”
我没有笑,我盯着他的眼,我一字一顿地说,“事到如今了,你的事情…还是不想告诉我么?”
他不再笑了。
他与我灼灼对视,他眼角的红蝶也微微绷起来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我顿了一下,补充说,“你所愿意告诉我的,全部。”
他没有片刻的犹豫,他比我更加笃定,“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198】太多情
我以为,我和萧惜遇已经连最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他应该会把以前不肯告诉我的事情告诉我的。
可是,他对我说,我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的话,为什么要追问呢?
他的话,还有昨晚那个梦,实在把我的心情搅得不怎么好,我抿着嘴唇,盯着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看着我,眉眼宁静、古井无波地看着我。木屋旁,秋风飒飒,我们像是在深情凝视,可更加像是在对峙地,面对面站着。
“我…”
良久之后,他终于动了动唇,可他刚刚说出了这一个字,我和他都听到,在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和一声怒骂。
“妈的破地方,让老子好找!”
我抬头去看,萧惜遇却是猛然转身,眉尖微蹙的同时,指间已经携上了银针。
几声“嗖嗖”动静,银针骤然射出,来人一脸惊惧地避了避,急急躲开萧惜遇的攻击,嘴里却是又恼又恨地骂着,“喂喂喂是我啊!”
我这才看出来,那个灰头土脸、上蹿下跳的闯入者,居然是景阳。
他把面具摘了,一张脸既年轻又俊朗,我确实没见过他这张脸,可我记得他声音的。
景阳的闯入,瞬间打破了我和萧惜遇先前僵持的状态,可是我知道,这件事在我俩的心底,都没有消失的。
我扫了一眼萧惜遇的脸,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想多了,在他看清来人是景阳时,眸子居然瞥了我一下,眸中的神采,居然像是…隐隐有些落寞。
我怔了一下,下一秒,想要再朝他看一眼确认时,他却已经转过身了。
萧惜遇和景阳进了屋子,我去烧开水,烧好了热水给景阳斟茶时,萧惜遇一把握住我的手,眸含不悦,“让他自己倒。”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景阳就一脸落败地感叹了起来,“只是倒杯茶而已,这点儿飞醋你也要吃?”
他嘴上这么抗议着,可是手却是已经老老实实地自发来接我手里的紫砂茶壶了。
我看了萧惜遇一眼,他没看我。
我心想,嗯,他吃醋,可他什么都不肯对我说。
萧惜遇和景阳在屋里谈话时,我就在小木屋的门口坐着,小木屋门前有一个四五级的木质楼梯,我就坐在最上面,百无聊赖地嚼着从厨房找到的榛子,一边吃,一边两条腿晃啊晃啊晃的。
我晃腿的时候,隐约听到,屋里景阳在调侃萧惜遇,“嘿我说啊阿遇,你们刚才在含情脉脉地对视什么?”
萧惜遇没说话。
景阳一贯嘴贱,见萧惜遇不理他,他立刻就自问自答了,“连我从地洞里爬出来找到这里的动静你都没听到,你们对视得蛮认真哟。”
萧惜遇还是没说话。
景阳真是太擅长自娱自乐了,他完全视萧惜遇的不理会为默认,特别HIGH地继续往下说,“我说,你不会是…昨晚太累了,搞得今天听觉都不灵敏了吧?哈哈哈哈哈——”
景阳没哈完,我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下一秒,是景阳瞬间变成哀求的声音,“哎哎我错了——”
他求饶完,萧惜遇终于开口了,声音特别冷漠,“说正事吧。”
我耷拉了一下眼皮,两手一撑,从木质楼梯最上面那层跃下。
既然他不想告诉我,就肯定也不想让我听的。我还是自己找个地方去玩吧。
我转转悠悠的,来到了树林的深处,无意中看到了地上落叶堆里趴着一只小松鼠,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它趴着没动。
我小心翼翼地蹲下了身子,它还是趴着没动。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它抱了起来,它的眼皮终于撩了一下,有气无力的,畏惧的,哀求的。
我这才发现,它的后腿受伤了。
“小乖乖。”
眼看小东西难过得眼睛都懒得睁了,我心疼极了,我仔仔细细地把它捧在手心,对着它的脑袋轻轻吹了一口气,“你再忍一忍啊,姐姐带你去找神医。”
我抱着小松鼠往回走的半路上,突然看到前头出现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我脚步一顿,闪身到一棵树后面藏着。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身量小小的,探头探脑的,要紧的是,他正往我们的小木屋蹑手蹑脚地逼近。
刺客?我的眸子缩了一缩。
下一秒,我弯腰小心把小松鼠搁在落叶上,身形如电地就朝他扑了过去,只几秒的工夫,我利落地扣住了他的身子,手指逼住他的颈子。
“说,你是谁派来的?!”我的声音恶狠狠的。
那个人背脊一僵,下一秒,手肘突然就朝我的肚子顶了过来。
我脸色一变,屈膝一顶,他的身子立刻向前踉跄,那一肘之力就落了空。
我正心情不好呢,如今恰好撞上他,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我劈手扣住他的颈子,再一次逼问,“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手上用的力气大了,他肯定是疼,脑袋突然很是艰难地想要朝我转过来,被我一手摁下。
眼见他是想要负隅顽抗,我怒火更盛,正准备狠狠教训他一下,就在这个时候,萧惜遇和景阳听到动静,从木屋里出来了。
“他——”
我仰了脸,看着萧惜遇,正要说这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奸细,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我扣着的那个人突然万分惊喜地抬起了头来,他的脸背对着我,又喜悦又开心地喊道。
“惜,惜遇哥哥!”
我身子一绷。
女、女人?!
景阳看了看萧惜遇,又看了看我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他皱了皱眉,一脸麻烦来了的表情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地对着被我箍着身子的女人就骂,“景璎珞,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孩子脖子一梗,“我找惜遇哥哥!”下一秒,闷声呼痛,“死女人,快放开我!”
景阳有些窘迫地撩了我一眼,讷讷地说,“家妹,是家妹,她不会功夫,公主且松开手吧…”
我尚且沉浸在她一口一声“惜遇哥哥”里面,神情怔怔的,如今突然听到景阳对我说话,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就松开了。
我没料到,我的手刚松开,女孩子顿时宛若脱了缰的骏马,拔腿就朝萧惜遇扑了过去。
她展开双臂,笑得娇美而又清甜,“惜遇哥哥,我想死你啦——”
萧惜遇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她,但是她自顾自地扑上去,一把就将他给抱住了。
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我心想,他没躲。
*********
对于景璎珞的投怀送抱,萧惜遇不仅没躲,接下来的时间里,还一直都在陪着她玩儿。
景阳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又转过脸来看看我,朝我解释,“他,他们很早就认识,老一起——”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转身了。
景阳怔了一下,然后快步朝我追了上来,他一边追着我的步伐,一边嘴里絮絮地说着,“祁公主,你不要误会啊,璎珞确实从小就喜欢阿遇,可,可阿遇不喜欢她啊…”
我没说话,我快步往前走着。
景阳就着急了,他紧追了几步,一把拽住我胳膊。
我定住脚步,转脸看着他。
他眉毛紧皱,一脸很是为难的表情对我说,“璎珞,璎珞身子不好,从小唯一喜欢的,就是阿遇,她,她不会缠他很久的…”
我没说话。
景阳就摇了摇我的胳膊,“祁公主有些气度,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不同她一般见识可好?”
我抿着嘴唇,还是没说话。
好言好语哄了我这么久,我都不买他的账,景阳就有些不耐了,他抬起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气哼哼地说,“我上次好歹救过你一命,你就把阿遇让给我妹妹玩一会儿,又能怎样?”
这一次,我说话了。
我抬起手,指着我身后几步开外那堆落叶,我说,“我没计较你妹妹的事,我是想让你救救它。”
景阳给小松鼠包扎时,一直拿眼角扫我。
我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一会儿给他递药,一会儿给他递纱布,隔壁房间的欢声笑语,我只当没有听到。
包扎的间隙,景阳抬眼看我,“生气啦?”
我没理他。
他就贱兮兮地开始开导我,“你这样可不行啊,阿遇爱吃你的醋,那是占有欲强烈,你这么爱吃醋…可就成了妒妇啦!”
他这话不像是开导,像是要找我干架。我撩起眼皮瞅着他,语气很淡漠地说,“快包扎,包完咱俩出去打一架。”
景阳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你和阿遇怎么了?我刚找到这里的时候,你们不还好好儿的?”
我垂下眼,我摸了摸小松鼠的脑袋,闷闷地说,“我们现在也好好儿的。”
“骗鬼呢。”景阳撇嘴,“你开不开心,我可能不能确定,但阿遇不开心,绝绝对对是真的。”
景阳的话,让我怔了一下,他不开心?他不开心什么?
明明是他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不开心的那个,应该是我才对吧?
我就说景阳不是来开导人的,他的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地就又把我的心情弄得更加糟糕了。
*********
我以前可能没有对你们说过,但是,我一直都是坚信着一个原则的——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最坏的事情,只有更坏的。
就比如说,我以为我的心情已经足够糟糕了,可是我没料到,还有更加糟糕的时候在等着我。
景阳和景璎珞的出现,瞬间就打破了小木屋里原本的清净和安宁,我自认为景阳已经足够聒噪了,可是景璎珞比他话还要多,扯着萧惜遇的胳膊“惜遇哥哥惜遇哥哥”没完没了地讲了好多。
我一直耷拉着眼皮,扒拉着碗里的菜,可是我一口都没有吃下去。
原因?原因很简单。
眼前这一桌丰盛美味的菜肴,全部都是景璎珞亲自下厨做的。
更要紧的是,她做完这些之后,小脸上全是讨宠爱的神色,她扫了我一眼,一脸骄傲地说,“以前惜遇哥哥就最爱吃璎珞做的菜了!”
我当时心头就跳了一下。最.新.章.节.请.登.陆-靓.靓^女^生~小说-网.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哦。他特别笃定地说,女孩子不都应该会做饭吗?原来是因为她。
我又扒拉了两下筷子,可我实在吃不下,景璎珞正缠着萧惜遇给她讲故事,我心头有些燥,推开碗筷笑笑说,“我出去走一下。”
萧惜遇正说话的声音顿了一下,但他没看我。
我在房顶上坐了好久,一直在看星星,突然,身边传来景阳的声音,“不开心了?”
我盯着漆黑的苍穹,没掩饰,落落大方地说,“很沮丧。”
“为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
景阳哧地笑了一声,在我身旁坐下,“我以前也什么都不会的。”
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没说话。
他突然说,“阿遇到底是在气什么?你做了什么错事说了什么错话吗?”
我摇摇头。我不认为我说希望他告诉我他的事情是错事错话。
景阳皱了皱眉毛,“那…会不会是你说了什么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