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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信手续续弹,心弦与刀合成曲。
明白了吗?这就是新阴流的“第一刀”――“至要一击”。决斗时,第一刀不是实刀,而是察情。观察敌人的心态和动静,在心中预构出敌之所动,此乃“第一刀”。身体在空中翻动,发梢在夜风中轻舞。连第一刀你都没有接住,何谈第二刀呢?
我猛地一睁眼,倒转的身体在空中飞动,右手一个撑地,两腿成剪刀状。脚尖突然夹住她的“义魄”,左手点地,两臂一转,身体旋动,脚腕发力夺下那把胁差。双腿发力向下弯曲,一个挺身,稳稳站立,足下一踢,将那把“义魄”扫倒远处。
周围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突然停止,半晌静默。我转了转头,骨头发出咯咯声。用手摸了摸马尾辫,嘴角轻扯:“我要来了哦。”话声未落,人已经闪到了出云的身侧。她一惊,转身面向我,一记自上而下的“唐竹”。就在刀刃悬到我鼻梁三寸处,突然一个偏身,躲过致命的一击,同时手掌伸直、左右夹住“和魂”的刀刃,手掌合十,手腕手臂同时发力,身体剧烈旋转,“he!”刀刃应声而断,我右手横过断刃架在她的颈侧,轻轻地说:“新阴流的刀,是活人的刀。”看着她怔怔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胜利,只取决于一击。”
霎时,四周爆发出一片喝彩声,我淡淡地看向围观的众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都散了吧,结束了。”
顺着月光和灯影,我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高挑少年或是激动、或是兴味、或是赞赏地看着我。微微向他们一笑,点了点头。
“这次终于让我逮住了!”一声尖锐的哨音吹起,刚才还不忍离去的众人,纷纷拔腿就跑。唉?什么状况?那几个制服少年也是不知所以地看着四散逃离的围观者,我从地上捡起千本樱景严和闭月放入剑袋,刚准备背起剑袋转身离开。手臂被一只纤手抓住,回头一看,一个气喘吁吁的女警察将我和出云同时拽住:“呵呵,原来这次是不良少女啊!”
不良少女?我指了指自己,诧异地看着她。“不要装无辜?姐姐我见多了!”暴力女警狠狠抓住我的手腕,“年纪轻轻就玩械斗,啊!很了不起啊!”她的吼声绝对不亚于菊代姐。
“我们不是械斗,是决斗。”出云回过神来,幽幽开口。
你这个白痴,我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猪脑啊!决斗的时候手上拿刀,不是械斗是啥米?笨死了!我咬了咬下唇,剜了她一眼。
“还是这个妹妹懂事,这么老实地承认了。”女警欣赏地看了看出云,偏过脸凶恶地瞪着我,“你就比她游猾多了!快说,为什么械斗?”
我无奈地看天,今天真的很晕菜啊!哪位大神来下凡来救救我这个落难女子啊!
“原来是情敌啊~”那个二楞子警察发出暧昧的声音,我偏头一看,她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几个制服少年。“说,你们两争的是哪一个?”她拉着我和出云走向那几个男生。
借着月光,走近一瞧,这不是四天宝寺的几个网球少年嘛。戴耳环的忍足谦信、和尚头的搞笑男小春和日、发带怪人一氏勇次、肌肉男石田银,还有那个有“四天宝寺圣经”之称的白石藏之介。
只见那四个人纷纷向后一退,将白石推到身前:“你是头儿,你说。”
“原来是你啊!”二楞子女警上下打量了白石一番,“长得不错嘛,怪不得引起着两个女生的争风吃醋呢,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姑娘终于忍不住了,“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哟~”女警挑着眉好笑地看着我,“这样了还护着情郎啊,有情有义啊!”
我怎么觉得她比较像流氓,眼睛一眯,完全无语。
“今天不能放过你们!”她松开出云,从身后掏出一个银晃晃的手铐,“咔嚓”、“咔嚓”两声,将我和出云拷在一起。随后一把拽住出云,一把拽过白石,拖着我们三人向公园外走去:“今天,一定要家长来把你们几个领走!太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就搞情敌决斗,现在的学生怎么那么暴力啊!昨天刚在这里逮了几个帮派混战的小子,今天就来了两个拿刀互砍的小妹妹!现在学校教育真成问题啊,话说首相也改换教育大臣了吧…”
二楞子警官不停地碎碎念,一身怪力地将我们几个拖走。
本姑娘望着皎皎明月,欲哭无泪:冤啊,我比窦娥还冤!
做客警署 老爸降临
“哟,吉田,今天又有收获啊。”一名大胡子警察拍了拍拉着我们的二楞子很大声地说道,“看来这个月的流动奖金又是你的了!”嗯?流动奖金?我眯眼看向那位吉田女警。她很是得意地扬了扬眉:“立花公园是个立功的好地方啊!嗯~强力推荐哦。”难不成她这么拼命抓人就是为了奖金?无语了,彻底无语了。
手腕被冷冷的手铐硌得生疼,身体不自觉地跟上他们的节奏。晚上的警署还真热闹,不大的办公室里满满当当地挤着十多位警察、二十多个或是染发、或是抽烟的男男女女。本天才怎么会沦落如此啊!我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小妞,过去点。”身体被猛地一推,一头撞上了白石,抬起头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白石藏之介温和地笑笑,眼光飘向我身后,“对女生请礼貌点。”
“切!到这里还充绅士,真倒味口!”我转过身,看到一名叼着香烟的黄发青年一脸嘲讽地看着我们。
“好了,好了。”吉田警官从乱糟糟的办公桌上找出三份表格扔到我们面前,“填吧,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所在学校,都写清楚。”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最平静最理智的声音说道:“这位警官,我想你完全搞错了事件的性质。”
“嗯?要开始狡辩了吗?”吉田往嘴里放了一块口香糖,一边嚼一边好笑地看着我,“哈哈,那姐姐我就听听你的辩解吧。”说着还向旁边的警官挑了挑眉:“又一个妄想从我吉田真弓手里逃脱的,呵呵。”
不理会她的无厘头,我紧了紧身上的剑袋,很严肃地开始解释:“我和她不是情敌。”我指了指默默无语的出云,又指了指完全无辜的白石:“这位同学,我也是今天晚上才见到的。”
“ma,ma,不用说了。”吉田晃了晃手,双脚交叉放在桌上,“下面由我来说吧,你和她今天晚上之前不是情敌。”她用下巴指了指我和出云,眼光飘到白石身上,“直到今天晚上你和这位小帅哥一见钟情,携手来到立花公园约会,然后被他的女朋友当场撞破。”她随意地指了指出云,一脸明了地继续说下去:“结果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一个不爽,就拿刀互砍了,是不是?这种事情姐姐我见多了,不用狡辩了。”
我低下头,双手撑着办公桌,拼命忍耐胸中的怒火。“好了,人证、物证俱在,被抓也不冤了。”她用圆珠笔捅了捅我,“快点填吧,填完了打电话给家长,啊~”忍,忍,忍不住了!
我拍案而起,用尽全力、放声吼去:“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听我说完,啊~~”办公室霎时安静下来,我甩了甩头发,拉过出云,开始二次解释:“我和这位同学是对手,不是情敌。我们两在这次的全国剑道比赛中相遇,比赛结果让她有点不爽,于是今晚她就约我出来对战。”我又指了指白石,“当时有些人围观看我们比试,这位同学就是其中之一,我和他完全不相识,understand?”
“啪、啪、啪。”吉田一边摇头,一边站起鼓掌,“这是我听过的最有想像力的狡辩了!”她一把将我按到凳子上,扔给我一份表格:“不过在警视厅一课的名捕真弓面前,你那些小聪明还是藏藏好吧,今天你们是逃不掉的!快填!”
这个白痴!我脑后一片黑线,整个一外星生物,和她说不清!
“对不起,我想说一句。”白石礼貌地出声,“这位警官,今天的事情却是如这位同学所说,都是误会。”说着还温和地看了看我和出云,相当温润的男生啊。
“行行,是误会,误会~”吉田拖长了声音,像是哄小孩似的将白石拉到凳子上,“先填,填完了我们再慢慢说,好吧?那个小妹妹也来,就你最乖了。”向出云招招手,一脸和善。
哼~还名捕呢,连罪魁祸首都没搞清!我将背上的剑袋取下,放在腿上,抬起下巴:“我拒绝,我可以打电话让我爸爸来作证。”
“快打,反正迟早要带家长的。”吉田将电话从一对乱纸堆里挖出来,扔到我面前。
“你好,这里是中紫家。”妈妈甜腻腻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妈,是我啦。”委屈地瘪了瘪嘴,握紧话筒,“能不能让爸爸来接个电话?”不能让老妈吓到,不然回到家也不得安生了。
“阿娜答,卿卿的电话。”妈妈扯着嗓子叫道。
“喂,卿卿啊。”爸爸温柔的声音传来。
“爸爸~”我用小白菜般可怜的尾音深情呼喊道,“爸爸,快来救救卿卿吧。”
“嗯?怎么了!宝贝不要怕,慢慢说。”老爸声音一紧,明显严肃下来,“是不是碰到坏人了?”
“不是…”我用手指拉扯着电话线,皱了皱鼻头,“爸爸,人家被警察误以为是不良少女,被带到警视厅了!爸爸,快点来把卿卿带走啊~”
“不良少女?!”老爸火了,咬牙切齿道,“是哪个白痴警官,把我们温柔贤淑的宝贝当成小混混?太过分了!”通过电话能清洗地听到爸爸深呼吸的声音,半晌他软下语气,轻轻地安慰道:“卿卿不要怕哦,爸爸马上就来。”
“嗯!”我重重地点点头,放下话筒。
挂上电话,轻轻地叹口气,回过身,只见吉田嚼着口香糖一脸兴味地看着我:“不错嘛,在父母面前很会装乖嘛,嗯~”无视她,火星人!偏过头忿忿地看着出云,用手拉了拉手铐:“你可害死我了。”
出云撇了撇嘴,弱弱地说:“对不起,是我太输不起了。”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趴在桌子上:“警官,能不能把这个手铐取下来,我们又跑不掉。”
“啊~”吉田晃荡晃荡拿出钥匙,终于将我和出云从连体婴儿的状态下解放出来。转了转手腕,咬了咬下唇,抬起头看到白石温和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向他点点头,嚅嚅开口:“今天晚上,真是对不起了,我和出云都很抱歉!”说着拉了拉神游太虚的出云,她慌忙抬头:“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这种结果也不是你们想要的。”他安慰性地摇了摇头,声音很柔和,“今天晚上的对战真的很精彩,对了,可以请问一下你们的姓名吗?”
“出云辉夜姬。”武痴呆呆地向他点点头,随后又低下头陷入沉思。
白石向她颔首示意,随后灰黑色的眼眸又转向我。“中紫卿颜,你好。”向他微微一笑,“那你呢?”礼貌性地反问。
“白石藏之介。”他向我伸出左手,我轻轻地回握他一下。
“两个人不要在这里柔情蜜意了!”吉田泡了一包快餐面,一边吃一边坐下来,“好了,该你们两个通知家长了。”说着将电话往白石那边推推。
“我现在是随队来东京训练,能不能通知带队老师?”白石诚恳地看着bt女警。
吉田突然睁大双眼,吞下口中的面条,一下子站起来:“原来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孩子,看来比这个小妹妹还要狡猾啊!”她拿着快餐面的叉子指着我的鼻子,一脸兴奋地看着白石同学:“随便找一个人来假装老师,这样不会让家长知道,对吧?”她滋着白牙靠近不明所以的白石:“这种把戏,我见多了!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叫你家长来,记住要是直系亲属!直系!”
白石藏之介向后退了退身,叹了口气:“知道了,我爷爷住在东京,我给他电话吧。”
“嗯~这才乖。”吉田这才放过他。
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已经八点了,我半趴在桌上,一手习惯性地卷起头发:真是倒霉啊,唉~
“卿卿!”听到老爸熟悉的声音,我快速站起回身,含着两泡热泪,一下子扑到了爸爸的怀里:“爸爸,你终于来了!卿卿今天好倒霉啊!”
老爸坚实的臂膀将我牢牢护在胸前,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焦急地将我拉开:“卿卿,你的头发?”看到爸爸慌乱的眼神,我心中更加委屈,用手指了指还在神游的出云:“被她砍的。”
老爸两眼一眯,握紧拳头,骨骼咯咯作响,狠戾地看着出云,冷下声音:“为什么砍我家宝贝?”不好!老爸变身了!我死命抵住爸爸的身体,艰难地开口:“我也揍了她,两不相欠了,别生气!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把我救出去啊,爸爸~”
老爸的身体略微松弛,摸了摸我的头:“是哪个警察误抓了卿卿?”
“误抓?!”吉田擦了擦嘴巴,突然闪到爸爸面前,“我吉田真弓从来不会误抓!这位先生,你不要被你女儿的乖宝宝像骗到了!”她突然逼近我,一副幽灵脸,“这种在爸爸面前是无助的禁止,在外面变成凶猛野兽的女孩子,我可是见多了!”
爸爸一把搂住我,冷然地看着bt女警:“警官,我想这次真的是误会,我们家女儿向来是好孩子。从来不会惹麻烦,这次一定是别人先招惹她的。”说着目光如飞矢,直射出云而去。那个武痴似乎感觉到爸爸的杀意,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随便你~”吉田好像不屑和爸爸争辩,“唉,又碰到一个愚昧的父亲啊!”说着还抚额叹息:“好了,填好这份表,去交了保金,就可以走了。”我快速抽过那张表格,奋笔疾书起来。
“才15岁啊,这么小就出来械斗。”吉田看了看我填上的信息,“明天就发到你学校去,让你们老师好好教训教训你!”
Nani?!!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还要通报学校?!你太小题大做了吧!”
“小题大做?”吉田睁大眼睛,一步跨到我跟前,“要是你年满16岁,用管制刀具械斗,可是要拘留的!现在只是发到学校,已经是特别施恩了!”
“我女儿又没做错什么!”老爸将我护到身后,指着出云,杀气腾腾地说,“要是我在场,这个女孩早就进急救室了!”
“怪不得啊!”吉田挡住出云,一边咬牙一边点头,“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这里是警察局,你横什么!”瞪着眼睛看向老爸:“反正这份通知我是发定了,怎么样?!”
老爸冷冷地笑了笑,将刘海慢慢拨到脑后,一边的嘴角微扯,挑高眉毛。缓缓走到吉田身前,一手拿起隔壁办公桌上作为证物的匕首,手掌微微用力,匕首霎时折断。俯下(禁止),温柔地看着吉田:“你说怎么样呢?”随意地将那把断匕到地上,“丁丁”的落地声在戛然无声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脆。
旁边那些流里流气的小混混瞠目结舌地看着老爸,吉田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白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和爸爸,出云抖抖地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面部肌肉抽动。
“你…你…想干嘛?”吉田声音颤抖,一副烈士状,“不管你做什么,我…我…我还是要发通知的!”她虚张声势地拍了一下桌子:“作为一课名捕,我不会向黑恶势力低头的!”
拦下卍解的老爸,我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只有找人帮忙了,武的不行,那就来文的吧。”
SOS 东京警视厅总boss
“喂,这里是真田家。”一个柔和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咽了口口水,弱弱地开口:“是伯母吗?我是卿颜。”
“啊,是卿颜啊,有什么事吗?”她突然声音一惊,“难道是你姐姐出事了?”
唉?和子夫人现在对我姐姐的身子骨还真是宝贝啊,神经那么敏感。“不,不是,我姐姐在家很好。”我焦虑地绕起电话线,“那个,老师睡了吗?”
“呵呵,没事就好。”和子伯母在那头舒心地轻笑,“爸爸还没有睡下,请等一下。”
静默了一会,我深深叹了口气,酝酿着如何向真田老头解释。
“喂,中紫吗?”威严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
我不自觉地站直:“嗯,这么晚还打电话来,真是打扰了,老师。”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电话那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我捏紧了电话线,吞了口口水:“老师,我…我被抓进警署了。”
“啪!”耳边传来重重的合书声。“怎么回事?”老头声音很严厉。
我不安地抓抓头,详详细细地向老头解释了一下今晚的倒霉遭遇。
“嗯,你确实是无辜的。”老头的语气缓和下来,“用的是无刀取吧。”轻描淡写的一句。
“嗯。”我不自觉地点点头。
“几招制住对手的?”老头的语气似乎有点激动。
“对付胁差一招,打断太刀一招,一共两招。”我边回忆边说。
“两招?”老头的语调又下沉起来,“看来还需要训练啊。”
nani?我呆住,变成一座石雕。
“可惜渡道出国学习了,而我以前管辖的是神奈川地区,怕是说不上什么话。”老头自言自语道。
不会吧,老师你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嘴角下沉,心中哀叹。
“中紫。”老头叫了我一声。
“是。”没精打采地应和。
“你放心吧,我会拜托人来领你的。”老头很有信心地保证,“有他在,就绝对没有问题。”
喜上眉梢,希望的小火苗呼呼燃起:“是!谢谢老师,谢谢您!”
真田忠藏挂下电话,手指熟练地拨出一系列号码。
“喂。”冷然的声音传来。
真田老头不爽地看了看话筒,慢慢开口:“是我,忠藏。”
“这么晚了,什么事?”依然冷冷。
真田老头轻哧一声:“哼,你还是那么拽啊。”
“我六十多年都是这样,改不了了。”电话那头传来翻动报纸的哗哗声,“有什么事快点说。”
“中紫出事了。”真田忠藏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面带微笑。
“什么!”声调拔高,“出什么事了?”
真田老头悠闲地翻起书:“嗯~出事了。”
“你快说。”对方开始不耐烦。
“被东京警视厅的一个菜鸟误抓了。”真田老头用指腹摸了摸黄色的书页。
“…具体情况呢?”那头声音缓和下来。
“是这样的…”真田老头休闲自得地将事件描述清楚。
“你是说她已经能在实战中使用无刀取了?”对方沉稳的声音中又一丝高昂。
“嗯,而且只用了两招就制住了对方的二刀。”真田忠藏颇为自豪。
“真是了不起啊,天才!”那头的声音一扫冷然,很是激动。
“那都是我这个师傅教的好,你少得意!”真田老头气愤地握起拳头。
“哈哈哈,是是,你教的好,教的好。”那人开心地笑出声,轻声哄道。
“哼!你就笑吧,再笑下去,中紫就要在警署过夜了!”真田老头一把合上书页,冷笑道,“看看你们东京警视厅的那帮菜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是哪个教的,还自己想像中紫和那个女孩是为了一个男生私斗!”
“嗯?男生?”笑声停止,声音重新变冷,“我才下来几天,都乱套了!不说了,挂了。”
“嘟~嘟~嘟~嘟~”真田忠藏看着手中的电话,微微一笑,突然正了正脸色,暗想:这周就给中紫安排真刀演武训练。
那厢,手冢正雄气呼呼地放下电话,快步上楼,敲响孙子的房门。门被轻轻打开,手冢国光恭敬地将爷爷请进卧室:“爷爷,有什么事吗?”
“你快收拾收拾。”手冢老头看了看书桌上的《网球技巧》,轻轻地叹了口气,“中紫被警视厅的人误抓了,你马上下楼和我一起去趟警署。”
手冢国光闻言愣住,快速地披上一件外套跟在爷爷身后。他眉头微皱,眼神担忧,双手握拳。
抱着剑袋坐在老爸身边,向左看看,只见老爸不耐烦地擦起眼镜,手指用力隐隐发白。再看看右边,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吉田一下子断了气,蜷缩在办公桌前。我不屑地看着她,没好气地开口:“你们这些警察除了到公园里蹲点抓些青少年来充数,就不会做些更有意义的事了吗?”
听了我的话,吉田像充了气的气球,声势霎时膨胀:“抓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孩子事最有意义的事情!”她一拍桌子,老爸捏断了眼镜,镜片碎了一地。吉田抖抖缩缩地再次坐回原位,吞了口口水,壮胆似的低吼:“难道你没听过吗?要从娃娃抓起!”
“咚!”本姑娘的小额头一下子栽在了桌面上,揉了揉额角,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完全无语。
“唉!”出云捅了捅我的手臂,偷偷看着我爸爸,低低地问道:“你爸爸也是学剑道的?”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爸爸是跆拳道黑带七段。”
“黑带…七段?”出云低呼,“全日本也没几个七段的吧。”
“嗯,好像只有三个。”我点了点下唇,很自豪地说,“其实爸爸已经收到国际跆拳道联合会的八段准入书,只不过他没时间去韩国,就一直没有升段。”
偏过头,看到白石也是一脸诧异。我温和地向他笑笑,他淡淡地回礼。“对了,那把匕首是谁的?”我看了看桌上的断刀,望了望四周。发现刚才还很拥挤的周围突然空旷了些,那些混混和其他警官都挤在一个角落,离我们远远的。
“我…我…我的。”一个红发小青年抖抖簌簌地从桌上拿走那把断刀,爸爸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惊叫着跑开。
“卿卿,不急哦,爸爸在这里陪着你。”老爸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突然手顿了顿,狠戾地看向出云。那个武痴很自觉地离开我,坐回原位。
“啊~乖孙,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亲切的声音传入耳际。不会吧!我嘴角下沉,慢慢回头,那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标准的老狐狸微笑,温和的表情,这不是面对真田&手冢两大boss仍能谈笑风生的牛人―――白石老头。原来白石藏之介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又高又帅又会打网球的孙子啊,可是白石并不是很高啊。再看看驼着背的老头豆芽菜般的身高,瞬间恍悟:以他的海拔,确实算是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