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地喘着气,一阵恶心,一口酸液就吐了出来,旁边的宫女赶将拿个东西,清理的清理,捶背的捶背:“真的是这样的消息?”她还惊心。
太子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强大,但是,并不包括她的,如果不是佟贵妃,她连他的衣服都摸不到边,何况是这太子妃的位置,他答应过姑姑的,让她做皇后。
她还有了他的孩子,要是立了别人为皇后,那么,太子不喜欢她,以后,她还能在后宫立足吗?
“娘娘,是真的,我亲自在那里听着,暖心殿的宫女,全都赐死了。”那宫女,还寒得直打抖。
“他真的想要这么做吗?”她呆住。
她比不是嫩玉,嫩玉是漂亮的,而她,貌不如她。感情,更是浅簿,嫩玉是和他一块儿长大的,理解他,了解他,那已是一种很难分舍的情份了。
能比得过她的,就是她是纯洁的,而嫩玉是脏污不堪,还怀了野种,头几天,他还说着,让她多去暖心殿看看,不要让嫩玉去缠着他,她以为,太子不喜欢嫩玉了。
为什么?宫里的事,她总是不明白,不行,如果地位没有了,那么生下来的皇子,一点也不会受重视的,她不能光看着这样。
她穿上最华美的衣服,上最美的妆,房里燃起淡淡的薰香,等着他回来。
孩子,是她最好的武器,太子初为人父,一定会高兴的。
自古有云,母以子为贵。
红烛毕毕地燃烧着,宫灯,也静静地亮着,风,嗷嗷地呼叫着宫里的每一处,夜冷了,风冷了。
而他,终是没有回来,诺大的东宫,越发的清冷,看来,他是越发的宠爱她了。
第二天,他还是没有来,哪怕是,东宫是他必须住的地方,他还是没有回来。他就要登基了,如此待她,做了皇上,那她是什么呢?男人说的话,真的不能相信。
第三天,她穿上最华美的太子妃衣服,冷沉的眼里,有着浓烈的恨意。
带着大批的宫女,直往暖心殿而去。
嫩玉恢复得很快,美丽的脸上,尽是光采。她的脸上,有着笑,不躲不闪地看着黑沉沉的太子妃。
“怎么,连本妃也不认识了?”她气恨地说着,这个嫩玉,连礼也不行了,越发地,就不将她放在眼里:“来人,给我教教她何谓是宫规。”
“我劝太子妃还是三思而行啊,皇上,一会就会过来了,他不会乐意见到太子妃在这里的。”
太子妃并不是凶残阴险之人:“你,你这个贱人,给我掌嘴。”
“你们敢。”嫩玉冷冷一瞧那些人,看着她们又缩了回去,有些得意:“动我一根头发,皇上,也就是我的玉华哥哥,会要了你们的命的。”
太子妃气得胸口起伏:“你,好大的胆子啊,嫩玉,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这样跟本妃说话。太子明日才登基,你今日倒叫起皇上来了,怪不得啊,我就说,你何来的勾引太子,这等的不要脸。”
嫩玉轻瞄了她一眼:“太子妃,从今以后,我都不想听到别人骂我多一句,太子是爱我的,自然是呆在我这里,有些人,他看还看不上眼,再如何勾引,他自也不会去。”轻轻笑着,如少女一般的清甜:“在我的心里,我的玉华哥哥就永远是皇上。”
太子妃看着她的肚子:“贱人的野种倒是没有了吗?”
嫩玉没有生气:“太子妃娘娘,这句话,我得提醒你,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你就惨了。”
“你,你,还没有什么位置,就欺到本妃的头上来了。”气得她火冒三丈,想打她,还是不敢,要是太子一个狠心,就正好如了他们的意,将她废了。
“太子妃娘娘,你现在是个娘娘,以后,你得收敛点,不然,你什么也不是。”
“你算老几啊,敢这样教训我,你这小贱人,三心二意,皇甫玉华能让你去陪皇甫少华睡,就能让你再去陪第二个男人睡,贱人的利用。就是如此了。”她难听地讽刺着。
嫩玉的脸,有些气恨。“肖凤飞,你这样是不是污辱皇上。”
“我怎么敢呢?人家太子现在可宠爱嫩玉郡主这个破鞋了。”
太子妃的话,让她恼怒,只是,如此这样跟他发火,岂不是跟她一样了,她平下火气,轻轻地笑着:“是啊,你不知道,太子可厉害了,他亲着我,连我的心都要融了,太子妃大概不知道吗?你看看,你的胸,怎么就长那么大呢?太子最不喜欢这样的人了,太子就喜欢我,我的娇媚,我的美丽,我的细腰,我全身的上下,太子都吻遍了,他爱我,爱得要死,整晚上,都不停地要我,可真是累着我了啊,腰都直不起来啊。要是太子愿意看着你啊,我早就劝太子把多余的精力给你了,可是,他可不喜欢你,我就勉为其难地承受了,女人啊,太幸福可不好,让我天天白天得补着睡,太子妃,不远送了。”她没必要再委屈。
壮着腰说话,原来,是那么好,好得意啊,欺人要比让人欺要好得多了。
太子妃气得说不出话了,嫩玉冷看她一眼:“怎么?太子妃还不走啊,我要脱衣服了,太子喜欢看我光着身子的样子,太子妃要不要看呢?”
“贱人。”太子妃狠狠地说着。
“没办法,太子喜欢的事,我都会做的。”她笑得像一朵初开牡丹花儿,那样美。
太子妃讨不到好处,也不敢怎么对她,虽然现在不宜 佟贵妃罩着她,可是佟贵妃叫她不能吃醋,要忍让,忍让,她自己多多少少也知道,太子是不喜欢她的。
“太子妃,还有什么事吗?太子妃是卢留下来看我们怎么销魂吗?”
“嫩玉,你着实是太过份了。”气死她了,为什么,还是没办法制住嫩玉。
嫩玉冷哼:“我过份,太子妃为何不想想,你曾经如何的过份呢?我告诉你,我一字,我一句,都记在心里面。”必是讨回来的。“还有啊,太子妃不要以为有了孩子,就得到了皇上一样,孩子,多的是人肯为他生,你这般之人,想必他也不会想要。”
“不会的,不会的。”她大声地叫着,孩子,可是她想要用来挽回太子心思的武器。
“看着办,你就知道了,好累啊,不送了太子妃。”她私自就朝贵妃椅上躺去。
“嫩玉,我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赶明儿,我就将那妩音找进宫里来,看你,又成了什么?”她威胁着。太子到现在,还思挂着那个女人,经常往观月殿而去。
嫩玉挑挑眉:“太子都找不到,何况是你。太子妃,不得不提醒你,太子的事,就要忙完了,你该走了。”树没皮,会死,人不要脸,还真是刀枪不入,怎么也伤不到己身啊。
这淫妇,真是不要脸了。太子败下阵来,出了暖心殿,气红了眼,直往佟贵妃那里而去,她要告诉她,要她想想法子,管住这变得嚣张的嫩玉。要是再真如此,她倒不如让人把那妩音抓到宫里来,看嫩玉还得意到什么时候。至少那妩音,不会像她一样嚣张。
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说话,走到正宫门宽大的广场里,就看见皇甫少华。
她站住脚,脸上有些狠笑:“这不是七王爷吗?怎么,一脸阴沉沉的。”
“太子呢?”他粗嘎地说道。
“太子啊,正在和嫩玉销魂呢?你看,我也赶了出来。”让他去缠死嫩玉吧,最好,杀了她。
皇甫少华不悦地凝着眉:“太子妃娘娘,别胡说,太子呢?我找他有事?”
“怎么说来,我也算是你的五皇嫂吧,也是太子妃吧,我骗你,又何用呢?皇甫少华,对我尊重点,你进宫想干什么呢?你还想着你的孩子吗?嫩玉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是知道吗?你真不是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你也管不住,连自己的孩子流了也不知道,连自己上过的女人正在和别人销魂也不知道,你还进宫,你死得就不远了。”
第六十七章:皇宫的血腥(下)
接上文:皇甫少华不悦地凝着眉:“太子妃娘娘,别胡说,太子呢?我找他有事?”
“怎么说来,我也算是你的五皇嫂吧,也是太子妃吧,我骗你,又何用呢?皇甫少华,对我尊重点,你进宫想干什么呢?你还想着你的孩子吗?嫩玉怀了你的孩子,你不是知道吗?你真不是一个男人,连一个女人也管不住,连自己的孩子流了也不知道,连自己上过的女人正在和别人销魂也不知道,你还进宫,我看,你死得就不远了。”
正文:
“别胡说。”他吼叫着,双拳抓紧。
太子妃咬牙:“我胡说,你问问宫里的哪个人不知道,头三天,你的孩子就流了,让她流了,一点也不留恋,天天晚上,还和太子同床共枕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说出的话,刺激到了皇甫少华。
“我不信,我不信,太子答应过我的。”他喃喃自语,眼里,一点神采也没有。
无处可发的火气,正好用上了,太子妃继续挑拨着:“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劝你快去看看,说不定,好戏还能看上,看着她,是如何的下贱如何地勾引着太子。”
“我不信。”他大声叫着,血红的眼里,布满了痛和恨。大手一丢,一颗黑色的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滚落在地上,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头。
那带着黑色的发,那艳红的血,那没有合上的眼睛,那么恐怖,是三王子皇甫天华,头竟然差点滚到太子妃的脚下,吓得她跳起来,连站也站不住地直叫着:“天啊,你杀人了,你杀了你的三哥。”
“是啊,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让他们玩转在手心里,连自己的亲兄弟也杀了,太子妃,是不是真的很傻啊?”他眼里,满满是血红。“三哥那么信任我,给我兵权,让我明天发动一场变乱,局时,我要什么还没有什么吗?我却是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他连死也不相信,是我和他的二王妃也就是你们的内应殷氏一起杀了他,他看着我,眼睛只是在可怜我啊。然后,我将他的头割下来了。”他说得,像是轻松至极的一件事。
“我从来不知道,殷氏是五哥的人,怪不得,只抓了三王妃和幽剁儿留下了殷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子妃有些害怕,转着头,看到了皇甫玉华。“太子,太子,他杀人了,杀了三王子啊。”她大叫着。
皇甫少华没等他走近,深深地,带着恨意地看了他一眼,转向就往宫门跑去。
“来人,把他抓住。”太子气急败坏的声音急急地叫起来。
皇甫少华灵敏的身子快速地跑着,带来的随从,也护着他,逃过一箭又一箭,直往宫门而出。
太子妃吓得软在地上。天啊,这空间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死了皇甫天华,为什么皇甫玉华抓皇甫少华,还要杀了他,她不懂啊,真的不懂啊。
她抬起头,看到皇甫玉华带着装作厉的气息,那黑沉的脸,竟然让她害怕得直发抖:“我,太子,我、”
“啪。”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你这个贱人,话真是多,来人啊,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什么计划,都毁在她的一张嘴里。要她这张嘴有何用。
这可不是小事,不能原谅了她,越发,越觉得是败事的东西。
太子妃害怕了,爬着上前,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太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嫩玉的孩子真的是没有了啊,连暖心殿的宫女都死光光了,我没有说错的。”
皇甫玉华回过去:“我让你还多话。”又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重得让宫女都直发抖。
他一拉衣服,她却死死地抓着,抬起一脚,他重重地踢向她。
“啊。”太子妃痛得缩回手,抱着肚子:“好痛啊,皇甫玉华,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有了你的孩子啊,你也下得了手。”痛啊,透心透骨的痛。如此的无情,一夜夫妻百日恩,什么都是假的,要割了她的舌,要毁了她。
她拼命地将肚子抱得紧紧的。却还是痛,痛得她血都流下了裙子。
皇甫玉华怔住,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就这样吗?他亲手,一脚就搞定了他的孩子。
那鲜血,越来越多,太子妃却笑了:“皇甫玉华,你好狠的心啊。”
“谁叫你话多,告诉他,孩子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我让他去杀皇甫天华,我就要把嫩玉和孩子都还给她,结果呢?你看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你让他跑了,他领军进来,你就等着死吧!”他的手,也在颤抖着。他想要,为自己找一个站得稳的理由。那人头,还悲哀地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在看着,似在嘲笑,又在怒视。
好痛好痛,太子妃的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皇甫玉华,我现在知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妩音不肯在宫里,不肯留在你的身边了,你是一个魔鬼。”
“住口,不许你提她一个字,你不配。”
“我总是看不懂她眼里的怜悯,我现在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皇甫玉华,伴在你身边,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没有了价值,就留也不能留。”她当初真不明白,一点也不明白啊。
“你说我不配,其实,最不配的就是你。”她喃喃地说着。
她也有过细心地观察那妩音,她很静,一声不吭的,只是和她说说话,她也会进退得宜地应付,她眼里有些光彩,到现在,才真的明白。“你废了我吧。青灯木鱼也好过在这宫里。”
他没有说话,拂袖而去。
为什么?她想要的富贵生活也有了,俊朗的夫君也有了,却是,也怕了这宫里呢?
不该进来的,娇纵的小姐生活,一点也不能适应这里。玩心机,太累了。
一声悲厉的呼叫,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想要去摸那个人头。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天华,不是真的。”为什么,会是死的。
冰冷的人头,没有再回答过她的话。
“是谁干的啊,为什么啊,你不是明天就要进攻这里吗?我等着你的,我一直在等着的,为什么我等来的却是这样啊?”哭着,疯厉地哭着。
悲哀的哭声,终是换不来良人的再应一声了,在宫里,悠悠长长地。最终,没在风中。
一个帝王的成长,要死多少的人,才会圆了那个梦。
皇甫玉华,正式成了一个皇帝,天朝的皇上。一个野心,一个不择手段,一个有谋有划的皇上。
而皇甫少华,回到了那个山林,一夜之间,所有的将士都不翼而飞。
他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他却在担心着,怕是皇甫少华冲进来,用他的剑刺到他的胸前,殿里殿外,都大批的弓箭手暗伏着,为保他的安全。
后宫,是个华丽的葬场,多少人死在壮丽的宫里。
崔公公捧着东西在小公公的簇拥下,进了幽禁三王妃的殿里。
她还在哭,还在伤心,一颗人头,就放在桌上,让人看了,打脚板心都发寒。
“三王妃吉祥。”崔公公阴阴地说着。
三王妃红血红的大眼看着他:“利用完我了,也连我也不放过了吗?”
“三王妃,大家都是过来人,谁在利用谁,谁也不知道,咱家只是听命办事。”他双手奉上三尺白绫:“皇上正在登基拜神,受万民朝拜,由咱家送三王妃上路吧,一路上,也好和三王有个相伴的,不至于会寂寞得紧。”
三王妃扶着肚子,微微的凸出,她卑微地求着:“崔公公,我的孩子,不用多久就会到了,让我生下一个孩子吧,也是三王的骨肉啊,毕竟三王和皇上,也是同父之兄啊,何必,做得那么绝,要等孩子生下来,我不必皇上来说,也会陪了三王去,求求你,好不好?”
“三王妃,我们只是奴才,听命办事,孩子,就带着到阴曹地府去团聚吧!”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怜悯之情:“三王妃,请吧!”
连孩子也不能留下,够狠啊,皇甫玉华,真的是够狠,从来就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机,竟然可以这样,她是让他‘请’进了宫中,这些,都是三王的安排,幽朵儿,还能锁住裴奉飞,如果裴奉飞知道幽朵儿幽禁在皇宫的话,他一定会赶回来,三王会在路上阻杀他。
而她,她是心甘情愿的,在皇宫,还能得到更多的消息,传递出去。
只是,这一切,都是在皇甫玉华的眼皮底下啊,他满腹的心思,谁也看不穿。
孩子,怎么说,也是叫他叔叔的人啊,却是,也留不得。
“三王妃,请。路上走好,莫要怪怨老奴啊,我们皆都是听命行事。”
她红红的眼,带着恨意地看他们,看得他们有些惧怕。
皇宫,还是这般华丽的皇宫,曾经,幻想过,自己在皇宫里,穿上皇后的衣服,是何等的风光啊,她一直在等,却等来了三尺白绫。
一声声龙吟凤啸的声音响起,悦耳得让人都振奋了。
这是登基响起的声音奏得那么好听,太子终于做了皇帝,踩着,那么多人,做上了皇帝。
白绫挂上梁上,听着这声音去,多悦耳啊,是仙乐啊。
梨木凳跌地,那声音,让公公们都松了下来。
没多久,崔公公就让人将她解下来,摸摸她的鼻息,大声地:“三王妃悬梁自尽,追随三王的英魂而去了。”
长长的声音,没落在那龙吟声中。
穿着龙袍的皇甫玉华,祭过祖,手捧着那代表着一国的玉玺,坐上了帝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叫声,排山倒海。
众人的朝拜,终是压不下忐忑不安的心。
杜公公走近他,恭恭敬敬地,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着:“皇上,七王退走,只有三分之二的兵马,其中三分之一,让卢先带走直往潼州而去了。”
他的眉,终于松了开来,如此一来,七王根本就是送死。这是隐患,不得不除,也不急于一时,全盘的计划,都毁在女人的手里啊,不然,他还需要如此的操心吗?
黑夜的皇宫里,处处点满了红灯笼,今天是皇上登基的大日子。
皇甫玉华警戒甚严,并没有在宫里大摆宴席,冷严如他。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帝位,稳固自己的江山。
峰顶之处的帝位,无人能及的尊荣,让他的心,又急切地想得到妩音了。
没有立肖凤飞为后,亦没有册封嫩玉为妃。
关在自个的宫里,谁也没有宣召。
墙上,挂着那仰头笑的妩音,那样的安静人心,的确是有些像是梦,需要冷静一下心,想着,江山,如何的走向了。
还有一副,是她在画荷的,那纤纤背影,认真的样子,风吹起她的发丝,千丝缕,不盈一握的柳腰束在素衣中,他好想她能从画中出来,让他拥着她,告诉她,他是皇上了。
妩音是喜欢上皇甫玉华了吧,那阿蛮公证,也是有问题的,这当初的关系,他尚不得而知。
他的年轻侍郎,蔚凌玉说,是在前往京城的地方遇上她们的。
只有,她和裴奉飞二个人,是他们救了她。
裴奉飞,怎么敢只保护着一个丫头上京呢?就丢下真的阿蛮公主独自前来吗?入京之后,有些事,也没有好好地去了解。
如果所料没有错,妩音就是阿蛮。假的阿蛮公主。
以假乱真,妩音真是好大胆啊,也只有她的胆量才能做得到,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死了。
这倒是真的好,妩音,就正你名正言顺地属于我。裴奉飞是负责迎亲的,死罪,岂能逃。真正的阿蛮公主,才是他的妻。
潼州,他必会去,给她一些意外。
第六十八章:潜入潼州
裴奉飞带妩音,直奔潼州.
在马上赶路,相当得辛苦,坐在马上,跑个一天的,连腰也直不起来,是粗汉都受不了,只是,她没有叫一声苦,没有叫一声累。行了好几天,她的骨头,似乎都散架了。
一路往潼州而去,就能看到离乡背井的人,往京城而来,脸上,那是饱经风霜啊。
“看来,潼州的情况真得很不妙。”他担忧地说着。
“你去了,总会改变的。只是那么多人背井离乡,那么老了,还要远走,真是过错啊。”她叹息着。
裴奉飞跳下马,把她抱下来。
差点没有软在地上,幸好,他一手还握着她的腰,原来,真得好累好累啊。
在哪茶棚里,喝点热茶,暖暖身子,他也叹气,离潼州越近,就越是荒凉得紧。
“我看,也有蛮多壮年之人的,只是,都离开,也不情愿,倒不如,问一问他们,是否愿意驱赶契丹人。”
“这样不行的,冒险太大了,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他不赞同,倒了杯茶给她:“呛着了。”
“怎么不行呢?国欲破,家要亡,匹夫有责啊。”妩音亮亮的眼看着他。
他低笑:“你知道的,总是不同的,很有大将之风,可惜,拿把刀,我都怕你砸到自己的脚。”
“我说真的,不妨试试看,你可以问一问也无妨的。”
“好吧,我倒是问上一问。”他喝了口茶,看着四处坐着歇脚的人,天色已晚,大概是想要在这里过夜吧,这山间,倒是冷啊,取出些水,先让她抹去脸上的灰尘,再抹去自个脸上的灰尘。
他站了起来,在微弱的阳光下,却很高大。
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有要人认出他了:“裴将军,是裴将军,我认得他,在潼州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的,裴将军来了,我们不用走了。”那男子高兴地叫着。
“是,我是裴奉飞。”他一字一句地说。
并不大声,可是,声声入耳,震动着,安慰着每一个人的心。
“裴将军。”都叫了起来,竟然,眼里含着泪。
“让大家受苦了。”他自责,百姓的苦,都看在眼里啊。
“看到裴将军,就终于看到希望了,我们都是住在潼州附近的,契丹人烧杀抢夺,无所不为,城里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不能进去,我们一直在等,在等着裴将军的到来,可是,一直都没有来,我们只好收拾着往京城而去,裴将军,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裴奉飞觉得心里的热血又动了,他举起头,让众人的声音压了下来,深吸口气,“我回来了。”
“裴将军,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希望啊,看到你,就终于有希望了,我们也不必离家了。”
“大家听我说一句,我想问问大家,大家是希望自己站起来,拿起武器来守卫自己的家园,还是想落荒而逃,如果想要加,不怕死就跟着我一起回去,将契丹人感触我们天朝,守住妩音。”
我们自然是愿意。“更多的呼声,男女老少都有。
谁愿意,离开自己的故乡?谁愿意,家园蒙上那灰尘?
“我独自前来潼州,就是想要把契丹人赶出去,我妩音发誓,用尽生命也要将契丹人赶出去。”
“我们愿意跟随将军回去。”
“此次回去,没有粮,没有钱,没有保障,连命,都是随时挂在刀口上。”他不会骗人,是什么,就说什么。要他们看清楚,想清楚。
他没有意料到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放弃,大家都想保卫着自己的家。
男儿的热血啊,战争,何分男女。
妩音说得对,其实,战争,匹夫有责。
很是踊跃,其实,百姓的力量,不要小看聚沙成塔,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让一些文人编写好名册,好管理。他的意思,也不是要他们一个个去和契丹拼了。
这节骨眼上,要是打仗,需要很多东西,包括粮草。年轻有为的男子,可以跟着他去打击契丹。京城,又如何,根本连落足的地方都么有,如何能比得过自己有家呢?如果可以回去,谁想走?
他回头,那细细含笑的晚香玉在风中开着,用着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他觉得,此生,有她无憾了。
喧闹,将夜幕也暖热起来,都振奋着,如何要赶走契丹人。
她像是一个斯文的公子一般,只是含笑,他离她并不远,虽然这看似都是天朝的百姓,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混在其中,劫持他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