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句不好听的,他是不是她的爹,自动略过,不予评置。

龙漓看着她姣好的脸,用着平淡的声音说:“那么弥雪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弥雪咬咬牙,怕什么,迟早都要来的事,她是比较保守的女孩子,以至于二十三岁还没有亲密的男友,但是现代的书和网络那么发达,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也知道,色女嘛,当然也会看些什么不禁书之类的。他也算是个美男子啊,怎么说第一次交给他不算太吃亏,唉,那是不是要她拍掌叫,赚到了,美男耶。
摇摇头,她甩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用着壮士断腕的气概,双手在他的衣口处一扯,谁知她用力过猛,龙漓的衣服竟然给她撕开了,呜,天啊,绝对不是她急色啊,是布料的问题,抬起头就看见龙漓暧昧的笑意:“弥雪还真是急,看来衣服要换新的了。”好喜欢这样的她。
弥雪羞红了脸:“力道问题。”再解下他的里衣,如阿波罗一般引人暇想的半裸体就出现在眼前了,只是腰间下裉的衣服还在腰带边垂着,弥雪吞吞口水:“你自个解了。”
天啊,简直是勾引美少女,害她差那么一点就控制不住要将他的衣服剥光光,但是不行,她还是有点羞怯地垂下头。
龙漓慵懒的坐在床沿,看着她通红的脸,邪笑着:“弥雪就这个能耐吗?”
什么?敢看轻她,弥雪吐出口气,避开他俊美的眼,学他一般,双手捧起他的脸,亲向他的唇。
一个天旋地复,她给压在他的身下,承受着他如风暴般地索吻,她的脑子渐渐地热起来,乱起来,他的手甚至是摸到她的衣服里,放在她的胸前:“弥雪真美。”分不清是她的衣服,还是他的,一件件飘落在地上。
天啊,欲望真是可怕的东西,她紧紧地抓着被角,微痛过后就是天堂,让他带她上了天堂。
放纵,是如此的简单,他变成了她的男人,而她是他的女人。
满足地,龙漓大手一卷,将她再卷入自己的怀里,从没有如此幸福地入睡过,什么也不想,就着微略的晨光,手指抚过她的眉,怕痒的她,咕喃着什么,扫开他的手,累坏她了吧,更加抱紧了她,龙漓闭上眼,感触着这真实的一切,弥雪,我将会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休。

“皇上。”江公公在门外轻叫。“时辰差不多了。”
再眷恋怀中的温玉暖香,朝事,却是推不得的,他小心地站起身,不想惊醒她,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皇上。”江公公替龙漓着好龙袍:“需要叫敬事房端药来给雪贵妃喝吗?”
龙漓冷敝他一眼:“不需要。”
她肚子里要有了他的骨肉,那么是多么值得欣喜的一件事啊,他的确是误会弥雪了,她怎么可能怀胎,太武断了,才走了那么多的弯路,对她更是又痛又恨。
他复杂地看她熟睡中的她还抱着软枕,多想她对记得他的某些事,永远忘记他做的某些事。

第一百一十八章:暗藏的锋芒

栖凤宫李,宫女和太监们忙进忙出,却不敢去扰着在偏室休息的皇后,皇后娘娘有了皇子,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啊,栖凤宫的得意就要来了。
皇后斜躺在软椅上,至今为止,惊喜的眼还没离开过肚子,龙漓不爱她,像是不那么重要了,她有了皇子,他还会遥远吗?希望这是个皇子,那么就是琳琅王朝的太子。母凭子贵,她金絮飞还会过得这么忍气吞声吗?
有了皇儿,就是有了希望,只要当了太子,那么她的地位就固若金汤,无人敢觑视。
“皇后娘娘,这是奴才特地为你炖补的安胎汤。”张公公谄媚地端着汤。
皇后瞥他一眼:“是你亲自守着的?”
“是,奴才亲自守着,皇后娘娘大可放心。”他是皇后带进宫的,皇后最信任的就是他。
她小心地喝着,味道不如平日里的香,但这是安胎的,再怪,她也要喝完,慢慢地喝完,拭着唇角:“张公公,本宫今日起,不再传膳,一切饮食料理,皆要你一手一脚亲自打理,虽是辛苦点,却也是最安全的。”后宫里太多的落胎事故,她懂的,一点的红花放到水里,那么再坚固的胎都会保不住,这些事,未进宫之前她就知道,进宫之后,这个法子就解决了不少的麻烦,宫里的确没有谁谁睡生了皇儿,张德妃,那只是侥幸而已,要是个皇子,料想也活不到那么大,凌妃之前盛气凌人,不动她,却也因为她无生养,并且皇上似乎有意宠着她。
张公公扑地跪在地上:“能为皇后娘娘做事,是奴才修来的福分,何况亲自撑理,那是天大的荣耀啊,娘娘的厚爱,奴才一定肝脑涂地的回报。”
满意地轻抚着小腹,她缓缓地开口:“张公公,本宫很喜欢你做事,他日如果太子登基,张公公必会荣封一品。”
张公公张大眼,这才有的,怎么就说是太子了呢?皇后娘娘必有什么话要说:“娘娘,才一个多月。”
“但是一定是太子,非得是太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这事交你去办。”她不要再等,君恩比纸薄,就如凌妃,还不是给他落了石,肚子要是争气些,那么就没什么事,要是个公主,也得非辩成太子。
张公公一凛,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当然就会有踏脚石。“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必会去找几个一个月般身孕的妇人,如果是公主,就来个偷龙换凤,如果是个太子,那么那些养着的妇人就灭口。
“本宫就是欣赏张公公的聪明,昨夜皇上是在飞雪宫过夜的吗?”如果是那么司马和玉就惨了,私留皇上过夜,就按宫规处理。
张公公垂下头,小心地说:”皇后娘娘,是的,奴才听手下的人说昨夜儿,皇上封了弥雪妃为雪贵妃。”
“什么?”她皱起眉,一手拍上桌案,艳红的指甲竟折了断,怒怨地叫:“他怎么可以这样?”
张公公有点害怕:“皇后娘娘请息怒,切莫生气,上了自己的身子。”
咬着牙,她恨恨地说:“拐个弯回来,不仅没事,还让她升了个贵妃,她有何功德。”没所出,没家世,没功业。“张公公,假胎蛊,你不是跟本宫说过是万无一失吗?”
“皇后娘娘,事实如此啊,假胎蛊,就如同怀胎之妇人,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脉都像是一般妇人无异,但是那蛊不出几月就疼痛难耐,肚破肠流,那弥雪妃现在身形却不像是假胎蛊,奴才怀疑蛊已解开。”
“解开,你不是说没有我的血永远解不开的吗?”皇后奇怪了。
张公公也觉得奇:“对啊,无论再高的人也必须要皇后娘娘的血方能解开,娘娘请想想,是不是哪些时候不小心流血了。”他直说的是在花房里,皇后和皇上一起,那时便流过,他跟在皇后的身边几乎可以说是如影随形。皇后受伤也就那么一次,但是那人是皇上,他再胆大也不敢冒然地说了出来。
皇后倒吸了口气,躺回贵妃椅:“没想到皇上早就算计我了。”也就那么一次啊,叫她不相信也难,为了她,他可以冷落她,为了她,他可以算计她,为了她,他可以亲近她,龙漓,你就那么宠爱,那么在乎司马和玉吗?那么伤她,比伤你来得更好,让你疼得更深。
张公公又肯定地说:“皇后娘娘,奴才绝不敢欺骗娘娘,那的的确确是假胎蛊,一如当初倾月妃的。”
皇后沉默片刻:“有些话,不该说的,就永远不要提。”
“是娘娘。”
“张公公。”她小声地说:“去告诉她。”
(呵,至于是谁,先卖个关子,相信读者们看到后面就会明白了。)
弥雪坐起身,身上酸疼的,看这就是纵欲的下场,不明不白地,跟他一次次地沉沦,身上已穿着宫里的衣服,这歪七歪八地系着,想必是龙漓的杰作,是怕她难为情吗?
贞月姑姑轻轻地叩门:“娘娘醒了吗?沐浴水已准备好了。”
贞月姑姑不愧是在宫里多年,这些事想得清楚,办得仔细。
舒服地躺在满是花瓣的水池里,龙漓那家伙是狼吗?怎么在她的脖子上种了那么多草莓,叫她怎么敢穿低胸的,不,绝对不低,衣服,他分明是不想别人看到了,在证明什么呢?成为他的女人又怎么样,要是要她像这里的良家妇女一样,从一而终,永不嫁他人,呵,不要笑掉她的大牙,没关系,就当他是株桃花,美桃花,她好像也肖想着他,不如愿了吗?
“娘娘。”贞月姑姑拿了衣服进来:“凌小主过来了,封号是凌美人。”
凌美人,那不就是凌盎然吗?官阶倒是变了。
贞月姑姑怕她不记得了解释着:“娘娘,凌小主以前是娘娘的好姐妹。”
她知道,但是她来干什么?来为她姐姐报仇吗?她没觉得她是那么笨的人,还能续这姐妹之情吗?怎么可能呢?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是她害得她姐姐杀头,害得她爹猝死,以及凌天的满天下通缉,换了她也没那么大度,不过既然她现在是‘失忆’,当然不知道,对她的来意她好奇极了。
不得不说,龙漓还真是奇怪极了,冤死人家的姐姐,弄得凌家家破人亡的,却还留凌盎然在宫中当着美人,这是什么思想逻辑啊,原谅她脑经转不过来。
峨眉轻扫,依旧是斜坠的发,遮住那脑边的难看,不似一般的妃子,将金钗玉钗地往头上插,别上小小的花钿,用丝带固定好,婀娜多姿的走出来。
“臣妾安然见过姐姐。”在凌盎然的脸上,弥雪居然看不出什么心怀不轨出来,是她太多心了吗,总怕别人又来陷害她 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弥雪轻轻地点点头:“多礼了。”
大概是她的事在宫中已是人人皆知了,她并不急着问:“弥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这让弥雪轻松了下来,凌盎然果然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而她向来就欣赏这样的人。
“凌美人,弥雪很多事情也不太记得了。”
凌盎然一笑,差点晃晕她的眼,真美啊,皇上放着也不偷吃吗?她浅浅地说:“娘娘在宫里吃了不少苦吧!”
吃苦,还不至于吧,到时别人为她吃了不少苦,弥雪还是点点头:“谢谢凌美人关心。”难得她会来看她,现在宫中的人还在观望着,要是来了就是和皇后作对,皇后毕竟是天下人希望的皇后,没有人会反对她,替代她。而雪贵妃,随时都有新人来替代她。
“娘娘气色真不错,盎然昨天就听说姐姐回来了,恭喜娘娘啊。”封了贵妃。
人家的胸怀就是和她不一样,她还坏坏地想,凌盎然是不是来寻仇的呢?为什么她的眼看不到任何的恨意。“谢谢凌美人,来尝尝这个酸枣儿糕,我在宫外特爱吃这个。”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是她对不起她们凌家了,她会尽量照顾着她的。
凌盎然双手接过:“我怎么舍得吃呢?盎然留着回凌居慢慢吃,娘娘,我还听说娘娘在宫外受了伤,还痛吗?”她关心地说。
弥雪摇摇头:“不痛了。”龙漓都没问她痛不痛,反倒是她来问了。
凌盎然目光收了回来,搓着双手,眼泪一滴滴地掉,弥雪一怔,赶紧问:“凌美人,怎么了。”
她笑了一笑,拭着泪:“没什么,我只是喜极而泣,没想到在深宫里还能见到娘娘,臣妾最好的朋友就是娘娘,臣妾的命也是娘娘给的,所以就忍不住哭了,盎然失态,请娘娘恕罪。”
弥雪握住她的手,浅浅一笑:“谢谢你,盎然。”
她受宠若惊,弥雪身为贵妃竟也叫她的名:“娘娘越来越好看,只是伤好后都会有点痕迹,臣妾小的时候摔到脸了,也有个痕的,娘便用祖传的玉露膏替臣妾擦,痕很快就消失了。希望娘娘不要嫌弃。”
爱美之心谁没有啊,她是一番好意,弥雪示意贞月姑姑收下。
终究是太久了,彼此都陌生了,闲聊几句便没有话说,凌盎然知趣地告退。
经过一处繁花处,她咬紧了唇,手里的东西往花根茂处一扔。
繁花尽头,太后和长孙盈盈慢慢地往深处走:“看到了吗?自有人耐不住了,让她们去斗,坐收渔翁之利。”
长孙盈盈仍是不明所以地说:“姑妈,凌盎然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再说有凌妃那事,皇上也绝不可能宠她,她拿什么来跟司马和玉斗,只怕也是以卵击石,况且凌盎然还是司马和玉所救,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恨司马和玉。”
太后自得地笑:“你太小看一个女人的恨了,特别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你以为司马和玉的假胎蛊是皇后下的吗?你也太小看司马和玉了,皇后的东西她怎么不防着呢?看到没有。”她指指一处花丛下的酸枣糕,给人抓得粉碎的,足以看出她心中克制着多大的恨,只是还不到家,居然就忍不住丢在这里了。
“哦,姑妈,我明白了。这倒也好,她有什么阴招向司马和玉招呼过去,可是皇后。”拧起了绣眉,后宫中还能有人和她斗吗?现在还怀上了龙胎。
太后慈祥地笑了:“盈儿倒是忘了你是如何给司马和玉定罪的了。”
春天里,百花开,百花的尽头呢?尽是蜂蝶来传粉。
第一百一十九章:只是一个交易
“娘娘是要去哪里?”贞月姑姑小心地问。
“随便走走。”简直是没人道,要不要那么多我跟着她,他要的,她给了,那么就看看他有没有信守诺言,要是淳羽还关起来,她发誓,非踹他两脚不可。
“贞月姑姑,告诉我,淳太傅的居所在何处?”
贞月恭敬地说:“淳太傅一向在皇子公主居住的圣书殿后面的居所,娘娘莫非想要去看望淳太傅,这恐怕不太妥当,毕竟娘娘是贵妃,要是让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了。”
贞月姑姑就是贞月姑姑,一直为她着想,谁要来说闲话,好啊,她是贵妃她怕谁,仗势欺人又如何。.aitxt.
柳绿如烟,四处都是绿意盎然,花繁叶茂,可这一切又有谁认真地看,每个人都沉陷在自己的勾心斗角之中。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而长长的尾巴也没人敢吭声,突兀的女声传来:“威风起来了。”
她定睛一看,那么胆大的除了龙悦儿还有谁呢?这个野蛮公主也只是个可怜的人,给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处处和她作对,最后怎么死的还不自知。
弥雪一笑:“这不是死公主吗?”
听出她语气中的谐音,龙悦儿气得俏脸发黑:“司马和玉脑袋好了。”讽刺她有病。
弥雪笑得更开心了:“托了死公主的福,弥雪好了。”
“姐姐,姐姐。”一窝蜂地,几个小屁孩扑了过来,差点没把她给扑到。
“好想你哦。”
“我也挺想你们的,谢谢你们的帮忙,受罚了吧!”
几个小孩一致地摇摇头:“没有。”
龙悦儿寒气脸:“皇上哥哥不是罚你们几个不许出来吗,还不进去,我一会就跟皇兄说去。”谁才是他们的姐姐,都讨好地围着司马和玉,这让她很没有面子。
“我跟你们进去就好。”气死她最好。
“弥雪。”温暖的男音唤她,她看见倚在门边的淳羽,那脸容如此的苍白和憔悴。脸上甚至还有些鞭伤,隐隐触疼她的心,弥雪推开挡在淳羽面前的铁棍。
“淳羽。”他为什么还是那么虚弱,没人料理他吗?
淳羽叹气:“为什么你还是进来了?”用尽性命也要她离开的。“太任性了。”
“我就是任性,那又怎么样。”声音有些破碎,她又想哭了。
笨蛋淳羽啊,为什么骗她说抄经:“你真是一个笨蛋。”
“淳羽。”龙悦儿大叫:“不许你和她说话。”
弥雪看到龙悦儿一脸的蛮横,眼里烧着火焰,而淳淳眼里一丝厌恶浮了上来,这个龙悦儿是肖想淳淳啊?怎么对淳淳如此大呼小叫的。“请四公主叫我雪贵妃。”她威严地说。
“呸,你是什么东西啊?不过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她的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公主的气质,怪不得龙漓会送她到远远的地方去,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来历不明,呵,看到似乎很多人调查了她,就连这山顶洞人也知道她来历不明的了。贵妃,好像蛮有权的,不能让龙漓太清闲了,制作一些热闹让他忙于奔波也好,弥雪笑盈盈地走到龙悦儿身边:“四公主说什么?来历不明。”抬起头,迅速地一巴掌打过去。那清脆的声音让人停止了呼吸。
她似乎不敢相信,伸手摸摸脸,火辣辣的脸还有蔓延着,她是琳琅王朝的四公主,流着高贵血液的金枝玉叶,她竟敢打她,这个震惊让她一直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弥雪甩甩手,打得还真用力:“四公主如此污蔑弥雪,实在不是一国之公主所为,就连不懂事的暖香都不如。”
“你,你打我。”龙悦儿的手指有些颤抖。
弥雪退了几步,还在摇红布:“是啊,不相信吗?要不要再试试,再说本妃是来历不明,就算你是四公主也照打不误。”
“你,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龙悦儿的厉害,在西门没有射死你,这次我非得让你痛不欲生。”龙悦儿火了,什么也不顾,拔出腰间的剑,指着弥雪。刷的一剑就挥了过来,弥雪倒退二步闪过。
一边的侍卫见状,赶紧上前阻挡:“四公主,四公主你冷静一点,她是雪贵妃啊?”
但他们那里是龙悦儿的对手,又不能伤到她一点,几招就给逼得步步后退。
她的眼里,只有着毁灭的火焰:“让开,狗奴才,本公子今天一定要让她尝尝本公子的厉害,上次只怪我太仁慈了。”
弥雪一惊,为什么她说着西门没有射死你,只怪我太仁慈了之类的,难道那石头,凌厉如刀的石子就是她发的,她学过武,相信不弱,而且招招极其狠毒,逼得没人敢当。
“我看,现在还有谁来救你,司马和玉,你太放肆了。”她的剑尖指着她的脸。
淳羽伸开手挡在弥雪的面前:“不许伤害弥雪。”
“淳羽,让开。”龙悦儿咬牙,火气更大,为什么他还护着她,为了她,他吃了多少苦,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谁救了他。
弥雪拍拍淳羽的肩:“淳淳,你让开,她要是敢乱来,我必会让皇上将她嫁出去和番。”
“狐狸精。”龙悦儿跳起来,一剑就挥向弥雪的手臂,存心要让她受伤。
淳羽却往后一倒,紧紧地护住弥雪,左手挡掉那剑,鲜红的血喷了出来。
“淳羽。”弥雪紧紧地按住他的手,哭着朝后面叫:“快去宣御医啊!你这个笨蛋。笨死了,还以为我躲不过吗?笨死了,笨死了。”
他虚弱的笑着:“没事,你没事就好,一点伤我还忍得住。”
剑掉在地上的声音,龙悦儿怔然地叫:“淳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
弥雪气红了眼:“把四公主抓起来。”
龙悦儿,没想到这个四公主心真够歹毒的,一次又一次地想伤害她,在她眼中看到对淳羽的爱意,就因为这自私的爱,她就要杀她吗?你不仁我不义,从来没想过要报复她,她的目标只有龙漓和皇后而已。
她看到几个小孩眼里的惧意,太不应该了,他们还小,就看到自己的亲姐姐这样伤害人。御医很快地来了,一连串地护理,止血,上药,直到他昏沉地睡着,弥雪才离开圣书殿。
她独自一人坐在飞雪宫的高栏处,看着下面的绿意盎然,也看到龙漓的到来,她没有起身也没有紧张,等他很久了。
“弥雪。”他果然也上来了,拿起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小心着凉了。”将她的头靠在他身上,有点讨好地说:“在看什么?彩霞还是落日?”
她依然不出声,沉默就是跟他打心理战,越是不动声色,那么他就越以为她不高兴。
他倾下头,热吻落在她的脸颊:“谁惹本皇的弥雪不高兴了。”
弥雪冷瞥他一眼,泪就流了下来。唉,情势所逼啊,她的泪说流就流了,一点也不输专业的演员。
果然,他紧张了,有点手忙脚乱地拭着她的泪:“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哀怨地看着他:“你得到了我的身子,求求你放我出宫吧!”
龙漓身子一僵硬,一颗心冷到了冰点:“你还是想着出宫。”想着别的人。
“宫里岂有我的容身之地,今天要不是淳羽挡着,你的贵妃,我,看到没有,这条手臂,就没了,断手的妃子你要吗?”她的左手伸到他眼下。
啪的一声,他竟将一个瓷杯捏碎,哇,不用那么激动吧,细细地血丝从他的手掌冒了出来,咬着牙,龙漓紧张地说:“谁敢伤你。”他定不会姑息。
“谁又怎么样?皇上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她凉凉地吹着边缘火。
“说。”
“皇上的亲妹妹,琳琅王朝的四公主,武艺了得的四公主。”
“昨夜,你并不是没有感觉的。”她对他不会只有恨没有爱。
弥雪耸耸肩:“有什么关系,男欢女爱本就正常,不是你也是别的人我们之间也只是交易而已。”
龙漓冰冷的视线锁住她,用力地吻住她可恶的小嘴,咬着她的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弥雪推开他,擦着唇边的血:“你都是这样来征服人的吗?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丢下他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龙漓,太迟了,已恨你了。
“皇上四公主公然行刺一事是要交给皇后处理,或是刑部处理。”龙悦儿太过分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弥雪。”他叫着,想阻止她,他知道悦儿冲动而已不顾一切,但她毕竟是他的妹妹。
“皇上,我想是该为四公主找个夫婿的时候了,如果皇上不介意,臣妾倒有个主意,皇上想听吗?”把她嫁去和番,吹西北风。
“此事本皇另有打算。”弥雪怎么会变得如此的遥远,明明在眼前,却触手不可及。
弥雪轻轻一笑:“那么皇上好好想了,臣妾不打扰皇上静思。”
“弥雪。”他不喜欢她的语气里的尖讽。
“后宫不过问朝事,就怕是让皇上偏袒了心。”
望着她的背影,昨夜的温存像是一场梦,她说,只是一个交易,他的心冷冰冰的,任凭凉风吹着。弥雪已经不是以前的弥雪了,他还在等,等着她回来,终有一天,她了解他的苦衷,自私的爱果然是要受伤的。
弥雪没有说的是龙悦儿在西门暗算她,这些话自己说出来多没意思,况且龙漓那么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伤人也只是想安抚受伤的淳淳,没有一点反省地想要处罚龙悦儿。如果由主角自己说出来不是让人有戏看吗?场面也震撼点啊。她轻松地步到了高栏,心里知道伤到他了,可是他伤她的时候,他知不知道她是多难过。
第一百二十章

皇上的新欢


弥雪也重重地叹气,她说要报复,可是看到他难过伤心的样子,她竟然还会有些不忍和心痛。她真的要变成和皇后一样心狠手辣的人吗?他要是死在她的手中,她会不会一辈子不得安宁。

可她进宫是为了报复啊,为什么现在提不起勇气了呢?她的誓言坦坦呢?当初进宫的目的变得那么的虚幻,无论怎么变,她就是逃脱不了良知,道德的枷锁。

无力地垂下手,她脑子一团乱了,在他面前装出的清冷和无情全纠结在一起,她为什么不开心啊,难道潜意识里还爱着他吗?还是给他甩了不甘心,定要讨回来。

“娘娘,该用晚膳了,今日冬儿做了娘娘最爱喝的大骨汤。”贞月姑姑轻盈地走进来。

再烦乱的心情也要吃饭,这点她深深地明白,在牢里她老是不吃,把自己弄得像个鬼一样,笨蛋啊,哪有人会在乎。怎么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贞姑姑,他呢?”她问的是龙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