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了点眉色,在发上插上珠花,红唇不染而红,她轻轻一笑,白玉般的贝齿便露了出来,合身的衣服是她自己设计的,非常适合自己的身材,将细腰显得盈盈不足一握,轻轻地一转,裙摆就如朵粉莲般的旋动。很满意这种状况,弥雪脸上浮上浅浅的笑,该让龙墨和无妨看看她的功课了,稍微打扮和装饰,她照样是个迷倒众生的大美女。
无妨和龙墨惊呆了眼,她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长长的睫毛下特别的灵动,那粉嫩的脸上红润又可爱,单薄的衣服合身得让人疯狂,几乎想要逼疯人,龙墨呻吟着:“弥雪,回去穿多点。”越看是越美,再美,越来越后悔决定让她进宫了,明知她要变美是为了报复漓。
“咦,我觉得没什么啊?都春天了,不是吗?”不合身怎么显得她也有料:“怎么样,还不错吧?”
倒是无妨(额。。原文为“无良”。。)还算大度些:“弥雪穿什么都好看。”
弥雪轻笑:“讨厌啦,没有点主骨的。”
这下无妨也头痛了:“弥雪,不要轻易笑,你笑起来太美了。”
龙墨冷弊他一眼:“无妨公子真会掩饰,直接说男人见了都会扑上去。”就只会讨好弥雪。
“我要做狐狸精。”破坏龙漓和皇后的假象(原文为相):“无妨。”她娇娇地笑:“我们再成亲吧!”
“好。”无妨的心跳出来了,天,她终于改变主意了吗?
“不行。”龙墨的脸黑了:“我不许。”
弥雪看着两个,讨好地笑:“假的啦,消息传给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她要轰轰烈烈地进宫,气死他的进宫,这几天他居然不闻不问,当她死了啊,还口口声声说爱她来着,结果呢?他居然连影子都没有一个,死皇上,狗屁,虚情假意,分明就是眼红她幸福。哪能容得他说玩就玩,说停就停,该轮到她发球了。
“弥雪,我总觉得不安。”龙墨皱起眉:“不要玩了好不好。”
“我哪有玩,我是说真的。”她有像嬉皮笑脸吗?当她玩,不是吧,她已准备好了,做足了功夫,就等着入宫了,要她自己到宫门口去叫嚣,她才没那么笨,说不定让人砸鸡蛋的,当神经病,浪费形象。
“弥雪说什么都有她的道理。”无妨公子无条件地举双手支持。
让龙墨咬牙:“就是你这样把弥雪宠坏的。”害他吃了不少苦,惹她反抗的。
无妨笑开了:“不宠弥雪,宠谁。”
“无妨,太感动了。”害她想亲他的,可是龙墨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要是暗地里把无妨解决了,她以后嫁还要搭上了前夫的骨灰。
龙漓呢?他正在没日没夜地批奏章,这几天莫名其妙地多出不少的奏章,要不就是大臣求见的,不用怎么去猜,就知道有人想用正事缠住他,不能出宫,幸好,洛一直回报,弥雪仍是安全地住在康王府。
江公公匆匆地进来:“皇上,洛传来了消息。”
龙漓接过,越看脸色越变,揉成一团,狠狠地往地上一丢:“无妨公子是嫌活得太久了。”竟敢还要娶弥雪,上次的教训太轻了。
“皇上。”江公公不解。
他抚着眉心,静下心来,不对,事情太蹊跷了,无妨和弥雪成亲,那龙墨呢?他自己的皇弟,至少也是相对着几年的,他怎么会放任无妨公子这样做,又在搞什么计,在康王府中成亲,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另外的人,哼,差点就上当了,这莫非是他们的声东击西,引他去康王府让人拖住他,那么,趁人多,他们将会从另外的地方逃走,弥雪的伤大概好了吧,那么他们的计划就顺理成章了。
“皇上,要不要让奴才去将弥雪妃接回宫。”江公公偷眼看他的神色,奇怪了,一点也不紧张。
“不用,让人守住城门,无须去康王府,直去无府守着便好。”抓他们个正着。
江公公更不解了,明明在康王府成亲,而皇上却要他带人去无府,好像有点不对路头一样的事,可他是皇上,他哪能说他有什么不妥的,只能说自己笨,不会理解了。可是皇上的放话,他还只能照做。
他又继续批着奏章,明天,怎么样也要挪出来,抢回来的弥雪,他会陪她一整天,以解煎心的相思之苦。
弥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正厅里等啊,等的,龙漓在搞什么鬼,怎么还不来啊,不会识穿她的计谋了吧,气死她了,真的不在乎了是吧,那么正好呢?她为自己挑了个好老公。
赌气说:“无妨,时间到了,我们去拜堂了,墨有兴趣的话可以当长辈。”
墨眼瞪得大大的,气愤地指控:“我不老。”
“你身份很高啊,德高望重来着呢?”保证他坐上席,没人敢说半句。
无妨牵起她的手:“弥雪,我们现在就去喜堂。”假婚,假相也让他满足。
墨扯开他的手:“不能当真,你先去,作为长辈,按弥雪的说法,就是要牵着她的手,交给你。”想得美,到时龙漓没有来,他一样不会交给他,现在也不能让他牵了她小手去了。
弥雪低叹,墨的醋劲还真大,安抚地看看无妨公子:“你先去等着我。”
龙墨执起她的手,不舍地摸了又摸,弥雪瞪他:“有偷吃后辈豆腐的长辈吗?”
临时的喜婆看见弥雪来,笑开了眉:“新娘子来了。”
“皇上,皇上。”江公公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礼数了:“今早上最早的消息,奴才在无府扑了空,康王府真的在操办喜事,洛说,无妨和弥雪妃都好端的在康王府。”
“什么?”龙漓重重地起身:“真要成亲?”
“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请皇上快点去,迟了就要拜堂了。”他还没说完,龙漓就一阵风地冲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入宫
龙漓带着满腔的怒火,冲出了正阳宫,刚好,皇后就慢悠悠地过来了,温和中,不失了礼仪:“皇上吉祥,臣妾正想来请安。”
请安,这个时候,龙漓屏住怒气:“皇后请回。”早点打发她走,早点去阻止,要是迟了,那么他贵为天子,就是夺人之妻,让人谈笑和不屑。
谁知皇后却不急着走,也没不悦地笑着:“皇上出来的正是时候,臣妾其实是想去正阳宫请皇上。”
忍耐着不悦,龙漓有些恼火地说:“等本皇回来再说。”
“哦,皇上有急事吗?不如臣妾陪皇上一起去?”
“不用了。”再纠缠就照晚了,“本皇很快就回来。”
皇后的眉眼轻轻地挑,平静无波地说:“皇上是要出宫吗?真不巧啊,太后娘娘急着召见皇上。”
还真是不巧啊,龙漓冷哼:“皇后为人处事何处不周到,天下之事,莫无皇后不知的,那么这区区小事又何足挂齿。”搬出太后来,他就会惊恐吗?呵,自小就和太后不亲的他,只有些计的血缘关系牵连着。
“皇上。”皇后叫一声:“莫非皇上要出宫去接弥雪妃。”当她什么也不知吗?龙漓欺人太甚了。
龙漓意味地看着她,轻轻一笑:“果真是我贤德又母仪天下的皇后,连本皇的心思也猜得出,那么皇后必会向太后解释本皇的意思了。”冷冷地,他拂袖而去。
金絮飞一张脸气得青转黑的,用力的喘着气,看他远去的背影:“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你身边的人?”她一心一意地爱他,顺从他,可他用什么来回报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进宫都十年了,那五指都数得清的宠爱,要把她逼疯。
“漓,你会后悔的,你可以接她进宫,但是你会更心痛,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姑息,不会心软。”为了他的一句话,给她一个太子,就那么一宵,他便不再宠爱她了,皇后摸摸肚子,一股醉意涌上心头,难忍地想吐。
他没来,依旧没来弥雪失望了,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那现在要继续吗?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无妨牵住她的手:“弥雪,要冷静点。”

她总是很急燥,不容易冷静,这样最令他担心,弥雪进宫面对的可是老奸巨滑的皇后,甚至是更多的人,她可以吗?要是一个不慎,代价就是她的生命。
弥雪脚打着拍子,眼不断地瞄向外面,直到:“皇上驾到。”她的眉都笑了起来,赶紧将手中的红帕盖在头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没心思听这样,看着未揭红帕的弥雪,青黑的脸才有些缓过来,幸好,来得及时了,大手一掀,轻飘飘的帕子就落在地上,他看见美得如雪如霞她,几天不见,她是美得像是出水的芙蓉了,他看呆了。
弥雪故作害怕地往无妨身边缩:“无妨、、、、”
龙漓一见她往那里靠,像箭般的凌利之箭射向无妨,一手占有性地拉过弥雪,紧紧地环在身边:“你是本皇的弥雪纪,忘了城墙下说过的话了,忘了淳羽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勾起了弥雪的火气,一手指着他:“你这个恶魔,你又忘了你拐骗我入宫,还不许我出宫。”还不都是他惹的祸。
要说女人是祸水,那么男人就是祸根,没根哪来水。
“本皇是皇上。”他只能蹩出这句话,没人能那么大胆地指着他的鼻子这样说。
弥雪差点没有吐血,这个理由真想拿石头砸他,气气气,不能和他生气,要不气坏的是自己,不划算,冷静冷静。
她压下满肚子的火气,挤出娇艳如花的笑:“无妨相公,你介不介意弥雪曾是妃子啊!全城的人都说弥雪是坏人。”

无妨没来得及说话,龙漓就捂住了她的嘴:“闭嘴,再让我听到你喊无妨这两安一声,我就折断你的脖子。”
又来恐吓她啊,嗯,达到了效果,她安静下来了,男人吃起醋来,那醋劲大的可以惊天动地的,计就要点到为止才好,要不反而会连累了无妨。
龙墨有心助弥雪,认真地看着龙漓:“皇兄前来康王府,正好今儿弥雪和无妨公子在康王府办喜事,多有礼数不全,请皇兄见谅。”
龙漓冷哼地看着他:“墨倒是变好人了。”居然看着弥雪和无妨公子成亲,好大的气度,大的让他都怀疑了。亲事,想得美,除非踏过他的尸体。
“君子有成人之美。”这句话是说自己也是说他。
“好一个成人之美,康王大概是忘了,弥雪是本皇的妃子,即使本皇休了这个妃子,墨比本皇更知道,她的下场就是冷宫和出家,嫁人那不过是痴人说梦话。”
出家?弥雪头大了,不会吧,还要出家,不要了,素菜斋饭的她吃不下,要她去念经诵佛的,还不如叫她在原地打打\\磕睡,她青春年华的才不要葬送在绕绕青烟中。
“不要,我不要出家。”她急急地说:“我要嫁人。”
龙漓扬起一抹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旋涡:“那好,你只有二个选择,一个是再嫁给本皇,一个是出家。”她倒是怕出家来着,估计也是受不了那里的烦闷无聊。
“再嫁你,不太好吧,嫁来嫁去都是同一个人,没什么赚头的。”呜,天啊,她怎么把最真实的说话给说了出来啊。

“本皇不介意,来人请弥雪妃进宫。”无论如何,她嫁一百次也好,新郎只有他一个,她要玩,他会陪她玩下去。
不会吧,他不介意她介意啊,她恨他来着呢?不过好像听古人说过一句话,要毒害他,就嫁给他,天天闹他个鸡犬不宁的。
弥雪一只手胜利地伸了出来,朝那落寞的龙墨和无妨摇摇。
终于,安静了,人走了,无妨和龙墨也无力地坐在地上,心给带得远远的,所表达出来的坚强,只不过是安慰她的。
“我想,我需要酒。”无妨开口了。
龙墨无意识地低低自笑:“借酒消愁愁更愁,但是酒能一醉解千愁。”
弥雪坐在她的九匹大马的龙驾上,暗红色的宫门,沉重地打开,宣示着它的阴冷,重重的宫门慢慢地关上,那刺耳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像在唱着悲歌一样。
车子慢慢地往前驾了进去,马胸前的铃铛让她想起在网上的一些美丽文字,那就像引魂声一样,她走来走去还是走不出这皇宫,那么注定了,就不必去逃了。
“皇上”清脆的声音带着威严和不悦,弥雪从飘纱里看,是穿着黑色绣着龙纹般的太后,脖上还挂上几串佛珠的,真是好笑呢?看起来真是讽刺极了。
她的身边还站着那威仪而饱含怨气的皇后,不得不装出来的笑和平静,怎么看怎么刺眼。
一个公公躬着背,龙漓踩在他的背上下了车,对上太后的眼:“太后找皇儿是否有事?”想必是等久了吧。
如果是以前,弥雪不用龙漓出声,自己就会做好这一切,不让他为难的,但是她已不是当初浅薄的叶弥雪了,不动声色的,才是最厉害的,有人保护,何必强出头,换来直面的仇视呢。她是不是聪明了很多啊,让他们鬼打鬼的,她还能装装失忆,假装无辜。

太后的眼瞟了眼马车,尖锐的视线似乎能穿越那薄纱刺穿她,回复了一贯的语气:“漓儿,你好大的胆啊,竟然让她回来了,不是走了吗?那就走得越远越好。”
龙漓像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一样:“她是本皇的弥雪妃,这是一辈子也不会改变的事,太后不必操心,弥雪前程往事全都不记得了。”
弥雪心里有些得意了,他说得那么平静,那么的冷硬,但他说到弥雪两字的时候,语气还是不自觉地变温柔。
“那么皇上将置皇后于何地,弥雪妃犯了天大的错,皇后都大体地饶恕了她,那么皇儿要将她接回来,是不是要先问问皇后的意思。”
龙漓冷笑:“不必了,做皇后当然知道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识大体,什么才是皇后,则皇后十年无所出的,漓让自己喜欢的人回到身边,皇后必会理解。”
皇后倒退二步,龙漓,怎么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一进无所出,要她不顾身份地喊出来:你根本就不宣我待寝。那是多大的笑话,她怎么会如了他的愿呢?苍白着一张脸,她咬着唇说:“太后娘娘,是臣妾的错,皇上多妃才是好事,必然会为琳琅王朝多添几个皇子,那么也是喜事一章。”将所有的屈辱尽数收入心底,终有一天,要他还回来。
“那么太后娘娘呢?本皇的妃子太后娘娘也要管吗?”
太后见皇后改了口,再坚持下去,那么就是讨人厌了,她不过是个失了忆什么也不记得的人,要解决她,不用自己动手。
弥雪有些狼狈地掀开白纱:“民女弥雪叩见太后,皇后娘娘。”该是她来撒撒发瓣地时候了。
两人四只眼,狠瞪着她。

弥雪故作害怕地一缩,缩回马车,龙漓的手伸长,拉她出来:“弥雪,回宫了。”
回宫,这牢笼,果真又回来了,透不过气啊,她站在上面为难地看着躬着身子的太监,不敢踩下去,天啊,他刚才也是踩着人家的背下去的,真不尊老爱幼的。
龙漓宠爱地一笑,一手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掉,弥雪就从马车转移到了地上。
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和万般宠爱,让人看红了眼,皇后又忍不住恶心地在一边吐。
太后娘娘大喜:“皇后莫非有了皇室的骨肉了。”
她的脸上一片惊喜,对啊,有身孕的人都有是这样的,她怎么没想到呢?两抹红霞飞上她的脸:“禀太后娘娘,臣妾也不知,就是这几天老吃不下东西。”
“那必然是有喜了,快宣太医来把脉,恭喜漓儿,恭喜皇后了。”太后的眼瞪着皇后的肚子,像是万般欢喜地笑着。
龙漓的脸色变了,变得难看的有些僵硬。
还说什么独爱她一人,弥雪气得要死,假话,都是假话,还弄大了皇后的肚子呢?
弥雪捕捉到太后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凌利地看着皇后的肚子,她有些想笑了,不用她出头,内乱不就要开始了,那她就端盘瓜子来看戏,那里不够精彩她来插上两脚,怎么可以让皇宫失了热闹呢?呵,不是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成为他的女人
慈慧宫
“太后姑妈,皇后真的有了身孕吗?”长孙盈盈酸涩地问,如果真的有了,那么她当皇后,日夜陪伴龙漓的机会就没有了,叫她如何不酸。
太后点点头:“太医已诊断过,证明皇后有了龙胎,盈儿啊,你真的太不争气了,让她夺了先机。”
“姑妈。”长孙盈盈叫得有点委屈,皇上的恩泽才那么寥寥几次,她一直很想怀上,可自从和司马和玉弄了个假流产的事之后,皇上却再也没有亲近过她。
太后知道长孙盈盈心里的苦,拍拍她的手安慰:“莫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长孙盈盈一脸的失败,美艳如花的脸上蒙上一层灰黑:“姑妈,司马和玉也回来了,皇后也有了龙胎,而盈盈一无所有。”她拿什么来争取皇上,他喜爱的是司马和玉,而能牵制住他的又是皇后。
太后放软了声音安慰她:“盈儿,不用那么去想,你有着比她们都娇艳的花容月貌,这就是你的优势,还有姑妈不是吗?”无论如何都要让长孙家长长久久地旺兴下去。
“可是盈儿,实在是不行。”她做尽努力了,就是得不到他的欢心,不甘啊,但又能如何,差点不是连小命也不保。
太后看出她的沉默和无奈:“盈儿,姑妈自会让皇上宠爱你的,你倒是放心,那个司马和玉已是个小白痴了,之前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这对盈儿是一个好机会,皇上也许是念旧情,有时也是气在心里,任性起来,不用多久他就会发现那个弥雪妃已不是他所喜爱的,他还会带百般恩宠吗?盈儿你要记住,男人的心是没有停驻的,永远都是那么贪新厌旧,而女人就要好好的利用自身的条件,慢慢的缚住他,而盈儿天姿国色,还怕没有恩宠吗?”男人都喜欢美人,一如先皇,当年不是恩宠端太妃,风头一时无人能及,最后做了太上皇,身边还不是美女如云,皇子公主一个一个生。
“是吗?姑妈。”她的眼里闪着希翼的光。

太后别有深意地笑了:“当然,盈儿是我长孙家的希望,可要多为长孙家开枝散叶。”
一抹杀光在她的脸上闪过。
飞雪宫里依然光洁如初,不染尘埃,只是,她曾插上的红梅换了,换成黄白色水仙,青青嫩嫩的水仙自在地开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不客气明如他,当真是了解她到了骨子里了,连她喜欢花,喜欢香也知道,三月多的还开得灿烂,不知他花了多少的心思去寻,想博佳人一笑吗?
呵,她怎么能不捧场,没必要反对啊,她本来就喜欢,花是花,和他没有关系,她喜欢和恨分得很清楚。
用力压下心里头的一丝感动,也有着些悲伤,他爱的不是睡在冰棺里的倾月吗?还理所当然地那么说爱她,真是好笑啊。
贞月姑姑眼角有些感动:“弥雪娘娘。”卟地跪在地上。
她不能直直地扶起她,现在她失忆了,就要装作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敝过头去不理会:“我不是。”
“平身吧,弥雪妃以后不再是贤妃。”龙漓噙着一抹笑意。
正当弥雪疑惑时,江公公就从身上取出圣旨,恭敬地说:“封贤妃弥雪娘娘为贵妃,赐正品,封号雪贵妃,司马宗、、、”
弥雪跪在地上心神飘荡着,后面的弥雪没听多清楚,她再次入宫身份不仅没有下降,反而是正品贵妃,要知道这贵妃可不是随便封的,地位仅次于皇后,相当于副经理类别的人物,不仅可以终日陪伴皇上,而一般的妃了,是不能留皇上夜宿,但是贵妃却可以,和皇后一般可以陪伴皇上终老。
有好处自然也有坏处,毕竟不是正妻,怎么说还是个妾,要是龙漓突然两脚一升人事不省了,那么她就等着去陪葬吧!这叫做利润高自然风险高,就连司马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钦此。”江公公念完,双手交给弥雪,带着恭顺的笑意说:“恭喜雪贵妃。”
她该说谢谢吗?还不是做妾,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堂堂的后勤部经理从一个妾都不如的地位升到了妾,真该放鞭炮庆祝啊。
龙漓手挽起弥雪,亲昵地环着她的腰:“贵妃。”
贵个头啊,嫁了才身价折了呢?人家无妨都愿意做个妻奴呢?而嫁他,还要和别人争夫。
弥雪挣扎着要扯开他的手,可他却不允:“我不想做贵妃啦。”
此言一出,让贞月姑姑和杜公公都冒出了冷汗,江公公的笑凝结了,轻问了出来:“雪贵妃?”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想不到的殊荣,而她却说不想,费解啊,幸好自个是公公,不用去猜测女人的心思,明哲保身的道理他知道,后宫的斗争也看在眼里,多少年了,早把好管闲事的心磨掉了。
她打鼻子冷哼一声:“稀罕啊,我留着人家的正妻不当来当个妾。”
“弥雪。”腰上传来惩罚性的紧搂,让她更靠近他,龙漓由上往下看,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微开的领口,这衣服真是单薄啊,而且相当的大胆,微露胸部,露出大片粉嫩的肌肤,他倒吸了口凉气,这个小妖精,就是有办法逼得他放弃原意,眼神也逐渐变深了。
弥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叫了句就不说话了,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的眼,往下一瞄,气得她一手护着胸,恶狠狠地叫:“色狼,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这算什么呢,不过是像一般的吊带连衣裙一般,外面罩着红衫,在现代来说,真的不露,可是在这皇宫里,每个人都贞洁烈女一样,将自己包得像粽子,里一层,外一层,高至脖子。
江公公带着笑地挥挥手,让飞雪宫的宫女和太监出去,悄悄地带上门。
龙漓笑得更狂了,压住她的头在他的胸,感受他浓烈的兴意:“弥雪是越来越漂亮了,大美人了。”曾经还说过她不是属于大美人系列的,没想到这个小妖精几天不见变化那么大。
呵,终于,他承认她是美的了吧,不悔她这些天吃的,用的,再练的,一点也不敢马虎。她不能得意,她推着他:“我要回家,我不要做贵妃。”
还在说这些,龙漓收起笑,手指抚上她的脸:“弥雪,你没有一点认知吗?你现在是雪贵妃,一辈子都是。”
弥雪甩开他的手,直视着他:“不可能一辈子是。”成轩才不敢娶她,小心她将他的裸照公布天下。“话不能说得那么满,你会挫败的。”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天之骄子,该让他知道败字是怎么写的,不狠狠地踢他两脚,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淳羽,对不起自尊。
擒住她的下巴,龙漓倾下头,唇靠在她的唇边,彼此都微微颤抖着,他一笑:“弥雪永远是我的。”唇轻刷过她的唇,猛然就急烈地吻住她。
唔,她想挣扎,他却不允,双手捧着她的脑袋让她更靠近他,她有这个准备,进宫,那么必然就是要面对他,逃不掉的还是会来。
像沙漠里找到甘霖,他吮吸着她的甜蜜,她的味道,却吻到咸咸的泪水,轻轻地放开她,压在他的胸前让她哭,泪如箭,射穿他的心,他剖白的心如此荒凉,她像绿洲,却不愿驻扎在他的沙漠里。
皇后有怀孕消息并没有让他兴奋,幸好啊,将弥雪的记忆洗去了,要不,她将会多难过。他不知道的是,人心是会变的,弥雪将他的爱变成了恨,那些事,只是酸楚的过去,压在心底的一角,用恨意狠狠地压住。
弥雪抬起头,澄亮的眼眸直视着他:“现在,一切你都满意了吗?”
“弥雪。”他轻叫。
“那么,如果你满意了,可以放了淳羽吗?”
龙漓兴奋的心降了几分,原来她不反抗是为了淳羽,她心里已彻彻底底地忘了他,也忘了她心底对他的爱,元宵花灯的那晚,她为什么见到他就哭,还以为还以为她潜意识里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