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好不好,容歌,你很好,非常好,极好极好,可以了不?”安宁将这话一说,玉容歌总算不撒了,不过他还是不太满意,点了点他的唇瓣道:“还不够有诚意,得在这里给了补偿的亲亲才行。”
安宁呢,一看玉容歌这贼贼发光的眼神,立即又捏了一下他的胳膊。“宁儿,你干嘛又捏我?”
“你没看到,佳佳她们几个已经到跟前了吗?还跟我撒,小心我等会罚你,今晚给我去睡书房啊。”安宁语带威胁道,而玉容歌呢,还真被安宁吃定了,这个威胁他承受不起,只能乖乖地在边上站好。
安宁见玉容歌听话了,转而笑着朝顾佳佳的方向招招手道:“佳佳。”
那顾佳佳呢,先前看到安宁的时候,本来早就想冲过来了,可是她哥哥顾倾城拉着她,说宁姐姐正在跟世子爷交谈着呢,别去打扰他们二人,她才耐着子等着的。这会儿看到宁姐姐主动朝她打招呼了,她那是松开了顾倾城的手,直接朝安宁这里跑过来了。
“宁姐姐。”习惯的,顾佳佳一见到安宁,就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安宁的胳膊。
安宁呢,也随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恭喜了,佳佳,这次牡丹盛会,你跟你哥哥可真厉害,拿了个诗词一项头名呢。”
“我哥哥那是真厉害,我呢,倒不算,我的诗词拿了第一,那也是哥哥从小教导的关系,所以啊,真正厉害的是我哥哥,我呢,只能靠边站了。”顾佳佳谈起顾倾城的时候,眉飞色舞的,那绝对是以这个哥哥为骄傲的。
安宁呢,听得顾佳佳这么说,也颇为赞同道:“没错,哥哥确实厉害,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觉得脸上有光啊。”说话间,安宁看到顾倾城,左嫣然跟沈月婵也过来了,边上还跟着二个她不认识的少年,一个看着面容带着病态,一个呢看着清秀腼腆得很,偷偷看顾佳佳的时候还会脸红。
见此,安宁倒是乐了。“佳佳,他们二个是谁?我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们二个呢,怎么不介绍一下?”
“哦,这位呢是苏太医的嫡长孙苏文瑾苏公子,而这位呢,是哥哥的师弟,现在是在翰林院当编修上官梓寒,他跟哥哥一样,也是状元郎呢,不过哥哥是上一届的,而梓寒师兄是这一届的。”
“乍怪霞临砌,还疑烛出笼。绕行惊地赤,移坐觉衣红。这第一项诗词比赛稍稍差了哥哥的,应该就是你这位梓寒师兄吧。”
“宁姐姐记可真好,没错,那一首比哥哥稍稍差那么点的,确实就是梓寒师兄的手笔了。”说这话的时候,顾佳佳眼睛多了点亮亮的东西。
“不错,不错,这一个个才子才女的,倒是让宁姐姐我压力颇大啊。不过呢,该恭喜得还得恭喜。恭喜哥哥,恭喜苏公子,恭喜上官公子,还有,恭喜嫣然郡主跟沈小姐,你们呢,这次在牡丹盛会上可都得了名次,留了美名了,恭喜了恭喜,各位。”安宁说这话的时候,拉了拉一旁皱着眉头闹别扭的玉容歌。
那玉容歌呢,一得了安宁的提醒,马上也展露灿烂的笑容,对着前面的几位公子小姐恭喜了一声。
而顾佳佳呢,懒得搭理玉容歌敷衍一般的恭喜,她拉着安宁,笑着摊手道:“姐姐,哥哥跟妹妹都得奖了,你这个做姐妹的,是不是得拿出一份像样的礼物来恭喜呢?妹妹觉得这样来得比较有诚意一些。”
“那妹妹说吧,想要什么样的礼?”
“这样吧,姐姐最擅长的是一手好字,就让姐姐给妹妹写上一副好字,如何?”顾佳佳的这个要求还真的不高,安宁呢,自是欣然答应了。
可是她没想到,她这应声刚下呢,那位先前来求字的薛琉璃竟然跳了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了,正巧,她边还站着薛贵妃,此时薛琉璃自然向薛贵妃进了谗言了。
“大胆世子妃,竟然敢欺骗本宫,你不是说你手骨不好,近动不得笔墨吗?怎么,先前我旁支妹妹憧憬你的一手好字,诚心诚意地向你求一副字,你就百般推诿,还找什么借口说手腕受伤了,这会儿呢,这位顾佳佳一说,你就答应了。你这不是摆明了看不起我薛家,摆明是在轻视本宫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
安宁呢,看着薛贵妃恼怒的容颜,冷冷一笑道:“娘娘这话,倒是颇有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味道了。我敢问刚才我可有说过要当场写一副好字给我妹妹了?没有吧,再说,我有反驳了薛姑娘的求肯吗?我只是说等我手腕好些了,我便写了派人给她送过去,难道这样也算是瞧不起薛姑娘,轻视了贵妃娘娘吗?若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贵妃娘娘不妨带着安宁一道儿到皇上跟前去,我相信皇上是个明君,一定会给安宁一个公正的说法的。”
“本世子也会陪同世子妃一道儿前去的,到时候,若是皇上判定世子妃有藐视贵妃娘娘意思的话,那么本世子会要求跟世子妃一起请罪的。但是,若是皇上判定世子妃根本没有藐视贵妃娘娘的意思,那么,到时候本世子希望贵妃娘娘能够亲自向世子妃赔礼道歉。”玉容歌握紧安宁的手,原本暖花开一般的俊美容颜,此刻就像寒冷腊月一般地冰冷犀利。
“当然了,我平阳侯府既然收了世子妃为义女,那么作为哥哥,我顾倾城到时候也会在皇上面前禀明一切,请皇上做主判定的。”
“同样,作为朋友,我嫣然郡主到时候也会在皇伯父那里做个见证的,世子妃究竟有没有欺骗贵妃娘娘的意思,想来在场的几位都可以作证的。”左嫣然此话一出,边上的沈月婵也小声地跟了一句。
“到时候我沈月婵也愿意为世子妃做个见证人。”
“还有我,翰林院的编修上官梓寒,我也可以做个证人,证明世子妃刚才绝对没有开口说过要当场亲笔给顾佳佳写一副好字。”
“还有我,苏太医的嫡长孙苏文瑾,我也愿意为世子妃做个证人,证明世子妃确实没有轻视贵妃娘娘的意思。”
“你们——”薛贵妃气得指着在场的一个个,挥手想叫人教训他们几个,却不想安宁直接冲过去,一把就抓住了边上的那位薛琉璃。
“薛姑娘,既然此事因你而起,那么,何必让贵妃娘娘为你出面打抱不平呢,若是真让贵妃娘娘气坏了子骨,想来薛姑娘这心里头也不好受吧。再说了,你我之间,素不相识,我没有必要对你特别,你也没有必要对我挑刺,所以这件事是很容易说清楚的。若是薛姑娘认为我没有赏你这个面子而愤愤不平的话,那简单,只要让皇上请个太医来,或者你们信服的,比如上次给卫国公府卫少棠验伤的姬流觞姬大人来瞧一瞧也行,看看我安宁这手腕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假的受伤了,如何?”安宁的目光犀利如刀刃,那光芒刺得薛琉璃莫名地后退了一步。
“贵妃娘娘,我都这么说了,你意下如何?”
“这个——”薛贵妃看着安宁成竹在,毫不惧怕的样子,她倒是犹豫了,万一这安宁查出来,手骨真的受伤了,那么她岂非要担上一个仗势欺人的罪名?那可是大大有碍她的名声的。
先前她好不容易用了苦计,都不惜让自己的皇儿自残了,这才换来了皇上近来的恩宠。若是再次败在这上面,那先前的努力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想到这里,薛贵妃很快就改变了心意。
她道:“其实世子妃的话也有道理,既然这是你跟我家旁支妹妹的事,本宫原本就不该插手了,刚才倒是本宫失态了。”
“贵妃娘娘果然不愧是贵妃娘娘,既然贵妃娘娘都这么说了,那么,薛姑娘,请吧。”既然你要想着找茬,那么来吧,她安宁不会惧怕你半分的,你给一分颜色,她安宁就还你十分颜色。
“这,这,这,世子妃,这只是个误会而已。眼下臣女听得世子妃这般一解释,也就明白了世子妃压根就没有看不起臣女的意思,是臣女听偏了,不该偏信了那个不该信的小人,如此,倒是误解了世子妃。对不起了,世子妃,还请世子妃原谅臣女这一次的莽撞跟失礼,琉璃在这里给世子妃赔礼道歉了。”薛琉璃知道,眼前这种状况,到了皇上面前,吃亏的只会是她自个儿,凭着这么多人给安宁撑腰,加上安宁信誓旦旦地说她手骨受伤,任何一个来查验伤势的若是真的查出了她手骨受伤的话,那么到时候难堪不能下台的就是她薛琉璃。
想来薛贵妃也是考虑过这里头的厉害关系了,平衡了一下才会这般放弃了,而她呢,区区一个薛家旁支的姑娘,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去以卵击石,所以,她只能放下姿态给安宁赔礼道歉,只有这样,她才有退路,贵妃娘娘也不会因此而对她有什么看法。
同时,她也相信,只要她肯赔礼道歉,安宁也不得不放弃追究这件事。而以后之事,她依旧可以徐徐图之。
可是安宁呢,偏偏不是薛琉璃想象中的那个会息事宁人扮演大方的贤妇,她素来都是喜欢当场报仇的人。
谁给她难堪了,她怎么可能因为对方区区一句对不起就轻轻放过的。换一句现代词来说,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来做什么?
“薛姑娘,虽然你说这是个误会,那么今就干脆让这个误会大白于公众面前,免得他有人翻起旧账来,到时候本世子妃就算浑是嘴也说不清楚了。走吧,我们这就去皇上皇后那里说明一下,在皇上皇后那里有了一个说法,那么后谁要是想再翻旧账,恐怕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安宁这话一出,那薛琉璃,立即眼眸盈盈,似要哭了,而安宁呢,根本不理会这位滴滴的白莲花,直接带着薛琉璃到了皇上皇后面前。
如此,随之同行的自然有玉容歌,顾倾城,顾佳佳,左嫣然,沈月婵,还有苏文瑾跟上官梓寒,那薛贵妃一见如此形势,便知要坏事。
果然,当皇上皇后听了安宁这番平静的陈诉,这皇上皇后还没说什么呢,太后娘娘已经盛怒。
“你是薛家的旁支姑娘?一个区区闺阁之中小姑娘,跟世子妃素来往来,今便敢在这样的场合里当众污蔑世子妃,还挑拨薛贵妃为你做主,你这是不将我外孙容歌放在眼里,还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太后娘娘显然什么兴致都被扫没了。“皇儿,皇后,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吧。”
“母后息怒,母后息怒。”皇上皇后二人可是双双恨死了这个挑事的薛琉璃,你说这样的场合,有了证据定了世子妃罪名还好说,无凭无据地就污蔑了世子妃不说,还让世子妃反击了,现在那么多人作为世子妃的见证人,薛琉璃啊薛琉璃,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皇上龙颜不悦,瞧着边上的薛贵妃都带着冷意,这让薛贵妃也恨死了这个旁支的族妹了,这个死丫头,什么忙都没帮上她,反而还将她拖下水了,这下可好,先前的好印象这会儿又让皇上一怒而抹平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会儿的薛贵妃心中恼怒,自是不再帮薛琉璃求半句。
而皇上皇后呢,自是让薛琉璃向安宁当众赔礼道歉。薛琉璃这个时候的赔礼道歉跟她先前私底下的赔礼道歉,质已然是大为不同,今她在牡丹盛会上哪怕得了琴艺第一,因为有这件事,恐怕她的名声也已经坏透了。
好个安宁,她果真是她的克星,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克着她,让她办什么事都不顺利。
想着如此,薛琉璃干脆咬牙道:“皇上,皇后娘娘,既然世子妃一定要这样,那么就按照世子妃先前所言,请个大夫给世子妃瞧一瞧受伤的手腕吧,如此,薛琉璃也好心服口服。”
那皇上听了薛琉璃这话,倒是觉得她总算还有点脑子了。于是他缓和了语气,对着安宁那边问道:“不知道世子妃意下如何?”
“这个问题,就算薛姑娘不提,安宁也会提出来的。就为了避免后以讹传讹,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说安宁仗势欺人那就不好了,所以今安宁便让这位薛姑娘知道,安宁从来不撒谎,手腕受伤就是手腕受伤,皇上大可派个太医或者信得过的医者给安宁看过,安宁没有任何意见。”说话间,安宁让侧的秋水在她手腕上放上了一块干净的丝帕。“皇上,安宁准备好了。”她等会就让薛琉璃死得更惨。
安宁的有肆无恐,那十成把握的样子,让皇上皇后已经明白,这件事成了定局,恐怕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如此,皇上已经不想让薛琉璃出丑出得更大了,毕竟这个女人留着他还有用处,所以还不能这么快让薛琉璃成为弃子。
可是他是皇上,想是这么想的,说却不能由他说出口,所以这个时候急着想要挽回皇上心意的薛贵妃自然就跳了出来。
“皇上,还是算了吧,在臣妾看来,世子妃定然说得是真的,臣妾相信世子妃,所以这就没有必要了吧。就让族妹给世子妃赔礼道歉吧,这事臣妾做主了,任何人往后都不得对此有异议,若是族妹将来还对此事有什么议论的话,臣妾会给世子妃交代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有了这个台阶,皇上自然顺口问着安宁了。
“世子妃,你看这事就算了吧,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小姑娘去计较什么,就让她给你赔礼道歉吧。”
“皇上——”薛琉璃的直觉告诉她,安宁的手腕定然没受伤,可是因为安宁那镇定的态度却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她不服气。
可是她不服气有什么用。薛贵妃给了那么一个结论,皇上也支持了这个结论,不许薛琉璃再胡乱造次。
“薛琉璃,今本来就是你的错,还不赶紧向世子妃赔礼道歉。”就连薛太师也站出来让薛琉璃赶紧道歉。
可薛琉璃不到最后依旧不肯就此低头,她知道,只要一旦揭穿了安宁手腕受伤是假的话,那么她就有翻盘的机会。
而安宁呢,哪里不清楚薛琉璃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此时的她,虽然不清楚这个薛琉璃为何会针对她,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对她敌意很深,就如先前她直觉感应到的那般,那股敌意来得极为强烈。
因而她是绝不会给薛琉璃就此下台阶的机会,也不会让她只是陪个礼道个歉就可以过去的,她要的就是薛琉璃的不服气,要的就是她这份死磕到底的怀疑。
“皇上,贵妃娘娘,还有太师,想来今若是不当场验证一下我的手腕是否受伤,这位薛姑娘哪怕碍于你们的面子给本世子妃赔礼道歉,想来这个所谓的赔礼道歉也是敷衍了事,并不真心表示她是真的认错了。如此,本世子妃就给薛姑娘这个机会,让她真正认识到她究竟错在哪儿了。皇上,请太医吧,安宁也是一个喜欢将一切真相摊开在众人面前的人,所以就让事实来告诉薛姑娘吧。”
“琉璃,你真的要继续闹腾吗?还不赶紧说你知道错了,赶紧的,向世子妃赔礼道歉。”那薛太师不想将事闹大,因而催促着薛琉璃立即向安宁赔礼道歉,而安宁呢,到这会儿已经不会由着他们说了算了。
“薛太师,你还是不要再迫薛姑娘了。这现场不是有姬大人还有苏太医在吗?就让他们二人同时给本世子妃诊断吧。若是他们之中有一人诊断本世子妃手腕不曾受伤的话,那么本世子妃就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给薛姑娘赔礼道歉。”安宁连这话都出口了,那皇上,薛贵妃还有薛太师岂容薛琉璃继续闹腾,可是这个时候事的发展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说了算的,太后娘娘也出面了。
“皇儿,薛贵妃,薛太师,你们都不要再说什么了,就依宁儿的意思,让姬流觞跟苏太医二人一起为宁儿诊断。”说着,太后娘娘指着边上的姬流觞还有苏太医吩咐道:“姬大人,苏太医,麻烦你们二位过去给世子妃诊断手腕吧。”事到了这里,已经绝无退缩的可能。
薛琉璃本以为安宁就算再怎么镇定,等到姬流觞跟苏太医一起给她诊断的时候,她总要找个借口推辞或者应该要慌乱了吧。
可是安宁没有,她的表还是那么淡然,跟先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她这样镇定如斯的态度,倒让薛琉璃本来确信万分的心开始打鼓了。
难道安宁真的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手腕受伤了吗?
薛琉璃到此,真的有些慌了。
可是她依旧还是怀抱侥幸的心态,想着安宁的手腕也许根本没有受伤,她这会儿的镇定只是装出来蒙蔽世人的,甚至她还想着等会一旦姬流觞跟苏太医确定她手腕无事的话,她倒是想看一看安宁的脸色会变得怎么样?想来,那个时候安宁的表一定很好看吧。薛琉璃暗地想着。
可是结果却根本没有任何的侥幸,姬流觞跟苏太医的诊断一致,都向皇上禀明了安宁手腕的状况。
“启禀皇上,世子妃的手腕确实有受伤痕迹,而且还是撞击到重物所致。另外,免得这位薛姑娘还要怀疑,微臣可以用微臣三十年行医的医德保证,世子妃的手腕受伤的时间应该是在三到五天之前。”苏太医先行禀告道。
皇上一听苏太医回禀,就知道事不对了,不过这个时候他倒是期望姬流觞的诊断有所不同,哪知道姬流觞竟是认可了苏太医的判断。
“启禀皇上,苏太医所言极是,姬流觞认同苏太医的诊断。”
那薛琉璃一听到苏太医跟姬流觞的诊断是一致的,顿时惊了,也呆了。转而她双腿发软地瘫坐到了地面上。
此时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输了,再一次,输给了安宁。
当然了,她的失态也就在短短片刻间,很快她又恢复了斗志,她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安宁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随后忽然给安宁双膝跪下了。
“薛琉璃给世子妃赔礼道歉,是薛琉璃错了,薛琉璃心服口服。”
“薛琉璃,你以为到了这个时候,你一句心服口服就可以免去你藐视本世子妃的一切罪名了吗?告诉你,本世子妃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无理寸步难行,有理走遍天下,现在什么理都站在了安宁这里,这个时候她若不好好地用一用,她安宁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了。
她可不是什么白莲花,别人给了你一拳头,你还会笑眯眯地说着以德报怨这种话,她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
敢惹她,就要承担惹她的后果。
“皇上,现在一切真相都摊开在众人面前了,安宁不求别的,就请皇上给安宁一个交代吧。安宁的要求也不高,只求皇上给安宁一个公正公平的交代,就按照金凤王朝的律法来判吧,以薛琉璃藐视本世子妃,污蔑本世子妃的罪名来定,如此本世子妃也就可以原谅这位薛姑娘了。”是人都有三分脾气,堂堂一个镇南王府的世子妃,一个月后只要正式拜了镇南王府的宗祠,安宁就是正式的镇南王妃了。
你说一个无品无级的薛家旁支姑娘,在这样的场合里,给她那么大的一个没脸,换了在场的任何一位当家夫人,谁都会发火的。
因而安宁这话一说,太后娘娘在边上直接点头道:“皇儿,事到了这个地步,就依照宁儿的意思办吧,若不然,此例一开,将来人人都可以污蔑宁儿的话,宁儿这个世子妃,将来的镇南王妃还有何脸面,哀家外孙还要不要在外面行走了,还有,哀家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太后娘娘显然也是动怒了,动怒这位薛琉璃不识好歹,先前给了她机会,让她给安宁赔礼道歉就可以了,结果她非要闹腾到这个地步,那么就怪不得她冷血无了。
“皇儿,这刑部尚书也在,就让这位杭易杭大人来宣读一下是何罪名吧。”
“回太后娘娘,按照金凤王朝律法,无品无级之人污蔑当朝世子妃,罪名乃是冒犯皇亲国戚之罪。此罪,重则当场杖毙,轻则杖责三十大板。”
“宁儿,这事你怎么看?”太后娘娘想要听一听安宁的意思,当然了也存有考校的意思。
在场众位夫人的眼神,太后娘娘一一看在眼中,包括薛太师跟薛贵妃二位的,若是安宁耐不住子,直接要了薛琉璃命的话,恐怕处理得就有些毛躁草率了。
那安宁呢,岂能听不出来太后娘娘的意思,她明白,此时不是要了薛琉璃命的时候,更重要的是,她也没想直接要了她一条命。
“回外祖母的话,宁儿也并非不讲面之人,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先前贵妃娘娘跟薛太师都有意息事宁人,因而宁儿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这样吧,就按照最轻的处罚来吧,杖责三十大板便可以了。”虽说留个命,可是这样一个被当众杖责三十大板的未出阁姑娘,想来在场的那些夫人还有宫中的各位皇子,包括皇上选人的时候都得掂量着办了。
更重要的是,只是三十大板还不够,安宁最后还给予了薛琉璃最重的一击。
“另外,还有一件事,外祖母,请容许宁儿斗胆在这里献丑高调一番。过去,宁儿一直坚定着玄空大师所传授的做人准则来行事,一直认为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就行了,也坚信着女子才学为次,品德为上。”
“可是事到如今,宁儿才明白,若是一直低调行事,难免就会被一些势利之人轻视,就像今薛姑娘的挑衅,何尝不是冲着本世子妃名扬在外不学无术的名头来的。所以,今恳请外祖母容许宁儿高调一回,宁儿今就在这里让众位瞧一瞧,我安宁是不是真的不学无术,我安宁是不是因为从来不展露才学就是一个草包无能的世子妃。”安宁说到这儿的时候,望向边上的玉容歌。
“容歌,今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过去因为我时常被人嘲笑娶了一个无德无才无貌的女子,我也得让你今为我骄傲一次。麻烦你了,容歌,今我手腕受伤,无法动笔,就请你为我代笔而书。”
老实说,玉容歌真的不介意这些外在的名头,当然,他也知道安宁不会在意,她今之所以会如此行事,自然就是为了更好地打击薛琉璃,如此,他怎么可能不配合呢?
想着,他笑了笑,铺展开宣纸,提笔道:“宁儿,我准备好了,你那里呢?”
“我自然已经准备好了。请众位听着,旁的因为我安宁手腕受伤我不好展露什么,但是第一项以牡丹为题而行诗,我安宁还是可以的。”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所谓读背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诗。
这安宁稍稍在脑子里过滤一番,选择了三首比较有名的牡丹诗来应付眼下的场合。
“容歌,我的第一首牡丹诗,听好了。”安宁清清咳嗽了几声,而后念道:“何人不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颖是洛川神女作,千万态破余晖。”安宁的一首牡丹诗吟出,在场的众人立即眼神变了。
可是这还不够,这位传闻中三无的草包安四小姐,竟然接着来了第二首牡丹诗。
“容歌,第一首牡丹诗写好了吗?”
“可以了,宁儿。”玉容歌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笑道。
“好,那我开始第二首牡丹诗了,你且听仔细了。我的第二首牡丹诗是这样的。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说明风无穷恨,沉香亭北椅栏杆。”二首牡丹诗一出,先前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变得沉寂无声,众人看安宁的眼神都带着惊愕了。
“容歌,二首写好了吗?我要开始第三首牡丹诗了?”众人听到安宁还有第三首牡丹诗,顿时震惊沸腾了,连着三首牡丹诗吗?先前二首,已是一首赛过一首了,难道还有第三首更为出色的牡丹诗吗?
就在众人怀疑安宁能不能作出第三首牡丹诗的时候,安宁的第三首牡丹诗已经从她的口中缓缓吟出了。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季节动京城。”安宁这三首牡丹诗一出,顿时惊了四座,满堂华彩。
顾倾城眼中似惊愕,又似惊喜,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而顾佳佳呢,恨不得跟皇上去说一句,将女子牡丹诗的第一改成姐姐安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