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娟之前一个月的安分并不是真的知错就改了，而是在憋着气。
现在跟丈夫孙大贵一算计，恨不得就趁着徐雅看管不过来的时候，将徐雅饭馆里的东西，全都给偷光了去。
当天晚上，马小娟就做了一个梦，梦到徐雅的饭馆的是自己的了，她翻身奴隶当主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鞭子让徐雅在她的饭馆里，当牛做马，而她好是得瑟的哈哈大笑。
做美梦的结果就是，马小娟迟到了。
马小娟家住的地方，距离徐雅的饭馆还是有些距离的，早上她要步行去，一路上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虽说马小娟起晚了，也没有那种紧张感，就跟玩儿似的。
今天是周二，连早上都比周一要忙的多，徐雅自己带着俩孩子，急的没法子，还是王桂兰看着徐雅着急，又见俩小子哭的厉害，赶紧抱着到了院子里，从早上煮的米粥里，控了一些米汤，将国庆跟民庆喂了个水饱。
小姑娘张慧见徐雅一个人在前面忙，就跟着到了前面，见徐雅要啥，就眼疾手快的递了过去。
徐雅忙的很，没说话的功夫，就对张慧笑了笑。
终于忙了一阵子，徐雅得了喘息的时间。
“慧儿真棒，都能帮我干活了，不过这个都是大人干的，你一个小孩子，做不来的。”
“没事，我娘说了，以后我要是跟着你，就必须要给你干活，不能在主人家吃干饭。”
听着张慧的话，徐雅只觉着心头一阵触动，“好孩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在这里吃饱了饭，有的是力气。我跟我娘在乡下的时候啊，爷奶说我是个小丫头，都不让我吃饱饭的。那时候，我们在家吃的都是红薯和土豆，没有馒头和米粥吃。”
张慧很喜欢徐雅这个老板，不掺杂任何的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徐雅听着心里蛮难受的，快速从笼屉里拿了两个包子，用纸包住，递给了张慧。
“拿着，这个是肉馅的，你跟你哥哥俩人吃。”
岂料，小小年纪的张慧竟然没要，不伸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个不能要，我娘说了，笼屉里的东西和大锅里的东西，都是卖钱的，不能吃。那都是给客人吃的。”
徐雅抿嘴笑了起来，将包子塞到了张慧的手中。
“这个是奖励你刚才帮我拿东西的。阿姨很喜欢你，以后你跟你哥哥要是留在这里，能吃上带肉的包子。”
张慧抱着俩包子，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拿给了院子里看孩子的王桂兰。
王桂兰说了句，吃吧。张慧跟张强才敢吃。
瞧着俩孩子吃的那么高兴，王桂兰后头背着一个国庆，前面抱着民庆，心中越发想感恩报答徐雅了。
打定了注意后，王桂兰想留下给徐雅看孩子，操持家务。
她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俩孩子吃饱穿暖，能吃上肉。她家那薄凉的男人，她也没时间去找了，难道真的要丢下女儿，带着儿子一路沿街乞讨去找那个不要媳妇不认儿子的男人啊？
想来想去，王桂兰终于下定了主意。
“慧儿，强子，娘决定了，咱不去找你们爹了。老板是个好女人，大善人，咱们就在她家呆着，你们俩以后可要带点眼力劲儿，好好做事。”
“娘，你放心，俺、不，是我，肯定会好好做事的。今天我都帮老板去搬煤球了。”赵强赶紧说道。
听王桂兰喊徐雅老板，他也跟着喊了起来。
马小娟来到饭馆的时候，正看到王桂兰前面抱着一个，后面背着一个，在做着她平时干的工作。
马小娟以为自己保姆的差事被人抢走了，上前立刻就从王桂兰怀中将民庆抱走了。
可马小娟抱孩子的力气拿捏的不好，狠狠的将人给拽了过去，扯着了民庆的小胳膊，小家伙哇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
“我说你，你慢点啊，孩子不是这样抱的，你这样别着他的胳膊了。”
马小娟却哼了声，泼妇十足的怒瞪着王桂兰。
“你算个什么东西，看孩子是我的差事，你想抢我的工作啊。我看孩子可比你看的时间长了。你是她从哪里找来的？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不行，我要去找东家问问，怎么就另外找了保姆，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没见过这样的东家。”
刚把早饭摊子收拾好，徐雅本想坐在椅子上喘息下，就听到马小娟的话。
拧眉黑脸的从前头走了过来，低声对张慧跟张强交代了句，让他们俩去前面帮忙看着。
徐雅快速将民庆从马小娟怀中抱了过来，脸色黑沉，曝风雨欲来的前兆。
“马小娟你被解雇了，收拾东西给我走。你看看你将民庆抱的，他是个孩子，不是你的玩具。”
马小娟看着徐雅，觉着自己没理亏，“谁家的孩子不是这样带大的，你一直挑我看孩子的毛病，你一个刚生一胎的女人懂什么。你去大街上问问，看看谁家孩子不是这样的。”
“我还真就告诉你了，别人家的孩子爱咋养就咋养，但我徐雅的孩子，就是要精养，你这样对待我儿子，就是不行。我花钱是让你来给我看孩子的，不是让你来这里虐待我儿子的。滚，给我滚的远远的。”
第一卷 217：马小娟被解雇撵走
民庆一直哭，就是被徐雅抱着还是哭的厉害。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真的拧着胳膊了，徐雅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都拧紧了，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狠狠的拧着。
“好了，好了，妈妈在呢，民庆不哭了，不哭了啊。”徐雅抱着民庆到院子里的一角，好好的哄着孩子。
小家伙哭的厉害，徐雅便回屋了，奶过孩子后，民庆才停了哭声，可带着鼻音的哼哼声，依旧让人心疼。
国庆听到弟弟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王桂兰没法子，就将孩子抱给了徐雅。
“估计是饿了，你也给喂喂。刚才喝了一小碗的米汤，不当饱。”
“大姐，谢谢你啊。”徐雅感激的说着，很快奶好国庆后，让王桂兰在屋里帮忙照顾俩孩子。
徐雅亲自盯着马小娟，让她搬东西滚蛋。
“别让我动手给你扔东西出去，马小娟，你不配我对你的好，你也不配得到我的怜惜。我本来还打算，让你带点东西给你的家人，现在我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不识歹人心。”
马小娟也跟着冷哼了几声，啐了下。
“呸，我也不想在你家干活呢，我家邻居去的主家可比你这里好了，工钱高，干的事儿还少，人家就看一个小丫头，你这俩儿子，还给我八块钱，我能给你看孩子就不错了，你还不知感恩，竟然这样对我。”
“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徐雅猛地上前，砰的一下将门打开，从里面将马小娟的东西扔了出来，床上的被褥全都扔了出去。
“你别扔我东西，你敢仍我东西试试，别以为我好欺负，我马小娟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见徐雅往外扔东西，马小娟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打徐雅。
徐雅也不是吃素的，手中握着一个鸡毛掸子，虎视眈眈的盯着马小娟。
“你不好欺负，就你当我好欺负？你敢上前动我一下试试，别以为我看着弱就会任人欺负。”
没等马小娟上前，徐雅刷刷两下，鸡毛掸子将马小娟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
马小娟不得不认命的将东西全部收起来，大包袱一装，扛着离开了饭馆。
来的时候，马小娟搬运东西用的是徐雅的自行车，走的时候，她自己扛着，累个半死，一路走着骂着。
这是徐雅没听见，要是被徐雅听到，可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将马小娟撵走后，徐雅深吸一口气，进去看了下，里面就剩下一张床，床上铺的床单，枕头这些都是徐雅买的，马小娟全部都拿走了。
徐雅也没介意，令人恶心的马小娟走了，就是她留下那些东西，徐雅也不会用，令人作呕。
马小娟在家务上粗略不仔细，跟自己抱怨家里的事儿多，孩子看着累，这些她都能容忍，唯独一点容忍不了，也绝对不会容忍。
就是有人虐待她儿子，拿她儿子不当回事。
先前马小娟看孩子的时候，国庆跟民庆嚎啕大哭，徐雅只当是孩子饿了。可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难保不成就有马小娟虐待孩子的成分掺杂其中。
虐待孩子，不单单是指身体上，有的是指心灵上，对孩子的罔顾无视，或者谩骂屈辱，都是虐待。
没给徐雅多想的时间，张慧就来喊，说外面有人来吃饭了，要吃饺子。
徐雅快速入了厨房，笑盈盈的端着煮好的饺子，这次来的是两个人，一对夫妻，挺年轻的。见老板娘是个年轻好看的女人，还颇为好奇。
“之前这里做饭的好像是个大叔，啥时候换了人了啊。”
“早换了，杨大叔回老家，店子盘了出去，现在都是这里就是我家的了。你们慢吃，店里有酸梅汤，这会儿喝解暑。”
徐雅说着，从一侧桶里盛了两碗酸梅汤，放在了他们面前。
两个年轻人说着谢谢，连连称赞说徐雅做的饺子，味道非常棒。
其中男人，咬着饺子，顿了下，接着看向徐雅问道，“你这饺子里放了不少佐料，吃着味道很足，可又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佐料。”
“这个啊，我就不能说了，独家秘方。”徐雅笑着回答道。
很多客人吃了饺子后，都会忍不住问一下徐雅，她这饺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佐料，但徐雅每次都是笑笑，不多做解释。
快速吃着饺子的那个女人，抬头看向徐雅，带着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啊，我丈夫在一家招待所做学徒，今天我们俩扯证结婚，中午饿了，来这里吃了顿饭。他就是这样，都被他师傅给带的了。”
“没事儿，做厨子的都这样，遇到味道好的菜，就想好好的研究。”
徐雅说着，又对他们道了句，慢慢吃，就去厨房里了。
她的饺子馅儿里，除了用了系统仓库里自备的十三香，还加了一些个别的香味佐料，以及所用的食材和佐料，都有一个堪称完美的比例。
同样的食材和佐料，有的人做出的饭菜就是不好吃，但有的人做的饭菜就非常的好吃，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
当佐料跟食材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比例搭配后，就会将那些隐藏的美味爆发出来。
这点还是前世徐雅吃遍了美食之后，在一个小山村里，去吃一个很地道的古代食材的料理，才了解到的。
吃过之后，她回到家，就开始自我研究了。
没想到，还真被她给研究出来了。
这个才是她的独家不外传的秘方，之前做家常饭菜，她就没那么可以去测量，现在是开饭店，她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做出的饭菜，可比在家跟霍仟源烧的饭菜，味道好多了。
两个年轻人吃过后，就离开了，可那个男人看徐雅的眼神，一直充满好奇，想问清楚，这个饺子馅儿里到底放了什么，但见徐雅根本不说，他也没直接问，想等几天带着师傅再来一趟。
这个男人的师傅做的是面点，做了一辈子，要是知道外面有个小饭馆里，有人做的饺子比他做的好，肯定要吹胡子瞪眼了。
人走后，没等徐雅去收拾，张慧跟张强，就忙着去收拾桌子了。
徐雅看到，立刻阻止住了，“慧儿，强子，你们俩还是孩子，可不敢做这些事儿，滥用童工，这个也是犯法的。”
第一卷 218：想讹诈她？
张慧跟张强，两人四目的看着徐雅，俩孩子带着拘谨和不知所措。
“那俺们要干啥啊，你不让俺们干活，可俺娘不让俺们吃白饭啊。”赵强着急的说着。
“我也不要吃白饭，那是很丢人的。”张慧跟着哥哥的话前后说道。
徐雅闻言倒是笑了起来，“饭馆的活儿不让你们干，你们去院子里帮我照顾两个小弟弟。等阿姨找到了合适的保姆，就不让你们看着了。”
徐雅正跟张慧和张强说着，那边哄睡了孩子的王桂兰，从后院走了进来。
“老板啊，这样吧，就让我家慧儿给你看孩子吧，让强子在厨房里给你打个帮手。俺们乡下都这样，家里大孩子帮忙照看小点的孩子。像一些学徒，很笑就跟着师傅去了，您要是不嫌弃，就收了我家强子吧。跟着你学一个手艺，将来不至于饿死街头都行。”
王桂兰满眼渴求的看着徐雅。
张强看到她娘的眼神，噗通一下跪在了徐雅跟前。
“师傅，你以后就是俺师傅。”
“哥，不要说俺，要说我啊。”张慧在一边干着急的提醒着。
这一家三口，弄的徐雅很是尴尬，但尴尬中却又带着好笑。
她双手将张强给拉了起来，“行，只要你娘和你愿意，我就收下你，不过，除了你给我当徒弟外，你也要学识字，将来咱们的饭馆是要开大起来的，可不能因为你不识字阻碍了你的发展。”
王桂兰一听赶紧回答道，“学了，强子在老家就学了。都上到三年级了，俺家强子聪明，一学都会。”
徐雅笑着打趣道，“那么聪明的娃子，要是跟着我学厨子，将来被耽搁了咋办。”
“不被耽搁，能会个手艺，将来肯定就饿不死了。”王桂兰说的是眼下，可日后，不也正是这个样子吗。
不管在任何时候，餐饮业就不会冷却，毕竟人可离不开吃喝。
“好，这个徒弟我收了。”徐雅望着赵强，心中却想着，她现在先以收徒的名义收留他，等日后这孩子要是有出息了，想走别的路，她也支持。
之前徐雅一直担心，要是马小娟走了，国庆跟民庆谁来帮她带，没了人帮忙带孩子的话，她肯定得忙疯了。现在，没了马小娟在，她反而轻松了。
王桂兰是个带孩子的能手，将俩孩子收拾的干净，俩孩子的衣服，给洗的干干净净，连带徐雅的衣服，贴身的衣物都给洗了。
把里面的活计弄好后，王桂兰也会出来帮忙，收拾盘子，打扫卫生，收拾收拾垃圾。
马小娟离开的第一天，徐雅觉着心情好，出奇的好，干事儿的时候，也觉着出奇的轻松。
国庆跟民庆睡了，张慧这个小姐姐就会在屋门口坐着，听着屋里头的声音。这样也不用担心因为大人听不到孩子的哭声，而苦了俩小家伙。
再说被徐雅解雇的马小娟，回到家后，将自己的遭遇跟丈夫朱大贵说了一遍，马小娟跟朱大贵是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徐雅的身上。
说是徐雅做事不地道，欺负老实人。
再得知马小娟还被徐雅打了，朱大贵可找到滋事的由头了，想着徐雅就是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就带着马小娟，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杀了过来。
徐雅正在厨房里给客人炒菜。
在大堂帮忙的王桂兰，看到马小娟跟一个男人，上来就踢凳子砸桌子。
饭馆里的客人被吓的一直往里面走，生怕殃及自己。
王桂兰赶紧去喊了徐雅，徐雅二话没说，掂起菜刀直接冲了出去。
“怎么着，来找事来了？马小娟你被我解雇不服气怎么着？”
站在马小娟前面的男人，看到徐雅出现后，心中稳了，很牛逼的走到徐雅跟前。
“你别以为你拿个菜刀我就害怕你，你看看你把我女人打成什么样子了，你解雇归解雇，可你打人就不对了。”
听他这语气，是讹上自己了呗？
徐雅挑眉勾唇，眉眼带着狠劲儿，“怎么着，你想到好的解决办法了？让我赔偿，打算讹我多少钱啊？”
“不多，给我们五百块，这事儿就了清了。不然，我朱大贵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有兄弟，就是混黑道的，三两天头来将你的饭馆给搞黄了，你不信，可以试试。”
徐雅呵呵冷笑了几声，回头看了下几个客人。
“真是对不住了大家，新店刚开，来了几个地痞无赖。你们先离开，明儿你们来，我徐雅请你们吃今天没吃成的饭菜。真是对不住大家了。”
几个客人纷纷说着没事儿。
还有一个大姐，看着徐雅一个女人怪可怜，没忍住，直接对徐雅说，“报警吧，找公安同志来解决，对付这些流氓，就要报警，让他们去进行劳改。”
“多谢大姐您的建议，我会采取的。在交给公安同志之前，我得好好的跟这些人谈谈。”
快速将几桌的客人全部撵了出去，徐雅让王桂兰将门一关。
手中菜刀，唰的一下，钉在了朱大贵站着的桌子面儿上。
“想讹钱是吗？”
徐雅问完，抄起一边的鸡毛掸子，两把其上，刷刷的就往王大贵跟马小娟身上打。
王大贵是个男人，很快就夺走了徐雅手中的鸡毛掸子。但徐雅也不慢，快速抄起桌子，猛地往朱大贵的脑袋上砸了上去。
只见朱大贵的脑袋，瞬间鲜血流了出来，不是关键致命位置，徐雅也不担心。
挺直脊背，徐雅望着眼前的两人，“我告诉你们，我徐雅的钱，不是那么好讹的。这次权当是给你们个教训，要是敢来，我不用让我男人出面，就能分分钟整死你们。”
马小娟突然一下就哭了起来，半拖着王大贵从饭馆出去了。
打完人后的徐雅，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在王大贵跟马小娟离开后，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堂里乱糟糟的一切，又带了几分韧劲儿，继续收拾好。
明天照样开张做生意。
看着这样强大彪悍的徐雅，王桂兰是满心佩服的，可佩服中又带着心疼。
第一卷 219：老霍啊，有人欺负你媳妇
没听徐雅说起过她丈夫是干啥的，可看着自己媳妇在外面受委屈，当家男人不出面，那种感觉真难受。
所以说啊，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王桂兰伸手扶住徐雅，“老板啊，你别干了，回屋歇着去吧，大堂里的事务我来给收拾干净。”
徐雅顿了下，停住了手，“行，大姐，这里就先交给你了。今天炒菜弄的我手腕挺疼的。”
王桂兰想说句，那那里是炒菜弄的啊，准是被王大贵给拧着手了。
可她这话没说出来了。
力所能及的将大堂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回到屋里的徐雅，瞧见俩儿子，瞬间温柔了起来，让张慧回屋去休息，她在屋里带着俩孩子，逗着孩子玩了会儿。
王桂兰将东西收拾好后，给徐雅说了声，也带着俩孩子回屋去了，就是这嘴里一直叹气着。
“娘，你咋了啊？”张慧不懂的问。
“没咋，以后啊，你们兄妹俩对国庆他娘好点，要当成亲人一样的好，知道吗？”
张慧跟张强同时点头，“知道了，娘。”
一晃眼，又过了一个月，转眼都要到八月份儿了，疆域的八月已经开始冷了。出差俩仨月的霍仟源，不知道回没回来。
徐雅在厨房里，忙的时候就做饭，不忙的时候就叫张强包饺子，如何切菜，怎么搭配菜色。
正是忙的厉害，突然听到王桂兰在喊她。
“老板，小雅，有个男人来了，来找你的。”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关系也越来越好，徐雅已经不许让王桂兰喊自己老板了，就让她喊自己小雅，张慧跟张强也喊徐雅阿姨。
现在又听到王桂兰喊自己老板，徐雅自己先笑了起来。
“强子你继续切菜，我出去看看，你妈一着急就喊老板，这个习惯得改。”
边对张强交代着的徐雅，边往外走，在看到门口内如尊佛一样站着的霍仟源，徐雅立刻欢喜的跑了过去。
要不是当着王桂兰的面，她差点就扑到他身上去。
“源哥你回来了，饿不饿了，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去。”
“饿，全身上下的都饿了。你说动静咋那么快，我一下火车就往军属大院里奔，好家伙，到家后，看着满是黄沙的厨房，和一点人气都没有的家，心都凉了。咋回事啊，你在外面开饭馆，这是不打算回去跟我过日子了。
开饭馆之前，你可是对我说好了的，日子要过，家也要回。”
霍仟源是沉着脸，本想是发个小脾气，好让徐雅重视自己一下，可在看到徐雅那张欢喜的俏脸，他瞬间就释然了。
很想抱着她亲亲，可…在跟前站着一个大姐，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以及自己俩正学步走路的儿子。
霍仟源挺直脊背，直挺挺的站在一边，被众人围观。
徐雅笑着对王桂兰介绍了下，“大姐，这个是我丈夫，国庆跟民庆的爸爸，出差刚回来。”
“哦哦，我懂，我懂，你们先聊，孩子我带着。”王桂兰说着就抱起了国庆。
霍仟源脸上一阵尴尬闪过，看着王桂兰喊了声大姐。
“大姐，孩子给我抱着吧。两个多月没见，我来抱抱我儿子。”
王桂兰将国庆递给了霍仟源，徐雅则是抱起了民庆，顺口交代了王桂兰一句。
“大姐收档了，晚饭你看着随便烧，我跟孩子爸爸去屋里说会儿话。”
“好嘞，行，我今儿就多烧点饭菜。”
王桂兰人很好，白天看孩子，早饭跟晚饭，要是中午没剩下卖不完的饭，她就负责烧晚饭。
徐雅夫妻俩抱着俩儿子回到了屋里，霍仟源看着入眼紫色的窗幔，窗幔里挂着的是粉色的蚊帐，床铺的很厚实，被褥都带着女儿家淡淡的香味。
“小雅，你这里有洗澡的地儿吗？”霍仟源猛不丁的问了这样一句。
徐雅以为他要去洗手或者怎么的，随即说道，“有啊，在隔壁另外的房间，我特意找人修建的。不过你要是洗手的话，去院子里，院子里有水管。”
“不洗手，晚上洗腚，才敢跟你睡觉。来，给哥说说，开饭馆感觉咋样，咱家的家底赔完了吗？不够，哥再给你预支去。”
徐雅猛不丁的被逗乐了，“去你的！我开饭馆就是赔钱玩的啊。挣了，这俩月挣了小四百了，我都存起来了，留着给国庆跟你民庆娶媳妇用。”
“真挣钱了？”霍仟源激动欣喜的问着，接着猛地往徐雅脸上亲了下，“我媳妇真厉害，刚开业就能挣钱。”
“你也很厉害，能支持我这个潜力股。源哥，你出差刚回来，应该去团部开会，先来我这里真的合适吗？回头周政委该说你啥了。”
霍仟源却道，“他没啥可说我的。这次我去北城开会，北城军区那边还是有意思想让我回去。小雅，你再跟着哥在这里呆几年，等时机成熟了，咱再回去。现在疆域这边，一切都刚开始，要是我现在回去，真的太对不起三团的兵跟周围的村民们了。”
“源哥，你别这样的话，我都已经做好了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的准备。对了，我让你帮我看我爸妈的事儿，你看了吗？”
“看了，你爸妈两位老人家都很好，身体健康，你爸在学校也挺好，我还去你爸的学校里走一趟。”
霍仟源之所以去徐敬之的学校看他，目的就是想告诉学校里的领导，徐敬之的女婿是个团长，给他长脸了，也给徐雅长脸了。
聪明如徐雅，岂能不知。
看着霍仟源，她往前倾身，在他嘴巴上亲了下，“源哥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媳妇，我孩子的娘，我对你不好对谁好。”霍仟源瞧着眼前的小女人，恨不得抱住狠狠的亲上几口，解解馋。
可眼前俩臭小子，一直盯着他们俩笑，虽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可被他们盯着，霍仟源还是放不下嘴去亲。
说了会儿饭馆，徐雅将遇到的事儿都对霍仟源说了。
“回头我问问小宋，看他找的什么保姆。好在你们没事儿，可不能出事儿。回头我对这边的公安同志说说，多照顾下你这边。”
第一卷 220：这孩子看着有点眼熟
这次徐雅没拒绝，她的确不想被人因为闹事而影响了生意。
“好啊，那可真的麻烦你了。源哥，今天晚上你别留在这里了，还是回去开会吧，别让人周政委等你。”
“今天晚上不用开会，这次我是跟文工团的人一起来的，周政廷忙着呢，可没工夫管我。明天晚上文工团在三团演出，你带着儿子跟我回去。”
徐雅一听，的确很心动，可还是拒绝了。
“不行啊，我这饭馆刚开始两个多月了，都还没稳定，现在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很容易没回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