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医馆里里的大小主子,一瞧也晓得没吃饭。
“夫人,中午想吃啥,奴婢这就去准备。”百合把竹篮子放下,作势要去后面小厨房做饭。
阿楚瞧着篮子里的东西,惊奇的问,“这些都是从沙土地里摘下来的吧。”
“是,刚摘的,可新鲜着呢,是孔队长特意让奴婢带给夫人吃的。”百合笑着回答。
“不错,挺好的,你先洗两个拿来,对了,今天中午就吃这两个菜吧,随便你们做。”阿楚指着那篮子里的东西道,黄瓜和番茄,这都是空间里的种子,味道肯定不差。
百合与芍药去后面做饭。
阿楚在医馆里坐着无趣,瞧着唐言桦道,“出来走走,省的在屋里憋的晃。”
洛阳城人少了大半,街口的人也不多,尤其是阿楚这个小铺子就建立在城南偏向城门这边,周围的人更是少了,门外摆着两三张桌子和长椅子,这也是为了给那些前来治病等待的人休息用的。
唐言倾从远处走来,脸带笑意,手中提着两条鱼和是一只鸡,唐言毅与暖阳跟在后面。
“阿姐,我们刚才去了趟码头,听说,过两日码头那边有个集市,会有很多卖海产类的商户,阿姐想吃什么,咱们去买点回来做。”唐言倾笑着说。
“海产啊?这个我还不太会做,弄不得。”阿楚摆摆手,弄来海产类的东西。
“阿姐你不会做没关系,反正会吃就行。倾哥方才又盘下一家酒楼,以后要准们做海产类的食物,听说那厨师之前就是个专门做海产的能手。”唐言毅笑的比谁都开心,自己家开酒楼,以后天天去吃。
这洛阳城谁不知道他们家阿姐,当然,他是阿姐的弟弟,自然也知道了他的名号。
从此这洛阳城便多了唐言毅这样一个街头小霸主。
听到小毅的话,阿楚看向倾哥儿,“当真是盘下酒楼了?”
“没花几个钱,而且盘下酒楼也挺好的,能帮助很多有手艺的人做事。”
“你说的是没错,你想帮助很多人也没错,但这酒楼你一人怎能做的起来,最起码得有个算盘先生,也要有个掌柜的。”阿楚提醒他。
“盘算账簿的交给暖阳了,掌柜的是我来做。”唐言倾道。
“暖阳?”阿楚闻言,看向站在唐言倾伸手的那姑娘。
这丫头倒是不走了,打算一直赖在他们家?罢了,瞧着富贵人家的小姐,她还是给她一些盘缠让她回家找爹娘去吧,省的在跟前,若是出了点事,她可担待不起。
暖阳听到阿楚提了自己的名字,冲她笑笑,站在后头,也不吭声也不出来。
“先把你手里这东西给我,也不晓得能不能做好吃了。”阿楚没在多说,转了话题。
这鱼啊,阿楚还不太会做,毕竟在山沟沟里活了一辈子,料理鸡鸭野味倒是可以,就是做鱼,不成,怕收拾不好弄了一身腥。
“阿姐你会做吗?”唐言毅跟着阿楚身后道。
阿楚外头瞥了他一眼,“不太会,但要试试才知道。”
“做糖醋鱼吧,我之前最喜欢吃糖醋鱼了。”
“你也知道是之前,现在还想吃,没饿你肚子就不算错了,还想吃糖醋鱼,我可告诉你了,现在有好多的人都没东西吃,还饿着肚子了。”这孩子,真是三天不管教就上天了。
“我知道,但那也没办法,不能因为他们没东西吃,我们就要饿肚子吧。”
“别和贫嘴,对了,等会儿你去叫孔队长、孙策、程真过来吃饭,把张子琪也带来吧,现在管事的也就是他们几个了。”阿楚轻声道,到了厨房,让百合多做点面食。
唐言毅笑道,“阿楚你都把他们叫来了,咱们家的粮食,这一顿都给吃光了。”
“我有事要说,你再给我贫嘴,我一会儿让你去农田里干苦力。”
“干就干,又不是没吃过苦。”唐言毅就靠着门外,与阿楚瞎掰扯。
百合与芍药在里面咧嘴笑着,每次听到夫人与小公子斗嘴都觉着喜庆,欢乐。
“你们俩也别笑了,把这些菜再做两个,不是还有鸡蛋,再炒个番茄鸡蛋,黄瓜鸡蛋。”阿楚尝了一下百合做的菜,这一两个月倒是没白教她,味道越来越来好了,不错。
“夫人,您合着是要轮着两样菜换着花样炒啊。”芍药笑了句。
“不然咋办呐,人那么多,不多炒几个怕不够吃,你们只管照着食材做,缺少什么直接告诉我好了。”阿楚瞧了下。
等百合这边菜炒好,她在煎一下鱼,放点汤汁炖一下得了,那只鸡子,索性也炖了一锅的鸡块,记得还有一些蘑菇来着。
阿楚准备好食材,自己做了一个红烧鱼和小鸡炖蘑菇,百合与芍药,炒了番茄鸡蛋,黄瓜鸡蛋、番茄黄瓜、木耳鸡蛋黄瓜片,等,就是这几样食材换着花样炒了。
下人一桌子,阿楚与唐氏三兄弟加上程真、孔鲤生等四人一起,午饭大家一起吃的,像家人一样。
现在洛阳城谈不上繁华,在城内的人,勉强能混个饱腹就觉着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阿楚对待宋临辞的亲信,就是当真家人,吃饭都不忘记他们。
程真、孙策几人对阿楚也甚是客气,他们都是光棍汉子一条,平日里没人关心,现在有阿楚在跟前时刻照拂,心中也觉着温暖。
午饭之后,百合与芍药去收拾,暖阳也跟着打打下手,小姑娘矜贵,干活也慢,阿楚瞧了几眼,闷笑说她不适合做粗活,也就任由她去了。
孩子给了小桦抱着,阿楚与唐言倾、程真等人坐在一起,商讨一些事情。
孙策吃的饱饱的,瞧那满足的模样,靠着桌子,十分惬意。
“阿楚姑娘,你找我们是有啥事啊?以后找我们有事能吃上饱饭,天天找我们都成。”孙策笑着道。
“怎生孙一新那边没给你们做饭吃饱啊。”阿楚笑问。
“做的是挺多,但吃饱还有困难,毕竟人多粮草少,还有,孙一新那厨艺当真一般,比不得阿楚姑娘这边的饭菜。”
“也是,粮草这块还需要解决。这次我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地里的黄瓜和番茄都能吃了,虽说是我种的田地,但里面的东西都是大家帮忙种的,这样,你们带着将士们摘了,给大家吃。还有但凡发现有成熟的瓜果蔬菜都能吃,也可以摘了送给一些没东西可吃的农户。”
“这个主意好啊,虽说没粮草米面,但至少能有点东西吃,也至于会饿死。”
“是这个说法,我瞧着玉米地里的玉米要成熟的话,还需要等上两个月左右,坚持过这两个月,等玉米下来大家就有东西吃了。”阿楚盘算着心里的计划。
“听阿楚姑娘的,你说如何做就如何做。”程真一马当先而说。
“那就这样决定了,明日先带大家去摘黄瓜和番茄,捡着熟了的摘,不熟的就别乱摘了,省的接不上茬。明天下午大家一起去,我也过去看看。”
“好,那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准备东西,骡车、推车也准备几辆。”张子琪欢喜的说道。
与他们说好了之后,程真等人就先离开了,阿楚许久没瞧见李赫了,张口问了句。
这才得知,李赫正在训练将士,还在驻扎营那边,真是辛苦啊。
孙一新他们伙食房的人都来了,李赫还在训练将士。
这些将士全是宋临辞的心血,宋临辞离开的时候交代过立刻,训练不可少,李赫便听命依旧在驻扎营待着,洛阳城内是人少城空,但没有相对来说比较大的训练营。
即使将来宋临辞要呆在洛阳城,那将士们的训练营依旧得在林中,不过林中的训练场肯定会变的更好,只是短时间内,要委屈李赫了。
当晚,锁了医馆的门,大家一起回了宅院。
在洛阳城内阿楚他们住的宅院甚是普通,一个普通人家的院子,反正是比不上在渝州城镇上的宅子。
晚上阿楚带着小包子睡觉,奶娘留一个在外室,婢女也留一下,其余之人就回房休息。
唐氏三兄弟住的房间离阿楚这边又近,也不用担心会出现什么事。
当夜,城门紧闭大关,宋临辞与杨震愣是在城门外,露宿街头呆了一晚。
次日清晨,城门大开,看守城门的小将,瞧见是宋临辞,当即吓住了。
“将军回来了。”
“嗯,在我回来之前,可有粮草入城。”宋临辞走进边问。
“有一次,但那是两个月前,从渝州城送来的粮草。”小将士认真回想之后,回答宋临辞。
宋临辞听完,直觉不是他安排的。
“将军,咱们准备的那趟粮草是从临安城出来,应该没来。咱们一路紧赶,骑马和驾车速度本就不一样,他们比我们要慢。”杨震在一侧道。
“嗯,先进城。”宋临辞说完,牵马而行。
进城之后,可在城内驾驶马车,但是看不允许在街道上骑马,这是官府颁订的明文规定。
他们顺着街口往前走,直接就看到了在外面抱着孩子玩耍的阿楚。
杨震快速接过宋临辞手中的马匹,将军看见夫人,眼神都直了,这点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
宋临辞抿嘴带笑,往阿楚那边走,阿楚只顾着看孩子倒是没瞧见他,等宋临辞走到跟前,还是唐言桦喊了一声:
“宋姐夫…。”
“嗯。”
“宋姐夫回来。”唐言桦大声惊喜的喊道。
阿楚抬头淡淡的看着他,轻笑问他,“回来了?”
“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生抱抱你儿子,这一走像是不要我们娘俩似的,我听这过道的生意人说了,说是宋将军在临安城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美娇娘,是公主还是郡主?”她故意说的。
“公主,郡主都比不上你半分,这次我从临安城回来,给你们带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宋临辞接着阿楚递来的小包子,一手夹在咯吱窝下,一手从胸口拿了那道圣旨出来。
阿楚瞧见是明黄色圣旨,当即愣了下,抬头看向宋临辞。
“你是如何求得?你做了什么牺牲?”她直言,宋临辞应该对唐明皇妥协了什么。
“这虽是我求的,但我并未牺牲任何东西。我只是把你在洛阳城多做之事全部说了出来而已,圣上并非昏君。”
“是啊,并非昏君。”其实阿楚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圣旨的,看似只是一句话,却把她心口压着的大石头解开了。
只感觉,现在浑身松散了许多。
她拿着圣旨瞧着唐言桦与唐言毅道,“今后,你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使用唐氏之姓了,再也不怕被官府的人知晓了。”
“当真?”唐言桦惊喜大望的问。
“不信,你自己看。”阿楚随手把圣旨给了唐言桦。
宋临辞瞧了下怀里的孩子,心里更想抱媳妇,随即把孩子也丢给了唐言桦,“你把他抱给奶娘。”
唐言桦还未看完上面的字,这孩子就跑到他怀里了,“宋姐夫,这可是你儿子,你怎么好像很嫌弃的样子。”
宋临辞没搭理他,抓起阿楚的手,轻声道,“回家,我得沐浴更衣,一个月在路上,没洗过几次澡。”
“成,听你的。”她瘪嘴笑的含蓄而讨喜。
笑的宋临辞心猿意马。

到了住宅中,热水准备好后,宋临辞毫无顾忌在阿楚面前脱了精光跳入木桶,阿楚拿着丝瓜囊,以及棉布巾和皂角。
“说吧,宋大将军想让我如何服侍你。”
“下水用身子亲自服侍我。”他咧嘴笑的灿烂。
“想的美,现在是白日,你先好生洗着,下午我还要和大家一起去农田摘瓜果蔬菜,不能和你在这里胡来。”她知晓宋临辞的意思,却不能答应他,怕是这一入了床,今儿下午就啥活都干不了了。
“我很快弄好,一次就够。”他靠在木桶沿边,抓着她的手,细细摩擦,**呢这好是。
“不成,你快慢我还能不晓得,一次?谁信的你的鬼话。”阿楚笑吟吟的推开他的手,拿着丝瓜囊在他后背搓着。
阿楚岂能不知,每次他说着一会儿,或者一次的时候,总是会用很长时间,还要换着花样的作弄她,她才不会轻易上他的当。
只是,阿楚不上当并不说明宋临辞没狡猾之技啊。
他洗她搓之际,宋临辞悄悄的把阿楚的衣衫弄湿,这才在木桶之中成全了一桩好事,只是木桶中之中太小,方不觉着尽兴罢了。
阿楚娇嗔怒斥,“下次我是万不会答应再帮你洗澡,这洗着洗着就成了这般模样。”
“还是没忍住,下次换我帮你洗,这样咱俩算是公平了。”他笑嘻嘻的说着,瞧着那张樱桃般的小唇,咬着不松。
阿楚也没再抗拒,半推半就的,又跟着他来了一次。

阵阵萎靡之声,在整个房间里响起,外面本是想问是否给将军准备饭菜的奴婢,听到里面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当即吓的跑了出来。
话说,宋临辞吃娇妻都吃饱了,哪里用的着吃饭呢。
…事后
阿楚浑身软绵无力的趴在木桶中,他抱着她也不撒手,一直靠着木桶内,两人都带着浓重的喘息。
“水都凉了,快起来吧。”她绵绵的说道,嘴上说着想动其实身子根本起不来。
“我让这水在热起来,可好?”他继续耍流氓,抱着她不撒手,反而更紧密。
“不好,我累,你若真是心疼我,就要听我的。”她扶着他的胸口,转了身子,浑身屋里,像是没骨头一样趴在他胸口。
瞧她这般小模样,娇憨如小猫,惹的宋临辞心中生了怜爱,轻手扶着她的头发,“嗯,听你的话。”
北方人,**强,但是遇到阿楚这个身娇体弱有些绵的女人,他忍不住也得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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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绝宠:权少撩妻有术》紫若非。
随便捡来的小丫头,二少竟生起当老婆的邪念,从此在调教小娇妻的路上越陷越深,无力自拔!
185 衣服都脱了,岂有过门不入的道理
这俩人从屋内出来,各自换了一身衣衫,外面候着的人也不敢上前。
宋临辞亲密的攥着她的手,阿楚瞧见院子里这几个是新买来的下人,有些脸红,随即撇开他。
“外面有人,你身为大将军理应更加注重礼仪教化。”阿楚闷声抿嘴带笑,她是很欢喜宋临辞对她的亲昵,但是,却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太过于亲密,让别人看了笑话。
“你外面有人了?”宋临辞侧身盯着她的面容,偷笑问她。
阿楚知道他是故意会错意思了,故意笑着说,“有啊,我外面有很多的人,你只是一个入幕之宾。”
“我还只是一个入幕之宾,你到底是有几个,嗯~。”他低声带着威胁。
阿楚不理他,往前走出门槛,只等他们到了一管,瞧见桌子上准备的午饭,才知晓,他们二人竟然在房内呆了那么长时间,已经过了半晌了。
唐言桦瞧见阿楚进来,眼神却定在宋临辞身上,“午饭好了,你们要留下吃饭吗?”
“当然要吃了,擎之呢,我看会儿他吧。”阿楚道。
唐言桦指了下里面的摇篮里,“里面玩着呢,百合给了他一个布老虎正抱着呢,阿楚,午饭后我们得去农田那处,你和宋姐夫要不要去啊?”
“去,当然得去,今日采摘,肯定都是要去的。”阿楚说完,又想到宋临辞刚回来,肯定有其他事情要处理,随即看向他说,“我们去农田,你就别去了,你得去处理军营里的事,偌大的洛阳城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你来处理,现在已经积压了不少事情。”
“也好,午饭后我去趟训练营,晚上到这里再找孙策、程真等人。”
阿楚点头,“嗯,饭后你忙自己的。”
与宋临辞说过完,阿楚去里面抱了儿子,宋临辞瞧见那小子,接在手中,“给我瞧瞧。”
阿楚也没管,就把孩子交给了他,自己去厨房帮忙端了饭菜。
宋临辞在医馆外面,双手把孩子抛高又接住玩的不亦乐乎,逗的小家伙笑的露出无齿牙床,每次落下之后都要抱着宋临辞的头。
巧了,唐言倾中午回来吃饭,看到宋临辞。
“宋姐夫,方才我听到你回来,立刻就与孙先生,程副将过来,怎生没瞧见你,还以为是小桦说谎呢。”唐言倾道。
“有点事情。”宋临辞淡淡的回答也不解释。
唐言倾随即有些奇怪,但回头往医馆里,瞧见阿楚今日白天的水蓝色衣衫换成了绯红色,有些不言而喻,也不再问了。
“我是特意回来吃午饭的,下午我去酒楼里忙,就不跟着阿姐去农田了。”唐言倾坐在一侧轻声对阿楚说。
“行,那你忙自己的,对了,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她也是担心,倾哥儿这孩子心里有事不说出来,一直压着,她想帮也帮不上忙。
“这会儿没什么事,阿姐也不用担心我。只是,明日的话我得回渝州城那边一趟,要呆上几日,毕竟那边铺子里的生意还要管。”唐言倾是心系渝州城镇上的生意,两头跑,那也是没办法。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你自己回去还是?”阿楚想着,若是倾哥儿自己回去,便让小毅带着他走通道,这样比较近一点。
唐言倾却道,“暖阳她说跟我过去一趟,我想借此机会把她留在渝州城镇上好了,跟着身边总是不太方便。”
阿楚看着倾哥儿,拉着他的胳膊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小声的问,“她是缠上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不喜欢她的亲近,阿姐,这事儿别乱说,我对她没任何意思。既然我们唐氏姐弟被赦免不在是囚犯,已经成了良民,我还想读书走仕途,虽说做不到多大的官,若是能考中之后,回到渝州城做个知县这样也好,至少能保得了阿姐与小毅、小桦,还有,咱们以后就省的交各种赋税。”
唐言倾说的并无道理,阿楚虽是和宋临辞是夫妻,但并未收到圣上的册封,不是诰命也没有将军夫人的头衔,阿楚旗下的那些铺子全都是记在了唐氏三兄弟的名下,这赋税自然是要上缴的。
大唐赋税,以商人缴纳的最多,挣的多上交的税也就得多,有时候这赋税都成了一种不能言说的负担。
当下,唐氏三兄弟都已经拜托了囚犯之身,自然是朝着更好的方便去做,阿楚也不多见管教。
“成,今后这铺子里的生意先转交出去,渝州城镇上的铺子全部交给陈长青,陈管事。这次你先过去,来的时候一并带回来,我来安排事情。宅子里的全权交给孙管事。洛阳城的事,我会挑选几个看着不错的,接手你手中的事情,不管是你要读书,连小毅和小桦都要读书,咱们既然得了自由成为良民之身,就要对得起这个身份,岂能不有所作为。”
之前是念及他们被抄家,沦落为囚犯身份低微没有机会参加科举考试,但恢复自由之身就不同了,三个弟弟较于平常人算是人中龙凤,自然是要参加科举考试。
三年一状元,阿楚存了心思想让家里出三个状元。
听到阿姐对自己这般支持,唐言倾心中十分欣喜,“阿姐放心,我肯定能做到。”
唐言倾在唐家未被抄时,就已经过了童试、秀才,只是后来被抄家后,并未继续参加科举考试,他也不清楚自己之前的那些头衔身份可还在,不知能否恢复。
纵然不能恢复,唐言倾也有那个能力重新科考,何所畏惧。
姐弟二人谈完话,都放轻松下来,得知这次对亏了是宋临辞帮的忙,唐言倾对这个姐夫更是尊重和爱戴,唐言毅一直没未来,这会儿应该和农田的将士们呆在一起,也没人管束他。
阿楚是想,小毅一身是胆,又偏爱功夫不如就让他考个武状元试试,兴许误打误撞就考上了,纵然考不上也能给他一些经验历练。
午饭后,宋临辞先去了训练营。
阿楚等人去了农田,芍药驾的车,阿楚与唐言桦、百合做在上面,慢腾腾的他们到了农田发现这会儿已经来了很多人。
孙策与程真也在其中,他们看到阿楚,立刻走了过来。
“阿楚姑娘,听闻宋将军回来了?怎么没看到他人影。”程真先问。
“说是还有事情处理,去了训练营,你们放心,该办的事情他心里有数。现在咱们也不要担心,只管去摘黄瓜和番茄,多摘了各自拿走,给大家吃。”阿楚轻笑。
她能想的出程真与孙策担心的是什么事,无外乎临安城内皇帝爷的心思,还有能否给拨弄粮草,以及对于洛阳城的管辖,是安排下方官员道洛阳城任职,还是从中安排其他将士出任官职,这些事情,她也大抵能猜的出来一些。
孙策听到阿楚说宋临辞已经回来,也就没在问,反而他是对蔬菜地里的东西有些兴趣。
“阿楚姑娘的意思,咱们就开始摘吧。”孙策笑着问。
“摘吧,拿好自己的竹筐子摘了之后再就出来,小心着点,黄瓜和番茄还能长好几茬,别给我弄坏了。”阿楚抱着小包子,瞧着齐刷刷的人往里面去摘黄,满脸笑意。
唐言桦也来了兴趣,提着竹篮子,“阿姐,我也去里面摘几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成啊,反正农田大,咱们随处走走,瞧见那块长得茂盛叶子的地没,里面种的全是地瓜,地瓜叶子摘了蒸菜吃,极好入味的。”阿楚前面走着,穿过番茄和黄瓜架子,渐渐往前走。
在番茄和黄瓜架子一侧,种着三排的长豆角,阿楚往前走,小包子伸手抓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力气可不小,阿楚扭头见他扯着不撒手。
“又不能吃你扯它做什么,快点撒开。”她伸手去掰。
继续往前走,他又去抓其他的,这一路走着,弄的她是无奈。还是找了地方摘了一个黄瓜,因为没水,阿楚便用匕首帮他削掉皮,塞到他手中,给他啃着。
唐言桦玩的很开心,他几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阿姐,现在走在农田里面,我倒是想起了小桦说我们在临安城郊外的庄子,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我们的。”
“管它是不是我们的,若是日后去了临安城,想要的话,我们再买一处就好了,快去摘吧,我抱着他在外面等你们。”阿楚是懒的动弹。
上辈子种了一辈子的地,这会儿见到啥都见怪不怪,倒是那些士兵,像是没摘过那么多东西,上前一哄而抢。反正都是给大家吃的,她也没管太多。
瞧着大筐子的黄瓜、番茄,全都摘了出来,大家摘好之后放在地头上,瞧着齐整整的非常好看,黄瓜长得个头极好,上面带着毛刺,水灵吃着清脆可口。
阿楚抱着孩子索性坐在地头上,吃了起来。
没想宋临辞会在下午半晌后回来,他与一个小士兵骑马来的,兴许是不知道这地方有多远,等到跟前的时候才下了马。
阿楚没瞧见宋临辞,是在她身上趴着的小包子先瞧见了,看到宋临辞他兴奋的拍打着阿楚的肩膀,哼哼唧唧的喊着。
宋临辞逐渐走近,伸手提起小包子抛了两下,随即抱在怀中。
阿楚扭头,“你怎么会来了?不是在训练营中,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没多少事情,只是安排李赫带着将士们回洛阳城,全部安扎在洛阳城内。我之前去临安城,圣上已经下令说,让我先管着洛阳城,等这里经济得到复苏,他会再下达其他的命令。”
阿楚欣喜万分的回答,“那也就是说,你不用去临安城了?”
“对,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头那位就改变了注意。”
“没关系,能多相处一会儿就多相处一会儿,之前还想让洛阳城发展的快速一些,现在,反倒是希望它能慢下来。”她直言不讳,话中对他的情义丝毫不闪躲。
宋临辞低首看着她,两人眼神相撞,彼此眼中带着爱意,各自会心一笑。
“你相信我,不管在何处,我都能一直在你身边。纵然是在临安城你也只能是我宋临辞的嫡妻,有我在,就是上断头台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