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这个女人,过早的霸占了自己的儿子。
想到阿楚早早的和宋临辞在一起,还生下她的孩子,单于静就心生嫉妒,胸腔憋着闷气,久久不能舒缓。
静妃抬眸,睥睨轻哼不屑问道,“你可知道,本宫唤你来是何意?”
阿楚一直低头,轻声回答,“阿楚不知。”
她要是知道,还能过来?真是,这静妃娘娘莫不是傻了。你自己找我进来,还问我你是什么目的?
她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单于静起身,轻步走到阿楚跟前,厉声而问,“你和宋将军是如何认识的?你又是如何勾搭上他的,我若是让你离开他,你是怎么想的?”
“离开他?”阿楚问了下,接着抬眸,眼神清楚而淡薄,“娘娘您是何意?阿楚是宋将军明媒正娶的嫡妻,为何会离开他,再说了,之前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阿楚断然不会抛弃这舒服的富贵日子,离开的。”
“哼,也不过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我料你也不是真心对待他,既然如此,那你根本没资格呆在他身边。”单于静盯着阿楚说道,眼神阴狠似是蛰伏的毒蛇,极其吓人。
纵然阿楚有着前世的三十几年,也被吓了一跳。想到自己活了两世,生死都不畏惧,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在来之前已经告诉了胡显,只等天黑她不回,就让宋临辞来找。
纵然宋临辞对她感情不深,但念及擎之的面子上,也肯定会找来的。
她这无所畏惧的说道,“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阿楚实在想不明白,静妃为何会掺和她与宋临辞的生活,难道、是想把自己赶出门,好给那个平遥公主弄个嫡妻的位置?
目前也就这个理由能解释的过去了。
想住她家里,睡她相公,还苛刻对待她儿子,她怎么可能会答应?
单于静看向阿楚,冷笑,“本宫的意思是,让你离开,永远的不要回到将军府,你若是不自己离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弄走你。还是看你的决定,是自行离开,还是被迫离开。”
阿楚不解,静妃娘娘为何会如此想要自己离开宋临辞,道是什么愿意?
“我想知道,静妃娘娘,你为何会执迷于于让我离开他?”
“真想知道?我若是说了,那你就必须了。”
阿楚没再问,倒是单于静直接说道,“因为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能拖累他。你是什么身份?唐九龄的嫡女?哼,唐九龄在本宫眼里,也不过是个走狗罢了,你们唐家人的身份,配不上我的儿子。”
她的儿子,将来的生活可不简简,只是个被苏以恒那老东西压在下面的小将军。
历来战场上的将军就是朝堂上的王。
现任皇帝,毫无管理朝政之能,文不行,武不就,如何管理起国家大事,若不是她在跟前辅佐,这临安城岂能有现在繁荣昌盛之况。
悉数唐明皇皇子皇女众多,能有几个成材,不说其他,就是静妃她自己生养的三皇子,教养再严苛,也没能改变,现在成了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
其他几个皇子,也只有沅妃生的二皇子,颇有武将之气势,但是,在朝又不能出谋划策,到底是欠缺不成气候,锦妃生养的皇四子,更是别说,三年前,因为奸污一个婢女致死,被皇帝一怒之下责罚到北寒之地,今年才刚回来,皇上虽是没明说,可这皇位,却绝对不会传给一个品德败坏之徒。
勉强能入的眼的人,全被单于静一个个的给否决了,本想,看着时代变换,没想到,却找到了真的亲生儿子,那个假的儿子,已经被关押天牢,怕是再无出来之日。
这个真的儿子,单于静想着,既然皇室之中,无人能坐拥至尊地位,不如、就暗自准备,好扶有勇有谋的亲生儿子登基皇位,坐拥天下。
如此一来,她既能成为正宫太后,也能对当年抛弃儿子入宫荣享富贵,给予补偿。
盘算数日,她想先解决的便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生下一个儿子,但身份不够,不足以配自己的儿子。
静妃娘娘的话,让阿楚顿时觉着五雷轰顶也不为过,静妃是宋临辞的娘?
她一直知道宋母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也想了很多个可能,最大的可能是,宋临辞的生母或许已经死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活着,还成为了高高在上备受宠爱的皇贵妃,这、教阿楚顿时觉的,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静妃能这般坦然的告诉自己,是不是说,要是她不离开宋临辞的话,自己这条小命就没了?
“离开或者留下,你自己选择,你和你三个弟弟的命全都掌控在你手中。”
阿楚没与静妃力争什么,她点头,有些难以消化,“我先回去想想,再给娘娘答复。”
单于静自然不会给阿楚这个离开的借口,只是还没等她说话,外面传来崔嬷嬷的声音。
“娘娘,宋将军来了。”
单于静一听,立刻走了出去了,而跪在地上的阿楚,跟着起来。
单于静看到宋临辞,最是高兴开怀,一张明艳的脸带着灿烂的笑,像阿楚那多金色的牡丹,真好看。
她想着,回去就把那牡丹给剪了,一个牡丹而已,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宋临辞听到阿楚被静妃叫到流光宫,就知道是什么事,当下没等到黄昏天黑什么的,直接过来了。
看到阿楚无事,这才安心。
“末将宋临辞前来带夫人回去。”宋临辞强势抓过阿楚的手,带到身后,对笑容灿烂的静妃冷若冰霜,眼神落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上伤感,走的很快。
但,刚好被阿楚捕捉到了,宋临辞…他难道已经知道了静妃是他的亲生母亲?
“看什么,赶紧回去,整日惹是生非,从今日后,关禁闭半年不许出门,谁也不许来见你。”宋临辞低声对阿楚呵斥。
阿楚不语,看着他装模作样。
关她禁闭也好,省的外人总是来叨扰。
阿楚顺势要出去,宋临辞也转身要走,单于静却在他们身后喊道,“站住,我话都没说完。”
宋临辞扭着阿楚的头,往外掰了过去,他看向单于静,眼眸深沉,冷声问她,“敢为静妃娘娘,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他说话声音咬字很重,尤其是喊道贵妃娘娘的时候,声音显得极为愤怒。
宋临辞问完,见静妃不说话,随即要走,静妃着急,伸手抓住了宋临辞的胳膊,“等一下。”
“娘娘还请自重,这毕竟是在皇宫重地,而您,现在是身份高贵的娘娘。”宋临辞嘴上说着,手却甩开了单于静。
阿楚小声说了句,小心。
宋临辞却以为她是在关心静妃,随即瞪了阿楚一眼,“跟我回家,再敢出来半步,打断你的腿。”
阿楚却闷声笑了,嘴里嘟囔,你肯定不舍得。
宋临辞当然是不舍得,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但是单于静怎么可能,让好不容易来一趟的宋临辞就这样离开。
“你别走,我有话想对你说,当年的事情,你的身世以及和我的关系,你难道不想知道吗?”单于静最后下了狠招,只能用这个关于宋临辞的身世要要挟他。
而宋临辞,当然是愿意,也是最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那个。毕竟,前世今生,一切好像隐藏起来的秘密,都要揭开来了。
而且,他也很想听听,这个女人会如何说?
和他查出的事情真相是否属实?
位居高位的贵妃娘娘,会真的相认他这个身份低下的儿子?
阿楚看到宋临辞步履迟疑,就知道他肯定很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她挣脱宋临辞的手臂,沉默无声的走到外面。
这个时候的宋临辞,应该最不需要的就是安慰。
她走到外面,宋临辞走到里面。
百合与芍药看到阿楚,立刻走到她身边,两人一左一右的看着她。
“夫人您没事吧,让奴婢瞧瞧,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百合说着,眼泪都要哭了。
夫人神色不对啊,瞧着神情不对,脸色不对,双手捶打着大腿,这举止也不对。
芍药则是直接了些,“夫人,您是不是被欺负了?”
好在芍药问的声音小,没让在宫殿门前候着的崔嬷嬷听到。
阿楚比了下手指,“嘘,你们小点声音,别喊那么大声,我没事,就是刚才跪的时间长了。”
百合听到,喘了口气,“好在将军来了,夫人这才没事。”
“是啊,对亏了他来了。”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能跪到什么时候呢。
阿楚与百合说了两句话,瞧见宫殿的门被打开,崔嬷嬷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崔嬷嬷出了宫殿门,看向阿楚这边,走到跟前,轻声说道,“将军说了,夫人就先回去吧,将军和静妃娘娘有其他事情要谈。”
阿楚神色不对,却还是听话的应了句,“好,我知道了。”
她说完又道,“百合,芍药我们回去。”
崔嬷嬷虽是说让她们先回去,却没给阿楚安排轿子。
她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了家里。
这会儿天色都黑了,回到家吃了晚饭,也没对唐氏三个小子说她去了哪里,晚上抱着擎之就睡觉了。
——
夜半,阿楚睡的迷糊,发现有人上了床了,她下意识的抱起擎之,却被那人按住了双手。
他坐在床边,伸手大掌抱住阿楚,连着擎之一起带入怀中。
没等阿楚说话,他先低声说道,“她承认了,但是这样的母亲,我不想要。阿楚,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那个他母亲的女人太恐怖了,宋临辞听到单于静说的话,立刻就从皇宫赶了回来。
阿楚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不必问,也知道,静妃肯定对宋临辞说,坐拥皇位的事。
宋临辞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轻声说,“我虽姓宋,却不是真正的皇室,根本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她这样做,迟早会出事的。而且,这皇位,岂能随便给了没有皇室血统的人。她竟然敢说让我成为皇帝。”
这简直就是大逆之罪,他岂敢去做。
宋临辞本性纯良,只求平安健康与阿楚幸福白首,能做到将军之位,也是半分逼迫之意,现在静妃说让他去做皇位,他当时就以为静妃是疯了吧,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阿楚等到宋临辞不再说话,却轻声问,“你是如何想的?真的想要那皇位?”
皇位?九五之尊之位,谁不想要。而且,就目前静妃的实力来看,绝对可以给宋临辞搞来这个皇位。
“不要。高处不胜寒,我只求眼前。”他说完,抬头看了下擎之,问道,“他睡着了?”
“嗯,刚才你突然进来,我以为是贼子,就把擎之抱在怀中了,笨小子睡的很踏实。”
宋临辞看着阿楚低首瞧着幼儿的模样,十分温馨甜腻,当下,做了决定。
“阿楚,我们离开临安城吧。”
“去哪里?”她问。
“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烽火村和洛阳城都不去了,我们两人带着擎之和唐家三个小子,远离这里。”
“你现在放的下吗?才刚找到你母亲,不是吗?”阿楚听到宋临辞的话,只是轻和笑着。
宋临辞没言语,过了会儿,才说,“你和孩子,比她重要。当初,是她先抛弃我走的,现在却又想相认,我不会认她。”
也不能认她,他是大唐将军,她是大唐皇帝的后妃,而他又不是皇帝的儿子。
认与不认,有什么区别。
…
阿楚没与宋临辞扯这个话题,当天晚上,半夜的时候,他却抱着她要了整整半夜,第二天起来的,宋临辞不在,擎之也被唐言倾抱着出去了,她扶着腰身起来,觉着整个人被宋临辞给做残了。
“夫人,您可算是起来,奴婢都端着温水来了三趟了,瞧您一直睡着,就没敢打扰。将军太霸道了,还说,不等将军起来,不许我们进去打扰。”百合一直不停的说着。
“嗯,反正今日没事,我起来晚点没关系。”阿楚嘤咛一声,这一走动,浑身酸涩疼痛。
想到昨天晚上他的力度,羞的阿楚红了脸。
“百合,你赶紧给我准备温水,我的泡泡,浑身难受。”她没走两步,就坐在凳子上不起来了。
百合听到阿楚的闷声嘤咛的声音,当下脸就哄了,夫人面色绯红,瞧着又显得疲惫,肯定是昨天晚上被将军狠狠疼爱过的后遗症。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百合说着快速走了出去。
赶紧让大厨房里的人烧水准备,小半个时辰,木桶准备好,阿楚才舒服的躺在里面,百合在什么伺候,瞧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是害羞又是心疼。
“夫人,您下次对将军说,轻点,瞧着细皮嫩肉的,紫青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去呢。”
阿楚委屈,张口道,“我说了啊。”
只是,她越是求饶,他力气越是大了,欺负人。
听到自家夫人软绵绵透着丝丝勾引的强调,用这样的语气说轻点,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将军要是能轻才怪了。
“行了,百合,你先出去吧,我泡一会儿自己起来就成了。”
百合点头,“是,夫人,奴婢把您需要的衣服全都准备好了。”
“嗯”阿楚应了声,靠着木桶闭目养神。
只等百合出去走远,她从空间摘了几个果子,吃着洗着,倒是不会感觉到头晕。
早上起来不吃饭,先洗澡很容易造成头晕脑胀,吃了空间里果子,倒是没什么反应。
她洗好之后穿了衣服,走到外面,百合已经准备了面食,一碗香喷喷的青菜肉丝面。
阿楚吃着问道,“将军走的时候,可是说他去哪里了?”
“没说,只是嘱咐奴婢,要提醒夫人,您被将军禁足了,这个月是别想出门了。”百合倒了一些醋放到阿楚手边,恭敬的说。
“还当真了。”阿楚咕哝一声,全部的醋倒到了碗里,又问,“擎之呢,倾哥儿带着去哪里玩了?”
“小少爷在学走路,大公子和三公子带着他去街上的武馆玩了,二公子和胡管家出去找了医馆,最近都在忙。夫人要是觉着无趣,我们去后院摘花,后院那片花开的很好。”
阿楚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摘,累着呢。既然没事可做,我这一天就打算在屋里睡觉了,可惜我刚穿的新衣服。”
百合捂嘴笑着,“夫人现在的衣服多的是,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
这才刚说了话,外面有个小奴婢在喊百合。
百合赶紧走了出去,盯着那奴婢问,“你叫我什么事?”百合脾气很好,几乎不怎么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很是温柔。
“外面衣家来的下人,说是衣家二房的夫人,来请咱们夫人去府里,像是说了什么很多的话。对了,那人说的是,衣家小姐像是命不久矣,请夫人过去一趟看看。”
“是请来瞧病的啊?”百合这样以为说道。
“兴许是,那人在外面候着,只说,请夫人过去。”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吧。我现在去告诉夫人。”
百合想着,定是衣家小姐病重,想请夫人过去瞧瞧。
她到了里屋,便是这个意思对阿楚讲的。
“病重了?想让我去帮忙看病?若是看病还可以,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
她这人啊,就是心慈手软,想到衣晚清那可怜的样子,同样都是借尸还魂,她过的活蹦乱跳,幸福安康,那衣晚清,却疯疯癫癫,百事烦忧,阿楚想着,不如就过去看一下。
“夫人,奴婢给您准备下,咱们过去瞧瞧?”
“成,你去准备吧。”
阿楚几口把碗里的汤喝光了,这才拍了下饱腹的肚子,吃饱喝足感觉就是好。
百合跟着阿楚一同出去的,看着衣家带来的轿子,阿楚想着正好图个方便就坐上了。百合轿子外面跟着,今日芍药全程陪着小少爷擎之去了,倒是没跟在阿楚左右。、
——
与此同时,在郊区衣家破落大院子里,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一身热火红色,一个是一身素雅白装,两人难得安静站在一起。
“你说,她会来吗?”穿了白衣的女人轻声问,语气里尽是哆嗦,担心和期待。
要是她来到这里,她们拿到玉镯,她就能换回自己的身体了。
“只要按照我说的,她肯定会来的,她之前能对你们很照顾,知道你二姐抢了人家男人,还照顾你们,这次就不会不管你。”红衣女子盯着远处的院门。
这个郊区离临安城有点远,院子是之前猎户用过的,侧面有山坳,前后不通路,短时间内肯定没人发现。
她就是算计好的,才带着衣晚清出来,衣晚清是诱饵,阿楚是鱼儿,而她欧阳玲玲,是垂钓者,只管等着诱饵把鱼儿引诱上钩,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欧阳玲玲利用衣晚清的迫切心思,算计衣晚清引阿楚出来,目的就是夺取那玉镯。
衣晚清看向欧阳玲玲,不确定的再次问,“你答应过我,不伤害阿楚姐,这是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过你,不伤害她,只要她交出玉镯就好了。”欧阳玲玲温和的笑着,在衣晚清面前,她像是个温柔和善的大姐姐。
衣晚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尤其是笑着的时候,最像自己。
欧阳玲玲担心衣晚清会不配合自己,随即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你摸摸看,这是你的脸,你的身体,站在你面前的我,正是你自己,你说,你自己怎么可能会骗你自己呢。”
衣晚清眼神迷离,看着欧阳玲玲,笑着说,“是啊,你就是我,我怎么可能会骗我自己呢,玉镯是我的,只要拿到玉镯我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我就能去找倾哥儿,能在我爹爹说,我是泠亦,我是他的女儿了…。”
…
昨夜阿楚被折腾的时间太长,导致她睡眠不足,靠着颠簸的马车,晃晃荡荡的就是睡着了。
随在身边的百合,在半道儿就被人弄昏丢在路上了。
这明显是预谋准备好的,等马车停下来,阿楚迷迷糊糊的睁眼,却发现眼睛根本睁不开,奇怪,轿子里面怎么会有烟雾…
刚吸入一口,就昏沉到不行,好在之前她吃过不少的药丸,倒是能抵抗一些,但是,若是想要彻底清除这个迷药的药性,肯定需要一些时间。
没给她足够的时间清醒,就被人聊起了轿帘子。
“夫人,到了,您下来吧。”
外面的人以为里面的阿楚,早就晕头转向,昏迷不清了。伸手就去里面抓人。
阿楚躲闪一下,却没闪过,被人抓过了胳膊,她想着进入空间,但是现在脑子根本无法集中,她无法进去…。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是谁派你们来的?”阿楚摇了下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马车上的车夫看着阿楚,面无表情的说,“是衣家夫人让我们请夫人来给小姐治病的,您里面请吧。”
不对,感觉不对,她现在是眼花,却不代表是眼瞎,她能看得到眼前的房子根本不是街口巷子中,这里是荒郊野岭,破烂草屋。
阿楚往后退,她得找机会逃跑。
站在院子里的欧阳玲玲看到外面的人,当下快速走了出去。
两人都带着面纱,阿楚看的不真切。
但是瞧见欧阳玲玲身上的红色衣衫,她依稀还有印象。
“欧阳玲玲,你卑鄙无耻,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方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唐姑娘既然被你发现了,我就不隐瞒了,我的确是欧阳玲玲,你放心,我对你没恶意,只要你把玉镯给我,我立刻放你走。”欧阳玲玲上前,就要去抓阿楚的手腕。
阿楚站不稳,一直往后退。
穿着白衣的衣晚清,见到欧阳玲玲要去抢,多级冲了过去,推开她,“你说的,玉镯是我的,你是在帮我,你竟然敢骗我。”
“滚开,玉镯是谁的,看本事再说。”
阿楚已经来了,欧阳玲玲脸对衣晚清温柔都不用了,刚才保持的温和善良的形象直接颠覆了,她不在乎,她只要得到玉镯,拿在手中,找到开启时光隧道的关键,只要能回到现代,她才不管那么多。
欧阳玲玲是想很现代,却又舍不得古代的尊宠,身份高贵。她想,要是掌握里穿越时空的方法,她就能从现代到古代来回穿越,如此一想,甚是激动,本来是好好的和阿楚说话,然后拿了玉镯就走。
但是现在,她发现,阿楚不好对付,衣晚清又死缠烂打,对她十分不利。
阿楚势必会保护好玉镯,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她的心血,岂能被别人夺走。
欧阳玲玲上去抢,阿楚不许。
“给我玉镯我会放你离开,不会伤害你丝毫。”
阿楚冷笑,“你觉着我会相信你吗?没想到你不仅夺了别人的身体,还想夺取我的玉镯。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谁?渝州城根本就没有姓欧阳的,你说,你到底是谁?”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本来不打算伤害你的,但是,你这语气太咄咄逼人了。是,渝州城没有欧阳之姓,但是现代的广州有啊,你不知道吧?我来自异世界,和你们不同,你们是一群愚蠢的古代人,而我,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现代人,我的大脑是你们脑子的全部总和。我到了古代,好像没杀人,不是说,古代杀人不偿命的吗?我试试…。”
欧阳玲玲说着,语气越发不善。
阿楚在听到欧阳玲玲说的异世界已经感觉到惊恐,她像是一个奇怪的疯子,眼神里都是阴狠和毒辣。
“你、在这里杀人照样是要偿命坐牢的。”
阿楚话刚落,见衣晚清夺了车夫手里的木棍,照着欧阳玲玲一棍子打了下去,在阿楚以为她得救的时候。
衣晚清却痴迷的盯着她的手腕,“阿楚姐,你把玉镯给我吧,给我玉镯,我就能找到自己了。”
“晚清,你醒醒,玉镯根本没用。那个算命的是个骗子,他已经被撞死了,你醒醒啊。”阿楚很想上前打醒衣晚清,但是,她手中的木棍太不安分,一直在挥舞着。
被衣晚清打了一棍子的欧阳玲玲刚爬起来,衣晚清立刻对那车夫说,“给我绑了她,不许跟着我。”
车夫也是害怕,因为他是衣家的下人,当然听从衣晚清的话,当下就绑了欧阳玲玲。
阿楚见到衣晚清癫狂,想到小命和玉镯空间,她选择了保命,关键时刻,不能躲到空间里,真教人发疯。
“晚清,你不是想要玉镯吗?我答应你,先借给你,等你用完了,再还给我好不好?”她说着要往下脱玉镯。
但是这玉镯有个奇怪的地方,阿楚本人拿不掉,怎么都拿不掉。
衣晚清却理解成,阿楚在忽悠她,根本不想给,她拿着木棍指着阿楚,“你骗我,我那么信任你,连你也骗我,那玉镯是我的。”
欧阳玲玲被绑在马车一侧,她亲眼看到阿楚想拿玉镯却拿不下来,在一边说道,“活人拿不下来玉镯。”
没等阿楚解释,衣晚清听了欧阳玲玲的蛊惑,拿着木棍,照着阿楚的头,直接打了下去。
闭眼之间,阿楚都没说出口…你自己可以拿走,可以的。
她眼神瞪大,看着衣晚清,以及一侧红衣的欧阳玲玲,这两个女人,她记住了,为了玉镯,设计她,还打死了她。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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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指出,作者改。
还有…死了。
别骂我。
穿越女和夺舍女,下章被解决。
204 砍手囚禁,阿楚醒来
百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她看着陌生的周围,想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楚,自己为何会在这里,细思极恐的发现的,夫人不在了?而她在的这个地方是哪里?也不清楚?
她记得,她和夫人出了门之后,乘坐轿子上然后开始往…衣家走的。
怎么会走到荒郊野岭之中?
难道是…不好,夫人肯定遇到危险了。
百合一拍屁股起身就跑,跑了一会儿的路,却发现走反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