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看着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月风回过头来看着羽清夜:”我是不是又踩到老虎尾巴了?”缓缓的跟在羽清夜的身后,口里仍喃喃低语道:“那四爷的尾巴岂不是太多了.怎地我总是能够踩到?”认命的朝外面走去.
刚走进屋里.宿魅便怒火猛大的说道“羽十七.本王以为你多圣洁.怎的又让月风碰你了?”
倒抽了一口气,雪心渺冷冷的看着他,身子往后退了退:“爷一定要这般说奴婢心里才踏实了么?”看着他不说话!雪心渺接着点头道:“是!十七是喜欢月清皇.十七是水性杨花的也喜欢月风.这样爷的心里是不是舒服了一些.是不是就不怪十七了?
看着她失望的神情.宿魅心如刀割.一把拉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抱着她说道:“本王没有那么说.不许你说自己不好.不许!”霸道的抬起她的下颌.双眸警告的看着她.在这个世间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不是.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有异议.
淡漠的一笑:“不允许奴婢说.爷自己却比谁都人欺负奴婢.”那种让人心碎的笑.
看着眼前的十七.宿魅深浑的吸了一口气:“十七,你果真嫌弃我么?果真不再重视我了么?”他害怕她的嫌弃.害怕看到她有些犹豫的眼神.害怕看到她那隐忍的表情.
一脸的仿惶看在眼里.让她格外的心疼,伸出手来缓缓覆上他的俊脸:“不.十七没有!从来没有!”轻抚着他那微皱着的眉头,那个萦饶着她的眉头.
一把抓住她四处游走的手!宿魅不满的说:”可你在生气 !”如此纯真的宿魅.是让人陌生的他.
轻轻的摇了摇头:”十七不生气.十七只是才些伤感他的离去.”那个当年对自己如此纯真的男子就这样离去.能不感怀么?
适才去探望士兵们他才知道.十七对宿云的那种悲伤.那不是带着任何感情的!亦不是为了与他赌气.纯粹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心怜.“好了已经伤感过了.可以将心思放在本王身上了.说完一双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燃烧的火焰:“十七.本王想要你!”不待她同意.便抱着她向榻间走去.
门轰的一声被人撞开.一个小小的身子闯了进来:“爹爹怎的回来也不去看…”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身子时,溪儿愣楞的站在那里.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双眼.
转过头来看着女儿,宿魅好笑的佯怒道:“溪儿,怎地连门都不敲便进来了?”说话间放下怀里的女子.轻扶着她坐下.
“爹爹你坏.以前溪儿不都是不敲门么?怎地观在反而要敲门了?”狡
黠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父亲.笑着摇了摇头,宿魅整了整雪心渺的衣衫,却不小心摸到她怀里的一包东西,不动神色的拿在手里.而后想了想说:”你们两先聊着.我出去一趟!”
溪儿兴奋的跃到心渺的怀里!笑着说遏:“娘亲.姨姨是我的娘亲?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甜意.
淡淡的一笑,雪心渺只是默默的拥着女儿暖暖的身子.
月清皇一死.整个临月国便是宿魅的天下,大军以破竹之势攻下临月国所有城池.
轻过整整半个月的征讨.在六月初八,玉翔城主在满城的欢呼之下问鼎临月城.
<血色守宫砂> 92章
世人皆说.玉翎城主进城那日.整个临月城.无论男女老少.皆是穿红带花.手执联名上书之拥帝书,口喊功高历代、英明千秋.这一切.或许有着下面人的刻意安排.但却也不失为是百姓的众望所归.
毕竟那些自玉翎城主收复过的城池.无一不是百姓安居乐业、商人经营有道,之于这一点,也是老百姓所向往的.
雪岭白马率先,是玉翎城主飒爽的风姿;鸾轿随后,那是魅夫人和小郡主的天姿绝色.
魅夫人?当年可是一则传奇!能够令月清皇和冷漠无情的玉翎城主神魂颠倒!并且玉翎城主侍妾近百.却唯独只有当年的魅夫人为其留下的一子一女.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千风崖那时候两虎相争之战!更是百年流传.
仅仅这些便已让众人皆想一睹魅夫人之风采,无奈早有准备的纱幔,硬是将她们母女俩围了个严严实实.能够知道的便是那纱幔后隐约的笑容.那淡如春风的和煦.
坐在纱幔之内的雪心渺,淡淡的笑着,看着前面马背上的男子.心里被装得满满的.他似乎天生便是生来享受他人目光的.她在众人的日光之下会忐忑不安.而他却只是更加的淡定!更加的风云天下.
整队人马在宿魅当年进皇城时的别院落脚.早早的便有人迎上前来.安排一切.
刚坐落.宿魅便接到众朝臣的联名起书.
但笑不语,而后只是将其扔至地上:“传本王之令,将此本上所才人一律妒除!”
孟余庆冷哼了一声:“如今倒是来献殷勤了.当初贪污之时怎地就没想过会有人惩治他们的一天.一听月哺皇战败,所有的贪官污吏便开始造桥铺路.因为众所周知.王爷最痛恨的便是刮民膏民脂的贪官了.
满意的看着众人离去.宿魅只是问了问一旁的玉风:“是否已经通知左右夫人进城了.”始终.他的十七是做不惯那些管理后宫之事.而她所乐意的便是看到妹妹坐拥后宫天下.
“回爷.两位夫人和府中的小姐们在一个月以前俱从玉翎城出发,怕是也快到皇城了.”点了点头.轻盈怕是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吧!倒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却也是最佳的后宫之首吧!
登基大典在宿魅进城一个月后举行.新皇的龙袍.新皇的寝宫.以及后宫嫔妃的衣裳.无一不是量身制作.
新皇登基.定年号为魅翎.新皇在魅翎一年六月初八登基.
那日.是六月初八.天空甚是明朗.万里无云.农民丰收的日子亦是这个季节,但为了新皇的登基,全国百姓无不停下家里的活计;边疆战士却不曾松懈!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守护.才是临月国的未来;名国来住商贩,无一不在临月国驻足.一瞻新皇风姿.或许注定了是这么一天,这个世间的主宰将面为他.
万人朝拜,却在众人皆要跪下的时候,只见新皇一个扬手暂停.众目暌暌之下.从龙椅上站起,含笑的走下玉阶之下,缓缓的来到羽落雪面前,手轻轻的伸出.静静的等候她的手放上.
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撇去所有人对她的妒意.对她.对这个没有册封的夫人伸出手来.
手缓缓的放上,是激动、是感动.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牵着溪儿,三人来到殿堂亡上.宿魅这才一个扬手.示意众人开始行礼.
他要给她自己的所有.包括那万人景仰的权利;他要用自己的所有.困住她那总是漂泊着的心.
整整三天,第一日为新皇登基;第二日封官加爵;第三日册封后宫嫔妃.宿魅不曾好好歇过一回.每晚回到与落雪同住的暖雪宫时,落雪便已早早睡下.而他.却也不怒她未等他.反倒含笑看着她的睡容.直至她懒洋洋的醒来.
“皇上不累么?”轻轻的将身子靠入他的怀里.落雪闭目静静享受这种宁静.手指像当年一般,在他胸膛上缓缓的画着一颗一颗的心.
歉然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好睡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为了不让她像其他嫔妃一般.他没有对她进行册封.他只是自己的夫人.与自己同住暖雪宫的女主人.
落雪满脸羞涩的看着他:“皇上.臣姜不困了.说话间手已轻轻探进他的胸膛.她知道.这些日子他忍得难受,却仍然顾及到她羸弱的身忆.始终只是抱着她入眠.
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宿魅一双眼眸中满是神迷:“十七.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无需她的挑逗.他的身体已是蠢蠢欲动.
深深的阖上双眸.为了满足他和自己,白日里她便向月风要了一剂止血的药来.因着此药对身子不好.平日里却也不会用.如今.怕也是两人的隐忍到了极限吧!
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睑.宿魅柔声哄道:“十七.快些睁开眼来.”手已经轻轻解着她的盘扣.兴许是太过急切.竟然在一颗盘扣那纠缠许久:“混账.是谁将你的衣衫做得如此繁杂.”话落下,只闻一声丝帛撕裂的声音响起.落雪身上的中衣随之碎成片片.
任由他忙碌.落雪只是用唇轻轻的吻着他的胸膛,如蝶恋花般的翩翩起舞.若蜻蜓点水般的让人心痒难耐.
紧紧抱着她的身子.宿魅一个翻身便覆上了她柔软的身躯.
似一首悠扬的歌声.若一曲缠绵的曲调.夜色浪漫在了两人的世界.绮丽得让人失去方向,却又不会迷茫,只想在这欲望的深渊沉沦,沉沦…
第二天寅时,外面便有小太监在叫着宿魅起榻.第一日的早朝将要开始.
将枕在手臂上的头轻轻的放在御枕之上.却因着佳人的一声嘤咛惊得不敢动弹.生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醒疲倦的她.
上一次是在中媚药时要的她.想来也是将她折腾得疲惫不堪.而此番,禁欲多日的自己.自然是太过疯狂.让她再次累得昏睡.
久久的.在小太监正欲再次出声的时候.宿魅这才将她的头放下.蹑手蹑脚的披了件中衣便走出内室.
龙榻之间.佳人缓缓的一个转身.一丝淡笑在唇边绽放.想来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早朝刚过宿魅便对玉风说道:“传月风来御书房.朕有话问他.”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也该研究出个原因了吧!
玉风传自己的时候.月风便知道皇上要做什么.此番怕是再也瞒不住了吧!
进去的时候.宿魅正在低头想着什么:“臣月风参见皇上!”跪地说道.
挥了挥手,宿魅连声问道:”月风.朕让你查的那一包药粉是什么,为何魅夫人身上会有那些药粉,此次的药粉是否和上次攻附月城的相同?”一口气问完心中所才疑问,却全是关于落雪的.
看来落雪还是没有跟皇上说清.怪不得会来向他要止血的药.深吸了一口气.月风缓缓的开口:“回皇上.其实那个药粉是臣一手配制出来的.”
一听这话.宿魅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月风配制的药粉.定然是为十七所用:“月风你告诉朕.夫人身子到底怎样?出了什么问题?”想来也是十七身子有何问题.不然前段日子她为何总是吞吞吐吐,而自己却不让她说完便转身离去.这个傻女人呵!
“夫人脸上的那朵杠梅,想来皇上也知道.那是血砂宫练过幻情诀以后长出的.而练幻情诀之人.便是将来血砂宫的宫主.但练过幻情诀之后,一旦动情.心便会绞痛…”看到皇上一副神情恍惚.月风便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将忍爱丹的毒说出.
心下一阵疼痛,那段时间她对自己的淡漠,原来都是病情所致.对自己的逃避.原来都是心痛难忍呵!自己却傻傻的以为她在犹豫.她在将他放置所有人之后.十七,此番我真是错得离谱.
“那服用你配制的药粉,会不会才何副作用?会不会让她病情加重.
淡淡摇了摇头:“不会.但是还有.”双眸看了一眼紧张的皇上.仍旧说出:“来皇上身边的时候.血砂宫主曾经喂过一种忍爱丹给夫人.此毒平时不会发作,一旦与男子交合,便会口吐鲜血,越是深爱的男子,越是吐血频繁,直至吐血而亡.
话刚说完.便有一阵风奔至月风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双肩.激动的喊道:“你说什么?世上还有这种毒么?也就是说本王中媚药那日她便是吐血为我解毒的?”忘了任何自称.此刻满心皆是口吐鲜血.却仍旧努力为自己的解毒的女子.
心.在那一刻.才明白了.原来爱.或许是一种毒药.一种杀死十七的毒药.
月风吓得愣愣的看着他,这样宿魅让他害怕,平日里虽然发怒,却也不至于如此骇人,那双眸间是悲伤还是愤怒,无人敢去细探,只能感觉到双臂被他抓着的疼痛。
许是想到什么,突然之间又有些欣喜的说道:“那昨夜朕怎的没见她出血?”是不是她的毒已经解了?是不是出现什么奇迹?
一听这话,月风心下一个黯然:“那是因为夫人向臣要了止血药,才能够在侍候皇上时没有人和异状。”虽然明明知道落雪要了止血药为了满足皇上,但亲耳听到,却还是有些伤感。
如今,他的心中只剩下感动,只剩下心痛,只剩下怜惜:“怎的如此傻?怎的就如此的傻呢?”想着昨夜自己的冲动,想着昨夜一脸的满足,怕是那傻女人又该做啥事了吧?不,他要医好她,不要让她离去,不要!“那朕以后不碰她,不碰她了是不是就不会毒发了?” 若是这样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他宁愿终身不碰她,只要她在她身边,只要能够看到她。
苦笑了一下:“皇上,下毒之人早便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只要夫人做出破格之事,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即使往后不碰她,亦会毒发而亡,只剩下怜惜之事时间长短罢了,况且如今夫人的毒已慢慢渗透心脾,若找不到解药,怕是......”后面的话无法说出口,对于落雪的死亡,他和他,两人都不愿意听到。
“不,不会的,不会。”慌忙摇了摇头,心已经恐惧倒了极点:“月风,你能医好她对不对?你能解去她身上的忍爱丹对不对?”双眸紧紧的盯着,期盼着他能够点头。
无奈的一声叹息:“没有,臣还没有找出来。”他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她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还记得当初看到放生的小动物时,她的那种笑容,阳光灿烂、纯净得让人心动,久违了六年,不知在何日还能见到那般纯粹的笑容?
“月风,你可以的,朕拜托你了,一定要医好她,一定!”受不了失而复得的她再次离去,更受不了心中空空如也的难受。
“臣遵旨!”遵旨了又能怎样?他们比谁都清楚,此番落雪身上的毒,比不得一般的毒,如此长的时间,连他都束手无策,怕是血砂公主给落雪下的是无解之毒啊!
听到他的承诺,宿魅便冲出了御书房。
刚回到暖雪宫,宫女太监正欲行安,却被宿魅一手拦下,放眼向紫衣看去。
紫衣便上前答话道:“皇上,夫人还未起来。”话还没说完,宿魅人已经冲进内室。
轻轻的踏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榻前,生怕一个不小心惊醒了榻间的人儿。
微微的风吹来,使得白色的纱幔轻轻飞舞,不时的轻拂着女子的玉色肌肤,贪恋着她的味道,始终不愿离去。
蹲在榻前,捋了捋她凌乱的发,眷恋的看着她的容颜,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似的,爱上她有多久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他快忘了是什么时候,深的让他放弃了自己。
刚看到她,只是惊讶于她的那分淡然。时间长了,便惊讶她眸间的那种纯真,似天山之雪一般,干净得让人不敢亵渎。她,注定了是他今生的劫,逃不过的劫,仿佛一杯淡淡的茶水,一点一点的渗透心扉,一丝一丝的噬人心魂,待他发现时,已经是离不开了,放不开手了。
五年的时间,虽然杳无音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他却始终相信着她还在这个世间,即使有着多次机会称帝,他亦没有如此,以为称帝后,便需从玉翎城迁至皇城;称帝后,她要见到他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所以他等,等到她出新,等到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怀里。
此番她如果再次离去,他孤身一人该如何是好,当年若是没有见到她,没有爱上,便也就无所谓,如今心沉得如此深,又岂能由得了自己?
睁开双眸便看到一脸悔意的宿魅蹲在榻前,一双眼眸紧紧的盯着自己,仿佛在下一秒自己将会不见一般:“皇上,这是怎么了?”困难的坐起身来,浑身的酸涩还让她有些不适。
轻扶着她的身子,看着那一片片的清瘀:“很痛么?”
笑着摇了摇头,拉过被子盖住身子:“不痛,是皇上弄的就不痛。”话说完,脸上已飞起一片红霞。
挣开他的怀抱,取过宫人们置放一旁的衣衫,背对着宿魅缓缓穿上。
衣衫穿上,白色,最适合落雪的颜色,却也是使得她更加出尘的颜色,让人触不可及,行动间似行云流水、若云卷风舒,伸手拂发间的慵懒甚是让人心迷。
她的一举一动,让他都感觉她视乎在渐渐远离,怎能舍得她离去,走上前激动的从后面抱着她:“十七,答应朕,要陪着朕到老,不可以抛下朕,此生绝对不可以!”仅仅是想着见不到他,心已是疼痛难当,一张威严的脸上满是担心和无助。
正欲梳发的落雪被他一抱,不觉有些疑虑,如此反常的宿魅,还真是从来不曾见过,让她不得不转过身来看着他:“皇上,你知道什么了么?”他果然还是知道了,他果然还是伤心了。
“傻瓜,怎么可以什么都一个人扛着呢?不知道朕知道真相后会更加心痛么?”
人世间最不能跨越的便是生与死,最不能掌握的也是生与死,她能承诺什么?她又能决定什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让他抱着,默默的安慰着他的不安。
风悄悄的吹进,吹动了两人的衣衫,飞起的衣袂相互交缠,难分难舍;拂动了两人的发,缠绵了两人的情死。
这天,外殿来传说是皇后娘娘来了,整个后宫之人,无人不知,虽然轻盈贵为皇后,可宿魅的那颗心,却只放在落雪身上,因此,即使是皇后驾到,她们也只是让她在外面等,因为皇上曾经吩咐过,只要夫人在睡,任何人也不得打扰。
待到落雪醒来,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歉然的走到前殿,只见一身牡丹芙蓉装的轻盈满眼含笑的坐在殿前,雍容华贵的让人侧目:“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轻盈天生便是这样,将所有光芒聚集一身。
落雪的话刚落下,轻盈便满眼雾水:“傻落雪,你怎么可以瞒我瞒得这般苦?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头轻轻的至于落雪劲间,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只是她与落雪相隔五年后的第一次坦承相见,自然是格外激动。
能让众人看到皇后娘娘如此动情的时候,怕也只有在落雪面前了。
轻拥着她的身子,却感觉一股香味扑来,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哪里闻到过,只是忽略的安慰道:“轻盈,这么些年你快乐么?开心么?”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么?真的是轻盈所心动的么?
抬起头来,眼中的雾水已然清澈,只余那在坚定不移的神情:“是的,落雪,即使没有皇上的宠爱,我亦格外开心,因为我所要的,并不是那些。”双眸间闪过几丝落寞,却也随即隐退:“过些日子便是七夕,你的生辰也到了,你想怎么过?”
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她向来都不是很在意,可是轻盈却是乐此不疲:“你安排的我都喜欢。”即使已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荣耀,她仍然不改当初的随意。
“皇上前些天还特意叮嘱了一番,说是你的生辰可不能马虎,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给你庆祝一番了。”
轻轻的执起她的收,落雪感动的说:“轻盈,对不起,是我抢了你的夫君。”如今皇上只记得自己的生辰,却忘了与她同胞妹妹也是七夕的生辰,怕是轻盈当时听到心中是格外难受吧?如今却还要笑着与她谈论,如何为她过生辰,对轻盈的残忍其实也是格外的沉重。
“又说傻话了不是?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当初也是我自己乐意的,自然与你无关。”
两姐妹没有再说话,只是闲聊了一会儿,轻盈便在宿魅回来前离开了。
皇宫中的生活,似乎有着宿魅对她的宠爱,也不是很难过,只是渐渐嗜睡的身子却是格外的反常。每日醒来的时候总是宿魅早朝回来将她唤醒,夜间确实宿魅还没回来她便睡下,落雪没在意,倒是让宿魅给外的担心,日 日催促着月风能够快些找出解药。
当月风终于站在御书房的时候,宿魅感觉仿佛看到了一丝阳光:“月风,你是否已经找到了解药”这是第一次没有落雪在场,他拥有如此欣喜的声音。
闪躲着皇上的眼光,月风低下头来:“是的,只是这个解毒的过程却需要很长的时间。”似乎在犹豫着,又似乎在决定着。
激动地一把抓着月风:“你快些说,是何方法?”只要能医好十七,多么漫长他都可以等待。
深吸了一口气,月风这才缓缓的说出口:“忍爱丹,乃用世界至毒绝情花提炼而成。绝情花,顾名思义用来忘记情恋之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与他人结合,人的记忆会越来越模糊,直至抑郁而死。夫人如今还记着皇上,可见中毒并非纯为绝情花,如果臣没有猜错,便是掺了血丝莲,此莲乃血砂宫独门绝药,中此毒之人皆会吐血而亡。如今两者相结合,成为忍爱。。。。”
伸手打断他:“你别说太多,太多让朕觉得你在想方设法的糊弄朕。”双眸微眯着打量月风,似乎感觉他今天有些不一样,
“请皇上息怒,臣自是不敢。”见皇上有些不耐烦,月风连忙接着说道:“中绝情花之毒后,必须要用七夕女子 诞下的六个月以内的婴儿之血,将浴血盆盛满,放入血玉镯,在七夕之夜的月光下,吸取七星之光,静放七七四十九天,而后让中毒之人用此血沐浴全身,方可解去绝情花之毒。而血砂宫的青丝莲,主要十将毒素从与之结合的人身上缓缓转移。而两者相结合的毒,臣觉得应该从两方面一起来解,只需将两种方法综合便可,但问题便出在夫人本身十七夕生辰,因此必须要在七夕之夜收服四名。。。。”
沉思了许久,宿魅终于点了点头:“一切皆让皇后安排吧!”轻盈,该是最心疼十七的女人,该会为了十七挑选好的人来。
两人在御书房谈了许久,宿魅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记在心里,想着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十七身上的毒得以解去。
回到暖雪宫,落雪已经起床,正在湖边的躺椅上和两个孩子在玩着呢!拂柳轻轻吹动,搅动了湖中的一池清水,洋溢着的笑声溢满了整个暖雪宫。
依旧是那令溪儿不厌倦的猜手指,见到宿魅进来,溪儿兴奋的跑上前来跳入他的怀里:“爹爹,溪儿想你了。”虽然宿魅已经贵为皇帝,但溪儿却仍然称呼他为爹爹,不知是孩子故意的还是宿魅让她这么叫的。
一手抱着溪儿,宿魅含笑走到落雪身旁:“今日怎地起早了?”虽然自己已经不再碰她,但日渐消瘦的身子已然不顾忌他的怜惜,故我的在吞噬着她的健康,即使她在那日之后便开始穿色泽光艳的衣衫,戴花哨的头饰,却仍然丰盈不了她渐渐羸弱的身子。
淡淡的一笑:“皇上,臣妾睡不下了,这两个孩子来陪着我,倒是格外开心。”手上拉着若槢的手,这孩子依然是那么沉静,对宿魅也是温文有礼。
心痛的一笑,好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只这样过下去,这些日子十七与两个孩子间的感情也越发的深厚,不知是想弥补五年的空缺还是想将未来的爱给她们,只要有空,她便与那几个孩子在一起晚了,即使身子会累,她却也乐此不疲。
拍了拍溪儿的小脸:“溪儿乖,跟哥哥回宫,爹爹有事跟娘亲说。“怕溪儿一人寂寞,便将若槢和溪儿两人安置在同一个宫殿。
乖巧的点了点头:“好的,爹爹,我先回去了,娘亲,溪儿明天再来。“分别亲了亲两人的脸,这才走到奶娘身边。
若槢向落雪说道:“姨娘,槢儿会照顾好妹妹的。“虽然一直不明白为何自己与溪儿为亲兄妹,溪儿叫她娘亲,而自己叫她姨娘,却仍旧不会过多的问一句。
含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个孩子离去,嘴里喃喃的说道:“多么懂事的孩子。“身子轻轻的靠入他的怀里,不觉有些皱眉的说道:”皇上待槢儿太不好了。“
同样是孩子,他的差别待遇却这般明显,若不是槢儿太过懂事,两兄妹怎可能有这般好的感情。
轻咬着她的耳垂,宿魅低语道:“那十七就好好坚持,将朕给不够的爱全部给槢儿,朕绝不会抱怨。”即使只有一丝丝让她对这个时间留恋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皇上你。。。”不觉好笑的转头欲取笑他,却被他截住她的唇,轻啄了一下,兴许是他长时间不曾碰她。一时间竟让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