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原来爱你那么疼/此生因你空欢喜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农家俏茶妇
孟老夫人这一生气,可把孟文给惹毛了。
他瞪了孟清灵一眼,道:”娘,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和清灵一起先回平谷城,正好孟冬也要去,有他在路上照顾,我也放心。我等六弟他们再一起回去。“
这样子是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越早送走就越好。
沈望的话说得那么清楚,他不敢还有什么幻想。
好好相处就是一家人,不好好相处,那就什么也不是。
他舍不得这么一棵大树。
孟清灵一听,当然不让,”娘,你劝劝我爹吧,我想跟你们一起回平谷城。“
”灵儿,听话!你爹不会害你的。“孟大夫人委婉的拒绝。
这时,孟老夫人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么快就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真是不孝子。“
”娘,我们没有嫌弃你,今天过年,我们是要在栾城过的,我来这里上任时,一定会带上娘。让娘在栾城享福,我让你们先回去,正好也可以准备一些六弟他们回家认祖归宗的事情。“
孟文想了想,这么办或许更好。
”我不回!“孟清灵一口回绝。
她反应让孟文更加坚定的要送她回去。
”灵儿,你帮你娘一起收拾一下屋子,我送你祖母回房休息。“孟文上前,扶起孟老夫人,”娘,孩儿送你回房。“
孟老夫人点头。
母子二人回到房里,孟文也就有话直说了。
”娘,您是最疼孩儿的,孩儿在官场打拼了大半辈子,如今有了终于有了希望,您一定是替儿子高兴的。儿子知道灵儿在娘身边长大,娘很疼她。可是,娘,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轻则绝了关系,重则一个家就没了。“
孟文意味深长的道。
孟老夫人是真心疼自己的这个亲儿子,听他这么一说,她也明白其的厉害关系。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没有想过,老六会有今天,如果早知道,我当初也不会那么对他们。现在他们虽心里对我还有怨,但对你这个大哥却还算是敬重的。只要对我儿有帮助,我这个做娘的做什么都可以。“
”娘,现在还不迟,咱们还可以让他们改观。“
”真的不迟吗?“孟老夫人问道。
她以前那么对人家,人家还会谅解她?
”不迟!六弟和王佩兰是什么样的人,娘也清楚。咱们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关系不弄僵就行。有个这样的兄弟,于儿子来说,只有益处,并无害处。“
孟文是想明白了,也看清楚了沈望。
他奋头一辈子,其实也抵不上孟武他们家任何人的一句话,尤其是孟夏。就因为清楚了这些,所以,他不会让孟清灵去惹孟夏不痛快。
否则,最终不痛快的人就是自己一家人。
孟老夫人如醍醐灌顶,心中暗暗庆幸,自己还没有伙同孟清灵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否则,她就赔上了儿子的官途,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文儿,你不用再说了,娘明白该怎么做了。明天,我就带着灵儿和孟冬一起先回平谷城,你放心!他们的新家我会亲自帮忙打理。这份关系,我一定会帮你攥紧了。“
孟文欣慰的笑了,”娘,谢谢你!“
”你是娘的儿子,干嘛还要谢娘呢。“孟老夫人笑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高兴的拍拍他的手背,道:”文儿,你很有出息,你爹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以后,娘不会再做无益于你的事情,清灵我会看住她,不会让她胡来的。不过,以后来了栾城,你也得帮着给她寻个好人家。“
”娘,你放心!她是我的亲闺女,我自然是疼的。“
”嗯。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
”是,娘。“
孟文出去,站在房门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
幸好,娘还能劝得动,幸好她老人家心里还是以自己这个儿子为先。
真好!
以后,他就可以在栾城了。
他说过,他迟早会步入栾城中的上流行列中。
翌日一早,孟冬和孟老夫人、孟清灵就一起启程先回平谷城。
东玉朝,贤王府。
”王爷,门外有一位客人来拜访,他自称来自大晋,姓沈,说是王爷的旧识。“王府总管有禀,八贤王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笔,眸子轻转,点头,”带他来书房。“
”是,王爷。“
一旁,飞掣看了一眼略有所思的八贤王,道:”王爷,这人应该是大晋祝王。“
”本王也猜是他。“
”王爷为何要见他?他可是大晋在通缉的要犯。“飞掣不明,这么做难道不会让人怀疑?
八贤淡淡一笑,道:”飞掣,他若是没有什么大礼,他敢来找本王吗?
第117章 她不简单
飞掣立在一旁,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总管就领着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男子进来,“王爷,人带到了。”
八贤王点头,抬手示意总管回避。
“没什么事情,那奴才先出去。”王府总管行礼后,退出书房。
“祝王,你可以摘下斗笠了吧?”八贤王笑着挥手,飞掣已默默去沏了两杯茶过来,这时,祝王已搞下斗笠,笑眯眯的看着八贤王,道:“八贤王,好久不见啊,别来无恙?”
“多谢关心,一切甚好!”八贤王抬手,“沈兄请坐。”
“司徒兄,请。”
两人撂袍坐下,端茶啜了一口,双双放下。
八贤王看向祝王,问道:“沈兄,你如今可是大名人啊,名气响当当。你们大晋小皇帝下了皇榜通告天下,如若交出沈兄,便可得一大笔赏金。沈兄不怕危险,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这是为什么啊?”
祝王闻言,并不恼,只是淡淡的笑了,目光有些暗晦不明的看着八贤王,道:“我和司徒兄是同一种人,多年忍气吞声,可并不是因为一个怕字。如今我被一个妇人家弄得家破人亡,希望司徒兄别重蹈我的覆辙才是。”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祝王来到这里,已是早有准备一套说辞。
八贤王笑看了他一眼,低头,捏起茶盖轻轻撇去茶汤上面的浮叶,满脸风轻云淡。
祝王爷也是笑了一下,沉默了下来。
一时之间,书房间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良久,八贤王开口,“飞掣,你先出去。”
“是,王爷。”飞掣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
祝王爷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笑道:“司徒兄,你还是一样的谨慎行事,只是,你就是再谨慎,再聪明睿智,你也一样被人蒙在鼓里。”
“此话怎讲?”八贤王眸中闪过一缕冷光。
“孟夏,她可不简单。”祝王爷说着,嘴角溢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想想自己聪明一世,临了临了却栽在她一个小妇人的手里。
闻言,八贤王笑了,“沈兄,你栽在她手里,那是你不小心!她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就连她有今天也是我给的,她就是那孙猴子,那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对于孟夏,八贤王有自信能扼制住的。
“真的吗?”祝王爷轻声反问,却能让人听出他话里有话。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话就直说,本王这里不收留无用之人。以沈兄现在的情况,我收留你,可是多了几分危险。”八贤王出声威胁,不想再与他兜圈子。
“司徒兄,你怎么这么快就没有耐心?成功可是最忌这个的,你是心里就没有自信吧?呵呵!”祝王笑了。
八贤王欺身而至,突然伸手扼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就像是野兽盯着猎物。祝王爷满面涨红,但却不慌乱,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样。
“你就怕死?”八贤王抽回手,到底还是留他一条性命。
如果祝王刚刚挣扎或是求饶了,他一定不会手软。
“怕!不怕,我就不会来找你了,不过,我现在最怕的是报不了仇。”祝王说着,揉揉脖子,“我要让孟夏和沈望死,这事我只能依借你的力。”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司徒兄,你可知道无影门?”祝王爷试探性的问道。
八贤王微微蹙眉。
祝王爷见状,已知道答案。
他笑了笑,又道:“无影门和侠义门在我们大晋不分伯仲,这些年来,无影门逐渐有一种洗白之势,不再像过往那样专门以暗杀和情报为主。他们还有了不少产品,听说,现在无影门的门主是一个小妇人,那小妇人行商手段和眼光都是独特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八贤王不耐烦的叱道。
“无影门的门主是孟夏,这个她没有告诉你吧?”祝王爷一副我果然没有猜错的表情看着八贤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影门前门主的老相好千面鬼魑曾卖命于我,不过,在他身上我还知道了一个秘密,当年孟夏的儿子中毒,也是司徒兄一手主导的。司徒兄真是好计谋啊,明明你就是她的仇人,她还当你是大恩人,为你卖命这么多年?只是司徒兄就不怕她有一天知道真相后,她会狠狠反咬司徒兄一口吗?”
祝王爷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八贤王的心窝里。
他知道,孟夏就是那种人,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人。
若让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她一定不会对自己心慈手软。如果前一刻八贤王还觉得孟夏是他手中紧紧抓牢的棋子,那么现在他明白,孟夏早已脱离了他的控制。
“司徒兄,据我所知,孟夏还有一个矿山,一个巨大的铁矿。你这些年,秘密打造的那些兵器,全是她供应的铁矿。她一方面帮你挣钱,一方面也从你身上挣钱走。这一点,怕是司徒兄一直都不清楚吧?”
“什么?”
八贤王真的惊讶了,他这些年打制不了兵器,明面上说是为朝廷的,暗地里却是为自己他朝一日起兵而准备的。
想想那时,他为了避嫌,的确是由孟夏出面帮他处理的一切事务。
“司徒兄,你认为,现在孟夏还能留下吗?”祝王爷想到自己在路上听到的消息,冷冷的抿紧了嘴唇,好半晌才又道:“现在她马上就要成为大晋的摄政王妃了,而她们一家居然还本就是大晋平谷人,你认为,她还会对东玉有半点依恋吗?还有半点旧情可念吗?如果东玉和大晋开战,她不可能站在你这边。”
祝王爷继续将八贤王心底的最后一点希翼也打破。
“你说孟家是大晋平谷人?”
“平谷第一家的孟家,如假包换。”
八贤王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发觉孟夏那一边的事情全都脱离了他的把握。
“飞掣。”
“是,王爷。”八贤王一声才落,飞掣就从书房外走了进来。
“带祝王爷下去休息,让人把沁院打扫一下。”
“是,王爷。”飞掣扭头看向祝王爷,伸手做了个请势,“祝王爷,请!”
“司徒兄,多谢了。”
“不用!晚上我再为沈兄设宴,希望沈兄能想起更多有用的东西。”
“那是自然。”祝王爷勾起了嘴角,转身随飞掣出去了。
飞掣字排祝王爷住下之后,八贤王让他先回去休息,飞掣想了想,思虑再三,还是写了一封信给孟夏。刚刚祝王爷说的那些,他都听到了,八贤王的个性他是清楚的,如怀疑了孟夏,那她就是弃棋了。
八贤王对弃用的棋子,向来都不会手软。
刚写好信,房门就被人推开,飞掣抬眼看去,见八贤王走了进来。他背手过去,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丢进衣袖中。
“王爷,你怎么来了?”
飞掣迎了过去。
八贤王朝他桌面扫了一眼,笑着问道:“飞掣,你这是准备练字?”
“是的,王爷。飞掣闲来无事,想着王爷的教诲,便磨了墨,准备练字。”飞掣垂首,眸子轻转,不明白八贤王这么出其不意的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八贤王欣慰的点头,抬步走过去,看着桌面上空白的纸,惊讶的看着飞掣,问道:“飞掣,你这是还没有开始写?”
“回王爷的话,飞掣刚准备写。”
八贤王微微颔首,目光扫了飞掣的手指一眼,见他中指上沾了墨,眸光就暗晦不明的闪了几下。
“飞掣啊,这练字要讲究专心,练字也能让人的心静下来。”说着,他执笔沾墨,在宣纸上写下大大的忠城二字,真正是苍劲有力。
“你来看,这字就要这样练。你啊,你还需要好好的练习。”八贤王把笔放下,抬步就往外走去,“你继续练吧,本王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来了。”
“是,王爷。”
飞掣送八贤王出去,返回桌前,看着纸上的二个大字,不禁心惊。
他什么字都不写,只写了这两个字,难道是因为他察觉了什么?
八贤王对于飞掣有养育之恩,飞掣对他是一种相当于对父亲的膜拜之情。他常会给孟夏一点关键的消息,也是因为他一直钦佩孟夏,心里对这个坚强不息的女子有一份爱慕之心。
他一方面不希望八贤王失败,一方面又不想孟夏有任何的危险。
他坐了下来,直直的盯着纸上的二个字,久久都没有回神。
这是写还是不写?
他拿出袖中的信,熨平,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把信给烧了。
希望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
夜里,东玉京城一处破庙里,飞掣一身黑劲衣出现在那里,他刚到,就有另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他面前,“你说有大生意给我,可是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飞掣扭头,冷笑。
他同样也是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深邃冷漠的黑眸。
“什么生意?”
“大晋的祝王爷如今就住在贤王府的沁院,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在贤王府动手,而是等他外出时再动手。他这个人狡猾至极,你可要小心。”
飞掣不喜祝王爷,他要祝王爷死。
那样的老狐狸站在八贤王身边,迟早会惹事,而且,那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孟夏,他不可能再留下他。如果不是他不便动手,他就自己动手了。
“杀他,我有什么好处?”那人问。
飞掣勾唇笑了笑,“你可以一次赚两笔。”说着,他朝那人丢去一个荷包,“这是我给你的,你还可以拿着他的人头去大晋领赏银,那可是一笔不少的赏银。”
那人拉开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叠银票,笑了。
“行!这生意我接下了。”
说完,他纵身离开,消失在飞掣面前。
飞掣也不再逗留,在夜色中赶回贤王府。
一连几天,祝王爷都不踏出贤王府一步。第四天,他终是戴着他的黑斗笠出了王府,一路往城外去。城门外,树林里,十几位黑衣人拦下了他的去路。
“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取你性命的人。”为首的人冷声应道。
祝王爷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就凭你们几个?”
“就我们这些人已是给足你面子,不过,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为好,省得多受痛苦。”为首的人有些张狂,他抬手,大手一挥,十几个黑衣人就将祝王爷包了起来。
“上,留活口。”
祝王爷冷冷勾唇,那些人还没有近他身,就有几个暗卫突然出现与那些黑衣人缠打在一起。
他出府,不过就是引出这些人,让他们知道,螳蝗捕食黄雀在后的厉害。
这几个暗卫是八贤王派来保护他的人。
呃…
祝王爷看着从背后穿刺而过的剑尖,他瞪大了双眼,慢慢转身,看着他身后勾唇冷笑的飞掣,手指颤颤的指着他,“你…你…你就不怕八贤王怪罪下来。”
“这是王爷的意思。”飞掣冷冷的笑了一下,抽剑,又往祝王爷身上补了几剑,“你很聪明,可你不知道王爷最忌讳什么,他最恨别人知道太多,他认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说完,冷冷的抽剑,一脚踢开祝王爷。
祝王爷倒在地上,吐了几口血,便头一歪,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收队!”飞掣一声令下,他的几个暗卫已收剑。他扫看了伤势不一的黑衣人,用剑指着地上的祝王爷,“人是你们杀的,赏也由你们去领吧。”
说完,带着几个暗卫离开。
黑衣人愣愣的看着来去无影无踪的暗卫,又看了看地上已断气的人。
“把他的带去领赏。”
管不了那么多,有银子挣,他们不会傻傻不要。
飞掣带着暗卫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暗卫见他停下,也停了下来。飞掣转身,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们,“待会怎么跟王爷交待?”
“咱们不敌,祝王爷被人刺杀。”
几个暗卫应道。
飞掣点头,抽出剑递给其中的一个暗卫,“站在身后去,把我手臂划伤。”
“这…这…”
“还不快点?”
暗卫握紧了剑,绕到他身后,用力往手臂上刺去。飞掣的身子不由的向前踉跄了几步,他的手紧紧按住右臂,扫他们一眼,“你们也一样,不同部位的受伤,不要让人怀疑。”
“是。”
几个暗卫,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帮我,我帮你,身上或多或少的受伤。
“回吧!”
“是。”眨眼间,暗卫已消失在他眼前。
飞掣纵身离开树林,在树林外找到自己的马,策马回贤王府。
“什么?那祝王被人刺杀身亡了?”八贤王惊讶的叫了一声,目光就落在了飞掣包着白纱布的右臂上,“飞掣,你的伤势如何?”
“回王爷的话,只是皮外伤。”飞掣面色淡淡的,“树林里埋伏的人太多,属下带去的几个兄弟都受了伤,幸好都只是皮外伤。”
八贤王点点头。
朝他挥挥手,道:“你下去休息,把伤养好先。”
“王爷,不用的。飞掣这只是皮外伤,而且,飞掣还有左手,并不影响。”
八贤王点头,不再劝他下去休息。他负手立在窗前,沉默了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也罢,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牢的。最算他今天不死,迟早有一天,我也不会亲自收拾他。”
祝王爷知道太多,他居然连沈靳的身世,还有沈靳也投靠了他,这些他都知道。这样的人,他是不可能留太久的。
只可惜,他没有告诉自己关于更多无影门的事情。
“飞掣,你下去安排去调查无影门。”
“是,王爷。”
飞掣离开后,八贤王就扭开书架上的开关,进了密室。里面有一间信息房,那里有许多他收到的消息。他进去后,就看到一个新消息。
他上前,打开小竹筒,从里面取出纸条。
“他们欲取北雪莲。”
他知道,他们指的是孟夏和沈望。
他们要取北雪莲,这应该是跟解去孟晨曦体内的毒有关。果然,他们手中是有《医绝孤本》的,什么被火烧了,全都别想蒙骗得了他。
他取来纸笔写下几个字,“不计代价,夺取北雪莲。”
他不会让孟夏和沈望得到北雪莲的,想也别想。
孟夏,这个忘恩负义的,他不会放过她。
八贤王发出信,又在密室里看了许久信息,这才出了密室。
…
乐亭,知县府,后院。
高夫人正对着管家大发脾气,端着滚烫的茶水往管家头上砸去,恨恨的道:“你这个狗东西,你千方百计的算计了我的女儿。你现在居然连像样的聘礼都拿不出来?”
管家头上火辣辣的痛着,他心想,这头发估计都被她烫掉了,他要成光头了。
想起那件事,他心里就生气。
他唯一的儿子要娶一个傻子当媳妇,他心里难受得很,现在居然还要受她的百般刁难,他真想一走了之,不再在这里受气。
高夫人见他不言不语,心里的火更大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聘礼太少了,太寒碜了。”
高夫人几乎是吼了出来的。
管家点头,应道:“夫人,小的知道了。”
“快去准备。”高夫人白了他一眼,越看越生气。
管家从高夫人那里出来,就匆匆去找高大人,此刻,高大人正在浓靳的房里与那女子*。管家站在门外,一直等到里面安静下来了,他才敲门。
“大人。”
高大人一听是管家的声音,连忙收起紧张,穿了衣服走了出来。
“管家,有何事?”
“大人,这事还是去书房说吧。”管家左看右看,虽然没有下人经过,但他还是说不出口。
高大人点点头,率先往书房走去。
两人进了书房,管家就跪在了高大人面前,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大人,请你收回二小姐和小儿虎子的婚事吧。”
闻言,高大人一愣,忙朝管家看去,见他头发湿的,脸上还有着明显的烫伤红印,便问:“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管管一个劲的磕头,不敢说高夫人的一句不是。
“大人,小的老了,想带着儿子回乡下住,请大人恩准。”
高大人一听,随即就确定是高夫人做的好事了。
他用力往桌上一拍,甩袖就往外走去,“管家,你哪也不用去。这事由我作主,都是她捣鼓出来的事情,如今她还要发什么疯?”
说完,他就踏着大步去找高夫人。
此刻,高夫人还在房里大发牢骚,气得乱砸东西,一屋子的丫环婆子都劝不住她。高大人赶来时,瞧见一屋子的碎片,急得上前就掴了她几巴掌。
“你可真行啊!自己惹出的乱子,还有脸在这里发脾气?”
高夫人被他一下子打懵了,随即回过神来就捂着脸,指着高大人的脑门,骂道:“高荣轩,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居然打我?你可别忘了,你有今天全靠我娘家一直帮衬着。”
啪啪几声脆响,高大人又甩了她几记耳光。
他双止赤红的瞪着她,那眼神就是一条吐着舌头的毒蛇正紧盯着你,只要你再动一下,他就扑上来啐了一脸的毒。
高夫人被他这么一瞪,心里有些发怵。
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这么吓人过。
以前,她就是指着他骂,也最多也就是转身走人,现在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打她。高夫人就是一个吃软怕硬的,见高大人如此强势,她也就蔫了下来。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当初你娘家对我不薄,我都记得,我也还了。如果你再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提出来,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个大男人,谁也接受不了一辈子都被自己的媳妇指着鼻子骂,没有我娘家就没有你的今天。这是一件窝囊的事情,他受够了。
绝不会再受这气!
高夫人嘴角翕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被吓坏了。
高大人指着门外的管家,道:“二丫头和虎子的事情,你好好的准备一些体面的嫁妆,别再丢人现眼了。你腾个大院子出来,二丫子和虎子以后就住在这里,你就当多了半个儿子,若是你再生事,你就等我的休书。你别以为我做不出来,惹急了我,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实在是可气。
她怎么就不想想,一个傻丫头留在自己身边,找个差一点的人,也许更是好事一件。
起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管家父子不管对二丫头怎样?
只是宠着,疼着。
这样还不够吗?
他是有些可惜了没有把秦宝林绑住,可是,谁又能保证秦宝林就是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人呢?他就是不认账,或是娶过去丢在一边,再娶个三妻四妾,那他岂不是害了女儿的一生。
“大丫头成亲后,二丫头的事也办了,明年一整年都不宜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