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那一场战役,冥皇的脸色难得地笑了,那般迷人,那是他期待已久的对决,激发了他体内的血性,策马绝尘而去。沧月公主原本养好了伤,却不知为何,那天的药,让她昏迷不醒。
直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四日后的事情。北狼国写了降书,连续大战四日,元气大伤,最后不敌,东海国王在那日和冥皇对决,他那如诗如画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说过冥皇不是一般人,此人的本事非同凡响,却不想这般高深,他伤了胳膊,之后再没有出现,离开了北狼国的国土,解除了和摄政王的合盟。
妍妍站在城墙之上,足足四日,在玄墨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时,她飞身而下,空中那一抹绚丽的粉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
周统大笑道:“看来王爷早已经按耐不住要娶王妃了。”
啸阳不语,眼里的那份喜悦依旧出卖了他的心情。
“你可知道,王爷和郡主,似乎只差点就…”周统压低声音在啸阳耳边说起那晚的事情。
啸阳的脸色一白一红,大怒道:“你真是笨,不会先听动静再进去?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周统的脸色一僵,暗自后悔干嘛要说那晚的事情?啸阳居然也责怪他破坏了好事?完蛋了,王爷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他幽幽看了一眼那早已经消失的身影。
玄墨四日没有见到妍妍,他深深体会什么叫思之如狂。每当夜里,在营帐内,思念就如潮水般将他席卷吞没,让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眠。每日都会将一封信传回去,保平安,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妍妍每日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传信的人,她只有看了信,心才会踏实,可是却一直不肯离开城墙半步,她的心早已经飞到玄墨身边。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好漫长,直到浩浩带着浩浩荡荡的送军粮的队伍,浩浩陪着她站在城墙一日。可是这过河拆桥的主,一见到玄墨就把浩浩忘记,飞身离去。浩浩很不满意站在城墙上吹鼻子,怒视他们。
“哼哼…别再说你是我姐姐,见色忘亲,本世子,本将军,本小爷,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女子计较。”浩浩冷哼怒道,崛起小嘴,闭上眼睛,扭着头,那置气的模样甚是可爱。
沧月公主醒来,得知大军离去了四日,她的脚步有些轻浮,独自走到妍妍的院落,却看到那温馨的一幕,也许是无意看到,也许是上天故意让她看到。
玄墨狠狠吻着妍妍,两人有些意乱情迷,走进房间,房间的门被关上,房间内的声音,那么刺耳,那衣裙撕碎的声响,那么细,在她的耳边却显得震耳欲聋,她站在原地,双腿似乎被什么紧紧抓牢,她移不开一步,痴痴站在那里,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原本阴了四日的天气,在她沮丧时,偏偏很破坏气氛,那第一缕阳光打在她身上,她眼中那道泪光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她没有任其留下,扬起脸,看着那第一缕阳光,嘴角微微抽动着,似乎难以掩饰她内心的伤痛,她轻咬红唇,倔犟地看着那缕阳光,泪光慢慢散去,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轻笑一下,脚步轻盈离去。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心不知道被冰和火相互交替折磨了多少次,她却不是那般自暴自弃,而是越挫越勇,唯有释然,也是最美的祝福,既然是错爱,就不要让错爱毁了心,她笑得坦然,听着那些细细的声响,不再痛,只是笑着,云开日出,阳光照耀着整座城。
“公主。”啸阳刚要去找玄墨却见到沧月公主,那般笑,眼里那抹伤痛早已不见,她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沧月,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美。
“在这里守着,你若去打扰,只怕是有去无回!”沧月公主只是浅笑道,摆了摆手,她的言外之意很明白,有去无回,自然说明了去打扰所付出的代价,那么为什么不能去打扰?周统的经历让啸阳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红,盯着沧月公主潇洒离去的身影,那一抹淡紫色,那一刻那么柔和美丽。
“这样的女子,连我都佩服几分,不知谁有幸,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定然是福。”啸阳轻叹道。他佩服沧月公主的这份勇气和释然,具有大将的风范,没有一点女儿的娇态和做作,却显得格外明艳美丽。
冥皇的那身月牙白有些微微皱起,打了一场胜仗,不但解除了外忧而且除掉了内患,吞并了白家多少实力。他的神情却只是显示出淡淡的喜色,刚要进自己的院落却看到沧月公主神情淡然,显得如获新生一般,他的美眸骤然一眯,下一刻,他的薄唇微微勾起,看不穿他的心思。
番外四十三
“皇上,恭喜大胜而归。”沧月公主见冥皇姿态轻盈洒脱,走上前,那般自在和从容,她猜到了必然是胜仗,这个男人的本事太鬼魅,惊人。
“朕倒是要恭喜你,解开心结。”冥皇停下脚步,走回她身边,眼角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色彩。
“这还是要谢谢皇上…”沧月公主礼貌道,却被冥皇打断。
“怎么谢?”冥皇嘴角一勾,那瞬间的光彩,恍惚了世人。
沧月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命,你的心,都是朕救了,如今的你,由朕说得算,伺候朕沐浴,走吧!”冥皇很霸道剥夺了她的自由,说完转身回去,他四日的浴血奋战,身上却不留下一滴血迹。
沧月公主微微蹙眉,冥皇可从未让女子近身,就连整个皇宫都未见到一个宫女,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太过深沉,猜他就如去大海捞针,永远是白费力,她选择了不去猜。
清影和其他人提着热水进来,看到沧月公主进了他的房间,都傻了半日,连忙将水送进去,一池热水很快就满了。清影使了个眼色,大伙纷纷下去,清影偷偷看了一眼沧月公主若无其事站在那里。
“你打算让朕动手?”冥皇淡淡开口,言语间依旧少不了霸道的韵味,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可是却任谁都无法看穿。
沧月微微垂下眼帘,伸手到他腰间,清影的下巴瞬间掉了,冥皇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清影一怔,跑得比任何人还快,哪怕抛出了院落,他依旧心有余悸。
腰间的玉带瞬间落在地上,她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玉带敲打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冥皇眼角带着奇怪的光芒,细细打量着她,她的脸上还带着细细的伤痕,却不失一份柔美。她倔犟的神情在研究他的锦袍是怎么解的。
“你可知你现在这个模样,像什么?”冥皇浅笑道,看着她的眼眸。
沧月公主的声音小了些许,有些沉不住,这样近的距离,他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她突然感觉这样的姿态很暗昧,她连忙再次低下头,去解开他锦袍上的扣子。
“似乎像是借机非礼朕,却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下手,看来你是新手,要朕教你?”冥皇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这分明是*裸的调戏,绝对是,可是这个冷傲的皇,怎么可能会调戏人呢?居然还要教别人怎么非礼他?一定是幻听,绝对是。
沧月公主闷闷吐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是被他一句话弄得心乱了,手显然更加笨拙,‘嘶’直接撕坏了他的锦袍。她的手一僵,这是天蚕丝,他最喜欢的布料,这十年来,他的锦袍都是用天蚕丝所做。虽然他现在拥有很多,但是这一件天蚕丝,价值连城。
冥皇的薄唇却扬起一个完美的幅度,淡淡笑道:“看来,你似乎很心急。”
沧月公主原本有些惊慌的心情瞬间被弄乱,脑袋轰隆隆,再也无法思考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只感觉腰间被一只大手搂住,瞬间跌落池中,在水花四溅的瞬间,她恍惚间看到了冥皇迷人璀璨的笑,那瞬间她的心似乎真正的乱了,全乱了,脑袋里只有那张惊世的笑颜。那绝对不是真实的,沧月公主瞬间被埋进水里,水下,冥皇的发丝在飘动,那般妖孽,衣襟被她在惊慌中扯出,露出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完美得如同一块暖玉。
那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她,她的瞳孔猛然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两个人浮出水面,她这一刻才回过神,不是错觉,他,他居然吻了她。
冥皇一只手紧紧将她禁锢在怀中,一只手扣住她脑后,霸道的吻,弥漫着血腥味,沧月公主被咬疼,顿时清醒了几分,不断挣扎,水花四溅。
冥皇微微睁开眼,他眼中的一丝疑惑似乎得到了答案,笑了,笑声如万里晴空般让人心情莫名跟着好转。
沧月公主挣脱了他的禁锢,退到池壁上,可是脚上的力气似乎早已经被他吸走,她无力趁着池壁,大口喘气,脸颊早已经通红一片,她扭过头,不敢让他看到她的惊慌,还是凌乱,怒道:“皇上这是作何?”
冥皇却若无其事,解开上衣,坐在池中双臂靠在池壁上,垂下眼帘,模样那般惬意,淡淡道:“既然伺候朕沐浴,请吧!”
沧月公主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怒视他这模样,他居然吻了她,咬了她,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给她一个解释?
那磨牙声传来,冥皇的薄唇却再次忍不住扬起,睁开眼,直视她的怒气:“不够?”
沧月的怒火瞬间熄灭,脸色顿时惨白,想逃,可是手却被他一把扣住,用力一拉,她娇小的身影跌坐在他怀中。狠狠撞击了了那坚实的胸膛,脸贴在那光滑的肌肤上,似乎瞬间燃烧,她面红耳赤,怒气更加旺。
一个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来,真的不够!”
沧月公主大惊,只感觉腰间一松,她的衣裙崩裂,怎么可能?这是大理国的冥皇,一个不近女色的帝王,怎么可能这般?可是又不是错觉,他就是她认识的大理国帝王,冥皇。“放开,啊,疼!”
冥皇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血痕,又似乎在发泄着什么,看着自己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这么一道血痕,似乎有些满意,轻挑眉梢,似乎是宣判,绝对霸道:“朕说过,你的人,你的心,都必须是朕的。”
“你,放开,我是我自己…唔…”沧月公主的心早已经凌乱不堪,想要狡辩,却再次被他扑面而来的吻堵住,这次却没有刚才的霸道,温柔似水,轻轻吸取着她的美好,那般温柔,沧月公主的心快乱跳动着,脖子上的丝带瞬间脱落,胸前唯一的一块布,突然间扔到了岸边。她却浑然不觉,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沉溺在那淡淡的香气中,那是他的气息,那么清香,腰间的大手猛然用力,她紧紧贴在他胸前,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失控。大掌游离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光滑圆润,他的呼吸难得地急促起来,看着怀中的她,两眼早已经迷离,脸颊娇红,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想要将她就地正法,成为他的人,他的薄唇呼着炽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玉脖上,最后化作一个咬,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不能让她继续沉迷,一个血腥的咬,让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沧月公主被这一阵刺痛拉回了所有的理智,眸子猛然一睁,冥皇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晕眩,薄唇带着她的血迹,却显得那么妖孽迷人。
“是你自己逃,还是朕将你就地正法?”冥皇邪魅的声音响起,大掌还不断在她丰满的身躯上游走,不断摧毁她的意志力。
沧月公主手脚柔软,无力推动着他,却如一根羽毛,不断拨动着他的心房。
“你喜欢朕?”冥皇薄唇上扬,笑道,再次抱紧她柔软的身躯,轻咬她的耳垂,挑逗道。
沧月公主的理智再次被摧毁一半,可是他的手却将一小点内力注入她体内,似乎在给她力量离开。
“快走!”冥皇的声音暗哑的许多,手臂一用力,沧月公主借助力量飞身躲进屏风后,她的衣裙早已经化成碎片,她拿起衣柜的一件衣衫裹在身上,脸上的怒火和囧色在不断交织着,她都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尴尬?
冥皇闭目冥想,玉颜上那淡淡的红晕慢慢退去。猛然睁开眼,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屏风后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她穿着他的衣衫,似乎有些手足无措,随意裹住,躲进床内,床帘垂落,挡住一片春光,他的薄唇微微咧开一个好看的笑,似乎在看一只猎物一般,在他救下她那一刻,他恼怒的,可不止是因为错失雪耻的机会,而是恼怒自己看到她面临死亡那一刻他心中那一份一闪而过的惊慌。那么,这一次,谁也别想在他之前未足先登。
“清影。”冥皇淡淡道。
站在院外的清影一听到,立马站到门口:“皇上。”
“取公主的衣衫来。”冥皇淡淡道,说得那般自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沧月公主的脸一红,躲在床帘后,擦拭秀发的手猛然一颤,这下她的名声算是在这一刻毁了,她却没有那种难过或者生气的气焰,她恼怒自己这样的反应。
清影却顿时石化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一脸错愕。
“还不去!”冥皇微微蹙眉,感觉到门口清影依旧没有动,带着一丝怒气。
“是,属下立马去!”清影立马开口,化作一缕风,瞬间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妍妍的院落,那床帘后,传来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妍妍,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陪着你一起去解惑?”玄墨的声音带着隐忍的痛苦,却难以掩盖他心中的喜悦。
“我没有疑惑。”被子下的黑暗,让两个人的胆子显得更加大。
“那就当是我想教你一下东西。”玄墨轻笑道,抓住她的小手,放在他炽热的胸膛,那颗心跳动的位置。
“墨,你又故意让我难受了。”
“呵呵…那就当作我坏了。”玄墨的吻再次席卷了她,带着她的小手,慢慢下移。
妍妍一怔,小身子一僵,脑袋轰隆隆的,她看过春宫图,知道那灼热是什么。她的心脏飞快跳动着,小手微微抽了一下。大脑更加浑浊,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用担心玄墨看到她的神情,小手有些肆意妄为去探索。
“妍妍…别动。”玄墨翻身压下她,拿开她的手,那密闭的空间下瞬间燃烧。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妍妍的呼吸急促万分,她知道下一刻是什么,黑暗中,她只感觉到那股灼热的气息如狂风暴雨般将她淹没,他似乎在压制着他的狂野,可是他的吻却还是带着急促和毁灭性的气息。
“墨,不要这样,我难受。”妍妍娇柔地呻吟声,她只感觉全身燥热,难受至极。
“告诉我,哪里难受?”玄墨轻笑道,伸手下游,他想要更多,更多,他忘记了他说过,要留在洞房花烛夜,这一刻,他只感觉他再也等不了,哪怕一刻,他都不想再等。
“唔…我不知道,墨,呜…难受。”妍妍难受地哀求声,玄墨拉开天蚕丝被,看到妍妍早已经像烧透了,脸颊红得更加诱人,她忍不住轻轻抓紧玄墨的背,抓住几道血痕。
“妍妍,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王妃,我玄墨今生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玄墨温柔轻吮她红肿的唇。
妍妍迷恋般笑着点了点头,一只玉足被他轻轻抬起,他隐忍着所有的痛苦,轻轻用力。
“痛…”妍妍忍不住喊了一声,玄墨低下头,堵住她的唇,亲吻着她,吻走她眼角流出的泪。
“还痛吗?”玄墨在她耳边轻声道。
“有些不舒服。”妍妍难受的几乎哭了了,那种陌生的难受,那种心如有上千只蚂蚁吞噬的感觉,又偏偏让她感觉身在云端,美妙的酥麻,让她想去探索,想要更多。
玄墨再也隐忍不住那种痛苦,腰间用力,他深深感受到她的温暖和柔软,他灼热地气息将整个房间燃烧,那禁闭的空间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更快,床帘轻轻飘荡着,遮住一床的春光,却挡不住那惹人遐想的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何时天色已经黑了,才听到一声迷人的低吼声,妍妍全身如散了架,动都没力气动一下,全身却软的如棉絮,趴在他怀中,带着幸福的笑容,昏昏沉沉睡下,玄墨伸手安抚着她的背。
“墨,我们,居然洞房了。”妍妍轻笑道。
“妍妍,我这个登徒子算是当上了,采花贼似乎也名副其实了,我现在想要做你的夫君。”玄墨轻笑着,翻身压上去…
周统忙得不亦乐乎,啸阳站在院外赶走了所有人,守了一夜。
沧月公主第二日出门时,看到了冥皇,她的脸猛然一红,她一身行装,似乎打算要离开。
“想要离开?”冥皇淡淡道。
番外完结
“自然!”沧月公主扭过头,不去看他。
“不想看看玄家惊人的实力吗?万里红锦迎亲,你可听闻过?”
沧月公主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眸,淡淡道:“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冥皇的笑意更浓,看来,看开了,那么,他岂会让她这般离去?
“是没有关系,不过,这个,你应该感兴趣!”冥皇将一道圣旨扔了过去。
沧月公主接住,打开一看,险些没站稳:“什么,你居然向西凉提亲?”
“朕一直缺一个皇后,昨日你的名声已经被朕毁了,自然要对你负责。”
“不需要!”沧月公主听到负责这两个字,她的心猛然一疼,微微蹙眉。
冥皇薄唇上扬,心疼了?那就好办,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是朕毁了你的名声!”
“那也不需要!”沧月公主迎上他灼热的视线,她眼里还是闪着那抹刺痛。
“你不需要朕因为要负责而娶你?”冥皇浅笑道,上前一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就是不需要!”沧月公主不该示弱,眼里闪着泪光,怒视他。
“那么朕若是毁了你的名节呢?”冥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那也不需要!”沧月公主闪过一丝害怕,却立马镇定道。
“呵呵…很好,那,用朕的心,作为聘礼,你又感觉如何?”冥皇不像在说笑,认真探究她眼里的情绪。
沧月公主的眼眸猛然一怔,一个帝王的心,一向只装天下,这个帝王,冷傲无情,他若想要她嫁给他,一道圣旨,一场战役,或者一道和亲,足够让她被迫嫁给他,可是他却说要用心做聘礼,他想要的,是她以心交换,而不是她的身子。用心换心,为什么?她曾经爱过别人,难道他不介意?
“可是我的心里装过别人。”沧月公主很坦然。扭过头,不去看他。
冥皇低下头,勾起她的下巴,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唇上,他说话的气息就在她唇边:“朕也是,可是现在是空的。而你,已经做回最初的你。朕说过,朕在等破晓,看来朕已经找到了!”
沧月公主的瞳孔似乎瞬间绽放烟花,那般璀璨夺目,也许,在她推开窗的那一瞬间,她的太阳就已经出现。
冥皇的唇轻轻敷在她唇上,许久,才放开她,取出她遗失在战场的软剑,交给她,浅笑道:“这软剑对你这么重要,你必当好好珍惜,于是,朕在上面留下了一些只属于朕的记号,你想忘记朕,都难。”
冥皇说着指了指沧月公主的脖子,他就是一个恶魔,专门破坏的,在人家身上留下印记还不够,就连一把软剑,他都不放过,刻下段天冥三个字,那般飘逸洒脱,宛如他一样迷人。沧月公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怎么这般霸道?
“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霸道?”沧月公主微微醋道,她下棋时只是知道这个人城府深,才华横溢不在话下,虽然霸道,却不是这般过分,可是这一刻,她发现他似乎在感情这一方面,绝对霸道。
“等日落之后,你会知道朕不单单是霸道这么简单!”冥皇邪魅一笑道,转身离去。他欲指什么?不单单是霸道那么简单,那是什么?
沧月公主的身子一怔,突然有些害怕,她不怕他真的毁了她的一切,可是,他在她的眼里太过完美,她突然自卑了。昨夜一夜都在那个炽热的吻合意乱情迷的画面,让她一夜无法入眠,转辗反侧道了黎明才入眠。她想离开,可是心里的某部分又在叫嚣,留下。可是她若再不离去,只怕一世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他真的用心交换,只怕,她的心,她就再也抵挡不住他的蛊惑。
浩浩那小小的身子飞快落在院子里,大喊道:“皇伯伯,皇伯伯,那个跳舞将军呢?”
冥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浩浩,淡淡道:“被你玩死了。”
浩浩辩解道:“没有,人家没人玩死他,上次在战场上就是喂了他一只蜈蚣。”
“听闻那日之后,他回京和夫人双双毙命,只怕都是你的蜈蚣惹得祸。”冥皇淡淡道,可不会告诉他,那个舞将军回去之后整个人发了狂,咬了上官嫣然,上官嫣然也中了毒,不过一日就双双毙命。
“那个跳舞夫人也死了?哎呀,完了,父王不让用毒杀人的,父王一定要把我关进地牢的,不行,皇伯伯救我。我好不容易脱离了他的魔掌,为你抢下军粮,及时送来,稳定军心,你不能过河拆桥。”浩浩脸色惨白道。居然将晟王的掌控叫作魔掌?
冥皇看着这个模样的浩浩,聪明,但是很滑头,看来晟王还真是要费费神才能收服这个混世魔王:“稳定军心?这个你也懂?”
“懂,我懂得只怕你还不懂呢。”浩浩又开始翘尾巴了,挺着那小小的胸膛,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拍拍胸口,似乎学富五车的模样。他也不看看面前这个人是谁?冥皇,才华举世无双,文武双全不在话下,精通医术不必说,浩浩真是嫌丢人丢得不够大啊。
冥皇轻笑道:“既然朕都不懂,那你自己去应付你的父王。”
“不行不行,只有你才能抵挡得住他,还有就是我母妃,可是那个女人重色轻儿,从不站在我这一边。”浩浩开始告状起来。
沧月公主忍不住轻笑,这个小家伙说话永远这么有意思。
冥皇看了她一眼,说道:“喜欢这样的小孩,朕陪你生一个。”
清影拿着十万火急的文书刚跑进院落,一听到这句话,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似乎天塌下来了一般。
沧月公主的脸猛然一红,猛咳几声,扭过头。
“皇伯伯,不要生了,要不我认你做父王好了。”浩浩嘻嘻笑着,暗处的隐卫嘴角狠狠抽动着,这个孩子,看来晟王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冥皇扭过他讨好的小脑袋,严肃道:“你说说看,你父王知道你这话,他会如何处置你?”
浩浩一惊,顿时着急了,那俊美的小脸急得都微微红起。
“要救你也可以,帮朕缠住那个女人!”冥皇淡淡道,指了指沧月公主。
沧月公主一怔,他居然连一个小孩都要用上?还用来对付她?
浩浩挠了挠头,问:“缠她做什么?”
“替朕看着她,到日落。”冥皇淡淡道,见清影一脸焦急,知道事情需要他立即处理,不再多言,而是离去。
“女人,你怎么惹到我皇伯伯了?”浩浩转身盯着沧月公主。
沧月公主闷闷站在原地,看着那把软剑,一个漂亮的动作,软剑回到她腰带上。
“哇…好漂亮,女人,你是不是看我皇伯伯好看就对我皇伯伯献媚了?”浩浩根本不懂得献媚是什么,以为只要女子对男子笑就是献媚就是勾引,可没少把安琪气得够呛。
沧月公主的脸染上一层怒气,转身欲走。
“女人,你还不能走,皇伯伯让我看着你,你就不能离开。否者,否者我会扒衣服的哟。”浩浩坏坏一笑,这是他在京城用来对付那些富家小姐用的,百试百灵。
沧月公主无语望天,这个混世小魔王她也清楚,前段时间她没少和他打交道,是个难缠的主:“他只让你盯着我,可没说不让我走。”
“哦,皇伯伯让我看着你,那我看着你好了,女人,你要去哪里?”浩浩屁颠屁颠跟在身后,不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