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情沉默片刻,“好。”她说着看了下小童,想了想道:“小弟弟,你看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要不,你跟我们去府衙做个记录,将来真的救了楚原的命,你就是我们楚家的恩人!是大英雄!”
小童有些犹豫害怕:“可是,我这是要上课呢。”
“你等下,我们会跟你老师说的。”楚惜情给李丁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小童的教室请个假去了。
几人哄了这小孩儿去了知府衙门,刘孟郊知府得知此事也颇有些惊讶。
“看来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事果然是天助我等,先画影图形往各处寻朝,说不定能有消息,关键是这孩子提供的消息有帮助。当时有歹人进入,为非作歹,此事还要仔细斟酌。”
之前的证据还不够充分,现在却好多了。
“那请知府大人费心了,小女感激不尽。”
“哎,令尊也是我好友,此事本就蹊跷,怎能草菅人命,只是到底能不能寻到还不好说,但存疑是一定的。”
刘知府不敢把话说满。
楚惜情得到这个结果已经满意了,总比之前的情况好了很多。
杨锦深一直沉默着,等到离开府衙,他拦住楚惜情:“惜情,我有话跟你说。”
——更新了,晚安各位。话说,为啥最近评论区那么冷清呢,大家都冒个泡啊,还有人在看文吗tat。
相逢一笑泯恩仇
楚惜情看着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我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杨锦深叹了口气:“只是就说句话,不行吗?惜情你我之间一定要弄到这种地步吗?”
楚惜情敛眉,“有话你就直说。”
杨锦深看了眼周围:“去茶楼喝杯茶吧。”
楚惜情没有异议,现在她对杨锦深已经再没了感情,而在跟顾渊昨晚和好之后,她更加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也看明白了杨锦深和顾渊。
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既然如此,那就说得清楚明白。
不要再纠缠,更不要徒增烦恼。
两人沉默着去了旁边的茶楼,杨锦深点了一壶碧螺春和几样茶点,楚惜情没有动,只是直接说道:“有话你就直说吧,你我之间也该好好说清楚。”
杨锦深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
“对不起,惜情。”
楚惜情有些讶异,下一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是你的选择。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他有他的选择,她也有她的选择。
“你说的没错,我已经为我的选择付出了代价。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许是我心有不甘所以不肯放手,也许是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你,所以做出了那样的糊涂事。我强迫你接受我,不顾你的意愿。现在,我们的关系连朋友都不如了。”
楚惜情怔忪片刻,她没想到杨锦深会这么说。
也许挫败过后更容易让人清醒,他现在是想明白了吗?
“你不肯嫁给我我无话可说。因为是我先做出让你痛恨的事情。对不起,我为我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你——”楚惜情蹙眉看着他,他今天是怎么了?
“你肯接受我的道歉吗?”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楚惜情沉默片刻,接受他的道歉吗?
是的,这个人曾经给她带来了无数烦恼,让一切的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收拾,甚至间接导致了楚原的案子。
说恨他么,谈不上。
这个人,曾经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曾几何时,她也曾经喜欢过他。
只是,这一次他剑走偏锋,使了手段,让彼此的关系都无可避免地滑落深渊,再也无法回头。
“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杨锦深,你应该明白,那之后你我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杨锦深沉默了起来。
“我知道。”他不无苦涩,那双明亮的眼睛暗淡了起来,“可是,如果还有一次,也许我还会这么做。不是谁都能像柳裴然那么洒脱。我做不到。我知道顾渊去知府衙门说了他承担一切。你和他现在是——”
“你猜的没错,是他帮忙的,我已经走投无路,我的父亲都能放弃儿子,没有人能够帮我,除了他。”
“顾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比我强多了。”
杨锦深目光看向窗外,自嘲地笑起来。
人潮涌涌,府河奔流不歇,远处青山黛水遥望,天空一碧如洗。
这人世间一切如昨,只是此刻他的心境已经变了。
人是否便是如此不知足,就仿佛欲壑难填,永远无法满足。
他其实心知肚明,知道她的选择,但是此刻,为何心还会痛?
他真的喜欢她,从第一次看到就动了心,曾经他以为他们之间是天作的姻缘,然而现在发现,这一切却终究无法抵挡现实带来的距离。
地位,名誉,家族,亲人,朝政,一切的一切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终究当初杨家悔婚,那时候起其实他们就不可能了。
终究他们之间的姻缘是镜花水月。
也许他心中仍旧无法忘怀,无法忘记曾经的温柔,这一切才显得尤其使人难以忍受。
青瓷白底的杯中碧螺春根根竖立,烟雾蒙蒙,隔着一杯茶的距离,仿佛永远无法抵达。
他声音干涩地说道:“以后,我们还能算朋友吗?”
他不想最后情人做不成,成了仇人,现在他选择了放弃,不代表他就能承受她带着恨意漠然的目光。
楚惜情看着他略带哀求的眼神,看到了他眼中的憔悴,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不管怎样,这个人对她其实一直很用心,只是,他们之间的阻隔太多了,他考虑的也太多,但面对这么个曾经真心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她恨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跟顾渊和好了,对其他事情就不再那么在意,她终究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锦深,我其实不算恨你。只是你的一些做法太过分。但是现在说这些也都没有意义了,过去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吧。”
杨锦深深深看着她,许久才艰难地点点头。“好,一笔勾销。”
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们三言两语把过去的一切,或者是感情,或者是怨恨一笔勾销。
从此以后,一干二净。
楚惜情起身:“我先回去了。”
杨锦深没有拦她,只是道:“楚原的事情我会尽全力,伯父那里,我也会跟他说清楚,不让他为难。有顾渊在,太子殿下想必更高兴他跟你成亲。”
楚惜情怔了怔,看着他的目光柔和起来,轻轻道:“谢谢。”
“不必谢我,这是我该给你的补偿,惜情,如果顾渊不能好好对你,你还有我。我只希望你开心。”
楚惜情敛眸,许久才道,“杨锦深,我不是最好的,我想你将来一定会遇到一个更好的女人,不要再想着我了。”
说罢他就起身离开了茶楼。
杨锦深握紧了双拳,他起身看着她走出了酒楼,跟丫鬟汇合上了马车,然后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大街。
“别的女人?”他喃喃自语,脸上带着苦涩。
楚惜情啊楚惜情,你可知,这句话多么伤人。
也许他将来会娶妻生子,可再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了。
再也不是。
他的感情,年少的激情都随着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而埋葬。
他选择的东西终将是朝堂,而这一切就与她想要的格格不入。
既然选择了,那么就走下去!
杨锦深起身,目光绝然地走出了茶楼。
这天地广阔,他得不到的东西,不奢望去争抢,而他能够争取的东西,他会努力去争取!
这边楚惜情上了马车,梅香悄声问:“小姐,是不是世子又欺负你了?他没有说什么混账话吧?”
楚惜情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这次,我跟他说清楚了。以后他也不会来纠缠我了。”
“啊,真的吗,他会这么好心?”梅香有些惊讶,没想到杨锦深居然真的能这么做。
本来,她以为以之前杨锦深的样子,一定会死缠烂打呢。
“他其实没有那么坏,只不过,他的选择,让我们最后不可能在一起的。”
梅香听了,忍不住挤眉弄眼地笑:“哇哦,那是呢,谁都没有威远侯厉害,没有威远侯好。”
楚惜情忍不住伸手恰她,笑骂道:“做什么怪声怪气的?”
梅香连忙躲开:“小姐饶命,奴婢不敢啦,我说得可是实话啊。”
楚惜情没好气地瞪她,自己嘴角也忍不住带了笑容:“一边儿去,你是谁的丫鬟,要你替他说好话。”
梅香笑嘻嘻听着,这主仆二人正说话,外面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咦,怎么停了,还没到呢。”梅香掀开帘子朝外看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瞪眼皱眉。
“惜情,我知道你在里面!”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楚惜情眉心忍不住一跳,她掀开帘子看去,见到朱昂那个家伙正在外面拦住了马车。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起来。
这混蛋突然冒出来就是来吓人一跳吗?
——
杨锦深终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路,关于这个男人,其实设定的时候我个人还是很喜欢的,不过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有的人选择了理想,有的人选择了爱情,不去指摘其中的好坏,但既然选择就有舍弃。
以上闲话不算钱。
脸
看到楚惜情掀开帘子,朱昂朝这边走了过来,直接被李丁给拦住了。
“朱公子,你站住,这是楚家的马车。”
朱昂不耐地道:“我要跟惜情说话,你一边去。”
楚惜情冷笑一声,“朱公子倒是好大气派,怎么,耍威风耍到我楚家身上来了?要是你不高兴自去你楚家折腾去,别在我这瞎显摆。”
朱昂脸色微变,这才换了神色,“惜情,抱歉,我也是心急。我一直想找你说话,可是就是没机会,今天正好看到你在街上。”
楚惜情面色冷淡:“我不知道朱公子有什么事要跟我商谈的,马上你就要成我的妹夫了,希望你明白什么叫洁身自好,不要没事找我破坏我的闺誉。”
朱昂脸色尴尬起来。
是的,他马上就要成楚惜情的妹夫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娶楚惜颜。
“惜情,我只是关心你。你明知道我并不想娶惜颜的,当初的事情明明是她算计的我。最近我听说楚原出了点事,如果我能帮上忙,你就告诉我,看你在外面奔波,我于心不忍。那个杨锦深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让你在外面出面?”
朱昂一番话让楚惜情听得眉头直跳。
他是来给她打抱不平来了?
真真可笑,说帮忙,怎么没见他们朱家半点反应?
至少杨锦深还奔波来去为楚原的事奔走,可他就站在那说句不费力气的话,还有本事说杨锦深,他又为她做过什么?
要不要脸?
现在跑到她面前表真心来了,怎么不想想当初是谁辜负她然后跟楚惜颜勾搭成奸的?
如今一边说着喜欢她,一边又跟楚惜梦纠缠不停的?
楚惜情撇过头,实在心中恶心得不想再看这个贱男。
再看一眼,她觉得自己会忍不住上去抽他一巴掌。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说这种有损我楚家女子闺名的话,我不想听到一句这种话。我跟朱家无亲无故,不需要朱家帮忙。”
楚惜情说完便放下帘子。
“回府!”
朱昂见状,急了,他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能看着楚惜情这么走了,还想上来拦住,却被李丁赶到了路边。
梅香冲他做了个鬼脸:“你还好意思来说,要不要脸?再跟来,打断你的腿。”
“惜情!”眼看着马车走了,朱昂跟上来,追了几下没追上,不由得有些气馁。
楚惜情板着脸,恶心得不行。
梅香忙劝她:“小姐别生气,就当刚刚遇到狗了。”
楚惜情翻了个白眼:“你别侮辱狗了。”
梅香忍俊不禁:“哈哈,小姐你说得好搞笑。”
楚楚惜情哼了一声,“别再让我看到他,我看他最近是闲得很,等楚原的事结束,就让楚惜颜赶紧嫁过去,我可懒得再看到他。”
这厮既然这么闲,那就让她好好给他找点事情做。
这边她回到家中,楚惜情直接去找了楚旭,告知他今天得到的好消息。
“这么说这次真的有线索?”
楚惜情没有把握顾渊那能得到什么消息,只是说道,“有很大的把握,爹,这次你们要拖延下时间,楚原现在基本上能确定是被人冤枉的,你总不想看着他无辜而死吧?”
楚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惜情,这件事,爹是做得不好,但是我也是为了楚家着想。”
“有些事情我明白,但是,楚原是我弟弟,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楚旭摇了摇头:“有些事你不懂。希望这次能化险为夷吧。”
楚惜情敛眉:“我是想问您,二妹跟朱家那边的婚事定下来了没有?”
楚旭有些诧异:“怎么突然提到这个?本来是定下要这个月中纳彩,然后下个月成亲的。”
楚惜情眸光一转,“父亲,您看最近家中也颇多烦心事,我想这亲事不如早点办,也好冲冲喜,扫扫晦气,等楚原的事一结束,赶在这个月就把二妹嫁出去吧。”
楚旭被她说得动了心,的确最近家中多事,他觉得冲冲喜说不定有些好处也未可知。
“让我想想,这也不错。”
“爹,二妹的嫁妆都准备好了的,只要跟朱家订好日子,赶紧成亲不是问题。”
“现在你弟弟的事还没个着落,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会去跟朱家说的。”
楚惜情眉眼带笑,“那好,咱们家一定会让二妹风风光光地嫁的。”
朱昂,你不是闲的很吗,那我就给你找点事做。
看你娶了楚惜颜,还闲不闲得下来!
——
“还没招么?”顾渊看了眼陈风,放下手中的奏折,这是之前京城发下来弹劾他的奏章。
他刚刚决定要保住楚原,就有御史对他弹劾,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皇帝的态度是直接把这些弹劾的奏章压了下来,可是顾渊还是弄到了弹劾的奏章,正看着。
这世上骂人最凶狠的不是无知的市井妇人,而是读书人,杀人不见血,骂人于无形,骂了你你都不会知道。
看看这些弹章,简直是妙笔生花,看这上面说的,他顾渊简直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还没招,这个女人嘴巴很硬。”
顾渊眸光冷凝,“傍晚之前我要看到消息。”
这个女人敢对付他的女人,那就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是!”
陈风随即转身出去,到了地牢,刑房里正在用刑,进去便是一股血腥气。
正有人在用刑,十指上了指夹,一拉,顿时手指骨头生疼,几乎要碎裂的痛。
张氏痛叫了起来,她此刻已经衣衫褴褛,身上满是鞭痕,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惊恐。
陈风冷眼看着,“再加力,既然她不想招,这双手要着也没用了,废了便是。”
张氏吃了一惊,下一刻便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疼,整个十指骨头碎裂,她疼得在地上打滚起来,却被人给按住。
“说不说,再说还有别的等着你!”旁边负责刑讯的汉子见陈风不满,忙质问起来。
张氏却也厉害,到这地步还不肯说,她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那真的是完蛋了,到时候只要抓到人,她真的没有好结果。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是,这是屈打成招!”
陈风一挥手:“既然如此,拔春笋吧。”
旁边的人吃了一惊,拔春笋?
这词儿听着十分清新,只是若是明白了内容,怕只会惊得人目瞪口呆。
张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刻她就明白了这唯美清新的词的可怕寒意。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受刑的人拿了铁钳子来,“知道拔春笋什么意思吗,就是把你手上的指甲一根根拔出来,像拔笋一样。啧啧,那感觉——”
张氏浑身一颤,顿时面无血色。
这么可怕的刑罚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群恶鬼!
“现在说还来得及。”
张氏咬牙:“我不怕,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风哼了一声:“上刑!”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更何况,除了张氏他们还抓来了紫苑,这个女人是张氏的心腹,她已经招了,听张氏的吩咐去找了个人送信,具体是送给谁她不清楚。
这个女人想否认,那就让她好好吃吃苦头!
下一刻,张氏看着铁钳夹住了她的指甲,一个用力,往上拔去。
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指尖传到心脏,痛得几乎让人麻痹,张氏大叫了一声:“啊——”
太可怕了,这群人就是恶魔!
第二根指甲也被拔了出来。
张氏痛得直接昏了过去,那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忍受的。
陈风冷眼瞧着,一身黑衣的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修罗。
旁边行刑的人犹豫起来:“她昏过去了,大人你看?”
“把她泼醒,继续。”
行刑的人都忍不住手抖,叫了人泼醒了张氏,浑身鲜血的张氏看着凄惨至极。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可是审讯她的是一群没有血泪的恶魔,继续拿着铁钳行刑。
等到被拔掉第四根手指的指甲,张氏终于无法承受了,痛得求饶。
“我说,我什么都说!”
她现在再也无法承受了,哪怕知道答应的结果会很糟糕,可是现在还想保住命吗?
这群恶魔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一一用到她手上。
陈风淡淡看着:“说。”
愚蠢之辈,认不清现实,早点说清楚还免得皮肉之苦,何苦由来。
但是他不介意继续折磨这个女人,因为都督说了,这个女人该死。
反正早晚都得死,那么让她死的不痛快就是符合侯爷的心思的。
张氏有气无力地趴着,气喘吁吁,浑身颤抖:“我,我是找了人。”
“什么人?”
“他是个亡命之徒,从外乡逃过来的,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你如何识得?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牙婆赵妈妈那知道的,五年前认识的,那个女人专干拐卖人口,有时也跟人牵线。我是从赵妈妈那得知的。我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只有个代号王三,只要给了他钱他接了,之后如何我就不管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还想玩花样?”陈风冷笑起来,“想尝尝铁刷子滚水下去刷皮的滋味么?”
“你,你——”张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老天,这都是群什么人啊,也太可怕了!
“识相的就说清楚,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陈风冷声道:“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做这种事,事后还要给一笔尾款,而且这人既然盘踞绍兴五年时间,显然是不会随便离开,不是干一票就走,那么他在绍兴就有藏身之处!”
张氏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只是不小心露出五年前认识的话来却被人看出了破绽!
刚刚她意志力下降太快了,没想到居然露出了破绽,让他看了出来。
现在可怎么办?
“嘿,你还想尝一次拔春笋的滋味?”旁边行刑的人怪叫起来。
——
虐得好爽,哈哈哈。二更完,晚安各位,没事都去给偶留言,卖萌求o(n_n)o~
见家长
张氏打了个寒颤,忙道:“我说,我是知道他在绍兴有住处,大概住在城外玉兴镇上,但是到底是谁就不清楚了。每次让他做事都是让人把信送到城外土地庙的柱子底下放好,他自然会看到。”
她顿了顿说道:“我是给他付过尾款,但每次见他也是没露过真面目,然后之前因为在查案子,风声很紧,我就送信让他暂时先离开绍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现在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
陈风起身起身看她:“不知道去哪?”
张氏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说的是实话!”
陈风冷眼看着,转身走出去。
“给她再松松骨头。”
“你,你别走,我说的是实话,他口音好像是萧山那边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那边人——”
张氏一急之下什么都说了。
陈风冷笑:“现在说,晚了。”
张氏惊恐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瑟缩起来,心中愤恨不已。
这个恶魔,混蛋,她明明都说了!
“嘿,自作聪明,看来你还是没享受够!”旁边行刑的人冷笑起来:“来,给你好好松松骨头!”
张氏的惊恐没有阻止接下来可怕的刑罚发生。
自作聪明的女人,既然敢隐瞒,那就得承受代价。
这边陈风把新得的消息拿给了顾渊看。
“正好今日楚小姐得了新消息,画了那凶犯的画像,去那边查探一番,想必会有结果。”
顾渊蹙眉:“什么消息,她又做什么去了?”
不是说了不让她管么,这个小女人,总是那么倔,怕她受累,她倒是又出去乱跑。
“楚小姐在蒙学那从一个小童那里得到消息,那人见过那个凶徒的模样,看到他那日翻墙出去。”
顾渊眸光一沉:“既然如此,便去查清楚,有了画像若是再找不到,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那个张氏如何处置?”
“不要弄死她,等找到人还要她作证。”
陈风便点头退下了。
既然要留着作证,那么张氏自然不能死在他们手中。
他有的是手段让张氏不敢反口。
很快,到晚上时,陈风就迅速地得到了消息。
因为拿着画像到城外玉兴镇一问,很快就得到了这个男人的情况。
男人是个做生意的,平日在镇上开一家杂货铺子,名唤王德兴。
家中还有妻子儿女,只是最近妻子儿女似乎都回娘家去了,没有在家,铺子由人看管着,听说东家是去外地了。
既然知道这个消息,又派人去对方妻儿的娘家去,却没见到人。
“看来是肯定都被他带着离开,不知道去了哪。官府登基的路引他是去了上虞,但此人十分狡诈,发文去上虞怕也很难寻到,中途此人定会隐藏。”
陈风回禀道。
这茫茫人海,要去找个结果,怕是不那么容易。
只有在绍兴的周遭水道查问,看看有没有此人出入。
“此人既然是惯犯,且在外地有人命,查查这方面,不管他去了哪,也要把他捉回来。上虞那里,派人立刻去寻找,如果找不到再去别的地方查。”
顾渊沉声说道。
陈风忽然道:“都督,我有一法,只是需要些波折。”
“说。”
“此人未必就离绍兴多远,他既在此地成家立业,也不曾想离开,那么自然会回来。只要放出消息楚原要被斩首且押送京城,对方得到消息,知道无事自然就会回来。到时候只需守株待兔,自然就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要做此事就得十分逼真,让所有人都看到楚原离开绍兴。”
顾渊眸光陡然锐利起来,他敛眸想了片刻,这么做自然也有风险,但是如果不这么做,要怎么抓到那个凶犯且让他回来?
“你去布置吧。”
“那楚小姐?”
“我去跟她说,你且去仔细查一番,若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好,若是找不到,也只能用这种办法。”
若是此人用了假的路引,到时候很难查到他去了何处。
除非无法可想的时候他才会用这种办法,毕竟是要担风险。
天色渐晚,这时外面卫兵来报,说楚家送了请帖来,请他过府一叙。
顾渊看了眼请帖,见是楚旭请他过去,想来大概是为了楚原的事。
“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