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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白羽才发现,身边哪里还有上官若汐的身影。站在门外吸了一口气后,便屏住呼吸也快速的走了进去。
“云筱,果然是你!”
当白羽刚刚绕过屏风,就见上官若汐整个人僵硬的站在床榻三步之外,而床上一片凌乱之中,正有一男一女躺在其上。
而那药箱,此时就摆在床榻边的矮桌上。
白羽倒吸一口冷气,心口顿时浮上无以言说的怒气。
此时此刻,床上的云筱,衣衫半褪只剩下肚兜的她,正压在东擎苍身上,躺在床上的东擎苍,脸色红润的吓人,胸口的起伏透露出他虚弱又难掩的喘息。而他的手,那推拒着又忍不住迎合的正在云筱的身上游移着。
云筱有些惊惧的看着上官若汐和白羽,身子微微侧到床榻的里侧,咬牙说道:“上官若汐,为什么又是你!”
上官若汐呲目欲裂的看着东擎苍被云筱扒开了外衣的样子,眼眶酸涩氤氲,双手捏紧,心跳如鼓的将视线转回到云筱身上。
步伐缓慢又富有节奏,一步一步走向了床边。而那双时而充斥着灵动神色的双眸,此时变得有些灰暗,一片冷肃的气息绵延其中。
“你…你要干什么?”
云筱连忙将上衣穿上,抓紧衣服的前襟,等着上官若汐,而视线在飘移之中,不禁又看向了床边桌案上的药箱。
“啊——”
一声尖锐的哀嚎,再次划破夜之长空。上官若汐像是午夜凶煞般,站在床边伸手一把就揪住了云筱披散的头发。
五指紧紧在其头发上狠狠的转了一圈,使得更多的黑丝缠绕在她的指尖无法脱落。上官若汐猛地一退步,云筱整个人还没从头皮疼的发麻的感觉中回过神,就直接被她揪着头发给拖拽到地上。
云筱因疼痛而尖叫的声音,在摔倒地上的时候,已经疼的无法出声。而上官若汐像是变了一个人,满面寒霜的死死抓住云筱的头发,在她瘫软在地上的时候,又生生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起来面对着自己。
凛冽如寒风的笑容,在身后洞开窗口的黑夜衬托下,上官若汐仿佛索命的阎罗,漆黑的眼珠如深潭望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云筱,耍我是吧!看来你很饥渴对吗?”
一句话问出口,上官若汐的手中便狠狠的晃动着云筱的头,那贝齿在房间昏暗的烛灯下,闪着冷光,让云筱的恐惧感愈发严重。
“我…上官若汐,你放开我!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都尉府也就不会出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云筱猩红的眼眶看着上官若汐,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在头顶死命抠着上官若汐纤细的手背,道道血痕很快浮现。
而这些,在上官若汐看来都是已经体会不到的疼痛。她心疼的是,东擎苍为什么要饱受这些对待。
他的美,他的姿,他的一举一动,不该是受到如此多不公平待遇的人。她已然得知,自己那天冲动的一吻,就触痛了他的底线。
如今云筱这样的行为,若是他自己清醒后得知,又该如何自处!
“自作孽,不可活!云筱,你是否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上官若汐一边冷笑而说,一边拉着云筱的头发,走向了桌案边。
而白羽早已皱着眉,弯身在床榻上轻点了东擎苍的几个穴位。简单的办法,应该会阻止药物四散的。
“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筱已经疼得流出了眼泪,正当她整个人被上官若汐狠狠一丢,得到了自由的时候,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就要往门外冲去。
却听到耳边传来瓷杯坠地的清脆声,还不待她跑出两步,身后荡漾的头发,就被上官若汐再一次抓住。而地上已经有一缕又一缕的断发铺陈。
上官若汐手中拿着瓷杯的碎片,拽着云筱的头发就将她扭到自己的面前,右手狠狠的扣住她的头皮,左手拿着的碎片在云筱惶恐不安的神色中来回晃动。
“云筱,我本想让你走!若是知趣,说不定以后会活的不错,但是你今晚的做法,却注定了你从此生不如死!”
上官若汐面色沉着,阴沉的脸颊看不出任何情绪。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内心的颤抖和狂跳不稳的心脏。
她,何曾如此残忍又暴戾过,如今全是因为东擎苍而开了先河。
“不要,不要!上官若汐,你放我走,我求你了,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回来了!”云筱看着那闪着冷光的碎片在自己面前游荡,心里祈求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快点来救她,嘴上也讨饶的睇着上官若汐说着。
上官若汐闻言一笑,仿佛春暖花开般光彩耀目,邪邪的翘起嘴角,“现在求我?那你说说,你对他做什么?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会放了你!”
“这…我…”
“不想说?”
紧急关头,云筱似是还有些迟疑,见此上官若汐直接将碎片抵在云筱的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云筱脊背发凉,吞咽了一口说道:“是…是媚
春散…”
“什么东西?”
上官若汐疑惑的再次问了一句,而白羽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传来:“该死!你竟然给他用了媚春散?!”
白羽的话,如惊雷一样怒吼而出,上官若汐因他突如其来的话而手中一抖,左手中的碎片不偏不倚的就划伤了云筱的脸蛋,一道狰狞的血痕横亘在脸颊正中央,极具冲击力。
“啊——”
云筱无法想象自己姣好的面容竟然真的被伤了,双手已经顾不得被上官若汐扯得疼到麻木的头皮,捧着脸蛋嚎叫不已。
上官若汐皱眉耸肩,收回左手看了看碎片上的血迹,邪肆说道:“不好意思,失手了!云妹妹,你看你这漂亮脸蛋上突然多了一个伤痕,太有碍观瞻了,不如我给你多加几条,凑成一个‘贱’字,如何!”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东擎苍番外:轻解罗裳!
?“你真的要这么做?”
白羽手拎着已经被打晕的云筱,睇着上官若汐紧绷的脸颊,有些迟疑的问着。话落的瞬间,眼神又看向床榻上,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脸色已经有些发紫的东擎苍,心升起的愤怒,让他捏着云筱的胳膊,暗自又紧了紧。
上官若汐垂眸,手心全是冷汗,极为缓慢的转动视线,心疼的看着东擎苍起伏不迭的呼吸,惨笑道:“除了这样,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羽哑然,门外此时已经站着两名锦官城内最好的大夫,媚春散这样药性极强的药物,由于时间耽搁,现在已经全部侵入到东擎苍的体内,若是没有女子为他解毒,那后果唯有七窍流血而死。
折腾了一夜,此时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就连小胖也双眼红肿的和大夫站在门外,完全没想到他被支开的片刻,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决定了?”
白羽定睛看着上官若汐,希望能从她的脸颊上发现丁点的退缩,可除了一片坦然和镇定的神色,白羽却只看到她眼底那一分紧张。
上官若汐沉沉的叹息一声,晶亮璀璨的眸子,看向白羽,道:“我总归是不能看到他就这样被人害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出去吧!我没事的。”
“真的?”
太过了解东擎苍为人的白羽,即便想要为他做最后一份努力,但是箭在弦上,已然没有退路了!
二老大,如果有一天你会怪我,那我甘愿承受你的责罚!
白羽见上官若汐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最后一霎那身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重的语气说道:“不要勉强!但我先蘀他谢过你了!”
“出去吧!我很清醒我要做的事,也很庆幸这件事由我来完成!”
上官若汐故作无谓的挥了挥手,转身的瞬间脸色更是有些苍白,她太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恐怕从此后都不会得到救赎。
但是,为了他,哪怕万劫不复,哪怕飞蛾扑火,也值得一试!
白羽提着云筱,毫不客气的就将脸上还挂着血迹的她丢在了房间的过道上。转身看着方才被自己一掌打碎的门扉,低头吩咐着小胖将其他两个房间内的屏风全部抬出来,堵在了门口,并亲自守着,这一等就是从天亮到黄昏…
没人敢上前询问这破损的房门之内,到底在发生着什么,就连掌柜也被白羽的两个大金定子堵住了想要抱怨的话语。
房间内,上官若汐透过窗外传进的光亮,深情凝望着床榻上紧闭双眸急促呼吸的东擎苍,这个男子是她第一个看上眼,也是第一个装进了心里的人。
素手慢慢抚上腰间的束带,轻解罗裳,衣裙尽退,床幔撩动,一室惷光!
*
‘咚咚——’
身后的屏风传来微弱的响动,已然石化的白羽轻轻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随后招呼着小胖快的将屏风移开。
入目的,就是发丝有些缭乱,脸颊红润有带着绝对疲态的上官若汐,事后的慵懒和性感,为她的灵动之增添一抹妩媚的神色,不足外人道也。
相比较上官若汐给别人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浑身酸痛和心里无法言说的伤感,正在啃食着她的心房。
“你还好吗?”
白羽紧张的上前看着上官若汐惨淡的脸色,眼神不自禁的就探向房间之内,当发觉里面传来浅眠的呼吸声时候,才慢慢放了心。
“还好!我想休息一下!”
上官若汐点头应承,从说话伊始,眼神就始终看着地面,窗外昏黄的傍晚,是夕阳残留的余晖,可她的心却从此刻开始缺了一角。
“师娘,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小胖在一边诺诺的上前,拉着上官若汐的衣角,鼻音浓重的说着。
上官若汐看着小胖红肿的双眼,捏了捏他的脸颊:“谢谢你!”
“他…他呢?”
白羽挣扎的神色,终究还是没抵过心里的担心。看着上官若汐这样,难免会让他担心起东擎苍的情况。
“还在睡!他也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别说了!我累了…”
上官若汐明显拖沓的脚步,慢慢消失在白羽几人的视线之。关上房门,一个人安静的伫立在夕阳余晖之下,上官若汐背靠着门框,身上的所有感知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她初经人事,那一场巫山之行,恐是她此生最幸福又最难堪的回忆。
东擎苍若是醒来,知道她的做法,他要如何自处,自己又如何再面对他。
她是现代人,不会因这里的礼仪束缚就要求东擎苍如何对他负责。况且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宁可她自己受了委屈,却也不愿东擎苍如斯美好的男人,被云筱所设计。
事已至此,她的心湖却平静的如波澜不惊的湖面。身上还沾有东擎苍独特的药香味,而她自己的一颗心,彻底遗落某处。
房间内浴盆,热水有些微凉,上官若汐褪去一身的凌乱的衣裙,将整个人埋入水,眼睛酸涩与水混在一起,不知是泪还是其他。
*
戌时三刻
“二老大,你怎么样了?”
白羽危襟正坐在东擎苍的床榻边,见到他睁开眼的刹那,就开口问着。
东擎苍蹙眉摸了摸有些胀痛的额头,不知道这一觉为何会睡的如此沉。且还做了一个冗长又不切实际的梦。
“呼——我怎么了?”
坐起身子,东擎苍刚问完白羽,就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不对劲。他明明记得自己临睡之前,并未退去长衫。
本想着浅眠到天亮就动身去长安城,可看外面的天色,又是漆黑一片,难道说他没有睡着?还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额…没,没怎么啊!就是你睡的时间长了,我担心你所以问问罢了!”白羽努力的自圆其说,表现故作的镇定,在东擎苍的丹凤眸,反而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借口。
掀开薄被,刚刚要下地的东擎苍,忽然被床单上一抹刺目的血红抓住了眼球。而白羽见他怔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觉自己为他换下了衣裳,清洗了身子,却单单忘记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床单,那上面还有上官若汐留下的痕迹。
真是该死!
白羽吞咽着口水,干笑一声,佯装不解的问道:“二老大,你哪受伤了?”
“嗯?你问我?”
东擎苍眯着眸子,看着白羽那坐立不安的样子,直觉必定是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出了事。
指腹慢慢摸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白羽暗用袖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该怎么告诉他呢!
“那个,二老大,云筱我已经给送走了!其实…其实你睡觉之后,云筱潜入你的房间,想要暗害你!后来…后来被我…我和若汐发现,这血迹应该是云筱的!你昏睡是因为她对你用了迷香,所以你不记得了!”
白羽想了一套说辞,说完之后就自觉天衣无缝。脸颊上也慢慢挂起敷衍的笑容,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却听到东擎苍低沉的问道:“迷香?你是否不记得迷香对我来说,形同无物?!我记得在我临睡之前,云筱的确来找过我,但是她说是伤口裂开,还说有话要对我说。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羽,说清楚!”
“啊?是这样的吗?奥对,就是你说的那样!云筱对你用的可不是普通的迷香,她说是她家里祖传的呢!你可别小看那个女人啊,当初就是她和老大作对的!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你就安心,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城里的大夫都来看过了,好在他们医术精良,解了你身上的药性,但恐怕咱们要明日才能启程了!”
为了守住上官若汐和东擎苍之间发生的事情,白羽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时候他才发觉,原来自己说谎的能力竟然如此出类拔萃,竟然眼睛都不眨就能信口胡诌。
东擎苍也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话,暗叹息了一声,道:“小胖呢?”
“啊?他…他在若汐那边呢!俩人玩的可开心了!”
“现在启程吧!”
“啊?现在?”
正打哈哈说着话的白羽,突然听到东擎苍要求现在启程,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就现在,这里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叫上他们收拾一下!”
“我…你…她…”
“谁?”
白羽闻声站起,低着头边走边说:“我去收拾了!”
暗叹着,走出房门。白羽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骗人简直是一门学问,太有难度了。更何况要骗的是精明如神的东擎苍,他即便如今性情内敛,但也顶不住他从前太子身份的过往。犀利的眼神看透人心,于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白羽,你干嘛呢?”
神清气爽的上官若汐,毫不见外的拍着白羽的肩膀。而白羽转头看着她,面色含笑,眼睛璀璨,与傍晚时候不可相提并论。
“你?没事了?”
一阵药香扑鼻,白羽的另一边站着的某人,听不出情绪的话,问道:“她有什么事?”
东擎苍番外:敬谢不敏!
“她有什么事?”
东擎苍眯眸睇着白羽问着,而后看向上官若汐,心口忽地一跳,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被他给忘记了,而这似乎与上官若汐有关。
白羽傻愣愣的左右看了看,干笑一声说道:“没什么!我去准备东西了。”
有些狼狈逃脱的背影,在东擎苍看来,更加能够确定白羽有事瞒着他。还不待他收回视线,上官若汐就痞里痞气的问道:“东擎苍,看样子你痊愈了啊?!”
“多谢关心!”
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让东擎苍说话的语气仍旧有些呛人和生硬。上官若汐亲眼看着东擎苍离开之后,才泄气的靠在墙壁上,强颜欢笑的感觉真是差劲透了。
五日后
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终于长安城已经近在眼前,再行进半日的时间,前后两辆相连的马车就能够入城。
这五天来,几乎昼夜不分的赶路,着实让上官若汐有些吃不消。此时她自己独乘一辆马车,小胖白羽自然是和东擎苍在前面的马车之中。
车厢内安静的只能听得到马夫挥舞马鞭和马车车辙的声音。上官若汐靠坐在车壁边上,虽然马车之中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但仍旧略显简陋。
掀开车帘一角,上官若汐看了看前方一直不曾停歇的马车,想不通为何要连日赶路,弄的人身心疲惫。
“哎…,也不知道林宣姐会不会在皇宫里!”
“当然不在,她和王爷还有小贝出宫了!”
就在上官若汐自说自话的时候,车外伴随着衣袂簌簌的声音,以及马车突然下沉后,白羽的声音就随之传来。
掀开车帘,如入无人之境的白羽径自坐在了上官若汐的对面,端起马车内小桌上的茶杯,倒满后就狠狠了灌了一口。
舒了一口气后,才定睛打量着上官若汐,而后者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说着,上官若汐就放下了手中的车帘,这古代的人果然各个飞檐走壁无所不能,这马车还在行驶中,他就能这么轻松地来到她的车厢内。
“来看看你啊!这几天可憋死我了,也不知道二老大怎么了,这么着急的赶路,除了简单的休息之后,几乎全是奔波在管道上,我在那车厢里面都快发霉了!”
白羽的抱怨,让上官若汐浅笑了一声,越是和他接触,就越觉得当初在白府里的那个冷漠的白大公子,和现在的白羽简直是判若两人。
或许,眼前这个能说会道又雅痞的性子,才是真正的他。
“你看我干什么?说实话,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那天在酒楼内发生的事情,在白羽心中始终都存在一个结,若是这件事不能彻底的解决,恐怕他会一直惦记到死。
上官若汐蹙眉摇头,“干嘛还提,都过去了!告诉和不告诉都没有分别!”
“怎么能没有分别呢?你想没想过,若是你把那事告诉二老大,说不定他对你会彻底改观呢!你真当自己是观音了?这种事情发生了,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喂!”
上官若汐不赞同的看着白羽,听他说的话好像事情多严重似的。梗着脖子打断了他的话,才说道:“怎么做人?我活的好好的,干嘛不能做人了!我可没有你们那么迂腐,多大点的事!再说人命关天,哪有时间想那么多。总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你也许说的没错,他若是知道的确会对我改观,只不过也许改观的更加冷酷无情罢了!”
“啧啧啧,你还真是榆木脑子不开窍啊!老大的那些精明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呢!你身为女子,若是将来…嫁人…那你…”
白羽原本滔滔不绝的话,再次被上官若汐打断:“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什么时候能到长安城啊?我都快无聊死了,你刚才说林宣姐不在皇宫?那我去了会不会被抓起来啊,我当初可是宫女的身份偷偷跑出来的!”
话说到最后,上官若汐才回想起来,当初自己拼命想要逃离的皇宫,如今不得不面对再次进宫的情况。而她当时身为宫女,相信不少人都会记得她的。
“放心吧你,有老大的身份,还有二老大的出面,就算你是真的宫女,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真的?那…那我能不能给自己找个贴身的下人?”
忽然之间,上官若汐想到了曾经在皇宫内,算是和自己最为亲密的锦瑟,不知道自己当初任性的离开,可有吓到她!
“随便你啊!宫人那么多,不差你找一个两个的!”
白羽的无所谓,让上官若汐心中大石落了地,想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对锦瑟说,如果出宫一定会带着她,奈何计划不如变化,希望她现在还安好。
再一次确定了上官若汐的心思之后,白羽便转身飞身回了前面的马车中。刚刚落定,原本闭目假寐的东擎苍,薄唇就凉飕飕的说了一句话:“你很中意她?”
“啥?”
半天没回过神的白羽,见东擎苍依旧一动不动,转头看着小胖,问了一句:“说梦话呢?”
“师傅在问你,是不是中意师娘!”
小胖翻了个白眼,而他的话也瞬间就让东擎苍睁开了丹凤眸。斜睨着小胖,语调不变,却充满了警告意味:“小胖,还想受罚?”
“师傅,我错了!”
白羽看了看小胖,又看了看东擎苍,相当不解的问道:“你刚才说我中意谁?”
不见东擎苍回答,但是他那双眸子中却给出明显的答案。白羽将眼神透过后车窗睇着后面的马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该不会说的是她吧?怎么可能?小胖可是叫她师娘呢!”
“每次下车休息,你都往她身边凑,刚才又是忍不住就跑去她的马车,短短几日有这么煎熬么?”
东擎苍的话,在白羽看来总觉得其中充斥着一股子酸味,笑嘻嘻的凑到东擎苍的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紧绷的脸颊,说道:“二老大,你吃醋了?”
“白羽!注意你的措辞,你当真以为我连日赶路没有目的吗?”
闻此,白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干巴巴的坐在马车内,撇撇嘴说道:“二老大,你也真够狠心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你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难道非要让她到受不了的地步,再自己离开吗?”
“不然呢!白羽,我身边从来不需要外人或是累赘,你若是对她有意,尽快带她走,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东擎苍面上明显浮起怒气,这也让白羽有些为难,皱着眉思量着东擎苍的话,心里也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实情。
“几位客官,长安城到了!”
正当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冷滞的时候,一路从锦官城驾马而来的马夫,在车辕上轻声提醒了一句,而这也让方才的话题,得到了短暂的搁置。
两辆马车已经停靠在城门之下,马车进城势必也遭到官兵的盘问,而对此几人的面色毫无担忧。
“什么人?”
两名官兵手执长刀,挡在了马车的前方。若是寻常百姓,入城出城多以步行为主,而乘坐马车者,要么是京中显贵,要么就是达官贵人,官兵必然要做好出入记录。
“是我,放行!”
白羽躬身掀开门帘,对着外面两名官兵吩咐着。而官兵见到白羽的时候,纷纷单膝下跪,口中齐说:“参见白大人!”
马车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的就进入了长安城。阔别叙旧,东擎苍闭目坐在摇晃的马车之中,心尖泛起酸涩,但一想到即将要见到的小人儿,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向上扬起。
*
拼了命要逃离的地方,再次回归的时候,上官若汐徒步边走边看,一切都没有变化,只不过看起来皇宫的戒备似是更加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人的表情也都是肃穆严谨,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沉静的气氛之中。
“风蜀黍,爹和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当一行四人走过中和门的时候,在宫道上,一阵清脆的话语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白羽闻声无奈的摇头,小胖则是不明所以,上官若汐挑眉听着,至于东擎苍,则是有些动容的看向了出声的地方。
“皇上,很快就回来了!你别着急啊!”
墨风的话中,透出的些许无奈和惆怅,让东擎苍更是有些忍不住莞尔。小宝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虽然看似无害,但是他的小心思也深沉着呢!
“哼!爹带着娘和妹妹出去玩,结果却把这破烂烂的皇宫交个我,我能不着急吗?这皇宫里面死气沉沉的,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风蜀黍,你喜欢这位置吗?我给你坐两天如何?”
虽说是童言无忌,但是小宝的话,还是让墨风一阵冷汗涔涔,双手在身前使劲摇晃着,道:“别!皇上大人,属下敬谢不敏!”
“怎么这样啊…我…”
小宝嘟着嘴,一身金灿灿的小号龙袍,头顶金冠束发,矜贵的小脸蛋带着不悦,纷嫩嫩的像个瓷娃娃。正说话间,眼神不经意的瞥开,就见到路的另一侧,四人而立,为首的那个人,则夺去了他所有的目光。